麗影江湖 正文 誤會生情~~夜裡狂歡
    正文誤會生情

    兩人來到一集市,找了個客棧吃了頓飯,相互告辭。集市上人群成簇,行人大步匆匆,陽璞玉卻腳步放得極慢。兩旁是熱鬧的吆喝聲,走出客棧,陽璞玉只覺心中有些沉悶。正有些分神時突見一人在身前一晃,心中一驚,見一人冷冷地站在眼前,正是丐幫幫主雷厲行。陽璞玉抱拳道:“雷幫主,你也在這!”雷厲行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替魔教賣命?”陽璞玉道:“誤會了!我與魔教沒有任何關系,上次因為柔獨舞救了我一命,所以魔教攻打丐幫的時候我也在,但現在不同,現在魔教都在追殺我呢!”雷厲行冷道:“我夫人在哪?”陽璞玉急道:“哦,剛才還在,應該沒走多遠,你追上去應該可以碰見她!”雷厲行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看見她了?”陽璞玉點頭道:“不錯!”但對於自己從魔教救出對方一事還是沒有說出,暗道免得對方認為自己挾恩求報,或是惹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雷厲行急道:“那你快帶我去找!”陽璞玉皺眉道:“她應該是在前往去丐幫總舵的路上吧?”雷厲行道:“這個難說……還是你帶我去,這樣吧,如果你沒時間的話就麻煩你帶我去看看她到底走那條路去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她往哪條路去了……”陽璞玉猶豫著道,“好吧,多謝雷幫主理解我!”

    陽璞玉憑著感覺與雷厲行走往另一端的一條道路,憑著感覺遠遠指著道:“她應該往那個方向去了!”雷厲行點頭道:“多謝你,可願意去我們丐幫走走?”陽璞玉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師父,問道:“雷幫主可知道家師玄妙真人的一些情況?”隨即又想對方這麼年輕,十之八九又是白問了。雷厲行搖頭道:“抱歉,玄妙真人是我長輩,只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並沒有見過他!”陽璞玉點頭道:“也是……在下還要去尋找家師的下落,所以就此告辭了!”雷厲行抱拳道:“既是如此你自己保重!”陽璞玉應聲回了個禮,轉身離去。

    陽璞玉一轉身,突地感覺到一道猛烈的氣勁到了身後,心中一驚,猛地往前一沖,催動真氣壓往後背,但還是晚了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栽,噴出一口鮮血。剎那間背上開裂一般疼痛,腦袋一片嗡嗡作響,五髒六腑被震得碎裂似的,幾乎快要失去知覺。陽璞玉努力地保持著清醒,栽向前的剎那迅提氣旋身,反手一掌,與對方接連轟來的掌力一撞,又被震退數步,偏偏對方迅猛的招數又至。

    陽璞玉一再催動真氣,卻覺得全身乏力,招數越來越呆滯無神,被逼得一步步後退。“住手!”一聲音突地響起。陽璞玉正覺越來越力不從心,對方卻一招快似一招時突地見一道白影一閃而來,心中一喜,卻在這瞬間突地被對方格開雙臂,對方力道萬千的雙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胸膛上。陽璞玉只覺全身一輕,內心有一種被蕩空的感覺,不自然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是清晰的疼痛。陽璞玉正覺自己要撞向地面時突地感覺到身子被人托了起來。

    陽璞玉回頭一看,見果真是銀麗婉,心中一喜,無力地道:“你還沒走啊?”“你沒走她怎麼會走呢!”雷厲行一步步走向陽璞玉,冷冷地道。銀麗婉急道:“厲行,你這是什麼意思?”雷厲行冷道:“要問你自己,你和他做了些什麼你自己清楚!”銀麗婉急道:“你,你怎麼連我都不相信了?”雷厲行冷道:“你們兩個抱在一起騎著同一匹馬,這是我親眼看到你,你不會不承認吧?”“你……”銀麗婉急道,“厲行,請你相信我,真的沒那麼回事!”雷厲行冷道:“那你自己說是怎麼回事?不說也行,他就在你手上,你給他一掌!”銀麗婉急道:“不行!是他救了我,是他保全了我的清白,我絕對不能殺他!”雷厲行厲聲道:“所以你就要把自己的身子給他是不是?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不殺他也行,你把他放下!”銀麗婉急道:“你要怎樣?我不會讓你殺他的!”雷厲行臉色變了又變,冷冷地道:“你真的要為他去送死嗎?”銀麗婉哀聲道:“你別逼我!如果你一定要殺他的話就先殺了我吧!”雷厲行臉上殺機閃現,冷道:“好,既是這樣我現在就成全你!”說著身影一閃,猛地提氣,一連打出數掌。

    銀麗婉一手攬著陽璞玉飄退,另一手硬接一掌,卻見雷厲行在這瞬間側身攻向陽璞玉。銀麗婉一驚,一把將陽璞玉往旁邊一帶,卻在這瞬間突地感覺到背上一震,知道中了一掌,只覺眼前一陣昏花,剎那間突又感覺到身子被人提著甩向一旁。銀麗婉大驚,知道雷厲行馬上就要殺了陽璞玉,情急中一把抓著陽璞玉帶入懷裡,旋身擋向雷厲行的掌力。銀麗婉只覺一股大力從背後壓來,撞得心頭一陣劇痛,腳下一個踉蹌,隨即輕飄飄地跌出老遠,噴出不少鮮血,卻是死死抱著陽璞玉。

    雷厲行一步步走向兩人,見銀麗婉將陽璞玉壓在身下,臉色一片青紫難看,氣得說不出話。銀麗婉努力地保持清醒,哽咽道:“厲行,我自問問心無愧,你要殺我我也毫無怨言,動手吧!”雷厲行殺氣閃動著望著兩人,冷冷地道:“我恨自己,恨自己下不了手殺了你!但是我要告訴你,以後最好別讓我碰見了,否則我一定會親手血刃你們這對狗男女!”雷厲行說著長嘯一聲,飄身而去。

    “想不到……想不到一個人會突然之間變化這麼多!”銀麗婉望著轉眼間消失的銀麗婉,喃喃地道。陽璞玉努力地保持著清醒,搖頭道:“都怪我,害了你……”銀麗婉掙扎著站起道:“不,你沒錯,我也沒錯……”銀麗婉扶起陽璞玉道:“我們都受了重傷,先找個客棧休息下吧。”陽璞玉點了點頭。

    百味客棧。銀麗婉怕雷厲行突地出現殺了陽璞玉,是以與陽璞玉盤坐於同一張床上運功療傷。銀麗婉知道雖然這樣不妥,可是想到雷厲行的不通情理和冷漠無情,還是狠下心來,暗道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兩人各自運功療傷,陽璞玉因為有冰泉寶玉在身,沒過多久便覺得全身舒暢許多。

    昏黃的太陽漸漸傾斜,屋子裡不經意間暗淡下去。調息近一天,陽璞玉只覺全身還算舒服,再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內心卻有些沉悶。陽璞玉只覺肚子裡傳來一陣陣清晰的饑餓,雙眼有些不適應的昏花,見銀麗婉也睜開了雙眼,收功站了起來,問道:“你感覺如何?”銀麗婉歎息一聲,搖頭道:“不礙事!”陽璞玉道:“吃點東西如何?”銀麗婉點了點頭。

    天邊一抹淡霞漸漸地消散,清涼的晚風微微拂來。兩人吃過飯,呆呆地對坐而視。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望向對方姣美的容顏,銀麗婉自也注意到了對方在看自己,只覺雙臉有些熱,尷尬中怦怦心跳。想起早上吃飯的情形,陽璞玉突地笑道:“想不到這麼快又一起在這裡吃飯!”銀麗婉輕聲叱道:“笑笑笑,這也好笑!”陽璞玉見天色已晚,問道:“接下來去哪裡?”銀麗婉歎道:“先休息一晚再說吧!”陽璞玉笑道:“只有一個房間,一起睡麼?”銀麗婉雙臉微紅,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陽璞玉道:“我倒是沒什麼,就是害了你……要不,以後跟著我吧!”銀麗婉雙臉一紅,隨即嗔道:“休想!”銀麗婉歎道:“你還年輕,人也俊美,好好練武吧,將來一定有不少女子追隨的!”陽璞玉道:“那你去哪?”銀麗婉搖頭道:“不知道……你呢?”陽璞玉道:“我去尋找我師父!”隨即把自己師父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銀麗婉點頭道:“只可惜我無法幫你……早點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也要走了!”陽璞玉點了點頭,知道要走的終究留也沒用,暗道還是順其自然。

    正文人心叵測

    武當山,雄奇而壯麗,靜謐而嫵媚。陽璞玉告別銀麗婉,心中有些沉悶,急急趕往武當山,決定向玄虛真人打聽一下師父生平的一些情況。陽璞玉知道自己到處樹敵,現在可謂寸步難行,是以一路格外小心,快馬加鞭趕向武當山,縱有美景也無心留戀,小些時日便抵達武當山天柱峰。想到自己背叛了武林盟,陽璞玉突地有些緊張起來,暗道不知道玄虛真人會不會為難自己。隨即又想對方畢竟是自己師伯,應該不必太擔心,自己小心戒備就是!

    濃濃的浮雲遮住耀眼的光芒,天地間霎時暗淡下來。陽璞玉只覺眼前的一切都披上一層令人眩暈的光芒般,不適應的雙眼有些昏花起來。陽璞玉走進天柱峰無量天宮,卻覺周遭靜得出奇,香客也甚為稀少。陽璞玉向一道童打聽玄虛真人,說明來意。那道童聽到陽璞玉說要見玄虛真人,迅進去通報。良久那道童奔了出來,說道:“祖師爺有請少俠,請跟我來!”陽璞玉跟著那道童穿過曲折的幽深小徑和雕欄玉砌的長廊,來到一高大古樸的房子前。那道童敲了敲門,進去通報一聲,出來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陽璞玉自行進去。

    陽璞玉走進屋子,見裡面甚為簡陋,一白蒼蒼的藍袍老者背對著自己席地而坐,知道是玄虛真人。陽璞玉抱拳道:“師侄陽璞玉拜見玄虛師伯!”玄虛真人緩緩站起轉身,陽璞玉見對方身形有些高大,白髯飄飄,雙臉紅潤,鶴童顏。玄虛真人有些激動地走到陽璞玉跟前道:“你當真是玄妙真人的徒弟?你師父近來可好?”陽璞玉道:“師侄不敢欺騙師伯!至於師父他老人家……失蹤了!”陽璞玉把自己下山尋找師父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玄虛真人聽完後歎道:“師弟一生清修,並未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這樣呢?”陽璞玉一怔,想不到又是毫無線索,略感失望。玄虛真人道:“你也不必難過,你師父武功高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也許只是暫時去了某個地方!倒是武當派……”陽璞玉急道:“武當派怎麼了?”玄虛真人歎道:“當年我和你師父悟性都不算佳,是以你祖師的劍、掌和內功秘籍我們都未學全他老人家便過世了,後來你師父也下落不明,沒想到今日遇到你!”

    陽璞玉有些不解,玄虛真人又道:“武當一派越來越弱就是因為武功流失不少,我僥幸學成了師父的‘玄虛劍法’,可是拳腳方面的武功,流傳下來的只剩普通的‘小天星掌’,‘八卦綿掌’,‘推雲手’等,你師父的‘玄妙掌法’武當派卻無一人會,不知師侄可否把該武功記錄下來,以便揚武當派?”陽璞玉道:“當然可以!”玄虛真人道:“好,那我代表武當派先謝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待會兒我讓道童准備好筆墨!”陽璞玉想到自己武功並不佳,暗道若能趁機學到對方的“玄虛劍法”,武功會不會有些提升呢?想至此不禁道:“不知師伯可否把你的‘玄虛劍法’也傳授與我,咱們共同研究切磋,兩相得益!”玄虛真人先是微驚,隨即笑道:“當然可以,你先去休息吧,待會兒我命道童把手抄本送與你!”陽璞玉道謝一聲,玄虛真人喚來道童,讓他帶陽璞玉去用膳和休息。

    想到這關系到武當一派的興衰,絲毫不敢大意,陽璞玉略微休息,便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寫下“玄妙掌法”的全套招式的要旨和心法。陽璞玉寫完後見對方還未送來手抄本,暗道對方抄寫比自己默寫總要快,該不會是騙我吧?看來得小心戒備,既是這般的話你不送來手抄本我也不先給你!陽璞玉見道童再三來催促,始終只是說“沒寫好”!良久,一道童傳話說“玄虛劍法”秘籍已抄好,玄虛真人讓自己寫好後前往他的住處一趟!陽璞玉應了一聲,略過一會兒便拿著“玄妙掌法”手抄本前往玄虛真人住處。

    陽璞玉來到玄虛真人住處,見到了依舊是盤腿打坐的玄虛真人。兩人簡單地說了幾句,便交換秘籍。陽璞玉翻了翻接過來的手抄本,心中一陣欣喜,迅收藏好,告辭對方,轉身離去。

    陽璞玉一轉身,突地感覺到一道洶湧的暗勁從後背襲來,心中一驚,來不及反應,催動真氣湧向後背,硬接襲來的掌力,身子也在這瞬間飛旋向前,以御去力道。但還是晚了一步,陽璞玉只覺身後大力浪潮般壓來,五髒六腑皆在這瞬間猛地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地撞向牆壁,雖御去不不少力道,卻還是傷得不輕。陽璞玉迅調息,穩住竄動的氣息,怒目瞪著對方。

    陽璞玉見對方一步步走來,怒道“你果真在算計我,虧你還是我師伯!”玄虛真人淡淡地道:“你也不能怪我,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的叛徒?我不是為了向武林盟邀功,只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與正義背道而馳!當然我這麼做也是被你逼的,‘玄妙掌法’本就屬於武當派,我為了武當一派揚光大向你要回,你卻和我提交換條件,還那般狡猾,遲遲不肯交出,非得相互交換!”陽璞玉沒說什麼,不禁後悔自己既然想到了對方可能是在欺騙自己,卻不小心戒備對方。

    陽璞玉正尋思如何脫身時突地見對方衣袍輕輕拂動起來,知道已提聚功力,急道:“且慢!師伯真的要殺我嗎?”玄虛真人冷道:“你也別怪我!”陽璞玉突又道:“等等!你雖然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剛才‘玄妙掌法’的心法有幾句我故意寫錯,但現在總覺得心裡不安,還是把那幾句指給你看吧!”說著踉踉蹌蹌地走向對方。玄虛真人摸了摸懷裡的秘籍,突地冷笑道:“你太幼稚了,我會上你的當嗎?”陽璞玉已和對方近在咫尺,在這瞬間突地雙掌拍出,兩道大力暗無聲息地印向對方小腹。玄虛真人只略一分神,沒想到卻被對方趁機偷襲,又驚又怒,冷笑一聲,身形一晃,雙掌一上一下反攻對方。陽璞玉知道對方武功甚高,雙掌內力暴射而出,擊中對方的剎那身形橫飄,左手擋住對方罩來的掌力,右手雙指凝勁,一道犀利的指勁襲向對方腋下。陽璞玉在對方飄退的剎那借力身形猛退,飄向門外。

    陽璞玉竄出門外,一再催動真氣,倉促而逃,卻感覺玄虛真人如影隨形般追著自己,心驚肉跳不已,知道一不小心就會喪命。陽璞玉冷靜而又急促地催動真氣,身若旋風般飄忽。轉過一道彎,卻突地一劍當胸刺來,陽璞玉一驚,來不及多想,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拍出一掌,猛地往側前方一沖,卻被鐵劍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鮮血湧出。陽璞玉見轉眼工夫玄虛真人似乎更近了,無量天宮裡其他人也在暗中盯著自己,心中更加緊張起來,知道生死懸於一線。陽璞玉見前方出現一片密林,猛地反手打出一塊銀子,在這瞬間遁入樹林。

    正文絕處逢生

    四周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擺脫了玄虛真人,陽璞玉略微松了一口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胸口鮮血長流,根本來不及包扎。陽璞玉知道自己地形不熟,而且孤身一人,隨時都可能被逮住,絲毫大意不得,凝神全力戒備著往外面逃去。

    紅亮的陽光從東邊照射而來,穿透層層晨霧,映得潮濕的青草格外刺眼。陽璞玉穿出叢林,不知何時身上沾滿露水,只覺全身一片冰涼,甚為疲勞。望著胸口鮮血一滴滴不斷滲出,不知該如何是好。陽璞玉只覺頭腦越來越昏沉,知道是失血過多,暗道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便要支撐不住了,偏偏沒帶任何止血的藥。正要脫下衣服包扎傷口時身後隱隱又傳來無數腳步聲,陽璞玉一驚,突地明白是自己鮮血不斷滴下,雖然很多地方不明顯,還是可以讓他們輕易找到自己的去向。

    來不及多想,陽璞玉強打著精神,催動真氣再次飛奔向前。陽璞玉只覺真氣越來越不濟,飛奔在小徑上,只覺不經意間意識有些模糊起來,暗道要遭。正苦苦撐著時突地全身一震,陽璞玉見前方很遠處突地出現三個人影,猛地煞住身形。仔細一看見他們只是靜靜地走著,跟自己逃跑的是同一個方向,暗道應該不是無量劍派的,希望能救自己一回。陽璞玉帶著幾分緊張、幾分希冀奔向那三人。

    “站住!”“別費力了”……陽璞玉越來越接近前面的,只是無量劍派的人也越來越近了,喝喊聲不絕於耳。陽璞玉已看清眼前三人中中間一人是一位五六十模樣的白衣道士,左邊一人身形高大,紅衣紅,也是花甲左右的年齡,右邊一人是一四十來歲身著青衣、書生打扮的人物。陽璞玉見三人皆是一派仙風俠骨模樣,而且行走間身形飄忽,知道一定是高手。情急中也顧不得是不是與武林盟有關,陽璞玉拼盡全身力氣,猛地向前一沖,來到那三人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武當派的人要追殺我,請三位前輩高抬貴手幫我擋一陣如何?”“你為何會與他們結仇?”左邊那六十多歲的紅衣紅老者沉聲道。陽璞玉支吾道:“這個一言難盡,前輩先幫我擋一擋,待會兒再仔細跟你說!”

    轉眼間那些人已到了跟前,當前一四十多歲、背著長劍的藍袍黑髯道士抱拳冷聲道:“貧道武當派武當七子之天樞子,我們正在捉拿武當派叛徒,希望天師派不要插手!”陽璞玉暗道原來是天師派的,清楚記得前些日子明鏡師太提過天師派是正道大派中唯一沒有加入武林盟的門派,心中不禁一陣竊喜,上前喝道:“賊喊抓賊,說話也不臉紅!”“你……”天樞子怒喝道,“小賊!”天樞子似乎脾氣暴躁、不善言語,只說兩句便身形一閃,凝爪探出,五道犀利的殺氣當胸射向陽璞玉。陽璞玉身形不動,“玄妙掌法”一招“眾妙之門”隨心而出,雙掌似緩卻疾,幻起道道掌影繞著對方右臂而上,御去對方勁力的剎那右掌擊向對方胸口。天樞子在這瞬間左掌呼地擊出,與對方硬接一掌,卻是晚了一步,被擊得踉蹌退出丈許遠。陽璞玉裝出風度翩翩的模樣,抱拳道:“得罪了!”天樞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突地一揮手喝道:“七星伏魔陣!”陽璞玉喝道:“你們丟不丟人啊!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陽璞玉見七人紛紛亮出長劍沖上,迅後退。

    那白袍道士突地身形一閃,一陣風般出現在陽璞玉面前,雙袖拂動,一道道無形真氣漩渦般回卷著壓向對方,那七人被壓得後退數步。白袍道士淡淡地道:“有話何不好說呢,這位少俠已受傷不輕,各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過他吧!”陽璞玉笑道:“多謝,天師派就是不一樣,怪不得沒有加入武林盟!”天璇子沉聲道:“閣下可要想清楚了,他不只是武當派的叛徒,還是武林盟的叛徒,天師派沒有加入武林盟,難道還要與武林盟為敵麼?”陽璞玉喝道:“瞧你說得一身勁,你是黑白不分還是不敢分?你師父要我的武功秘籍,我給了你們反而成了叛徒;龍九尊嚴刑拷打一個人,我救了她,也成了叛徒,還有沒有天理啊?”武當七子面面相覷,天樞子怒道:“一派胡言!”陽璞玉道:“你們該不會說我在說謊吧?”天師派三人中青衣男子淡淡地道:“這位少俠所言是真是假我們不得而知,但他既已受傷,還請各位看在天師派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他!”“哈哈哈”天師派中高大的紅老者突地洪聲笑道,“老夫相信這位少俠所言,各位還是請回吧!”武當七子俱是臉色變了又變,相互望了望,最後天樞子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後會有期,咱們走!”

    武當七子走後陽璞玉向三人抱拳笑道:“多謝了!”那紅衣紅的道士洪聲道:“這位小友你剛才所說的可是真的?”陽璞玉點頭道:“不錯!”為了表示感謝和信任,陽璞玉接著把事情更為仔細地說了一遍。白袍道士聽完後歎了一聲,未置可否地道:“貧道天師派陰天師胡有天,這兩位是天師護法中的烈日護法葛中原和辰光護法司馬青!”陽璞玉自報了姓名,開始打量幾人:胡有天個子有些高瘦,一襲白衣,頭銀白,長髯飄飄,臉上有些淺淺的皺紋,給人滄桑憂郁的感覺,手執拂塵;葛中原甚為高大,紅紅髯紅衣服,金冠束,滿臉紅光,精神矍鑠,腰間掛著一對八鋒太陽輪,樣子威猛;司馬青中等身材,一襲青衣,面白無須,書生打扮,溫文儒雅,四十模樣,肩背長劍。胡有天道:“陽少俠受傷不輕,這裡有些不錯的金創藥,你快些敷上吧!”陽璞玉接過,說了聲“謝謝”,開始上藥。

    陽璞玉見三人並沒有離去,心中一陣感激,上完藥後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裡啊?”三人皆是歎息一聲,良久胡有天道:“逍遙劍派的掌門人上官東皇把小女給抓了,他想要用小女威脅拙夫人,我們正是要去救小女,可是要救談何容易啊!”陽璞玉想不到對方會把這麼機密的事告訴自己,問道:“逍遙劍派也是在武當山嗎?”胡有天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陽璞玉知道他是為救他女兒的事兒煩惱,想到他們救了自己還這麼信任自己,暗道一定得幫幫他們。陽璞玉思緒迅飛轉,突地道:“晚輩有一個辦法,不知前輩可願意一試?”陽璞玉接著把計劃大概地說了說。葛中原和司馬青聽後俱是點頭默許,胡有天臉上亦掠過一絲欣喜,道:“但願能救小女,貧道感激不盡!”陽璞玉道:“如此請三位前輩前面帶路,晚輩也不敢保證能成功,試試看吧!咱們繞繞道,盡量要走得隱蔽一些,待會兒快到逍遙劍派的時候就由晚輩一人現身!”三人點頭示意,施展輕功向著險峻茂密處飛奔而去,陽璞玉也迅跟上。

    正文調虎離山

    天際灰蒙低沉,陽光在雲層中掙扎,照得濃黑的雲朵通明亮。陽璞玉一行四人繞道奔向逍遙劍派,小會兒工夫便至。遠遠望見逍遙劍派高聳氣派的房捨,陽璞玉示意三人躲在暗處,自己孤身一人向巨石堆砌的門樓走去。

    “站住!”陽璞玉剛至逍遙劍派門樓前便被兩旁的守衛喝住。陽璞玉急匆匆地道:“在下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見貴掌門人,這件事關系到貴派派的聲譽!”“是嗎?”左邊一大漢打量陽璞玉,略一遲疑道,“好吧,跟我來!”那大漢說了一聲,自個向裡走去。陽璞玉幾分緊張地跟了過去。

    漸漸地靠近一華美的樓閣,陽璞玉老遠便聽到裡面一男子和許多女子的嬉戲聲,不禁搖了搖頭,暗道果真是逍遙啊,不愧是逍遙劍派。那大漢敲了敲門道:“打擾掌門!有人求見,他說有關系到本派聲譽的事情要稟報!”“你去吧!”裡面終於漸漸地靜了下來,傳來一不大卻威嚴的聲音。

    良久門終於開了,陽璞玉見一頭戴金冠、身披繡龍金黃色錦袍的五十模樣男子緩步走出,身後跟著許多披著花花綠綠輕紗的女子。陽璞玉知道那男子就是上官東皇,見他兩鬢柔順、頭尚黑,長髯飄飄,臉容卻有些尖瘦、有些皺紋,而且有些刻意抬頭挺胸、眼望天際的感覺,樣子很是狂妄傲慢。

    “咳!”上官東皇故意咳嗽一聲,陽璞玉回過神來,抱拳笑了笑道:“晚輩陽璞玉拜見前輩,聽聞前輩武功深不可測,誠心向前輩討教武學!”“這就是你所說的關心到本派聲譽的事嗎?”上官東皇沉聲道。“哦當然不是!”陽璞玉笑道,“在下前來貴派的路上碰見一道士,因為聊了幾句,晚輩問他道號和門派,他說他是武當派玄虛真人!晚輩反問說武當山這麼多門派,他說的武當派是指哪一個,對方說當然是武當山最強大的門派,我立即說逍遙劍派,哪知他竟然突地偷襲我!”陽璞玉一頓又道:“後來才得知他是無量劍派的,和他交手一陣,我見他武功實在是平常,但是又不解何以上官掌門武功這麼高會讓他占著‘武當派’的稱號!”

    上官東皇沉聲道:“你是懷疑我是虛有其名嗎?”上官東皇突地身形一閃,右掌一晃當胸擊向陽璞玉。陽璞玉早有戒備,知道與其躲避或後退,不如使出真功夫。陽璞玉見陰柔的掌力剎那間便壓至胸口,早已蓄積的洶湧氣勁也在這瞬間由下而上反壓對方。兩道無聲的陰柔力道並未正撞,錯開著壓向對方。陽璞玉只覺剎那間胸口被猛地一撞,迅後退數步,身子後仰御去力道,卻見自己壓向對方小腹的掌力也擊得對方後退一步。

    陽璞玉見對方臉色有些難看,迅運氣平息體內翻騰的真氣,假裝若無其事地道:“前輩果然武功高強,晚輩誠心佩服!只是不知前輩何以不去攻打無量劍派,而讓他占著‘武當派’稱號?”上官東皇點頭道:“這個倒是,本座平日裡一直未關注這些,只是……”上官東皇沉吟道:“那老牛鼻子本座倒不懼,只是那七星伏魔陣只怕卻不好對付!”“這個有辦法!”陽璞玉道,“晚輩引他們出來,你暗中偷襲他們中的一兩人,然後他們就組不成陣,就算有替補人也一定要差很多!”“哈哈,好!”上官東皇突地笑道,“本座就前去煞一煞他們的威風!”陽璞玉抱拳道:“多謝,如此晚輩在門樓外候著!”

    上官東皇乘坐一頂奢華的轎子,陽璞玉也只好慢慢地跟在後面。陽璞玉見轎子後面跟著一大群懶懶散散、嘻嘻哈哈的門徒,暗道這樣下去的話等到上官東皇一死這個門派必亡!

    兩個時辰不到眾人便已接近無量劍派,陽璞玉暗道還好路途不遠,不然這樣慢騰騰地走可真夠受。陽璞玉再次叮囑上官東皇前去偷襲,並吩咐逍遙劍派的那些弟子隱藏好行跡,自己一人迅朝無量劍派飛奔而去。

    陽璞玉大搖大擺地向無量天宮走去,還未及近便被一些弟子現。那些弟子都認識陽璞玉,是以立即大聲喝喊著圍向陽璞玉。陽璞玉一提氣,一陣風般制住那些弟子,背負雙手而立。只轉眼間“呼呼”的破空聲便在四周響起,陽璞玉知道有不少弟子靠近,小心凝神戒備,暗道希望不要現逍遙劍派那伙混混才好。

    “你還敢回來!”陽璞玉見武當七子齊齊騰空躍向自己,團團將自己包圍,依舊冷靜地站立著,一旁天樞子冷冷地說道。陽璞玉見玄虛真人和一些其他弟子則站在遠處,武當七子個個面無表情,長劍齊齊指地,似乎罩住自己全身穴道一般,四周森森的殺氣微微湧動,絲毫不敢大意。陽璞玉突地見眼前劍光一閃,霎時間七道幽暗的劍光迸射出凌厲的無形劍氣劃向自己,迅提氣飄閃,雙掌環打四周。武當七子倏地身形閃動,前後進退,劍氣交織成網,層層疊疊罩向陽璞玉。陽璞玉只覺七劍粘在一起般,澎湃的氣勁在七劍間回旋激蕩,凌厲的劍氣疾風驟雨般卷向自己,簡直無懈可擊。不及多想,陽璞玉情急中身形一矮,雙掌幻化出層層掌影,綿密的真氣護住上身,雙腳直攻七人下盤。突地左臂一痛,陽璞玉一驚,知道是著了一劍,正焦急時突地見遠處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電般削來,看清是一飛劍,知道是上官東皇放的,心中一喜,催動真氣加緊攻勢。

    兩聲悶哼傳來,武當七子中兩人被突如其來的飛劍劃傷,飛劍有靈性般飛閃向第三人時被一旁的玄虛真人打落,陽璞玉趁機將兩人打出老遠,自己也順勢跳出七星伏魔陣。“哈哈哈!”一狂妄的聲音突地響起,一道黃影一閃,一人從遠處飛掠而來,吸回飛劍,背負雙手而立,正是上官東皇。“原來是小小的逍遙劍派,我道是誰!”玄虛真人冷冷地道。

    上官東皇一步步走向對方,冷冷地道:“是麼?本座今日就看看你大還是我大!”玄虛真人轉向陽璞玉,沉聲道:“陽璞玉,你身為武當弟子卻勾結魔道前來攻打武當派,你知道你犯了欺師滅祖之罪嗎?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拿下他,我保證你一切皆不追究!”陽璞玉笑了笑道:“別拿大話壓我,我自問問心無愧!”“哈哈哈!”上官東皇笑道,“你倒挺聰明,想找人幫忙也可以直接一點吧?你放心吧,今日的事情還是你我來解決吧!如果你勝了我,我保證永遠不踏進無量劍派半步;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就得向天下人宣布,武當派是指我逍遙劍派,而不是你無量劍派!”“你……”玄虛真人臉色鐵青,冷道,“我不屑於和你比!”上官東皇冷道:“由不得你!”話一說完身形一閃,強大的內力一湧而出,衣袍瞬間鼓蕩飄動起來。

    正文左右為難

    上官東皇身若鬼魅般在對方周身飄閃,留下一連串幻影,雙掌瞬息百變,幻起一層層掌影壓向對方。玄虛真人也在這瞬間長劍倏地出鞘,反掃而下,身形飄退的同時雙腳直踢而上,“嗤嗤”真氣從長劍上透射而出,長劍飄忽著反刺對方,化為一道道尖銳的殺氣。

    兩人身形不停地交錯,轉眼間數百招已過,玄虛真人由以攻為守漸漸地變為以退為守,被逼得越來越處於下風,險象環生。上官東皇以柔美飄忽的“逍遙仙掌”壓得對方不斷後退、越來越手忙腳亂,在對方招式用老的瞬間突地凝爪扣住長劍,剎那間劍影全部消失。間不容的瞬間上官東皇右掌凝勁印向對方左肋,順勢反切對方手腕,奪下長劍。玄虛真人被打得飛退數丈,一口鮮血噴出。武當弟子紛紛圍向玄虛真人,逍遙派的其他弟子卻早已出現在不遠處,此時自是一湧而出,高聲歡呼不已。

    渾然一體般的濃厚雲層擋住了太陽,天地間有些昏暗,陽璞玉抬起了頭,卻覺仍是那麼刺眼。陽璞玉只覺剎那間心中突地沉悶起來,仿佛自己就是凶手一般,畢竟完全是自己挑起的,特別是想到玄虛真人是自己師伯,雖然對方對自己不仁,但自己這般不義,的確不異於欺師滅祖。暗自歎息一聲,陽璞玉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雖然是為了調開上官東皇,以便讓天師派的人前去救人。

    “逍遙劍派最厲害的武功是飛劍,不是‘逍遙仙掌’!”上官東皇緩步走向玄虛真人,把玩著奪下來的長劍,傲慢地道。上官東皇淡淡地道:“從今以後武當派就是我逍遙劍派的稱號了,你們只能叫無量劍派了,玄虛掌門人不會不答應吧?”陽璞玉也跟了上去,暗道他若真要殺了玄虛真人的話自己一定得阻止。“好,我答應你!”玄虛真人掙扎著站起,咬牙道。陽璞玉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以玄虛真人的年紀和身份,受此大挫還會這般平靜。“哈哈,這就對了嘛!”上官東皇得意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才像話嘛!”玄虛真人氣得臉上青紫交加,冷哼一聲,甩開兩旁扶著的弟子,拂袖而去。“哈哈哈,小小無量劍派也敢跟我逍遙劍派爭名號,我們走!”上官東皇得意地笑著走向高聲歡呼的弟子。

    陽璞玉見上官東皇並沒有理會自己,也沒有跟去,不知該去往何方,但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迅提氣向另一方向掠去。

    幽谷裡山風回蕩,望眼處林濤蒼莽。孤零零地行走在險峻的山道上,渺小的身影置身於浩瀚的天地間,陽璞玉只覺心中不自然地一陣惆悵。思緒隨風起伏,忖度良久,陽璞玉還是決定向逍遙劍派下來的路行去,再上一趟逍遙劍派,看看能不能碰上天師派幾人,畢竟按時間算應該差不多,他們也應該會走那條路,而且自己一時也無處可去。

    陽璞玉心中微微沉重地行走著,突地聽到前面隱隱傳來三個輕盈的腳步聲,心中一驚,暗道如果是天師派三人的話加上救出的一人應該有四人,難道不是他們?抑或是沒有成功救出?

    陽璞玉只覺心中越是疑惑越是想盡快知道,一提氣,抄近路騰身越過一道小山峰,飄落於山路上,望眼一看三個人影清楚地出現在不遠處,正是胡有天、葛中原和司馬青,胡有天背後還背著一人。突地陽璞玉全身一震,仔細一看竟然三人身上都有不少血痕。陽璞玉知道胡有天背著的人應該是他女兒,只是不解何以三人武功這麼高,卻都受傷了。暗道逍遙劍派應該沒有其他高手了才是,難道另有什麼不測?

    陽璞玉提氣飄向幾人,來到幾人面前,急道:“你們怎麼了?”突地陽璞玉又是一驚,胡有天背上背著的人竟然是自己在龍虎山上見過的那黑衣女子,那女子臉上嘴唇上俱是一片蒼白,沒有半點血色,正昏迷不醒,腦袋耷拉著。“唉!”葛中原歎息一聲,答道,“我們沒什麼,只是掌門女兒……”“她怎麼了?”陽璞玉驚道。“死了!”胡有天淡淡地說道,言語中卻包涵著無盡的辛酸與蒼涼。“這……”陽璞玉只覺一陣難過,雙目不自然地微微濕潤起來,心中恨意湧動,暗道想不到上官東皇這般狠毒。“天意如此,也沒辦法!”胡有天淡淡地道,“只是我對不起她娘!”陽璞玉望向胡有天,見他眼眶盈滿淚水,想要安慰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她不應該嫁給我,也許她當初應該嫁給他……我對不起她!”胡有天低聲喃喃地道。

    “她是怎麼死的?你們又怎麼會受傷呢?逍遙劍派不是沒有其他高手了嗎?”陽璞玉也不知道當不當問,但還是問了這麼一句。司馬青道:“掌門女兒已經死了很久了,我們劫持一弟子帶路,找到她時她應經離開了人世,靜靜地躺在冰棺材裡……我們卻一不小心觸動了了機關而受傷!”“我們還是趕路吧!”胡有天冷靜地道。“哈哈哈,再趕路你們就都等著死吧!”一人在不遠處大聲笑道,陽璞玉一聽便知是上官東皇。“上官老賊,出來吧!”胡有天厲聲道。“哈哈哈,天師好大的火氣啊,都一把年紀了,還是一派掌門人,這樣可不太好啊!”人影一閃,上官東皇出現在眾人面前,大聲笑道。

    “還我女兒命來!”胡有天放下自己女兒,一步步走向對方,冷聲道。陽璞玉見那女子倒向地面,迅伸手扶住。上官東皇猙獰地笑道:“若是平日裡也許能嚇到我,但是今日,你們都中毒了,加起來也打不過我!”陽璞玉喝道:“別得意,還有我,你這沒人性的家伙!”“你麼?小兔崽子,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上官東皇獰笑道,“你竟敢算計我,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用他女兒威脅慧芳妹妹就范!”陽璞玉喝道:“你既然喜歡她,就應該讓她幸福,更不應該殺她女兒,你這麼做還是不是人!”“哈哈,說得好!”上官東皇笑道,“如果她真的幸福的話我絕對永遠不會打擾她,只可惜啊,她跟了這麼一個老頭怎麼會幸福呢!至於殺她女兒一事嘛根本就是你們無知,胡映月根本沒死!”

    陽璞玉知道他說的胡映月就是胡有天女兒,伸手摸了摸她,卻覺全身冰涼,根本不像沒死,冷道:“你騙誰呢,她明明死了!”上官東皇淡淡地道:“沒錯,到了你們手裡的確是死了!所以把她還給我吧,只有我才能讓她復活!”“閣下什麼意思?”葛中原沉聲道。上官東皇道:“從龍虎山到武當山,胡映月一路上總是不停地叫喊,被關起來以後更是大吵大鬧,說什麼要咬舌自盡,我怕她真的死了,所以才給她服下一種藥,讓她暫時死了一般,其實並沒有死,等給她服了解藥後又能復活過來!”司馬青冷道:“你做夢!如果真的沒死的話你能治好別人就不能治好麼?論醫術濟世派的玉鼎夫人是你祖宗!”上官東皇道:“你也不笨,該知道等你趕到青城山時屍體早就會開始腐爛了,只有在冰棺裡呆著才能完好無事!”胡有天道:“你就真的不能救小女一命麼?”上官東皇冷冷地道:“沒錯,你就是跪下來也沒用!我明明傳話說讓白惠芳過來,為什麼是你們過來!我不服,白惠芳明明是我的,為什麼會是你的?”上官東皇一頓又道:“多說無益,要救胡映月就先把她給我,再讓白惠芳來領人,你們自己選擇!”

    正文冰泉寶玉

    四下裡一片死寂,只有浩瀚的長風在天地間湧動。眾人皆沒說什麼,陽璞玉望向胡有天,見他滿臉痛苦,知道這的確不好選擇,一邊是妻子的清白,另一邊卻是女兒的死,換成自己也會很難抉擇。陽璞玉見胡有天嘴唇黑,知道是中了毒,暗道若沒中毒的話合四人之力制住上官東皇或許是一個辦法。想到解毒,陽璞玉突地想到冰泉寶玉,隨即又想冰泉寶玉能不能解去胡映月身上的毒呢?暗道就算不能也應該可以保證情況不會惡化,那樣就有足夠的時間趕往青城山。

    陽璞玉只覺心頭掠過絲絲欣喜,傳音對胡有天道:“晚輩有冰泉寶玉,不知能不能救活你女兒?”剎那間陽璞玉明顯地看到了胡有天臉上掠過的激動。陽璞玉見胡有天點了點頭,立即傳音告訴葛中原和司馬青事情。胡有天一揮手,冷道:“我們走!”陽璞玉冷冷地轉對上官東皇道:“既然閣下這般無情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上官東皇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顯得很是吃驚,先是怔了一怔,隨即哈哈笑道:“本座做事還從來沒後悔過!”說完閃身飄走。

    上官東皇剛一走,胡有天便迫不及待地道:“陽少俠說的可是真的?”陽璞玉點頭道:“我們找一隱蔽點的地方吧,上官東皇已現了我們另有隱情,只怕他會暗中回頭!”三人點了點頭,陽璞玉見胡有天想要背他女兒胡映月,阻止道:“前輩已中毒,不知可否讓晚輩代勞?晚輩和她是朋友!”“這……”胡有天略一遲疑,雖覺不妥又不好拒絕,還是點頭道,“好吧!”陽璞玉背著胡映月跟在三人後面,因為三人都已中毒,是以還是能輕松跟上。

    陽璞玉雙手攬著胡映月,駝著背艱難地飛奔,心卻有些砰然亂跳,特別是因為對方身子不斷下滑而不得不隔一會兒將她拋上一些,雙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不自然地觸及對方圓潤的雙腿和豐美的臀*部。陽璞玉努力地克制住內心的邪念,不斷地暗罵自己。

    四人穿過層層茂密的叢林,來到一較為隱蔽的大樹下。陽璞玉將胡映月放下,拿出冰泉寶玉道:“幾位前輩先用它解毒吧!”三人點了點頭,司馬青接過剔透滴翠、冰涼怡人的冰泉寶玉,贊道:“果真是冰泉寶玉,想不到今日能夠一見,少俠從何得來?”陽璞玉道:“我從小就戴在身上,前輩可知它的來歷?”司馬青點頭道:“知道的人太多了,現在時間緊迫,這事以後慢慢跟你說,少俠千萬要保密,不能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陽璞玉一怔,暗道難道自己父母的也是因為冰泉寶玉而喪生?但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司馬青迅盤腿而坐,雙手橫放於丹田處,掌心相對,中間放著冰泉寶玉,凝神運功療毒。

    只一會兒,司馬青頭上裊裊升起的黑氣漸漸消失,轉而變之的是清新的淡淡青氣。司馬青緩緩收功站起,將冰泉寶玉交給胡有天,贊道:“真想不到世上有如此奇寶!”胡有天接過冰泉寶玉,依樣運功療毒。胡有天排毒療傷後又將冰泉寶玉交給葛中原,只不久,三人皆已驅除劇毒。

    陽璞玉也不顧忌什麼,將冰泉寶玉塞到胡映月裡,胡有天和葛中原司馬青三人盤腿於她周身,運功替她驅毒。陽璞玉則警惕地站在一旁護法。

    青綠扶疏的枝葉遮蔽著天空,荒敗的野草雜亂地叢生在四周。陽璞玉站在濃蔭的古樹下,望著淡白陽光照射著的朦朧遠空,心中幾分緊張。胡有天和司馬青葛中原三人白青紅三種淡淡的真氣交融在一起,緩緩湧向胡映月體內,轉眼間過了近半個時辰,但胡映月卻始終昏迷不醒,疲軟地耷拉著腦袋。陽璞玉心中越來越驚,暗道該不會是沒救了吧?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對方那大咧而天真的樣子,想到那次愉悅的交談,想到對方姣美的容顏,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難過。

    突地見三人皆感傷地站了起來,陽璞玉急切地問道:“救不好麼?”胡有天臉色凝重地道:“上青城山,向濟世派玉鼎夫人求救,冰泉寶玉雖然救不好她,但一定可以確保她不會有事!”陽璞玉走向胡映月背起她,也不管胡有天有沒有意見。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喜歡對方,還是心術不正,抑或是自己天生就是喜歡幫助別人。陽璞玉道:“那幾位前輩帶路吧,下了山咱們買幾匹快馬吧!”胡有天雖然對陽璞玉的行為略感不悅,但他一向心地坦然,而且想到陽璞玉幫了他的大忙,對方為人似乎也不錯,是以還是沒什麼成見,一提氣,身若大鵬般掠過成片成片的荒草。

    陽璞玉知道三人已恢復內力,不禁開始叫苦。見胡有天一馬當先,後面好遠是緊跟而上的是兩位護法,自己卻被遠遠地甩在後面。陽璞玉只覺快要摔跤般,呲牙裂嘴,踉踉蹌蹌地努力跟過去,暗道我就不信你們會安心地把我甩丟。

    好不容易陽璞玉終於挨到山腳下,陽璞玉見一客棧和馬廄出現在前方,心中大喜,加把勁跟了上去。

    幾人買了點干糧,帶上些水,再買四匹駿馬便匆匆上路。陽璞玉依舊抓著胡映月不放,攬著她坐於自己身前,暗道這次騎馬我可不擔心被你們甩了。

    正文玉鼎夫人

    暮色驅散最後一片晚霞,涼風在山林間湧動。陽璞玉和天師派四人日夜兼程,只小些時日便至青城山。天色已晚,幾人皆很是疲倦,但仍強打著精神,穿越在朦朧的晚霧中,沿著寬闊結實的陡峭大路趕向濟世派。

    四人抵達濟世派時天色已黑,天師一派雖未加入武林盟,卻很受正邪兩道尊重,此刻胡有天與兩大護法趕至濟世派,自是很受禮遇。在貴客廳,濟世派掌門人玉鼎夫人和她的兩個衣缽傳人楊曉風及柳惜青一起接待幾人。陽璞玉打量三人,見玉鼎夫人容光滿面,雍容華貴,身著星光閃閃的深紫色綢緞衣服,高挽的髻上飾著晶瑩亮的銀扇冠和五色寶石釵,兩耳垂著滴翠的精致耳環,頸上掛著殷紅的軟玉瓔珞圈,鵝蛋臉白裡透紅,身姿風韻迷人,行動間迎風擺柳般,搖曳而多姿,高雅而嫵媚;楊曉風卻一臉憂郁的感覺,二十四五模樣,一襲藍袍,膚色微黃,臉型偏長,略顯高瘦;柳惜青二十左右,一襲勁裝青衣,臉容優雅柔美,身姿纖細玲瓏,雪嫩細膩,雙目深潭碧水般寒冷而清澈,娉婷而多姿,清麗而姣美,樣子有些高傲,給人出水芙蓉般一塵不染的感覺。

    張天師開門見山道:“受到幾位這般熱情的接待,老夫愧不敢當!深夜造訪實屬冒昧,只是小女命懸一線,不得不打擾幾位休息!”胡有天接著把胡映月的遭遇大致說了一遍。玉鼎夫人點頭道:“有冰泉寶玉護著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幾位不辭勞苦趕來濟世派,在下自會竭力而為!幾位遠道而來,在下自當盡點地主之誼,不妨先去用膳,然後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在下再給你們一個答復!”

    幾人雖急著救好胡映月,但對方把話說得這般客氣了,自也不好再催促。陽璞玉道:“如此多謝夫人!”玉鼎夫人淡笑道:“哪裡!不好意思剛才竟忘了招呼這位少俠,天師派幾位高人在下自是認識,不知這位少俠……”陽璞玉抱拳道:“在下陽璞玉,跟他們是路上認識的!”“哼,路上認識的就死皮賴臉背著人家女兒,安的什麼心大家都清楚!”一直未開口的柳惜青冷哼道。“你……”陽璞玉只覺很是尷尬,不知該說什麼。玉鼎夫人喝道:“惜青,不得無禮!”胡有天也打圓場道:“這位陽少俠可幫了我們大忙,是他幫我們調開上官東皇,冰泉寶玉也是他的!”“哦,這麼說陽少俠是極樂宮後人?”“極樂宮?”陽璞玉急問道。司馬青道:“哦陽少俠,前些時日我答應過你告訴你冰泉寶玉的來歷,但一直忙著趕路竟忘了,不如待會兒吃過飯後我再來跟你說,免得麻煩夫人!”陽璞玉點了點頭,眾人客氣幾句,便匆匆散去。

    夜,深邃無邊,空洞無底。天地間萬籟無聲,陽璞玉躺在陌生的床上,數十天日夜奔波所堆積的疲憊滾滾向外散,全身累得酸,一動也不想動,然而心魔卻肆虐地翻攪著濃得化不開的睡意,怎麼也睡不著。不久前司馬青說的話一直在耳邊清晰地飄浮,陽璞玉只覺越來越煩亂。司馬青說冰泉寶玉本是寒冰宮寒冰仙子的寶物,能解百毒,後來寒冰仙子嫁給了極樂宮宮主陽天王,只是不久後極樂宮被武林盟的人滅了,冰泉寶玉也就下落不明。

    陽璞玉已完全明白,自己父親就是陽天王,母親就是寒冰仙子,師父多半是在武林盟滅極樂宮的時候救下自己的。司馬青說武林盟之所以攻打極樂宮是因為陽天王拐騙了龍九尊妻子,也就是自己母親,事情真的是這樣嗎?就算是這樣武林盟也做得太絕了,越想陽璞玉越覺心中恨意湧動,久久不能入睡……

    刺眼的陽光撲過陳舊的窗欞,在黑色的地面上投下精致的花雕圖案影子。陽璞玉突地醒來,見太陽已升得老高,心中一驚,暗道今日見鬼了,這回出丑可大了,平日裡都起得很早,今日卻這般晚了,要是他們飯都吃了可如何是好?陽璞玉迅跳下床,簡單地整理好衣服頭,卻久久不敢走出房門,像做錯了事怕人看見一般。良久還是一橫心,走出門。陽璞玉見隔壁天師派幾人皆已不在,不禁暗罵一聲,急忙來到水池邊,匆匆地漱口洗臉後便奔向客廳。

    陽璞玉大步流星地趕到客廳,見裡面眾人皆在,擺好了滿滿的一桌酒席,卻是靜得出奇,仿佛大禍降臨嗎般,心中很是不解。陽璞玉抱拳笑道:“各位早啊,來晚了,讓各位久等了!”“你也知道我們久等了?不是我們早,是你太晚了!”柳惜青哼聲道。陽璞玉只覺很是尷尬,暗罵道我哪裡得罪你了,玉鼎夫人急忙喝住道:“惜青,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得無禮,陽少俠這些日子連夜趕路,昨晚才好好休息一晚,自是起得晚一些!”柳惜青道:“只怕是人懶慣了吧,天師派三位前輩也是一起趕路,不也一樣起得這麼早麼?”“惜青!”玉鼎夫人聲音有些大地喝道,“連師父你也敢頂撞了麼?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陽璞玉笑道:“年輕人就是這樣,咱們吃飯吧!”柳惜青想要說什麼,卻見師父滿臉怒容地瞪著自己,只好不服氣地冷哼一聲。玉鼎夫人點頭道:“好了,咱們開飯,吃完飯還有事情得請少俠幫忙!”陽璞玉問道:“什麼事情?”胡有天接道:“是小女的事情,少俠先吃飯吧!”陽璞玉只好作罷。

    陽璞玉從小在深山長大,一切都簡樸隨便慣了,雖經歷過一兩次大場面,但此時看著各式各樣的一大桌菜還是覺得有些眼花繚亂,吃得有些忘乎所以,只是吃相卻不太雅,特別是生性不善飲酒,卻喝了不少香甜的米酒果酒,雙手更是有些不受控制。玉鼎夫人坐於一旁,只是偶爾為之莞爾而已,並沒有任何的鄙夷神色,柳惜青卻時不時瞪著陽璞玉冷哼不已。玉鼎夫人雖看在眼裡,卻也不好出言相斥。至於天師派三人和楊曉風,似乎各懷心事般,只是自個低頭垂眉地吃著。

    正文上古神井

    吃過飯,門下弟子泡來香濃的名茶,陽璞玉接過後問道:“不知幾位剛才說的要在下幫忙的事是指何事?”玉鼎夫人歎道:“很慚愧在下煉丹無數,以目前所有丹藥卻根本無法使胡小姐蘇醒過來,所以需要重新煉藥!有一種丹藥可以確保治好胡小姐,但需要很多種藥引,其他的都已采得或是可以比較容易地采到,但其中的一味名叫‘黑靈芝’的藥,卻很難采到。黑靈芝百年結一株,而且生長在黑暗陰森的地方,所以很難采到,這也就是為什麼叫“黑靈芝”的原因!”陽璞玉問道:“那哪裡有啊?”玉鼎夫人道:“我只知道離這十來裡遠處的斷魂谷那口上古神井中有一株,但還差幾年,也就是還沒結成!”陽璞玉道:“那還是沒用啊!”玉鼎夫人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有用,靈芝有靈性,所以叫“靈芝”。據說童子之血滴在它上面可以催促它提前幾年長成!”陽璞玉苦笑道:“據說?這個還是據說啊?”玉鼎夫人歎道:“沒試過,不過這是前人的記載,應該不會有問題!”“哼,瞧他那樣子還像童子之身嗎?只怕早已不是了!”柳惜青嘲諷道。陽璞玉不甘示弱道:“我看你也不像處子之身了!”“你……你竟敢侮辱我……”柳惜青氣得臉色大變,怒聲道。玉鼎夫人制止道:“好了,別吵了,是你自己先說人家的!”

    玉鼎夫人一頓又道:“本來也沒什麼,只是那井井口不大,裡面卻特別大,所以很黑暗嚇人,那井到底有多深還沒人知道,更可怕的是井中有許多怪物,我知道的就有一條數丈長的大蟒蛇,它就是黑靈芝的守護神,所以即使是武功很高的人也很可能下去就上不來!”“這麼嚴重?”陽璞玉皺眉道,“那要是一命換一命可就劃不來!”柳惜青冷道:“貪生怕死!”陽璞玉道:“好,我承認我不是多麼高尚的人,但我絕對是守本分的人,我也沒說不去!”胡有天歎道:“我知道這事很為難少俠了,這樣好了,只要你采得黑靈芝救好小女,老夫做主將她許配給你!”陽璞玉笑道:“你這話可當真?”柳惜青冷冷地道:“你不覺得你問這話很無恥嗎?如果他女兒真的喜歡你的話就算沒有許配給你她也會自動跟著你,如果不喜歡你的話就算許配給你她也會恨你一輩子!”玉鼎夫人道:“,惜青,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陽璞玉道:“咱們說正事吧!怎麼樣下去?幾個人下去?”

    玉鼎夫人點頭道:“下去的人腰間系一長繩,先確定好繩子的大概長度,繩子的另一端由上面的人拉著,從井口跳下去,再在井中蕩向一邊,將刀或劍插入井壁上,然後抓住刀劍柄,就這般!至於誰下去,其實下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但如果只有陽少俠一人下去的話可能一下子不容易找到黑靈芝的所在,因為只有我知道黑靈芝的大概位置,所以由我與陽少俠下去!”“好啊,有美女相陪死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陽璞玉嬉笑道。玉鼎夫人雙臉微紅,叱道:“別沒大沒小!”柳惜青冷哼道:“一看就知道是登徒子!”楊曉風急道:“師父,你不能去冒險啊!”胡有天也站起道:“是啊,既然是救小女自該有老夫下去!”玉鼎夫人搖頭道:“你們放心吧,我去過幾次,不會有什麼事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燙的陽光灑滿大地,幽深的斷魂谷卻一片陰冷潮濕。兩旁是斧削般的萬丈石壁,陽璞玉與天師派三人和濟世派十數人匆匆來到斷魂谷,行走在高過胸膛的雜草從中,只一會兒眾人衣襯便被打濕。陽璞玉與玉鼎夫人行走在最前頭,玉鼎夫人始終只是沉著冷靜地望著前方,陽璞玉卻好奇地四下觀望,時不時斜眼瞄向玉鼎夫人嫵媚的臉容和高聳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太邪惡了。

    眾人來到上古神井旁邊,陽璞玉探頭往裡一望,見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心有些悸動,但想到玉鼎夫人陪自己一起下去,便坦然許多,暗道她一個女子都不懼,自己可不能退縮。陽璞玉和玉鼎夫人各將一條足夠長的結實繩子系在腰上,繩子另一頭則由上面的人拉著。胡有天也將另一條繩子的一端系在腰上,為的是有什麼不測時能夠及時下去搶救。

    玉鼎夫人一手持一厚實的長刀,另一手抓著繩子,突地騰身飄向井中。陽璞玉也抓起准備好的長劍,跟著跳入,哪知剛一入井便覺眼前一黑,只有頭上還剩一束微弱的亮光。陽璞玉只覺身子呼呼下墜,刺骨的寒氣撲向全身,望眼腳下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攝人心魄的黑暗。

    正覺驚心動魄時陽璞玉突地感覺到全身一震,腰上一痛,知道是繩子被拉直了,在拉直的瞬間受到巨大的沖擊力道的原因。陽璞玉身在半空,身不由自地隨著繩子跳動,隱約看清下方的咕咚跳動的綠得黑的水,見玉鼎夫人就在眼前,心中平靜下來,問道:“還要深些麼?”“等下……”玉鼎夫人遲疑一會兒,隨即道,“要!”玉鼎夫人一沉氣,仰頭向上喊道:“將繩子再松長兩丈左右!”上面回應了一聲,隨即兩人都隨著繩子的松長緩緩下降。

    待繩子不動了,玉鼎夫人突地運足內力虛空一蹬,剎那間身子便向一旁蕩去。玉鼎夫人在蕩至一旁快要停下時又朝反方向一用力,如此反復幾次,終於可以碰到井壁了,在快要觸及井壁的剎那玉鼎夫人突地功聚右手,凌厲的刀氣一湧而出,在這瞬間將長刀插向井壁。待玉鼎夫人一手抓住井壁上的刀柄,身子懸在井壁上時,陽璞玉也快觸及井壁了。陽璞玉也學樣運足內勁將長劍插向井壁,哪知插了幾次長劍卻始終一軟又反彈回去。陽璞玉有些著急,喊道:“插不進去啊!”玉鼎夫人道:“用點力!”陽璞玉笑道:“我很用力了,就是插不進去!”玉鼎夫人突地意識到對方的話很不莊重,似乎是故意在調戲自己,但對方又確實是在說眼前的事,只好暗罵一聲,暗道要是讓上面的人聽到了可就不好。

    玉鼎夫人見陽璞玉“呼”地蕩來,對方手中長劍也在這瞬間插向井壁,但又是和前幾次一樣長劍一彎,身子反而更迅地反彈回去。玉鼎夫人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暗罵一聲,說道:“算了吧,仍了長劍,抓住我!”陽璞玉心中一喜,應了一聲,在及近對方時右手攬向對方腰肢。玉鼎夫人被對方一撞,在這瞬間腰肢突地被對方緊緊攬著,不禁大急,嗔聲道:“放開你的髒手!”陽璞玉嘻嘻笑道:“是你自己說的抓住你,別那麼小氣嘛!”玉鼎夫人嗔聲道:“這是小氣不小氣的事情麼?再說我也沒讓你抓那!”“那抓哪啊?”陽璞玉笑道。“你……”玉鼎夫人嗔道,“算了,不跟你說了,辦正事吧!”陽璞玉笑道:“好,現在就開始辦正事!”玉鼎夫人突地又一次感覺被對方耍戲,暗罵一聲,努力地保持嚴肅道:“黑靈芝在你左邊!”陽璞玉收斂心神,隱隱見光滑潮濕、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苔的井壁上長滿了一顆顆的野草,不遠處有一株特別顯眼,青黑色的三片葉子曲卷著包裹著一個雞蛋大小的青黑色果子,果子上有數道裂縫,耀眼的金光從裂縫中迸射而出。玉鼎夫人道:“咬破指頭,讓血滴入裂縫!”陽璞玉依言照辦。

    正文心跳相擁

    清脆的滴水聲此起彼伏,間雜著井水咕咚咕咚的冒泡聲。漸漸地越來越適應眼前的黑暗,陽璞玉只覺井中的一切越看越清楚。黑綠的井水裡游動的長蛇隱隱可見,時不時掀起一陣嘩然大波,冒出一兩條追逐的大蛇。井壁上許多不知名的螞蟥蚯蚓一樣的東西不停地挪動,向上望是讓人眩暈的井壁,陽璞玉只覺越看越恐懼。還好馥郁的體香和溫熱的氣息清晰地從玉鼎夫人身上傳來,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陣溫馨和欣喜,右手也慢慢地開始有些不老實地緩緩移向對方。玉鼎夫人一邊凝神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一邊望向眼前俊美而陽光的年輕男子,心跳有些變快,實在不解自己以前的高傲哪裡去了,會讓對方得寸進尺地親近。想及才認識一天就有如此親密的之親,簡直是自己都不敢相信,實在不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該如何去見人。

    陽璞玉先是覺得有些害怕,隨即覺得很興奮,但過了許久,見黑靈芝裂縫越來越開,但離輕松取出裡面的果肉還需很久,偏偏鮮血一滴滴不斷滴下,頭腦已開始昏花,全身越來越乏力,開始一陣陣麻痺,不禁暗自叫苦。玉鼎夫人見陽璞玉臉色甚至嘴唇越來越蒼白,攬著自己的手也越來越下滑,不禁看是有些擔心,左手反而主動地攬向對方。

    陽璞玉只覺意識越來越迷糊,腦袋也不自然地靠向對方肩膀。突地一道刺眼的金光一閃而出,玉鼎夫人一驚,隨即明白是黑靈芝成熟了,迅推開陽璞玉,左手運足內力,凝爪虛空一抓,一股無形大力吸起黑靈芝,卻在在瞬間見那條大蟒蛇突地一竄而起,噴出一道水箭。玉鼎夫人一驚,朝井壁上用力一蹬,大聲向上呼喊,讓上面的人迅收起繩子,卻在蕩向半空的瞬間見陽璞玉已完全暈迷過去。玉鼎夫人見蟒蛇一擊未中立即轉身,又一道水箭噴來,右手“冰魄刃”十成內力打出,化為一道森森殺氣閃電般射向蟒蛇眼睛,左手抓起陽璞玉一起蕩向另一方,但還是晚了些,陽璞玉腳上被蟒蛇毒水濺到一些。只一小會兒繩子已被收起好長一段,玉鼎夫人見離水面很高了,終於松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陽璞玉怎麼了。

    玉鼎夫人橫抱著陽璞玉跳出古井,眾人皆很是吃驚,面面相覷,但又不好說什麼。玉鼎夫人淡淡地道:“已取得黑靈芝,但他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又被毒蛇噴中毒水,我必須盡快帶他回去治療,惜青、曉風,你們跟我來!”說著一提氣,身形一閃,眨眼間流星般出現在數十丈外。眾人皆跟了過去,楊曉風喊道:“師父,讓我來背陽少俠吧!”玉鼎夫人道:“我要一邊運功給他療傷!”

    回到濟世派,眾弟子見一向高貴冷淡的掌門人竟然橫抱著陽璞玉,自也很是吃驚,開始有些怯怯私語,玉鼎夫人卻面無表情、漠視一切。來到陽璞玉的住房,玉鼎夫人放下陽璞玉,塞入一粒紅色藥丸到對方嘴中,隨即對跟過來的柳惜青道:“惜青,你好好照顧他,給他熬一些補血的藥湯!”“師父!”柳惜青急道,“你怎麼讓我照顧他啊,我不干!”玉鼎夫人冷道:“翅膀硬了叫你不動了是麼?”楊曉風急道:“師父,讓我照顧他吧!”玉鼎夫人冷冷地道:“你跟我去配藥!”說著自個兒大步向外走去。

    丹藥房。玉鼎夫人突地冷道:“曉風,怎麼心不在焉的啊?”楊曉風道:“師父,你怎麼讓師妹去照顧他啊,你知道師妹是很討厭他!”玉鼎夫人冷道:“討厭只是表面上的,這與你何關呢!”楊曉風急道:“可是師父……”玉鼎夫人冷冷地道:“可是你喜歡她是不是?為師又豈會不知!男子漢大丈夫該有點肚量,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就算照顧他一年也終究是你的,更何況陽璞玉也不會在這住上這麼久。這麼多年你們都沒結果,如果她不喜歡你,你也就該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楊曉風沮喪地道:“如果不是那年……我喝醉了酒……對那丫鬟……師妹也不會變得這麼冷淡!”玉鼎夫人歎道:“往事何必再提呢,你兩既是無緣何不順其自然呢!忘掉過去吧,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人知道,濟世一派的掌門人還得由你擔任!”楊曉風歎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淡白的日光從窗戶上射進,陽璞玉悠悠醒來,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只覺腦袋有些生疼。睜開眼,見已經是下午了,自己正躺在昨晚睡過的那張床上,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是一直跟自己斗嘴的高傲的柳惜青竟然坐在床沿上。陽璞玉笑道:“呦,是不是什麼風把你吹得暈頭轉向了,竟然會坐在我床上!”柳惜青冷喝道:“如果不會師父吩咐我照顧你的話我才懶得理你!”陽璞玉戲笑道:“如果你師父吩咐你嫁給我呢?”“你……”柳惜青臉色一變,起身走向外,怒喝道:“我不管你了!”陽璞玉一驚,急道:“我錯了可以吧,別生氣啊!”陽璞玉見柳惜青轉眼間不見了,有點後悔自己口無遮攔,悶悶地走出門外,情不自禁地回憶生過的事情。

    正文心醉佳人

    悶熱的氣息灑滿天地,太陽漸漸偏西。陽璞玉上一趟茅廁,回到房捨面前,望著眼前蒼老的大樹,感傷的情懷油然而生。陽璞玉正考慮去見見玉鼎夫人和天師派幾人,順便看看胡映月有沒有蘇醒過來時突地聽到客房裡有動靜,陽璞玉一驚,迅走進一看,竟然是柳惜青在桌子邊踱步,桌子上還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有一個沙罐和一個碗。陽璞玉一喜,走進屋子笑道:“你不生我氣啦,那太好了!”柳惜青將沙罐裡的湯藥倒到碗裡,端起道:“我不是這麼喜歡生氣的人,這是上午開始煎熬的湯,裡面有幾十位珍貴藥材,你快些喝吧,喝完了一起去客廳吃飯!”“哦謝了!”陽璞玉說了一聲,接過湯藥,猛喝一口,還未來得及感受什麼味道,突地現嘴裡一團火一樣燙得難受,本能地一吐而出。柳惜青“噗嗤”地笑了一聲,隨即故作嚴肅地轉過身去。陽璞玉大呵幾口氣,笑道:“第一次聽到你笑,原來你的笑聲也這麼好聽!”柳惜青輕叱道:“這麼珍貴的東西你竟這麼浪費!”“下次不了!”陽璞玉不好意思地笑道。

    陽璞玉見柳青並未離去,一直靜靜地看著自己喝,心中一陣溫暖和欣喜。柳惜青見陽璞玉喝完,收好沙罐和碗道:“我先將這些送回去,你先去吧!”陽璞玉一把搶過盤子道:“我來吧,你在前面帶路如何?”柳惜青略一猶豫道:“好吧!”

    兩人送回盤子,陽璞玉很坦然地與柳惜青並肩走入客廳,柳惜青卻雙臉不自然地微微紅,自己也不知是為何。陽璞玉見眾人皆在,笑道:“大家好啊!”“是你,小毛頭!”一驚喜的聲音突地響起。陽璞玉見黑影一閃,一女子竄至自己跟前抓住自己雙臂,卻是自己在龍虎山見過的黑衣女子,也就是胡有天女兒胡映月。陽璞玉喜道:“你也在這啊,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完全恢復了!”柳惜青又是冷哼一聲,自個走到一旁坐下。“還不放手?女孩子家這麼沒點規矩啊!”胡有天冷叱道。玉鼎夫人淡笑道:“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順其自然吧!”胡映月笑道:“是啊,年輕人哪個不是這樣?你們老人家落後了!”胡有天冷道:“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坐到一邊去!”“好吧,我們走到一邊去!”胡映月應了一聲,卻拉著陽璞玉。胡有天一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玉鼎夫人道:“陽少俠感覺如何?”陽璞玉道:“沒事了,多謝夫人關心!”胡有天歎道:“這次真是多虧了夫人和陽少俠,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沒什麼,不用客氣!”陽璞玉和玉鼎夫人同時應道。玉鼎夫人暗道怎會這麼巧,抬眼望向陽璞玉,卻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雙臉微熱,故作鎮定地道:“天色不早了,開飯吧!”說著向外走去。

    酒席擺好,陽璞玉找了個位子坐下,柳惜青略一猶豫,在陽璞玉一邊坐下,胡映月“嘻嘻”笑了一聲,在陽璞玉另一側坐下。眾人看在眼裡,都沒說什麼,只有楊曉風歎息一聲。酒席上只有司馬青、葛中原和楊曉風喝著烈酒,其他人都喝甜酒。張天師和玉鼎夫人以及柳惜青都慢慢品嘗,只有陽璞玉和胡映月喝茶一般,一杯酒幾口就喝完。陽璞玉也不客氣,喝得肚子有些脹才吃飯,吃菜也毫無顧忌,夾不穩的便用手抓。胡映月開始還有幾分斯文相,只一小會兒便和陽璞玉一般風卷殘雲似的大吃起來。胡有天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

    胡映月似乎是在和陽璞玉比快一般,見陽璞玉放下碗筷,也迅把碗中的一點飯胡亂地扒幾下,扔下碗筷從凳子上一跳而起。陽璞玉和胡映月皆以手擦拭嘴唇,不同的是陽璞玉擦完後雙掌不停地搓動,胡映月卻將手往衣服上擦幾下。柳惜青走向陽璞玉,將手帕遞給他道:“別這麼不愛干淨吧,手帕給你!”此舉倒是連玉鼎夫人都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位徒弟會突然之間對陽璞玉變得這麼熱情,暗道陽璞玉就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麼?陽璞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覺手帕香軟溫熱,正要仔細看看時胡映月卻道:“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都是簡單自由的人,要這個干啥,外面玩去!”“站住,你給我老老實實坐在這裡!”胡有天見女兒拉著陽璞玉就要往外走,喝住道。胡映月嘀咕幾聲,一臉不高興,但還是不敢違背父親的話,不情願地在一旁坐下。

    翌日,吃過早飯,天師派眾人皆要急著回家,玉鼎夫人卻挽留道:“幾位遠道而來,何不在這多住幾天?這幾天大家都憂心忡忡,何不在這好好休息一下再上路?”胡映月也嘟嚷道:“是啊,濟世派有多大我還不知道呢,爹,我們就在這多玩一天吧,就一天!”胡有天叱道:“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不懂事!”玉鼎夫人道:“這也不能怪她……其實,胡姑娘沉睡這麼長時間才蘇醒過來,我擔心還會出現什麼情況,所以還是在這多住一天吧!”胡有天自想到世態的嚴重,點頭道:“那好吧,明早我們再起程!”“哦……”胡映月高興地跳起來,一把拉起柳惜青和陽璞玉的手道:“走,帶我去玩!”柳惜青和陽璞玉都望了一眼胡有天,見他沒說什麼,陽璞玉向眾人抱了抱拳,招呼一聲,大步跟上。

    松軟的白雲一塵不染,若一朵朵潔白的棉花般飄浮在碧藍的天上。吃過午飯,陽璞玉與胡映月柳惜青來到仙境湖玩耍。火熱的太陽漏*點四射,柔美的柳枝隨風而嬌。柳惜青只覺被曬得渾身燙,晃了晃腦袋說道:“好熱啊,都怪你,這麼早就出來!”胡映月應和道:“是啊,我正想睡呢,這家伙卻這般自私!”陽璞玉笑道:“好啊,剛才明明是你們自己同意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陽璞玉見柳惜青走向仙境湖,挽起袖子蹲下洗臉,笑道:“我有個主意讓你們不熱!”胡映月瞪眼道:“快說!”陽璞玉笑道:“我們一起下去洗澡!”胡映月喝道:“想討打是吧!”柳惜青站了起來,擦干臉上的水珠,突地嬌笑道:“姓胡的,這家伙又來調戲我們,要不要一起教訓教訓他?”胡映月笑道:“好啊,姓柳的,咱們一起制住他,把他扔下水!”陽璞玉急道:“別亂來!”柳惜青嬌笑道:“別亂來啊,你調戲我們,占我們便宜的時候那威風哪去了?”陽璞玉見兩人一步步走來,知道她們雖然不會來真的,但一定會全力攻擊自己。憑感覺陽璞玉知道柳惜青武功在胡映月之上,暗道可不能丟臉,千萬不可大意。

    陽璞玉全力凝神戒備,突地感覺到一青一黑兩道身影一閃,見柳惜青雙腳連環踢出,雙掌幻化開來,一道道寒氣從怪異的掌影中激射而出,封向自己全身大穴;見胡映月也取出她自己根本就吹不響,卻一直隨身攜帶著用以作兵器的黑亮玉簫,化為一道道殺氣攻向自己。情急中陽璞玉催動真氣打出兩掌,洶湧的掌力將兩人逼退,自己卻也不自然地後退兩步。哪知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形,兩人飄退的剎那雙足借力點地,身形一翻,又攻了過來,一左一右,幾乎是配合得天衣無縫。陽璞玉暗道再這樣下去可就得出丑了,迅催動真氣穩住身形,雙掌一錯,不再以簡對繁。陽璞玉一提氣,身形一輕,風中飛絮般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飄忽,雙掌使出“玄妙掌法”,洶湧的暗勁在一道道掌影見澎湃,輕飄飄地粘向兩人凌厲的招式。

    陽璞玉封住兩人的進攻,卻總感覺處於被動,正考慮如何反擊時卻見胡映月和柳惜青對視一眼,兩人一點頭,霎時間招式更見猛烈。陽璞玉一驚,催動真氣守住全身,仔細尋找兩人的破綻,哪知一仔細看霎時間只覺心跳砰然加快,全身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陽璞玉剛好見胡映月纖腰一擺,身形後仰,胸*脯卻更顯高聳迷人;柳惜青也剛好在此時騰空旋身,雙足環踢,雖側身對著自己,此刻一腳剛要落地,另一腳卻高高抬起從側面以足尖點向自己,繃緊的圓潤美腿和豐韻的臀*部更見迷人。陽璞玉只覺全身一熱,意識卻絲毫沒有迷糊,全身暴出異常迅猛的力道,右手指勁激射而出,點中胡映月胸口大穴,同一時間身形一閃,見柳惜青剛要落下,左手驚鴻般迅捷,制住柳惜青,雙臂一攬,一手托著她,另一手攬向對方腰肢。“該死的家伙,你敢亂來!”柳惜青驚叫道。

    正文嬉戲兩美

    陽璞玉不理柳惜青,第一次觸及她的身體,感覺她的身體除了柔軟還有一種結實的感覺。陽璞玉只覺更加興奮,雙手一用力,由橫抱著對方改為豎著抱緊對方,一手摸向對方,另一手緊緊摟著對方腰肢,感受著對方上傳來的火熱和美妙。“你再不放手我可要跟你斷交了!”陽璞玉突地聽到柳惜青冷聲道,見她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該適可而止了,否則真讓對方翻臉可就不好。陽璞玉放下柳惜青,解開她穴道,笑道:“別生氣嘛!”柳惜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理陽璞玉。陽璞玉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生氣,憑感覺似乎不像,是以也不理會她,邪笑著走向胡映月。胡映月喝道:“她都生氣了,你還要亂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陽璞玉笑道:“她生氣了你沒生氣,是吧!”陽璞玉走向胡映月,突地將對方抱緊,感覺她的身體更多了一種柔軟火熱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吻向對方,卻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一利銳的勁力射向自己背後,迅凝神戒備,在勁力剛要射中背後穴道的剎那身形微扭,卻故意仰頭倒向後面。

    “咯咯咯”的嬌笑聲從身後傳來,陽璞玉知道是柳惜青,為對方沒有生氣,心中一陣欣喜。“你把他怎麼呢?”胡映月皺眉道。柳惜青笑道:“怎麼,打擾你的享受了?”胡映月瞪眼道:“你自己還不是被他摸個便,笑笑笑!”柳惜青解開胡映月穴道,笑道:“但我也止住了他,而且,如果拿來我的鴛鴦雙刀,就算是單打獨斗我也不一定會輸!”柳惜青走向陽璞玉,得意地道:“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你自己說,要我們怎麼處罰你?”陽璞玉笑道:“大不了你們也這般抱我一回?”“你做夢!”胡映月喝道,“姓柳的,我們把他的衣服給脫了,然後把他扔下水!”柳惜青雙臉微紅,叱道:“要脫就你一個人忙去,我才不呢!”胡映月道:“那就算了,來,抬起他!”

    陽璞玉見柳惜青卻在側面攬著自己雙腳,胡映月卻在自己腦袋後抓著自己雙臂,突地一運勁,雙手一晃,一手抓向對方腰帶,另一手扯向對方褲子,身子卻在這瞬間一立而起。陽璞玉雙手原本是伸直的,幾乎快要觸及胡映月腰間,距離如此之近,胡映月又毫無准備,是以待她反應過來時陽璞玉已將她褲子扯至了大*腿上,完全地露出了裡面艷紅色的褻褲。陽璞玉只覺全身熱血沸騰,一把抱住胡映月,卻突地聽聞“啪”的一聲脆響,臉上一陣火熱,被胡映月扇中一巴掌。陽璞玉清醒過來,見胡映月臉色大變,松開了雙手,也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後悔自己做得太過頭了。柳惜青喝道:“陽璞玉你太過分了!”胡映月穿好褲子,怒氣沖沖地沖至陽璞玉跟前,狠狠地在陽璞玉腦袋上拍一下,喝道:“我讓你欺負我!”陽璞玉只覺眼冒金星,但並沒有生氣,笑道:“誰讓你說什麼脫我的衣服,我沒連你裡面的一起扯下來就很客氣了!”柳惜青雙臉微紅,突地噗嗤笑道:“外面穿黑的,裡面卻穿這麼紅的!”胡映月雙臉更是泛紅,喝道:“連你也取笑我,都怪你,說什麼制住了他!”陽璞玉見對方氣消了,得意地哈哈大笑,柳惜青也咯咯嬌笑起來。陽璞玉癡癡地望著笑得花枝亂竄的柳惜青,只覺心中又一陣,熱血沸騰,恨不得摟著對方。

    正覺有些心猿意馬時突地感覺到無數呼嘯的暗勁破空而來,不但射向自己,連胡映月柳惜青也籠罩著,陽璞玉一驚,迅望去隱約看清是許多石子漫天散射而來。陽璞玉感覺石子上暗勁並不是很犀利,是以決定硬擋。陽璞玉猛地一提氣,全身內力暴射而出,身形閃動間幻起一道道幻影,雙臂橫空舞動,澎湃的的內力洶湧而出,交織成一道氣牆。漫天的石子眨眼便至,卻全部被洶湧回卷的勁力打落或彈回。

    陽璞玉正要撲去抓住暗中的人時一人影一閃而來,卻是楊曉風。柳惜青怒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曉風淡淡地道:“我只是看看他有沒有能力保護你!”柳惜青怒道:“我跟他在一起就要他保護麼?這是我自願的,不用你管!”楊曉風淡淡地道:“師妹,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是你也該知道,他身邊的女子永遠不會是你一個,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帶來一生的痛苦!”柳惜青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有事嗎?沒事就走吧!”楊曉風表情復雜地看了陽璞玉一眼,把一封信交給他,說道:“好,我走!”楊曉風閃身消失,陽璞玉正覺心中突然間有些沉重時手上的書信突地被胡映月奪走。

    “晚飯後到來我房間,玉鼎夫人!”胡映月拆開信紙大聲念道。“你別胡說!”陽璞玉本能地大聲道。自己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心裡卻希望這是真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陽璞玉迅搶回信紙,見果真是這幾個字,只覺得霎時間心跳怦怦加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有意重別樣的留戀,總覺得跟她在一起有一種安全自豪的感覺。“哈哈哈!”胡映月大聲笑道:“你師父也真是,竟然跟我們搶!”柳惜青雙臉緋紅,叱道:“別扯上我!”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自豪,一把抓向胡映月的手,笑道:“跟你們搶什麼呢?”胡映月甩開陽璞玉的手,喝道:“又亂來!”隨即又哈哈笑道:“好好准備晚上應付玉鼎夫人吧!”陽璞玉也覺得心中充滿了遐想和沖動,是在不知道玉鼎夫人叫自己前去有什麼事。柳惜青輕蹙娥眉,喃喃地道:“師父怎麼會……”胡映月打斷道:“你不服麼?走吧,先玩去,晚上我們暗中跟上去,嘻嘻!”

    明亮的圓月懸掛在浩瀚的深藍色夜空中,金色的光芒灑滿大地。吃過飯,陽璞玉忐忑不安地來到有些偏遠的紫玉閣,遠遠望見通明的燈火。陽璞玉走敲開門進玉鼎夫人房中,見裡面一片金碧輝煌,十幾盞琉璃宮燈照得華美的家具熠熠生輝,艷麗迷人的玉鼎夫人出現在眼前。玉鼎夫人粉紅色低胸霞影紗衣裹身,裡面玫瑰紅胸衣若隱若現,下罩一逶迤拖地淺紫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嬈嫵媚勾人心魄。陽璞玉只覺襲人的體香撲鼻而來,望著眼前楚楚動人的玉鼎夫人,雙目貪婪地在對方全身游走,死死地盯著對方千嬌百媚的容顏,風情萬種的雙眸,紅潤的嘴唇,修長白嫩的玉頸,高聳的胸*脯,柔美纖細的腰肢和修長風韻的美腿。陽璞玉只覺心中越來越興奮,意亂情迷地走向對方,張開雙臂抱向對方。玉鼎夫人卻突地抓住陽璞玉雙臂,笑道:“夜裡喚你前來,打擾你休息了!”陽璞玉清醒過來,只覺雙臂被泰山壓住一般動彈不得,只好退後兩步,笑道:“都有過之親了,何必這麼客氣呢!”玉鼎夫人淡笑道:“那天的事情是迫於無奈,還是早些忘懷吧!”

    陽璞玉只覺突然間有些失落,玉鼎夫人指著旁邊一張擺放著花盆、玉雕、水果和酒壺酒杯的紅木小方桌和桌子兩旁的兩張寬大的雕花紅木椅,道:“請吧,你可願意陪我坐一陣?”陽璞玉笑道:“當然願意,一輩子都願意!”玉鼎夫人笑叱道:“別油嘴滑舌!”見陽璞玉坐了下來,自己也在另一椅子上坐下,倒上兩杯甜酒,說道:“可願意告訴我你的身世?”“當然願意!”陽璞玉應了一聲,把身世流暢地說了出來。玉鼎夫人聽完後頷道:“我本名花思葉,至於外人叫我玉鼎夫人,那是因為我用一只玉鼎煉出過許多神奇的丹藥!”略過一會兒,玉鼎夫人輕歎道:“你明天就要走麼?”陽璞玉笑道:“是啊,其實我也不願意,留在這天天大魚大肉,還能和你在一起,多麼愜意啊!”玉鼎夫人道:“那你拜我為師如何?”陽璞玉搖頭道:“不行,那樣的話我們的關系就會改變,我就得對你畢恭畢敬!”

    玉鼎夫人笑道:“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和惜青很好地在一起,你不願意嗎?”陽璞玉一怔,笑道:“對她沒太多的感覺!”玉鼎夫人道:“那是你不知道珍惜!”陽璞玉輕笑道:“或許吧,夫人叫我來還有什麼事嗎?”玉鼎夫人笑道:“坐在一起一定得有事嗎?”隨即從袖中拿出兩個瓷瓶遞給陽璞玉道:“這裡面有一粒可以增加不少功力的丹藥,你我算是有緣,你好好利用吧。另一個瓷瓶中是上等的金創藥,或許以後你有用得著的時候!”陽璞玉心中一陣感動,激動地道:“這……真不知如何感謝你!”玉鼎夫人淡笑道:“只要你以後好好練功就夠了!記住這些始終只能是輔助,要想擁有高深的武功,主要還得靠勤加練習,多去領悟,這才是王道!”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凜然,點頭應是。陽璞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對方面前會嬉笑不起來,總感覺對方很溫柔,卻又讓人不敢褻瀆一般。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聊了幾句,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溫熱,正要拜禮退去時玉鼎夫人突地朝外面喊道:“柳惜青、胡姑娘,進來吧!”陽璞玉一驚,暗道想不到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現。

    哈哈大笑聲和咯咯嬌笑聲突地傳來,兩個人影沖進屋子,正是胡映月和柳惜青。玉鼎夫人叱道:“你們兩個躲在外面累不累啊?”“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啊,打擾你們了!”柳惜青與胡映月對視一眼,嬉笑著道。玉鼎夫人雖然知道個大概,還是問道:“你們來這有事嗎?”“呃……”胡映月突地大笑道,“你徒弟是怕你跟她搶老公!”柳惜青雙臉緋紅,急道:“明明是你說要來的,你敢胡說!”玉鼎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輕笑道:“好了,別鬧了,都回去休息吧!”胡映月抓著柳惜青的手道:“我們走,別打擾他們!”兩人若竄門的小孩一般跑出房門,卻是回頭大笑不已。陽璞玉與玉鼎夫人對視一笑,玉鼎夫人卻情不自禁地歎息一聲。陽璞玉見沒什麼話可說了,略一猶豫還是向玉鼎夫人一抱拳,戀戀不捨地走出房門。

    正文天師王府

    金色的陽光穿過彌漫的輕柔晨霧,灑落在潮濕清新的大地上。陽璞玉與天師派四人告別濟世派,趕往龍虎山。陽璞玉因為無處可去,才決定回一趟龍虎山,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順便去拜訪正邪兩道都仰重的天師派。

    一路上胡有天、葛中原和司馬青都很少說話,只有胡映月嘮嘮叨叨說個不停。陽璞玉與胡映月行走在後面,兩人年齡相仿,性格相似,胡映月只覺很是合得來,心情頗為愉悅,完全不顧父親時不時的斥責。

    太陽漸漸偏西,一草一木的倒影緩緩拉長,陽璞玉和天師派眾人沿著青石小徑大步趕向龍虎山天師派。兩旁是蒼老的雜草和遒勁的樹木,遮擋著火辣的太陽。干燥的樹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蓊蓊郁郁的山林裡看不到半點風吹草動。數十天的匆匆趕路,眾人皆很疲倦,只是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有胡映月時不時喊著累和熱。“到了,過了這個彎就到了!”胡映月突地興奮地喊起來。

    陽璞玉望著眼前高大宏偉的天師宮大門,贊道:“好氣魄,比武林盟有過之無不及!”胡映月得意地道:“那當然,武林盟算什麼!”胡有天叱道:“小孩子別亂說話!”胡映月朝陽璞玉辦了個鬼臉,突道:“我們走吧,好餓了,帶你去吃東西!”說著自個奔走在前頭。陽璞玉看了看眼前胡映月婀娜窈窕的身影,又望了一眼有些漠然的胡有天,心中突地有些惆悵和茫然,暗道對方乃是貌美嬌艷的千金大小姐,自己只不過是一平凡的武林中人,會有什麼結果麼?她父親又會同意麼?那天胡有天雖說救好了她便將她許配給自己,可是事後對方既未提氣,自己自也不好糾纏不放。隨即又嘲笑自己為什麼總是自以為是地浮想翩翩,也許人家只是把自己當做好朋友罷了,自己卻想到人生大事,太自作了!“喂快來啊!”前頭胡映月喊道。“哦來了!”陽璞玉支吾道,暗道暫且不理會這些,怪擾人的,現在見一個愛一個,完全只是膚淺的表面感覺,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陽璞玉快步走上前,低聲道:“我們這麼走在一起,會不會引起誤會啊?我倒是沒什麼,可你是大小姐,會不會招來閒言碎語啊?”胡映月道:“管它,我才不理會這些!”胡映月帶著陽璞玉向天師宮後方奔去,穿過一竹林時胡映月突地喊道:“娘,女兒回來了!”接著對陽璞玉道:“快了,那就是我們的家!”只走幾步陽璞玉突地見一高大質樸的樓房出現在前方,紅牆黑瓦,雅致大方。離屋老遠,陽璞玉便看見一三四十歲模樣、水綠色碎花長裙的美麗女子從寬大的紅漆門裡款款走出,若蓮萼迎風搖擺般輕柔。陽璞玉知道是胡映月母親白惠芳,見那她聘婷秀麗,端莊淡雅,蕙心蘭質,問道:“那就是麼?可一點都不像你大大咧咧!”胡映月喝道:“你說我什麼……算了我要見我娘,不跟你扯!”胡映月說著奔向那女子。

    陽璞玉跟了上去,見白惠芳扶著胡映月雙臂,正激動地噓長問短,不禁略顯尷尬,暗道自己跟來干什麼,早知還是不來好。白惠芳也意識到了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在一旁,松開雙手,有些不解地望了望女兒,朝陽璞玉點頭含笑道:“你好,進屋坐吧,別客氣!”陽璞玉回了一禮道:“晚輩陽璞玉拜見前輩!”胡映月喝道:“別前輩前輩的,我娘有那麼老麼?”白惠芳叱道:“月兒別胡說!”陽璞玉見對方身姿柔美,秀烏黑柔順,兩彎柳葉眉剛修剪般整齊,雙眸若秋水般溫柔而略帶憂郁,鵝蛋般的臉龐而細膩,暗道的確看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跡。白惠芳見對方癡癡地望著自己,雙臉微紅,鎮靜地道:“少俠裡面請吧!”

    陽璞玉跟著走進裡面,只覺甚為明亮整潔,一塵不染,淡淡的馨香和清涼的氣息迎面撲來。陽璞玉有些拘謹地坐下,白惠芳泡好兩杯茶,端上一杯給陽璞玉,胡映月自個兒端起另一杯猛喝一口,白惠芳急道:“唉那是泡給你爹的,你又喝!”“哎呀燙死我了,不喝了!”胡映月呵了幾口氣,大聲說道。胡映月往雕花檀木椅上重重地一坐,扯著嗓子叫道:“好累啊,娘有什麼好吃的快拿來吧!”“姑娘家怎麼沒點規矩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一有些沙啞的男子聲音在門外響起,胡映月知道是父親,壓低聲音道:“又來了,真倒霉!”

    胡有天走進屋,見陽璞玉也在裡面,客氣地跟陽璞玉打了個招呼。此次救出胡映月,陽璞玉可謂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是以胡有天對陽璞玉很是感激,只是他一向較為沉默,陽璞玉也覺得跟對方講話不能太隨便了,偌大的屋子裡霎時間變得無聲無息,陽璞玉只覺甚為尷尬,幸好白惠芳端著水果出來了,暗道還是快些離開這裡。胡映月抓起兩個水果,把一個遞給陽璞玉,拉起陽璞玉道:“走,我帶你去參觀我們天師派!”“這……”陽璞玉望向胡有天,猶豫道。胡有天道:“少俠若是願意的話就去吧!”“多謝天師!”陽璞玉應了一聲,與胡映月奔出房子。

    望著女兒拉著一陌生男子走出屋子,白惠芳吃驚不已,詫異地望向胡有天,問道:“他們……”胡有天歎道:“他叫陽璞玉,救了月兒一命,據說他們之前也碰過一次面,唉……月兒也大了,本也沒什麼,只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去,陽璞玉又似乎有些花花心腸,我很是擔心啊!”“這……也只能順氣自然了!”白惠芳有些憂愁地道。胡有天點頭道:“也只能這樣,其實……我已將月兒許配給他了!”“什麼?”白惠芳急道。“唉!”胡有天歎息一聲,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即又歎道,“或許是我太輕率了吧,我也不知道說過的話該不該算數!”白惠芳聽完後臉色凝重地道:“這個……你確實不該這麼草率,事到如今還是早些單獨找陽璞玉把事情說清楚吧!”胡有天點了點頭。

    陽璞玉與胡映月走出門,陽璞玉側眼望著旁邊笑意盎然、貌美如花的胡映月,總覺雙眼不願離開對方的和白嫩的嬌靨。胡映月自也感覺到了,哼道:“看看看,沒看過女子麼!”陽璞玉笑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子還真是見得不多!”胡映月只覺心中一陣甜蜜,突又喝道:“什麼叫做見得不多,是不是還想著你的柳惜青和玉鼎夫人?”陽璞玉笑道:“當然想她們了,你不會吃醋吧?”胡映月哼道:“當然會,還要問!”陽璞玉心中一動,突地一把抓起對方的溫熱的小手,笑道:“這麼說你還是很在乎我嘛!”胡映月突地被對方一把抓住手,只覺全身一熱,想要甩脫,卻覺得被抓著緊緊的,自己也不知道問什麼心裡會,沒有半點怒氣,嗔道:“小心我爹閹了你!”陽璞玉笑道:“女孩子家什麼話都說得出,你怎麼不說小心我奸了你呢?”“你……”胡映月雙臉通紅,喝道:“小心我不理你……走吧,帶你去看看我們天師府!”

    夕陽把低矮的地方遺棄,涼風從濃蔭的樹林裡鑽出。陽璞玉與胡映月繞著天師府轉了一大圈,來到一有些陰森的樹林邊。兩人連續奔波十數天,都覺得有些疲倦,胡映月歎道:“好累啊!”陽璞玉一把坐下道:“那就坐下休息下吧!”胡映月甩開陽璞玉的手,哼道:“誰都像你,到處坐,也不怕髒!”陽璞玉笑道:“你怕髒麼?那坐我身上吧!”說著一把攬著對方纖腰一用力。胡映月沒有防備,一時不自然地倒在陽璞玉懷裡,本能地“啊”了一聲。陽璞玉望著懷裡姣美艷麗的胡映月,只覺心中一陣激動,雙手抱著對方。胡映月突地意識到不妥,情急中一把將對方往後方一推。這次倒是陽璞玉因為身子本就後仰,不好用力而被推倒在地上。陽璞玉雙手緊緊抱著對方不放,一時間倒成了胡映月壓著陽璞玉的情形。胡映月只覺被對方抱得緊緊的,全身有些熱,望著對方陽剛俊美的臉龐,一時間突地覺得這般壓著對方,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心跳感覺。陽璞玉正覺全身熱血沸騰,雙手不受控制地撫摸著對方時突地感覺到一個輕盈地腳步聲響起,心中一驚,猛地一抬頭,見胡有天竟然出現在不遠處。陽璞玉暗道糟糕,迅告訴胡映月,胡映月也一驚,匆匆站立起來。

    胡有天轉眼見便出現在兩人面前,陽璞玉微微低下頭,怪自己剛才沒有謹慎些,竟然對方走這麼近才現,暗道今日只怕很難收場了。但還是冷靜地抱拳道:“前輩好!”胡有天望著兩人,冷冷地道:“一個女孩子,瘋成這個樣子,還像話麼?”胡映月微微低下頭,沒說什麼。胡有天見兩人沒做聲,終究沒說什麼,叱道:“回房去!”胡映月望了陽璞玉一眼,說道:“我回房可以,你可不能為難他啊!”見父親冷冷地望著自己,略一猶豫還是轉身便走。

    望著轉眼間不見的胡映月,陽璞玉只覺心中一片空白,,感覺馬上就要生什麼事情似的。正暗自緊張時突聽胡有天道:“你對小女有何感覺?”陽璞玉一怔,想不到對方竟然沒有責怪自己,喜道:“天師是指……是不是喜歡對方?”胡有天點了點頭,陽璞玉笑道:“喜歡啊,她這麼漂亮誰不喜歡呢?”胡有天道:“那你可願意娶她?”“這……”陽璞玉猶豫起來,雖然希望和她永遠在一起,可又擔心成為夫妻後會失去很多東西,自己還對許多人念念不忘,靈動美艷的魚美人,美麗大方的玉鼎夫人,漂亮高傲卻又有著溫柔細膩一面的柳惜青,還有外冷內熱、豪放熱情的朱鳳凰……胡有天打斷陽璞玉的沉思,冷道:“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但前些日子我承諾過的將她許配給你一事就請不要再提!”陽璞玉點頭道:“這個自然,其實晚輩也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事情該慢慢來!”胡有天冷道:“你可以慢慢來,但你要為她的形象負責,向今天這樣下去,她以後怎麼嫁人?你好自為之吧!”胡有天丟下一句話,忿忿地轉身而去。陽璞玉呆在當場,霎時間只覺全身疲倦乏力,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該往何方。

    正文甜蜜洞房

    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鮮嫩清爽的氣息在天地間緩緩湧動。次日吃過早飯,陽璞玉決定辭行。雖然胡映月不同意,白惠芳也在一旁挽留,陽璞玉還是打定主意離開這裡,至於和胡映月的關系,覺得還是要多想想。離開玄妙洞天好一段時間了,陽璞玉覺得非常掛念師父,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玄妙洞,是以一路上走得特別快。

    燙的陽光灑滿大地,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微微的風吹草動聲和清脆的鳥叫聲。玄妙洞距離天師派並不遠,陽璞玉回到玄妙洞,只覺一切是那麼熟悉,剎那間悠悠的往事清晰地漫上心頭。陽璞玉走進山洞,雙眼有些不太適應,只覺裡面有些陰暗冷森。正覺得心裡頭有些淡淡的感傷和恐懼時突地聽到山洞裡傳來腳步聲,陽璞玉心中一喜,暗道師父真的回來了。陽璞玉匆匆迎向腳步聲,轉過一道彎,突地全身一震,隨即驚喜道:“是你?”

    陽璞玉見眼前的人竟然是魚美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終於回來了!”魚美人激動地抓著陽璞玉雙手笑道。陽璞玉喜道:“怎麼是你?”魚美人笑道:“你希望是誰啊?”陽璞玉笑道:“不,我當然希望是你,只是我以為是我師父!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魚美人委屈地道:“我為了找你都不知受了多少苦呢!那被我爹打下河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偷偷背著我爹出來了……我清楚記得你說過你住的地方是龍虎山玄妙洞,於是到處問路,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這裡!”陽璞玉憐惜地道:“辛苦你了,你來這多久了?”魚美人道:“有十多天吧,每天晚上我都好害怕,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了……還好你出現了!”陽璞玉一把抱過對方,只覺心中一陣溫馨感動,笑道:“難為你了,以後一定好好補償給你!”魚美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大膽,竟然跑到一個男人家裡來,只覺心怦怦亂跳,全身有些熱。

    良久陽璞玉問道:“你這些天在這吃什麼呢?”魚美人道:“吃飯啊,我找到了你們的大米。哦對了,我還去山上打過幾次獵呢,在這真好,不像我們那,天天吃魚吃魚!”陽璞玉笑道:“那就永遠在這住吧!”魚美人歎息一聲,突地笑道:“對了我還在燉雞肉呢,應該差不多好了,跟我來!”說著主動拉著陽璞玉的手,走往裡面。

    陽璞玉來到熟悉的廚房,見裡面更加干淨整潔,想到對方不但這麼漂亮,還這麼賢惠,只覺大為溫馨感動。騰騰的熱氣從鍋蓋的邊緣上滾滾冒出,魚美人走往鍋邊,往鍋底下添柴。魚美人俯著身子,陽璞玉剛好一眼望對方亮的黑色軟皮褲子緊緊包裹著的圓潤臀*部和特別修長筆挺的雙腿,霎時間只覺全身一熱,一把從後方抱起對方。魚美人一驚,嬌嗔道:“別亂來!”陽璞玉笑道:“偌大的山洞裡就我們兩人,只怕想不亂來都難!”魚美人雙臉緋紅,低聲道:“那也不是現在!”陽璞玉喜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和我行*房了?”魚美人只覺全身熱,雙臉更紅,嗔聲道:“都到你家來了,還問!”陽璞玉癡癡地望著對方窈窕動人的身姿,只覺心中一陣興奮。魚美人揭開鍋蓋道:“應該差不多了,再熱一下飯。既然你回來了待會兒再炒個小菜,那天打了一只狸,還沒吃多少,醃著在那!”陽璞玉只覺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贊道:“好手藝,你真是我的好妻子!”魚美人只覺心中甜甜的,雙臉微紅,嬌聲道:“我千裡迢迢背著父親來找你,你可不要負心哦!”陽璞玉笑道:“一定一定!”

    夕陽漸漸西下,山洞裡有些暗淡下來,清涼的晚風微微拂動。陽璞玉與魚美人早早洗完澡吃過飯,兩人來到房間,陽璞玉笑道:“睡覺了吧?”魚美人只覺心跳撲通撲通的,雙臉緋紅,嗔聲道:“還這麼早睡什麼覺!”陽璞玉笑道:“我可不管,反正現在沒什麼事了!”說著突地一把抱住對方。魚美人自然不會拒絕,只覺霎時間全身熱,心中一陣緊張,卻也感覺到湧動的興奮。

    沁鼻的體香在鼻息間繚繞,陽璞玉緊緊地抱著魚美人,一手摟著對方纖腰,另一手撫摸著對方瀑布般飄灑的溫潤黑,情不自禁地吻向對方。魚美人只覺全身有些躁動,身軀不自然地扭動起來,雙手主動地摟著陽璞玉的脖子,興奮地纏綿起來。陽璞玉只覺清涼的氣息從對方嘴*唇上傳來,全身一震,翹舌鑽入對方濕潤溫熱的嘴裡,貪婪吸*吮地起來。清香的氣息從對方唇齒間傳來,陽璞玉更加亢奮起來,撫著對方秀的手不老實地下移,摸向對方豐美圓潤的,心跳越來越迅猛。觸手處是對方滑膩火熱的肉感,陽璞玉死死地摟著對方,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軀的扭動和呼吸的濃濁,只覺全身熱血沸騰,越來越亢奮,一把抱起對方壓在床上……

    清脆的鳥鳴聲在洞外響起,新鮮的氣息飄進山洞裡。天已亮,陽璞玉只覺全身舒暢,從睡夢中醒來。望著身下魚美人羊脂白玉般的白嫩光潔的身體,情不自禁地撫摸起來。陽璞玉癡癡地欣賞著對方,雙手卻貪婪地摸向對方柔嫩挺尖的胸*脯和修長圓潤的美腿,雙手正微微顫抖著摸向對方雙腿間時魚美人突地嬌笑一聲扭動著身軀。陽璞玉只覺心中的興奮突地暴漲起來,一把壓住對方,魚美人只覺心中一熱,雙手死死摟著對方脖子,修長的雙腿緊緊卷向對方腰際……

    溫暖的太陽灑滿大地,落在扶疏的參天大樹上,在叢林裡透射下斑駁的光影。吃過中飯,陽璞玉牽著魚美人的手,走在清靜的樹林裡。望著身邊似乎更見美艷的魚美人,只覺心中一陣喜滋滋的。陽璞玉癡癡地望著對方,只覺對方出水芙蓉般一塵不染,簡直美得讓自己眩暈:烏黑的秀飄逸如絲,臉容白嫩姣美,閃爍的眼晴寂靜含笑,溫潤的紅唇媚意蕩漾,緊身的衣褲束著窈窕修長的體態。魚美人雙臉微熱,心中一陣甜蜜,嬌嗔道:“摸都摸了,還沒看夠麼?”陽璞玉笑道:“少*婦跟少女就是有點不一樣!”魚美人雙臉緋紅,嬌叱道:“你敢胡說,我才不是少*婦呢!”陽璞玉笑道:“別不承認嘛!”魚美人嗔道:“都怪你,還好意思說!”陽璞玉笑道:“你該感謝我才是,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其中的樂趣呢!”魚美人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陽璞玉笑了笑,突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啊?”魚美人歎息一聲道:“我終究是要去見我爹的,但我現在回去他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想等到有了孩子之後再回去!”陽璞玉歎道:“你爹也真是,為什麼非要逼你嫁給你師兄呢?”魚美人歎道:“誰知道,我都懷疑是不是我不是他女兒,我師兄才是他兒子……你可要好好練武哦,我真擔心我爹會把你怎麼樣!”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凜然,點了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辜負你!”魚美人報以嫵媚甜蜜的一笑。

    正文兩全齊美

    陽璞玉牽著魚美人慢步與叢林中,突地聽到隱隱有人呼喊自己,心中一怔,立即凝神靜聽起來。魚美人笑道:“怎麼了?”陽璞玉道:“有人在叫我,是個女的!”魚美人嬌嗔道:“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呢!”陽璞玉搖了搖頭,努力地聆聽起來,突地大聲應道:“我在這裡!”魚美人正要說什麼,突地道:“果真是個女的在喊你,是誰呢?”陽璞玉一邊攬著魚美人向著聲音響起處飛奔而去,一邊大聲回應。聲音越來越清晰,陽璞玉突道:“是胡映月!”魚美人嗔道:“又是個女的!”陽璞玉笑道:“你不會吃醋吧?”魚美人嬌哼一聲。

    喊叫聲越來越近,陽璞玉突地見一個人影飛奔而來,正是胡映月,喜道:“我在這!”胡映月轉眼間便來到兩人面前,喘著粗氣道:“累死我了,總算把你找到了!”陽璞玉一把抓起對方雙手,笑道:“辛苦你了,你怎麼也來了?”胡映月哼道:“還不是為了找你,我留了張字條就匆匆偷偷跑了出來,本以為很容易找到的,哪知卻找了近一個時辰,在這山上奔來奔去的,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方向呢!”陽璞玉見對方臉上冒出不少汗珠,一把攬住對方纖腰,另一手抬起袖子替其擦汗。胡映月嬌聲喝道:“熱死了,你還抱!”陽璞玉笑道:“那就等你不熱了再抱!”

    一旁魚美人走至上前,哼道:“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陽璞玉笑道:“你這麼美,怎麼會忘記了!”魚美人哼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在我面前也敢碰別的女子!”陽璞玉呵呵笑道:“別這麼小氣嘛!”胡映月也注意到了魚美人,喝道:“她是誰?”魚美人淡淡地道:“我是她妻子!”胡映月喝道:“你胡說!”魚美人道:“陽璞玉,你自己說,是還是不是!”陽璞玉笑道:“當然是了……只是……”胡映月喝道:“只是什麼?你既然娶她,那我回家了!”陽璞玉笑道:“這有什麼關系啊,既然來了還是在這玩玩嘛,至少也得吃個飯!”陽璞玉說著拉起對方的手道:“走吧,我帶你去吃飯!”胡映月甩開喝道:“不要你牽,你這大色狼,別碰我!”魚美人拉起陽璞玉的手,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心裡沒有半點恨意,轉對胡映月道:“去我們山洞坐坐吧,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胡映月哼道:“好吧!”

    陽璞玉與魚美人雖吃過飯,但還是陪著胡映月再吃了些。三人吃過飯,已經快日落西山了,陽璞玉笑道:“今晚在這住吧?”胡映月雙臉微紅,哼道:“不行!誰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陽璞玉笑道:“不行也得行,你也知道這裡離你們天師府還很遙遠的,就算你走得再快也得天黑才能趕到家!”胡映月道:“那也比在這住好!”陽璞玉笑道:“你放心吧,有她在我想亂來都不行,我不會對你不軌的!”胡映月有些猶豫,魚美人也挽留道:“這麼遠趕來,還是在這住一晚吧!”陽璞玉道:“這山上有很多你沒見過的東西,我帶你去看看吧!”胡映月歎道:“好吧!”陽璞玉心中一陣竊喜,與魚美人胡映月走向洞外。

    布谷鳥叫聲在洞外隱隱響起,天色微微暗淡下來,山洞裡有些陰冷。陽璞玉與魚美人和胡映月吃過晚飯,笑道:“睡覺了吧?”魚美人雙臉微紅,嬌叱道:“瞧你一臉壞笑,你心裡打什麼注意我清楚,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今晚你一個人睡!”“啊?”陽璞玉一臉無奈地道,“為什麼啊?魚美人哼道:“我與胡映月睡床上,你睡哪我不管!”陽璞玉道:“有你這樣的妻子麼?居然把自己丈夫趕下床!”胡映月得意地笑道:“色啊,我讓你色!”陽璞玉一把抓起魚美人的手,一臉無辜地道:“你就行行好吧,讓我睡在邊上行吧?”魚美人歎息一聲,有些不忍地道:“好吧,但是你必須保證不脫衣服!”陽璞玉一把吻了對方一下,笑道:“沒問題,不愧是我的好妻子!”胡映月雙臉微紅,緊張地道:“這不行,他的德性肯定會亂來!”魚美人笑道:“你放心,他要是敢亂來我幫你閹了他!”陽璞玉笑道:“只怕你捨不得!”

    望著胡映月和魚美人相距躺在床上,陽璞玉假裝一臉嚴肅地躺在外面,一只手放向魚美人身上,卻在這瞬間突地化為一道指勁,制住魚美人。“你干什麼?”魚美人和胡映月突地緊張地道。陽璞玉一道凌空指力再次制住胡映月,邪笑道:“你們說干什麼呢?都送到我床上來了的女人,要是就這麼放了,你們是不是會說我太沒用了?”魚美人急道:“你別亂來!”陽璞玉笑道:“你緊張什麼!”胡映月急道:“你要是敢亂來我跟你沒完!”陽璞玉笑道:“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感謝我的!”陽璞玉心跳怦怦地望著魚美人修長動人的體態和胡映月姣美艷麗的身姿,只覺兩種不同的體香幽幽撲來,心中更加興奮起來,情不自禁地撫摸向兩人挺尖的。

    陽璞玉只覺氣血越來越急劇地竄動,只覺被衣服束縛著很不舒服,一把脫下自己的衣服,卻更加感覺到全身無數熱流壓向小腹下方,有一種想要釋放的感覺,一把脫下魚美人和胡映月的衣服,只覺兩人的身體都是那麼白,白得讓自己眩暈。陽璞玉雙手撫摸向兩人白嫩溫潤的,雙手漸漸地往下移。突地陽璞玉只覺身心一震,身心的亢奮暴漲到了極點,一把壓向胡映月,見她雙臉酡紅醉人,嬌喘著粗氣,一把解開她的穴道。胡映月本就深深地愛著陽璞玉,自從看見陽璞玉身體的剎那更是覺得全身燥熱,不自然地想要扭動身軀,卻被制住穴道。胡映月只覺內心越來越興奮,突地被解開穴道,卻也在剎那間突地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覺從小腹下方傳來,只覺霎時間全身血脈賁張,一種從所未有的欲仙欲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口干舌燥地喘著粗氣,死死抱著對方,心中再也沒有任何顧忌,腦海裡只剩下最後的舒服……

    陽璞玉正覺全身舒暢,緊緊地抱著胡映月時,突地見魚美人雙臉緋紅,一臉媚態地笑道:“過來!”陽璞玉只覺剛平息的興奮又高漲起來,一把撲向魚美人,解開她的穴道。魚美人卻突地雙腿卷住陽璞玉,一把將陽璞玉壓在身下笑道:“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你居然敢亂來,今日有你好受的!”胡映月只覺全身舒服,一把抬起頭笑道:“你這色狼,今天晚上別想睡了,等著明天下不了床吧!”陽璞玉見魚美人風情萬種地扭動著修長柔美的身子,只覺一陣陣美妙舒暢從對方柔嫩的上和小腹下方傳來,更加亢奮起來……

    火熱的太陽照耀著大地,山洞裡一片溫暖明亮。三人吃過早飯,陽璞玉一臉笑意地望著嫵媚醉人的魚美人和嬌艷迷人的胡映月,心中一陣陣甜蜜欣喜。胡映月一把扯著陽璞玉的耳朵,喝道:“笑笑笑,我讓你笑!你說,我今後怎麼辦?”“啊,你輕點!”陽璞玉抓著對方扯著自己耳朵的手,笑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胡映月放下手,哼道:“你說得輕松,你總不可能為了我拋棄魚美人吧?我也不希望你這麼做,你難道讓我做二房麼?”陽璞玉支吾道:“這個……反正我會對你負責!”胡映月哼道:“算了,算我倒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要回家了!”陽璞玉道:“這麼快麼?”胡映月道:“當然了,昨天晚上我爹娘都會擔心死了,我肯定要回去!”陽璞玉道:“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吧!”胡映月歎道:“好吧,不過這件事還是先不要讓我爹娘知道,你就說送我回家就是了!”陽璞玉道:“怕什麼,反正遲早要知道的!”胡映月喝道:“你敢不聽話麼?”陽璞玉笑道:“好好好,我聽你的便是,兩位夫人,我們差不多動身吧!”魚美人捏了一把陽璞玉,嗔道:“死樣,還不知悔改!”

    正文刀光劍影

    火辣的太陽當空高照,望眼處清晰耀眼。陽璞玉與魚美人胡映月不快不慢地行走在前往天師府的路上。三人都覺得被曬得有些燙,胡映月抱怨道:“好熱,還好快到了!”陽璞玉有些緊張地道:“我們這樣進去妥麼?”胡映月呵呵笑道:“怕了?今天你完了!”陽璞玉瞪眼道:“我會怕麼?我是擔心你被人說閒話……”陽璞玉突地止住說話,只覺全身一震,凝神靜聽起來。胡映月嬌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我爹來了?”陽璞玉凝重地道:“我好像聽到了打斗聲!”胡映月嬌笑道:“你就吹吧,誰敢在我們天師派旁邊找茬,哼!”魚美人道:“是真的,我也聽到了了!”陽璞玉一把攬起胡映月,提氣飛奔向前,急道:“不好,可能是有人攻打你們天師派,我們快去!”魚美人也提氣跟了上去。

    三人轉眼見便至天師府不遠處,激烈地打斗聲越來越清晰。胡映月大怒,就要往前沖,陽璞玉迅拉住她,示意她冷靜。三人小心潛近觀天道場,躲在暗處觀察起來。陽璞玉在天師派呆的時間雖不長,天師派幾個主要人物卻都認識。見天師派陰天師胡有天和陽天師胡有地,以及四大護法皆在,另一邊是武林盟的人,也基本上認識或猜得出來。

    陽璞玉見胡有天獨斗龍九尊,幾乎危如累卵;胡有地被武當派武當七子困住,還有玄虛真人趁機搶攻,也岌岌可危;另一邊天師護法之烈日護法葛中原對上少林妙佛大師,大占上風;寒月護法蘇雪容對上峨眉派明鏡大師,穩占上風;孤星護法黃道實以一敵二,對上青城濟世派江有為和無量劍派的盧文軒,卻被逼得險象環生;辰光護法司馬青對上丐幫功德長老,隱約處於下風。見天師派一方還有不少其他弟子受傷,知道很可能是被偷襲,不禁大為憤怒,但還是冷靜地斟酌打斗的情況。

    陽璞玉見胡有天使出“上古道心訣劍法”,頭上白氣隱隱繚繞,劍法緩如雲煙,卻暗含各種變化,暗勁洶湧澎湃,只是龍九尊掌力剛猛雄渾,掌法霸道狠毒,一輪輪氣勁千鈞巨石般壓向對方,逼得胡有天步步後退。胡有地被武當派武當七子的“七星伏魔劍陣”困住,玄虛真人在一旁坐鎮,洞察先機,見機搶攻,八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進退縱躍,迅有序。胡有地身材矮小肥胖,身披黑袍,衣袍鼓蕩,正是鐵布衫神功,雙掌剛中帶柔,快捷迅猛,一道道排山倒海的掌力交錯縱橫,正是天師派高深的武功“伏曦掌法”,與胡有天的“上古道心訣劍法”齊名,只是卻始終無法突破武當七子密密麻麻的劍鋒,身上被劃出幾道劍傷,在劍網中苦苦撐著。

    葛中原身材高大,雙目炯炯有神,手持一對八鋒太陽輪,輪上八鋒寒光閃閃,飛舞間攝人心魄。妙佛大師亦是人高馬大,一臉絡腮胡子,手舞上百斤重的精鐵月牙鏟,越打越快般,變化出戳、掃、拍、撩、劈、掛、砸、絞、撅等各種打法,氣勢磅礡,虎虎生風,勁力四射。葛中原內力更為雄渾,而且相比之下招式更為灑脫,雙輪怪異地攻向對方,是以葛中原勝出一籌。寒月護法蘇雪容人如其名,如雪,一襲白衣一塵不染,絲帛束著的烏黑秀上插著白玉珠釵,身姿婀娜,胸前掛著水晶項鏈,手持手柄鑲著紅綠寶石的華美精致的寒月刀,身法飄逸,使出輕盈柔美的“撩月刀法”,看似輕柔,飛舞的刀影下卻殺氣森森。明鏡師太二十多歲,白白胖胖,身著金光閃閃的錦緞黃袍,長劍大開大合,劍法疾猛,殺氣騰騰,幻起一道道紅光,正是“霞光劍法”。明靜師太一味搶攻,蘇雪容卻輕松自若地應付著,看似不分上下,卻是蘇雪容勝出一籌。

    孤星護法黃道實生得很是枯瘦,身披黃袍,頭上雖然戴著道冠,卻掩飾不了頭的凌亂,面黃肌瘦,胡子拉碴,雙目黯然無光,一臉茫然憂郁,只是在頹廢的外表下卻是洶湧的殺氣,雙手飛舞一對流星錘,勁風呼嘯,穩重而犀利,攻向江有為和盧文軒。只是江有為與盧文軒似乎配合地很好,江有為手持大環刀搶攻,層層刀影封向迎面罩來的漫天錘影,鏗鏘之聲不不絕於耳。盧文軒卻以綿密的劍法和飄逸的身法在一旁見機搶攻,彌補著江有為的破綻。兩人幾乎配合得天衣無縫,饒是黃道實經驗老練,內力深厚,也被逼得越來越處於下風。

    司馬青手持一柄小巧的青光劍,使出剛柔並濟的“分光劍法”,劍光飄閃,瀟灑大方,風度翩翩地迎向丐幫功德長老。功德長老論輩分比丐幫無功、無己和無名三老還長一輩,白稀疏的頭有些凌亂,一襲陳舊的白衣,身形有些傴僂瘦弱的感覺,蒲扇般的大手卻強勁有力,握著三顆鐵雞蛋,身形浮光掠影般飄閃,鐵雞蛋在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神出鬼沒地打出,隨即又能輕松地吸回手中,每一次打出都挾著穿碑裂石的勁力,暗含詭異的變化。司馬青內力略輸於對方,只能憑著精妙的劍法和豐富的經驗應付,不斷騰空縱躍,躲避對方鐵雞蛋,激起縱橫的氣勁反襲對方。

    陽璞玉見天師派陰陽二天師都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迅向魚美人和胡映月一點頭,蒼鷹般掠向觀天道場。在這瞬間突地見胡有天被龍九尊一掌打得飛退向後,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在陽光照耀下更見恐怖。陽璞玉一驚,迅催動真氣躍向龍九尊。“你別傷他!”白惠芳在這剎那間匆匆跑出,見龍九尊一臉冷森地走向胡有天,擋在胡有天面前大聲喊道。“哈哈哈,想不到夫人還這麼年輕漂亮!”龍九尊大笑著突地一把抓向白惠芳,卻在這瞬間突地感覺到一道渾厚的掌力到了背心,同一時間清楚地感覺到了一凌厲的殺氣到了耳邊。龍九尊雖然早就現了陽璞玉等人,卻想不到來這這麼快,是以有些吃驚,情急中猛地身形一矮,雙腿反掃而出,饒是如此,仍被擊得內心一震。陽璞玉見對方突地變招,略感吃驚,情急中一提氣,雙腿直踢而上。魚美人也在這剎那一縱身,頭上腳下地攻向龍九尊,手中一對小巧的分水彎刀激射出犀利的殺氣無聲無息地落向對方。這瞬間胡映月也到了龍九尊背後,玉簫抖出一道道殺氣襲向龍九尊。胡映月雖然內力不及陽璞玉和魚美人,卻也武功不弱,此刻含恨打出,更是大見威力。

    陽璞玉想不到魚美人武功這麼高,感覺比自己還高出不少,不但內力精純,刀法更為詭異。陽璞玉見胡映月總是一股腦兒地往死裡打,不禁有些替她擔心,小些戒備著一切可能生的事情。陽璞玉將功力提至極限,卻不敢硬接龍九尊剛猛的掌力,身形若風中輕絮般飄忽,以綿密的掌法跟對方游斗,卻明顯地感覺到身處風口浪尖般,似乎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正覺岌岌可危時陽璞玉隱約看見盧文軒與江有為合力重創黃道實,兩人閃身飄閃向自己,心中一驚。在這瞬間突地見白影一閃,一道殺氣毫無聲息地到了跟前,卻是胡有天突地彈身而起,全身化為一劍,刺向龍九尊。陽璞玉與魚美人和胡映月皆在這瞬間催動真氣,作出最後的一擊,龍九尊被三人纏著,情急中猛地旋身騰空,雙腿連踢陽璞玉和魚美人,硬受胡映月一擊,雙掌打出一道猛烈的氣勁壓向胡有天,但還是晚了一步,不但腳踝被魚美人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胸前更是被胡有天暴漲的劍氣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霎時間皮肉翻卷,腰身也中了陽璞玉一掌,踉蹌著跌向一旁。

    胡有天在劃傷對方的剎那自己也被龍九尊凶猛的掌力擊得斷線風箏般飛退,再次噴射出鮮血。陽璞玉一驚,卻知道著急也沒用,想到龍九尊乃是自己的不共戴天仇人,正要一舉殺了他時卻見江有為與盧文軒已到了旁邊,一樣東西從江有為手上甩出,化為一道殺氣射向自己。陽璞玉想要躲閃,卻又覺得那樣會傷到胡映月,干脆凝勁抓向暗器。一聲脆響猛地響起,陽璞玉在接觸暗器的剎那突地感覺到手上一痛,心中一驚,見手上暗器突地炸裂開來,剎那間迅催動真氣壓向手掌,但還是晚了一步,只瞬間手上已是血糊糊的,轉眼間變得烏黑冒泡。魚美人冷笑一聲,閃身攻向江有為。“都住手!”一冷森的聲音洪鍾般響起,震得眾人雙耳嗡隆作響,正是龍九尊。很多人雖不情願,但都停了下來,武當七子與玄虛真人卻在這瞬間突地殺氣大熾,趁著胡有地停下後再攻出一招。

    正文夜裡狂歡

    胡有地雖仗著鐵布衫神功,沒有什麼性命危險,卻也全身鮮血淋淋,被劃出十數道傷口。胡有地自是大怒,冷笑道:“無上光榮無上正義的武林盟都是這種德性的人嗎?”玄虛真人淡淡地道:“這就是你們天師派跟武林盟作對的下場!”胡有地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硬要說是我們派殺手門的人行刺武林盟的話我們也無話可說。至於在武當山救陽璞玉一事,我雖沒在場,卻也不認為有違俠義!還是那句話,天師派不喜歡惹事,卻也不怕事!”“你太狂妄了!”龍九尊走向胡有地,冷冷地道。胡有地冷笑道:“狂妄又怎樣?難道只容許你狂妄麼?在下自問問心無愧,可你呢,就就憑你這強權壓人濫殺無辜的德性也敢自稱盟主嗎?”

    龍九尊臉上殺氣閃動,功德長老淡淡地道:“你說話太傷人了,年輕人!”胡有地冷笑道:“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姓龍的是什麼嘴臉你們早已看清,卻還要跟他狼狽為奸,為的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當初武林正道結盟是為的什麼,你就不記得了嗎?”功德長老不慍不火地道:“也許盟主有不對的地方,但天師派也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作為,你們先派殺手門的人刺殺武林盟,後與武當派為敵,這已經有違俠義了!”葛中原洪聲道:“你也一把年紀了,說話可得有證據,不要老是咬著一句沒有證據的話!”龍九尊冷道:“自然有證據,當時抓住了殺手門的快刀手,在嚴刑逼供下她說出了雇主!”胡有地冷道:“殺手有殺手的規矩,可能會說出雇主嗎?”龍九尊道:“當時在場的還有江有為少俠!”“沒錯!”江有為踏前道。

    陽璞玉只覺手上疼痛一下下撕扯著全身,無數蚯蚓亂鑽一般,很是難受。卻也感覺到了胸口冰泉寶玉上清涼的氣息散向四肢百骸,喝道:“你們兩個用不著在這一唱一和,說話也不臉紅!”龍九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森地道:“好!今日天師派的事情可以擱下,卻必須抓你這個武林盟的叛徒回去!”陽璞玉笑道:“又來嚇唬我,也不看看自己傷成什麼樣子!”江有為上前道:“你已中了我的霹靂毒火了,沒有我的解藥就會全身潰爛而死,你還囂張!還是乖乖地跟我走吧!”魚美人握緊了手上的刀,冷冷地道:“既是這樣的話,你就先死吧!”陽璞玉拉住魚美人笑道:“別聽他的,我命大的很,哪有那麼容易死!”

    龍九尊低頭見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許多鮮血,卻是自己傷口上鮮血正迅流下,更加覺得沒面子,握緊了拳頭,殺氣微微四射,盧文軒卻上前道:“盟主,武林盟一向以和為貴,我看今日還是放過他們吧,他日他們若敢再犯,再處置他們也不遲!”龍九尊找到了台階,自是心中一陣欣喜,只是礙於面子,臉上仍未表露出來,依舊冷冷地道:“好,今日武林盟就放過你們,咱們走!”胡有地哼道:“是你們硬要找事!還是那句話,天師派永遠不怕事,各位要鬧的話奉陪到底!”魚美人冷道:“要走得先拿出解藥來!”江有為道:“要解藥也不難,只要他跟我們走,保證他死不了!當然,姑娘願意替他跟我走的話也可以很輕易地拿到解藥,我保證不會為難姑娘!”魚美人自是知道對方想的什麼,冷叱道:“無恥!”陽璞玉見魚美人要動手,迅拉住道:“讓他們去,我沒事!”魚美人關切地望著陽璞玉,見陽璞玉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半信半疑地皺著眉,沒再說什麼。武林盟眾人相繼離去,功德長老回頭道:“你們好自為之吧!”胡有地不甘示弱地冷笑道:“該好自為之的是你們!”

    望著轉眼間消失不見的武林盟的人,天師派眾人皆松了一口氣,胡映月奔向陽璞玉,急切地問道:“你感覺怎樣?”陽璞玉慘笑道:“沒什麼,有點痛而已!”魚美人急道:“到底有沒有事,我都擔心死了,你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陽璞玉搖頭道:“我沒事,倒是天師……”白惠芳扶著胡有天,胡有天無力地搖頭道:“我只是受了內傷而已,閉關一段時間就會復元,可是少俠的毒……”陽璞玉笑道:“我不會有事,有冰泉寶玉護著,拖住個十來天絕對沒問題,我有足夠的時間趕往濟世派!”胡有地道:“少俠要趕往濟世派求救嗎?”陽璞玉點頭道:“求救不是主要的,憑冰泉寶玉應該可以驅散我的毒。我主要是想告訴玉鼎夫人江有為的所作所為,江有為心地這般陰險,一定得要她好好懲治他。最好就說服玉鼎夫人,讓他們濟世派退出武林盟,這也是我的下一步計劃,剪掉龍九尊的黨羽,為我極樂宮報仇!”

    眾人皆已知道陽璞玉是極樂宮之後,是以並不驚奇。胡有天道:“不錯,龍九尊可以調動各大門派的高手,武林盟勢力實在強大,要想對付龍九尊的話就得先想辦法讓各大門派退出武林盟!”司馬青歎道:“這又談何容易呢,其實他們早就知道龍九尊的為人,之所以不願退出武林盟,一方面是因為加入武林盟就不會受到魔教的耽耽虎視,另一方面是因為龍九尊利誘威逼,各大門派皆已臣服在他的威之下!”陽璞玉道:“不,不一定!至少濟世派絕對不是,玉鼎夫人完全是被蒙在鼓裡!”胡有天道:“沒錯,玉鼎夫人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但願少俠能成功!”胡有地道:“少俠已中毒,快些去清理下傷口吧,掌門也已受傷,大家都好好去休息吧,有勞四大護法替掌門人療傷!”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散去。

    幽暗的夜色緩緩流動,天地間黑茫茫的無邊無際,只有千家萬戶閃耀著通明的火光。陽璞玉躺在床上,望著屋子裡兩盞明亮的琉璃燈,只覺有些刺眼。服下玉鼎夫人贈送的增功藥丸,和天師派的一些靈藥,運功調息數個時辰,手上傷口不怎麼疼痛了,體內的毒氣基本上驅除了。陽璞玉明顯地感覺到丹田真氣綿密渾厚許多,心中更是對玉鼎夫人多了許多感激和想念。陽璞玉只覺身心都有些疲倦,正要入睡時門突地被撞開,卻是胡映月雙手舉著盤子高過頭頂,樣子有些滑稽,大步走了進來。陽璞玉道:“你不去照顧你爹嗎?”胡映月嘻嘻笑道:“我娘在那,我怎麼好打擾他們親熱呢!妻子照顧丈夫嘛,我當然要來照顧你!”

    胡映月把盤子放在一張小桌子上,叫道:“小色狼過來吃飯!”陽璞玉哭笑不得,走上前一手摟著對方纖腰,另一手摸向對方胸*脯,笑道:“你是想我色了是吧?”胡映月嬌嗔道:“又亂來,碰到你手上的傷口了!”陽璞玉笑道:“誰讓你這麼叫我呢!”望了望盤子裡的幾樣菜和一大碗飯,陽璞玉正要端過飯時右手卻被胡映月抓住。胡映月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都快廢了,跟你說了我來喂!”陽璞玉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笑道:“哪有那麼嚴重,不過有人喂還是好好享受吧,得妻如此夫復何言,果真像你*娘一樣賢惠!”胡映月一把坐在陽璞*上,呵呵笑道:“就知道哄人,那個什麼魚美人了,哪去了?”陽璞玉應道:“洗澡洗衣服去了!”

    陽璞玉見胡映月張開雙腿坐在自己腿*上,霎時間全身一熱,一手摟緊對方腰肢,另一手摸向對方敏感的地方。胡映月“啊”了一聲,隨即身軀一扭,咯咯嬌笑起來。陽璞玉只覺霎時間全身熱血沸騰,干脆將手伸入對方褲子裡。胡映月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腰肢,嬌笑道:“小色狼,信不信我把你的褲子脫下來!”陽璞玉被對方的話一激,更加亢奮起來,一把捧起對方,讓胡映月站了起來,幫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在這瞬間突地一把褪下對方褲子。胡映月一驚,嗔道:“別亂來!”陽璞玉笑道:“我知道你很想我這麼做,都是夫妻了還不好意思麼!”陽璞玉一邊脫著對方的褲子,一邊摸向對方,轉眼間便把對方褲子脫了下來。胡映月雖一向大膽,卻也覺得大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陽璞玉一把將自己的褲子也脫了下來,坐回凳子上笑道:“這回敢坐我腿上麼?”胡映月自也覺得全身興奮無比,嬌笑道:“還沒有我不敢的,就怕你承受不起!”說著一把抬起修長的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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