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山洞驚疑
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龍虎山,龍盤虎踞,古木森森,鍾靈毓秀,仙景絕世。玄妙洞天,地處龍虎山翠海峰山頂,怪石嶙峋,巨籐纏繞,秀麗而幽深。
方圓數裡、空曠沉寂的玄妙洞天中,西側洞口處,一雙十模樣的深藍色素衣少年面西而坐。落日的余暉映照著他清秀俊逸卻不失陽剛堅毅的臉龐,寧謐而祥和。他就是玄妙真人弟子陽璞玉。
遠處山風呼呼吹來,林濤洶湧起伏,在晚霞的籠罩下更見耀眼。陽璞玉雙目微閉,心若止水,體內真氣緩緩流轉,心中一片空明,呼吸延綿悠長,若有若無。陽璞玉遵照師父的囑咐,每日心無旁騖地練功,勤奮而執著。望著眼前洞口下方深淵萬丈,一片灰蒙蒙的深不見底,陽璞玉突地心裡莫名其妙地掠過些許驚悸。陽璞玉身心一震,體內澎湃的真氣猛地一竄,急劇地亂鑽起來。陽璞玉心中一急,全身一熱,迅運氣穩住竄動的真氣。
正覺全身冒汗,力不從心時陽璞玉突地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清新甘涼的氣息從胸口佩帶的冰泉寶玉上迅傳入體內,涓涓細流般流遍全身。陽璞玉迅流轉真氣,融合清涼的氣息,納入丹田。一小會兒陽璞玉只覺丹田中真氣更為渾厚無邊,緩緩收功站起。陽璞玉只覺神清氣爽,臉上有些疲倦,卻掩飾不住淡淡的欣喜,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塊湛藍透明的冰泉寶玉,輕笑道:“好寶貝!”
望著漸漸昏暗的天色,陽璞玉突地想起師父說過等到自己打得過他後便告訴自己身世,並讓自己下山。自己自幼被師父撫養長大,只是偶爾跟著師父下過幾次山,可腦海中卻一次次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漂亮女子和一魁梧英俊男子的臉龐,暗道難道那就是自己父母?想到父母陽璞玉突地感覺到有些惆悵和感傷起來,不經意間雙眼莫名其妙地微微濕潤。想到自己“玄天真氣”又精進了一層,暗道應該可以和師父打成平手了,就算不能也可以當做是一次鍛煉。打定主意陽璞玉一提氣,猛地折身飄向有些昏暗的洞中。
陽璞玉見師父並沒有在洞中,心中一驚,暗道師父從來不會這麼晚還在外面而不提前告訴自己一聲,會去哪裡去了呢?仔細打量四周並沒有現任何不妥之處,陽璞玉凝聚真氣,身若輕風般在山洞中的各個地道裡飄忽,同時鼓足氣勁大聲喊著“師父”。山洞深處一片昏暗死寂,陽璞玉只覺一團團黑影魑魅般飄忽著,心裡突然間預感到什麼似的,有些害怕起來。陽璞玉努力地保持內心的平靜,奔至幾個洞口,向著洞外再次大呼幾聲,卻依舊只聽見孤獨的回聲。
洞內渾黑一體,洞外淒迷灰蒙,無邊無際,淒厲的鳥鳴聲一陣陣響起,從遠方撲來一般,陽璞玉第一次感覺到落寞和孤寂,內心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般沉悶起來。良久陽璞玉還是努力地調息著壓住內心的忐忑不安,暗道今日還是在此安靜地住上一晚,明日要是師父還沒回來再去外面找找。
陽璞玉突地醒來,慘白的亮光扎得雙眼一陣生疼。陽璞玉揉了揉眼,暗道想不到一晚就這麼過去了,大概是昨夜太晚入睡吧,居然睡到這麼晚才醒。一切還是那麼熟悉,陽璞玉此刻打量起來卻覺得一切都越看越詭異,仿佛一切都不正常一般,不經意間內心又有些悸動。四周萬籟無聲,陽璞玉只覺若有若無的嗡嗡聲在耳邊隱隱響起,知道是幻覺,可師父還未回來,總覺得不對勁,暗道再等一日,趁這一日的時間到山洞的外面去找找,如若還沒痕跡的話明日只好下山了,也許師父也下山了吧。
又等了一日,陽璞玉見師父仍然沒有出現,越來越覺得事情很蹊蹺,緊張地獨自下山。
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撫摸著兩旁蓊蓊郁郁的青青雜草。已是正午時分,陽璞玉幾分好奇幾分緊張地行走在下山的路上,突地感覺到肚中一陣饑餓,暗道不好,自己只帶著兩樣衣服,吃什麼呢?就算在這山上可以弄些獵物燒著吃,可下了山呢,下山後吃飯住店都要用銀兩,可自己一文錢都沒有該如何是好。隨即又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填飽肚子,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陽璞玉鑽入林子,想要弄些可以吃的東西。突地一聲高亢的野雞鳴叫聲在一旁響起,陽璞玉心中一喜,循著野雞的鳴叫聲,提氣閃入一旁茂密的叢密中。陽璞玉輕易地抓住一只金黃色的山雞,生了一堆火,傻傻地笑了笑。可是看著掙扎的山雞,卻又有些難過起來,似乎將一個活蹦亂跳的東西就這麼燒死殘冷了些,可若自己不吃又得餓死,歎息一聲,陽璞玉略一猶豫還是抓著山雞掐向它的脖子。
陽璞玉只覺香氣四溢,看著油膩膩的山雞又肥又黃,熱氣騰騰,煞是好看,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撕下一大半包好放入布包中。陽璞玉拿著另一小半正吃得津津有味是突地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在身後響起,心中一驚,迅反身提氣戒備。陽璞玉明顯地感覺到一輕功極佳的人正在潛近,心中微微緊張,正凝神戒備時突地感覺到一樣東西呼地從草叢中竄起,彈射向自己腳上。陽璞玉看清是一條不大卻通體猩紅的麻皮蛇,知道大概是燒雞的香氣把蛇引來的,自己雖甚為懼怕蛇,但還是冷靜地凝氣踢向蛇的腦袋,哪知在這瞬間突眼三角蛇突地“嗤”的一聲噴出一道水箭。陽璞玉知道有劇毒,迅硬生生地收住腳,運足功力往側一踢,將蛇踢往一旁草叢中,卻在這瞬間布靴被沾上了一點毒水,“嗤”地冒著白氣腐化開來,暗道好險,好厲害的毒。突地腳尖一陣劇疼,陽璞玉一驚,暗道毒已侵至?正要脫鞋時又一次感覺到胸口冰泉寶玉滲出一股清涼的氣息,迅湧向腳底,只一瞬間似乎舒服了許多。陽璞玉一喜,暗道莫非這寶貝可以解百毒?
陽璞玉正要脫下鞋子看看時突地感覺到一股殺氣迎面罩來,見是一黑衣女子手持一晶瑩黑亮的玉簫從草叢中躍起襲來,泛起點點殺氣點向自己各處大穴。陽璞玉見勁風凌厲,不敢大意,“玄妙掌法”一式“眾妙之門”隨心而出,粘著玉簫而上,反襲對方。那黑衣女子被拍得後退數步,悶哼一聲,正要要再攻時陽璞玉迅躍退大聲叫住。
陽璞玉急道:“你我無冤無仇,姑娘為什麼要殺我?”那黑衣女子喝道:“哪來的毛頭小子,別以為我打不過你,看招!”陽璞玉急道:“且慢,至少也得說清楚是為什麼吧!”那黑衣女子上前兩步,咄咄逼人地喝道:“誰叫你驚走我的赤鱗蛇,我好不容易跟蹤到這又被你嚇跑了,真被你氣死,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蛇啊,你知不知道?”陽璞玉打量起她,見她約摸二十模樣,身著緊身烏黑色綢緞衣褲,娥娜翩躚,姣美艷麗;秀烏黑柔順,只是簡單地束著,卻有一種清艷脫俗、明媚動人的感覺;全身著裝都是黑,卻是更為顯得細膩;臉龐柔美,薄唇紅艷,雙眸靈動,正瞪著自己。讓人覺得不倫不類的是左手上提著一個麻袋,似乎極為不相稱。陽璞玉雖然跟著師父下過幾次山,見過許多人,卻從未見過這般清新艷麗的女子,只覺甚為好看,一時間心中不禁砰然跳動起來,看得有些呆。
黑衣女子喝道:“看什麼看,小心挖掉你雙眼!”陽璞玉如夢初醒般,不好意思地笑道:“失禮!”那黑衣女子喝道:“你說,你嚇跑了我的蛇怎麼辦?”說著又走前一步。陽璞玉後退一步道:“一個姑娘家抓什麼蛇,也不怕髒!”那女子喝道:“你管得著!”陽璞玉支吾道:“我什麼也沒有……要不我把燒雞給你吃!”陽璞玉突地想到燒雞,趕緊從布包中抓出包好的燒雞。那女子喝道:“你當我是要飯的啊?”隨即又動了動嘴唇,皺眉道:“干淨嗎?”陽璞玉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人家是富貴家庭的明珠,什麼沒吃過,豈會要這布包裡拿出來的東西,可嘴上還是硬道:“當然干淨!”那女子望了一眼陽璞玉,扔下麻袋,把玉簫插在腰帶上,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抓起半大只燒雞大口撕扯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女兒家的斯文相。
陽璞玉覺得對方大咧中帶著許多天真,心中不禁有些蕩漾起來,看得有點入神。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陽璞玉在看,一邊嚼著雞肉一邊含糊不清地道:“看什麼看,告訴你賬還沒算完!”陽璞玉突地笑道:“雞肉上有毒!”那女子一驚,扔下雞肉冷笑道:“好啊,竟然看走了眼!”陽璞玉見對方氣貫玉簫,一步一步走來,急忙後退著叫道:“沒毒,我跟你開玩笑!”黑衣女子哼道:“就算沒毒也該教訓教訓你,小小年紀竟敢撒謊!”陽璞玉迅提氣飄退道:“什麼小小年紀,不見得誰比誰大,不跟你糾纏了!”
陽璞玉見對方窮追不捨,運足內勁使出道家絕頂輕功,只小會兒便將對方越甩越遠。“啊”的一聲叫聲傳來,陽璞玉正覺可以停下來時突地身後傳來一叫聲,陽璞玉知道是那黑衣女子的聲音,心中一驚,迅提氣在樹上一借力,反身折回。在這瞬間陽璞玉隱約聽到了一更為凶猛卻不失輕盈的破空聲,知道十之**是那黑衣女子被人暗算劫走了,迅催動真氣追上去。好一會兒陽璞玉已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了,知道完全追不上了,只好停下來。陽璞玉歎息一聲,暗道此刻方知道自己的武功太差了,怪不得師父讓自己打得過他再下山。
陽璞玉突地意識到這裡也是龍虎山,暗道難道師父的失蹤也與劫走那黑衣女子的人有關?只可惜沒留下那黑衣女子的任何信息,不然可以去問問她的家人什麼的,或許可以找到一點線索。陽璞玉不禁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多問幾句,呆立一會還是覺得下山去找找,暗道既然那女子斷了線索就先查清師父的去向吧。陽璞玉知道要查師父失蹤的原因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問問江湖前輩,看看師父有些什麼要好的朋友或特別的敵人。
正文明鏡師太
磨子鎮。陽璞玉在山上弄點干糧,胡亂地走著,來到了一繁華的集市,一問才知道是西平縣磨子鎮。雖是初夏,天氣卻那麼悶熱,毒辣的太陽刺得行人不敢往上看。陽璞玉只覺全身有些燥熱,腹中饑餓越來越清晰,喉嚨冒煙一般干渴,無精打采地行走在喧鬧的人群中。陽璞玉知道自己身無分文,干糧也沒了,不禁越來越急,暗道這該如何是好,總不可能去乞討或偷盜吧?
正覺很是焦頭爛額時突地見一白白胖胖、衣履光鮮、雍容華貴的二十幾歲黃袍女尼從一旁走過。陽璞玉見她頭戴佛帽,一身金黃色錦緞長袍,很是不倫不類,在人群中吸引著千萬道目光。更為顯眼的是她脖子上掛著的珵亮耀眼的暗紅色寶石念珠,陽璞玉和一般人一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見她腰間還懸著一沉甸甸的錢袋,似乎是故意引火燒身。陽璞玉精神一震,暗道你既然這麼有錢就別怪我了,今日只好做一回小偷了。陽璞玉見對方手持拂塵,雙目利刃般注視著前方,對四周怪異地目光熟視無睹,知道一定是個高手,暗道可得小心。陽璞玉打定主意小心走近對方,看准錢袋探手而出,抓著錢袋運足內勁往回一帶。在這瞬間陽璞玉突地感覺到對方拂塵化為萬點殺氣迎面拂來,心中微驚,一掌拍出,借力身形猛地一轉,點地而去。待那女尼回過身來時陽璞玉已在人群中鑽出老遠,陽璞玉見對方追了過來,迅催動真氣,身若靈猴般在人群中隱沒。
陽璞玉左鑽右轉,飛一般閃過好幾條巷道,卻見那女尼卻附體靈魂般總是甩不掉。陽璞玉本想賭一把氣,加把勁甩掉對方,但又覺得手上的銀子很是沉手,自己偷人家這麼多似乎過意不去,但又不甘心就這麼丟回給對方,略一忖度迅打開錢袋,胡亂地倒出一點碎銀,把剩余的貫足內力的反手打出。陽璞玉回頭見那女尼接住錢袋時冷哼一聲,身形還不由自主地一轉,顯然是為化去力道。奔出良久,陽璞玉見對方果真沒追來,才安心下來,看了看手上的一點碎銀,暗道勉強能吃幾天,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陽璞玉走進一家喧鬧的客棧,只點一個小菜。很快菜飯便端了上來,陽璞玉只覺更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店家,來一碗素面,盡可能多地放油,我多付幾文錢!”陽璞玉正吃得有些忘乎所以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蓋住了客棧內的喧嘩。陽璞玉覺得有些好笑,抬頭卻見正是剛才那女尼。陽璞玉觸及對方眼光時心中一震,見對方也在注視著自己,暗道這可如何是好。陽璞玉低著頭,心中胡亂地嘀咕著,暗道希望不會找自己麻煩。
凳子移動的聲音突地響起,陽璞玉正有些不知所措時見那女尼竟然出現在眼前。陽璞玉干脆抬起頭,卻見對方竟然大膽地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也不招呼。陽璞玉暗道我也當做什麼事都沒生一般,大方地打趣道:“怪不得師太這般白白胖胖,原來是喜歡吃油啊!不怕膩麼?還不如直接吃肉算了!”那女尼依舊不動聲色,淡淡地道:“佛門弟子豈可犯戒!”陽璞玉笑道:“這個簡單你退出佛門不就得了,要不當個花尼姑不也自由得多!”那女尼冷道:“剛才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若再胡言亂語的話我可不客氣了!”陽璞玉依舊笑道:“別生氣嘛,別犯了嗔戒!在下陽璞玉,敢問師太法號?”那女尼答道:“在下峨眉山霞光庵青霞師太弟子,法號明鏡!”陽璞玉笑道:“原來是明鏡師父,只是不解師太何以穿得這般光鮮,還隨身攜帶這麼多銀兩?”明鏡師太道:“在下從小在峨眉山長大,然最近幾年卻一直居住武林盟,我是駐守武林盟的峨眉派代表!”
陽璞玉詫異道:“武林盟?怎未聽說過?”明鏡師太道:“那是你孤陋寡聞!很久以前,武林正派人士為了對抗魔道,聯合起來結成武林盟,為了方便聯絡,也為了表示對武林盟的忠誠,正道各派都必須派一高手鎮守武林盟,也就是盟主居住的地方!”陽璞玉問道:“那現在的武林盟主是誰?”明鏡師太道:“龍九尊!我來此就是為了給他九月初九的四十大壽買禮物的!”隨即又皺眉道:“你師父是誰?瞧你武功不錯,為什麼會什麼事都沒跟你提?”“哦……”陽璞玉一驚,突地想起師父的失蹤,急道,“我師父玄妙真人,我正是為他的失蹤而下山,你可知他有些什麼仇人?”明鏡師太沉吟道:“武林中事我知道的也有限,雖聽師父提過他,只知道他是武當派掌門人玄虛真人師弟,其他的一概不知,你不妨到武林盟去問問!”“好啊,那我與你一起去武林盟如何?”陽璞玉喜道,暗道跟著你吃飯問題可就不愁了。明鏡師太臉色微變,淡淡地道:“可以,但你必須時刻遠離我!”陽璞玉笑道:“你是擔心我有什麼企圖啊?你放心吧,你洗澡我不會偷看,你睡覺……”“住口!”明鏡師太冷叱道,“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閉上你的嘴!”陽璞玉不想讓對方生氣,只好不再說話。
兩人用過膳,一起走出客棧。明鏡師太見陽璞玉走在自己身邊,並沒有說什麼,依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陽璞玉時不時斜眼瞄向旁邊的明鏡師太,見她臉龐輪廓優雅,雖然有些胖胖的感覺,卻也身段迷人。陽璞玉走在她身邊,故意越走越近,卻也越來越感覺到對方馥郁的馨香,望著對方豐腴高聳胸*脯的和款款而擺的肥美臀*部,霎時間有些熱血沸騰,越看越覺得心跳砰然加快。陽璞玉見對方一臉嚴肅,突地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從後方攬向對方腰肢,卻在這瞬間見對方左肘突地當胸撞來,迅側身避過。陽璞玉笑道:“你想要我的命啊!”明鏡師太冷道:“再亂來的話你我就此分別!”陽璞玉笑道:“別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一路的吃住還得靠你呢!”明鏡師太冷道:“那就老實點!”陽璞玉笑道:“是是是!”心中卻也為對方沒有生氣暗自竊喜。
兩人來到一名叫“稀珍樓”的奢華藥鋪裡,陽璞玉見對方花五百兩銀子買了個萬年參王,走出後歎道:“暴殄天物啊,一個這樣的東西就得五百兩!”明鏡師太淡淡地道:“這不是一般的參王,吃了不但能療傷治病,延年益壽,還能增加功力,別忘了我是代表峨眉派的!”陽璞玉道:“峨眉派又如何?就得這般巴結武林盟麼?”明鏡師太冷道:“住口,我們只是以禮相待,並不是巴結!”“是麼?哪一天你們峨眉派掌門人生日他會送這麼珍貴的東西麼?”陽璞玉不服地道。明鏡師太不再言語,歎息一聲,陽璞玉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文神龍山莊
火熱的太陽當空高照,熙攘的行人大步流星。陽璞玉與明鏡師太走進一客棧,見裡面人聲鼎沸,一片喧鬧,笑道:“你累了麼?前面只怕甚遠都沒有客棧了,咱們去開兩間上房,今天下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動身如何?”明鏡師太點了點頭,陽璞玉笑道:“果真大方……小二,來兩間上房!”店小二應了一聲走向兩人,陽璞玉讓店小二領著明鏡師太先去房間,自己來到櫃台邊點菜。
點好菜陽璞玉來到明鏡師太房間裡,明鏡師太皺眉道:“不是開了兩間房間麼?你來我這干什麼?”陽璞玉笑道:“別那麼小氣嘛,過來坐坐不行麼?”明鏡師太堅決地道:“不行,我不想被人說閒話!”陽璞玉笑道:“不好意思,不行也得行,我已讓小二把飯菜端到這房間裡來,很快就來了!”明鏡師太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陽璞玉走到對方旁邊,突地一把摘下對方的帽子,笑道:“大熱天的,取下帽子是不是舒服多了?”“你……”明鏡師太怒道,“把帽子還給我!”陽璞玉笑道:“別緊張,你不戴帽子也一樣的很美,不信去問問別人!”明鏡師太叱道:“別油嘴滑舌的!”卻也覺得心中一陣異樣的感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頭。
好一會兒店小二端來飯菜,明鏡師太見是一只大肥雞、一盤炒牛肉、一碗燉豬蹄和一份小白菜,冷道:“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呢,花我的錢你居然只點一個素菜!”陽璞玉見店小二走出房間,迅關上門,笑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就放心吃吧!我們一起吃飯也好些天了,我知道這些菜你都會喜歡吃的!”明鏡師太冷道:“我從來不吃葷!”陽璞玉把一只雞分成兩半,將一把拿至對方嘴邊,笑道:“別餓瘦了……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明鏡師太望了一眼陽璞玉,突地接過油膩的半只雞啃起來。陽璞玉望著對方啃食的模樣,暗道果真是吃慣了,還騙我說從不吃葷,卻也不道破。
兩人都很餓了,匆匆吃完各自的半只雞,隨即開始吃飯。陽璞玉見對方有些緊張,干脆大塊大塊地給對方夾菜。明鏡師太漸漸地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完全沒有半點斯文相。陽璞玉望著對方臉龐白白胖胖、腦袋潔白光滑,卻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抓著一塊豬蹄肉,樣子很是滑稽,突地竊笑起來。明鏡師太本能地雙臉一紅,叱道:“有什麼好笑的!”陽璞玉笑道:“你以前真的沒吃過葷嗎?”明鏡師太道:“來到武林盟之後吃過,唉……”陽璞玉道:“別歎息,我相信佛祖也不會怪你!”明鏡師太沒再說什麼,只是覺得心中有些沉重。
日落西山,斜光橫掃。血紅色的晚霞籠罩而下,天地間萬物披上一層令人眩暈的光芒,淡淡的哀愁一般。陽璞玉與明鏡師太武功俱佳,兩人一路上拼命地趕路,又過了幾日,便抵達武林盟所在地,九華山神龍山莊。陽璞玉見神龍山莊大石門高達數丈,寬若小山,氣勢恢宏,上面雕龍相錯,栩栩如生,雄偉壯麗,不禁暗歎好氣勢,自己真可謂大開眼界。
明鏡師太很坦然地領著陽璞玉走進神龍山莊,說道:“我先帶你去見武林盟主龍九尊吧!”陽璞玉應了一聲,跟著對方來到龍九尊的住處。明鏡師太讓守衛前去通報一聲,只一小會兒那守衛便出來說請兩人進去。陽璞玉幾分緊張地與明鏡師太走進內閣。
走進裡面,陽璞玉見是一古樸雅致的書房,四仙桌前虎皮椅上坐著一四五十左右男子,熊腰虎背,金黃色錦袍披身,金冠束,寬臉方額,天庭,滿面紅光,目光深邃,正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手上的:“晚輩陽璞玉拜見盟主,打擾前輩了!”龍九尊放下:“少俠不用客氣!”陽璞玉總覺對方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說道:“晚輩來此有一事想要順便請教盟主,家師玄妙真人下落不明,不知盟主可知他有些什麼樣的仇人?”龍九尊略一沉吟道:“玄妙真人是以前武當派道玄仙人兩個嫡傳弟子中的一個,年少時武功便齊名各大門派掌門,可惜的是只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幾年便杳無音訊,漸漸地他也就被人們遺忘了!”“這樣啊!”陽璞玉只覺略有失望地道。龍九尊又道:“少俠不妨前往武當派問問你師伯玄虛真人,或許他知道的會多一些,他的嫡傳弟子之一盧文軒少俠也在武林盟,你不妨去見見他,讓他陪你去一趟武當山!”“哦多謝盟主指點!”陽璞玉應了一聲,退出房間,明鏡師太也跟著退出。
陽璞玉覺得龍九尊說得也有理,暗道既然盧文軒是自己師兄,那的確是該去見見對方,至於和不和對方一起上武當山,那就看對方的態度再說。陽璞玉讓明鏡師太帶自己前往盧文軒住處,明鏡師太自是不會拒絕。一路上陽璞玉見神龍山莊到處是房捨、樹木和人,不禁感覺到一股洶湧而上的豪邁之氣。明鏡師太也完全不顧兩旁怪異的目光,主動地跟陽璞玉介紹武林盟的一些情況。陽璞玉大概了解到神龍山莊集聚著各大門派的許多高手,除了明鏡師太還有少林派的妙佛大師,丐幫功德長老,青城山濟世派玉鼎夫人門徒江有為,無量劍派高手盧文軒。
艷麗的晚霞輕柔地依偎在天邊,映照在碧綠的湖水上,嫵媚而多姿。陽璞玉與明鏡師太來到一靜水湖不遠處,遠遠望見靜水湖上曲曲折折的石欄長橋上一白衣男子從湖心亭裡氣沖沖地走出,問道:“那就是盧文軒吧?”明鏡師太點頭道:“沒錯,瞧他那樣子就知道,肯定又是受了龍夢欣的氣!”陽璞玉望見湖心亭上還有一十八九歲的白衣女子,問道:“那個是龍夢欣嗎?盧文軒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受她的氣呢?”明鏡師太歎道:“沒錯,那就是龍九尊的女兒龍夢欣。盧文軒一直在追她,龍夢欣卻對他不理不睬,他當然會有氣!”陽璞玉皺眉道:“盧文軒好像也很英俊,龍夢欣為什麼會沒有些意思呢?會不會是心有所屬?”明鏡師太搖頭歎道:“愛情這東西比佛法還深奧,也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不夠,也許是還沒找到感覺吧!”陽璞玉道:“他快走遠了,我們過去吧!”明鏡師太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來到盧文軒面前,陽璞玉打量著對方,見他二十來歲,白淨,一襲白衣,儀表堂堂;頭戴玉冠,兩鬢秀美,雙臉卻有些冷漠和高傲,眼神中流露著不甘與悲憤。陽璞玉抱拳笑道:“盧師兄好,在下玄妙真人徒弟陽璞玉,在此見過師兄!”盧文軒淡淡地道:“找我有什麼事嗎?”陽璞玉道:“家師下落不明,我想去武當山向你師父請教一些關於家師的事情。”盧文軒冷道:“關我什麼事!”“沒什麼,打擾你了!”陽璞玉見對方一臉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盧文軒冷哼一聲,忿忿地離去。陽璞玉暗道不理我就算了,大不了我一個人上武當山。
“你說你是玄妙真人的徒弟?”陽璞玉正暗罵對方時突地見盧文軒轉身道。陽璞玉笑道:“是啊,你懷疑我嗎?”盧文軒道:“這麼說你會玄妙掌法?”陽璞玉點頭道:“是啊,你想學嗎?只怕我不能教你了!”盧文軒冷哼一身,轉身而去。望著瞬間遠去的盧文軒,陽璞玉歎道:“想不到他這麼不夠意思!”明鏡師太道:“他本來就有些高傲,現在氣在心頭上,當然不會願意理你!”陽璞玉點頭道:“我們去見見龍夢欣吧!”明鏡師太笑道:“是不是看見人家漂亮就前去搭訕啊?”陽璞玉叱道:“別胡說!”
兩人來到龍夢欣面前,陽璞玉抱拳笑道:“在下陽璞玉,見過龍小姐!”龍夢欣淺笑道:“不敢,陽少俠好……師太也來了啊!”明鏡師太笑道:“我不來他哪認識你!”陽璞玉有些呆地望著龍夢欣,見她身著一襲白色的百褶裙,長及腳踝,裙子上繡著細密的花紋,纖腰上束著絲綢腰帶,身姿婀娜翩躚,烏黑的頭挽著個流蘇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臉容秀美俏麗,圓圓的臉蛋軟玉般白嫩,小小的鼻梁下唇若點櫻,柔媚細膩。陽璞玉只覺對方美得讓人有些不敢直視,心中一陣緊張,砰然心跳地望著對方。龍夢欣見陽璞玉望著自己,微微低下頭道:“不知陽少俠來此有何貴干?”陽璞玉回過神來,笑道:“哦我是來見我師兄盧文軒的,順便過來看看龍小姐!”龍夢欣有些驚訝地道:“盧文軒是你師兄?”“算是吧!”陽璞玉點頭應了一聲,把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這樣啊……”龍夢欣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若有所思般微微低著頭。陽璞玉只覺心中也有些緊張,一時竟也不知說什麼,生怕說錯什麼似的。
晚風輕輕拂動,掠過湖面,掀起輕輕蕩漾的萬道漣漪。陽璞玉偷偷地望著對方,正希望這一刻永恆永遠時龍夢欣突地打破沉寂道:“兩位在此慢慢觀賞吧,我先回去了!”“哦……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陽璞玉略微感傷地道。龍夢欣淺笑道:“不必了,謝謝陽少俠!”明鏡師太道:“我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好啊!”陽璞玉笑著應了一聲,很自然地與兩人並肩而行,暗道以後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正文嬌羞可人
月光如深潭碧水一般清靜,緩緩地在天地間流動。夜很深,耳邊的喧鬧聲已完全褪去,陽璞玉站在小樓上望著浩瀚無邊的夜色和淒迷的月光,淡淡的感傷像冰涼的露珠一般隱隱拂來,往事情不自禁地浮現,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陽璞玉正覺心緒有些波動時突地聽到輕微的破空聲從遠方傳來,心中一驚,迅凝神戒備起來。只一小會兒陽璞玉便聽到破空聲隱約到了不遠處,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遠處突地傳來隱約的打斗聲。“有刺客,快來保護小姐!”一粗喝聲突地響起,劃破蒼穹。陽璞玉一驚,雖然一時不知道喝喊的是誰,但知道那人說的“小姐”就是龍夢欣。想起龍夢欣陽璞玉只覺心頭一熱,腦海中霎時間浮現出對方嬌柔的漂亮身影,暗道一定別讓她受到傷害。想至此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迅向著打斗聲處奔去。
只轉眼間陽璞玉已清楚地感覺到人影破空聲不斷,打斗聲越來越密,偌大的山莊霎時間陷入一片混亂。陽璞玉循著那聲音,奔至玲瓏閣,那正是龍夢欣住處。借著淒清的月色陽璞玉隱約看見盧文軒與另一樣子憨厚的青年男子在玲瓏閣前面奮力抵擋著一黑衣蒙面人,陽璞玉知道那青年人就是青城山濟世派的江有為,白天見過一次,剛才出聲的也十之八九是他。江有為雖不算高大,卻也甚為結實,膚色有些黝黑,手持一柄金絲大環刀,砍劈撩扎,銳利凶猛,勁風呼嘯,只是似乎尚欠內力和火候,靈動有些不足,雖勇猛地搶攻,卻不但奈不何那黑衣人,反而多處掛傷。那黑衣人亦是使刀,只是刀身更為筆直,很薄卻極為鋒利,刀法快捷如電,刀影層層,刀上殺氣四射,輕易地抵擋住江有為的凶猛的攻勢和盧文軒綿密飄逸的劍法。陽璞玉盧文軒也受了不輕的傷,見兩人被逼的岌岌可危,似乎隨時都可能喪命刀下一般,正要下去暗襲那黑衣人時突地聽到玲瓏閣中傳來驚叫聲。陽璞玉心中一動,暗道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龍夢欣,若真如此的話肯定會有人趁機潛入她的閨房裡,不知道她武功如何,還是先去看看她。
玲瓏閣不大,而且剛好裡面傳來喝斥聲,是以陽璞玉輕易地找到了龍夢欣的住處。“你是誰?”陽璞玉剛一來到玲瓏閣外便聽到龍夢欣驚恐的聲音,隨即又聽到一聲悶哼,也是龍夢欣的聲音,正要沖進去時突地感覺到清晰的破空聲向外沖出,迅提氣飄上屋簷。
突地黑影一閃,一道人影破窗而出,陽璞玉看清是一黑衣人夾著一女子,猛地俯沖而下,卻感覺到無數的殺氣迎面撲來,見是漫天鐵砂,心中一驚,雙袖迅拂動,無形的真氣洶湧而出,卻仍被幾顆打中,感覺微麻,不及多想,身形不變地撲向對方腦袋,玄妙掌法一招“玄之又玄”打出,雙掌使出兩道螺旋般的掌力壓向對方。在這瞬間陽璞玉突地見一道寒光刺向自己,迅借力騰空,身形一翻,雙腳反踢而下。那黑衣人受兩道螺旋掌力一擊,猝不及防,全身一震,陽璞玉卻在這瞬間一手扣向對方夾著龍夢欣的手,順勢攬住龍夢欣,另一掌拍向對方腦袋,借力飄退。
陽璞玉見已救出人,迅拍出一掌,攬著龍夢欣飄退。突地陽璞玉見對方雙袖拂動,漫天鐵砂又至,中間還夾雜著好些犀利的其他暗器,有脫手鏢、四刃斧頭鏢、回旋鏢、還有飛刺、鐵蒺藜、棗核釘、袖箭、毒針等各種不知名的暗器。陽璞玉只覺心中有些慌亂,情急中催動真氣,左袖拂處一道洶湧的大力,順勢旋身騰空而去,澎湃的真氣漩渦般在周身繞轉,卷得暗器紛紛落地。為了不讓暗器打著龍夢欣,陽璞玉干脆雙手抱著對方,一手攬著對方柔弱的纖腰,另一手托著對方溫潤的,小心護著她掠向遠方。
陽璞玉將功力提至極限,顧不上多處被暗器打中,只是拼命地飛躍向前方,好一會兒終於將對方甩脫。陽璞玉松了一口氣,迅繞圈折回,奔向龍夢欣住處,卻是有意無意間越來越覺得滿懷溫熱柔軟,只覺對方沁鼻馨香撩得自己心坎癢癢的,心跳迅加快,雙手開始有些不老實地摩挲起來。龍夢欣早已看清是陽璞玉,只覺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對方砰然的心跳清晰地傳來,被對方緊緊地抱著,雖覺得這樣不妥,卻又知道對方是在救自己,不好說什麼,反倒是覺得雙臉熱,心砰砰亂跳。陽璞玉只覺心猿意馬,明顯地感覺到懷裡龍夢欣柔軟的身軀微微扭動著,霎時間全身一熱,猛地低頭吻向對方。龍夢欣本能地輕“啊”一聲,卻轉眼見被對方吻住,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有力的巧舌鑽進自己嘴裡,霎時間全身一熱,腦海中一片空白。陽璞玉吻住對方柔嫩的,著對方滑濕的小舌,只覺心中充溢著柔柔的醉意,死死地抱著對方飛奔,幾乎快失去最後的理智……
破空聲突地響起,陽璞玉猛地清醒過來,見竟然不知不覺錯過了龍夢欣的住處,迅催動真氣再一折身,奔向玲瓏閣。陽璞玉抱著龍夢欣鑽進玲瓏閣,放下龍夢欣,點著燈,望著嬌羞可人、雙臉緋紅的龍夢欣,心中一陣甜蜜溫馨。陽璞玉走近龍夢欣,幫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和衣服,癡癡地望著她,見她雖然穿著白色的睡衣睡褲,卻依舊是那麼嬌柔漂亮,心中喜滋滋的,問道:“你不會怪我吧?”龍夢欣更加低下頭,霎時間耳根都紅了,低聲道:“不會!”陽璞玉癡癡地望著對方緋紅的溫潤臉龐和柔美婀娜的身姿,心中只剩下緊張與興奮,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努力地克制住上前擁抱的欲念。
“咳!”一聲干咳突地響起,打破了兩人中間的沉靜。“娘!”龍夢欣如黑暗中看見星光一般,帶著幾分小女兒的嬌羞奔向來人,抓著來人的手。陽璞玉如夢初醒般,見是一美麗豐盈、雍容華貴的嫩黃色絲綢長裙女子出現在眼前,知道是龍夢欣的目前秦墨梅,抱拳道:“前輩好!”秦墨梅望了望女兒緋紅的雙臉,淡淡地道:“你怎麼在這裡?”“娘,是陽少俠救了我!”陽璞玉正不知從何說起時龍夢欣突地搶先道。秦墨梅點頭道:“多謝陽少俠!”陽璞玉只覺四周又靜了下來,問道:“他們都走了吧?前輩可知是哪一路人物?”秦墨梅歎道:“是殺手門的!殺手門最厲害的冷劍手已被盟主打傷逃去,排行第二的快刀手已被我擒獲,還好我們損失不大……時辰不早了,少俠回去休息吧!”陽璞玉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突地想起自己師父,問道:“前輩可知道玄妙真人的一些事情?”秦墨梅臉色微變,陽璞玉問道:“前輩怎麼了?”秦墨梅道:“哦,沒什麼,玄妙真人可以算是我長輩,他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我知道他的事情並不多,少俠不妨到武當山去問問他師兄玄虛真人。少俠莫非是玄妙真人高徒?”陽璞玉點點頭道:“看來過兩日是該去一趟武當山!”說著抱拳退出房門。
夜色浩瀚無邊,月光清洌明亮,天地間萬籟無聲,仿佛什麼都沒生一般。陽璞玉獨自一人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住處,眼前是觸目驚心的一幕幕,不經意間又想到下落不明的師父和自己一無所知的身世。越想越覺思緒混亂,倒是不經意見腦海裡浮現出龍夢欣柔美的臉龐和婀娜的身姿,轉眼間似乎又看到在龍虎山遇到的那大大咧咧卻又千嬌百媚的黑衣女子,只是隨即又暗罵一聲,罵自己一見到漂亮女子便難於忘懷,浮想翩翩。想到那黑衣女子陽璞玉倒是身心一震,暗道對方不明不白地被人劫走,會是什麼下落呢?這與今日武林盟被人暗算又有什麼關系呢?難道會是邪派的人向正派起攻擊?陽璞玉突地想到今晚殺手門的人想要劫走龍夢欣,大概就是為了用她逼迫武林盟的人就范。而那日那黑衣女子被人劫走,也十之八九是為了用她做人質,如果是這樣的話不但那黑衣女子是名門正派的重要人物,而且很可能劫走她的也是殺手門的人,暗道若真如此的話倒不妨用那抓到的殺手門的人來交換,只是不知道龍九尊會不會同意。
正文美女殺手
刺眼的太陽高掛東方,照著潮濕的大地。經過昨夜一鬧,神龍山莊戒備更加森嚴,氣氛無形中變得緊張肅殺起來。吃過早飯,陽璞玉只覺無處可去,仿佛走到哪裡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般渾身不自在,暗道看樣子還是得離開這裡。陽璞玉想要就此告別,卻又覺得有必要見見那殺手,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關於龍虎山那黑衣女子被劫的事情,畢竟按目前情形推測,自己師父的失蹤也有可能與殺手門有關。陽璞玉也不知道龍九尊會不會讓自己去見那殺手,但還是覺得應該去試一試。
陽璞玉邊來到龍九尊住處,見到了依舊精神矍鑠、不露聲色的龍九尊。陽璞玉還未開口龍九尊便抱拳道:“昨夜多謝少俠救了欣兒,在下在此先謝過了!”陽璞玉回禮道:“哪裡,打擾前輩了!聽說殺手門快刀手被你們抓獲了是嗎?”龍九尊面無表情,犀利的雙眼盯著陽璞玉道:“你聽誰說的?”陽璞玉一怔,略一忖度還是如實道:“尊夫人說的!”龍九尊道:“不錯,少俠問這個干嘛?”陽璞玉道:“在下懷疑家師的失蹤和一朋友的被劫都與殺手門有關,想要去見見那殺手!”龍九尊道:“哦是這個啊!武林盟有武林盟的規矩,身為盟主更是當遵守,我不可隨便放外人進入地牢,還望少俠見諒!”陽璞玉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卻又莫可奈何,正極不情願地轉身離去時龍九尊突道:“少俠且慢!”龍九尊走向陽璞玉道:“少俠武功不錯,昨夜可謂立了大功,不知少俠可願長久留在這裡?如若少俠加入武林盟的話銀兩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而且老夫承諾快刀手任你審問,武林盟全力助你找到你的師父和朋友!”
陽璞玉一怔,暗道這倒的確是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目前許多事情都沒有頭緒,也許加入武林盟可以找到一些線索。陽璞玉問道:“加入之後有什麼約束嗎?”龍九尊道:“哦這個少俠竟可放心,加入後你就跟駐守此處的其他門派高手一樣,是武林盟的貴賓,只要不背叛武林盟就夠了,沒有什麼規矩。特別是像少俠自願加入的,完全可以自由出入,沒有任何約束!”陽璞玉立即想到善良友好的明鏡師太,和藹可親的秦墨梅,以及自己心儀的龍夢欣,再一次問道:“真的沒有約束嗎,也就是說我不用守在這裡,經常在外也可以嗎?”龍九尊點頭道:“差不多,這麼說少俠是答應了?”陽璞玉點頭道:“好,晚輩答應!”龍九尊道:“好,難得少俠有這份俠義心腸,明天就為少俠舉行迎接儀式!”陽璞玉道:“這個就免了吧,目前還是以堤防殺手門的人為主!”龍九尊不容商量地道:“不,這個儀式不可免!”
太陽當空炙烤著大地,天空藍得泛白。翌日中午,長長的鞭炮辟裡啪啦響起,武林盟的眾多高手齊集一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陽璞玉被拉著與龍九尊及丐幫德高望重的功德長老一起上座,只覺很是受寵若驚。陽璞玉從未見過這等大場面,不禁有些拘謹起來,面對著眾人敬酒,不好推辭,偏偏又不善於飲酒,只一小會兒便覺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吃完飯,陽璞玉迅來到自己昨晚的住處,倒頭便睡……
陽璞玉悠悠醒來,見四周有些黑暗,心中一驚,暗道這麼晚了嗎?迅爬起,只覺頭有些暈,走出房間一看,薄暮籠罩著大地,天邊有些灰蒙,一抹余暉染得天際血紅。偌大的神龍山莊寂靜無聲,只有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鴉鳴聲。陽璞玉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沉悶,迅趕往龍九尊住處。
陽璞玉見到威嚴的龍九尊,抱拳道:“打擾盟主了,晚輩一不小心喝醉了,睡到現在才醒,不知可有生什麼事?”龍九尊道:“多謝少俠關心,殺手門的人並沒有來劫牢!”陽璞玉道:“盟主可否帶晚輩去見一見那殺手?”龍九尊沉吟良久,點頭道:“少俠跟我來吧!”
陽璞玉跟著龍九尊穿過曲折狹窄的密道,走了許久,折過一道彎,突地見眼前一片火紅。突地陽璞玉身心一震,見眼前甚為廣闊,兩口鐵鍋燒著熊熊烈火,鐵鍋上放著幾樣留著長柄的鐵樣東西。鐵鍋後面一十字架上綁著一黑衣人,只是沒有蒙面了,衣服上臉上血跡斑斑,還有許多燒烙的痕跡。最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黑衣人臉上那血紅的烙印,陽璞玉注意到那人居然是一女子。那女子眼放冷光,面無表情,似乎什麼都沒生般。陽璞玉想不到身為武林盟主卻如此殘冷,龍九尊在一旁冷冷地道:“殺手門襲擊武林盟,這關系到武林的存亡,不要認為我很殘忍,你如果想要她說話就該用些手段,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自行轉身離去。陽璞玉怔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覺大為不忍,剎那間有了相救的念頭,只是知道救了她的話絕對很難逃出去。陽璞玉見龍九尊轉眼間已離去,突地意識到什麼,迅提氣運起輕功追上去。
龍九尊見陽璞玉追了上來,冷道:“你不是要審問她嗎?”陽璞玉思緒飛轉,應道:“晚輩突然覺得,她已傷成這個樣子了,再逼只怕會適得其反。像她這種殺手一般都是比較頑固的,既然硬的不行何不用軟的呢?”龍九尊突然停下來望著陽璞玉,良久才道:“這倒是值得考慮,只是我擔心啊!”突又搖了搖頭道:“不行,也行不通!”陽璞玉沒說什麼,盤算著該如何救出那女子,靜靜地跟著龍九尊走出密道。
絲絲浮雲在天上漂浮著,淡白的太陽慵懶地懸在天空。次日,陽璞玉吃過早飯,心中忐忑不安地走向龍夢欣住處。剛至玲瓏閣便被守衛的丫鬟攔住,一女子喝道:“站住,盟主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陽璞玉心中一驚,暗道果然是老狐狸,竟然開始防備我。陽璞玉臉上緊張一閃而過,迅冷靜地道:“哦我是來向小姐辭行的,我要走了!”“陽少俠何必急著走呢?”一悅耳的聲音響起,陽璞玉知道是龍夢欣,心中暗歎一聲,甚為愧疚。
陽璞玉見龍夢欣款款走出,上前兩步,卻被那兩位婢女攔下。龍夢欣走近道:“他是我朋友,你們不用擔心!”陽璞玉望著她天真善良的模樣,暗道慚愧,簡直不忍下手,但還是一狠心,拿出冰泉寶玉道:“小姐,我就要走了,這塊玉送給你留作紀念吧!”“不,這玉太珍貴了我萬萬不能收下!”“沒關系……”陽璞玉趁機上前,突地一手點向對方胸前穴道,另一手抓著對方手臂躍出數丈。那兩丫鬟一直死死盯著陽璞玉,是以在這瞬間雙雙出手,兩劍泛起森森殺氣一左一右罩向陽璞玉。陽璞玉身形疾轉,反手虛扣向龍夢欣脖子,喝道:“別動!”“快來人啊,小姐被人劫了!”那兩女子大聲叫喊著。“你……你……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龍夢欣傷心地望著陽璞玉道。陽璞玉見到了她臉上復雜的表情,暗歎一聲,愧疚地道:“龍小姐,我知道你會恨我。可是那殺手快被你爹折磨死了,我想你也不會願意看著一個人被活活打死吧!”龍夢欣說什麼,陽璞玉卻明顯地看到了對方雙眼閃爍的淚光。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只一小會兒眾人已紛紛趕至,團團將陽璞玉圍住。“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一壯實的青年怒氣沖沖地走上前吼道。陽璞玉認得是青城濟世派的江有為,迅喝道:“別動!”一旁的盧文軒拉住他,不慍不火地道:“你想要怎樣?”陽璞玉道:“用殺手門的快刀手來換!”秦墨梅冷道:“陽璞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已經誤入歧途了!”陽璞玉道:“我不管,我只知道那殺手已經被你們打得快沒命了,我只想救她,沒別的意思!”“阿彌陀佛,施主救人是沒錯,錯就錯在救錯了人,你可知道你救了一個殺手,將會有無數生命喪生麼?”一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臉和尚走出道,正是妙佛大師。一旁明鏡師太亦道:“陽璞玉,那個殺手關系到武林的興亡,你千萬不可為了一時的沖動而釀成大錯!”
陽璞玉搖了搖頭,還是堅持己見。丐幫功德長老走出道:“年輕人,你昨日才加入武林盟,今日若是就此罷手的話老夫保證什麼事都沒有。否則就是背叛武林盟,也就是背叛武林正道,你可要想清了!”陽璞玉一驚,暗道上當了,原來昨日加入武林盟是喝下一杯慢性毒藥,今後的路只怕寸步難行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想至此依舊不露聲色地道:“多謝關心,在下心意已決,今日一定要救出那人!”盧文軒淡淡地道:“昨來到武林盟,剛好夜裡殺手門的人就攻擊武林盟,今又劫持小姐救一名殺手,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陽璞玉淡然地道:“沒關系,反正我已是武林的叛徒了!”“哈哈,好,照他的話去辦,我就看能把我武林盟怎樣!”一聲音狂妄地笑道,正是龍九尊。
陽璞玉待他們壓著一女子出來,看清是那人後說道:“你們退後,准備一匹快馬,再把人拋過來!”那女子冷道:“把我的‘八荒斬’也一起拿來!”
陽璞玉在對方拋過人來的剎那也把龍夢欣拋向半空,騰身接住那殺手,催動真氣騰空躍上駿馬,大喝一聲揚長而去。
正文九死一生
陽璞玉攬著那女子坐於身前,不停地催喝著駿馬,一路飛馳如風,只一會兒便奔出十數裡。陽璞玉見武林盟的人並沒有追來,突地問道:“你身上的傷礙事麼?”那女子道:“一點傷算什麼,很不巧的是我被服下毒藥,暫時失去了內力!”陽璞玉一震,暗道好狠毒的老狐狸,看來得想辦法給對方解毒,否則被追來了可就麻煩。想到解毒陽璞玉突地想到冰泉寶玉,問道:“你們殺手門有個專使暗器的叫什麼啊?他的暗器是不是有毒?”那女子道:“他叫暗箭手,暗器都有劇毒,怎麼了?”陽璞玉喜道:“那就好了,那天晚上我中了他的暗器,卻只是有些麻癢的感覺,只一會兒便沒事,因為我有冰泉寶玉。所以現在也可以用冰泉寶玉解除你身上的毒,咱們迅找一隱蔽點的地方吧!”那女子“嗯”了一聲以示同意。陽璞玉突地提氣騰身,攬著那女子向旁邊一閃,在樹上一借力,鑽向茂密的森林。
陽璞玉攬著那女子,時而在茂密的雜草和灌木上晃過,時而在參天的大樹間縱躍,過了一會兒,突地覺得周身異常茂盛,高大的松樹成排聳立,中間是望不到邊的茶樹林,茶林間密密麻麻地生長著各種高過頭頂的灌木和雜草,一兩個人站在中間根本不會被現。陽璞玉迅煞住身形,落於雜草中,笑道:“就這裡很好了!”那女子突地道:“我是殺手門裡五大殺手中排行第二的快刀手,本名朱鳳凰,多謝你救我!”陽璞玉道:“我叫陽璞玉,無門無派。先別謝我,還是快些幫你療傷解毒吧!”說著拿出冰泉寶玉。
朱鳳凰卻在說話間已脫下外面的黑衣服,霎時間陽璞玉只覺全身一震,見對方滿身都是燒烙的傷口,手臂上、腰上甚至上、上和小腹上都是,有的地方傷口已經凝結了,有點地方卻還在滴血,簡直慘不忍睹。陽璞玉破口罵道:“該死的龍九尊,想不到這麼心狠手辣、卑鄙無恥!”朱鳳凰冷冷地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陽璞玉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剎那間眼眸裡流露出的熾烈殺氣,問道:“你要一輩子做殺手麼?你該知道不是你自己有危險就是許多無辜的人喪生!”朱鳳凰歎息一聲,良久道:“以後再說吧!”陽璞玉見對方滿身的傷口,心疼地問道:“你一身的傷,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朱鳳凰搖頭道:“不必了,還是快些幫我恢復功力吧,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早已習慣了!”陽璞玉應了一聲,卻見對方呆呆地望著遠方,問道:“怎麼了?”朱鳳凰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罷了,曾經被訓練成一名殺手的時候,也是這般滿身傷痕!”陽璞玉知道對方身世一定更為淒慘,霎時間心中更加敬佩和同情對方。
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望著對方,見她身著大紅色勁裝皮質衣褲,華貴而冷艷,知道這才是她本來穿的衣服。烏黑的頭柔順的披散著,臉上雖還有著明顯的烙印,卻更加襯出旁邊的,溫玉般的臉龐雖有些偏長,卻流露著成熟的嫵媚,濃黑的眉毛下面大眼清亮,有些寬厚的嘴唇紅艷無暇;無袖無肩的皮衣緊貼著纖細的腰肢和高聳挺尖的胸*脯,骨感的雙臂和肩膀一覽無遺,齊膝的皮質褲子緊緊包裹著圓潤修長的美腿和碩大結實的臀*部,膝蓋下面是緊貼著小腳肚的紅色軟皮長筒靴,身姿高挑,全身上下流露著一種野性的美。
陽璞玉只覺對方有一種異樣的美,不覺間看得有些呆,卻突然間意識到對方犀利的目光,不要意思地笑道:“失禮了!”朱鳳凰淡淡地道:“看是你的自由,沒什麼失禮不失禮的!”陽璞玉拿著冰泉寶玉走到朱鳳凰跟前,只覺異樣的體香滾滾壓來,霎時間竟然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陽璞玉努力地保持平靜,將冰泉寶玉掛在對方脖子上,見對方並未阻止,再一手抓著對方緊貼著的衣襟,將冰泉寶玉塞入裡面。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陽璞玉突地感覺到顫動的手不自然地碰著對方高聳的胸*脯,心中一陣蕩漾,不知哪來的勇氣,左手順勢摸向對方滑軟艷紅的皮質衣緊緊包裹著的豐挺。朱鳳凰雙臉微紅,叱道:“你也這麼不老實!”陽璞玉猛地清醒過來,呵呵笑了笑,讓對方盤腿,自己則坐於對方身後,運功替其療傷。
陽璞玉催動著澎湃的真氣壓入對方體內,融合著冰泉寶玉上清涼氣息,將對方體內竄動的毒氣壓向外面。正覺毒氣越來越弱,氣息越來越平穩時突地感覺到一風吹草動般的沙沙聲音破空而來,轉眼間便到了不遠處。陽璞玉一驚,知道多半是沖著自己來的,朱鳳凰卻運功正在關頭上,迅收功,小心翼翼地躍至朱鳳凰身前,凝神戒備著。
黃影一閃,正有些緊張時一道猛烈的氣勁迎面壓來,陽璞玉一驚,來不及多想,“玄妙掌法”一式“玄遠無邊”隨心而出,十成內力一瞬間暴而出,雙掌洶湧綿延的道家真氣深海暗流般壓向當胸催來的霸道氣勁。兩道大力一撞,陽璞玉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猛烈的掌力硬生生地穿透自己綿密的真氣,勢如破竹一般,瞬間便印在自己身上,胸口一震,快要窒息般一陣難受,一縷鮮血不自然地從嘴角溢出。陽璞玉迅調息體內竄動的氣息,借力飄退,卻見來人也被自己真氣擊得反退兩步。
陽璞玉看清來人正是龍九尊,轉眼見又見兩人出現在龍九尊身後,分別是盧文軒和江有為。陽璞玉見江有為竟然牽著一條大獵狗,霎時間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容易找到這個這麼隱蔽的地方。陽璞玉見對方竟然有三個人,不禁暗自擔心起來。想要拖延時間,陽璞玉故意問道:“你是不是在她身上塗了什麼藥水之類的東西?”龍九尊冷道:“沒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這就是你跟武林盟作對的下場!”陽璞玉又道:“身為武林盟主怎可像一個魔頭一般無情無義呢?為什麼不尊重別人的選擇呢?”龍九尊冷冷地道:“輪不到你這叛徒來教訓我!”說著身形一閃,雙掌錯動著籠罩向對方。一瞬間陽璞玉只覺對方掌力鋪天蓋地卷來,身處潮頭浪尖般幾乎站立不穩,知道是對方的“神龍絕殺掌”,迅催動真氣,身形不退反進,身若游魚般全身變得柔軟起來,雙掌避實就虛,泛起層層掌影陀螺般旋轉著在對方霸道猛烈的掌勁中穿梭,以柔御勁。
江有為和盧文軒也在這瞬間齊齊躍向朱鳳凰,卻在剎那間刀光一閃,朱鳳凰突地一躍而起,長刀化為一道銳不可當的殺氣斬向兩人,眨眼間便在兩人身上留下一道傷口。江有為和盧文軒皆迅躍退,朱鳳凰卻如影隨形般,長刀翻飛,一道道殺氣閃電般落向兩人。朱鳳凰知道陽璞玉撐不了多久,自己也明顯地感覺到了傷口上急劇滲出鮮血,知道必須戰決。朱鳳凰見江有為大環刀一連砍出十幾刀,凌厲的殺氣籠罩而來,盧文軒也在這瞬間從另一個方向抖出一道道綿密的殺氣纏繞著自己,猛地催動真氣,霎時間‘八荒斬’上暴射出猛烈的殺氣。朱鳳凰猛地旋身騰空,長刀疾轉著泛起一團團白光落向兩人。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三樣兵器相觸的剎那鮮血飛濺而出,江有為和盧文軒皆在眨眼間身上多了好幾道深深的傷口,朱鳳凰也明顯地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剎那間從兩側傳來,但見陽璞玉岌岌可危,再次催動真氣,躍向龍九尊。
陽璞玉苦苦撐著,只覺每時每刻都可能被對方擊斃般,絲毫不敢大意。只是身子卻越來越不聽使喚,似乎越來越力不從心般,動作不經意間變得不夠圓滑,甚至有些呆滯。正著急時突地感覺胸口一震,知道被印上一掌,雖然被御去部分掌力,還是覺得真氣一洩,身若斷線風箏般不自然地跌退數丈。陽璞玉只覺全身疲軟乏力,一口鮮血噴出,眼前黑乎乎的天旋地轉般,眼睜睜地看著一掌壓來時突地見一道寒光一閃而至,到了龍九尊身後。陽璞玉見朱鳳凰雙手持刀斬下,一道開天辟地般的殺氣落向龍九尊,心中一喜,霎時間雙眼再也睜不開了,迷糊過去。
龍九尊猛烈的掌力硬生生地收住,知道想要旋身反攻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中催動真氣壓向後背,後心上突地射出濃烈的金光,無形的護體罡氣硬擋著對方的暴烈的殺氣。“鏗鏘”一聲脆響,無形罡氣對上凌厲的殺氣的剎那,兩人皆是一震,在這瞬間龍九尊突地旋身,反手一掌當胸拍出。朱鳳凰卻是在勁力相接的剎那長刀一錯,身形就地一矮,催動內力,殺氣暴漲幾尺,避過對方霸道的掌力,長刀反撩對方雙腳。龍九尊不禁大怒,情急中一躍而退,一道猛烈的凌空掌力再次拍出。朱鳳凰在這瞬間已抓住陽璞玉,猛地借力騰空而去,卻在這瞬間被一道凌空掌力擊得全身一震,湧動的鮮血不自然地被壓上喉嚨。朱鳳凰強行忍著全身的撕扯般的鑽心疼痛,努力地保持清醒,一再催動真氣掠過叢林。
朱鳳凰見龍九尊似乎越來越近,知道再近一點的話只要對方凌空掌,自己就完了。正著急時突地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真氣從陽璞玉掌心壓進自己體內,霎時間只覺全身輕松許多,卻見陽璞玉一臉慘白,知道肯定受了重傷,霎時間又緊張起來。
突地朱鳳凰心中一震,萬馬奔騰般的瀑布嗡隆聲突地隱隱傳來,隱約感覺到前面是懸崖,竟然沒有了去路,不禁開始著急起來。風在耳邊呼嘯,漸漸地卻被響徹雲霄般的瀑布聲掩蓋。轉念間便到了懸崖便,朱鳳凰只覺瀑布聲震耳欲聾,知道若是停下來也絕對是死,倒不如跳下去試試看,畢竟自己水性不錯。沒有絲毫的猶豫,朱鳳凰拼盡最後一口力氣,騰空縱向懸崖。低頭卻見下方一峽谷處左右攔腰沖出一道雪白的瀑布,滔天巨浪般,交織著落向黑乎乎的下方。朱鳳凰只覺意識有些模糊,知道是失血過多地原因,努力地保持清醒,借著陽璞玉輸來的微弱真氣,不停地朝下方掌,卻感覺到杯水車薪般,呼呼下墜之勢根本沒有減弱。
轉眼間朱鳳凰便感覺到自己鑽進了雪白的瀑布,在這瞬間只覺腦袋被重重地撞擊一下般疼痛難受,七葷八素一片空白,越來越昏頭轉向,完全提不起半點力氣。但這樣的環境畢竟曾經被訓練成殺手的時候完全適應了,是以迅使出閉氣的功夫,任咆哮的瀑布壓得自己快要窒息,意識也漸漸地模糊起來,不再掌,雙臂死死地抱著陽璞玉……
正文世外桃源
陽璞玉悠悠醒來,只覺全身疲倦乏力,頭腦暈沉,卻突然間覺得眼前一亮,全身上下精神抖擻。陽璞玉見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前一高挑漂亮的黑衣女子正來回踱步。陽璞玉見她身形略顯高瘦,披散著烏黑柔順的長,身著烏黑珵亮的軟皮緊身衣褲,雙腿圓潤而格外修長,更顯骨感。“你醒了!”陽璞玉正呆呆地望著對方時突地聽那女子問道。陽璞玉見對方快步走至跟前,清楚地感覺到拂來的清新體香,見方對身姿窈窕,水靈靈的修長臉蛋吹彈可破般,淡淡的眉毛下方烏溜溜的雙眼靈動而清亮,小巧的鼻子下薄薄的淺紅而微微透明,全身白嫩細膩,白裡略微透紅,全身上下出水芙蓉般一塵不染。
“我在問你話呢!”那女子見陽璞玉沒有回答,不悅地道。“哦……”陽璞玉回過神來,訕訕地笑道,“你問我什麼來著?”“我問你……哼!”那女子想要斥責對方幾句,卻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剛才不是在問對方,不禁“哼”了一聲。陽璞玉笑道:“這裡是哪裡?是你救了我麼?”那女子道:“這裡是我家,當然是我救了你了!”陽璞玉笑道:“那多謝了!在下陽璞玉,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那女子應道:“我叫魚美人!”“魚美人?”陽璞玉突地笑道,“好奇怪的名字!”魚美人哼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陽璞玉笑道:“是是是……對了,不知我那位朋友可也在這裡?”“朋友?”魚美人哼道,“人家都死死抱著你,還只是朋友?”陽璞玉笑道:“沒錯的,的確是朋友!這麼說她也在這裡?”魚美人道:“當然了,人家可不像你,半天都沒醒過來,我還以為你活不了了呢!”陽璞玉笑道:“那可不能怪我,我本來就受了重傷,又不懂水性!”魚美人哼道:“還好意思說,朱鳳凰是一女子,而且滿身是傷,都不會像你這樣,我一扳開她抱著你的雙手,她就醒了!”陽璞玉急道:“她現在在這裡吧?帶我去見她如何?”魚美人道:“不必了,她在我房間裡運功療傷,別去打擾她。我熬了一些烏龜墨魚海參湯,去端一碗給你吃!”說著自個走出房間。
陽璞玉走下床,只覺渾身疲倦,眼前還是魚美人艷麗的美貌和身姿,望了望四周,見空曠的房間裡異常簡陋,知道大概只是客房。陽璞玉猶豫了一會兒,正要走出房間時突地見魚美人走了進來,端著一個大碗。魚美人把碗端到陽璞玉面前道:“快吃吧,吃了我帶你去見我父親和師兄!”陽璞玉問道:“你們家裡就你們三個人麼?”魚美人點了點頭道:“我從小就沒見過我母親,每次提到我母親的事我爹就生氣!”陽璞玉知道一不小心觸及到了對方傷心的事情,安慰道:“我也從小就沒見過我父母!”魚美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陽璞玉端起碗嘗了一口,只覺鹹鹹的,鮮脆而清涼,知道這東西很珍貴,問道:“你吃不?”魚美人道:“你都吃過了還問我吃不吃!”陽璞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不過嘗了一口罷了,我的嘴就有這麼髒麼?”魚美人哼道:“你們男人,一天洗一次口就不錯了!”陽璞玉笑道:“那你以後嫁人了呢,你男人要吻你怎麼辦?”魚美人臉色一變,怒道:“你……無恥!”陽璞玉笑道:“別生氣嘛,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覺得這東西很珍貴,問你吃不吃。”魚美人臉色舒緩了些,說道:“你吃吧,這些東西河裡多的是,我們吃膩了!”陽璞玉道:“你們經常吃這個啊,怪不得你長這麼高還這麼美!”魚美人雙臉微紅,叱道:“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快吃吧!”
陽璞玉匆匆吃完,魚美人道:“跟我來吧!”陽璞玉自是樂意,跟在對方身後,望眼處是對方盈盈的體態和瑩潤修長的雙腿,只覺霎時間心怦怦亂跳,努力地抑制著內心的邪念,有些緊張地打量四周。
陽璞玉跟著魚美人走進一書房,見裡面寬敞明亮、干淨整潔,只擺放一些簡單的用具。上方書桌上放著一巨大的美麗女子的畫像,一高瘦黑袍男子呆呆地站在書桌前,望著畫像出神。陽璞玉知道那男子就是魚美人父親魚孤行,畫像中的女子也十之八九是魚美人母親,暗道想不到他對妻子感情這麼深厚。
“爹,我帶他來見你來了!”魚美人開口道。魚孤行回頭轉身,面無表情地望著兩人。陽璞玉見他四五十歲模樣,頭戴金冠,兩鬢秀美,長髯烏黑秀美,臉上略顯皺紋,白淨卻石頭般結實,雙臉修長,高挺的鼻梁上面一雙大眼犀利有神,樣子威嚴。陽璞玉見對方冷冷地望著自己,不甘示弱地抬頭挺胸,抱拳道:“晚輩陽璞玉拜見前輩!”陽璞玉見對方依舊面無表情,正有些疑惑時突聽對方冷冷地道:“不敲門就進來嗎?”陽璞玉一怔,不知道他這話是沖著自己還是他女兒說的,感覺大為沒面子,暗道你這麼不通情理,大不了我差不多走人。魚美人急道:“爹,你責怪女兒就是了,為什麼要在人家面前說呢?”魚孤行冷道:“他面前又怎麼了?他是誰?”陽璞玉道:“不好意思打擾前輩了,既是如此在下告辭!”“慢!”陽璞玉剛一轉身突聽魚孤行冷道,“你馬上就離開這裡,世外島不歡迎任何人!”陽璞玉又是一怔,想不到對方這麼偏激,應道:“沒問題!”
陽璞玉匆匆走出房間,魚美人跟出來道:“你別生氣,我爹只是脾氣古怪,心裡並不壞!”陽璞玉強笑道:“沒關系,我不會怪你,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去了,我也不好留在這裡!”魚美人道:“你先去見見你朋友吧,我去跟我爹說說!”陽璞玉道:“不必了,我很感激你!”魚美人道:“沒關系的,我先帶你去見你朋友吧!”陽璞玉不好拂其心意,點了點頭。
陽璞玉來到朱鳳凰住房前,敲了敲門,好一會兒門終於開了。陽璞玉走進房間,見裡面依舊是寬敞明亮,只是多了許多淡淡的馨香,梳妝台、牙床和衣櫃箱子等清新如洗,雕花床上綢緞的輕紗蚊帳中大花被及荷花枕疊放得整整齊齊。朱鳳凰見陽璞玉走進房間,關上門拴上。陽璞玉打趣道:“為什麼拴門啊?你就不怕他們誤會我們在干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麼?”朱鳳凰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你什麼時候走?”陽璞玉歎道:“你都聽到了?都這個樣子去了當然只有差不多就動身了!”朱鳳凰道:“真的馬上就走麼?只怕有人會捨不得!”陽璞玉笑道:“你不會認為魚美人這麼快就看上我了吧?”朱鳳凰道:“不是沒有可能,我就是在遇到你後的很短時間裡喜歡上你的!”陽璞玉癡癡地望著對方豐韻的身姿,只覺幽幽的體香撲鼻而來,突地一把抱緊對方,笑道:“是麼?你喜歡我?那我們行*房吧!”朱鳳凰並沒有掙脫對方懷抱,扶著對方雙臂,雙臉緋紅,嬌聲叱道:“休想!”陽璞玉笑道:“我知道你是覺得這裡不安全,那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想怎樣就怎樣!”朱鳳凰道:“不,我們不能走到一起,至少暫時不能,你還要去做你的事情,我也要完成我的任務,一切看以後的緣分吧!”“這……”陽璞玉略感失望道:“只怕難了!”
朱鳳凰取下冰泉寶玉,戴到陽璞玉脖子上道:“多謝你,不管有沒有緣分,我永遠不會忘記!”陽璞玉笑道:“你這麼美麗迷人,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你的傷口還很痛麼?”朱鳳凰搖頭道:“不礙事了……”說話間突地一把摟向對方脖子。陽璞玉只覺全身一熱,攬著對方的雙手更加緊緊地抱住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突地清楚地感覺到被對方吻住,陽璞玉被對方死死摟著,只覺剎那間灼熱的氣息在全身亂竄,雙臂死死地繞住對方滑膩的腰肢,感受著對方高聳胸*脯傳來的溫潤。陽璞玉只覺對方巧舌強勁有力地鑽進自己嘴裡,不甘落後地吸*吮起來,雙手也不受控制地摸向對方豐碩的臀*部……
正文孤島生情
陽璞玉只覺心中越來越亢奮,正要將手擠進對方衣褲裡面時“篤篤篤”的敲門聲突地響起。陽璞玉知道多半是魚美人,繼續戀戀不捨地吻著對方,卻突然間被朱鳳凰推開。朱鳳凰朝陽璞玉嫵媚地一笑,轉身走去開門。陽璞玉只覺心坎洋溢著柔柔的甜蜜,情不自禁地回味著嘴裡的滑膩和馨香。
門突地看了,魚美人出現在兩人面前。魚美人道:“你們繼續在這住吧,我爹答應了!”朱鳳凰道:“多謝,還是走吧!”魚美人急道:“你一身的傷,為什麼急著走呢?這麼不給面子麼?”朱鳳凰堅決地道:“不,我還有事情要辦,多謝姑娘相救!”魚美人轉對陽璞玉道:“你不是說她只是你的朋友嗎?既然她有急事要走,那你留下在這住幾天吧!”陽璞玉搖頭道:“不,我也要一塊走!”朱鳳凰道:“很抱歉,我要去我的地方,我們不能一塊走!”魚美人笑道:“聽到沒,人家都不領情!”陽璞玉略感尷尬地道:“我一個人留在這更不好,所以還是要走!”魚美人道:“有什麼不好的,我爹和我師兄都基本上整天呆在房子裡,反正每天是我做飯,我們也一般都沒在一起吃飯,沒有人會說你什麼的!”陽璞玉一時為之語塞,魚美人又道:“就在這住三天,這個島上有很多很好玩的東西,你不想看看麼?我很少出去外面,我想你給我講講外面的事情,你不會拒絕吧?”陽璞玉正覺有些猶豫時朱鳳凰突道:“我看你還是留下吧,否則的話就太不給面子了!”陽璞玉望了望嬌媚動人、雙眸含情的魚美人,點頭道:“好吧!”魚美人流露出欣喜和溫柔的一笑,說道:“多謝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去做頓飯給朱姑娘餞行!”說著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太陽漸漸偏西,清涼的海風迎面拂來,高大的樹木投射下斑駁的暗影。陽璞玉與魚美人雙雙漫步於世外島上。整個島嶼方圓十數裡,島嶼上樹木林立,沙石地上貝殼遍布,四下裡只有清脆的鳥鳴聲和隱隱的浪潮聲。兩人慢慢地走著,陽璞玉情不自禁地贊道:“好地方,真是世外桃源,如若能住上一輩子真是一種愜意的幸福!”魚美人嬌聲笑道:“那你就在這住上一輩子啊!”卻是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說這麼大膽的話。陽璞玉側頭望著對方嬌嫩的臉容和窈窕動人的身段,突又聽對方說這麼的話,霎時間全身一熱,一把抓起對方柔嫩溫熱的手,笑道:“好啊!”魚美人只覺右手突地被對方緊緊地握著,剎那間雙臉一熱,心怦怦跳動起來,嬌叱道:“又亂來!”卻是沒有甩脫。陽璞玉笑道:“你不是說要我在這住一輩子嗎?除非我們成為夫妻!”魚美人嬌聲叱道:“你少臭美,我是說這麼大一個島你可以另外建房子!”
陽璞玉歎道:“只怕有人不會同意!”魚美人道:“你是說我爹麼?其實我爹只是脾氣古怪,我終究是要嫁人的,如果我硬要和你在一起的話他也不會怎樣,倒是我師兄,唉……”陽璞玉笑道:“剛才還說不是,我就知道你是想和我在一起的!”魚美人也現自己說漏了嘴,雙臉更紅,卻是大膽地道:“這有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可我爹卻每年都不准我出去,難不成要我單身過一輩子麼!”陽璞玉道:“他是想要你嫁給你師兄吧?對了你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還沒見到他呢!”魚美人歎道:“我最討厭他,天天要我幫他做飯洗衣服。他自己卻天天都是練武練武,然後無聊的時候才想到我,都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陽璞玉歎道:“那你跟我走,怎樣?”魚美人歎息一聲,良久方道:“可是我不想對不起我爹!”陽璞玉道:“可是你總在這終究不是辦法……”突地陽璞玉心中微驚,隱約聽到了飛掠而來的腳步聲。魚美人道:“應該是我師兄!”陽璞玉知道對方也現了來人,不禁佩服對方的功力。陽璞玉放開魚美人的手,小心凝神戒備起來。魚美人卻取笑道:“現在就沒膽量了?”陽璞玉突地一把抱過對方,喝道:“看我有沒有膽量!”魚美人掙扎著急道:“別亂來,快給我師兄看到了!”陽璞玉也知道這樣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迅放開魚美人。
陽璞玉見一道白影鬼魅般從遠方飄閃而來,轉眼間便到了跟前。陽璞玉見他二十三四樣子,身形有些高大,熊腰虎背,,方正的臉龐五官精致,氣宇不凡,卻是面無表情,雙眼中閃爍著仇恨和狂妄。陽璞玉知道他就是魚美人的師兄水流痕,抱拳道:“水師兄好!”水流痕卻一言不,冷冷地望著陽璞玉,突地雙足連踢地面,陀螺般旋身閃向對方。
陽璞玉早有准備,見霎時間漫天沙石從對方腳下飛射而來,點點殺氣疾風驟雨般拍打而來,倒是有點吃驚,但一剎那間便心如止水,催動真氣,身形不退反進,雙袖拂動間一道道真氣漩渦般卷向沙石。快要及近對方的剎那陽璞玉猛一借力,身若離弦之箭般射向對方,雙足踢向對方,卻在這瞬間猛地一沉氣,雙掌真氣暴射而出,拍向對方。掌力拍中對方的剎那陽璞玉突地感覺眼前一花,見對方雖被自己擊得後退兩步,對方的拳力卻也剎那間到了腦門前,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對方身形竟然眨眼間出現在自己另一側。陽璞玉只覺心中驚駭不已,情急中硬生生地變招。“那是‘魚躍龍門拳法’,其中的奧妙就是詭異離迷,你也別把招式用老!”陽璞玉正覺危如累卵時突聽魚美人說道,心中一喜,迅凝神感應,不再以力道取勝,功力七分為守,三分用於攻擊對方,以守為攻。
陽璞玉只覺對方拳勁陰陽並擠,一道道拳勁密如雨點般襲來,幾乎籠罩著自己全身,唯有以綿密精湛的“玄妙掌法”對抗。陽璞玉心中一片空明,一感應到對方襲來的拳勁便以掌力化解。漸漸地兩人都越打越快,陽璞玉只覺自己運功到了極限,層層掌影環繞四周,周身真氣繚繞,澎湃的氣勁一層層壓向對方拳勁。
陽璞玉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還是處於被動,不但永遠都勝不了,一個不好還會被對方打敗,暗道一定得反攻。正尋思如何反攻時突聽魚美人傳音道:“功他下盤,下盤是‘魚躍龍門拳法’的弱點!”陽璞玉一喜,突地身形一矮,雙掌凝勁直拍而上,澎湃的真氣突地暴而出,壓向對方小腹。陽璞玉見對方突地翻身縱躍,頭下腳上地躲過自己掌力,雙拳反攻向自己,迅雙腳連踢地面,霎時間一蓬蓬沙石化為千萬道凌厲殺氣射向水流痕。陽璞玉趁對方猛地旋身躲避的剎那再次欺身而上,攔腰一腳踢向對方。水流痕自是大怒,情急中猛地反攻陽璞玉,卻是慢了一些,被對方躲過,自己卻覺腰上一疼,被襲來的大力擊得跌退許遠。“魚躍龍門拳法”以身法著稱,水流痕自是不會輕易跌倒,在被摔退的瞬間一運勁,又站立起來了。饒是如此,水流痕也覺得大為沒面子,臉色鐵青地一步步走向陽璞玉。
陽璞玉見對方殺氣四射,抱拳道:“你是覺得輸了沒面子是嗎?是你自己要打的,既然要打架就肯定有一人會輸,為什麼你輸了就不行呢?”水流痕冷笑道:“你以為你贏了嗎?靠偷襲的卑鄙無恥的家伙!”陽璞玉笑道:“好說!好像是你先偷襲我的!其實你我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沒必要成為敵人,我看還是到此為止吧!”水流痕冷冷地道:“已經晚了,如果你中午就離開的話你我還是陌生人。但現在,你剛才欺負我師妹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今天你非死不可!”魚美人冷道:“他什麼時候欺負我了?再說他欺負我又用得著你來管麼!”水流痕冷道:“剛才他抱著你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爹把你交給了我,我當然有責任保護好你!”魚美人怒道:“你無恥,我爹什麼時候把我交給你了?我愛怎樣就怎樣,剛才就是我讓他抱的,怎樣?”水流痕怒道:“你……你這……”話未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突地響起,卻是魚美人突地身形一閃,一掌摑在他的臉上。
水流痕與魚美人距離本就很近,又沒有防備,還沒反應過來時突地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陽璞玉見水流痕握緊了拳頭,急道:“你還要打麼?再鬧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魚美人冷笑一聲,擋在陽璞玉面前道:“想打架麼?來呀,我就不信你連我也敢殺!”水流痕臉色極為難看,良久終於冷冷地瞪了陽璞玉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飄走。
陽璞玉見對方滿眼仇恨,待對方走遠後苦笑道:“今後只怕麻煩大了!”魚美人道:“怕什麼,是他自己不通情理!”陽璞玉一把抓起魚美人的手,笑道:“要是你永遠都在身邊,我一定什麼都不怕!”魚美人嬌嗔道:“又亂來……還好你打得過他,沒想到你武功這麼高!”陽璞玉搖了搖頭,有些沉重地道:“剛才只是巧勝,下次只怕就沒那麼幸運了。再說要是碰到你爹那樣的高手,唉……”魚美人安慰道:“別氣餒,你還年輕,以後可以慢慢練!”陽璞玉笑道:“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魚美人報以嬌媚的一笑,隨即道:“去河邊玩吧,夏天傍晚時分站在河邊真是一種享受!”陽璞玉應了一聲,緊緊地握著對方軟玉般溫潤的手。
正文狼狽落水
艷麗的夕陽嬌柔多姿,溫柔的涼風清新醉人。陽璞玉牽著魚美人的手,來到河邊,見河面幾乎一望無際,只能隱隱地看清浩淼水面的另一端聳立的大樹。望著暗流洶湧、深不見底的河水,陽璞玉問道:“這河水好像很凶險,你經常下去麼?”魚美人道:“當然了,誰都像你,旱鴨子一個!”陽璞玉笑道:“你教我游泳好麼?”休想!魚美人雙臉一紅,嬌嗔道。陽璞玉笑道:“我只是叫你教我游泳嘛,有什麼不可以的!”“也是!”魚美人嬌聲道,“牽手都讓你牽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陽璞玉笑道:“真的麼?那也可以?”魚美人嬌聲道:“我是說游泳!”陽璞玉笑道:“好吧,那你先說說要訣!”魚美人“嗯”了一聲。
陽璞玉認真地邊聽邊記,一邊琢磨,待對方說完後笑道:“現在開始了吧?衣服呢,要脫掉吧?”魚美人雙臉緋紅,嬌叱道:“休想!”陽璞玉笑道:“不脫衣服待會兒全部濕了回去怎麼好了!”說著真的開始脫起來。魚美人嬌聲叱道:“要脫你自己脫,我可不脫……其實,我之所以喜歡穿這種皮質衣褲,就是因為經常下水,這種衣服很容易干!”陽璞玉笑道:“那內*衣內*褲呢,還不是一樣的濕?”“你……”魚美人雙臉更紅,一把轉過身去,嬌嗔道,“你敢提我的私事,不理你了!”陽璞玉一把抱住對方,笑道:“不說了就是了!”魚美人突地被對方緊緊地抱住,只覺心跳突地加快,轉瞬間又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突地意識到對方連短褲也一起脫了下來,不禁又羞又急,嬌嗔道:“別這樣……”卻突然間感覺到被對方抱得更緊,對方也在這瞬間吻了上來。魚美人只覺全身一熱,還沒來得及反應,突又感覺到對方巧舌強勁有力地鑽進自己嘴裡,游魚般攪動起來。魚美人只覺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燥熱起來,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雙臂反抱對方,撫摸著對方光潔的背脊……
陽璞玉只覺全身氣血沸騰,觸手處是對方軟滑的衣服,對方暖暖的體熱清晰地傳來。嘴裡和鼻息間是對方清香的氣息,陽璞玉貪婪地吸*吮著對方,明顯地感覺到對方身軀的扭動,霎時間呼吸變得更加濃濁起來,雙手不老實地伸進對方衣褲裡。陽璞玉將對方褲子越褪越下,卻突地感覺到對方雙腿攔腰卷來,霎時間猛烈的熱流湧向全身,意識裡只剩下最後的沖動,一把抱起對方放在地上,卻在這瞬間一眼瞥見遠處一青影浮光掠影般一晃而來,心中本能地一驚,沸騰的氣血霎時間平息許多,定睛看了看,見一人影轉眼間便至不遠處,身後還跟著一白衣人,陽璞玉知道分別是魚孤行和水流痕。
陽璞玉只覺剎那間所有的興奮皆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緊張,但一瞬間便冷靜下來,迅穿好短褲。陽璞玉剛要穿外面的衣服時突地感覺到一排山倒海的氣勁當頭壓下,情急中就地一滾。陽璞玉站了起來,略感愧疚地微微低著頭,小心戒備著。“你這畜生,今天就讓你生不如死!”魚孤行站在陽璞玉面前冷冷地道。魚美人大聲道:“爹,不關他的事,是我誘惑他的!”魚美人見父親突地閃向陽璞玉,想要擋住卻被水流痕纏住,急忙喝道:“你快逃!”
陽璞玉見魚孤行突地飄閃而來,剎那間明顯的感覺到四面八方壓來的拳勁,見漫天拳影籠罩而來,眼前是對方虛虛實實的身影,心裡一驚,情急中催動真氣硬接一掌,以簡對繁,卻在勁力接實的剎那被洶湧而來的大力撞得不受控制地飄退。陽璞玉見對方拳勁轉眼間又至,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敵手,情急中虛晃一招,借力猛地躍退,朝魚美人喊道:“你自己保重!”顧不上不諳水性,一邊喊著一邊躍入波濤洶湧的大河中。
洶湧的河水嘩然大轉,沒入河水的剎那陽璞玉清楚地感覺到壓進眼睛、鼻子和耳朵的水,剎那間只覺腦海裡七葷八素的一片空白,卻突然間感覺到一拳到了胸前,陽璞玉只覺身處半空般,根本避無可避,眼睜睜地任犀利的拳勁落在胸口。陽璞玉只覺剎那間天旋地轉,內髒一陣劇烈的疼痛,清楚地看到了水中自己嘴裡溢出的鮮血。迷糊中陽璞玉突地隱約看見眼前的魚孤行被人抱住了,知道是魚美人,心中除了感激就是愧疚,卻是越來越感覺到頭腦暈痛生疼,呼吸越來越難受,意識漸漸地迷糊起來。只是潛意識裡知道必須盡快離開這裡,迷糊中隱約記得魚美人說過的一些在水中的閉氣功夫,試著催動真氣保持清醒,盡可能地順著流水往下游……
鋪天蓋地的流水聲從身後一浪一浪湧來,渾渾噩噩中陽璞玉突地感覺到全身一震,剎那間再次清醒過來。陽璞玉見自己竟然撞在兩塊礁石之間,不及多想,不知哪來的力氣,扳住礁石猛地一用力,騰身坐於礁石上。陽璞玉只覺松了一口氣,卻也清楚地感覺到體內傳來一陣陣的疼痛,知道受傷不輕。陽璞玉只覺肚子裡餓得難受,全身使不出半點力氣似的,不知到到了什麼地方。
冰涼的冷風從河面上拂來,昏暗的暮色籠罩著大地,天地間萬物漸漸被吞噬。陽璞玉望了望四周,見遠處灰蒙蒙的,幽深的河水似乎更見黑暗可怕,四周灰茫茫的不見邊際。陽璞玉望著四周打轉的洶湧流水,只覺頭腦更加昏花,暗道糟糕,霎時間腦海中出現兩個選擇,游向河岸和繼續等待。陽璞玉知道以自己半生不熟的游泳能力,帶著一身的內外傷,想要游過這條深不見底、激流洶湧的大河,只怕難上加難,可若要等待船只的出現,似乎也有點等死的感覺。正猶豫不定時突地見遠處一點燈火出現在灰蒙蒙的水霧中,陽璞玉大喜,暗道希望是願意救助自己的熱心人的船,千萬不要是賊船。
正文途中遇險
大船越行越近,一會兒便至跟前。陽璞玉清楚地感覺到大船像一幢富貴人家的房子一般,上面燈火通明,四面站滿了守衛,正順流飄飛而下。陽璞玉知道主人一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暗道搞不好還真是賊船,要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就不好。隨即又想且不管這些,還是把膽子放大一些,暗道總比在這干耗著好,自己小心戒備著就是。打定主意,陽璞玉立即高呼起來。
大船轉眼間便至身邊,陽璞玉見船上根本沒有反應,正有些失望時突地見一樣東西從船上飛下,似乎朝自己壓來,心中一驚,正要躲閃時隱約看清那是一木板,同一時間見船上飛下一人。陽璞玉只覺心懸得高高的,卻突地見那人踩在木板上,飄落向自己。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陽璞玉突地感覺到一勁力纏繞向自己,本想躲閃,突又覺得對方應該是在救自己,干脆不動。轉瞬間陽璞玉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一長鞭類的東西卷起拋向大船,心中一喜,在空中硬生生地一扭身,落在大船上。
飄落於船板上,眼前是耀眼的燈火,陽璞玉只覺有些不適應。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卻突地見一人從一旁飄過,落於自己跟前。陽璞玉只覺眼前一亮,見竟然是一二十幾歲的冷艷女子,大紅色敞口綢緞衣裙罩體,緊緊束縛著飽*滿的胸*脯、盈盈的纖腰和渾圓的臀*部,露出了柔美的雙臂和膝蓋下方白嫩的小腳肚;烏黑的秀用一個垂著珍珠的紅寶石簪子束著,圓圓的臉蛋紅潤姣美,彎彎的柳眉下面水靈靈的丹鳳眼俏媚含情,小巧白嫩的鼻子下方是紅潤潤的櫻桃般小嘴,高貴雅麗,風姿萬千。
“你這人怎麼搞的,怎麼會只穿一條短褲?”那紅衣女子見陽璞玉盯著自己看,略微不悅地道。“哦……”陽璞玉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我想要學游泳,哪知卻沒學會,於是被大水沖到了礁石上,還好遇到了你,真是太謝謝你了!”那紅衣女子哼道:“一個人學什麼游泳,我怎麼看都像你在說謊!”“呃……沒!”陽璞玉迅轉移話題道,“我叫陽璞玉,多謝姑娘救我,可否請教姑娘芳名?”紅衣女子淡淡地道:“柔獨舞!”陽璞玉笑道:“好名字!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柔獨舞道:“我是天帝教四大護法中的毒蛇護法,這次由我負責押運糧食回教,所以這艘船暫時可以算是由我掌管,你我算是有緣吧,我讓他們的備用衣服給一套你,跟我來!”陽璞玉笑道:“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女菩薩!”
穿上一身干淨的衣服,吃了點東西,陽璞玉只覺全身舒爽許多。走出船艙,只覺冰涼的晚風迎面刮來,割得雙臉生疼。四下裡黑茫茫的不見邊際,只有點點繁星微弱地閃爍著。陽璞玉正覺心緒有些起伏時突突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知道多半是柔獨舞。“說,你到底什麼身份!”陽璞玉突聽柔獨舞在身後道。陽璞玉轉過身來,只覺馨香拂來,見柔獨舞站在自己跟前,忍不住狠狠地盯著對方姣美的容顏和的身段,笑道:“如果我不說呢?”柔獨舞冷道:“但願我沒看走眼!”陽璞玉笑道:“只怕你看走了眼了,我是武林盟的,專跟你們天帝教作對!”柔獨舞冷道:“既是這樣的話現在抓你也不遲!”陽璞玉擺手道:“別別別,我現在一身的傷,你要逼我的話只怕我又得跳下去!”柔獨舞哼道:“那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回天帝教!”陽璞玉笑道:“你是怕被打劫,希望多一個幫手吧!”柔獨舞哼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就不信誰還敢在天帝教頭上動土!”陽璞玉道:“俗話說驕兵必敗啊,你該知道現在到處鬧饑荒,你就不怕被打劫麼?好,就沖著你救了我一命,我幫你護送糧食到天帝城!”柔獨舞道:“行,但是你要敢亂來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陽璞玉笑道:“別不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好處!”柔獨舞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艷陽高掛天空,放射出萬道熾熱耀眼的光芒。兩旁是高山或懸崖,沒有風,樹林裡一枝一葉都靜靜地耷拉著,天地間一片死寂,只有滾滾的馬車碾地聲。陽璞玉與柔獨舞分別騎馬走在前頭,領著裝了糧食的馬車隊趕往昆侖山天帝教。身後是裝著糧食的幾十輛馬車,陽璞玉望著遠處清澈可見的小山,只覺一切都那麼刺眼,心中湧起一陣陣莫名其妙的沉悶,總覺得這是一種不好的預感,暗道該不會是天帝教教主羅天帝會為難自己吧?自己又為什麼要跟來呢?真的是因為柔獨舞救了自己一命麼?陽璞玉只覺前面越看越不對勁,突道:“前面地勢險峻,懸崖上方雜草叢生,很可能有伏兵,我從這邊上去看看!”說著猛的一騰身,展翅大鵬般躍上陡峭的懸崖,在突起的怪石上一再借力,身若猿猴般敏捷地上縱。
過了許久陽璞玉終於躍上懸崖,見四周茂密的灌木雜草完全將自己吞沒了,沒有絲毫的逗留,小心戒備著再次提氣飄向前方更為茂密的地方。陽璞玉身形閃動,蜻蜓點水般在雜草上掠過,一口氣奔出數裡。正覺前方動了動時突地見密密麻麻的利箭雨點般射來,黑壓壓的一片。陽璞玉一驚,只是轉眼間便冷靜下來,繼續催動真氣前沖,雙袖拂出一道道洶湧的大力,將射來的箭雨悉數蕩開。陽璞玉見越來越靠近射箭人群的藏身之處了,明顯地感覺到迎面射來的利箭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勁,在這瞬間突地感覺到腰身一痛。陽璞玉一驚,知道是被射中一箭,情急中迅煞住身形,猛地催動真氣,雙掌打出一道道綿密浩瀚的真氣,洶湧回旋的力道巧妙地御去利箭上的大部分力道,再吸近身邊,攬入手臂中。陽璞玉見眨眼間手臂中便攬著一大把利箭,不再猶豫,身形猛地旋身騰空,暴而出的澎湃力道壓著手中的利箭射向草叢中人,卻是一個不小心在這瞬間肩膀上又中一箭。
趁著草叢中有些混亂時陽璞玉再次提氣前沖,卻見無窮無盡的箭雨突地止住,霎時間又是一片死寂。陽璞玉一皺眉,暗道自己射過去的這些箭頂多傷著一些人而已,怎會什麼動靜也沒有了呢?正有些猶豫地停下時突地感覺到身後一人破空而來,回頭見是柔獨舞。見她提著一個大麻袋,雖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沒問。“你沒事吧?”柔獨舞扔下麻袋,來到陽璞玉身邊問道。陽璞玉拔下兩處被射入寸許的利箭,強忍著痛楚,搖頭道:“沒事,草叢中肯定還有埋伏,一起沖過去!”柔獨舞點了點頭,提氣飄閃而出。陽璞玉見下方趕馬車的教眾隱隱一陣騷動,迅沉氣朝下喊道:“都別動,原地小心戒備!”說完迅提氣跟上柔暮情。
陽璞玉與柔獨舞一起小心戒備著飄入茂密的灌木草叢,卻突然間感覺到無數的殺氣從四面射來,見是無數黑衣人甩動著手中的竹筒,無數的毒針隨之射出。陽璞玉見柔暮情也騰身舞動手中長長的皮鞭,卻在這瞬間突聽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心中一驚,知道被毒針射中,迅配合著反襲黑衣人。陽璞玉早已凝神蓄勁,霎時間猛地旋身騰空,雙袖拂動,雙掌環打而出,一道道渾厚綿綿的氣勁卷向毒針,掃得一蓬蓬細密的毒針反卷黑衣人。陽璞玉正要反擊那些黑衣人時突地見四周又有許多黑衣人騰身撲殺而來,心中不禁大為惱怒,不再留情,猛虎般殺向對方,盡是鋌而走險的狠招。
陽璞玉見那些黑衣人刀法奇快,內外兼修,彼此幾乎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般,惡斗良久,身上受了不少傷,卻還僵持不下。側眼望見柔獨舞也似乎招式越來越緩慢乏力,陽璞玉正覺有些著急時突聽柔獨舞尖嘯一聲,聲音久久不絕,正有些不解時突地感覺到身後有些動靜。“快撤!”陽璞玉突聽一黑衣人喊道,見所以黑衣人迅匆忙地奔走,也不追殺。
陽璞玉回頭見幾十條不算大的赤紅色毒蛇突地撲閃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身後,嚇了一跳,只覺頭皮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天生怕蛇。陽璞玉急道:“快收起來,我膽都快被嚇破了!”柔獨舞哼了一聲,再次尖嘯一聲,陽璞玉見赤紅色的毒蛇紛紛繞過自己,似乎更快般追向逃跑的黑衣人。陽璞玉急道:“你要趕盡殺絕麼?算了吧,他們也死了不少人了!”“好吧,就聽你的吧!”柔獨舞應了一聲,再次尖嘯一聲。陽璞玉走向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見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便失去生命,雖覺得有些殘忍,卻又知道自己也是迫於無奈,暗道我不殺你們你們就要殺我,只能怨你們自己。陽璞玉扯下幾人的蒙面巾和外面的黑衣服,見那些人裡面基本上都是破爛陳舊的衣服,皺眉道:“丐幫?”柔獨舞哼道:“小小丐幫也敢欺負到天帝教的頭上來,這次一定要你們好看!”
陽璞玉一皺眉,暗道只怕又有好多無辜的人要喪生了,卻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道:“也許是有人冒充丐幫吧!”柔獨舞歎息一聲,良久道:“走吧,你我都受了不輕的傷了!”陽璞玉點了點頭。柔獨舞尖嘯一聲,所以的毒蛇紛紛自動鑽入麻袋中。陽璞玉皺眉道:“這麼神?”柔獨舞笑道:“當然了,今天很高興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好像很怕蛇,今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就用這袋蛇好好伺候你!”陽璞玉瞪眼道:“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取笑我……走吧,好像你受傷比我還重,而且還中了毒,我攬著你下去吧!”說著試探著一把攬向對方腰肢。“你休想!”柔獨舞雙臉微紅,嗔聲道。陽璞玉見對方並沒有阻止,大膽地攬緊對方飄下懸崖。
正文天帝教主
陽璞玉攬著柔獨舞飄下懸崖,略微地止血療傷,匆匆與天帝教教眾繼續趕路。陽璞玉只覺全身受傷不輕,見柔獨舞更是傷痕累累,說道:“咱們趕緊找一客棧休息下吧!”柔獨舞點了點頭,慘笑道:“我也覺得好累,只怕這荒山野嶺要找一客棧不容易!還好我是玩蛇的,雖然中了毒,卻也不至於把我怎樣!”
暮色籠罩著大地,晚霧輕紗般在遠處飄渺。兩旁是高高的群山,凌厲的山風呼呼壓來,扣人心弦的猿啼鴉鳴聲在林子裡此起彼伏。陽璞玉與柔獨舞及其他人苦苦趕了一下午的山路,終於在傍晚時分見到一客棧出現在前面。柔獨舞吩咐教眾原地休息,再輪流去客棧拿食物和馬食,晚上也只能外面空地上輪流睡覺,自己和陽璞玉則走進客棧。陽璞玉雖覺不太好,可又知道客棧的確住不下這麼多人,而且若是大家都住店的話也的確不安全,只好算了,暗道晚上自己警覺一些就是了。
陽璞玉與柔獨舞走進客棧,柔獨舞要了兩間房間,點了幾個菜。陽璞玉見柔獨舞走進房間,笑道:“你身上好像受了不輕的傷,要不要我幫你上藥?”柔獨舞本能地一陣緊張,雙臉微紅,嗔道:“休想,我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自己受傷也不輕,快點洗一下包扎好傷口吧,馬上吃飯了!”陽璞玉朝對方神秘地笑了笑,走進房間。
客棧中,陽璞玉與柔獨舞對坐而飲,桌子的另外兩個方向是兩根紅燭。客棧裡一片寂靜,只有微微湧動的風在空蕩的屋子裡來回。陽璞玉心中暖暖地望著千嬌百媚的柔獨舞,柔獨舞卻只是時不時斜眼瞄向對方,心中情不自禁地感覺到一陣陣緊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陽璞玉望著對方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多吃點啊,別餓壞了身子!”柔獨舞只覺心中一陣溫馨,雙臉微紅地嗔道:“就知道假情假意,快點吃吧,吃了飯去睡覺,別睡得太死了!”陽璞玉沒再說什麼,只是覺得很餓,不客氣地吃起來。
陽璞玉見柔獨舞吃飽了放下了筷子,也照吃不誤。正吃得不亦樂乎突聽外面傳來了一些驚叫聲,陽璞玉一怔,柔暮情急道:“有毒?”陽璞玉先是一驚,暗中調息起來,的確感覺到肚子裡有些攪動般的異樣感,但想到有冰泉寶玉在身,還是沒有太多的顧忌,一邊調息一邊繼續啃食手中的一個雞腿。柔獨舞急道:“吃吃吃,這個時候了還吃!”陽璞玉笑道:“這麼多都吃了,不在乎多吃這一點!”“你……”柔獨舞急道,“真給你氣死!”陽璞玉笑道:“都怪你,明知道樹大招風,還要在這住店吃飯!”柔獨舞怒道:“這個時候倒怪起我來了,你……”陽璞玉笑道:“別生氣,待會兒有什麼事我一個人全部承擔就是了!”
“只怕你承擔不起!”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突地響起,隨之從內堂走出一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乞丐。“無己長老?果真是丐幫!”柔獨舞看清來人後怒道。陽璞玉見是一邋遢老者,身形高瘦,身披寬大的紫袍,披散著長長的白,蓄著長長的白胡子,身上有些髒兮兮的感覺,不苟言笑,手持一長竹竿旱煙袋,一步步走向兩人。無己長老淡淡地道:“好說!柔護法也太狂妄了,江湖上哪個走鏢的不是自帶糧食?你卻敢打尖住店!”柔獨舞冷冷地道:“丐幫也干起打劫的行當了嗎?”無己長老淡淡地道:“好說,丐幫自問問心無愧!這些不過是你們壓搾百姓而來的糧食罷了,你們可以壓搾百姓,我們為什麼不能打劫你們!”柔獨舞冷道:“狂妄無知的老兒,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無己長老淡淡地道:“後果就是殺了你們,截下這些糧食!”陽璞玉喝道:“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殺人如麻,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無己長老道:“這位小哥好面生啊,小小年紀就自甘與魔教為伍嗎?我勸你還是回頭吧!”陽璞玉笑道:“我回頭的話你們丐幫收留我嗎?”無己長老果斷地道:“沒問題!”陽璞玉笑道:“好,那拿解藥來!”說著真的起身走向無己長老。柔獨舞怒道:“陽璞玉,你這貪生怕死的懦夫……”
陽璞玉走向無己長老,卻在這瞬間突地凝爪扣向對方胸口。無己長老先是一怔,隨即猛地飄退,手中長桿旱煙袋橫切而下。陽璞玉在這瞬間突地化爪為指,一道凌厲的指風暴漲而出,射向無己長老胸口大穴。無己長老想要變招已來不及,雖然切中陽璞玉手臂,卻也在這瞬間被陽璞玉制住。陽璞玉晃了晃被旱煙袋掃中的手臂,伸手笑道:“解藥呢,是你拿還是我拿?”無己長老做夢也沒想到一招被人制住,怒喝道:“你……你沒中毒?”陽璞玉不想冰泉寶玉的秘密被現,笑道:“我得到了一本《濟世醫典》,你這點毒算什麼,沒想到吧!”無己長老臉色變了又變,氣得說不出話。
陽璞玉轉向柔獨舞,笑道:“怎麼處理?”柔獨舞冷道:“以牙還牙,我們也將他們全殺了!”“呃……”陽璞玉支吾道,“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這樣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實在下不了手!”柔獨舞冷道:“我來!”陽璞玉搖頭道:“可是我還是會一輩子不安的……”柔獨舞自是不悅,冷道:“那就算了,叫他拿出解藥來!”陽璞玉笑道:“多謝!”隨即轉對無己長老,無奈地笑道:“你都聽到了,再不識趣的話我也救不了你!”無己長老哼了一聲道:“解藥在我胸口!”陽璞玉伸手拿出解藥,給眾人服下。又過了一會兒,見都沒什麼大礙了,轉對無己長老笑道:“今晚只好委屈你了,要是到了明天一切正常的話我自會放了你!”“你……”無己長老怒喝一聲,卻又知道別無選擇,只好作罷。
陽璞玉抓著無己長老來到自己房間,又點了他全身幾處大穴,小心戒備著過了一夜,見一切都還正常,便放了他,與柔獨舞和天帝教眾人押著糧食起程。
巍巍昆侖,山巒起伏,林深古幽,景色秀麗。清晨時分,山間雲霧繚繞,群峰若隱若現,佳景傾世,仙韻迷人。天剛拂曉,陽璞玉與柔獨舞和其他人匆匆行走在昆侖山的林間大道上。四下裡只有隱隱的清脆鳥鳴聲,一路上眾人皆很少說話,或許是太疲倦了吧。柔獨舞突地打斷沉寂,朝陽璞玉道:“馬上就到了!”陽璞玉望著前方山頂上顯眼的天帝教,見許多小山般的高大房子坐落於險峻高峰,在飄渺的仙霧中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般,霸氣威懾四方。陽璞玉只覺心中隱隱緊張起來,問道:“羅天帝是個怎樣的人物?”柔獨舞笑道:“你放心,不會把你吃了!”陽璞玉笑道:“也是,有你在我什麼都可以放心!”柔獨舞嗔道:“居然把我當靠山,還好意思說!”陽璞玉笑道:“能找一個女人當靠山也不錯嘛!”柔獨舞只覺雙臉熱,卻又覺得心裡一陣溫馨,有些緊張起來,不知說什麼。陽璞玉只覺周遭一切都那麼清新,清香的氣息迎面拂來,全身一陣舒暢,望了望一旁姣美的柔獨舞,只覺心裡暖暖的,卻暗自誓一定要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武功。
小會兒眾人便進入了天帝教界限,柔獨舞道:“好累,終於完成了任務……先跟我去見羅天帝吧!”陽璞玉點了點頭。
陽璞玉跟著柔獨舞走向天帝宮,遠遠望見懸崖般幾十丈高的冷森大理石砌成的宮殿,以及天地宮前一排高聳入雲的柱子,只覺心中一陣豁然開朗,卻也一陣緊張。走近天帝宮,陽璞玉見天帝宮前是方圓數裡的石塊鋪成的平整地面,四周站滿了守衛,暗道簡直和皇宮一樣,看來羅天帝也是個愛擺譜的人。因為有柔獨舞在,眾人都沒有阻攔,陽璞玉跟著柔獨舞順利來到天帝宮門口。柔獨舞先讓守衛進去通報,自己則與陽璞玉站在門邊等候。
好一會兒門衛終於傳話說讓兩人進去。陽璞玉跟著走進裡面,見裡面空曠的屋子裡上方奢華的虎皮大椅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見兩人親暱若無人,陽璞玉知道兩人是夫妻,情不自禁地打量起兩人來。那男子看起來三十不到的年紀,陽璞玉倒是吃了一驚,暗道想不到這麼年輕。見他身材魁梧高大,橫闊,略顯紫黑,卻是更見結實;雙臉修長,鷹鉤鼻,蒲扇耳,披散著齊肩的烏黑頭,眼放冷光,大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陽璞玉只覺對方威勢懾人,但也沒有任何的畏懼,抬頭挺胸地望著兩人,見羅天帝身邊的女子很是引人目光,不但頗為成熟風韻,而且滿身都透露著誘*人的氣息。一襲深藍色綢緞緊身衣裙,胸口很低,露出大半飽*滿豐潤的胸*脯;身姿豐腴,高挑動人,精致無暇的臉龐白裡透紅,蕩漾著黑夜般魅惑的笑意;藍色的大眼睛清亮嫵媚,眼角微微向上挑,雙眸流轉間風情萬種;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方是紅艷艷的嘴唇,有些寬厚,卻頗為豐潤,綻放的玫瑰般采摘;三千青絲撩成髻,高高挽起,藍色的珠寶釵束著,更襯托出玉頸的修長。
正文攻打丐幫
“屬下拜見教主!”柔獨舞打斷陽璞玉的注意,抱拳道。“柔護法任務完成得怎樣?”羅天帝淡淡地說道,聲音不大卻很響亮。柔獨舞道:“回教主,這次任務完成得並不順利,還好有陽璞玉幫忙,總算不負厚望!”羅天帝“哦”了一聲,轉對陽璞玉,道:“你就是陽璞玉吧?”陽璞玉抱拳道:“正是,在下陽璞玉拜見羅教主!”羅天帝站了起來,走向兩人,哈哈笑道:“別客氣,你幫了天帝教的大忙,我該好好感謝你才是!”陽璞玉抱拳道:“不敢,在下只是碰巧幫了點小忙而已!”羅天帝揚手止住道:“柔護法,請你把事情講一遍!”“是!”柔獨舞應了一聲,把路上遇到丐幫襲擊的事情講了一遍。
羅天帝聽完後冷哼一聲道:“小小丐幫也敢騎到天帝教頭上來,他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侵犯天帝教的後果!”陽璞玉見對方面無表情,臉上殺氣微微閃現,暗道只怕又有許多無辜的生命要遭殃了。羅天帝道:“柔護法,你年紀還輕,經驗淺薄,這件事情本座也不會責怪你,以後小心謹慎一些就是!”柔獨舞恭敬地應了一聲,羅天帝又道:“陽少俠,你雖然為天帝教挽回的損失不是很大,但保全的名譽卻是不可估量的。你這次立了大功,需要什麼獎勵?”陽璞玉一怔,立即抱拳道:“在下並不奢求什麼,如果羅教主一定要賞賜的話在下希望羅教主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多一些憐憫!”羅天帝冷道:“你是在教訓我?”陽璞玉道:“不敢,我只是說希望!”羅天帝沉聲道:“本座盡力而為吧,有些事情你還不懂!”柔獨舞突道:“教主可否准賜他與我在一起?”陽璞玉一怔,羅天帝哈哈笑道:“你是說准許你們成親?”柔獨舞突地雙臉緋紅,急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教主准許我們在一起!”
“這個當然沒問題!沒錯,事情要慢慢來,祝你們成功!”一直未開口的羅天帝身旁的女子突地說道。陽璞玉只覺她的聲音有一種的魄力般,情不自禁地望向她。羅天帝點了點頭道:“行!你們都受了不輕的傷,辛苦你們了,好好休息吧,十天之後攻打丐幫!”陽璞玉一怔,想要說什麼又知道對方絕對不會聽自己的,暗道到時候再說吧。羅天帝見陽璞玉怔在那裡,問道:“陽少俠可還有什麼請求?”陽璞玉抱拳道:“不敢,在下想向羅教主打聽一個人,不知羅教主可熟悉玄妙真人這個人?”羅天帝一怔,反問道:“莫非他是你師父?”陽璞玉點頭道:“沒錯,但現在家師下落不明,所以想向羅教主打聽一下他昔日的一些情況!”羅天帝搖頭道:“很抱歉,本座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都只是一些傳聞!”陽璞玉略感失望,一直靜靜地觀察他的變化,見他完全不像在說謊,暗道又是一無所獲,看來還是得上一趟武當山去問問玄虛真人。想至此抱了抱拳,與柔獨舞退出宮殿。
寂寞的夕陽靜謐地揮灑而下,惆悵的涼風纏綿著輕輕拂來。陽璞玉站在天帝教中,只覺眼前一片空曠,心中卻掠過幾許糾結。天邊是朦朧的群山,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遠方的人,想起了一無所知的父母,想起了杳無音訊的師父,想起了龍夢欣、朱鳳凰還有魚美人……想起幾位女子,陽璞玉更加覺得心中有些愧疚和感傷,自己將來該如何面對她們呢?又為什麼還要留在天帝教呢……
“在想誰呢?”陽璞玉正覺思緒起伏時突聽身後一人說道,陽璞玉知道是柔獨舞,心中一喜,轉身道:“想你啊!”沁鼻的馨香幽幽拂來,陽璞玉回過頭,只覺柔獨舞滿面,似乎更為艷麗柔媚,心中一動,一把抓起她的手。柔獨舞並沒有甩開陽璞玉的手,只是覺得雙臉熱,嬌嗔道:“又亂來……說,你身邊有多少女子?”陽璞玉一把攬過對方笑道:“我身邊只有你啊!”柔獨舞一把扶著對方手臂,不讓抱向自己,嗔道:“你敢亂來!”陽璞玉牽著對方溫熱的柔嫩的手,呵呵笑道:“十天就快過去了,陪我去走走吧,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這裡了!”柔獨舞緊張地道:“你什麼意思?”陽璞玉歎道:“我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裡吧?”“你……”柔獨舞一把甩開陽璞玉的手,急道,“這麼說咱們以後就形同陌路了?”
陽璞玉抓緊對方的手,笑道:“哪裡,其實你完全可以跟我離開天帝教!”柔獨舞冷道:“不行,我不能背叛天帝教!”陽璞玉歎道:“那我也沒辦法,如果這樣的話只怕有一天我們要成為敵人!再說你總不可能讓我一輩子呆在羅天帝的腳下吧?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父母是誰,還不知道我師父的下落!”柔獨舞歎息一聲,柔聲道:“也是,我不怪你,我會考慮的……”陽璞玉道:“多謝你理解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柔獨舞嬌聲笑道:“但願我們能永遠在一起!”陽璞玉笑道:“在一起有什麼用了,我想抱抱你你都不同意!”柔獨舞雙臉緋紅,嬌聲叱道:“有你這樣的人麼?”陽璞玉笑道:“好了,還是好好面對以後的事情吧,我總覺得過些日子攻打丐幫的事情會有點復雜!”柔獨舞笑道:“是你想得太復雜了!”陽璞玉歎道:“但願如此!”
天地間一片陰暗,殘缺的白雲和斑駁的烏雲涇渭分明,透射下慘白的光芒。陽璞玉跟在天帝教眾人後面,有些沉悶地趕往丐幫。望著前面的冷森威嚴的羅天帝、一臉嚴肅的惡熊護法、凶相畢露的凶鷹護法、面無表情的獵豹護法,還有身邊的柔獨舞以及其他教眾,想到快到丐幫了,陽璞玉只覺心緒很亂。陽璞玉知道丐幫絕對很難抵擋天帝教這些高手,暗道自己屆時該幫誰呢?本可以放手跟天帝教作對,可想到對自己一片真心的柔獨舞,又覺得很是不忍。陽璞玉只覺越想越亂,暗道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眾人匆匆趕至丐幫總舵,陽璞玉見羅天帝並沒有偷襲,而是先派人去通報,心中寬慰了些。只一會兒見一男子與一二十多歲的風韻少*婦當前走來,知道是丐幫幫主雷厲行和幫主夫人銀麗婉。兩人身後還跟著無功、無己、無名三大長老和其他許多高手,陽璞玉只覺松了一口氣。
雷厲行二十七八模樣,中等身材,白白淨淨,灰衣灰帽,長相並不太起眼,但那烏黑亮的雙眼、紅潤的膚色和矍鑠的精神,卻也算得上是一陽剛美男子,只是那冷漠的表情,卻也掩飾不了年輕人的高傲。望著天帝教眾人,雷厲行冷冷地道:“魔教又要興風作浪了嗎?”羅天帝冷道:“身為一幫之主說話就這麼不負責嗎?是你們先挑起事端的,雷幫主說話不臉紅嗎?”雷厲行冷道:“閣下所指何事?”羅天帝冷道:“本教押運糧食回教,在路上卻被你們打劫,雷幫主該不會不承認這件事吧!”雷厲行哈哈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呢,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此事就是我親自安排的,為什麼要不承認?你們魔教到處欺壓百姓,我替你把那些見不得人的糧食還給那些受難的人,有什麼不對?我是在替你積點陰德,你該感謝我才對!”羅天帝冷道:“這麼說你們是鐵定了心要跟我們作對,既是如此也怪不得我們狠毒了!四大護法,一起上!”“讓我們陪你們玩玩!”無功長老說了一聲,與無己長老、無名長老一起迎了上去。
無功長老迎向惡熊護法,無己長老擋住凶鷹護法,無名長老則對上獵豹護法。柔獨舞處於幾人身後,此刻見對方三大長老剛好和自己這邊三大護法斗上,正不知該不該以二對一時突聽雷厲行一揮手道:“‘天罡地煞陣’上!”陽璞玉一直站在柔獨舞身邊,此刻見丐幫七十二地煞手持鋼刀、三十六天罡手持竹杖,呼呼地騰空翻身,躍向自己與柔獨舞,干脆不等對方准備好,飄身閃向眾人,雙掌打出一道道洶湧澎湃的氣勁壓向眼前的人。陽璞玉一動,柔獨舞也迅跟著舞動長鞭,一道道犀利的殺氣卷向眾人。
羅天帝面無表情地走向雷厲行與銀麗婉,雙眼卻一直盯在銀麗婉身上。銀麗婉人如其名,身著銀白色緊身綢緞衣服,頗顯身材高挑,高挽髻,臉龐輪廓優美,膚色潔白,肩上背著一精致的銀月刀,英氣逼人,風姿綽約,羅天帝自是隱隱生出霸占之心。銀麗婉只覺被看得有些尷尬,不悅地哼道:“無恥之徒!”雷厲行沉聲道:“好說!女人不都喜歡無恥的男人嗎?銀刀女俠果真有著過人的氣質,在邊就缺少你這樣的女人!”“無恥之徒,找死!”雷厲行見羅天帝調戲自己妻子,自是大怒,大喝一聲,身形一閃,雙掌暴打而出。銀麗婉也在這瞬間銀月刀突地出鞘,斬向羅天帝。羅天帝絲毫不懼,冷哼一聲,猛地一提氣,全身紫氣隱隱,雙掌掌心射出一道道無形的猛烈刀氣,反襲兩人,正是“天地無極刀法”的最高境界,雖無刀,卻勝有刀。
正文正邪惡斗
無功長老對上惡熊長老,轉眼間便被逼得處於下風。無功長老一襲白衣,頭頂已禿,只剩下一些稀疏的白,身形有些傴僂,面黃肌瘦,瘦若干柴,看似弱不禁風,身形飄忽卻若一陣陣輕風一般,手中隱仙杖舞動成影,暗藏著森森的殺機。無功長老經驗老練,內力精純,隱仙杖不停地變換著各種招式,攻守兼備,洶湧的內力在周身回旋,壓向對方,只是卻完全奈何不了惡熊護法。惡熊護法身形特別高大,黝黑寬大的臉龐上長滿了絡腮胡子,銀白色的長凌亂地披散著,身穿黑袍,樣子威猛,手持一對沉重巨大的西瓜錘,錘上長滿了鐵刺。惡熊護法輕而易舉地舞動西瓜錘,絲毫沒有費力的感覺,龐大的身形靈便地閃展騰挪,漫天錘影高山滾石般壓向對方,呼嘯之聲不絕於耳,輕易抵擋住隱仙杖上的一輪輪的殺氣。
無己長老對上凶鷹護法,更是明顯地處於下風。無己長老身形高瘦,卻披著寬大的衣袍,手持一長竹竿旱煙袋,內力湧動間寬大的衣袍鼓蕩飄飛,獵獵作響。無己長老身形飄忽,手中旱煙袋雖輕,劃動間卻激射出一道道凌厲的殺氣,暗含點劈刺挑各種打法,渾圓自然,讓人眼花繚亂,只是凶鷹護法卻絲毫不懼。凶鷹護法身形高大,雙目若電,滿臉凶相,一身黑衣勁裝打扮,雙手戴著一對鐵鷹爪,迅猛狠毒地撕向對方,凌厲的殺氣從十指上透射而出,盡是拼命般的詭異毒辣的殺手招數,輕易勝出對方。
無名長老對上獵豹護法,也明顯處於劣勢。無名長老中等身材,藍色勁裝打扮,不算長的泛白頭凌亂地盤在頭頂上,蒼老的臉上布滿了皺眉,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只是雙眼卻精光四射。無名長老手持一對沉重的鐵鑭,舞動間輕靈若無物,呼呼生風,動作利落,招式怪異,雙鑭交織成影,每一鑭都暗含千萬斤大力,飛舞間一層層殺氣縱橫交錯著襲向對方。只是獵豹護法卻更為神勇,獵豹護法光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肌肉,手持一桿寒光閃閃的穿雲槍,迅猛而冷脆地舞動長槍,不停地向對方搶攻,時而劃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圈,時而大開大合,暗含崩、點、穿、劈、圈、挑、撥等各種打法,森森的殺氣隨之飄閃。獵豹護法身形快捷如豹,槍法迅若閃電,一道道森森的殺氣在方圓數丈內飛舞,一次次穿透對方雙鑭的防守,逼得對方不斷後退。
陽璞玉身若幽靈般在眾人間飄閃,避實就虛,雙掌若虛若實,一招一式皆內力湧動,暗勁洶湧,一道道掌影輕風般落向眾人,丐幫眾高手卻明顯地感覺到當胸壓來快要使自己窒息般的大力。陽璞玉間或地施以凌空指力制住眾人,柔獨舞也不停地舞動手中長鞭,或掃或卷,長鞭在內力的貫足下尖銳的利刃般冷森犀利,鑽向層層杖影和刀鋒之間的空隙,小會兒便奪下許多鋼刀和竹棍,制住不少高手。兩人取得先機,轉眼間便打得丐幫眾人七零八亂。
雷厲行使出丐幫絕學“天罡風雷掌”,全身衣襯鼓鼓,一道道剛猛的掌力如雷似電般落向羅天帝,掌上無形的罡氣激射而出,隱隱暗含風雷之聲,剛猛至極,只是明顯不敵羅天帝犀利無形的猛烈刀氣,被逼得不斷後退,幸有銀麗婉在一旁解圍。銀麗婉身法輕靈,刀法快捷凌厲,一團團刀光縱橫交錯著落向羅天帝,逼得對方分心應付。羅天帝似乎越打越猛,以快搶攻,掌上迸射而出的無形刀氣轉眼間隱隱透紫,削鐵如泥的利刃般直破雷厲行的無形罡氣,直擋銀麗婉的凌厲刀鋒。三人不斷騰空縱躍,漸漸地只剩下一團分不清顏色的影子,不斷爆出不絕於耳的“辟裡啪啦”聲和“鏗鏘”聲。
陽璞玉與柔獨舞一小會兒便破了丐幫的“天罡地煞陣”,丐幫眾人自是不服,紛紛圍著兩人,卻又見自己這方很多人受了傷,都不敢妄動。其中一人大喝道:“無恥小子,竟敢偷襲!”陽璞玉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破陣,若真的要破陣的話以自己兩人的實力,一定是凶多吉少,自己的確可以算是偷襲制勝,但還是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們,既然是打斗,本來就是無情的生死相搏,哪還來那麼多規矩?今天我們沒有殺人,已經很慈悲了,你們該感謝我們才是!”眾人皆有些面面相覷,知道陽璞玉說的不假,卻又心有不甘。柔獨舞來到陽璞玉身邊,望著陽璞玉露出甜美欣喜的一笑,陽璞玉突地一把抓起對方的手,柔獨舞大驚,下意識地甩了甩,但還是沒有甩脫,霎時間只覺心怦怦亂跳,見無數雙眼睛望著自己,更覺雙臉熱。
陽璞玉轉頭望向其他打斗的場面,見天帝教另外三位護法雖然穩勝丐幫三位長老,卻也一時奈何不了對方。倒是覺得羅天帝與雷厲行和銀麗婉的打斗很是凶險,似乎不分高下,卻又覺得羅天帝暗藏著殺機。正有些緊張時突地見羅天帝在逼退雷厲行的剎那猛地撞向銀麗婉,一掌封開對方銀月刀,另一掌突地凝爪扣向對方胸口。雷厲行的剛猛掌力也在這瞬間到了羅天帝背後,羅天帝卻沒有現一般,一把制住銀麗婉,抓著銀麗婉反身一擋。幾乎是電光火石的瞬間,羅天帝制住了銀麗婉,自己卻也被雷厲行掌力擊得嘴角嘴角溢血。陽璞玉一驚,想要搶救已經來不及了,不禁暗中替銀麗婉擔心。
雷厲行厲聲喝道:“惡賊,放了我夫人!對一個女人下手,你還是不是男人?”羅天帝淡淡地道:“是嗎?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嗎?你妻子會告訴你一切的!”雷厲行長嘯一聲,雙眼赤紅地走向羅天帝道:“放了他吧,我們決一死戰吧!”羅天帝冷道:“如果你輸了呢?是不是銀麗婉就是我的?不過我不屑於和你決戰,一年之後我會把銀麗婉還給你的,要決戰十年之後再來找我吧!”雷厲行卻在這剎那身形一閃,雙掌暴打而出。羅天帝抓著銀綺麗往身前一擋,煞那間雷厲行穿碑碎石般的一掌悉數打在了銀麗婉身上,銀麗婉應聲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雷厲行又是撕心裂肺地一聲長嘯,羅天帝卻冷冷地道:“這就是你妄動的後果,咱們走!”陽璞玉知道雷厲行雖急急煞住了掌力,但銀麗婉穴道被制,受此一掌也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暗道此刻才知道羅天帝這麼慘絕人寰。可又知道此刻著急也沒用,暗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跟過去,暗中想辦法搭救。
望著天帝教的人轉身離去,丐幫中人無一敢亂動,雷厲行雙目含淚,呆呆地望著眾人,眼睛裡充滿了仇恨與絕望。“走吧!”柔獨舞碰了一下陽璞玉,輕喚一聲。陽璞玉應了一聲,跟了過去。
正文教主夫人
夜涼如水,夜練如華。夜已深,陽璞玉只覺頭腦有些暈沉,呆呆地望著淡淡的月光,久久無法入睡。想到銀麗婉在羅天帝手上,陽璞玉只覺心思很是沉重。雖然知道羅天帝不會殺了她,但一個不好就會毀了她的清白。雖說與自己無關,可畢竟自己也參與了,越想越覺得有一種負罪的感覺。“啊”的一聲輕叫突地傳來,劃破黑夜的沉寂,陽璞玉一驚,知道十之八九是銀麗婉,迅輕飄飄地竄出窗戶,躍向羅天帝住處。輕輕地飄落於屋頂上,陽璞玉小心地揭開瓦片,見羅天帝正粗暴地撕扯著銀麗婉的衣服,情急中猛地一跺腳。羅天帝自是大怒,大喝一聲猛地竄出窗戶。陽璞玉早有准備,待對方沖上房頂的剎那,抓起早已准備好的瓦片削向對方,剎那間猛地提氣飄向黑暗中。
陽璞玉遠遠盯著羅天帝,暗道只可惜只有自己一人,否則可以趁機救出銀麗婉。良久隱約見羅天帝回到了房間,才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房間。陽璞玉知道這終究不是辦法,自己總不可能在這守一個晚上。就算能守一個晚上,事情還是解決不了,暗道得想個辦法才是。陽璞玉想到了劫持人質,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四大護法,卻又覺得羅天帝未必會把他們放在心上,轉眼見又想到了羅天帝的妻子,暗道她的分量一定比四大護法大,只是不知道對方武功如何,而且此去天帝教路途還很遙遠,只怕在此之前銀麗婉的清白已經被毀了。再三忖度陽璞玉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暗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陽璞玉來到惡熊護法窗前,敲了敲窗戶,迅將一寫著“來百花園,柔獨舞”字樣的紙團扔入裡面。陽璞玉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只是覺得幾大護法中他的心思最為簡單。陽璞玉躲在暗處,略過一會兒,突地感覺到對方開始走出房間。陽璞玉小心戒備著躲在一旁,功聚右手,在對方踏出房門的剎那突地右手突地探出,一道犀利的指風凌空射向對方胸口。惡熊護法剛好處於門框處,非常不利於躲閃,情急中猛地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胸口大穴被制住。陽璞玉不待對方說話,如法炮制地再點對方啞穴和多處大穴。
陽璞玉迅提著惡熊護法飄向黑暗處,只覺他很是沉手,干脆先把他放在暗處,再來到羅天帝窗子外面,拿出准備好的寫著“若毀銀麗婉清白,先殺惡熊護法,後奸你妻子”字樣的紙條,貫足內力從窗戶的雕花空格中彈射入裡面,暗道這樣或許能逼你迅回教。陽璞玉知道處境凶險萬分,不敢有絲毫的逗留,迅閃向黑暗中抓起惡熊護法,飛掠向遠方。陽璞玉知道羅天帝並不會馬上追來,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將功力提至極限,在黑夜中憑著感覺飛奔向前往天帝教的方向。
天色越來越亮,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清涼的露珠灑滿大地。陽璞玉一路提著一個幾百斤重的惡熊護法,只覺越來越累,暗道得想個辦法。陽璞玉知道終究是要讓對方吃飯上茅廁什麼的,所以還是要解開對方穴道,略一考慮決定在路邊的一個藥鋪裡買些暫時使人喪失功力的毒藥和解藥,逼著惡熊護法服下,再買兩匹馬和一些干糧,繼續匆匆趕路。惡熊護法雖一臉怒容,但陽璞玉答應到了天帝教便會給對方解藥,是以也沒怎麼樣。
兩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只幾日便趕至昆侖山天帝教。清晨時分,火紅色的刺眼太陽高掛東方,清新冰涼的氣息迎面卷來。陽璞玉看緊惡熊護法,行走在潮濕的山道上,只覺很是疲倦,但想到接下來的一切可能會加倍凶險,還是強打著精神。陽璞玉知道時間緊迫,匆匆趕至天帝教,讓惡熊護法帶著自己直奔天帝宮後院。陽璞玉上次聽柔獨舞說過,天帝宮後院是羅天帝夫妻兩居住的地方,一般是不准外人進入的,但若有急事,以四大護法的身份還是可以進去的。
陽璞玉跟在惡熊護法身後,一直擔心他會搗亂,還好自始至終都配合得很好。來到後院,陽璞玉見院子裡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參天大樹林立四面,滴翠修竹在晨露中更見鮮嫩;假山秀麗清新,碧水湖清澈見底,暗道實在是個好地方。兩人來到羅天帝居住的大殿前,陽璞玉讓惡熊護法站在門口,自己走進裡面。
陽璞玉走進大殿,見裡面非常空闊,正打量時突地見黑影一閃,一道劍影當頭罩來。陽璞玉一驚,左手迅凝聚真氣扣向劍鋒,右手剎那間拍出一掌。正覺要制住對方時突地見對方身形一扭,自己一掌落空了,對方劍勢也突地一變,掙脫自己的控制。陽璞玉一驚,暗道一聲邪門,正要再攻時突見對方一躍而退,同一時間聽對方喝道:“你是誰?”陽璞玉只好停下,應道:“我是陽璞玉啊,在這住了十來天,你不認識我嗎?對了我怎麼也沒見過你?”“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是教主夫人的婢女,為什麼要認識你!”那黑衣女子傲慢地道。
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打量著對方,見她圓圓的臉蛋白嫩光潔,紅艷艷的小嘴濕潤嫵媚,水靈靈的眼眸俏媚清麗;黑簡單地束著,自然地下垂,秀美而多姿;身著緊身黑色衣褲,身姿嬌小玲瓏,渾圓的臀*部突翹惹火,鼓脹胸*脯的嬌艷迷人,流露出高雅迷人的氣質。陽璞玉暗道想不到一個婢女都這麼絕色,而且武功高強,心中不禁一沉,暗道看來想要劫持羅天帝妻子是不太可能了。“你來干什麼,說!”那黑衣女子喝道,打斷陽璞玉沉思。“呃……不知姑娘芳名?”陽璞玉支吾道。那女子冷道:“我叫夜喜嬌,不要跟我扯這些!”陽璞玉笑道:“好,我也開門見山跟你說吧,我要見你們夫人!”夜喜嬌冷笑道:“夫人是你說見就見得麼?”
陽璞玉心一沉,不悅地道:“那我就只有得罪了,我就不信她會不出現!”夜喜嬌冷笑道:“說話也不臉紅,剛才不是我讓你的話我已經打敗了你!”陽璞玉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說話間暗中催動真氣,雙掌突地暴出一道決堤洪水般的氣勁壓向對方。夜喜嬌冷哼一聲突地後躍,長劍抖出一道道冷森的劍氣,劃向一團團的氣勁。陽璞玉毫不留情,身形突地一閃,一道猛烈的氣勁斬向對方手腕,另一掌當胸拍向對方。
陽璞玉正覺要制住對方時突地見藍影一閃,只覺眼前一花,見夜喜嬌突地被人凌空吸退十數丈。陽璞玉一驚,看清來人正是天生媚骨的羅天帝妻子。陽璞玉大為驚詫,心中不自然地沉重起來,問道:“你就是羅天帝妻子?”那女子扭動著的身軀走向陽璞玉,笑道:“正是,我就是羅天帝妻子藍珍珠,我們又見面了!”陽璞玉只覺對方聲音有種銷魂攝魄的魅力般,情不自禁地望向對方妙曼的身姿,霎時間竟然有些洶湧的沖動,迅催動真氣調息,保持內心的平靜。
醉人的馥郁體香滾滾鑽進鼻息裡,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望著眼前風情萬種的藍珍珠,只覺頭腦有些眩暈。藍珍珠笑道:“不知陽少俠來此有何貴干?”陽璞玉回過神來,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道:“天帝教在攻打丐幫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困難,教主派我與惡熊護法先行一步,托我捎一封信給夫人!”“哦,多謝!”藍珍珠笑著接過信封,陽璞玉卻在這瞬間突地雙掌平推而出,翻江倒海般的兩道掌力壓向對方。陽璞玉正要撤掉部分力道時突地見人影一閃,只覺兩掌又落空了,猛地回身變招,卻突地感覺到了輕飄飄的一掌到了胸前。陽璞玉猛地仰身後退,雙掌再次印象對方小腹,卻突地感覺到對方掌力急吐,只覺胸口一震,在這瞬間被對方制住。
正文拜師解厄
陽璞玉只覺大驚,憑感覺對方武功簡直在龍九尊和羅天帝之上。“陽少俠,你這是干什麼呢?”藍珍珠笑盈盈地走到陽璞玉跟前。陽璞玉只覺心中一陣氣餒,暗道想不到自己武功這麼不濟,隨即又一陣緊張,暗道這可好了,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實在不知道對方會怎樣對待自己。陽璞玉道:“你想怎樣?”藍珍珠笑道:“該我問你才是!”陽璞玉道:“別說風涼話了,今日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只怪我技不如人!”藍珍珠笑道:“不是你技不如人,是你露出了太多的破綻!”陽璞玉一怔,隨即想想也的確有很多地方值得懷疑。藍珍珠在陽璞玉身邊轉了一圈,笑道:“你讓我很難辦啊,我該怎樣處罰你呢?想把你交給教主,或是折磨你一番,可是你這麼英俊,實在下不了手啊!”陽璞玉笑道:“那就放了我吧!”“說,你為什麼要謀害夫人?”一旁的夜喜嬌抖動著手中的長劍喝道。陽璞玉抬頭挺胸道:“好,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陽璞玉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把事情全盤托出來,看看能不能說服對方,是以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一遍。
聽完後藍珍珠笑道:“陽少俠還真是個有心人嘛!”夜喜嬌卻冷哼道:“誰信你!”藍珍珠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配合你,假裝被你劫持,然後去換銀麗婉啊?”陽璞玉道:“沒錯,我相信你身為女人,也不願意看到另一個女人被男人蹂躪吧?而這個男人,就是你丈夫,你不會視而不見吧?”藍珍珠笑道:“唉,我只是一小女人,這些事情可與我沒什麼關系!”陽璞玉急道:“你武功這麼高,就別說是小女人了!這樣吧,只要你幫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合理條件!”夜喜嬌哼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藍珍珠道:“是啊,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可以和我交換。你的確長得有點讓我心動,可是還不足以我讓為此背叛教主啊!”陽璞玉只覺心一沉,急道:“那你放了我吧,我自己來解決!”藍珍珠歎息一聲,突道:“這樣吧,我看你武功根基和悟性都非常不錯,你拜我為師吧!”陽璞玉喜道:“好啊!”暗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藍珍珠一把解開陽璞玉穴道,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數哦!”陽璞玉立即恭敬地拜了三下道:“徒兒拜見師父!”陽璞玉並不覺得有失尊嚴,雖然對方是一女子,可是以對方武功卻完全有資格作自己師父,特別是對方態度友善,與自己性格非常相符。藍珍珠笑著扶起陽璞玉雙手道:“不必多禮……”陽璞玉卻在這瞬間突地雙指內力激射而出,點向對方胸口大穴。藍珍珠一愕,隨即怒道:“你這是干什麼?”陽璞玉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樣更有安全感,別生氣啊!”藍珍珠冷道:“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那也別談什麼師徒之情了!”陽璞玉笑道:“別生氣,以後的日子裡我什麼都可以相信你,但今天,只好得罪了!”說著抓起對方一把閃出門外。夜喜嬌提劍追來,大喝道:“把夫人留下!”陽璞玉猛地飄出門外。院子裡並沒有守衛,陽璞玉把解藥拋給站在門口的惡熊護法,隨即猛地提氣躍向無人的方向。
陽璞玉將功力提至極限,避開守衛,只一會兒便甩開夜喜嬌,來到天帝教界限外。陽璞玉憑著感覺找一利於觀察上山路上的情況,卻又很隱蔽的地方,將藍珍珠放下,只覺喘息有些不順,略一調息笑道:“得罪了,羅天帝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到來了,我不會為難你的!”藍珍珠冷冷地道:“如果他們今天不來呢?”“呃……”陽璞玉支吾道:“到時候再說吧,我不會為難你就是了!”藍珍珠干脆不再說話,閉著雙眼。陽璞玉只覺有些愧疚,情不自禁地歎息一聲。
太陽漸漸高升,潮濕的森林越來越干燥熱。陽璞玉心中緊張不安地望著上山路上,見羅天帝他們始終沒有出現,心中不禁開始焦急。“解開我的穴道!”陽璞玉正擔心時藍珍珠突道。陽璞玉笑道:“再等一下!”藍珍珠冷道:“我不要吃飯麼?快解開我的穴道,我要上茅廁!”陽璞玉笑道:“到底是吃飯還是上茅廁?”“你……”藍珍珠雙臉微紅,叱道,“快解開我的穴道,我要上茅廁!”陽璞玉支吾道:“可是……萬一你跑了呢?”藍珍珠雙臉微紅,怒道:“你總不可能讓我……尿褲子吧?”陽璞玉笑道:“要不……我幫你脫褲子吧!”“你敢!”藍珍珠臉色變了變,怒道。陽璞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猶豫不決時突地聽到遠處傳來隱隱的急促馬蹄聲,心中一喜,笑道:“他們來了!”藍珍珠冷哼一聲。
陽璞玉緊張地盯著來路,一小會兒便看清路上十數人飛奔而來,氣勢洶洶,當一人,正是羅天帝,懷裡還攔著銀麗婉。陽璞玉緊張地抓起藍珍珠,待羅天帝等人經過了眼前,漸漸走遠時突地一躍而出,喝道:“站住!”羅天帝一直顧著趕路,並未特別留下兩旁的情況,加上馬蹄聲的干擾,是以待陽璞玉跳出後才現,自是覺得很沒面子,猛地回頭,大為憤怒地望著陽璞玉。陽璞玉笑道:“你們的腳程還真夠慢啊!”羅天帝望著陽璞玉雙手抱著藍珍珠,更為震怒,冷道:“你敢碰我夫人,我一定要讓你必死還難受!”陽璞玉一手攬著藍珍珠腰肢,另一手故意在藍珍珠身上撫摸,笑道:“我已經把她全身摸了個遍,那怎樣辦啊?”羅天帝放下銀麗婉,一步步走向前,全身紫氣隱隱暴而出。陽璞玉見對方一身的殺氣,急道:“別亂來,咱們交換人質吧!”柔獨舞也在一旁急道:“教主,還是交換吧!”羅天帝冷冷地道:“惡熊護法呢?”陽璞玉道:“在裡面,什麼事都沒有!”藍珍珠點頭道:“惡熊護法的確平安無事!”羅天帝轉對藍珍珠道:“以你的武功,不應該被他抓住吧?”藍珍珠道:“你是在懷疑我?”羅天帝冷道:“不敢,今天我還是會救你的!”隨即轉對陽璞玉道:“把人拋過來!”陽璞玉應了一聲,解開藍珍珠的穴道,傳音給她笑道:“師父,以後再見!”
陽璞玉與羅天帝在同一時間相互把人拋出,陽璞玉接住銀麗婉的剎那突地見羅天帝不是去接藍珍珠,而是騰空撲向自己,不禁暗叫糟糕。恍惚看見死亡走來的剎那陽璞玉突見藍珍珠一擰身,撞在羅天帝面前,與羅天帝硬生生地墜地。陽璞玉心中一喜,卻也覺得一陣愧疚。陽璞玉知道對方有馬,不敢走大道,情急中攬著銀麗婉鑽入森林。
正文尷尬護送
陽璞玉攬著銀麗婉,身若輕絮般掠過林子,瞬息幾十丈。陽璞玉知道羅天帝很可能馬上就追來了,身心一直繃得緊緊的,問道:“你的傷礙事麼?”銀麗婉無力地道:“我全身乏力!”陽璞玉更加緊張起來,顧不得道路的艱險,一股腦兒地往裡鑽,只一會兒身上臉上都被劃出許多傷痕。
不覺間到了山腳下,陽璞玉見銀麗婉雙目空洞無神,全身呆軟疲倦,只好在馬廄裡買了一匹馬,再次扶著她坐於身前,匆匆趕路。陽璞玉知道羅天教的人隨時都可能出現,在馬上又不方便幫對方療傷,略一考慮還是對銀麗婉道:“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我想幫你運功療傷,但在馬上沒有足夠的位置,我必須把雙手放在你腰間,可以麼?”銀麗婉點了點頭,陽璞玉不再猶豫,將雙手輕輕放在對方腰間,催動真氣壓入對方體內,引導對方體內微弱的氣息。
旖旎的晚霞依偎在天邊,灑在寂寥的曠野裡,映照在浩淼的河面上,幾許淒清,幾許柔美。眼前是濃密的樹蔭,遠處是絢麗的晚霞,陽璞玉扶著銀麗婉坐於馬上,奔波在河岸邊的無人小道上。一下午馬不停蹄地趕路,還不斷地為銀麗婉運功療傷,只覺很是疲倦,全身也有些汗漬的感覺,微風過處,散著微微的冰涼。陽璞玉見前方河岸的兩邊都是茂盛的大樹,前頭無窮無盡,問道:“你累了麼?要不下來休息下!”銀麗婉“嗯”了一聲,陽璞玉立即下馬,再扶著銀麗婉下馬。銀麗婉只覺有些尷尬,說道:“謝謝你,我已經恢復了好幾成的功力!”但還是沒有拒絕,伸出一手讓陽璞玉扶著。
陽璞玉把馬扔在一旁吃草,讓銀麗婉坐在草坪上休息,自個兒脫下外面的衣服,穿著一條短褲跳下河洗澡。雖然不太懂水性,但河水清澈見底,所以也並不怎麼擔心。陽璞玉只覺全身舒暢,久久不願跳出水面,但也清楚地感覺到了腹中難受的饑餓。陽璞玉情不自禁地望向水裡,見不遠處正一大群游魚在水裡飄擺,心中一喜,迅探手而下,凝集真氣吸向魚。陽璞玉連續抓了好幾條魚,扔上河岸,欣喜地躍上河岸,找來一些干木柴。銀麗婉見陽璞玉穿著短褲,只覺有些尷尬,但也不好說什麼,在一旁靜靜地幫忙找柴。良久兩人生著火,陽璞玉將魚穿好,放在火堆上烤,只一會兒便烤熟。
陽璞玉見銀麗婉有些扭捏地吃完,見她身上有些髒兮兮的,問道:“你要不要下去洗個澡?”銀麗婉雙臉微紅,自是覺得不妥,可又覺得自己身上因為很久沒洗澡,這些日子出了不少汗,氣味很濃重,略一考慮還是紅著臉道:“那你不准偷看!”陽璞玉笑著應了一聲,暗道這可不敢保證。
陽璞玉背對著河岸站立,突地隱隱感覺到了對方脫衣服的聲音,雖努力地克制,腦袋還是不聽使喚地偷偷轉了過去。陽璞玉一回頭,剛好看見對方豐盈修長的身姿,見對方剛好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只穿著褻褲和肚兜,光潔的背脊和白嫩的雙腿,以及圓潤豐美的臀*部,剛好盡收眼底。陽璞玉只覺霎時間有些熱血沸騰,但還是努力地抑制著保持心中的平靜。
銀麗婉跳下水後一直舉目四處張望,自是注意到了陽璞玉在偷看,但也不好責備對方,匆匆洗了洗,迅上岸。銀麗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注意著陽璞玉,見他又在偷看自己,只覺大為羞赧,偏偏一時手忙腳亂,身上也還粘著水珠,更加穿不上衣服。陽璞玉笑著道:“要我幫你麼?”銀麗婉大為緊張,叱道:“你別亂來!”陽璞玉自也不會亂來。銀麗婉忙亂地穿好衣服,見陽璞玉越走越近,已經到了身邊,一直注視著自己,雙臉緋紅,叱道:“你也這般不老實!”銀麗婉知道對方乃血氣方剛的少年,是以心裡並沒有鄙視對方,倒是想不到自己會這般大膽,簡直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陽璞玉也穿好衣服,說道:“天色不晚了,趕路吧!”銀麗婉應了一聲。
暮色不知什麼時候籠罩著大地,遠處越來越灰暗低沉。陽璞玉扶著銀麗婉坐於馬上,飛馳在無人的曠野中。四下裡一片寂靜,陽璞玉只覺心跳越來越迅猛,砰砰聲在心頭回蕩。淡淡的體香隨風飄來,此刻銀麗婉已正襟危坐,抬頭挺胸,陽璞玉只覺對方更見柔媚艷麗,情不自禁地越坐越前,不經意間身子已緊緊地貼著對方,對方火熱的氣息清楚地傳來。一下午都是將雙手搭在對方腰間替對方療傷,此刻自也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在腰間,只是卻有點越來越不老實。銀麗婉自也感覺到了一切,雖然涼風呼呼拂來,卻覺得雙臉熱。明顯地感覺到了對方緊緊貼在後背的異樣感覺,卻又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心中緊張兮兮,暗道明日還是自己再買一匹馬。正覺得思緒飄飛時突地意識到了對方雙手緊緊環繞著自己腰肢,心中一驚,一把推開對方的手道:“陽少俠,別這樣!”陽璞玉也意識到了自己太過分了,暗罵一聲,不好意思地笑道:“對不起,別放在心上哈!”銀麗婉輕笑道:“我沒有怪你!”
溫柔的晨露灑滿天地,清新的氣息迎面拂來。銀麗婉突地感覺身上被人壓著一般,猛地一震,驚醒過來,見天色已經大亮,自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銀麗婉只覺全身微微冰涼,內心卻覺得大熱。見自己倚靠在陽璞玉身上,腦袋斜斜地靠在對方肩膀上,對方一手緊緊摟著自己腰肢,另一手更是放在自己上,不禁大羞,迅坐正來,試圖著掙脫對方手臂,喚道:“陽少俠!”
陽璞玉這些日子一直日夜奔波,是以也很疲倦,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正覺有些迷糊時突地感覺到了對方不知何時睡著了,寂靜的夜裡傳來對方清晰的呼吸聲。陽璞玉見對方靠在自己肩膀上,怕對方摔下去,干脆攬著對方。火般的體熱清晰地傳來,夏天裡,兩人都穿的不多,陽璞玉只覺觸手處是滑膩的肉感,不經意間只覺心跳越來越快,情不自禁地在對方豐盈的身段上撫摸起來,一次次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才沒有把手伸進對方衣服裡。
天越來越亮,陽璞玉見對方靠在自己肩膀上,臉龐幾乎貼著自己下巴,貪婪地望著對方白玉般溫潤的臉龐、修長的玉頸和玉頸下方白嫩的胸*脯,正覺氣血沸騰,情不自禁地抱緊對方,右手也微微顫抖著想要伸入對方衣襟裡時突地見對方醒了。陽璞玉聽到對方叫喚自己,猛地清醒過來,將手放好,歉聲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邪惡……”銀麗婉只覺雙臉熱,低聲道:“不怪你……前面快到集市了,待會兒去吃頓飯後陽少俠就可以去辦自己的事情了,無需再煩勞陽少俠相送!”“哦……好!”陽璞玉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只是覺得心中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