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這般帶著離憂與泰向陽他們對峙著情景,讓我又不由思忖影子他為什麼這樣做了,然而不管如何,既然找到離憂了,哪怕有危險,這林子我也是非進去不可的!
“好,我立即就來,影子,你站在那裡別動!”即將要重新見到水離憂的喜悅布滿了我的全身,讓我完全不害怕可能有的任何一點危險。
“主上!”莫清歡輕聲的叫了一聲,那未盡的兩字‘小心’不用他說出口,我也知道,我點了點頭,一邊背對著他們往林子裡進,一邊舉起一只右手做了一個手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私自進林!”
“是,主上!”身後是鏗鏘的回答聲。
林子裡有些幽暗,也許是植滿黑樹的原因,地面也有些潮濕,我用看上去很慢,其實並不緩慢的度前進著,在之前影子說話的時候,我就鎮定了他大致的位置,此刻足下無聲的靠近著,同時輕聲問道,“影子,你們在什麼地方!”
“主上,您再往東三十步,就能見到我們了!”以為他不會回答,但影子那幽魂般的聲音,卻還是落落大方的告知了他的所在,其實他這一開口,他就算不說他在那裡,我也能知道,不過他給了我回答,就不由讓我更放心了些,他若是想要暗算於我,在我進入這林子之後,他已經有百八十次機會了,可是他沒有。
三十步的距離不過就眨眼間,我已經看到了一顆大樹下,影子黑色的幾乎與樹渾然一體的身影。
他的全身包裹的就像是忍者一般,除了一雙眼睛,其他的所有部位都被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以下,他若不開口,不動的話,若是一般人,極有可能從他身邊走過,都不能現他的存在,他似乎是那種天生適合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對於影子,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們是每一代樓主的貼身衛士,只為自己的樓主效忠,但是具體是誰培養了他們,把他們訓練在這般不懂七情六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格的,我完全沒概念,似乎血樓需要給下一任樓主的接班人而頭疼准備,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為影子的接任問題操過心,而這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帶著熟悉,又帶著陌生的觀察著這個身為我影子的人!
他見到我,也沒有跪下,也沒有向別的人那般恐懼,他只是微微抱拳,躬身輕道,“影子參見主上!”
“離憂人呢?”我點了點頭,問他,其實在看到他的一剎那,我已經把周圍十丈內的樹上樹下都趁機掃了個遍了,並沒有可那到水離憂的身影,不由剛剛放下的一點點擔心,又重新升了起來,難道影子他想有什麼要求和條件嗎?
“這裡陰氣重,不能讓水堂主待,他在另一邊,主上請隨我來!”說完,他立即轉過身子,完全放心的把他的後背留給我,似乎絲毫不擔心以我的身手,完全能就這樣的把他殺死,自己去找水離憂。
然而我自然也不可能這麼做,因為影子既然能把離憂帶走,一定是做了很周密的安排,我若冒然動了手,萬一反害了離憂就不好了!
走了約莫百多丈,已經到了林內很深處,這裡反而不像之前的那般潮濕了,似乎有陽光能從頭頂樹梢灑下來,而我的水離憂正躺在一大片樹葉上,被陽光溫暖的曬著,身上被包裹著一件春黑色的斗篷一樣的東西,露出一雙裸的腳,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覺一般。
然而我一看就知道那件斗篷是影子的東西,離憂他的腳是光裸的,連鞋都不在腳上了,那不用說,我也想到在那黑色的斗篷下的身體上,定然也是不著一縷的,一想到這,我的心頓時深深的沉了下去,幾乎三步並成一步的到了水離憂的身邊。
小心翼翼的抱起他,那臉上觸目驚心的青紫巴掌印,以及嘴角邊的淤血,讓我當場就牙眥目裂了起來,幾乎不敢拉下那斗篷看他的身體,影子沒有上前,只是站的很遠的地方,似乎也不想讓我誤會他有攻擊我的意思。
我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轉過身子,我則輕軾揭下那斗篷的一半,僅僅露出的半個胸膛上那刺目的鞭痕,以及那肩上,胸前被人用牙齒咬的傷痕累累的情形,就讓我的淚忍不住要奪眶而出了,但是我不敢哭,也不能哭,用力的咬住自己的牙齒,韓諾,你該死!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你對離憂做的一切,我要你千倍萬倍的補償!
用力的抱緊我的離憂,他的身子半邊是滾燙的,半邊卻是冰冷的,臉上的神情是屈辱的絕望,要他這麼一個冰清玉潔般的人,去遭受了這樣的對待,我幾乎恨不得殺死我自己,都是我太大意了,把離憂害到這步田地,我甚至不敢救醒他,他這般倔強激烈的性子,一旦醒來,怕不是要——
“那些人沒有得逞!”影子突然間說了這麼一句。
“你以為我是在乎這個嗎?”我悲憤的沖著他喊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離憂這個人,只要他好好的活著,不安全的回到我身邊,再如何我都不會去在乎和計較,只會讓我更心疼他的遭遇,更想對他永遠的好,好到他再也不會記起那些陰霾,只是沉浸在我的愛中,“為什麼不早一點救他,你既然能在最後關頭帶他出來,說明你早就在了,為什麼不在他遭受那些前就帶他出來?”
我不由對影子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恨意起來,他既然早就隱在了暗中,那離憂從遭受這一切苦難的開始前,他就有機會把離憂救了來的,為什麼到最後他被傷成這副模樣才會他帶出來?
“我不能,我是影子,只聽命令行事!”他絲毫不為我的憤怒而害怕,聲音依舊平靜如初,完全沒有波瀾一般。
“那你又為什麼到最後關頭仍然救了他,我不是依舊沒給過你命令嗎?”我吼了回去,該死的,若非離憂如今在我懷裡,我真想先把他打一頓。
“不救他,我就沒有樓主了!”影子像是公事公辦一般的道,“新的影子接班人還沒培養出來,所以在此之前,樓主你不能死,你死了有人接你的位置,卻沒人接影子的位置,卻沒人接影子的位置,所以我救了他!”
我楞住了,隨後便是狂笑,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阿,影子他是最清楚我的感情轉變的人的,他一直隱在暗中,看著我一點一點的為水離憂改變,他清楚的知道我不能失去離憂了,我失去他甚至有可能心痛死去,而我若死了,有無數的人隨時等著想接收我血樓樓主的位置,然而影子卻說他沒有下一任可保護樓主的影子來接他的班,所以他不能讓我死,所以他要救離憂,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這一代影子伺候一代主子的規矩,還是悲哀我的至愛竟然是因為這樣僥幸的理由,而免於最後被侮辱的下場。
可是不管如何,我也實在不該怪影子,要知道有這樣的桔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影子,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應該謝謝你的!那你為什麼不立即帶他帶找我,反而把他帶這裡來呢?”我細細的撫摸著離憂的臉,不懼怕影子看的滿面柔情和脆弱,因為我早就承認了,水離憂這個年輕的男子,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了我心頭上最重最愛的一個人。
“水堂主這模樣不能讓第三個人看見,他的性子會受不了!”影子的這一句話宛如重錘擊在我心上,是阿,我竟然疏忽至此,連影子都顧慮到了這樣的細節,我竟然還責任怪他為什麼不把離憂帶去我面前。
離憂如今渾身赤裸的模樣,即便是包裹著斗篷,也很容易讓人產生無盡的聯想,雖然未必有人敢當著我和他的面嚼舌根,介是私底下,離憂他的名節怕是毀了,按他那般性子,讓他以後如何還有臉走在人前?那我和他?
我現在真的真的萬分感激影子,為我,為離憂做的這周到的安排,莫清歡他們誰都沒有看到過離憂的這副模樣,那離憂便還是離憂,只是——
我頓時想起了那帳篷裡的那些呻吟之聲,“水月和明月流!”
影子立即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影子明白了!”
“把這事做的干淨點,別讓人起疑了!”我狠下心吩咐道,水月,明月流,不要怪我心狠,誰讓你們看到離憂最屈辱的一幕,我想要挽回我的愛人受傷的心,我就不得不把你們兩人給滅了口,畢竟見過離憂受辱的人,除了死人之外,就只剩下他們了!
“是,主上!”影子立即回答道,之後,黑色的身影便隱進了暗處,“林內有深潭,水雖冷,不過清洗衣一下還是可以的,水堂主體內的春情之藥,主上需盡快給他解去,否則傷身,以事一身功夫也會盡毀!”
說完最後那個‘毀’字之時,他的人已經去的很遠了。
我幾乎立即抱起水離憂的身子,凌波御風般的往林內更深處飛掠而去,果然在不久後就看到有一汪清水深潭,看上去有些深不見底,不過影子說的對,離憂身上這些痕跡必須做一下清理,否則冒然的任他醒來,問題就更嚴重了!
我用力撕下自己的水袖,沾著那清水,把離憂的身子半摟在懷裡,先把他嘴角邊的血跡擦去,然後再把他胸前那曾經嘔吐過的穢物,和那些贓污的手指摸過的痕跡,都一一的為他擦去。
冰涼的水觸及到離憂的肌膚,似乎讓昏迷中的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屈辱和痛苦一般,他的神情幾乎完全扭曲了起來,我心疼的看著這樣的他,一邊加快為他擦身的步伐,一邊輕柔的吻上他的唇角,“離憂,不要害怕,你沒事了,你沒事了,是我,是清塵,是我在吻你,你感覺到了嗎?”
我不停的說著,也不停的輕吻著他,扶抱起他的身子,讓他靠在我肩上,就著水幫他把後背也處理了一下,後背比前胸還要慘不忍睹,甚至有好些道被人用指甲用力抓過後留下的印子,有些都出血了,咬痕咬印就更別說了,會造成這般傷口的,絕對不會是女人,而是男人,還不止一個男人!
韓諾——,我薛清塵對天誓,我不把你整得生不如死,我就一頭死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敢找一群男人來侮辱和傷害我的離憂,我就給你找無數個,我要你比最下JIan的人還不如!你等著我!
雙腿這間,臀部,鼠鼷處我都一一細心的給他清理過,包括雙腳雙手,我都仔細給他整理好,這才脫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離憂的身體,剛想抱他離開這裡,回到之前的樹葉鋪就的地方之時,他一直忍耐著痛苦的意識卻逐漸清醒了過來,憤恨絕望的睜開眼睛,看到正抱著他的我時,眼淚頓時便如泉湧般的流了出來。
把我弄了個措手不及,立即吻上他的眼,他的臉,“離憂,你怎麼了?哪裡難受?是不是哪裡痛?你告訴我阿!”
他卻突然間,用力的別過頭,躲避我的親吻,轉而沖著湖面就是一陣狂吐之聲,我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背,心像被絞肉機絞過一般痛成一片,“離憂,別這樣,你沒事了,你沒事,那些都過去,你現在安全了,又回到我身邊了,忘掉那些好嗎?求你了離憂!”
聽著他幾乎吐不出任何東西,卻還在那不停的干嘔之聲,讓我完全提起了心,情況比我以為的更要嚴重許多,在離憂的眼裡,即便沒有被侮辱,但是曾經有那麼多骯髒的手碰過他,也已經是不能原諒他自己了吧!
“清塵,你走吧!不要管我,也不要再看我了!”他把頭對著我以外的地方,連聲音都布滿了死意,若非是他渾身的藥力作用,讓他沒辦法太過動彈的話,我想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咬舌自盡了吧!
“離憂,看著我,你是我的人,我愛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看你,不管你呢?”我用力的轉過他的頭,讓他痛苦躲避的眼,正對上我的眼睛。
他垂下眼瞼,滿臉都是絕望的痛苦,“清塵,對不起,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住若風!我——”
“誰跟你在說這些?離憂,不要躲避我的眼神,你看著我,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嗎?我知道都是我的過錯,我若是沒有讓你留下來照顧若風,你也不會遭遇到這些令你痛苦的事,你知道我現在的心裡有多難受嗎?我情願現在遭受一切的是我,而不是你,我情願你殺了我,也好過佻這麼的厭惡我,恨我,躲避著我,離憂,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求你怨我吧!求求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裡也許還能好受些!”
我握住他的手,讓他巴掌往我臉上揮,他掙脫不過我,臉上的淚水泛濫的更是肆虐,“不要,清塵,我怎麼會恨你,怎麼會怨你?更不是厭惡你,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厭惡的是我自己,為什麼你還要逼我?”
我當然知道他怨的是他自己,可是,對付離憂,我除了用哀兵政策和苦肉計外,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呢?
“不,我不知道!離憂,你有什麼理由厭惡你自己呢?你這麼好,厭惡的也該是我才對,若不是因為我,你依舊是那個清冷高絕的水離憂,都是我害你經歷了本不該你經歷的一切,你如今不想見到我,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離憂,不管你多不想見到我,我也是不能有你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我很厚臉皮,你都不要我了,我還這麼死賴臉的扒著你?離憂,我這輩子從從前到現在到未來,都不曾也不會像愛你這麼愛著一個男人了,你就這麼忍心,你就這麼忍心,我這麼求你,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嗎?離憂?”
說著,本是為了讓他因為同情我而放下他輕生的念頭,卻在說到動情處,自己都忍不住眼淚橫流了,的確,我都這把年紀,女人最青春美好的日子過去了大半了,卻真正從來沒有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和馮駿的愛情,也是男女間最理智的愛情,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過,我都對自己會這般的愛著水離憂感到驚恐,太過長的時間習慣了一個人照顧自己,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心神全部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的事情,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而這一切,皆因為我情裡的這個男人是水離憂。
他以為我願意變成這樣患得患失,總有種抓不住幸福的感覺嗎?我不願意阿!我也有我自己的驕傲,可是對著他,我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切,在我還沒有准備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全不設防了,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在一個男人臂彎裡睡著的感覺,我也第一次從他身上找到了那種,光看著他笑我都很滿足的感覺,我覺得我的生命像是重新回到了最初青春萌的時候,那麼的期待雀躍的希望著新的一天的到來,跟他渡過每一天,即便是做很簡單的事情,一起吃個飯,一起牽個手,都感覺心跳的很歷害。
水離憂,我這般的愛著你,這般的愛著,愛的心都疼了,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
我的心又酸又疼,看著他的眼裡滿是淚珠與期望,握住他的手放在我心口的地方,“離憂,你感覺不到嗎?這裡跳的好心慌,好心慌,愛情該是美好的東西,我從來都憧憬著自己能得到,又害怕自己得不到,現在我的心整顆都是為你跳的,你卻不要,你還讓我怎麼活今後的日子?”
他突然有力的摟緊我的脖子,哭的更顫抖,”不要,不要說了,清塵,清塵,不要說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那麼好,是我不夠好了,是我不夠好了,我不再配得上你了,我,我,我已經——,我不會再說要死了,我孔雀會離開你的身邊,我會永遠的陪著你,可,可是,我不再有資格被你愛了!清塵,我的心也好痛好痛,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我也只想要一點點幸福而已,但是天總是不成全我,妹妹死了,娘親死了,爹爹死了,姑姑蘇姑丈也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從進血樓那天起,就決定把心賣給魔鬼了,可,可是,為什麼又會愛上你,我自己也不知道,無數次告訴自己,我是配不上你的,我不夠強大,甚至連保護你都做不到,可是,你從來還是不吝嗇對我笑,對我好,我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清塵,清塵,我多麼不捨得,不捨得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一想到你身邊今後會有別的人,你會那般對著他笑,我都恨不得現在就死掉!”
“借口,都是借口,是你想要我了,所以你才說出這樣的借口,什麼配不上配得上?要說配不上,也是我這個卑賤的女人配不上你!”我用力的板正他的頭看著我,彼此看著對方的淚眼,大聲的吼他,“你說,你說我有什麼好?年紀又大,脾氣又不好,沒有女人的溫柔,不懂得體貼和撒嬌,還滿手血腥,整天和一群殺人無數的男人混在一起,我還,我還有過很很多的其他男人女人,我甚至還有了一個十五歲的兒子,而你呢?干淨清白的就這麼跟了我,跟了我這個人盡皆知的yIn蕩女人——”
他用力的用手捂住我的嘴,大力的搖頭,“不要,不要這樣說,清塵,你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是的!你再說,我的心都要痛死了,你不要說了,我不走,我不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再不自卑了,我會忘記的,我會忘記那過去的一切,求你了,別再那樣說你自己了,我愛你阿,我怎麼能忍受你那麼說你自己?”
那句‘我愛你’,讓我再也忍不住失控的用力的吻上他的嘴,這是離憂第一次對我說愛了,那一刻,我的心又酸又痛,卻又充滿著狂喜,我們彼此瘋狂的吻著對方,淚水的鹹味混合著我們的唾液被彼此吞咽,我近乎絕處逢生般的感激著上天,感恩著一切,離憂他肯接受我的吻,他肯回吻我了,就代表著至少不會再有想要輕生的念頭了,他也終於說愛我了!
我用力的擁緊他的身子,帶著惡狠狠的意味道,“離憂,你要記住,永遠記住你今天對我說過的話,你說你愛我了,你說了,既然說了,你就要永遠的做到,你要是哪天說話不算的話,我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跟你討帳的!”
他笨拙的擦著我的淚,他自己都哭得淅瀝嘩啦的,卻還心疼的看我,“不要哭,不要哭!我答應你了,我永遠都答應你,以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求你別哭了!”
我也擦著他的淚,想要笑,淚水卻還是不停的流著,多少年來,我都沒有哭的這麼淋漓盡致過了,似乎把這一生的眼淚都要在這一刻全部哭干淨了才好,也給他擦著淚,“笨蛋,都是你哭的這麼慘,我才會被你逗哭的,你趕緊不許哭,你不哭我就也不哭了!”
他連忙用力的想要擦他自己的淚,卻現越擦越多,他有些慌亂的看著我,我反而帶著淚笑了,抱住他,“沒關系,反正又沒人看見,干脆哭個痛快了,今天哭過之後,以後我們的每一天都要笑著過,好嗎?”
他帶著淚用力的點頭,“好!好!”
滿足的擁著他,我們就這麼共同的靠坐在那探潭邊的,手底下的肌膚越來越燙,才讓我意識到水離憂的體內還有著**沒解,我不由立即想給自己一巴掌,我居然只顧著與他抱頭痛哭,而忘了不家這麼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連忙稍稍推開些他的身子,認真的看向他,“離憂,我現在好想要你,可以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頓時身體便是一僵,好一會兒也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拒絕,我自然不會等他回答,這麼問一聲,只是不想讓我突
然會有的親吻而害怕,讓他有個心理准備,我現在要親他,他也會心理上有個緩沖,畢竟他不久前才遭受過不好的印象。
輕柔的吻上他的唇,輾轉反復,每一下都是濃烈的愛意,雖然我很想立即就進入正題,解開那春,藥的禍害,但是對著水離憂僵硬的身體,我
只能慢慢來。
緩緩的推倒他的身子,讓他的身體平躺在水邊的草地上,我則輕輕的爬上他的身體,繼續溫柔的吻著他,呢喃和催眠般的道,“離憂,睜開
眼睛,看著我,好嗎?叫我的名字,就如同我們曾經有過的親密時一樣,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叫我的名字!”
他果然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著我,輕輕的喊著,“清塵!”
“嗯,我在這裡,我在親吻著你,你感覺到了嗎?”我應著身的同時,紅唇已經往他的胸前的傷處輕柔的吻去了。
他好不容易稍稍有些放松的身子再次僵硬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噩夢,立即有些抗拒的道,“清塵,不要,髒!”
“胡說!我的離憂才不髒呢!離憂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離憂的,所有傷害過離憂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看這裡是我的,你看這
裡是我的,我親過了,那些不好的東西就已經沒有了,離憂感覺到了嗎?這裡留下來的都是我一個人的氣息了,繼續叫我的名字好嗎?”
我頭都沒抬,繼續的在他胸前各處烙印下或輕或重的吻,尤其上離憂那兩只飽受了摧殘的紅櫻,我更是小心翼翼,極盡溫柔的輕吻呵護著,
我又聽到了他的哽咽聲的抽泣聲,我知道他又在哭了,但是身體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今天若不能解開他的心結,以後再想要他接受我的碰觸
和任何人的靠近都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他好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斷斷續續開始叫我的名字了,“清,清塵!”
手下有肌膚越加滾燙,之前那一直都萎靡著的男性特征,此刻在我的手裡,已經堅硬如鐵了,尺寸更是比以往大出去不止一個,讓我也忍不住驚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此刻孩子在字宮壁上著床還不太牢靠,激烈的房事按說是能避免就要避免的,然而離憂這般情形,不給他舒解是絕對不行的!
我想了想,終究不審不敢拿孩子的事情來冒險,這是我打算給離憂的驚喜,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張口含下,離憂驚呼一聲,雙腿頓時痙攣了起來,手腳並用的想要掙脫,口裡喚著,“不要,清塵,很髒!求你了,不要這樣!”
“別動好嗎?我說過了離憂才不髒呢,離憂是最干淨的,好好的感受著,要是我弄痛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如果感覺舒服,也不要忍著,叫出聲來,讓我知道,好嗎?”
他看著我的眼,似乎也已經看到了我的堅持,緩緩閉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了他微不可微的一個點頭,他的身體緊崩著,欲望被壓抑的太久,所以第一次宣洩來的快而且猛烈,口中帶著淡淡膻腥味的東西,讓我知道離憂已經解放了一次。
他慌亂的張開眼睛,臉漲的通紅,“對,對不起清塵,我,我——”
我卻不慌不忙的把口中的東西吐進了水裡,然後喝了一口潭水稍稍漱了一下口,微笑道,“沒有對不起,我很高興,我的離憂只會因為我而興奮,不會為任何人,這是我的驕傲!”
言完,我再度伏下頭,重新含住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的口腔和嘴唇都有些機械的麻木了,他卻突然坐起了身子,捧起了我的頭,輕柔的吻了上來,“清塵,夠了,我沒事了!”
我享受著他心疼和歉疚的吻,有些話意不清的道,“傻瓜,不要這樣,又沒有什麼,若不是怕傷害到它,我才不會用這個方法呢!不過現在估計應該不要緊了,再宣洩個一次,藥性也該去的差不多了!”
我說著又重新推倒他,“噓,我來,你別動,會傷到它的!”
我拉起他的手放到我平坦白皙的小腹上,然後下一秒,我頓時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在我以為他不喜歡孩子,不想要提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卻眼裡迸射出了難以言語形容的激動和感動,不敢置的看著我的肚子,似乎想透過它看到裡面我們將來的孩子一般,他便這麼呆呆的躺著,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更是動都不敢動,“清,清塵,是,是真的嗎?我,我們的?”
“傻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辛苦要用嘴呢?當然是真的,尉遲修親自給我證實了,已經一個多月了,算來應該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次就有了的!所以,我親愛的小愛人,恭喜你,你要當爹爹了,你高興嗎?”
“高,高興!我好高興,清塵,謝,謝謝你,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他用力的點頭,想要笑,但是流出來的卻又如泉湧般的眼淚。
我俯下身子,讓我們彼此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傻瓜,怎麼又哭了?現在才告訴你這個,是為了讓你高興的笑的呢!你再哭,孩子都要笑話他有個愛哭的爹爹了!”
“清塵,我,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會有這麼幸福的一天,我們的孩子!”他抱著我,似乎恢復了很多力氣,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立即快的抱起我翻了個身子,把他不堅硬著的分身,從我的體內飛快的撤了出來,“不能傷到孩子!”
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純然的反應,用力的拉下他的頭,“輕一點是不要緊的!”
“不行,萬一傷到了你和孩子,怎,怎麼辦?”他搖頭,情願忍著也不肯再進來。
“笨蛋,可是我現在想要了怎麼辦呢?好歹為你服務了這麼久,你總得滿足我一次吧?”我再度拉下他的頭,因執的吻上他的唇,我的離憂終於又回到那個有些手足無措,卻又可愛至及的離憂。
刻意you惑他的出懇求的呻吟之聲,“離憂,阿,快給我,求你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都忍受不住這樣言語的gou引和刺激,我只知道離憂在聽到我這麼對他說後,幾乎立即就抬起了我的腿,小心翼翼的輕柔的律動了。
交頸纏綿間的呢喃愛語,伴著深潭水的寧靜,和和煦的清風,共同譜寫了一章動人的樂章,這樂章名為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