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沒來得及趕到那隱秘的角落時,卻已經先一步看到那漫天的血紅色光芒,也感覺到了大地的劇烈火搖晃,我知道那是若風所在的地方,「不——,若風!該死的,尉遲修,你放開我!」
「主上,危險!快退,這裡的底下埋了不下數千斤的火藥,這威力不是人力能承受的,若風公子他怕是……,您現在若再不走,玉蓮公子和水淳憂以後不依靠誰?」尉遲修在我的身子猛力要往前衝之前,先一步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聽著那不害轟鳴不斷的爆炸聲,感受關腳下正劇烈搖晃的顫動,也知道事情緊急,容不得我多優柔寡斷了,忍著眼裡的淚,最後看了一眼,那一片煙塵和火焰中的方向,轉身便道,「撤——」
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帶以外,那數里外的巨大爆炸聲卻還在不停的餘震著,我側頭看了一眼尉遲修,他也有些驚訝和錯愕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然而我卻沒有追問他,因為現在我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盯著他還不知死活握著我手腕的手,沉聲道,「尉遲,你還想握著我的手多久?」
尉遲修頓時慌亂的甩開我的手,恭敬的低下頭,「對不起主上,屬下不是故意的!」
「諒你也不敢故意!」我繼續看著那硝煙瀰漫的地方,若風,對不起,我終究沒能保護好你!
一想到若風的死,我便更恨那姓韓的一家人,若風死了,韓一遠定然也是活不了了,不過還剩下了一個韓諾不是嗎?
頓時我立即側過身子,「傳我的命令,所有的人都把我給這裡團團圍住,見到韓諾,立即統治,我要親自把他給促回來!」
「是,主上!」尉遲修立即揚聲把我的命令布了下去,頓時無數黑衣人頭訓練有的分佈到了四周,我自信那個該死的韓諾還沒那麼快就跑掉,只要他還在這附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逼出來。
沒有人在得罪了我薛清塵後,還能就這麼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更別說如今我還多背負了一個血娘子的身份。
宣佈完我的命令之後,尉遲修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臉,又低下了頭,似乎在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和我說什麼話一般。
「尉遲修,你在故弄什麼玄虛,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口!是不是離憂他們出了什麼事?」我以為是秦向陽的人沒有救到人,所以不由急了起來。
「不,不是,我們還沒有收到秦堂主他們的信號,所以,所以不是水堂主他們出了什麼事,而是,而是屬下另有要事楊要告訴主上!」
只要不是離憂出了事就好,分開整整一天了,這一天裡,我不知道他遭受了多少折磨,不過落到韓諾手裡,離憂他一定是受了不少苦的,該死的韓諾,所以我一定要把他親手抓到,交給離憂去處置,若不是為此的話,我早就忍不住自己心裡無盡的想念想要去見他了,不過有秦向陽的人去找他了,他此刻也該安全無憂了才是。
我已經失去了若風,絕對不能再失去離憂了!離憂,你等我,我一定要把這個姓韓的親手抓到。
「到底什麼事?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快說!」我一邊盯著遠遠的地方,等待著那蟄伏著的韓諾,在我們越來越縮小的搜查圈下現出行跡來,一邊有些不耐煩的道,尉遲修他最好祈禱說的的確是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
「主上是不是準備親手抓捕韓諾?」尉遲修卻依舊用著遲疑的語氣問我。
「尉遲修你若再不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本座就用刑罰伺候你!」我真的有點冒真火了,現在都什麼形勢了,難道我做的這一切,還不夠明顯嗎?我如果不是等著抓捕韓諾的話,他以為我站在這裡做什麼?數蟲子嗎?
尉遲修似乎也真正我感應到了我的不耐和生所底線,立即上前一步低聲的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道,「主上,您現在的身子最好不要再劇烈運動比較好,您有身孕了!」
我初一聲還沒有聽清,有些懵在原地般的問道,「尉遲修,你在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尉遲修看著我驚訝過頭的表情,也只有硬著頭皮又說道,「屬下剛剛握著主上你的手腕,,現,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如今脈息有點亂,估計是跟您目前的不定的心緒,以及之前劇烈的動武有關係的,您必須一定不能再與人動手了,尤其是和韓諾那樣武功不低的人大動手,否則,這個還未成形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我這回是徹底聽清楚了,不由又是驚訝又是歡喜,若真要說是驚多不是喜多,無疑是前者,我不是不喜歡孩子,也不是不想生一個和水離憂的孩子,只是,我不得不說現在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一個好時候,內憂和外患都沒平息的時候,離憂如今功力也未全復,我甚至不以給他一個站得住腳的名份,而我們的孩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還是在這個時候被現,讓我真的完全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把它流掉那也是絕對不行的,且不說我如今的年紀不說在古代,就是在現代也算得是高齡產婦了,懷上一個孩子也不容易,就輕易的這麼放棄,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然而如果不放棄,憑我現在的處境,如何能安全的保護他直到降生,也是個大問題,我的身份是個殺手集團的領袖,而不是皇宮裡的皇后貴妃會有一大群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等待孩子出生,我的懷孕一事若是讓樓裡的其他人知道後,難免立即就會生出逆心來,而此時我的,甚至連與人動手都不能,如何能保護得住它?
我幾乎第一反應就是扣住了尉遲修的腕間大動脈,「尉遲修,這個消息今一歷史作用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敢洩露給第三個人知道,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主上您放心,您說過,您當我是朋友,我也當水堂主是朋友,我很希望他有得到幸福,所以我也喜歡你們能一直在一起,若是我要害您,我就不用告訴您這件事了,反正您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興許孩子不小心沒了,您還以為是來了月葵了,不是嗎?屬下就是想要您和水堂主幸福,才決定一定要告訴主上您的!除非主上您自己宣佈這一消息,否則尉遲這邊不會洩露半個安,非但如此,待回到血樓,屬下還會為主上您偷偷弄些安胎保胎之藥,以保證孩子能安全無憂的長大,只是主上,您自己也需格外小心,盡可能的在最近兩個月份內不要與人動手,有孕的前三個月最容易保不住孩子!」
尉遲修林林總總說了好長的一段話,聽的出,也看的出,他是真的希望我和離憂好的人,我也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帶著幾分愧疚的道,「尉遲,我誤會你了!」
「主上,你不用這麼說,若我換成是您,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別人的!一會抓捕韓諾之事,主交給屬下和付堂主吧!」尉遲修徵求般的問我。
我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裡竟然果真如我最初擔心般的有了一個寶寶,一個我和水離憂的孩子,不知道他是男還是女,我這才現自己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月事一直沒來過都沒有注意到,若非之前尉遲修拉住我的手腕現我有身孕的話,我真的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孩子親手害死掉還不自知!
想要再親自動手的慾望自然不得不放棄,「弄殘、弄廢、毀容,我都不管,唯一的一點就是我要活的,在離憂沒決定好如何處置他前,必須讓他活著!」
這是我對他們的要求!
尉遲修立即恭敬的點頭道,「明白!主上!」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既然這裡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的心思自然也立即轉到要見水離憂的念頭上。
大步快的往前走,剛走了兩步,想起肚子裡的孩子,我又不得不放緩放輕腳步的往前行,我迫切的想要離憂知道,他要做爹了,我想像著離憂若知道這一消息,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高興還是憂愁?我想著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好不容易來到事先說好的集合地點,卻只看到生堂的十幾個弟子背對著一個簡易的帳蓬,神情有些尷尬的站著,見到我來,頓時跪到了一片,「參見主上!」
我不需要靠近,就已經聽到了那帳蓬中傳來的,令人耳紅心跳的粗喘和呻吟聲,甚至還伴有姿勢衝撞時出的那種yInmI的聲音,我不由面色一沉,「怎麼回事?」
「啟稟主上,是易閣和水閣主,他們遭了歹毒藥暗算,尉遲堂主分下來的藥無法解他們的藥xIng,一時又不敢去打擾尉堂主來救人,所以就,就讓他們兩人——」
底下的話不用說,我也已經明白了,敢情是讓他們兩人彼此為對方解除藥性了!江湖兒女,本就無拘小節了,何況這般為了保命之事,自然這樣的處理也沒有大過,只是那個該死的韓諾,竟然u藥。
我緊接著臉色便一變,離憂是和他一起被抓的,對水月和明月流他們都尚且如此,那我的離憂還有玉蓮呢?
該死的!
「離憂呢?」我立即沉聲道,他最好不要說不知道
212樓
似乎覺了我一剎那間沉下的難看的臉色,本就跪著的眾人,更是深深的把頭低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回道,「啟稟主上,屬下等衝進地牢時,就只看到水閣主和錫閣主,水堂主已經先一步被人救走了,只是那人還不知道是誰,我們堂主和莫堂主已經帶人去追了!」
「什麼?混帳!」我頓時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原本篤定的離憂一定能被秦向陽他們救出來,所以我才那麼放心的去對付魔域那幫人的,若早知道秦向陽他們連這最簡單的話,都幹不好的話,我打死也不會讓他們去救人的,「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幾人立即同時指了指最往南的方向,我毫不猶豫的立即縱身往那個方向掠去了,此刻也顧不上孩子不孩子了,若是離憂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個孩子活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邊心急如焚,一邊用盡全力往前飛弛,祈禱著離憂千萬不能有半點事阿,我並未派其他人去地牢,但是秦向陽他們趕到時,人卻已經被人救走了,顯然這人應該不是出自我們血樓,那麼這人帶走了離憂的人又是誰呢?他會對我的離憂做什麼?尤其是離憂如今還中了烈xIngbsp;我越想下去,心裡也就越的憂急,離憂那近不得人的身子,如何能讓其他人碰?那不是簡直比要了他的命不神機妙算嚴重?
越過一片低坳之時,我似乎聽到了一聲shenyIn,我幾乎立即剎住身形,小心的倒了回來,「什麼人在裡面?」
話剛落,茂密的草叢裡頓時飛出一把蘸了毒的暗器,我飛快的閃過,同時手中的一掌立即就要劈出,卻聽到一聲哭音,「薛阿姨嗎?是我!」
也就是這一聲『薛阿姨』,讓我的掌風硬生生轉了個彎,擊到了另一邊的草地上,頓時形成一個深坑,畢竟我一開始以為是敵人要暗算於我的,卻沒想到會是溫玉蓮,那這個劈出毒暗器的人又是誰,「是玉蓮嗎?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在下面?別哭,阿姨立即來救你!你身邊還有什麼人?」
「是魔爺爺,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爹爹的人!」溫玉蓮帶著哭聲的話音從一片草地下傳了出來。
我一時雖然聽不明白玉蓮的意思,不過眼前先把這孩子弄出來才行,雖然我更急著要去找離憂,連忙撥開一大片的溝草,果然現了一個約莫兩丈深的小裂縫,溫玉蓮正抑面躺在裡面,似乎斷了一條腿,而在他身下,是一個已經出氣多,入氣少的男人,看不清面目。
看到我,那被泥土弄髒了的孩子,頓時就哭了起來,委屈又令人心疼的喊著我,「薛阿姨,嗚……,玉蓮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不由也眼睛酸,「好孩子,不哭!阿姨這就下來帶你出來,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阿!讓你受驚了!」
我立即小心的躍了下去,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小心的扶他坐起來,固然是右腿斷了,「別動,先坐好,讓阿姨看看救你的魔爺爺的傷!」
「嗯,我不動,阿姨,你一定要救救魔爺爺,只有他知道怎麼去救爹爹!鳴……」溫玉蓮哭的滿眼都是眼淚,「我爹爹叫林若風!」
我聞言頓時怔楞住了,若風的兒子?那豈不就是?
我幾乎顫抖著手摸上他的臉,十六年前若風和沐傾城被人捧打了鴛鴦,而玉蓮他正好十五歲多一點,加上他們父子長的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這個笨蛋,我居然到現在才把這一切聯想到一起嗎?該死的,我現在也終於知道韓一遠為什麼會把玉蓮,也一起抓走了,顯然若風心甘情願的跟韓一遠走,就是因為他知道了玉蓮的存在!
天阿!我若早聯想到這些,我也不至於——
我心裡真的恨不得把自己殺死才好,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怪不得我總覺得對著他們父子好親切,原來沐傾城早就給了我的身體暗示,而我這個笨蛋居然忽略了,摸上玉蓮的臉,我眼淚直流,「好孩了,那若風他沒有告訴你,我是你什麼人嗎?」
「娘——」溫玉蓮哆嗦了好一會才用力的大聲哭出來,抱住我的脖子,顫抖了起來,我也用力抱著他,「傻孩子,不哭,不哭!都怪娘不好,早沒有認出你,讓你也跟著受苦了!」
「不怪!不怪娘,是那個壞人不好,那個壞人欺負爹,他對爹做了很過分的事,那個壞人他把爹,把爹給玷污了,嗚……娘,一定要殺死那個人,一定要!」
可憐的孩子哭的驚天動地,而我也不由自主的隨著他浪眼淚,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話,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我問若風,他總是不說韓一遠是如何拿他練功的,原來——原來竟然是這麼非人的折磨,我的心不由更酸澀了起來,沐傾城,我真的對不起你,我到最後關頭,也沒能把你的愛人給救下來!
此時那個伏在地上已經快要不行的人出了幾聲微弱的聲音,「樓,樓主嗎?」
我立即抹了抹眼淚,趕緊放開些溫玉蓮的身子,這孩子也懂事,也知道那人快不行了,一定有什麼話想說,雖急,卻還是瞪著大眼淚珠子驚恐的看著。
我立即輸了一把內力進那人的靈台穴,以便為他吊命一會,之前他以為我是壞人,那一把沾毒的暗器,怕是已經是他最後一點力了,「我是,你們現在安全了,你不用擔心!」
「君上,有信,要交,交給樓主,在,在胸口!」他斷斷續續的道。
我立即摸向他的胸口,確實有一個厚厚的信封,立即抽了出來放進自己懷裡,
「我拿到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君上,信裡交代,交代的很清楚,老朽的孫,孫女叫春,春香,被,被關在百,百里山莊的地牢,請樓,樓主……」
話沒說完,頭就無力的垂了下去,原來跟著若風的那兩個丫頭的一個是他的孫女,他最後的話語,想必就是想要我去救他的孫女了,能為若風放棄自己的孫女不救,也要拼著命把玉蓮送出來,光這一舉動就讓我對他產生了無盡的感激和尊敬,「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孫女救出來,並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照顧的!」
「嗚……娘,爹他,他沒有嗎?我,我沒有爹爹了嗎?」他伏在我的懷裡,哭著我心都快要碎了,「我才剛有爹爹,現在又沒了,嗚……」
不知道該怎麼讓心傷的孩子不哭,我惟有抱起他與他一起哭,「玉蓮,堅強一點,你還有娘不是嗎?還有許多喜愛你的叔叔哥哥們,他們以後都會對你好的!」
「我明白了!娘,我會堅強的!」含著淚的眼,強裝出幾分堅強的看著我,用力的吸吮著鼻子,克制著不讓眼淚留下來,這模樣看在我眼裡,比他哭還讓我心疼,然而我此刻卻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安慰我的孩子,我必須趕緊去找離憂,現在我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他了。
抱著他飛身到了地面,我抑天長嘯一聲,不多時,林萍蹤便帶領著一大群人飛奔了過來,「參見主上!」
「萍蹤,玉蓮交給你安頓了,我還要去找離憂,所有魔域的餘孽都不許留下,務必給我趕盡殺絕,另外趕緊派人去三百里外的百里山莊,把那地牢裡被關著的春香春雨兩個丫頭給救出來,好生照顧著,三日後,與我們一起回血樓!」
「是,主上!」
「孩子,先跟萍蹤去,娘很快就回來,好嗎?」我用袖子擦了擦他又是淚又是泥的臉,輕柔的道。
「娘,你去吧!一定要把水哥哥找回來!爹跟我說過,希望你們幸福的在一起!」溫玉蓮懂事的看著道。
我差點又要落下淚來,不敢再多說一字,多看他一眼,立即轉身繼續往南而去。
不多時,我便看到了秦向陽和莫清歡等人留下的記號,剛要追上去,就聽到了熟悉的傳訊嘯聲,這是代表有異常的嘯聲,我頓時往那嘯聲出之處飛驚過去——
一片林子前,秦向陽和莫清歡以及他們身後百多號人,都嚴陣以待的往林子口處逼近。
我落地的時候,頓時讓眾人的腳步聲一頓,跪了下來,「參見主上!」
「怎麼回事?離憂是不是在裡面?」我焦急的看向他們。
「我們一路追著水堂主身上的藥味而來的,那人帶著水堂主一定在林子中的某處,不過這林子太大,這區區百多號人怕是不夠,來人武功奇高,怕他從別處脫逃,這才了訊號,請求援助!」莫清歡立即恭敬的起身道。
總算找到離憂的下落了,只人還在裡面,我便不怕他翻出我的手掌心,剛要從袖中取出『驚天焰』,林子裡卻傳來一聲幽魂般的聲音,「可是主上駕到?」
我一楞,這人叫我『主上』?難不成還是我血樓裡的人不成?可是血樓裡的人不都已經在這裡了嗎?而且既然他是我的人,他做什麼抱著離憂獨自離開?
莫清歡和秦向陽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驚楞住了,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又都同時看向我!
「你什麼人?」我不由上前了一步。
「主上,我是您的影衛,你請單獨進來!水堂主目前情況不太好!」那幽魂般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我一聽這回答,立即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什麼記性阿,居然忘記血樓裡除了這些人外,我不家個貼身的影子的,我竟然能把這麼一個大活人給忘記了,結果我在這邊焦頭爛額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的功用。
只是按照規矩,他必須也只能聽從我一個人的命令,我如果沒命令給他的話,他是絲毫不允許有他自己的意識的,然而這一次,影子竟然破天荒的在沒有我的命令下,就私自去帶走了離憂,也就難怪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他了!
但是他這般帶著離憂與秦向陽他們對峙著情景,讓我又不由思忖影子他為什麼這樣做了,然而不管如何,既然找到離憂了,哪怕有危險,這林子我也是非進去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