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只剩一個跪著的尉遲修,沒我的吩咐,他自然不敢隨便站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留你下來嗎?」我冷淡的勾起嘴角,滿意的看著他逐漸變蒼白的臉色。
「屬下知罪,請主上責罰!」尉遲修邪美絕艷的面容本該是賞心悅目的很,可惜此刻被一片慘白所代替,看不出半分美色來。
「你知罪?你知什麼罪?是背地裡找林萍蹤來干涉本座的私事呢,還是給水離憂吃**之事?」我撥弄著手指,終於體會到了自己的惡劣之處,竟然也喜歡看人在我面前抖的模樣了!
「主上!屬下知罪了!」他一聽我說出這兩件事,更是如用風中落葉般顫抖了好幾下,額頭著地,好半天也不敢抬頭。
「別說本座對你心狠,給你個機會將功贖罪!把頭抬起來!」我才沒興趣看磕頭蟲呢,這兩天看水離憂磕的還少嗎?
他半絲不敢違抗的抬起了頭,卻不敢正眼看我,而我卻伸出一隻手,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的看他,感覺到手底下的身子更是如篩子般抖動著,他是怕也和水離憂般被我求來侍寢吧!
說真話,要說容貌,水離憂還真的不能和眼前這張臉相比,論妖媚的程度,水離憂就更望塵莫及了,然而對著這麼一張俊美的臉,我卻興趣還不如對著水離憂大呢!
「你放心,本座對你還沒興趣!不過,你若今天不說說清楚,何故給水離憂用**,少不得本座就把你這張美臉扔到湖裡去餵魚了!」我輕佻的拍了拍他的臉,收回手指,好整以暇的重新坐好。
「主上,水堂主他近不得人身!」好半天,他才哆嗦著吐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意思?」我瞇起了眼睛,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等著他更詳細的解釋。
「水堂主的體質很特殊,不論男女,他都無法產生身體上的接觸,所以他怕他無法好好的伺候主上,讓主上掃興,才求屬下給他配了一劑春情之藥,那藥份並不太重,一般只是起到一點點調情的作用,但是對水堂主來說,那點藥量應該足夠他伺候完主上,屬下知道主上最討厭用藥,屬下知罪,請主上責罰!」
既然都被我說破了他做的好事,尉遲修也不敢再有半分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楚!
原來如此,我道尉遲修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私自給水離憂**吃,原來是他那體質近不得人身,難怪一靠近他便顫,我還道他是怕我一個人,如今看來,是只要靠近他身體的人,他都害怕,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邪堂堂主出手之後,總是找不到活口的原因吧!
他那般懼怕人靠近,哪裡會手下留得了情?
那些江湖人若知道水離憂的殺戮一大半原因是緣於此的話,是不是會震驚的掉出眼珠子?
我先是心中暗樂,隨後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此說來,昨夜倒是我誤會了他,還讓他磕傷了頭,原來他並不是噁心我的靠近,而是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與他接近,昨夜我又是渡酒又是調戲的,他沒當著我的面吐出來,已經算是容忍多多了吧!
此刻想起他蒼白的神情,以及身上那戰慄般的模樣,不由心有些微疼,之前自己讓他搬來血炎樓住的提議,也把他嚇壞了吧!
我一貫沒有召人過第二夜的習慣,他以為他內力盡失,血樓又不留無用之人,從此他就安分的到西樓等老等死了,卻沒料到我不再是過去的血娘子,根本沒打算讓他就這麼自我毀滅一生,又把他從西樓召了出來。
我料得到他的害怕,卻也只能先任他怕著,相信隔不久後,我便能讓他慢慢知道,我對他並不是起的色慾之心,只不過覺得他還年輕,這般體質和毛病終得克服,否則豈不是一生與幸福無緣?
我自己這般年紀,又身在這個位置,已是無奈,而他,卻還是來得及得,畢竟才二十三四的年紀,等他體質調整過來了,倒時,憑他的樣貌找個宜家宜室的女子成婚,我定第一個放行,讓他過好日子去!
心中定下了為他的打算,我倒也不想再為難尉遲修了,本就是打主意嚇嚇他的,並不打算真把他怎麼著,見他如今怕了,目的也算達到了!
「你起來吧!關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不過你若再敢私下做什麼小動作,就莫怪本座親手處置了你!」
「屬下再也不敢了!」
我見他額頭都冒出細蜜的汗珠了,不由滿意的笑了一下,見我竟然笑,他更是恐懼的後退了兩步,我卻沒什麼動作,只悠閒的問道,「離憂那體質可有辦法調整過來?」
他見我問話,連忙低頭,保守的道,「其實那不能近人的體質,一大半是緣於他的心理因素,他不信任人,也不容得人靠近,這已是本能,除非有什麼人讓他不害怕,讓他產生信任感,然後慢慢放鬆下來,否則怕是不易改變了!」
「嗯!他身上的傷和內力,你盡快幫他調養好!」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連忙更深的低頭,「是,主上!」
「下去吧!」我揮了揮手,看著他恭敬的退到門外,離開的身影,我卻沒動,在鐵血樓裡又坐了大半個時辰,想著以後要拿什麼樣的態度對待水離憂,無果之後,終是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