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85章 魚龍百變
    “不對,這不是九陽神功,江湖傳言九陽神功剛而不烈、陽而不燥、馭天地之陽氣,隨太極之變化,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狂烈暴躁的紅色內力出現…”一旁的唐然非開口反對,同時也說出了他對九陽神功的了解。

    這人依舊看著任意,就連唐然非兩人也是如此,兩人心中很是感激任意的出手相助。此人出手時招式極為精妙,雖不比兩人招式精妙,但其內力卻是火熱異常,讓兩人心中產生無力抗衡之感。

    四人距離拉開,最遠的就屬任意,這人見任意自身毫無特色,且外貌極為平常,心中本就努氣升起,此刻見任意如此,便也更看低任意幾分。這也是任意自身所出現的問題,任意本身因內力未回復,而氣勢不強,沒有高手所表現出的犀利氣勢,比起唐然非兩人差的太遠。若不是那一刀精妙絕艷,到也不會讓這突然出現的人大愣,且心中疑上疑下,猜測著任意是否保留實力。

    這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笑意,冷冷掃了任意一眼,便轉過頭不在理會任意,但任意卻知此人必定時刻注視防范著自己。這時,這人預期嘲諷地看著唐然非、任飄羽兩人說道:“九陽神功乃當今世上第一至陽神功,我以九陽神功為基礎,學任何武功都快別人數十倍,你能說出九陽神功的名字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哼…今日你等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又怎會容得你二人輕易離去…”

    冷,一股森冷之氣自這人身上散發而出,猶若實質一般,讓唐然非兩人吃驚。只是兩人心中卻也為之發苦,兩人雖是得天獨厚,在十五年的時間內踏入宗師境界,但此人明顯比兩人中任何一人都高出太多太多,很顯然此人的武學修為已經踏入了先天之境,若是今日不出意外,兩人絕對討不了好。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瞬息閃過一些莫名的東西,似是在交流一般,而這人卻著實狂妄,嘿嘿笑道:“我這純陽玄功炎熱如火,再有九陽真氣做為主,嘿,這天下誰人能接得了我這至剛至熱的內力…”

    狂妄,此人竟是如此的狂妄,先前還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和對付兩人,但此刻卻是將自己的秘密又說了出來。這純陽玄功乃全真派除先天功外全真教的三大內功之一,內力極為熾熱,所練內功時必然要在東方日出之時,面向東方,吸入大自然中的陽氣,以引發體內的陽氣,運行真氣時走的都是陽經,這與純陽派太素陰功所走的陰經正好相反。

    據說那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若能同時練成,可穩穩踏入神榜一列,與諸多絕世神功一較高低。只是,這兩種內功心法雖為全真教道家正宗心法,但卻無人能練成,時間久了也就無人再敢嘗試。到是可惜了這一門絕世神功,只是三人到也想不到眼前這人怎地就會這純陽玄功。這些門派中厲害的武功,若不是掌門親傳弟子,或是門中長老和有貢獻的人,又有幾人能有機緣練成。

    這純陽玄功單比霸道,卻是超過九陽神功,天下間至陽的武功超過九陽神功的很多,至陰的武功也朝過九陰神功很多,而這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卻是其中的翹楚。然而,此刻竟有人將這天下間最能包容各種神功的九陽神功用來輔助的話,那麼事情就不一樣了。

    九陽神功,在包容這一方面確實乃天下首位,比那小無相神功雖有不如,但卻勝在修煉速度,若小無相神功能變化模仿任何一種武功或是內功,那麼九陽神功就是包容了。並在包容的基礎上快速將其領悟,也只有九陽神功這等神功方才在沒有位列神榜第一的情況下被列為武林第一神功,卻是有其原因的。

    當然,若說奇的話,天下間最為神奇的武功怕就屬那天蠶神功了,比之戰神圖錄,天下間任何一人都會選擇那天蠶神功,而不會選擇戰神圖錄。每一種武功都有著各自的特殊之處和其所處的領域,這純陽玄功乃陽中一點真火,雖不比九陽神功,但卻極為霸道熾熱,再結合這九陽神功一起修煉,到底變成如何,卻是讓任意三人給見到了。江湖之上對各種有名的武功都傳言甚廣,只要進過酒樓的人多少都能聽到一些,偏偏這些又都是神級、皇級一列,又怎會不讓任意這些江湖中人記得清楚。

    若說唐然非與任飄羽兩人都乃公子譜上的高手,且都乃花間派的傳人,雖說花間派代代單傳,不知怎地到這一代就成了兩人,但其歷史來看,花間派每一代所出現的傳人都是為江湖中人所稱贊。然而此刻這兩人竟以二對一還吃了虧,很顯然這不是兩人的問題,而是那青年的武功太高了。

    先天境界對後天宗師境界,若是再任意看來,他若回復了全部內力,一個人可隨意對付三到五個宗師境界的高手,這當然有著任意自身卓絕的輕功才會如此。此刻這人目光陰沉,讓三人極為不舒服,心中一致認為此人絕對是個心眼極小,且受不了絲毫不順的人。一場大戰必然會隨後就到,唐然非兩人已經做好准備,就是任意也暗自注意,做著打算。

    “唐然、任飄羽,哈哈,好個十大公子,哼,在我看來就是兩坨屎,哈,哈哈”

    任意一愣,心想這人莫不是心裡有病吧,就是此時,唐然非和任飄羽卻是同時含怒出手,聲勢極為龐大。花間派素來神秘,江湖傳言非常之少。若不是先前兩人說出折扇百擊,任意恐怕連兩人所使的扇招是什麼都不知道。然而,此刻兩人卻是同時收回折扇,竟是空著雙手,或掌或拳地和那人打斗了起來。

    一時間只見氣勁縱橫,身穿白衣的兩人雖招式精妙漂亮,但在此刻就如巨浪中的船只一般,竟被那人牽著走。任意歎息一聲,心想我這金鯉行波圖也已經悟了出來了,此刻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何況我此刻內力剛剛開始恢復,誰知道會怎樣,現在這人又變態的厲害,自己和那兩人也沒有一點交情,也沒必要留在這圖增麻煩,不如就此離去…

    想法一定,任意卻是連三人的打斗也不看了,直接閃身進入洞穴中,將那簡單的包裹一提,然後以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內力驅使著步法前進起來。內力雖不到當初十分之一的量,但任意擁有的可是最為純正的先天真氣,這不到十分之一的量足以讓任意踏入名動江湖的境界。所以任意邁起步來到也極為快速,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八九米開外。

    也就任意能在內力如此的情況下輕功就如此變態,換做他人怕是能躍個五米就是極為興奮了。但是任意想走,卻未必有人願意。那青年暴喝一聲,雙拳猛地暴起兩道紅光,接著只聽砰砰兩聲,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便狼狽地退出。兩人雖未受重傷,但就只是這一擊,也讓兩人氣血翻湧,好不難受。

    兩人目中竟是駭然之色,何曾想到今日以兩人之力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雖是內力境界不高,但對兩人的打擊卻是不小。轉身再向那人看去時,卻見那人身影連閃,竟向百米開外的任意躍去。兩人見其步步間相隔十七八米,卻是搖頭苦笑。這境界上的差距就是硬傷,兩人也只能認了。

    只是對唐然非來說,任意先前出手救他,他卻也不能讓任意如何,盡管頭皮發麻,但腦中略一思索便向那人追去。那任飄羽見唐然非如此,竟也隨後追去。到是此刻的任意卻是心中氣火,心想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到找起我的麻煩來了。我現今內力雖然不如你,但也要和你玩玩。

    任意一直領先別人太多,所以此刻方才會如此,更何況任意在武學境界上先後有幾位先天高手教導,卻是經驗豐富,且由於頭腦冷靜,精神比常人強大,方才做事某事只求結果和大的方面。此刻這人確實讓任意討厭,不但囂張狂妄,且還不知死活和進退,想來是先後見識了任意的飛刀和輕功,所以才會阻攔任意吧。

    眨眼間這人已經迫到了任意二十多米開外,任意這時卻也突然轉身向這人引來,只是一個起落,兩人便在空中快要接近。任意嘴角一陣冷笑,雙手各自快速甩出,然後只聽破空之聲傳出,速度飛快地向那人面門和胸口射去。

    不想這人竟也發出一聲冷笑,在不到五米的距離內,這人身在空中,竟雙手成拳,分別擋在面門和胸口處,而後只見這人雙拳猛地向拳推出,穩穩擊在了那兩把黑色的飛刀之上。一時間三人驚訝無比,兩把飛刀落入山石之間,這人雙拳之上的紅光更見暴長,眼見兩人身在半空就要接近。任意身影猛地在空中一折,竟向一旁折去。這人一愣,竟也奇跡般地虛踏,向任意快速射去。

    任意一驚,卻是有憑借一口真氣輕松向另一邊折去。不想這人竟又跟著一起折了過去,且速度比任意快的多了。任意心中有些驚訝,自己因為有三股內力方才能在空中進行虛踏折空,怎地這人也能虛空折身,到讓任意吃了一驚。

    這邊兩人正在較量,後邊跟過來的唐然非兩人卻是大驚,首先那兩把飛刀飛射而來的速度就是極快,不想那人卻是雙拳一擋,在電光火石間就輕松將飛刀用拳頭擊了出去。這就可見這人的內力有多深厚了,而兩人本就見任意內力不高,但輕功卻又偏偏如此的恐怖,不但身形飄逸瀟灑,更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竟能在半空一連兩折,只是讓兩人為之遺憾的卻是,那人卻也自空中向任意引去,兩人此刻也只能為任意著急了。

    任意比唐然非兩人更為驚訝,但緊要關頭,卻也不容許他想那麼多了,於是便在最後關頭將風神腿乃至他所掌握的諸多技巧,以左右互搏術為基礎,再次向一旁閃避而去。任意本想和這人較量一番,但內力上的差距尷尬地擺在面前,也容不得任意亂來了。

    任意吃驚,那人更吃驚。無論無何他也沒有想到任意竟在內力不濟的情況如此的變態,不但身法難以捉摸,且步法輕功更為神奇,若不是他身具無比深厚的內力,又如何強行自空中轉身,但這接連兩轉,卻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此刻見任意又閃,卻是心中大怒,右手猛地擊出一拳。瞬時只見紅光暴閃,按一團紅光竟脫離拳頭向任意電射而去。

    任意心中大怒,知道以自己的內力此時不可為,然而冷靜卻一直伴隨著任意,就在此時,任意腦中猛地一動,體內那股自金鯉行波圖中悟得的運行路線竟快速運轉了起來,然後只見身形竟猶如游魚一般奇異地扭曲了一下。

    這突然出現的一下讓後面跟隨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任意身形猛地扭曲,竟猶如魚兒一般身體側著成為了一個大S形。那團紅色的真氣團險險地從任意的S身體的空隙中穿過,然後任意的身體竟又回復了過來。

    此刻任意心中雖是極為生氣,但卻也福至心靈,那一瞬間的領悟讓任意瞬間領悟了那圖中的百式身法。一副副圖猛地鑽入任意腦中,然後死死印在任意的記憶深處。任意這眨眼間的領悟仿佛好幾分鍾一樣的漫長,當任意回過神來時,卻也剛好落在一快巨石上。

    這時那青年再次向任意竄射而來,看其速度任意知道自己無法躲得過,便也不想著躲避了,而是身影一躍,竟猶如一條魚一般向那青年躍了過去。對那青年來說任意此番做法如同送死,就是那隨後趕來的兩人也是如此想法。

    但當後面兩人眼睜睜看著任意自那青年的身前滑溜地消失時,兩人方才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出現在那青年左側的任意。毫無疑問,在任意的身份尚未真正熟練之時,任意所用的不會是雙腿,而是雙手。所以此刻任意所施展的是一堆凌亂且無比精妙的拳、掌、抓、指各中混合的精妙武學。

    無疑,任意在招式的精妙和輕功的神妙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只是在內力不及的情況下,這青年擁有著絕對恐怖的護體先天真氣,於是,這對任意來說卻是一個完美的諷刺。在任意諸多巧妙的攻擊下竟不能破開這人的護體真氣,雖然自己領悟的魚龍百變身法剛一施展就如此的神奇,但任意在即刻間熟悉之後卻又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打斗實在是不智的行為。

    “操,有種的就讓老子打一拳,別他媽只顧著跑,老子頭都暈了….”很顯然這青年已經不耐煩了,被任意硬是在身旁環繞了幾十圈而沒能拿任意怎樣的情況下,這青年終是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此時的任意又是如何呢,任意心中早已氣急,身體雖時如游魚,又時如游龍,可隨意轉變身形,最為恐怖的是,隨著體內那一新生的內力成型,任意竟可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先前身體硬生生地變成大S形就險些將任意給嚇住,雖後面發現身體完好如初,且還沒有任何不對之處,任意這才安下心來。

    當然,有了這樣一個絕對的高手來做對手,這對任意來說到也是可喜的,於是任意結合風神腿的速度和腿法、雲蹤魅影和霜覆薄冰、乃至追星逐月等步法身法,最後又快速融合那魚龍百變的奇妙之處,竟是如魚兒入水一般,想如何就如何。再難的角度任意都能變化身形躲過去,如此的發現又怎能讓任意不喜。

    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本能插一手進去幫助任意,但見到任意如此神出鬼沒,且駭人聽聞的身法時,卻都選擇了在外圍觀看。不錯,是觀看,兩人見任意身法瀟灑中透著飄逸,飄逸中有著空靈,空靈中又有著詭異,詭異中又有著出塵,卻是越看越覺得這身法難以用常理理解,越看越覺得這純粹是挑戰兩人的思維極限。但兩人也不得不承認,本以輕功見長的花間派也有著自己的獨特輕功,此刻見到任意如此,卻也吸收了不少經驗。

    然而,繼續看下去,雖然看的過癮,卻也為任意感到可惜,若任意內力在身後一點,怕是這人早已死上百次了。

    可惜歸可惜,任意逐漸熟悉魚龍百變的基礎變化之後,也同樣沒有了心思,只是當任意出了打斗圈之後,這青年卻是緊緊跟隨,這一來任意就不是厭煩這麼簡單了。心中的怒氣也已沖上大腦,竟是對著這青年說道:“你煩不煩,到底想怎麼樣。”

    那青年語氣冷漠且惡毒地說道:“老子今天就耗死你,看你能給我跳到什麼時候…”

    聽過此句,任意心中殺機大起,沒有再說話,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力調動起了魔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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