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19章 公子翩翩
    冰雪城、踏雪峽道、踏雪谷、踏雪鎮、然後是西雪城、西雪鎮…這一路任意如一條直線般,空曠雪地有虛空奔馳、每當夜色降臨之時則換成了鷹王飛馳。一陸一空,若不是要等待夜色的到臨,恐怕任意也不用花費五天多的時間才到了西雪鎮的另一邊吧。西雪峰再次出現在任意的眼前,任意心中除了熟悉之外卻也有著激動。過了西雪峰、再過西雪嶺、就能看到冰玉橋了,誰又能想到他任意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竟然跨越了雪緣一半的領地城市,雖然許多小鎮和村莊,還有許多城任意並未到過,但對他來說這一年多的收獲已經足夠。虛雲氣雖然沒有提升到第六層,但卻是提升了一倍之多,除此之外任意不但獲得了天霜拳,並在天山飄渺峰呆了近一年之久,這也算是他此行最大的成就了吧。雖然依舊沒有遇到他心中的女孩兒,但任意心中卻認為自己的緣分沒到,若是到了,恐怕自己就是想躲避也不成吧。那言靜清雖然美麗懂事,但對任意來說,多的卻只是欣賞,兩人並無時間在一起談心交流,也算是一大憾事了吧。

    虛空馱著任意向西門峰之上馳去,此時夜色以起,西雪峰又是極度危險,虛空是不可能輕松度過的,所以任意在夜晚之時讓鷹王將他和虛空帶過了西雪峰,落到了西雪嶺上。鷹王離空而去,任意也終於長松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雪域,接下來他也該慎重地思考他今後的路了。有了虛空的存在,任意不可能平靜。所以任意曾在冰雕城辦理過身份證明,也就是說,無論任意以前曾是什麼地方的人,從他得到冰雕城特有的身份證明之時,他已經是雪緣的人了。雖然不屬本源之地,但任意所用莫名的身份算是被敲定了。而且容貌和身體特征也都登記在案,而那冰雕城的城主似是為了增加他冰雕城的名聲,竟是將莫名是冰雕城的居民給宣傳了出去。而事實上任意幾人也都在冰雕城得到了各自的房屋,其中當屬任意的房屋頗為豪華,只是對任意來說,他也只是去過那裡一次而已。而那一次之後,六人再次回到驛站中去,至於那房屋在任意走後又當如何,卻不是任意管的了的了。

    有了身份證明,莫名這個身份任意也用的心中坦然了起來,盡管是他虛擬出來的人,但隨著虛雲氣的精近,虛雲氣原本就是虛實一體的內功心法,任意又是極為熟悉虛雲氣的特性,固然在易容術的運用上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起來。還有就是那腹語術了,對腹語術這樣的奇妙法門任意心中可謂是極其喜愛。所以也會時常練習,到現在任意已經能化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了,任意並沒有貪多,而是認為腹語術有兩種,再加上他本身的一種聲音就夠了。而這腹語術最奇妙之處就是不用開口卻能用小腹說話,且不被人發現,任意因好奇心使然,用腹語術創造出了一男一女兩種聲音,男的聲音富有磁性,女的聲音更是嬌媚異常,為摸索聲音的法門,任意在冰雕節中可也仔細琢磨過許多說話好聽的女性聲音。而配合著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特性,兩股聲音都擁有著虛實難變,卻又含有冰冷氣息的特質。若不見人只聽聲音,任意人都能從聲音中聽出兩個不同的特性,並能幻想出出聲的兩個人的容貌特征。

    而任意一路上也是拿腹語術做樂,從最初的生澀對話,一直到現在的熟悉對話,任意可謂是耗近了心思。但也終究掌握了聲音迅速轉換的法門,使的任意樂在其中。此時任意所在之地正乃西雪嶺的山嶺之上,遠遠看去,任意竟奇異地看到了火光燃燒。任意心中一愣,知道那裡可能有人,再看自己不但一人,且還帶著虛空,恐怕若是就此出現,會引起慌亂和驚訝。只是任意卻是心中想的明白,若他再這樣掩藏躲避下去,怕就只能一輩子躲下去了。索性就用莫名的身份在江湖上好好走走吧,更何況莫名的身份並沒有見不的人的。而自己何不將莫名造就出一個絕對的強者出來,伴隨著這樣的想法,任意在當初遭遇雪狼和暴風雪的地方席地而坐,而虛空也乖巧地趴下。此刻任意心中已然想的明白,反正此刻天以黑,何不等到第二天騎馬而過,也以此來告訴眾人知道,他莫名已經離開了雪緣。至於是如何離開的,就讓那些人去想吧,恐怕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任意知道那些人一定是要到雪緣去的,因為他並沒有在來路之上,和他所坐之地見到腳印,所以便確定了對方是要去雪緣的。而他也不想在躲避,更則他已經出了雪緣,便也有了那樣的打算。

    一夜過去,這一夜並沒有出現暴風雪,也沒有下任何雪,出奇的是,整個西雪嶺之上竟有了罕見的雪日陽光。任意原本睡覺就不死,所以任意第一時間被陽光刺醒了。同一時間,任意感到虛空起身,然後在雪地中走動了起來,而任意這時也睜開了眼睛,將食物拿出喂了虛空吃過後,任意也吃了一些干糧,便喚過虛空,然後騎在了馬上,平淡且瀟灑地前進了起來。在任意的控制下,虛空並沒有奔馳而過,而是平穩地步步踏雪而行,而任意就如一翩翩佳公子一般,竟是手拿寒冰扇,雖然扇未打開,但一人一馬,仿佛融入整個雪中一般,竟是如此的孤傲清冷,如此而行,漸行千米,任意聽到了陣陣微弱的聲音,同時任意竟感受到了雪中的暴躁凶悍的殺氣。任意不禁感到熟悉,正是這時,任意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這是女人的尖叫,恰是此時,虛空的身體竟顫抖起來,似是極為害怕一般。任意眉頭一皺,心中疑惑,卻還是驅使虛空登上了高處,這時,入目所見卻是一大片的雪白。任意心中一跳,卻見那正是數百頭雪狼,任意不禁感到好笑。再看雪坡下數百米處,那裡正有著一隊人,而雪中也是漆黑一片,卻是燒過的痕跡。看來就是這一伙人昨夜放了一夜的火,或許是因為那裡樹木繁多,地勢平淡的緣故,才會選擇在那裡過夜吧,否則恐怕都上了這雪嶺頂了。

    那一伙人大約有二十多人,除了帳篷干糧之外,竟是各個都有兵器在身,任意站在離他們數百米的高坡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只是他們卻未注意到任意,顯然是因為四周數百雪狼的關系而無暇注意其他地方吧。任意知道,昨夜應是那大火的緣故,只見巨大的黑地,任意就知昨夜的火也多大了,怪不得任意昨夜遠在數千米之外竟能見到漫天的紅光,只是這伙人卻並不懂得趕早離去,竟等到了雪狼圍困之時才如此,現在到了這樣的地步,卻也是他們自己造就的。那二十多人中有六七個女孩,任意平靜地下馬,然後拍了拍虛空,虛空的身體依舊顫抖,但卻沒有驚嚇的逃離,而奇異的是,在任意拍過虛空之後,虛空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見任意坐在雪坡上看著下方,虛空卻也用頭撕磨著任意。讓任意心神不能集中,任意無奈,只得邊注意下方的情況邊推著虛空的頭。

    突然,一聲狼吼傳出,伴隨著群狼凶殘的模樣,那伙人似也知道戰斗馬上就要開始了。而任意心中卻也想起了當日他和群狼的戰爭,那日的他武功比之現在差了近一倍,此時的他若要再對付這些雪狼,怕也更為輕松了吧。任意知道這些雪狼雖然體形巨大,但卻並不是食物鏈頂端的凶獸,最多它們也只能算是最下層的猛獸吧。它們比雪狐厲害,也是群居,就是遇到了厲害的對手,恐怕最後也能拿下。任意也曾在那巨大的雪原中遇到過上千頭的狼群,更遇到過雪熊等凶猛的動物,只是由於鷹王的存在,任意當初除了練功之外,卻並沒有心思進行捕獵罷了。而這雪狼皮雖然也值錢,但對任意來說,卻是升不起任何捕獵的心思,所以任意此刻的心情竟是非常平淡。或許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任意長久以來嘗試到了冷靜中的美妙變化和那些細微的變化,久之,任意竟自然有了冷靜的心。而這時冰心訣為輔為主卻已經不是任意想要求證的了,因為冰心訣始終沒有給他帶來過壞處。另一點則是因為任意的心胸,在心中默然明白了許多事情之後,更交了一些朋友之後,任意也一直想著要做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而這些也和任意的心思相通,任意並不吝嗇幫助別人,有時候更不需要任何報酬,而在得到了變相的好處之後,任意從心底也就不再排斥幫助別人的想法了.

    然而此時此刻,任意卻也知道,若要幫助別人,那也要看人家接受不接受,一個簡單的幫助卻也有著學問的存在,任意心中冷靜之下卻是明白,自己不能沒有腦袋的去幫人,到最後不但得不了好,反而還落了個冷言冷語。當然,以任意的身家來說,他還需要什麼好處嗎,答案自然是完全不需要的,所以任意的心始終寬敞自在,同時也是瀟灑無比,正因為任意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東西,再一結合任意的性格,任意卻也自然走上了這一條屬於他方才能走的路。

    雪狼群終於向二十人奔來,但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外圍十人左右竟是同時迎了上去,竟是悍不畏死,讓任意心中大為欣賞。更讓任意驚奇的是,內中那幾名女子也都冷靜了下來,同時還有一兩名女子竟拿出兵器向雪狼迎去。任意看的明白,其中還有幾人竟放著暗器,雖然距離有百米遠的距離,但任意卻是看的清楚。搖著手中的寒冰扇,任意雖覺眾人武功很好,但卻是破綻百出,看了半天卻也只是圖個熱鬧。一番狼撲人戰之下,雖然群狼死傷許多,但也有人受傷。更何況雪地之中本就舉步艱難,二十幾人雖然奮力戰斗,但到後來動作卻是越來越慢,顯然是內力不足,固然有著精妙的招式,卻也不能在群狼攻擊下有多大的成效。狼群固然也死了近百頭,但眾人卻也跟著大受其傷。但如此成就已然讓任意很是驚訝了,短短的時間內二十人竟滅了近百頭雪狼,雪狼固然很多,恐怕以次滅法,若是再多來些人,恐怕這雪狼也要滅種了。要知道雪狼的撲勢極猛,這些人中也有幾人水准能追的上任意當出剛進雪緣之時的功利,但當初任意能勝雪狼,卻是因為後力不斷,招式步法和身法更是絕學。任意不知疲憊,所以才會輕松堅持下來。但眼前這些人卻是不行了,內力是一個人的中心所在,內力若有一絲消耗,就會損失一分,暫時無法補充,除非能進入先天之境,那樣先天之氣生生不息,到時講究的就是對招意的領悟和對自然乃至道的領悟。從而施展出精妙絕倫的招式來,但此刻整個天朝能夠進入先天之境的人恐怕都是NPC人物,就是進入先天之境,恐怕人數也不會太多。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了,任意心中如此想著,沒想到生死之間竟能讓這些人堅持到現在,恐怕現在他們的內力也已經消耗完畢了吧。任意如此想著,這個時候任意也知道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同時任意也聽到了幾個女孩的尖叫聲。任意看了一眼身旁的虛空,卻是略感頭疼,虛空能在狼群集體散發出的殺氣下平靜下來,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若就此帶著虛空進入狼群中去戰斗,恐怕到時虛空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拍了拍虛空,任意卻是將虛雲氣和天霜氣運到了及至。一時間任意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但最終卻是硬生生地將這樣的感覺給忍住。不想,神奇的是,虛空竟在此時仰起前蹄,然後發出了一聲驚天馬嘶聲。任意未嘯,虛空竟是替任意嘯了,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也感到無比的怪異,不明白虛空是怎麼回事。但見虛空就如脫胎換骨般神峻地站在他的身旁,任意於是便跳上馬背,而這時虛空竟一展四蹄奔馳起來。

    在虛空長嘶之時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當然也引起了群狼的注意,而隨後卻發生了一件讓任意乃至那二十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只見任意灑脫地騎著虛空沖來之時,眾人耳中卻也同時傳來了一聲狼叫,狼叫聲一落,這些圍攻眾人的雪狼竟一股腦地迅速退去,片刻間竟是全部退去,讓眾人心中疑惑驚訝不已。而這時虛空的身影也已經到了眾人的面前,眾人只見虛空又是一聲馬嘶,卻是急急地在雪中停了下來,而虛空背上的任意卻穩穩地且平靜地看著眾人。同時眾人也都驚訝地打量著任意和虛空,卻是著實不敢相信這片刻間所發生的一切。此時任意也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雪狼在自己到來之時竟是突然離去,想來正是因為那一場屠殺吧,不然任意也不會有如此威勢,竟能鎮的住雪狼群。

    “朋友是!”這時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出一步,向騎在馬上的任意詢問道。

    任意平靜地說道:“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如果要到雪緣的話,就趁著未起暴風雪時趕快走,這裡天氣變化多端,隨時都會有危險,而且常有雪狼群出現,我也是路過此地,至於那些狼為什麼會走,我也感到奇怪。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等等…”眾人出聲預喚住任意,但任意卻已經馳馬而去,眾人只見任意的身影越來越小,卻只能出神地看著任意。

    “騙人,明明就是他將那些雪狼給嚇走的,以為我是小孩子…”一個女孩嘟著嘴說道。

    而先前那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則突然開口道:“大家收拾東西先離開這裡吧,前面就是西雪峰,大家趁暴風雪未起之時趕快過了西雪峰吧。”

    眾人看了一眼滿地的雪狼屍,怕雪狼再次出現,到是提起行李一起向山上竄去。而這時其中有人開口說道:“那個人的氣勢很厲害,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雪緣中呢,難道他是從雪緣中來的…要到本源去…”

    眾人一番猜測,但卻難以證實心中的想法,最後只得先放下心中所想,但當到了西雪峰前時,眾人卻又是一愣,看著那一條窄道,就是人也難以過去,何況還有一匹馬。眾人一齊傻眼,卻是誰也不相信任意是從那邊過來的,雪道上沒有任何腳步和馬蹄印…

    “難不成是從天而降…”其中一人說道,但卻遭到了眾人的反駁,但除此之外眾人就只能將此事定為任意原本就居住在這一片中,只不過眾人都不知道罷了。至於任意在這頂上,那也一定是先他們一步到的。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艱難地穿過西雪峰,然後到了西雪鎮。卻不想此時整個雪緣的人都在為莫名的突然消失而感到奇怪和不解,任何人都不知道任意是怎麼帶著一匹馬離開的,而通過特有的傳播方式,幾乎整個雪域的人都知道了任意這個雪域年輕人中的第一高手,就那樣憑空地消失了,那個在冰雕城中驚艷出現的人竟如曇花一現,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若不是燕男天五人依舊在,若不是冰雕節真實的舉辦過,恐怕眾人都疑是夢中。

    而當幾天後二十人進入西雪峰說起在西雪嶺之上一個騎著白馬的白衣人時,幾乎以最短的時間,整個雪緣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卻有人在猜測,莫名到底是如何離開的,又是如何穿越一路各大城鎮,並通過西雪嶺到達另一邊的。莫名創造了不止一個奇跡,於是,莫名從這一天開始成為了雪緣一個奇跡且神秘的存在。而只屬於雪緣的驌驦馬卻是在十天之後第一次出現在了天朝本源的土地上,雪緣的大型物件和本源的大型物件都不能流通到兩邊去,因為他們之間有著一個高大險峻的西雪嶺在阻擋著。而除了任意之外,這只屬於雪緣的神峻驌驦銀馬卻首次出現在了本源,讓莫名成為了一個獨特的存在。

    而那二十多人在得知莫名的事跡後,竟都是呆滯片刻,沒想到他們竟有幸遇到了雪緣中現在傳說的人,聯想到本源傳說的那個神秘的任意,眾人卻是一致認為,這兩人的神秘有的一比。此刻任意一路過冰玉橋,因有鷹王和虛空的關系,任意一路前行,雖然期間遇到了風雪,但以虛空的腳力卻是在三天之後就到了清涼山下。而這時也已經是深夜了,任意趁著深夜最後一次讓鷹王將自己和虛空帶著飛過了清涼山,落在了清涼山的另一邊腳下。

    清涼山腳下最近之處乃清涼關,然而任意在見到這有兵把守的清涼關時卻是直接落在了關的另一邊,然後到了清涼村,此時天朝本源卻是已經快到夏季,但勝在山清水秀,虛空一時不能適應,顯得沒有精神,到讓任意心中也是不覺痛快。心中想著辦法,若是真到了夏季之時,恐怕以虛空耐寒不耐冷的特性,怕是無法忍受炎熱的夏季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騎馬到了清涼村,卻見這裡居住的人到有上百戶人家,村中也有小店鋪,而在見到任意從清涼關那邊到來時,卻都是內心驚訝不已,只是見任意氣度非凡,手中有白色如冰的精致扇子拿在手中,而這時天氣已然熱了起來,眾人卻從任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寒氣,直覺上馬上認為任意不是個好惹的主。任意隨便找了個人詢問了一下就近的路線,問過之後,見鎮中什麼也沒有,便驅使虛空繼續向前。出了清涼村,任意換了一件單薄的白衣,將原來的衣服裝入包裹中,放在馬背上,自己則又輕松地繼續向前。只是任意不忍虛空奔跑起來產生熱量,所以一直都是運著天霜氣和虛雲氣,讓虛空保持著全身通涼。而如此一來任意到是有了耗費內力的時間,但隨即一想,卻又沒轍,也只能以此來保持虛空的狀態了。索性任意只釋放出適量的內力就好,未等消耗完畢,體內就再次補充,到不影響什麼,只是到是讓任意的內力增長起來變的更加的緩慢起來,這原因自是無他,出了雪緣,到了本源,任意的內力增長起來就變的非常緩慢了,而且還要維持虛空的狀態,增長就更加緩慢了,但雖然緩慢,卻勝在不停的增長中。這樣積少成多也應該有所作用,任何事都是有得有失,任意也在想,若是他沒有此缺點的存在,那他也就感覺不到增長和努力的樂趣了,對此任意到是樂與接受,就是暫時停止一段時間的內力增長,內力心中都是願意的。

    只是任意卻並不知道,盡管他的內力並沒有增長,但卻以此時間將他吸收自冰天雪地中的能量慢慢提純,雖然表面上並沒有什麼,但內力精純的好處卻是太多太多,直至後來任意方才意識到,也從內心感謝虛空的存在,若不是虛空的存在,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卻是虛浮不實的,而有了這樣的機會,任意方才有了鞏固的時間,從而為自己進軍更高的武學境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行到下午,任意到了清涼鎮,遠遠看去這小鎮一片翠綠,鎮外有雞鴨等家禽,也有許多各種打扮的玩家在鎮外的成排巨樹下做著些什麼。任意遠遠騎馬而來,因馬蹄聲的緣故,有人注意到了任意,但當注意到任意後,大多數人卻都移不開眼神。

    只聽有人嘀咕道:“***,這是男人還是女人,長這麼帥干嗎,純粹是打擊人嗎,還讓老子活不活了…”

    有畫畫乘涼、或是做其它事的女孩只感自己呼吸急促,似要忘了呼吸,而任意騎馬進入清涼鎮的這一幕卻也被許多人給畫在了畫中,直到若干年後,任意隱居江湖時,方才見到了許多關於他的畫,那些畫有雪域中的、有沙漠中的、有草原中的…真是記載了他各個階段的畫,只是,那一切的一切,在若干年後,不管是任意,還是莫名,不管那些畫被炒到了多高的價,還是被搬到了現實中去拍賣,總之,任意的心在那時候已經找到了最適當的定位,也有了屬於他的歸宿…

    這些人中有下棋的、有讀書的、有畫畫的、有刺繡的、有聊天的、有吹蕭弄笛的,雖然距離不一,但卻各有各的事,顯然這裡的人都活的很充實,都各有各的生活。想來都未曾見到過任意這樣俊秀風采的人物,眾人竟等到任意進入清涼鎮之後方才清醒了過來,一時間喧鬧聲嘩然響起。其中有許多老人卻也縷須長歎,卻是想要年輕一些…任意未曾想到自己的出現會引起轟動,卻是在進鎮之後下馬而行,怕虛空一不小心傷了人。而事實上任意卻不知自己的氣質雖有著本身原由的,但更多的卻是後天的造就,和對心性上的提升,從而反饋出來的,只是任意因為心中平靜,從未想到過這樣的問題罷了。

    一路而行,任意被眾人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為此心中到也煩惱了起來,原本不想在此停留,但當看到酒樓之時,任意的心到也起了一絲波動,最後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就是心性淡然,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愛好吧,想著,便將虛空栓在酒樓門口,獨自走了進去。尚未開口就有小二招呼坐了下來,任意也臨窗而坐,一邊看著虛空,一邊等待著酒菜。好長時間沒有吃上好東西了,此刻任意心中也不禁期待酒菜快點到來。

    不想,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有著瞎眼的人出現,而這個出現的人卻是從酒樓外走進來的,只見那人剛一走進來就吼了起來。

    只聽其吼叫道:“那匹馬是誰的,少爺我要了。”

    原本就因任意走進來而變的寂靜的酒樓此刻竟變的越加的寂靜,任意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也從眾人的眼神中感覺到這人似乎很是難纏。放眼看向那人,卻見那人面色慘白,卻是典型的一副酒色過度所引起的,只是任意卻是心中疑惑,難道這破碎虛空中也能讓人因為酒色過度而產生這樣的效果,隨即一想到自己的身同感受,卻也暗自嘲笑了自己兩句。只見這人身後跟著五個青年和一個女子,任意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個個不是好東西。有些人就是單從面相就能看出他是不是好人,而那女子一臉的妖媚之色,眼角和嘴角之間也都滿是春色,典型的輕浮淫娃。任意心中最是厭惡這些沒事找事的人,心想你若是來找我,我定讓你受近苦頭,反正老子也不想隱藏了,就拿你開刀算了。

    那青年目光直直落在任意的身上,卻是直直走來對任意說道:“朋友,馬是你的嗎,讓給兄弟我怎麼樣。”

    任意心中冷笑,心想你還真是心狠,竟連個價也不開,就直接開口要讓,我到要看看你讓我怎麼讓。於是任意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這人說道:“你把你的家產讓給我是否願意呢。”

    那青年神色一冷,冷笑一聲說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給我…”

    後面的一個字尚未說出,就見任意已然一腳電閃飛出,伴隨著一聲慘叫聲,所有的人都驚恐地看到了十米之外的青年,掙扎著想要趴起來,但卻始終未能趴起來,而眾人也都清楚地看到那青年臉上此時越家的蒼白,並且此刻正顫抖地抱住身體顫抖著。

    任意冷笑一聲,卻見那妖媚的女子突然開口惡毒地說道:“你們去叫老家伙來,就說他的兒子被人打廢了…”

    那五個青年中瞬時跑出去兩人,任意原本要攔阻,卻是皺眉狠狠地看了那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子一眼,心中竟泛起了潮意,這樣的女人活著應該是對破碎虛空的污染吧。想到這任意起身了,而後向那女人走去,此時此刻任意的心中竟升起了摧毀這女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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