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18章 鷹飛馬騰
    冰玉和黑石同樣垂在心窩處,一黑一白,很是美妙。不但如此,兩者所發出的寒冰之氣竟能相互融合,讓任意疑是相同質地的冰玉,不然又怎會有如此相同的寒冰氣息。但當任意想到這玉乃寒冰石時,卻是又將疑慮暫時放棄,寒冰石乃冰中精華,經過萬年寒冰的培育,最終結成一點白色寒冰石,只是卻不知經過了怎樣的處理竟成了拇指大小的黑色圓石。只是兩者巧妙的卻是,一黑一白,同為心形,而且大小竟也相差不多,白色冰玉上被雕刻著龍型,黑色雖然光華無比,但卻顯得沉重無比,兩者一比,卻是顯現出兩種不同的氣息。而氣息雖然相同,但任意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見。

    冰雕節在極其喧嘩吵鬧且極度的熱情中落幕,任意在這一個月內玩也玩好了,酒也喝夠了,更和燕男天、胡凱、馬曉天幾人成為了不錯的朋友。這一個月時間,任意的手腳功夫雖然不見長進,但虛雲氣和天霜氣卻是除了休息之外,時刻不停地在增長著。對於這個秘密,任意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這一個月內,任意竟奇怪地沒有見到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兩人。但另外幾人卻是見到了,如那施展冰氣的宇文冰玄,還有那施展陰陽倒亂刀法的公孫木。卻不想兩人卻也是大有來歷。其中宇文冰玄竟是宇文化及的後人,而他所施展的冰氣也是不可多得的地榜絕學冰玄勁。至於那公孫木所施展的陰陽倒亂刀法,則是絕情谷公孫家家傳的刀劍法門,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公孫木竟然會出現在雪域中。而燕男天也如他所說的,只要一見到公孫木的出現,那麼勢必會上演一出追逃戰,只是那公孫木滑溜的很,總會跑的不見蹤影,讓燕男天心中鬱悶不已,怕是時間一久,就要鬱悶的吐血了。

    任意也瞭解到了燕男天所施展的刀法乃當年武林雙龍之一寇仲所施展的刀法,其名乃井中八法,是可比擬天刀八法的絕世刀法。當年寇仲和徐子陵分別以天縱之資,結合長生訣修成了兩種不同的絕世內功,並分別取名為水螺旋和火螺旋。寇仲所用就乃水螺旋,實則當螺旋氣乃至妙法門,而水螺旋的屬性為寒,但寒則為水,熱則如火。修煉到至境之時可入先天之境,更何況江湖傳言,那長生訣自被雙龍用過之後卻是不知被雙龍藏到了那裡。這已經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儘管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長生訣的下落。包括寇仲和徐子陵的後人,但是,那長生訣就如戰勝圖錄一般,消失百年,不再現世。

    至於燕男天卻是巧中之巧地成為了寇家傳人,不但學會了井中八法,還學會了水螺旋和井中月玄妙法門。只是燕男天終歸不是寇仲後人,所以只得到了這些,而未得到寇仲所會的先天井中八法的刀法至境法門,也為得到弈劍術的神妙理論和講述。然而當眾人詢問燕男天的真正過程時,卻是遭到了拒絕,而眾人卻只知燕男天並不止表面這麼簡單,不然寇仲的後人又怎會傳授他井中八法和螺旋氣的無上妙法呢,奇哉怪栽,眾人只能將此事放在心上,自己加以求證,但卻是沒有絲毫答案。

    吃喝玩樂、醉生夢死,雖不是任意所追求的,但這一個月來卻是沒有少做這些事。只不過一直他都保持著清醒而已,此刻夜以深,城門依舊沒有開放,但城中行人卻是依舊很多,任意在等,在等深夜的到來,在等凌晨將近之時。虛空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似是知道任意在思考或等待著什麼一般。任意目光深邃打量著虛空,在夜色下他的身軀銀白柔軟,散發著銀色的光芒。這驌驦馬雖比不上汗血、赤兔那般的神馬。但卻也不比盜驪、纖離、驊騮、綠耳…等馬差。

    這一個月來任意瞭解到了許多關於馬的知識,知道驌驦乃天下名馬,身形健美修長,比例完美,更加其全身雪白,毛髮不軟不硬,如雪般的純潔孤傲,正如馬中公子一般。不但其耐力悠長,速度絕快,爆發力強,難得的是,驌驦馬氣勢雖然冰冷孤傲,但卻是在認主之後,且又非常親切,這就更是讓任意無法將其捨棄,心中也不禁為驌驦馬的存在而感到擔憂。但無論如何,任意有鷹,他莫名有驌驦馬,而因驌驦的孤傲神峻,任意在眾人的共同思索商量下,卻是始終沒有為驌驦馬取上合適的名字。

    這是因為任意心中有著一個想法,所以他才拒絕了眾人諸如踏雪、飛雪、白雪、白雲等名字,而為驌驦馬取了一個狂妄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就是『虛空』…虛擬世界為破碎虛空,任意卻為這一匹驌驦馬取名為虛空,實則心思狂妄至及,燕男天等人雖覺不妥,也都知道這匹驌驦馬雖然神峻,但卻還配不上虛空這樣的名字。但最終卻礙與任意而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選擇了默默接受。至於任意則始終沒有解釋這名字的來源,實際上任意在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鷹王。

    鷹王乃天上霸主,已成為事實,恐怕再沒有任何天上的生物可讓鷹王受到傷害。而這驌驦馬雖然比不上赤兔、汗血等神馬,但卻也和類麟、的盧等馬在伯仲之間。而若是這驌驦馬被經過改造的話,是否能超的過汗血、赤兔等馬,成為馬中之王…一黑一白,黑乃鷹王,白乃虛空,鷹乃任意的代表,這馬卻是他的另一個身份,莫名的代表。或許,兩個神話就是他一念之間造就的。或許,他會成為真正的神話,任意雖未曾想過這一切究竟如何,但卻想起了那些石乳,驌驦馬是否能成為超越汗血、赤兔等神馬,成為馬中之王,卻是真正取決與他任意的一念之間。

    夜以深,但還沒有到凌晨,街上依舊有行人,也依舊***如明。而這一個月內任意也已經為虛空準備了絕好的馬鞍,只是卻沒有準備馬鞭,或許是太愛虛空的孤傲外表了,任意竟是沒有升起過要用馬鞭的想法。馬鞍,韁繩,都是白色的,雖然容易髒,但任意卻是不想讓虛空身上擁有一絲不潔,所以任意將虛空打扮成了一匹神峻孤傲地馬中公子。想來是任意身上寒冷且溫暖的氣息讓虛空非常喜歡,虛空竟是在任意面前沒有絲毫脾氣,而這些時日來任意也只是在驛站中騎著虛空悠閒地走上一會,卻是在熟練著騎馬的過程。

    寒冰扇拿在任意的手中,卻也讓任意空著的雙手找到了點事幹,配合著白馬白衣、還有他那白皙俊秀的容貌,卻是宛如翩翩公子一般,自飄渺中來,瀟灑無比,冷峻異常。

    任意繼續在等,此時已經三更了,打更的人也已經漸漸走遠,任意此時卻是動作了起來。他將虛空的四蹄包上了棉布,將包裹緊緊地綁在虛空身上,同時任意也換上了黑色的衣服,只是卻未將臉蒙起來。隨後,任意竟是將一塊巨大的黑布蓋在了虛空的身上。將虛空身上的白色全部掩蓋之後,任意長鬆一口氣,看向他所住的驛站,此時已經是一片黑暗。今夜的天色雖能看清近處的東西,但遠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任意拉著虛空向門口走去,將門輕輕打開,然後向著城的邊緣處走去。

    只是這時任意心中卻是有了問題,自己雖能無聲地將鷹王叫下,但卻是無法保證鷹王能將虛空穩穩地從空中帶走,更無法保證虛空能絲毫不動,讓鷹王見他從空中帶走。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終是在無聲的情況下將虛空帶到了一處隱秘且安靜的空地上。任意觀察了好一會四周的環境,然後自懷中拿出火折子,然後對著虛空晃了起來,如此晃了近十幾分鐘,一股風聲猛然從頭頂壓下,虛空頓時慌亂了起來,但卻是因為馬嘴被任意卡住了而無法叫出聲來,任意費了老大的勁方才將虛空的驚慌平息了下來。這時任意看向那已經落在身旁的巨鷹,卻驚恐地發現,這段時間不見,鷹王竟有他這般高了。趁著淡淡的月色看去,只見鷹王雙眼寒光銳利無比,雙爪更是鋒利無比,任意吞了口唾液,心想恐怕鷹王隨隨便便就能將虛空給撕成兩半了吧,怪不得以虛空這樣孤傲神峻的馬都要害怕,顯然是感受到了來自鷹王的強大壓力和那股有弱實質般的殺氣。

    對,就是殺氣,任意愕然地感覺到了鷹王的變化,不知何時,鷹王竟然有了自己的氣勢,而且這股氣勢還是如此的犀利,同時也是如此的沉穩,任意心中暗讚之時,卻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走到鷹王身前,任意終於駭然地意識到自己到了來自鷹王的壓力。平常最普通的鷹都有一米多高,再大點的鷹就有一米四五高,不想鷹王卻是有著近一米九高,任意的個頭原本就有一米八幾,此刻看來,竟是顯得自己矮了許多。默然之際,任意又看向鷹王的那雙利爪,卻更是默然無聲,那雙利爪竟是比以前整整大了一倍,這是如何的概念,鷹王就算再成長,也不能如此的恐怖吧,任意不禁為鷹王的敵人感到不止了,因為它們在鷹王的面前恐怕就是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是,鷹王可以戰勝獅虎嗎,任意心中不禁狂妄地幻想了起來。

    虛空儘管已經平靜,但任意卻是感覺到了它的害怕,心裡歎息一聲,任意卻也在想,如果讓虛空經過地乳的改變之後,不知又會變成什麼樣。只是,卻不知地乳是否又多了多少。將虛空的雙眼用黑布蒙上,頓時虛空又慌亂了起來,任意也跟著忙了起來。而當虛空平靜下來之後,任意也將早已準備好的粗繩打好結,並將虛空固定穩固,然後適宜鷹王飛起,將自己手中的繩子提起。不知是鷹王變的聰明了,還是另外怎麼回事,鷹王竟凌空雙爪穩穩地抓住了兩股繩子,然後猛然張翅飛起。

    在任意的注視下,虛空不安地扭動了起來,只是當它的身體離空時,卻也失去了四蹄的著力點,而任意此時卻也是長鬆了一口氣。鷹王飛的很穩,又彷彿不費絲毫力氣一般。只見鷹王和虛空之間的距離有一米多,任意心情落下之時卻也一個起落,輕輕地落在了虛空的身上。虛空感受到了任意的氣息,也慢慢安靜了下來。幸而任意為虛空戴上了眼罩,否則虛空怕要嚇的心膽據裂了吧。而讓任意擔心的事也並沒有出現,鷹王只是在一頓之後,便又再次向上提升,隨著地面的越來越遠,鷹王卻如無事一般,輕鬆地順著任意的旨意向著遠處飛去。

    想起這一個月來眾人之間所建立的友誼,任意對燕男天幾人也都有了更多的瞭解,心中也已經認五人為朋友。而五人也都和他很談的來,或許是因為實力的緣故吧,任意在幾人中無疑是最具有權威的人。就連燕男天也默認了這種關係,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個人的魅力。任意似是無慾無求,平常神情溫和,該笑則笑,但眾人卻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任意的心實則是非常大度的,大度到讓他們感到慚愧。事實上任意卻是如此,任意從不和眾人計較任何得失,這其中雖然有任意身懷寶藏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任意心中冷靜的緣故。

    心中越加冷靜任意就越加看的明白,只是從以前的朦朧到現在的清晰罷了。所以任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性格是那種無為的性格,更多一點的說就是一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並不代表他害怕,任意並未感到任何害怕,但其中一切卻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說的清楚的。總之,任意儘管總是無聲多過有聲,冷靜多過微笑,但其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卻是能將任何人都能融入到其中去,這或許就是冷靜明白之中所得到的最妙的結果。

    任意自高空看著冰雕城,冰雕城許多地方依舊***通明,任意心中有著不捨,這是他呆過時間最長的一座城市,而且也是他玩的最瘋,心也放的最寬的一次。儘管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使的他始終清醒如常,但這種男人間的瘋狂卻是最能增加友誼,所以此刻任意的心中竟是不捨五人。雖然他的房間中留了一封信,說了他已經離開了這裡,讓六人不必再尋找他的話,也說了若要再見,必是本源之類的話告訴眾人知道,而任意卻不知自己這一番作為,雖讓自己安靜的走了,卻也讓五人心中無奈。當冰雕節結束之後,五人中燕男天首先告別了其他四人,向天朝本源趕去,而胡凱則是和苗三鳳想辦法尋找胡家刀譜去了。至於馬曉天和趙大寶兩人也是回到了冰雕鎮開始沒命地練起了武功了。

    他們任何人都明白,他們和任意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他們也都明白,男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話來解釋,所以他們都選擇沉默。他們理解任意的處境,也見識到那一個月來任意所遇到的麻煩,所以他們都並不怪任意獨自離開,只是卻好奇任意到底是怎麼離開的。而且還帶著那一頭虛空馬離開的,心中的疑惑讓他們對任意感到了無比的好奇和神秘,但最終他們卻是沒有得到一絲答案。

    冰雕鎮,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鷹王就帶著任意和虛空飛過了冰雕鎮,到達了通往冰雪城的路,任意知道要想通過這些沿途的城鎮,就必須依靠鷹王,所以在天即將亮時,任意讓鷹王飛上了高空,而自己則將黑布拉除,讓一直處於驚恐中的虛空重見天日。

    一聲馬嘶,虛空高台前蹄,卻是放腳在雪中奔馳了起來,頓時只見厚雪翻飛,漫天都是,片刻間虛空的身後就如一條漫長的雪龍一般,竟是顯得如此的壯觀。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同時更是心中狂喜。沒想到虛空竟然能在到膝蓋間的雪上快速飛奔,而且還是如此的快速,這又如何不讓任意心中激動。虛空在奔跑了一圈後回到了任意身前,撕磨著任意的臉,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了溫暖。

    躍上虛空的背,任意晃了晃手中的寒冰扇,輕輕一敲虛空的屁股,虛空竟是放腳向冰雪城的方向飛奔而去。頓時,虛空銀色的馬鬢隨風飄舞,顯得好不瀟灑,而任意的長髮也是迎風沖天而起,在此寒冰飛雪之際,任意卻是嘩地一下將寒冰扇張開,一時間竟融入到了這無比的快感之中,彷彿他已經和這天地融為一體。

    驀地,任意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瀟灑、疲憊、還有那天為被地為床的瀟灑浪蕩氣息…而他也終究不過是一個浪跡天涯的人而已。他的武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他的身份被人羨慕,卻又處處小心,他的心雖想暢快而行,卻又鬱悶積壓,他到底又該如何…

    雪中留下了一條漫長的白龍,更留下了那寓意不明的笑聲…他是任意,更是莫名…或許他將創造屬於自己的神話…一個武林神話…或是人性上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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