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11章 雪夜戾氣
    「莫名,你也是想去冰雕城吧,我們一起吧。」趙大寶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

    任意不解地看著趙大寶,疑惑地說道:「為什麼要在一起,我習慣一個人了。」

    卻不想趙大寶神色怪異地說道:「只有你不笑話我,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猥瑣,但我天性樂觀,雖然也好色,但是一見到女人就暈,雖然俺在現實中是種田的,但現在不是城鄉一體化了嗎…」

    任意一陣愕然,心想這傢伙腦袋不是壞了吧,不然怎麼會給他說這些事情,而趙大寶卻是越說越上癮,竟是長篇大論起來,讓任意感到吃不消。正當任意開口拒絕時,趙大寶卻又突然開口說道:「冰雕節雖然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也雖然有很多美女,但那些都不適合咱們男人,咱們男人要玩的就是刺激,你的武功一定很高,要不我們再找一個人,三個人組隊爭奪冰雕節的獎勵吧。」

    「什麼獎勵,為什麼要組隊。」任意疑惑地問道。

    而趙大寶卻也疑惑地看著任意,顯然想不明白任意竟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最後還是解釋道:「冰雕節一開始就會首先展開一場武鬥,而武鬥的勝利者會得到大會準備好的許多寶貝之一,但武鬥的隊伍必須是最少三人一組,最多五人一組,我也不是想得那些寶貝,就是想去玩玩,出口氣,讓我自己亮亮相,以後不要再讓那些傢伙看不起…」

    看了趙大寶一眼,任意說道:「去了再說,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參加。」

    趙大寶顯得很是失望,但隨即還是笑著說道:「沒事,反正武鬥都是臨時組隊的,如果你認為自己很厲害的話,也可以一個人對付所有的人,到時候你依舊能得到百兩黃金和一塊冰玉,那冰玉可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啊,去年大會也只不過是五十兩黃金和一塊玉雕,今年竟然又長了一倍,而且有換成了一塊冰玉,聽說那冰玉戴在身上能讓人時刻保持清醒和冷靜,而且天氣熱的時候還能讓人涼快,真是…」

    任意卻是插口道:「這裡是雪域,天氣很冷…」

    趙大寶嘿嘿一笑,卻是馬上轉變話題道:「反正就是一百兩黃金也夠了,你要知道現在的錢真是太難賺了,我每天都出去給人家採藥,打野食,到現在還一直沒有快活過呢,有些有錢的傢伙,每天都能到琴館去聽曲,真他娘的快活,只可惜破碎虛空中好像沒有那個行業,呵呵,前段時間聽說有個傢伙去官府申請建妓院,沒想到當場就被衙門的人給狠罰了一頓,還說了一大堆的不是,最後那傢伙沒辦法就開了個變相的琴棋書畫館,沒想到竟然還火了,真是他***,現在我才知道我們這些練武的就是全部站在一起,估計也不夠其他行業的十分之一多」

    任意接口問道:「現在雪域裡面都有一些什麼樣的厲害任務,你知道嗎。」

    趙大寶頓時來了精神,看著任意說道:「那你可就問對人了,多的很,有西門吹羽、胡凱、還有前面和你說話的那個馬曉天,聽說他的祖上就是當年江湖上的七種武器之一的拳頭,那傢伙到是不錯,平常到對我很好,也愛喝酒,而且還很愛交朋友,想找那傢伙麻煩的人都被他給打的像豬頭一樣,我想那傢伙應該和雪山飛狐在同一個檔次吧。還有一些早期就出名的人可能都進入逍遙派或是雪山派了,不然到現在那些傢伙也一定很厲害,不過我想那些人進入門派之後一定也都很厲害吧。」

    任意疑惑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進入門派。」

    不想趙大寶卻是鬱悶地說道:「怎麼不想,我天天都想啊,從第一年逍遙派和雪山派先後出現時我就想,但是我去了逍遙派,人家逍遙派說我個頭太矮,容貌太矬,硬是當著好多人的面把我給直接轟走了。等跑到雪山派拜師時,人家雪山派又說我根骨很差,而且笑起來還很猥瑣齷齪…你知道嗎,他***,我猥瑣只是外表,我的內心很善良的,從那以後我就決定再也不進門派了…」

    見任意一副怪異的模樣,趙大寶非常理解地感歎道:「想笑就笑吧,沒事,我想的開,你笑吧…沒想到我的運氣到是也瞞好的,竟然讓我遇到了田波光的後代,更是讓我學到了萬里獨行輕功,而且還學到了狂風快刀,也算是讓我平衡了一些…」

    「萬里獨行!」任意有些驚訝,因為這輕功名字實在是太狂妄了。

    趙大寶也馬上解釋道:「嘿,那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啊,聽說書的傢伙說,以前田泊光就是靠這個採花的,至於萬里獨行和狂風快刀到底是那個層次的絕學我也不知道,那個被移花宮的女弟子廢了的傢伙也沒有來得及告訴我就掛了,說書的傢伙也說不清楚…」

    兩人正說話時,那馬嘵天卻是走了過來,對著任意說道:「兄弟,有沒有興趣到時候一起組個隊大殺八方…」

    任意到是十分欣賞著馬嘵天,便也開口說道:「如果到時候我們還能見到的話,就一起組隊。」

    馬曉天笑道:「好,一言為定啊。」

    接著這馬曉天竟又小聲對任意說道:「趕快離開這裡,有人已經對你起邪心了,估計要奪你的藥,從踏雪谷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你有稀世好藥,能夠將快死的人都能救了回來。而且還有許多人看到當時那葉非凡也將一本書交給了你,許多人都懷疑你和葉非凡做了交易,以救葉非凡來換取武功…」

    見任意神色平靜,馬曉天內心到也佩服,便又開口說道:「以後要時刻小心點,這些說書的老傢伙都他***比猴還精,就是今天在本源發生的事,恐怕沒過幾天這裡的說書人就知道了,所以大多數人都肯定這幫老傢伙身後都是有組織的,而且幾乎天朝的任何地方都有他們的人,隨時以各種傳訊工具傳訊到各個地方去,真太***,有這幫人的存在,雖然能夠每天聽到好消息,但如果做了什麼事,恐怕都是很難隱蔽的…」

    任意雖然以前也有懷疑,但現在聽到馬曉天的話,到也證實了心中的想法,而心裡面任意更是認為這幫說書的和百曉生一定也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然百曉生他怎麼來劃分和評估各大排行榜,當然內心裡任意還是很感謝馬嘵天的。

    隨後馬曉天看著任意說道:「我先走了,冰雕節希望能見到你,能有你這樣的高手做伴,嘿嘿…」

    馬曉天一離開,趙大寶便馬上起身說道:「你快點走吧,不然被人給圍起來了,就是武功再好恐怕也有麻煩,我膽小怕事,就先走了,冰雕節見…」

    兩人先後離去,任意轉頭向酒館剩下的二十幾人看去,卻見這二十幾人中有近十人在觀察著自己,不知這十幾人是否就是馬曉天口中所說的對自己不安好心的人。任意冷笑一聲起身,然後付了酒前,手中拿著酒葫蘆邊走邊喝了起來。而那十幾人卻是在任意走出酒館之時,竟先後起來了八個人,而這八個人中赫然就有著最初那長相英俊的人,只見這人說道:「跟著他,我們八個人應該夠了。」

    目光掃視了酒館中的其他人一眼,卻見其他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而這人卻冷哼一聲說道:「是你們不去的,到時我得到了好東西,你們都也不要眼紅…」

    隨即八人奔出酒館,而那說書的卻是歎息一聲開口說道:「大家可想看好戲,想的話大家就一起去看看。」

    眾人馬上起身結帳,片刻後酒館中就只剩下了一兩人,那兩人看似平常,但卻搖頭苦笑,只見其中一個老人說道:「這幫孩子,闖蕩什麼江湖,真是不幹正事…」

    另一人卻笑道:「我們都老了,他們都還年輕著,玩玩也沒什麼,只是學壞了就很麻煩了…」

    任意一路從走出了冰雕鎮,卻是到了冰雕鎮的另一邊了,而身後也同時跟出了八個人,任意心中冷笑,卻是放出幾分腳力,向前竄去。而身後把人卻也都擁有著不俗的武功,但很快八人卻追上了任意。待到看清任意後,卻見任意正平靜地看著他們,一時間八人心中到是七上八下的。當想起任意能背著葉非凡一路逃脫眾人的追截時,方才想到眼前的任意定是故意讓他們追到的。但這樣的事顯然八人都是心中有底,自是不肯相信任意會有多厲害,正所謂眼見為實,這八人只相信自己,而且以八對一,恐怕就是任意再厲害卻也不能全身而退吧,一時間八人信心充足。

    任意調侃地說道:「怎麼,這就起壞心了,是來殺我的嗎。」

    那先前酒館中無比囂張的傢伙開口說道:「殺不殺由我們說了算,不過你要是能留下你得到的秘籍和藥的話,我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任意心中感到厭惡,對於眼前這沒有自知之明,卻又自以為是,十分臭屁的人,就是任意心情再好,再不想殺人,現在且又被人逼到頭上,任意又怎會依舊能平靜。心情雖然很火,但表面上任意依舊冷靜,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任意無比冰冷且狂妄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你這種人沒有理由讓我不廢了你…」

    下一刻,任意動手了,速度很快,八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任意,就見任意的腿已然出現在了那青年的胸口,而後黑色的雲氣從任意腿上暴出,雖然此時是夜晚,但有白雪的映照,卻是顯得極其的清楚。一聲慘叫和噴血的聲音同時傳出,卻是顯得極其怪異也陰森,另七人雖然有反應,但卻並沒有想到只是眨眼間任意就到了他們的面前,並毫無所覺地將帶頭的人給擊傷。

    而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呢,只見任意連環幾腳,黑色雲氣湧入到青年胸口中,此時任意心中有暴戾之氣,卻是不知從何而來,但當雙腿踢出,施展出第二招蕭蕭殺殺時,空氣在瞬間變冷的同時,青年的胸口不但鑽入了黑色的雲氣,更鑽入了一絲極寒的霜寒之氣。然而任意並沒有就此停腳,而是在青年死命噴血摻叫之時竟毫不留情地一腳踩斷了青年的腿慘叫聲更響,而任意心中暴戾之氣雖然有所減少,但卻沒有出盡,只見任意雙手將其從雪中提起,然後竟向高空扔了出去,片刻後眾人聽到了砰地一聲落地聲。而再看任意時,卻是已經不見了任意的身影。七人驚恐地尋找任意時,卻是一起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氣息傳出,接著任意那猶如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七人面前。

    此時七人雖然都有防備,但卻是起不到絲毫作用,任意紛紛擾擾施展出來之後,竟是連綿不斷地將七人同時攻去,而如此快速駭人的攻擊七人和曾見過。讓七人恐懼的是任意竟然狂妄地一對七,而且腿法竟還是如此的犀利連綿,就彷彿江河湖水一般沒有一絲縫隙。此時任意心中暴戾之氣已然漸漸轉淡,心情也恢復到了冰心訣的冷靜狀態中了,但卻有心實驗一下兩式腿法到底如何。於是便接連不斷地對七人施展出兩式腿法,只奈兩式腿法雖然飄渺瀟灑,賞心悅目,但卻也是詭異非常,更何況任意此時已經踏身與成名高手的境界,而這七人普遍都是二流高手,又如何能抵擋的了任意的攻擊。但任意偏又心生戲弄之意,雖然施展腿法有雲氣放出,使的虛雲氣消耗一些,但任意卻是用的好不爽快。而若是七人乃至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傢伙知道任意只是用了五人功力對付七人時,七人又不知道該做何想法。

    一番打鬥後,七人筋疲力盡,汗流浹背,此乃冰天雪地,七人就如此,可見七人所要面對的精神壓力了。而任意此時也已經差不多對腿法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便也有了收腿的打算。到是沒有要殺了七人的想法,而七人此刻雖然有刀有劍,等各種兵器,但卻只感四面八方都是任意的身影,七人何其想過任意會如此的恐怖。但同時心裡卻也知道任意並不想殺他們,否則恐怕早就殺了他們了。先前那不知道飛落到那裡的帶頭傢伙,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但七人連自己都管不了,又怎麼能管的了那傢伙,而七人心中也都猜測恐怕那傢伙已經死了吧。突然,一股強烈的氣勢同時向七人迫來。七人雖心知不妙,但卻無力防守,直感自己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然後胸口一痛,一股大力隨著傳出,卻是七人先後向後刀飛而出,痛苦地躺在了雪地之上。

    雖然肉體痛苦,但七人卻是內心大鬆一口氣,再看任意時卻見任意已然踏雪向遠處而去,七人無奈地蹣跚站起,卻是默然不語,最後不知是誰歎了口氣,而後七人一起尋找起了帶頭的青年。這時七人方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身旁不遠處竟站了十幾個人,七人面容都是一紅,卻是默然無聲。但此時安靜的夜空卻是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只聽這聲音說道:「痛快啊痛快,那莫名一定超過一流實力了,依我看整個雪域眾多年青人中,就只有他的武功最高了…」

    眾人沒有一個反駁的,反而有人肯定,只是眾人卻都猜測這莫名為什麼會如此的厲害,這三年的時間就是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就是那西門吹羽有著西門吹寒的不時教導,卻也只是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那突然出現的莫名竟然是如此的恐怖,一時間眾人心中疑惑不已。

    不想那說書的隨後竟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更是大吃一驚的話,只聽其開口說道:「這莫名容貌武功都是不俗,我看十大公子中必定有他…」

    眾人大驚,卻是開始詢問了起來,而說書的卻是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十大公子中是一定會有西門吹羽的,還有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任意了,雖然任意的畫像並沒有傳到雪域來,但本源的許多人卻是一直在尋找著他,就算不是為了柳空的寶藏,就是為了金鯉行波圖,那已經不是秘密了…」

    有人問道:「那依你看,十大公子到底還有一些什麼人。」

    說書人搖頭閉目說道:「首先是個人風采氣度和武功,這莫名氣度非凡,容貌風采也是上上之選,更為重要的是武功如此恐怖,已經不是才俊譜上的一百人可比的了。恐怕到時候百派門派弟子出山,進入江湖,也一定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或者,依我看,以現在出現的人來看,只有那神出鬼沒的任意可與之一比…」

    「你也說的太誇張了吧,那個任意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難道就拿他的幾個朋友就能判斷他的武功嗎…」有人不滿地說道。

    說書人卻是冷眼掃視那人說道:「你知道什麼,那任意有巨鷹在身,誰知道現在跑到那個深山野林中尋找絕世寶物去了,你能保證他沒有找到增加功力的神藥嗎,更何況任意有金鯉行波圖那樣的天榜神級的武功在身,我這樣說他都是太低了…」

    那人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卻是心中明瞭了,而這說書的卻是感歎道:「這還只是前兆而已,若是江湖各大門派的弟子先後一出山,到時候江湖必然混亂,到時候那些隱世門派的弟子們也就會接連出現了,哼,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們這些有家傳武功的人到時候怎麼和各大門派的人鬥,除非中有人能夠站出來,組成組織和勢力,到時候再能和一些隱世高手的徒弟連在一起,那樣你們才有可能和各大門派對抗,不然,你們就只能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到時候就是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吆喝一聲…」

    眾人聽的一陣沉默,但也知道說書人說的是無比正確的,只是人心都是自私的,若沒有大公大義的人能夠伏眾,又有那一個人願意聽從別人的命令,一時間眾人心中沉重無比。但卻也知道這樣過一天他們也就會少一份機會。

    「可是你不是也說過天朝本源有霸王和鐵漢兩人組織了一夥人做組織嗎,但後來不還是被一些小門派和其他勢力給滅了嗎,我們組成組織不是也會讓那些大小門派或是幫派開刀嗎」有人開口說道。

    不想那說書的卻開口說道:「霸王和鐵漢想法是對的,只是他們太過急促了,也沒有意識到會被人挑了,不過吃一虧長一智,恐怕下次再建立門派時,就會十分隱蔽了,最起碼人家敢作敢為…」說完後說書人歎息一聲,卻是蹣跚而行,而一眾玩家卻也默然跟行。而此時另一邊卻有著兩個身影在說著什麼,只聽其中一個矮小的人說道:「這也太恐怖了吧,我還以為他的武功再怎麼好,也只不過比我厲害一點而已,沒想到竟然,他***,我算是服了。」

    另一個高個頭的卻是感歎道:「可惜了,如果我剛才幫忙的話,就可以和他做朋友了,有了這樣的朋友,我馬曉天他***也有面子,唉,太***太可惜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在看到那夥人離開之後,兩人也是隨後向冰雕鎮走了回去,只是內心中卻也是思緒不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時那七人卻只剩下了兩人,另外五人卻是不之去向了,兩人蹣跚地抬著那青年緩慢地向冰雕鎮中走去,只見那青年一條腿軟軟地搭拉著,滿臉的血水使的他失去了英俊的容貌。

    只見此刻那青年虛弱地說道:「我的腿斷了,經脈也被毀了許多,你們出來個人殺了我,不然過了一個小時後我就只能自殺重生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半天沒有人動手,而那青年卻急著說道:「你們***想什麼呢,趕快殺了老子,不然老子以後有你們好看。」

    兩人一聽,臉色猛然變的鐵青,同一時間兩人將青年扔在雪地上,卻見其中一個人說道:「我救你是因為看你可憐,你他媽不要不知足,若不是看你快要死了,老子非揍你一頓不可,但是現在,你放心,你自身自滅吧。我就不信你能在冰天雪地中還能活下去,就算你能活下去也他***是個廢人,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我們走…」

    兩人對著青年吐了兩口痰,無視青年的哀嚎,向冰雕鎮走回。而這青年卻是呼天天不應,最後只能沉默且無聲地在腦中回想著莫名的模樣。顯然心有不甘,但卻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的錯…

    任意一路前行,心中好不暢快舒爽,雖然沒有殺了那傢伙,但想來這樣卻是比死都還痛苦。這也是一直以來任意下手最重的一次,只是任意卻不知心中那股暴戾之氣到底是從那裡來的,是因為那傢伙太過囂張狂妄,還是其他,任意心中已經不想計較了。此時任意繼續前行,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一下,一個月後就是冰雕節,想來也是無比熱鬧的,任意如此想著。

    繼續前行,一夜過後,當第二天天明之時任意面前出現了兩條岔道,一條是繼續直行,另一條卻是彎曲前行。任意見直行的路竟然到此處便彷彿漸漸消失一般,而另一條路的雪卻是被踩實了,顯然是一條常有人走,而這直行的路卻是很少有人走過。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冰雕節才會開始,於是任意便直行而前,不向越向前走,任意竟越感到了冷,雖然這冷只讓任意感到冰涼,但卻也讓任意感到奇怪,不明白前方到底是什麼,而一路前行,任意竟聽到了流水聲,心中好奇之下任意放開腳步前行,不久後面前竟出現了一條寬河。任意頓時大開眼界,只見這寬河只中雖有流水,但卻也有著一條條或大或小的尖型冰錐,任意不知這些冰錐是如何形成的,也不知道這些水為什麼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還不結冰。但看著這一條寬河,任意知道想要過去恐怕是不可能的,轉頭四顧,任意在崎嶇不平的河邊開始尋找起了安身之地,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所廢棄的房屋。只見房屋破舊不堪,裡面只有著一張床,其他就什麼也沒有了,幸好這河邊有著一大片巨大的雪樹林,任意到是想在這裡呆上一個月,而這裡離正路有幾十里的距離,相信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吧。對於任何平常人乃至練武的人來說,他們的內功都不可能持續不斷地運行,而內功不運行時,就是身體再好,在這樣的地方都會冷的受不了。又怎會向任意這樣,身體經過改造之後以後了巨大的扛立,更何況自從練了虛雲氣之後,對水、冰、雪都是極其喜歡。而這幾天練習天霜氣的他,天霜氣也是每日劇增,雖然有些經脈並沒有被虛雲氣開拓,但是任意的經脈本就多數全通,自是修煉起來極其快速。

    天霜氣同樣有九個層次,分別是霜氣、霜寒、霜痕、霜影、霜河、凝霜、冰霜、傲霜、天霜、而此刻任意正處於霜氣的第一個層次,也就是說任意必須先要經歷一個聚集霜氣的階段。而這個霜氣則是天地間瀰漫的霜寒之氣,實則是一種寒氣。而練到最後之時,可用體內霜氣將一個人瞬間凍成霜,至於這霜的威力如何任意並不知道,但只是從排雲掌的威力就可想像的到天霜拳的威力了。更何況當初葉非凡曾告訴任意一個極為驚訝和震人的秘密。

    雄霸當年並未死去,而且還留下了其武功三分歸元和三分神指。至於秦霜是如何知道的,也並未交代清楚,而只是記載了下來而已。同時秦霜卻也知道了天霜拳的真正秘密,只是卻也感到無奈。因為雄霸並為將天霜拳完全傳授給他,也就是說,天霜拳原本有十就招,但是雄霸當年卻只傳授給他九招,至於其他十招後來秦霜方才瞭解到,那十招竟是完全克制排雲掌和風神腿所刻意創出的招式。原本天霜就是三絕之首,只是因為當年秦霜資質差過風雲二人,而且秦霜性格又最是淳樸老實,卻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九招天霜拳仍然穩穩地占並列三絕,但若是學全十九招天霜拳,卻是完全可以克制風神腿和排雲掌兩種絕學的。

    而雖然後來雄霸依三絕創出了三分歸元神功,但卻也並未將其餘十招傳給天霜,到是一直讓三人認為天霜拳只有九招,這就可見雄霸老謀深算,心機之深,是如何了得了。而葉非凡告訴任意的秘密中卻也有更加驚人的消息,原來秦霜和妻子歸隱後也還生出一子,此子長大後得知天霜拳不全,竟外出尋找天霜拳,秦霜夫妻二人無法阻止,最後其子終是走出千里冰封山,而從那之後其子在兩人死時也再未回來過。而秦霜兩人也是私子心切,外出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最後兩人雙雙回到千里冰封山,最後其妻得病不治而亡,而失去雙手的秦霜雖然雙腳能施展自創的天霜腳,但卻因無法生活和失去妻子,從而選擇自斷經脈而亡,卻是屍骨未曾掩埋,直到被葉非凡遇到,而葉非凡所看到的一切卻是秦霜之妻所寫的。

    此時任意正處於天霜氣的第一個階段『霜氣』,因天霜氣和虛雲氣兩者並不排斥,反而十分相融,所以任意到現在也放下了心思。而每每虛雲氣運行的同時,天霜氣也跟著運行,由於雪域冰寒之氣勝過水氣,所以天霜氣的增長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著,讓任意心中高興不已,而任意多數經脈以通,而大多數經脈也都被虛雲氣拓展開來,所以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這幾天的時間任意丹田內已然聚集了許多至冷的天霜氣。

    任意所記的九式天霜拳招式分別是寒霜抱月、霜雪紛飛、霜凝見拙、霜痕纍纍、風霜撲面、披霜撥露、霜結中霄、霜冷長河、傲雪凌霜。至於另外十式任意卻連名字都不知道,恐怕就連秦霜也並不知道吧。而任意到也對天霜拳好奇無比,心想排雲掌就已經如此神妙了,這天霜拳竟然還有厲害很多。而一直以來想來天霜拳在秦霜手中並不出色,所以才被排雲掌和風神腿壓了下去,卻不知這天霜拳就如雄霸一樣隱藏之深,就連秦霜都是最後才知。這也果然應了三種絕學的特性,風主最外,變化無常,最是狂野飄逸且瀟灑無比。雲主中,則是虛實難邊,無我無相。最是虛幻冷傲,雖然有著白雲的溫柔和冷漠,但卻也有著烏雲的暴戾慘淡。而這霜卻可凝結成冰,真實可尋,但在三絕中卻是隱藏最深,表面有霜掩蓋,內中卻是堅冰。其特性也必然是冰冷無情,虛霜為外表,堅冰為內心,卻是雄霸的真實寫照。而秦霜老師醇厚,卻又怎能適合這冷酷無情的天霜之拳,實則是意義深厚…

    任意已經在此呆了二十天,二十天中任意有肉有水自是逍遙自在,天霜氣也順利地進入了第二層霜寒的境界。也就是說天霜氣可施展出來時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寒氣,只要時日一長,寒氣增多,再結成堅冰,到時一拳出,所擊之物也必將瞬息成冰霜之樹,足見其威力之大,而若是拳勁入體,恐怕再厲害之人也要瞬息被凍結經脈,並使其無痛死亡,算是一等一的殺人好工具啊…

    天霜氣增長的同時虛雲氣也大見增長,只是卻一直徘徊在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上。但這二十天來任意的腿法和掌法也都精進許多,而天霜拳在任意用虛雲氣施展起來卻是威力巨大,所以任意就以虛雲氣為基礎,將九式天霜拳完全練熟,至此,任意已然具備三絕中的排雲掌和天霜拳兩種絕技。而瞭解了二絕威力的任意則更是對聶風所傳下的風神腿有了一些期望…

    此時二十天以過,任意已然有此成就,想到還有十天時間冰雕節才能開始,於是有練了起來。不想第八天時間時,任意的天霜拳內力竟然一舉進入了第三層霜痕的境界。這讓任意無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就能進入第三層境界,而任意卻不想他經脈以通,此地寒氣也是非常充足。此時葉非凡也只不過才穩穩地進入第三層霜痕的境界,能製造出絲絲縷縷的冰霜來。而雖然任意依舊想在此修煉,但卻想到冰雕節還有兩天就開了,他可要在此時趕去了。於是任意放開腳步,一路而行,兩日未到就已經到了冰雕鎮前。只見冰雕鎮前那個熱鬧啊,而一路上來時任意更見到許多雪橇從雪上滑過,竟是四面八方的人趕到冰雕城來了。

    而這冰雕城邊緣處乃萬丈冰山,那萬丈冰山橫跨了整個雪域的邊緣,整個一片雪白之色,近處觀看到是讓任意心中震撼不已,心中更生出了要到萬丈冰山之上去修煉虛雲氣和天霜氣的想法。此時任意站在城外,看著一個個行人進城之時要被兵士攔截檢查之時,任意卻是苦笑連連,心想還好現在只是下午,等到晚上了再進城,明天冰雕節才開。唏噓之時,任意卻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看著行人如流水般向冰雕城趕來,等到天黑之時,卻依舊有人趕來,而任意遠遠向冰雕城看去,卻也能看到許多巨大的高大冰雕竟比城牆都高,任意不竟驚訝無比,心想這城牆就有二十多米高,你那冰雕我站在這裡都能看到,恐怕也有著三十多米高吧,這一來更增加了任意想要一探究竟的心。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之時,任意喚下鷹王自高空向下看去,卻見整個冰雕城一邊雪亮,喧鬧非常,竟是很少有安靜的地方存在。任意心中鬱悶非常,本想從城牆上落下,卻見那麼城牆之上竟然有兵士巡邏,一時間任意心中那個鬱悶。最後只好在城上盤旋尋找了起來,還好是夜晚,天空中一片漆黑,眾人無法看清夜空,到給了任意觀察的機會。而兩個小時後,喧鬧漸漸小了起來,而任意也終於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落了下去,看著鷹王飛上了夜空,任意方才打量起了這裡。

    任意所在的位置是冰雕城的外城,外城不繁華,所以任意以後地方可落腳,而外城和內城和起來巨大無比,人口也是很多。若是從內城落下的話,恐怕馬上就有很多人知道任意的存在了,所以任意選擇了外城。而任意所落的位置到沒什麼人的存在,而一閃之間任意也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後任意出現在了熱鬧的人群中。此刻許多人正觀察著那一座座冰雕,而任意也隨著人群觀察著冰雕,卻是歎為觀止,不得不佩服這破碎虛空中果然是什麼高手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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