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峽道在踏雪谷前方的通道上,通過踏雪峽道可到冰雪城,任意一路而行,到踏雪峽道時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見身後已經沒有人隨來,任意正準備背著葉非凡繼續前進時,不想葉非凡卻終於開口了,只聽葉非凡說道:「踏雪峽道內時常有雪崩出現,而且極其險窄危險,平常人是很少從這裡通過的,最重要的是踏雪峽道雪深一米多,常人踩在上面多會陷進去,我看你一路奔過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不如我們先歇息一下,你回復一下內力我們再繼續前進好不,而且這踏雪峽道蜿蜒起伏有十幾里之長」
不想任意卻是冷靜說道:「沒事,我沒事,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到可以放你下來歇息一會。」
葉非凡一愣,隨即不在言語,而任意則背著葉非凡向踏雪峽道內踏入。只一進入任意就見這峽道不寬,而且高低起伏,誰知道雪下面到底是什麼。向前方看去,卻也見峽道蜿蜒起伏,不知道通向那裡。但既然又葉非凡指點,任意便也放心地踏雪而行。一路前行,任意輕鬆踏雪,最終使的葉非凡從心底佩服起了任意。但一直到任意瀟灑穿出峽道之時,葉非凡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看著眼前那許多的巨樹,任意將葉非凡放了下來,在葉非凡不解的眼神中,任意卻是詢問了起來:「前面那片樹林過去就應該到冰雪城了吧。」
葉非凡點頭,接著說道:「這藥很管用,原先我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這藥竟然神奇地把我治好了,本來擔心會有隱患,卻發現現在氣力正在回復,那粒藥你也不用給我了。現在沒有人追我們,我看你精力也很充足,不如你現在就看天霜拳吧,等到了冰雪城後,恐怕我的傷也大有起色了,而你也記的差不多了,那時我們也就該分別了。」
不想任意卻是搖頭說道:「我既然答應給你一粒藥,就一定會給你,這樣我看你的天霜拳心裡也不會愧疚。至於以後如何,就如你說的,以後再說吧。」
見任意的神色認真,葉非凡默默點頭,然後將拳譜拿出交給了任意,而任意卻是內心激動地接了過來。那天霜拳三個雪白透明的大字讓任意心神熟悉溫暖的感覺,這是江湖中天榜神級絕學三分歸元中的一絕啊,有了它,如果再能得到風神腿,那麼他也就能學得天榜神級絕學。只是任意心中卻也為之感歎,只是三絕中的任何一種絕學,若是練到及至恐怕都能進入天榜,而當年聶風與步驚雲硬是憑借天縱之資使的風神腿和排雲掌一舉從地榜進入天榜皇級,雖然後來因為兩人一有絕世好劍,一有雪飲刀,使的排雲掌和風神腿沒有繼續精進,但以此可想三種絕學實則都是在天榜皇級和地榜之間的三個層次之上徘徊。三分歸元,一種被一分為三的神級絕學,任意先是得到了排雲掌,此時竟又巧妙地將要獲得天霜拳,若是再能獲得風神腿,那站在武林頂峰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得到了三種武功,恐怕沒有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方法,卻也不能將三種絕學合在一起,而自雄霸死後,其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的修煉方法卻始終沒有出現在江湖上。由此可見,就是任意經過諸多努力,獲得三種絕學,恐怕也很難自己摸索著練成三分歸元。
當任意接過天霜拳譜時,葉非凡卻突然說道:「你聽說過三分歸元吧。」
任意一愣,隨即點頭,不知道葉非凡要說什麼,卻見葉非凡看著任意說道:「三分歸元是天榜神級武學之一,但說書的卻說三分歸元數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事實上天霜拳也是如此,若不是我運氣好,沒有因為好奇死在千里冰封山,恐怕我也不能得到這傳說中已經消失數百年的天霜拳譜…」
見任意聽的認真,葉非凡接著說道:「你猜我見到了什麼。」
任意自是不知道,所以搖頭,而葉非凡卻是默默地說道:「我見到了秦霜的屍骸…」
「秦霜,當年雄霸的弟子…」任意驚訝地說道。
「是的,是秦霜的屍骸,而且還有另一具屍骸,另一具屍骸是秦霜的妻子…」
「你怎麼知道?」任意心中無比的疑惑。
而葉非凡卻是沉重地說道:「因為他們的遺書,我見到了玉盒中的遺書,遺書裡面寫了一些事情,還有著他們兩個的名字,所以我知道那是秦霜和他的妻子,同時我也得到了天霜拳的拳譜…同時還知道了雄霸當年並沒有死,三分歸元或許也一定在某個地方存放著…」
任意大驚,隨即便是因為吃驚而沉默了起來,最後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想葉非凡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麼又要救我。」
任意啞然,隨後說道:「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當時也讓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所以我才忍不住救你。」
葉非凡突然笑道:「你救了我,而且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奪拳譜,雖然當時有許多人並不知道我懷中有什麼,但試想一下,敢挑戰西門家的後人,這就足以證明我身上懷有厲害的武功,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狂妄。只是卻沒有想到我差西門吹羽很遠…至於你救我,如果不是懷有什麼深沉的噁心思的話,那麼你就一定是個好人,最起碼你能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用一粒神奇的藥,不管這個原因是因為什麼,我都會將拳譜給你。雖然拳譜本來就不是我的,但你並沒有答應接受拳譜,還答應了我的無理要求,我說過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秘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到時候拿你給我的另一粒藥時,我也拿的心安理得。」
任意搖頭苦笑道:「我想你把天霜拳看的太低了,就只是天霜拳拳譜就值好幾粒這樣的藥,你…」
葉非凡阻止任意道:「我知道,但如果沒有你的話天霜拳早就不是我的了,而我也已經死了,如果死後重生到那個鬼地方的話,我就會虛弱的連照顧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所以現在細想起來,你救我是真正救了我…而我告訴你雄霸和秦霜的秘聞也只是」
一時間兩人不再說話,而任意則是歎了口氣打開了天霜拳譜,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從頭看到尾,見天霜拳的招式有九招,和排雲掌一樣,天霜拳有內功天霜氣,還有身法步法『霜履薄冰』,而其中的招式也都極其精妙玄奇。讓任意驚訝的是,天霜拳和排雲掌竟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一時間任意沉迷其中。只是短暫的一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完全將拳譜中的所有內容記在了腦中,至此任意方才瞭解到那憶神丹是如何的厲害。見任意將拳譜還給他時,葉非凡不禁感到奇怪,但任意卻是表明不在看了,同時任意也給了葉非凡一粒藥丸。之後任意又背著葉非凡向前竄去,而如此三天時間,任意卻是始終沒有再看過天霜拳拳譜,而葉非凡雖然內心對任意極為好奇,但這三天的時間葉非凡卻也恢復神速。前後心的傷口都已經完全結巴,雖然時有疼痛,但想來過幾天就會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至此葉非凡也真正瞭解到了藥丸的寶貴,而這時兩人也終於到了冰雪城的邊緣了。
這時已經能走動的葉非凡終於忍不住詢問了起來:「你真的不再看了嗎…」說話時葉非凡又將拳譜拿出,但任意卻是搖頭說道:「不需要了,我已經記在腦中了。」
葉非凡驚訝地看著任意,片刻後終是擠出一句話道:「你很讓我驚訝,恐怕我就是沒命地練功也追不上你。」
任意笑著沒有說話,葉非凡卻接著說道:「你這人很好,如果下次能再見面的話,我會爭取做你的朋友。」
任意笑道:「你也不錯,但就是把事情分的太明白了。」
葉非凡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說道:「你真的不進城嗎。」
任意搖頭,葉非凡便邁開了腳步,而任意看著葉非凡的背影卻是自語道:「希望天霜拳不會害了你,你應該直接回千里冰封山的,天霜拳對我非常重要,為了天霜拳就是讓我把你送到天朝本源去我也會做的,更何況送你兩粒不要錢的藥…」
任意一番自語後,歎息一聲,遠遠地見葉非凡進城,而那些守門的士兵又繼續把守了起來。任意不禁發出一聲歎息,說道:「看來我不用鷹王的話,就只能在小鎮中生活了…」
而此時任意又該如何,卻是已經失去了目標,從天山下來時聽到葉非凡和西門吹羽有決鬥,便一路到了這裡,卻巧妙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一些事情就是整個冰緣雪地此刻許多人想必都在為才俊譜的名次做爭鬥吧,而那和他認識的胡剴,想必此刻也正在接受著許多人的挑戰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你們都有事做了,那我又要做什麼呢,難道是找個地方練天霜拳,這還不累死我,反正拳法記在腦中了,還是找點有趣的事做吧。
正是此時,任意卻見十幾個人從冰雪城走出,然後漸漸向他走來,任意見那夥人走的極其費事,心裡奇怪之時正要離開時,卻見一個女孩大聲對著任意喊道:「喂,你能不能站在那裡別動,讓我畫一張畫怎麼樣。」
任意一愣,卻是傻眼了,心想自己沒有聽做吧,畫畫,畫什麼畫,而當任意見到十幾人將手中的木板和支架放在一起組裝好後,任意卻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出來做畫的。再次打量五人,卻見五人中有老年人,有中年人,也有孩子。一時間任意感到到了溫暖的氣息,從進入破碎虛空一直到現在,任意雖然見過許多許多的人,但他的***卻一直僅限於武,而沒有和這些龐大的生活群體接觸。此時見到這十幾個人快樂的模樣,竟發覺到現在他都活在奔波和練武中了。
「哇,爺爺快看,他竟然站在雪地上,太神奇了,他不會就是那些練武功的人吧,太羨慕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見到任意後頓時大聲尖叫了起來,任意頭皮發麻之時,見小女孩雖然長的很可愛,但那聲尖叫卻也讓他害怕不已。
而這時先前將任意喊住的那個女孩卻是興奮地看著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見你要走了我就將你喊住了,你能不能做我們的模特呢,讓我們大家給你做副畫好嗎…」
任意感覺自己的身體瞬時無力了,當看有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慈祥地看著他時,還有那幾個小孩子成崇拜地看著他時,任意卻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頓時那幾個小女孩又是尖叫了起來,而那個說話的女孩卻也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於是隨後任意便被十幾人要求著擺出了各種造型和動作。而任意本就瀟灑俊秀,虛雲氣有成後也有了一股淡淡的氣勢和清冷孤傲的氣質。而這樣的好模特自是這一夥人最好的對象,於是一時間有老人教導著小孩該怎麼畫,有小孩支支吾吾的聲音,更有幾個女孩聚在一起偷笑研究的聲音。而當三個小時過後,因為寒冷,十幾個人站不住的時候,卻見任意依舊飄然瀟灑地站在雪地之上,卻是著實讓眾人心中佩服。
而此時任意心中卻也是叫苦連連,這可是他活這麼大頭一次這麼無奈,這些人又不是壞人,又不是讓人討厭的人,而且一個個不是活波可愛,就是天真浪漫,還有就是外貌慈祥的老人。而當結束之後,幾個女孩立即將畫收了起來,任意再看到三個小孩將他畫的殘不忍睹之後,雖然想教訓三個小傢伙一下,但最後卻是逃跑的念頭讓他趕快離去。
不想這時那女孩竟然開口說道:「你要去冰雕城嗎,一個月後冰雕城就會展出各種冰雕,到時候會有好多人去…」
那小女孩馬上接口說道:「是啊,可熱鬧了,有好多大的小的冰雕,有老虎,獅子,還有好多怪物,真好玩…」
任意卻是尷尬地說道:「是啊,我正想去冰雕城呢。」
那女孩卻是笑道:「那你為什麼要向古雕鎮走呢,你應該先進城,然後從冰雕鎮那邊走啊。」
任意啞然,馬上回過神來笑道:「我要先去古雕鎮和朋友會合,到時候一起去冰雕城。」
女孩滿臉的失望,但隨即卻是紅著臉問道:「那我在冰雕城一定能夠再見到你吧,我可是拿著畫去冰雕城參展呢。」
任意臉色一黑,問道:「你是說你剛才畫了我,要拿到冰雕城去參展,參什麼展…」
女孩美麗的臉蛋一紅,卻是低聲道:「畫展啊,每年冰雕節時好多職業的人都去參展,我隨老師學畫,自然要去參加畫展了。」
任意不禁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問道:「除了畫展還有什麼呢…」
女孩奇怪地看著任意,卻是不明白任意為什麼不知道這些,但還是回答任意道:「有琴棋書畫、奇門雜藝、還有比武的、選美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會結束呢,這可是每天全雪域最大的一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任意尷尬地咳嗽兩聲,卻是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將這些事打聽清楚,而事實上這冰雕節是雪域眾所周知的,自然那些說書的人就不會說起了。而說書的人除了說一些武林事跡之外,自然也有說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只是各種類型的說書人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罷了。就如那些愛談論江湖的說書人大多數都會出現在客棧和酒館中。而那些談論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卻總是在相應的地方出現,實際上江湖人有著江湖人的世界,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世界,各類人都有著各類人的世界。只不過任意一直將心思放在武功上,而沒有涉及到那些地方罷了。破碎虛空是全方面的虛擬世界,而不只是一個江湖,試想破碎虛空中有幾十億玩家和數不清的NPC,如果全部都學武的話,恐怕整天都是打打殺殺,沒有人能接受或者是忍受的了吧。
而此時任意方才瞭解到破碎虛空還有著琴棋書畫醫等許多行列,想來那些各個領域的人也都在競爭著吧,任意心中不禁期待起了那冰雕節。在那女孩的注視下任意果真向古雕鎮的路飄然踏雪而去,而眾人驚訝之下卻也感到可惜,似是讓任意當模特的時間太短了吧,而任意也感臉皮發熱,將腳步放到了最大,片刻間已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那女孩紅著臉呆呆地看著消失的任意,卻是久久才回過神來…
任意並未真的到古雕鎮,而是在雪地中找了片樹林呆了下來,此刻任意一邊等待著夜晚的到來,一邊卻研究著天霜拳。只覺天霜拳果真不愧為地榜絕學,也不愧為三絕之首,確實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任意也不禁按照天霜氣的內功運行法門運行了起來,不想天霜氣的基礎竟然是中丹田,每每天霜氣循環一圈之後,就會以特有的法門進入到中丹田中。而已經有所成就的冰心訣竟能輕鬆地沿經脈控制著天霜氣的運行,不使天霜氣向經脈衝撞。任意經脈本就經地乳改造,而長時間的修煉虛雲勁,許多經脈已經完全擴展,變的十分結實。但天霜氣的運行路線卻是和虛雲氣有著許多差別,但和虛雲氣相比起來,天霜氣雖也是入兩臂,到兩拳。但其所運行的許多經脈竟是虛雲氣沒有運行到的,而任意胳膊的經脈也早已經被虛雲氣拓寬,卻是能輕鬆讓天霜氣在虛雲氣的包裹中緩慢運行。雖然運行速度比虛雲氣快了無數倍,但兩者竟沒有排斥,而讓任意驚訝的是。虛雲氣乃是虛幻飄渺的,而天霜氣卻是實質凝固的,此時在任意經脈中竟形成了虛雲氣包裹天霜氣的古怪局面。
任意心中雖然驚訝,也雖然怕會出現什麼異常的現象,但運行了幾周天後卻是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這時任意方才放心下來。但天霜氣除此之外還獨立開發著任意其他沒有並虛雲氣開發過的經脈,而那些一直沒有用到的經脈在天霜氣運行之時卻是感到一股冰涼的感覺,比氣排雲氣的清涼卻是冰冷了許多。而這也只不過是天霜氣剛剛開始而已,若是到以後,恐怕他整個經脈內都會形成一個循環性的冰霜經脈了吧。
下丹田內不但有著虛雲氣,其內中竟包含著一點如實質的冰霜,彷彿虛雲氣正保護著天霜氣一般,如此奇妙的現象讓任意歎為觀止,恐怕任何人練兩種內功都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吧。此時任意腦中一動,卻是想到了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是否就是以這三絕的內力能相融合,並不排斥的特點而最終成型的。雲乃虛無,可變換無形,實則能融一切,而霜乃凝固,正可做最為重要的中心,怪不得三絕中天霜拳為首,恐怕應與此有關吧,任意如此猜測著。而事實上此刻任意卻也證實了這一點,天霜氣居內,虛雲氣次之,恐怕那風神腿的內力就是居最外了。外有無形之風,中有無相之雲,內有本相之霜,三者合一,實則巧奪天工,讓人驚歎不已,這雄霸天縱之才,竟能創出這三種絕學,怪不得當年天下會一出,席捲了半個江湖武林,但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果真應了那句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話,但以次來看,那三分歸元氣確實能上的了天榜神級…
夜,降臨的很快,而任意也終是將鷹王喚了下來,不想這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任意竟感到鷹王比以前更加的神俊威風。那雙眼仿若利劍一般,竟給任意一種如被刺到的感覺,若是平常之人,恐怕見到這快有一人之高的神鷹時,嚇也要被嚇死了。仔細打量之下,任意卻也驚訝地看到鷹王直立而起時竟到了自己的脖子處,任意內心驚訝無比,心想這近一年的時間中鷹王都做了些什麼,怎麼長了那麼多。現在應該能讓我坐到上面也沒有問題了吧,任意心中猜測著。
而實際上鷹王在經過地乳對體內經脈改造之後,不停地在天空中飛翔和捕食,而且還到了這極寒之地,鷹王原本是適應天朝本源之地,若是沒有經過地乳的改造而來此的話,恐怕在高空之上會被活活凍死。但經過改造之後的鷹王,卻是天氣越寒,成長的越快,而在任意不斷成長到現在之時,鷹王也如第二次脫胎換骨一般,竟是在這來到雪域的一年多時間內,持續不斷地增長著。此刻鷹王的額頭之上竟長出了一縷白色的鷹毛,任意心中更是驚訝。將鷹王打量了好幾遍之後,任意不禁讚道:「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鷹王嗎,看來以後要找機會到沙漠中再讓太陽曬上你一曬了,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會不會成長。」
鷹王乖巧地轉著頭,警戒地注視著四周,鷹眼在夜空中能看到任何他想看的東西,幾是再細微的東西他也能看到。而任意不為所知的是,鷹王在任意修煉武功的那段時日,在天山中遇到一隻白色的雪蟒。而見獵心喜的鷹王自是不肯放過,更何況鷹王成長極快,鷹膽也就變的無比大了起來。誰讓它在天空中所向無敵呢。而在鷹王的努力下,那只白色雪蟒終是和鷹王對上了。但無論是任何一種蛇,他的天敵就是鷹,普通的蛇自然有普通的鷹對付,但這天山之上,又怎會有鷹能生存下來,所以這只雪蟒每天到是逍遙快活無比,卻不想竟遇到了天敵。在一番無力的搏鬥之下被鷹王吞吃,而不想鷹王吃過蛇膽之後竟產生了某種變化。首先就是鷹王額頭之上長出一塊白色的肉冠,在夜晚看起來猶如白色的羽毛一般。而自從吞食了雪蟒之後,鷹王更是不懼寒冷,其成長更是每日都在增長。當然鷹王身上的變化卻不只是著一點,當然也不止只有任意一人有奇遇或是好運,就連鷹王也有著自己的奇遇。
任意心中雖然奇怪,但也知道是問不出來的,鷹王始終是個畜生,就算此時鷹王讓任意感到比以前更加聰明,但任意心中卻也只是疑惑而已。而之後任意也被鷹王帶著飛向了高空,高空之上任意並不感到寒冷,而是反常地十分喜愛高空之。而幾個小時時間,鷹王已然帶著任意飛過了冰雪城,到達了那所謂的冰雕鎮。從高空看下,任意看到冰雕鎮***通明,好奇之下任意從高空下來,然後進入了冰雕鎮。卻見冰雕鎮彷彿如冰的世界一般,門是用冰雕成的,有許多房屋竟然也是用冰雕成的。一路前行,任意見許多人正在觀賞著各種冰雕,也有許多人正在製造著冰雕。看著那許多惟妙惟肖的各種冰雕,任意不禁在想這些冰都是從那裡來的。
於是任意便找人詢問,卻見那人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回答道:「冰雕城的邊緣就是萬丈冰山,冰都是從那裡採來的…」
任意心裡雖然尷尬,但臉皮卻是已經沒有反應了,顯然已經是鍛煉出來了。於是任意到是來了心思,在冰雕鎮中走動了起來。一番走動之後,任意越看越是驚奇,這可真是藝術啊,只是當任意見到一旁的酒館之時,卻是馬上捨棄了美麗動人的冰雕,小跑著進入了酒館。
一入酒館任意便暗呼這酒管中怎麼這麼多人,但同時那酒香之味也一股股地流入任意的鼻中。也儘管酒館中坐滿了人,但卻也並沒有那種不好聞的氣息,想來這就是雪領域的好處了。而任意的進入到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其中更有一些人已然驚奇地看著任意,任意感到莫名奇妙,心想自己就是在外面多呆了半天時間,但那些在踏雪谷中的人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回來吧。
卻不想突然有一人開口向任意詢問道:「朋友是從踏雪鎮那邊來的嗎…」
任意一愣,更多的卻是驚訝,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能說出這些。但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一時間任意到認為自己如果再掩飾的話恐怕就是多餘的了,於是任意點了點頭。同時任意將小二手中的酒接了過來,卻是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酒館中了。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卻聽那聲音說道:「朋友,來這邊坐吧,我這有個位….」
任意向那說話的人看去,卻見是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十分猥瑣的傢伙在叫他,但怪異的是這傢伙的臉卻很以後男人味,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古怪,但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任意還是提著酒罈向那人走去。
走上前去坐了下來,未等兩人說話,那先前開口的人又繼續問道:「兄弟的功夫了不得啊,聽說兄弟還有能救人的奇藥,對兄弟救人的事我們大家都很佩服,但也有一些人他***說你是沒安好心,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人。不管好心不好心,這人是救了,誰有本事他***也拿出神藥來救個快死的人讓老子看看,操…」
這人話未落,那邊卻又人吼了起來,卻聽那人喊道:「**你丫的,老子就是看不起他那種人,誰會拿好東西來救死人,沒有目的的事他會做嗎…」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但身上卻帶著一股痞性,讓大多數人看不上眼。
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是猛然站起身來向那長相頗為英俊的人說道:「小子,我馬曉天今天就用我這雙拳頭和你過過招,你敢接還是不敢接…」
任意見這馬曉天是一個短髮,眼睛不大,高月一米八以上的壯漢,只見其腰間掛著一個葫蘆,任意眼尖,自是知道裡面絕對裝的是酒,而且這馬曉天又是在酒館中,這就不言而喻了。而這時馬曉天對面的那傢伙卻是撇了撇嘴說道:「想打你自己打去吧,老子還要喝酒呢…」
卻是明顯地伏軟了,而同一時間任意卻也聽到了整個酒館的人同時發出一了一聲整體的噓聲,而那英俊的傢伙卻只是臉一紅,喝了幾口酒便就不說話了。至於那馬曉天卻是對著任意一擺手,開口說道:「兄弟,我馬曉天佩服你,就佩服你救人這一點,不管你有沒有目的,看的起我馬曉天的話就和我喝一杯…」
話落,任意就見馬曉天將一碗酒向嘴中灌去,任意心中鬱悶之下,見這人如此豪爽,卻也不得不陪,只的也是喝下了一碗。那馬曉天見任意喝完,便對著任意呵呵一笑道:「兄弟你繼續喝,咱們大伙繼續探討,就坎,說書的,繼續,多說說天朝本源的事,讓我們大家多幻想幻想。」
說書的中年人一笑,但是卻舔了下嘴唇,而後只見那馬曉天開口說道:「你講就是了,你的酒錢金錢我包了…」
那說書的頓時笑了起來,隨後便是開口說道:「這天朝本源不愧為本源之地,高手是層出不窮啊,我們雪域雖然有個萬梅山莊這樣的家族勢力,但西門家的人卻是喜歡獨行,根本不去理會雪域的武林人士怎麼樣,唉…到是逍遙派和雪山派能為咱門雪域撐個門面,至於雪域內的其他隱世高手,誰知道他們都在那裡…不過,嘿嘿,說實話,這才俊譜雖然讓江湖的諸多青年才俊死命爭奪,但這百花譜卻也讓諸多女中豪傑爭奪不休,真是人為才死,鳥為食亡啊,這女人卻也是越來越瘋狂了…」
任意一陣大笑,期間卻也是話身連篇,而任意卻也是在聽著,但先前那叫他坐下的人卻是開口說道:「我叫趙大寶…」
「撲…」
任意正分心聽說書人講解天朝本源的事,卻突然聽到趙大寶這樣的名字,不覺間竟是給嗆到了。最後竟是將一口酒給完全噴到了趙大寶臉上,眾人一愣,都是大笑了起來,而任意卻也覺得尷尬,卻不想那趙大寶竟是呵呵笑道:「沒事,沒事,你喜歡的話就噴,我習慣了…」
任意到心覺驚奇,沒想到這趙大寶竟是這樣的好脾氣,一時間到是更覺愧疚,但同時任意也開口受到:「我叫莫名…」
這時卻有人開口說道:「我說大寶,你的狂風快刀練的怎麼樣了,我就想不通,田泊光的後人怎麼能將狂風快刀傳給你,你可一點也不適合做採花賊啊…」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大笑,而趙大寶卻依舊笑呵呵,只見其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會跑到雪域來,我又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敢強姦移花宮的弟子,沒想到最後給追到雪域來了,我又怎麼能想到那傢伙竟然那麼沒本事,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殺了…」
眾人都是一陣大驚,顯然以前根本沒有聽到過趙大寶講這樣的事情,而這時那說書的卻來了興趣,只聽說書人說道:「你怎麼知道那女子是移花宮的,難道你一直練的刀法真的是狂風快刀。」
不想趙大寶卻是苦著臉說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們到底怎麼樣才相信呢,就是那淫賊田泊光的徒弟,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那移花宮主又是怎麼回事。」另外一個人問道。
趙大寶卻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凶的女人,那女人竟然生生抓斷了那傢伙的命根子,簡直太殘忍了…」
眾人一陣鬱悶,卻是催促趙大寶說具體點,而趙大寶卻也從頭到尾講了起來:「我是在雪地上見到他們兩人的,見到他們時,他們就已經打起來了,沒想到那傢伙那麼快的刀法竟然擋不住那美女的攻擊,而那美女當時卻說,你竟然對我我移花宮弟子施之類的話,而那男的雖然打不過人家,卻是口頭狂妄地說他乃田泊光狂風快刀這一代的傳人,他所做的就是為女人帶來歡樂,卻不想那傢伙話黑沒有說完,就讓那女的一腳給踢到了命根子上,而且那女的還不解氣,一手給將那傢伙的東西給抓暴了…」
眾人聽的一陣汗然,有的更是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腿給夾住了,任意卻也聽的好笑,最後也知道那女的將那傢伙毀了之後就直接向來路返回,卻是來去無蹤。而他也在田泊光不知道第幾代傳人的臨終交代下,得到了狂風快刀刀法和心法,這一切到是巧妙的很,只是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人相信趙大寶,卻沒想到今天趙大寶說出移化宮後,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移花宮任意人都清楚的很,其武功更是恐怖的要命,而移花宮所收的弟子也大多是被男人拋棄的弟子。當然這一切除了三百年前江楓之子江無缺,而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卻變態地製造出了江無缺和江小魚自相殘殺的局面,最終差點弄出了一場武林浩劫,若不是大俠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大成,恐怕武林真要遭遇到浩劫了。說書人對這樣的故事自然是說的非常詳細,而初出江湖的人自然都是非常喜歡聽這些傳奇的故事。移花宮移花接玉和明玉功都乃不世奇功,而移花宮更乃當世大門派之一,同時移花宮更乃江湖禁地之一…只是誰又能想到移花宮的人會出現在江湖中,而且田泊光的後人竟將主意打到了移花宮弟子的身上,最終主意沒打成,卻是先喪了命根子,後將狂風快刀臨終前傳給了趙大寶這樣的人,卻是一命嗚呼了。
當年田泊光就是如此,不想到了這一代傳人又是如此,眾人的目光看著趙大寶,而趙大寶則是紅著臉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做在近處的任意也沒有聽清楚,但卻也心中覺得好笑,恐怕這田泊光的聲名就此要斷絕了吧。之後那說書的又開始說起了江湖事,而這時任意卻也不再追究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出現在踏雪谷中的人。想必這些說書的人原本就屬於一個組織吧,也一定有著方便的交通工具,不然他們又怎麼會遠在雪域,就能知道天朝本源,乃至沙漠之地的是,這無疑對眾人的思維是一種考驗,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任意認為大概就是如此。
而從說書人的口中任意卻知道了徐若愚等人的消息,同時卻也得知了孫新的情況,任意不禁也想到了車天,想來車天一定是又將自己修來的內力,用嫁衣神功的獨特方法傳給了孫新了吧,不然孫新也不會在天朝本源出名的。而事實上就是如此,一年之約,車天和孫新果然也都到了野豬林,而孫新的武功和內功也都有了很大的長進,而車天的內功卻也比去年雄厚了一倍之多。孫新得到了車天所傳授的內功後,竟一舉進入一流境界,只是棍法太弱,不上檔次,卻是他的缺陷。而車天卻也從那之後再次消失,江湖之上也只是最初的時候出現了車天的名字。
而徐若愚卻是每天面對著挑戰他的人,而他卻是逍遙自在,每每轉換地方,遊山玩水,好不逍遙自在。卻是果真在做著他的夢想之事,任意不禁心中羨慕。而當那說書人說起任意之時,卻見酒館內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名字和他所擁有的寶藏,竟然成為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也就是說,只要任意一出現,或是有人一提起任意的名字,那麼將會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的成名,但此時他卻知道了,同時因為這樣,他卻更不敢露出任意的名字和容貌了。而鷹王此時也有了成長,若是不認真觀察天空,幾乎任何人都不能發現鷹王的存在,因為鷹王飛的實在是太高了。
任意默默地聽著眾人在談論自己,就彷彿任意並不是他自己一樣,事實上任意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現在的身份,或者是當他的這個莫名的身份也被發現時,他還會變化成另外的一個身份,反正他的武功很多,有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他自創的腿法飄渺,再加上現在的天霜拳,就是變化成另外一個身份,恐怕任意還能以天霜拳行走江湖,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或是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