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一百三四章 草原(上)
    蕭時攬悄悄的抬眼看了一下耶律隆緒,見他來回的走動著,似在思考問題,顯然不會再怎麼的重重處罰自己了,蕭時攬心中不禁一喜,這個時候,那耶律隆緒突然的大喝一聲,又把這蕭時攬嚇得三魂六魄險些飛了出去,只道耶律隆緒還是要叫人砍了自己,哪知那耶律隆緒卻是喚來內侍,傳他的旨意,讓那個左金吾過來,蕭時攬暗自吐了口氣,心想我主萬歲啊,不就是傳喚一個人過來嗎,用得著這麼大的聲音,真是嚇死人了。

    說來也非是蕭時攬膽子小,這耶律隆緒乃是遼國的一代聖君,御下自有一套手段,可以說在遼國是沒有人不怕他的,現在這會兒蕭時攬是有罪在身,而耶律隆緒又是正當怒火滿腔的時候,蕭時攬自然是更加的害怕,這耶律隆緒吩咐完那內侍後,一掃蕭時攬,見他那臉色變化不定,定然是自己剛才那一聲大喝嚇到了這廝,想到這點,耶律隆緒心中又是微微氣消了一些,做為一個上位者,需要的就是屬下對自己的又敬又怕才好,蕭時攬的這種神情,正是耶律隆緒喜歡看到的一個臣子對他這個大遼國皇帝的態度。

    「起來吧,這一次就暫且饒過你,下次若是再犯此錯誤,朕一定會讓人一刀把你給斬了。」耶律隆緒終於決定還是先放蕭時攬一馬。

    「臣,謝主龍恩,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蕭時攬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一次大劫了,當下不顧自己額頭上地傷勢,又給耶律隆緒磕了三個響頭。

    耶律隆緒想想,也知道這蕭時攬沒有太大的本事,不過這些年來對自己倒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攔殺那宋國人方羽的事。自己也是有責任的,是自己小瞧了那些個宋國人的勇猛了,畢竟,那宋國地大物博,能人很多,更是名將輩出,是自己太輕敵了啊,耶律隆緒有些感歎地想著。自己以後可是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

    蕭時攬從青石地板上站了起來,很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等候著耶律隆緒的吩咐,看著他那乖巧的模樣,耶律隆緒擺了擺手,道:「先去把額頭上的血弄乾淨了吧,看你這是成什麼樣子,以後須得給朕記住了,再犯錯誤,朕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蕭時攬趕緊應了一聲下去。這會兒才覺得額頭上痛得正厲害著,在那青石板上的一頓響頭,那簡直是在自殘啊,待蕭時攬下去了,耶律隆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了座位又開始批閱奏章。他算起來也是一個較為勤奮的皇帝,一般來說,對自己地情緒控制得也比較好,只是這一次的事,讓他的心裡實在是不痛快,以至於情緒有些失控。

    蕭時攬清理好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後,又回了耶律隆緒的身邊,等待著他的吩咐。那耶律隆緒一直低頭批閱著奏章,沒有理會蕭時攬,正在蕭時攬等的有些不安時,外邊的內侍來報那個左金吾將軍來了。耶律隆緒讓內侍宣他進來,不多會,進來一名全身盔甲的將領,對著耶律隆緒跪了下去,道:「臣叩見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起來吧,左愛卿,朕現在命你率兩萬飛狼騎,務必要將這一次的宋國使節團給朕全部斬殺,不得有誤,聽到沒有,否則,你自己提頭來見朕。」耶律隆緒抬頭對著那名將領道,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變得森冷,讓一旁地蕭時遠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臣誓死完成我主萬歲交與的任務,絕不讓那些個宋人逃走一個。」那名叫左金吾的將領大聲的回答道,心想自己領兩萬飛狼騎還拿不下一千宋人的話,那自己真是沒臉回來了。

    耶律隆緒點點頭,道:「下去吧,記住了,你可千萬不要輕敵了,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那將領左金吾應了聲,起身離去,耶律隆緒看了一眼蕭時攬,道:「你去告訴韓昌那老匹夫,朕以後不想再看到他了。」

    蕭時攬心頭一震,低聲應了一聲,告辭了耶律隆緒,前往那韓昌地府上,是夜,韓昌對看天上的殘月長吁短歎了一陣,飲下了一杯浸著鶴頂紅的毒酒,第二日,韓府對外宣稱遼國的老元帥暴病身亡,耶律隆緒倒也沒有小氣,追封了韓昌為勇國公,死後也算是極俱哀榮,那蕭時攬來給韓昌弔喪時,卻是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北風捲著遍地的枯草,這北地的冷風讓一眾中原出身的宋兵們微微有些不適應,但好在這些人都是身強力壯之輩,身體地素質那是很好的,這些個冷風倒是不能把他們怎麼的,方羽看著身旁那小臉凍的紅紅地楊排鳳,那小臉兒猶如紅蘋

    ,讓人直想咬上一口,想到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姑娘跟份罪,方羽的心中又不禁對她多了一些憐惜。

    方羽他們這些人離開遼國的大定府後,沒有南下,而是向著東北方向行去,方羽的打算也很簡單,那就是轉道高麗,從海上回大宋,當然,如今的高麗已經臣伏遼國,想要從這裡借道回大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對於高麗這樣一個小國,誰強就依附誰的性子,方羽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雖說高麗的兵力也不少,但方羽又沒打算在他們那兒攻城掠地,只是打算劫掠一番,把他們搶痛了,方羽相信,那高麗一定會很願意借道讓自己這些人從海上離開的,另外,方羽也想從北方的女真與沮卜等族中招收一些人充實自己的這支騎兵隊伍,要說這些草原上的人,那可是天生的騎兵,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戰士,現在這裡地人都是散亂的形成一個個的小族群。沒有自己的國家概念,方羽相信,只要有一定的利益,就可以引誘他們加入到自己的軍隊中,只要有個幾千人,完全可以把高麗攪個天翻地覆地。甚至人數再多一點的話,可以從遼國的土地上直接一路打回去,當然,想要招那麼多人也同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首先是這些人雖然沒有國家的觀念,但畢竟大多數還是有自己的族人觀念的,一般來說是捨不得離開自己的族人地,另一點就是。因為人數越多,補給就越困難,就算是去搶掠,那也需要有那麼多可供搶掠的地方才成,就以高麗而論吧,若是不去攻打他們的城池,那麼單靠搶奪一點鄉村的東西,是無法滿足一支大軍的需要的,不過現在的這一些,方羽都沒有去好好的想過。

    方羽一行人向北方行了一夜。到白天時,才安下營來,派出幾十騎哨騎之後,眾人便都去休息了,方羽之所以選擇白天休息,晚上行軍。就是因為白天在這草原上的視野較遠,有敵軍時可以較早的發現,而在夜晚哨騎卻不容易看到遠處地敵人,自然也就無法及時報警,同時,方羽也覺得在晚上進行搶掠比較好,容易對選好的目標進行偷襲,說到搶掠一事。方羽原本還擔心歐陽春與展昭二人會因為俠義心過重而不同意,誰知道方羽試探著說出自己的搶掠計劃時,這二人想也沒想便同意了,原來這時的俠客可不像後世小說中說的那樣。愛心氾濫,對什麼弱者都會同情的,這時地俠客更多的是只講義氣,不講原則,在同一個種族內會同情弱者,但不同的種族則是只講自己人與敵人的區分,誰也不會吃飽了想去當什麼全天下的救世主,唯一的原則只怕是歐陽春,展昭這樣的人是不會去做那姦淫之類的事地,因為做為漢人,有一個道德標準,那就是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當先,在古代,一般人是不會去犯這兩個錯誤的,淫賊與孽子,那可是人人喊打有對象,不似後來,淫賊是一種光榮,不孝也是個人的權利,所以方羽有時候就是想不通,這宋時,交換著玩女人,玩小相公的風氣這麼風行,為何這時地人卻又對淫賊那般的痛恨,大家都是淫人,為何待遇卻是相差了這麼遠。

    卻說方羽他們原本還沒打算這麼快便去搶掠的,以免過早的暴露自己這一行人的行動方向,不過很快眾人便發現糧草沒有了,這種情況下也只能不再顧及什麼的了,哨兵將前方的情況回報後,方羽他們便選擇了一個只有三千人的小鎮,開始了這支軍隊的第一次搶掠行動,說來是一個小鎮,其實是方羽他們看到低矮的土牆實在不像是城牆從而產生的誤會,這裡是遼國的一個小治所,擁有一百來名遼兵負責著這一帶的治安,以一千鐵騎打劫一百遼兵加三千普通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趁著夜色,一千人分成了十個組,衝入了小鎮,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那一百來名遼兵斬殺一空,收羅到了足夠四天的糧草,以及二百來匹馬和大量的過冬季用的羊皮祅,有些膽大的士兵,還搶了幾十個女人回來,不過這個時候,他們正處在逃命的時候,哪能帶上這些女人做累贅,方羽把那些士兵教育一番後,向他們許諾到高麗後有更好的女人,然後方羽便把這些女人都放了,方羽這樣做只是不想讓軍隊多上一些累贅,不想到了楊排鳳的眼中,這位羽哥哥卻是成了好人。

    方羽他們搶過了那個小鎮後,便又轉向西北方向行去,這西北方向是後世的蒙古大草原,這片土地上生活著許許多多的小部族,雖然名義上是歸著遼國管轄,但這些個小部族實際上是游離開遼國的

    外,他們逐水草而居,一個部族實際上就是一個流動國,只要他們向遼國稱了臣上了貢,一般來說遼國也就不會太干涉他們部族內部的事情的,除非這個部族的實力擴的太大了點時,遼國才會出面來干涉。

    方羽領的這一千騎兵,拿到這草原上來說,實力不算大也不算小,這個時候的草原上,大的部落可有兩萬來可戰之士,再大了,遼國就會想方設法地進行打壓。而且像這樣的大部落是極少的,絕大多數的部落都只有一千至三千可戰之士,各自在草原上佔著一塊水草之地,雖然各自之間也常常為了爭奪草場而大打出手,但因為有遼國在制衡著他們,所以儘管這種爭奪打的極為慘烈。一般來說,一個部落是不敢輕易去吞併另一個部落,遼國在蕭太后以及耶律隆緒的手裡時,可是不會坐視著哪個部落強大起來地。

    一千來人加上兩千多匹馬在這廣闊的草原上是不很顯眼的,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太大了,眾人中除方羽之外,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雖然是冬季。草已枯黃,但眾人還是被這種壯闊的景觀所打動,一個個都露出一絲讚歎的神色。

    「羽哥哥,這裡的景色好壯觀啊。」楊排鳳騎在一匹火紅的駿馬上,與方羽並排而立,看著眼前地景觀,忍不住對方羽讚歎的說道。

    方羽抬頭仰望著天空,眉頭微皺著,似是沒有聽到楊排鳳的話,楊排鳳順著方羽的目光向天空望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正自好奇,想要問方羽在看什麼時,卻見那展昭跑了過來,道:「大哥,今日是否在此處紮營。」

    方羽收回自己的目光。搖了搖頭,指著那天空道:「今天只怕有一場大戰要打了,你們看那裡的天空上,那個黑點,好像是一隻鷂子,可能遼兵已經追近了,我們先在這下馬休息一下吧,等那些哨騎打探清楚了情況再說。」

    展昭與楊排鳳順著方羽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天空上有一個黑點在那裡盤旋飛舞,展昭好奇的問道:「大哥,隔的這麼遠,你怎麼就看出了那是一隻鷂子呢。」

    「呵。呵,我也同樣看不清,不過那是一隻鷂鷹卻是沒錯的,以前我見過這種鳥,受過訓練地鷂子可以在高空對地面的人進行跟蹤和監視,並在空中用一系列的飛行動作向它的主人報告情況,現在那只鷂子在那裡盤旋,就是在向它的主人報告我們這裡的情況。」方羽笑了笑,向展昭與楊排鳳解釋道,只不過這兩人似乎並不是很明白,卻仍是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方羽一見他們的表情,也知他們是不很明白,不過方羽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說的明白。

    「羽哥哥真厲害,連這個也知道,要不,羽哥哥你把它射下來怎麼樣。」楊排鳳一臉天真的看著方羽,眼中透著對方羽的崇拜。

    「不行的,飛的太高了,弓箭射不了那麼高。」方羽搖了下頭,否定了楊排鳳的想法。

    「大哥,那就沒有辦法對付這種跟蹤地東西了?」展昭看著天空的那個黑點問道。

    「倒不是全無辦法,以我的箭術,想個法子引誘它飛低一些就可以射它下來。」方羽對於自己現在的箭術還是有一定地信心的,對於方羽來說,射活動的物體比靜止的物體更容易。

    對於方羽的話,展昭與楊排鳳還是很相信的,這個時候,徐慶,歐陽春,白玉堂等人都騎馬跑了過來,而展昭卻離開這裡給下面的士兵們傳令去了,徐慶下了馬,道:「大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哩。」

    「我們可能讓遼兵給盯上了,天空的那只鷂子就是草原上用於偵察用的一種鳥,它現在正在向它的主人報告我們這些人的情況,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下裡可能有一場惡戰要打。」方羽再把先前的話又與眾人說了一遍。

    徐慶看了看天空上的那個黑點,摸了摸自己的頭,道:「那些遼國的兔崽子們來就好,俺還怕他們不來哩,今個兒非多錘死他們幾個不可。」

    眾人也知徐慶是好戰成性的人,幾天不打仗不殺人的話,便會覺得日子很無聊,而且眾人自入遼以來,俱覺得受了不少的閒氣,這時對於可能追來的遼兵不但不害怕,反而都像徐慶一般,一個個的都想大戰一場,好舒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氣。

    方羽一干人正在猜測來的是否是遼兵時,一匹快馬直奔方羽而來,馬上騎士見到方羽,翻身下了馬,向方羽單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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