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一百三三章 喋血城門口(下)
    那城門發出吱吱的響聲,緩緩的合攏著,也漸漸將方羽與歐陽春的希望關閉,這個時候,無論是哪一個遼國人,都會認為這兩個宋人將插翅難飛。

    馬蹄聲在這個時候從城門外傳了過來,蕭時攬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只差一點兒就要閉攏的城門,轟的一聲,那城門卻在這時候被什麼東西砸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那城門撞開了一些,緊接著是一聲大吼:「呔,遼國的兔崽子們,你們的爺爺徐慶來也。」

    蕭時攬眼神猛的一陣收縮,眼中出現一個手使雙錘的大漢,跨下一匹神駿的黑馬,仿如天神降臨一般,人馬過處,兩名正在關那城門的遼國高手被這人砸飛,隨後毫不停留,縱馬直向方羽那裡衝去,緊隨在他身後的是一員年紀不大的女將,手中一根鑌鐵盤龍棍,舞得如同一條翻雲布雨的蛟龍,一棍將一名擋在了她馬前的遼國高手硬生生的連人帶兵刃一起砸飛,在其他人驚懼的目光裡,那員小女將也直奔方羽的方向殺去,看著著連續出現了兩名來救援方羽的高手,蕭時攬第一個感覺就是今天的這次行動只怕是要失敗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蕭時攬心中的感想一般,第三個出現的是一名銀甲白袍的小將,手中使的更是一把寶刀,只一刀便將一名遼國的高手連人帶兵刃斬為四節,如此恐怖的一刀,嚇得那關城門地遼國高手棄了城門。往後急忙退去,以這銀甲小將剛才那一刀,在場那剩餘的三名遼國高手誰都沒有自信能夠擋得住他的寶刀一擊,不走留在這裡等死,那好像是傻子才做的事,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想退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銀甲小將座下白馬如旋風一般捲上那其中一人,一刀斬出,那寶刀上森冷的寒光耀得眾人地眼睛似也花了一般,碩大的人頭帶著一溜血花飛起,與刀光相映,竟是有一種無比美麗的詭異,這銀甲小將毫不在意的看了另外一名遼國高手一眼,這一眼。讓那名遼國高手頓時如墜深淵,手腳發冷,幾乎連繼續往後退開的勇氣都失去了,那銀甲小將卻沒有去追殺他,而是縱馬直撲歐陽春那一處的戰團。

    那名遼國高手這個時候不自覺的鬆了口氣,正要伸手去抹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三匹戰馬相繼衝進城來,其中二人躍馬揚刀斬向那名遼國高手,這二人顯然是經常在一起配合過地,兩把刀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斬出。角度刁鑽之極,讓那名遼國高手顧此失彼,另外這遼國高手心志被那銀甲小將所奪,已失去了戰心,他本身武藝雖不弱於對方這二人中的任何一個,這個時候去遠遠沒有發揮出來。被這二人聯手一刀給斬了。

    關那城門的七名遼國高手幾乎是在瞬間被衝進城來的人斬了六個,看到這裡的蕭時攬心中哀歎一聲,沒想到在這最後的一刻,宋人又來了這麼多的強援,這一次的行動,不用再想,蕭時攬也知道是要失敗了,現在。蕭時攬要考慮的是等下該如何面對耶律隆緒地咆哮了,蕭時攬一咬牙,正要下令讓手下的人做最後的拚死一擊,卻見一騎向著他飛奔而來。那人蕭時攬是認識的,正是方羽的三名近衛之一,為人最狡猾的安三,這安三入城後,一眼便看到了蕭時攬,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安三知道蕭時攬是遼國地大官,自然想把他擒下來以做人質,當下也不管其他的遼人,縱馬直奔蕭時攬。

    蕭時攬旁邊的那名神射手見一人飛騎而來,冷哼一聲,彎弓搭箭,一箭射向了安三,這安三武藝雖不是很高,為人卻是很機靈的一個,見那人一箭射來,心知這箭不是好惹的,自己並無絕對的把握能夠一刀將那箭斬落,當下忽的一翻身,棄了馬滾落下地,這一箭走空之後,那神射手再一次的冷哼一聲,第二支箭又向安三射了過去,這安三落地之後,腳踩八卦步,身形變得極為靈活,讓那名神射手誤判了他地行動軌跡,再一次的一箭落空,那神射手想要再射第三箭時,安三已經衝近了他,這種時候,安三哪能再給他第三次機會,狂吼一聲,整個人似化為一支離弦之箭,一刀向那名神射手斬了過去,那名神射手箭術雖不錯,但在武藝上很是一般,當下一揮手中的鐵胎弓,招架住了安三這一刀,卻不防安三抽冷子飛起一腿,踹在他的座騎後腿上,那馬受了這一下,吃痛之下一躍而起,將這不曾防備地神射手甩到了馬下,這神射手的身子還不曾落地,得了機會的安三一刀如閃電般的斬出,一刀將這神射手斬為兩截,回頭再看那蕭時攬,早已是跑的遠了。

    那蕭時攬雖然也會些武藝,與這安三實是水平差不多,但他當官當的久了,在養尊處優下,早沒有與人血戰的勇氣,在發現安三是衝著他而來的時候,便已一溜煙的跑了。

    那邊

    如一團黑旋風般衝向方羽這邊的戰團,口中還不忘了「遼國的小兔崽子們,你家徐爺爺來也。」

    馬似烏龍,人如猛虎,徐慶手中雙錘一擺,猶如滿天的流星飛舞一般,當前的兩名遼國金狼騎兵像是紙紮著的人一般飄飛了開去,砸在後面的金狼騎兵身上,徐慶這一人一馬,頓時將這些個金狼騎兵的隊伍攪得像是燒開的水一般翻騰起來。

    「羽哥哥,我也來了。」緊隨徐慶身後的小女將正是楊排鳳,手中一根那也是弄得遼國的金狼騎兵們人仰馬翻,看上去似要比方羽手中那一把單刀來地威風多了。

    那些個金狼騎兵雖然為了官位對方羽發起拚死的攻擊。但想要阻擋住方羽的突圍已經是很吃力了,這徐慶與楊排鳳的加入,頃刻間便撕開了這些金狼騎兵的包圍圈,與方羽匯合在一處,復又向外廝殺,這個時候。那些個步行趕過來的金狼武衛離地還有一點兒距離,卻已是沒有了機會圍住方羽,而那些個金狼騎兵也沒有能力將方羽他們三人多攔住一會兒,方羽一馬當先,徐慶手舞雙錘斷後,向那城門邊殺了過去。

    城門這一邊,歐陽春得了白馬銀甲的白玉堂之助,情勢反守為攻。那些個遼國高手一見他們的頭腦蕭時攬跑了,也就沒有鬥志,雖然他們仍舊有能力將歐陽春與白玉堂的攻勢抵擋住,不過一見蕭時攬不在此處了,哪還有心思繼續纏住這些宋人,這個時候,對他們而言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沒了性命,什麼榮華富貴都沒有了。

    那些個遼國高手要離開,歐陽春他們也無心追殺這些人。這個時候的歐陽春心中是慶幸不已,被二十來個遼國高手圍住,那場面可是險象環生,白玉堂他們要是再來晚些時候,不說遼國人要關城門一事,就是遼國人不關城門。歐陽春也快要支撐不住了,那十八般的兵刃往他身上一個勁地招呼,任是歐陽春的武藝如何的高強,也被對方殺了個手忙腳亂的,那些個遼國高手這一逃開,歐陽春也不禁駐刀在地,使勁的喘息了幾下,可是有些累了。

    城外這時也是馬蹄轟響。展昭率那一千騎兵到了城下,將那城門徹底給控制住了,方羽他們且戰且退,終於漸漸的全都安全的出了城門。這一出了大定府的城門,外面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地,對於一支騎軍來說,便是猶如蛟龍入了大海,想要再困住方羽他們可就更加困難了,在冷兵器時代,機動性最強的可就是騎兵了,而方羽他們,每人都配有兩匹馬,在長途奔馳地方面來說,也比遼國現在流行的一匹馬的騎兵來的強多了。

    卻說那木生松布眼看著自己就可以立下大功了,在這節骨眼上卻又讓方羽給跑了,心中那個氣啊,比他老婆當他的面偷人還要讓他難過,因為方羽跑了,他不但沒有了功勞,只怕還要承擔著罪責,從而丟了眼前的這個官位,甚至,也有可能丟了自己地性命,老婆去偷人了,換過一個就是,這官位與性命丟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心有不甘的木生松布指揮著剛趕過來的金狼武衛們向城外追了出去,雖然明知道追殺方羽一事已是不可能了的,但木生松布在氣昏了頭的情況下,還是下了這樣一個命令。

    方羽換上了自己的馬匹兵刃後,領著眾人並沒有立既遠去,回過頭來,見那木生松布竟然率了他的手下們追了出來,圈轉馬身向著那木生松布衝去,取下得勝鉤上的鐵弓,搭上一支三稜箭,長笑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看箭。」

    那支三稜箭離弦而去,直奔那木生松布地面門而去,那木生松布只道這些個宋人出城後會迅速的離去,哪知道這方羽會突然的回轉馬頭向他衝了過來,雖然方羽在射出這一箭時已經出了聲,但這一支箭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木生松布只來得及抬了一下眼睛,在什麼也沒有看到地時候,那支三稜箭已經貫穿了他的額頭,隨後那木生松布才聽到一聲弓弦的響聲,木生松布的屍體被那箭上的力量帶的飛下馬去,栽在其他幾名金狼武衛的身上。

    方羽這一箭之威,頓時讓大宋這一方的人馬高聲喝彩,而那些金狼武衛們則是士氣大洩,引起一片混亂,方羽見些情景,那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大喝一聲道:「給我射殺他們。」

    方羽手中再一次搭上一支三稜箭,一馬當先向那些個金狼武衛們殺了過去,後面那一千大宋騎兵如同一股山洪般隨著方羽身後向那遼國的金狼武衛們衝了過去,這些個金狼武衛全是步兵,他們原本的職責是守衛遼國皇宮的,所以這支隊伍配置的騎兵較少,絕大多數的是步兵,而隨著他們一起出了城來的大定府城衛軍,則更是清一

    兵,面對著洶湧而來地這些大宋騎兵。幾乎是人人松布一死,遼國的這金狼武衛們也沒了人指揮,一個個頓時便想跑回城去,這返身一跑,又把那些本來還有人指揮的城衛軍也給衝亂了。整個的遼兵隊伍變成了在大宋騎兵的箭雨下任人宰割的羔羊,為了搶奪回城中地機會,互相踐踏而死者更是不計其數,其屍體竟然將那個城門給堵塞了,一些聰明的遼兵,見機的快,沿著大定府的城牆逃走,方羽他們終是人數有限。對於這種逃跑的,也只能任其逃了。

    方羽帶人返身殺回,本是要給耶律隆緒一個下馬威,原本也沒指望著能殺了多少遼兵的,兩輪箭雨下去,其實也就只殺了對方不到四百人,而遼兵們因為為搶奪城門送命的,卻有近六百人,把個城門的通道都給堵塞了,見到這種情況方羽也沒敢貪心了。指揮著一眾手下呼嘯而去,只留下那劫後餘生地遼兵們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偷偷的長出了口氣。

    遼國皇宮內的鐵瓦銀安殿中,此時的氣氛極為壓抑。

    耶律隆緒臉上的肌肉幾乎都已經完全變了形了,這耶律隆緒心中那個氣啊,用手指著蕭時攬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在耶律隆緒想來。大宋的那兩個使節再厲害也是人肉做成的來著,自己還特意讓自己身邊的四名狼神衛前往相助,又讓這個蕭時攬帶了二十幾名武藝高強的遼國高手參與這次地行動,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是四名狼神衛竟被人家殺了三個,而二千金狼武衛卻被宋人殺了六百多人,連他們的頭領木生松布都被人家一箭射殺了,這樣慘重的損失,竟然是沒有留下宋人的一具屍體。這可算得是遼國立國以來最大的恥辱了,耶律隆緒地嘴唇哆嗦了好一陣子,才憤怒的發出了聲音:「你說,朕是怎麼給你下的旨意。你讓那些個宋人跑了,竟然還有臉來見朕,朕現在就下令,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我主萬歲,罪臣有下情容稟,請我主萬歲稍緩一下,讓罪臣把話說完。」蕭時攬使勁的向耶律隆緒磕著頭,敲得那地面也咚咚作響。

    耶律隆緒收回自己的手指,哼了一聲,好一會兒才道:「說,今天朕就讓你說,若敢胡言亂語的想欺騙朕的話,朕就扒了你地皮。」

    「是,我主萬歲,罪臣這一次將那手下的二十餘名高手全都用上了,本來,若是木生將軍肯好好配合的話,這一次也不會弄得最終讓那宋人逃脫掉,但那木生松布卻貪功心切,不肯分出人手來幫罪臣將那城門合攏,罪臣手下人手有限,而那把守城門的宋國副使節也是一個武藝極高地人,一個人硬生生的將罪臣的那二十來名手下擋住了近一盞茶的時間,雖然罪臣的手下拚死衝上去把那城門合攏,卻是最終差了一線,讓那個宋軍中使雙錘的人趕至,將那還沒有完全合攏的城門復又砸開,我主萬歲,那個時候罪臣與手下雖然拚死抵抗,奈何那宋軍中高手如雲,猛將眾多,罪臣那一點兒人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讓那些個宋人把他們的兩個使節給救走了,我主萬歲,金狼武衛乃是我大遼最精銳的軍隊,罪臣的那點兒人手雖然號稱高手,卻是沒有多少實力的,這是罪臣的疏忽,沒有盡可能的多網羅一些人來,這也是罪臣的失職,請我主萬歲治罪臣的罪。」蕭時攬說完,抬起磕的滿是鮮血的頭來,一幅甘心等著耶律隆緒治他罪的神情。

    要說這蕭時攬算來也是那蕭太后的一個侄兒,與這耶律隆緒也是表兄弟,這蕭時攬不是一個紈褲子弟,但也沒有太大的才能,憑著家族的關係,才爬到了這個官位,也靠著蕭太后的餘蔭,一般情況下,沒犯太大的錯誤時,耶律隆緒是不會處罰蕭家的人的,不過今天這個錯誤就犯的比較大了,就算是把責任推到了已死的木生松布的頭上,他蕭時攬也還是要多少的受一些責罰,蕭時攬這個時候,唯有希望耶律隆緒念在他是蕭家的人,給與從輕的處罰,同時也希望自己這幅磕的頭破血流的樣子能讓耶律隆緒消一消氣。

    果然,那耶律隆緒看到蕭時攬這幅模樣,心中的氣微微消了一點兒,雖然明知道這傢伙把責任推到木生松布的身上,是要來個死無對證,不過這個時候,耶律隆緒實已沒有了心思繼續追究他蕭時攬的責任,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亡羊補牢,把那個方羽誅殺了。

    耶律隆緒也沒叫蕭時攬起來,自己在大殿中來回的走動著,想著對策,當想到這次都是因為韓昌而壞了自己的大事時,心中又湧起一陣惱怒,大聲的喝道:「來人啊,傳朕的旨意,讓左金吾將軍來見朕。」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