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是免去了聖門中許多爭奪。醉露書院」
「這是被我淨化過的舍利,其中大約還有一成元精。」朱浩輕笑道。
婠婠將手放到舍利上面,然後皺了皺眉,道:「似乎和記載的差別很大……不光沒有邪氣和死氣,反而有一種慈悲聖潔的力量,似乎是佛門真元之氣?」
「正是!」朱浩應了一句,又道:「刺殺張須陀的是不是趙德言的人?」
婠婠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了還要問我
「我是猜的。但似乎趙德言有和你師尊接觸,想要合作吧?」
「這是聖門中的秘密,我不能給你說。」婠婠面無表情的說。
「那你就轉告陰後,她得到的那個瓶兒是假的。」
「你!」婠婠一怒,不過轉眼就嬌笑道:「說不說還有什麼用?等林士宏倒了,那瓶兒自然也用不著了。」
朱浩看了她一眼嘻笑道:「反應挺快的。難道陰後她沒想過要把我剷除?」
「為什麼要對你下手?」婠婠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會讀心術。剛才你是在說謊。」朱浩沉著臉道。
「人家也會聽音辨情。」
「不過對我沒用。」
婠婠氣結。
朱浩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如果她真的不在我到陽的這段路上下手的話,我想她以後的機會就更少了。」
婠婠瞪著他道:「見過尋死覓活的,沒見過你這樣一心要別人來殺你的!」
「對了,你邊師叔最近過得怎麼樣?」朱浩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好端端的提他幹嘛?」婠婠皺眉,又忍不住「撲哧」地笑了一聲。「他被師尊限制不准來找你報仇,整天只會逛青樓喝悶酒。」
「哦……他倒挺懂情趣的嘛!」朱浩笑了笑。「你師父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婠婠嘟著嘴道:「難道不能是我自己來找你嗎?」
「能不能和是不是是兩回事。」
婠婠氣鼓鼓的道:「好啦好啦,拿了和氏璧某人尾巴就翹上天了,一點情趣都不懂了。
師尊說我們陰癸派可以全力你打天下。」
「觀望了這麼久,看到我沒有死在天津橋。她終於下定決心了?」朱浩嗤笑道。
「她要為整個陰癸派負責,當然不能輕率的下決定。醉露書院」婠婠爭辯道,「不許你這麼說師尊她!」
「那麼她真要有誠意的話,直接出手幹掉李世民就夠了。」
「李世民被寧老頭帶走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寧道奇和李世民都受了傷,不是個一鍋端的好機會嗎?」朱浩挑了挑眉頭。
「即便受了傷他也是一代宗師。昨晚去跟蹤地人一會兒就被甩掉了。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們。」
「我要到陽了,她幫我除掉趙德言也行。覺得人手不夠的話,我可以親自出手。」
「趙德言精明到骨子裡的老狐狸了。既然敢來中原,哪有那麼容易被圍?」婠婠忍不住白了朱浩一眼。
朱浩雙手一攤,道:「那我要和陰癸派合作幹嗎?」
「你提地這兩個都太有難度了,能不能換一個簡單的。」
「能!李密現在已經到了江都,你們能將他刺殺的話也可以。」
「且不說李密本身武藝高強,又為人謹慎惜命,身在萬軍之中,哪有那麼容易被刺殺?」婠婠生氣的將茶杯重重的按到桌子上。
「那麼你就通知祝玉妍,讓她收束手下,平時少做點缺德事就行了。要是她願意。把賺來的那麼多黑心錢拿去修修橋鋪鋪路多做善事積些德我更。」
婠婠直接翻白眼。魔門的人講究隨心所欲,感情是累贅,要他們少點為禍世間都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做善事積德這種「善人」才做的事向來不與魔門掛鉤。否則怎麼能稱之為「魔」呢?
婠婠氣呼呼的道:「你這是存心為難我們!」
「難道做好事就那麼令你們為難?」朱浩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許多。
「這是信念的問題,與你說地這個無關!」婠婠仰起頭,不甘示弱的道。
「正因為信念衝突,我和陰癸派沒有合作的可能。如果單純為了利益。恐怕我會得不償失!」
婠婠定定的看著他。見他不為所動。婠婠晌方幽幽道:「我們被正道之人誤解還無所謂,難道你這樣超脫世間的人也一樣誤解我們嗎?」
朱浩義正辭嚴的道:「這不是誤解不誤解的問題。追求超脫、追求逍遙的人或流派多地是,說黑暗和毀滅是宇宙中地終極力量也可以,但是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別人就是大大的錯誤了。正是因為魔門的思想走入了歧路,才被人成為魔門。追求自在和為惡世間沒有任何的必然聯繫。醉露書院人之所以比別地動物發達。不光是因為會使用工具。而且是因為人能夠控制自己地本能。正如聖人所言,發乎情。止乎禮。如果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放任自己地行為,那麼與畜生何異?」
婠婠臉色頓變,目光複雜的看著朱浩,頗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你被正派白道圍殺堵截,難道連腦子也被他們影響了嗎?」
朱浩神色冷峻,道:「沒有,我一直都很清醒!」
「原來你和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婠婠冷聲道。
「我有自己的堅持。」
婠婠忽然起身,黯然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好像真的有緣無份……」
朱浩歎道:「人生便是這麼無奈。」
婠婠轉過身去,道:「你這樣等同與靜齋和陰癸派為敵,甚至與整個正道聖門為敵,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是神仙嗎?」
朱浩輕笑道:「打破舊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這樣好玩的事情,畏首畏尾可不是我的風格!」
「或許你將是第一個令正道和邪道放下一切糾葛,同仇敵愾的對象!」婠婠輕聲道。
朱浩傲然道:「如果那樣的話,不管是靜齋還是魔門。都已經被我逼入絕境了。古往今來又
做得到?」
「是呀,沒人能做到,也沒人能看透你,婠兒也不能。」婠婠回眸看了他一眼,留戀道:「那麼我便走了!」
「嗯。」
「哎……婠兒以後到哪裡去找你這般如意的夫君呢?」婠婠踏出艙門之前,忽然回頭嫵媚地一笑。彷彿整個星光夜色只剩下一個朦朧而絕美的她一樣。朱浩微微失神,然後定容笑道:「那我以後收拾了手裡的一切,就從陰後手中將你硬搶回來!」
「那人家便等著那一天吧!」話音未落。芳蹤杳然。
「唉,老虛,你說我今天是不是遇上了桃花劫?白天中傷一位絕色美人,晚上再次中傷一位絕色美人。再這樣下去的話,我豈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朱浩一臉悵然。
虛行之面無表情的答道:「一個和李閥關係不清不楚,一個是陰癸派妖女,早點斷絕關係更好一些。天下美人千千萬,公子要找一個多簡單。且不說至今仍在宜情園中的沈落雁,皇上也早有意將岳陽公主下嫁,岳陽公主身份高貴、美貌無雙、才色皆全。絕不會辱沒了公子。就算公子不願受到皇室公主地束縛,那麼飛馬牧場的商場主一樣對公子你情根深種,而且你們互相瞭解引為知己,還曾生死與共,更是公子絕妙的良配。」
「停,停!」朱浩連忙喊住,「岳陽公主我見都沒見過,沈落雁幾乎恨我入骨。這兩個可以排除。」
「那公子就是選了商場主了。」虛行之一副意料之中地表情。
「她有牧場祖訓壓著。我不入贅的話,恐怕我們倆能夠順利結合的可能很小很小。」朱浩頗有些失落。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商秀珣是他惟一一個紅顏知己。如果要在他遇到的那麼多女子中選擇一個共度一生的話,他多半會選商秀珣。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虛行之一副興奮的樣子。看的朱浩心中惴惴。「只要公子處理了江都的事之後去一趟牧場。虛某保證可以讓你贏得美人歸!」
「那麼容易?」朱浩狐疑道。
「容易容易,小事一樁!」虛行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那好那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的終生大事就交給你了。」
「好說好說!」
「咦……」朱浩忽然皺了皺眉頭。
「有人來了?」虛行之立刻警覺,壓低了聲音。
「嗯,是董淑妮。」朱浩也頗為詫異。
「王世充派人追擊?他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虛行之一臉地不解。
「董淑妮一個人騎著快馬來的。」朱浩頓了頓,補充道:「後面好像沒有跟蹤的人。」
虛行之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朱浩不禁道:「老虛,你那是什麼眼神?」
虛行之低聲道:「看來你今天真的命犯桃花劫!」
朱浩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嗤笑道:「我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人飛蛾撲火麼?」
「有!」虛行之篤定的道。
朱浩心中疑惑,難道是道心種魔大法地緣故?
不一會兒,已經有一陣急切地聲音傳到朱浩耳中:
「朱公子,救命啦!」
程咬金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大吼道:「朱將軍,外面有個漂亮妞騎馬追上來了!」
虛行之一臉古怪,朱浩無地自容。
……
薰淑妮比起一年多更加水靈妖嬈,嫵媚動人。一路風塵僕僕,額頭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汗珠,臉蛋紅撲撲的,略微沉重的喘息更是令緊身黑衣下高聳地胸脯起伏不定,清純中帶著性感。夜色也遮不住這青春動人地嬌軀散發的活力氣息。
「終於追上你啦!」
薰淑妮一臉地興奮。
朱浩皺了皺眉,不禁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了?」
薰淑妮嘴一扁,氣呼呼的道:「我聽說大舅舅要把我嫁給李淵那個老色鬼,我不願,所以我就跑出來找你了。」
之前王世充是打著與朱浩聯姻和結盟的口號引朱浩進洛陽的,這話更是引人遐想。
朱浩道:「洛陽防守嚴密,你是怎麼出來的?」
薰淑妮一把扔掉馬鞭,一點也不客氣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了幾口,才舔了舔豐潤的嘴唇,得意洋洋地道:「人家有個好朋友,是洛陽榮大老闆的獨生女,她幫我藏進榮家的艙船裡出洛陽的。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那個杯茶是剛才朱浩喝過的。
「哦……」朱浩馬上想到了榮鳳祥父女的真實身份。這其中老君觀和陰癸派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倒是令人尋味。
「那你怎麼會來找我呢?」朱浩好奇的問道。
薰淑妮俏臉一紅,小聲道:「昨天晚上我也是在董家酒樓的。大舅舅他們對付你的計劃人家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幸好你厲害,將他們打跑了!大舅舅前一段時間和李閥的二公子暗中密談過幾次,我無意中聽說了一點點,大舅舅就將我禁足在府中,不准我出來。昨晚你說大舅舅要把我嫁給李淵,我還半信半疑,今天他請你去大宴你拒絕離開洛陽之後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
我知道你們鬧翻了,人家又不想做李閥聯姻的工具,就想來找你……」
「給你當擋箭牌?」朱浩笑著接道。
薰淑妮落落大方的道:「嫁給你也可以呀,不過你一定要對我好才行!」
「嗯嗯,那倒是我的福氣了。」朱浩笑了笑。這麼熱情大膽的表白,不光虛行之受不了,連缺根筋的程咬金都彷彿重新認識一般,打量了對方幾眼。
「哎呀,人家比較笨,別人說什麼我都信。那我就當真啦,以後就跟你一起住了。」薰淑妮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喜滋滋的道。又試探的問了一句:「你不會介意吧?」
「你都不介意了,我還介意什麼?」朱浩一臉溫和的笑意,但是心裡直犯嘀咕——不是因為董淑妮說假話,而是精神力回饋的信息上顯示,對方說的句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