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謫仙 卷八 北上傳旨 第二百零七章 誰是贏家?
    朱浩師徒三人以及香玉山任媚媚幾人暫時在大堂一角的「看戲」。他們身前是一座特殊的半透明屏風,激射的木屑全都被安然的阻擋下來。朱浩和香玉山全神關注著場中的情勢。角落裡燈光昏暗,任媚媚看他們沒有注意,便大膽的夾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中間,毫無顧忌的挽住兩人的胳膊,一對爆乳有意無意的摩擦觸碰著他們倆的手臂和後背,火辣豐滿的嬌軀扭啊扭的,不禁讓未經人事初次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的寇仲和徐子陵心旌搖曳意亂情迷,想要專注於戰場情勢而不得。徐子陵心頭一蕩,覺得有些眼前似乎有些模糊,拿眼去看身畔的任媚媚,忽然覺得她的五官都秀美精緻到了極點,那渾然天成的媚意不禁讓人血脈賁張。彷彿耳邊響起一聲勾魂蕩魄的嬌吟,徐子陵正要迷失其中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另一個溫婉秀美的宮裝美人,一雙秀目專注的看著他,還用香帕細心為他擦掉額頭的汗珠。「貞姐!」徐子陵忽然腦門直冒冷汗,使勁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針刺般痛苦夾雜這淡淡的鹹腥味終於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寇仲剛才比徐子陵更加不堪,生性便放蕩不羈的他剛才還特意去磕磕碰碰對方火辣的身體。只是聽得徐子陵那一聲「貞姐」終於令他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意識到這一切的徐子陵冷冷的甩開任媚媚挽住他的手臂,全心關注場中的打鬥。而寇仲故意色迷迷的摸了任媚媚幾把,低聲道:「媚姑真不愧騷娘的稱號,這樣場景下真是令小弟情難自禁呢!」任媚媚聽到徐子陵低呼一聲「貞潔」就從她的媚術中清醒過來,表錯情的她自然是以為徐子陵此言是諷刺她不自愛了,而寇仲地這一句更是直指她淫蕩成性,不分場合就想要行那苟且之事。任媚媚心中一怒,只是礙於朱浩身份不明。連兩個手下也這麼不簡單,所以心中暗恨寇徐二人,卻不敢妄動。只冷哼一聲抽出手來,立到了一邊。無意轉頭。卻剛好對上朱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正在氣頭上的任媚媚當然把這當作是特意的嘲笑了,狠狠地剜了朱浩一眼,幾扭幾扭便通過屏風背後的暗門出了賭場,也不和眾人打招呼。朱浩一邊看著場中的激鬥,一邊想著是不是因為兩個徒弟的原因,影響的他也欠了青樓運。本來好好的準備來贏點小錢談談***,順便讓兩個純潔的徒弟見識見識風土人情,沒想到先是惹出了任媚媚。又引來了香玉山,最後沈落雁和杜伏威也來湊熱鬧了。只是這一會兒,場中情勢再次發生變化。沈落雁和祖君彥都已經拔劍戒備的移向門口,身邊也只剩下最後四名親信護衛,連從李密那裡借來地兩大高手也都派了上去。那個鐵塔巨漢單手提刀,在使一條奇形鏈鎖的鏈鎖的醜陋惡婦掩護下一刀斜撩向被十名青衣武士位在中央的杜伏威腰際,角度端的是刁鑽無比。正是這時候。杜伏威瞥向沈落雁兩人,眼中寒光一閃。…忽然間聽得一聲長嘯,圍攻杜伏威的武士們均覺得呼吸滯澀,身形好像被一堵無形氣牆阻擋一般。還未來得及反應。忽然間杜伏威騰空而起,雙掌化作一團黑影。「彭彭彭……」接連密集的掌力及體地悶響聲中,十二位瓦崗高手齊齊慘叫著倒飛而去。身體落回地面,正好是一個半徑一丈餘的大圓。武功最高的鐵塔巨漢和那醜陋惡婦口中不停的溢出鮮血,其中竟然還夾雜著血塊碎肉!徒勞地掙扎幾下,最終倒回地上,不見了聲息。眾人胸口像是被大錘擊打過一般,胸口位置都留下了一個畸形的塌陷。整個賭場一片狼藉,除了開先幾人坐著的大圓形賭桌之外,打鬥之處什物盡毀。地上一具具失去體溫的屍身以及一灘灘的鮮血。明亮的***照耀下,地上斑駁的痕跡竟然是那麼的觸目驚心杜伏威掌力之剛猛,由此可見一斑。此時。杜伏威已經如同大鵬一般。閃到了已經已經已經已經已經如臨大敵的沈落雁和祖君彥進前。正是這時候,忽然聽得一陣疾行的腳步聲趕過來。祖君彥神色一鬆。原來是他們地援軍來了。「杜總管的袖裡乾坤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金銀槍凌風佩服!瓦崗寨和江淮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總管何必大開殺戒呢?為難小輩總是有損總管威名,其中定有誤會吧!」翠碧樓外忽然傳來一個略顯的低沉而自信地男聲,話語雖是恭維,卻並沒有絲毫地屈服之意。馬上又有另一個人打個哈哈,接口道:「杜總管,小人胖煞金波有禮了!對於總管的武功威名,小人一直是非常景仰地。瓦崗和江淮規模和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何必為了些小事而傷了和氣呢?金某看來,其中定是有誤會吧?只要大家平心靜氣的談談,一切都好說嘛!」「金銀槍」凌風與「胖煞」金波在江湖上本來就有些名氣,二人打著投靠李密的旗號聯手創辦的擁李聯短短兩三月就拉攏了上百位江湖上的閒散高手,專門為李密助威造勢宣傳。一聽這番語言就能猜出這「胖煞」金波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要是穿上員外服再配上那張和氣無害的胖臉就是標準的奸商特徵了。朱浩對他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隱隱記得他們好像和陰癸派有些聯繫,是兩個死跑龍套的角色。杜伏威冷冷掃了一眼門外的三十餘人,便把目光轉向沈落雁,冷笑道:「沈軍師是否也認為這是個誤會呢?」沈落雁微微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柔聲道:「落雁一直便這麼說,可是總管一直沒有給奴家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杜伏威淡淡道:「你這便是坐實我杜伏威欺負後輩之語了?」沈落雁低頭不語。杜伏威寒聲道:「我江淮軍與瓦崗寨井水不犯河水沒錯,那是因為杜某相信翟讓大當家的人品。前月李密作出的那些遮遮掩掩的醜事我杜某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不是我不作聲就表示我江淮軍好欺負了是嗎?誤會!說地好聽。山陽我江淮軍一百多位子弟兵就因為這誤會不明不白的去了,這便是誤會。今天是山陽。是不是明天李密就準備到鹽城我杜某人那最後一塊地盤上來作威作福了?」杜伏威五指箕張,手上青筋畢露,臉上卻出奇的平靜,直視沈落雁道:「沈軍師。你要解釋的就是這個誤會?」沈落雁苦笑道:「杜總管真地是誤會了……對於貴屬的損失,落雁深感歉意。落雁曾說過,是因為追捕瓦崗叛徒才有了當日慘景。對於總管的損失,落雁回到瓦崗之後定然稟明密公,日後絕對加倍償還!」祖君彥文章寫的好,檄文寫得更好。正是因為檄文寫得好,所以罵人也是非常的厲害。為了避免激怒杜伏威這頭下山老虎,他乾脆閉口不言。將一切交給能言善辯善於交際的沈落雁來處理。杜伏威譏笑道:「謊言重複一遍便是真話了嗎?看來杜某人之前說過的話沈軍師半個字也未聽進去。那還要多費唇舌作甚。動手吧!」朱浩倒是想起戈培爾的名言——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祖君彥說楊廣是昏君,李密說楊廣是昏君,瓦崗寨地人都說楊廣是昏君,後來唐太宗也說楊廣是昏君,史學家自然跟著說他是昏君。所以楊廣成了昏君。同樣的,大家都稱讚唐太宗是明君,所以傳了一千多年。大家還是相信他是千古一帝,是聖明君王。所以他就是明君。杜伏威白手起家,有了今天的成就全是靠個人努力打拼。翟讓做過東郡法曹;李密顯官之後,世承公爵;李子通之家是東海大族;林士宏有陰癸派。沈法興雖然還未起事,沈家卻被譽為大隋第五大門閥世家;就連是義軍首領中身世最清貧的竇建德之家也是小有資財,其家更是河北大姓,自稱漢景帝國丈後裔,也算有點身份。唯獨杜伏威是真的一窮二白,連吃飯都成問題。正是因為江淮軍這份家業是他親手流血流汗拼下來的,所以他的威名更讓人敬畏。就如現在,場面上沈落雁一方人多勢眾,沈落雁、祖君彥、金波、凌風四人合戰杜伏威地話勝負還未可知。再加上其餘數十位高手,場面上還佔了上風。可是即便如此。沈落雁一方同樣對他心存畏懼而不敢妄動。這就是一方霸主、黑道梟雄的威勢!「要是能把老杜拉過來,讓他帶著一群江淮軍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席捲大江南北……這樣的感覺似乎很不錯!」負手而立的杜伏威當然想不到有人已經把主義打到他地頭上來了。此時兩方人馬再次陷入了僵持,相對於杜伏威的氣定神閒。沈落雁這邊的人馬盡皆陷入了沉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拖得越久,杜伏威精銳手下趕來就越快。「嗒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傳來,到達翠碧樓之後,幾位騎士同時翻身下馬,直接無視了在場的數十位擁李聯高手,大步走向杜伏威。「總管!」領頭一人將一卷紙條恭敬的交到杜伏威手上。杜伏威點了點頭,打開來看。這時候沈落雁臉上反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她的任務終於還是完成了。杜伏威揉碎紙條,死板的臉容面對沈落雁,忽然開口道:「沈軍師好本事,李密是否瞎了眼了?」說了一句貌似不著邊際的話之後,杜伏威竟然直接帶著人馬走出翠碧樓,翻身上馬,揚長而去。這份氣度決斷,令朱浩也佩服不已。「朱浩,後會有期!」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朱浩二中,而對方已經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了。朱浩感覺一陣錯愕,杜伏威是什麼時候認出他地,他都還不知道。要是一進來不久就認出了,那塊江淮軍將令又是什麼意思?朱浩忽然發覺原來這個看似威猛魯莽而且目光短淺的杜伏威也有如此細心謹慎、果決剛猛的一面。不過也是,手底下掌兵數萬地梟雄,又有哪一個是簡單地呢?杜伏威遠去之後,沈落雁忽然對朱浩回眸一笑,然後頭也不回地與祖君彥踏出翠碧樓,會合凌風金波兩人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原本以為還有一場打鬥,沒想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平靜下來了。香玉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轉頭對朱浩道:「招待不周,令楚公子見笑了。」「哪裡哪裡……」朱浩客氣了一句,順便讓寇仲和徐子陵取回自己的那一份贏來的金銀和杜伏威下注的江淮軍將令,同時對香玉山道:「香公子,貴翠碧樓想必是要修繕一下了。打擾多時,楚某也該回去了。」香玉山急忙道:「公子和不多留一會兒。樓上尚有雅間,玉山還想與公子把酒言歡,多多討教呢!」寇仲興沖沖的問道:「有美人沒有?」香玉山見他不分主,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頗有風度的道:「美酒佳人當然是少不了的。玉山可以找這裡最紅的翠凝、翠芷兩位姑娘來為公子彈琴唱曲解悶。」寇仲頗為意動,可是朱浩終究沒有答應。在對方的極力挽留之下,朱浩還是帶著寇徐兩人走了。香玉山送到門外,回來瞥見賭場唯一保存完好的那張賭桌,桌上兩包金子做賠償的確是夠了,可是還得原封不動的送回去。香玉山興致寥寥的隨手揭開受旁邊的骰盅。看到下面三顆重疊在一起的骰子,香玉山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上面的那一顆竟然是一點!開的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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