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李閥精心準備的午宴因為請來「天下第一名妓」尚只歌舞,倒是添色不少,最終也基本算是賓主盡歡了。唯獨作為半個主角的朱浩卻因為相當狗血的遇到了肖似前世女友的尚秀芳而心中悶悶不樂,從此更加肯定老天爺是在故意玩兒他的猜想。
在席上還算從容的應對了尚秀芳就坐在眼前的誘惑,但是過程卻是相當的痛苦與無奈——那是朱浩一直在半自我催眠的狀態下才完成這樣一次「壯舉」。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婠婠的功勞,以至於現在他還能清楚的回憶當時那種暖玉溫香的手感。
朱浩可以自信而且自豪的說如果現在還未見過面的師妃暄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就算是完全正常的狀態下他也可以完美的做一次柳下惠。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或許是「四美」率最低、排行最靠後的尚秀芳絕對足以自豪了。
李閥的「武試」最初是從李氏先祖一年一度的狩獵演變出來的,後面就漸漸成為了家族較技的大賽。只是這今年的筆試怎麼讓朱浩覺得李閥有示威的嫌疑呢?武藝、騎射、摔跤、兵法推演、韜略智計,雖然這些推演的對象是突厥,不過這些實在讓朱浩覺得他們是項莊舞劍,志在關中。
高台上朱浩與李淵比肩而坐,場下卻是年少英武一身纓盔銀甲的李元吉的馬術騎射,之前的李世民和李建成已經分別露了兩手,如果要朱浩下個評語的話,就是「相當不錯」,並且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隱藏了實力。
一馬三箭,回身一射,全部命中箭靶紅心,這表演比他兩個哥哥還要搶眼多了。
「好!」
周圍的人轟然叫好,李淵一張臉更是笑開花了一般,毫不掩飾對這ど兒的疼愛。
「朱公子觀元吉如何?」李淵一邊鼓掌。一邊轉頭問道。
朱浩點頭道:「英武不凡,假以時日這武藝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讚揚之語又不用花錢,朱浩當然也不用吝嗇。當然,這成就是指武藝上的,還有個前提是說他要有足夠時間、而不是壯年就夭折才成。
話音剛落,李建成收羅地高手橋公山已被其一槍挑落馬下認輸了,李淵更是不顧儀態的站起來轟然叫好,一張臉恨不得笑爛了。
當然。朱浩最注意的還是與李世民最親近的那幾位,比如長孫無忌、龐玉、史萬寶、劉德威等人,還有個年紀輕輕,武勇直追李元吉的李閥宗族子弟李道玄。還有李建成手下的爾文煥、、薛萬徹、謝叔方、馮立等。
只是看罷之後,朱浩還是只有惋惜感慨,李建成或許很不錯,但是這手下和李世民底下的幾個簡直沒得比。就是人家故意想放水都放的那麼有難度。還有,要是李淵身邊多幾個像陪坐地「忘形扇」裴寂那樣的最懂得逢迎阿諛的「棋友」便最好了。
朱浩正看的專注地時候,李元吉忽然縱馬過來高台,下馬下拜。高聲道:「父親,孩兒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今天老夫高興。只要不過分老夫都答應!」李淵撫鬚爽快的答道。
李元吉忽然轉向朱浩。再拜道:「孩兒常問朱大人武藝高絕。自現世以來從無一敗,孩兒武學粗陋。想向朱大人討教一番!」
李元吉這番話卻是場中的人都聽到了,頓時令歡呼熱鬧的武試校場變得安靜下來。
李淵滿臉地笑意一下子凝結住了,趕忙叱責道:「胡鬧!欽差大人身份尊崇,和你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快快向朱大人道歉!」
然後面露難色的對朱浩道:「小兒無知,老夫替他致歉,還望朱大人勿怪!」
朱浩淡然笑道:「無妨,本官這一路倒也遇上了不少前來討教的江湖義士。那等三教九流我尚不拒,何況元吉這般赤誠之人呢?」而後便轉向李元吉道:「元吉要比什麼?」
李元吉頓時大喜道:「小子最擅長地乃是馬術槍術,想要大人指點一下馬戰功夫!」
朱浩自成名以來,從未顯露過馬上功夫,與他比鬥的多是些江湖草莽之輩,那討伐李杜的江淮大戰也是不費一兵一卒便佔了海陵,卻沒有見他真刀真槍地和敵人交過手,所以只有在這方面李元吉還算有些自信。
眾人都盯著朱浩地反應,只見他從容道:「好,那便比馬上功夫吧!」
一旁陪坐地裴寂目光一閃,插口道:「在下聽聞朱大人有一匹王通守所贈塞外神駒『雪痕』,如是馬戰的話三公子也有一匹『玉花驄』,卻是元吉佔了便宜,依我看還是比兵器好些吧?」
李世民也接口道:「世民有一匹『照夜白』,雖不及元吉地『玉花』,但也好過一般馬匹。朱兄還是騎我的那匹好了!」
「謝謝世民好意,不過這些於我並無多大關係!」朱浩回頭笑了笑,淡淡道:「我聽聞照夜白乃是神駒,定是會認生的,我只要一匹普通戰馬便可。」
李世民歉然道:「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李元吉剛才校驗馬
的時候騎的是一匹良種高頭大馬,這時候卻讓下人牽駿無比的烏蹄紅鬃大宛馬,幾與王世充送的那匹雪痕不相上下。相比之下,朱浩現在的坐騎卻比之不及了,他又另外謝絕了對方送來的盔甲防具,僅僅以一身便服迎戰。
朱浩的騎術並不是特別好,這方面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和座下這匹馬沒有任何的磨合,想要人馬合一更是不可能。不過先天不足可以通過後天來彌補,要應付這樣的比試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人相去百步,互相致禮之後,李元吉也不敢托大,直接縱馬急衝而來,那大宛馬加速極快,幾乎十步之後便只能看到一溜虹影聲勢驚人的直衝而來。
朱浩也未選其他兵刃,直接用的是自己的流光寶劍,當下也毫不遲疑的迎上去。
短暫的衝鋒,卻在朱浩精神力影響下被刻意營造出了千軍萬馬齊動的聲勢。李元吉雖然上過戰場。不過父兄皆看他年紀輕輕,帶上他打得全是順風仗,一陣衝過去便穩贏。這種慘烈無比的戰場氣勢彷彿將他置身於千軍萬馬層層疊疊地包圍之中,便是心神再堅定的人也會動搖,何況是他呢?
當初朱浩第一次這樣用是在對上向清流清江派圍攻的時候,只師徒三人便能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其中這精神力影響的效果至少佔了一半的功勞。如今精神力更加精進的時候,再用來針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無疑有以大欺小地嫌疑。
比如現在衝鋒剛到一般,李元吉的動作已有些遲滯了,原本以他座下玉花驄的速度,這短短百步至少也能衝出六十步才與朱浩交手。現在兩人卻幾乎速度相當了。
不單是他覺得心驚膽戰,連在場的其他李閥眾人也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慘叫廝殺地戰陣之上,許多精神意志薄弱的普通兵士甚至一邊後退一邊拔出刀劍戒備無比。
兩人最後還是在五十步相交,錯身之間短暫的交鋒上。已經被殺意奪了氣勢的李元吉反應能力低了許多,一桿鐵槍也沒有了平時地力道。朱浩簡單的一個纏字決,化解了斜指著自己胸口的攻勢,順勢劍尖一滑。直指著李元吉後頸。
李元吉嚇得一身汗毛倒豎,趕緊偏頭躲過,也不敢回馬交戰。便這樣和朱浩錯身而過。
短暫的一合交鋒。以李元吉心神被奪再無鬥志告終。而令眾人壓抑恐懼地精神力場也便這樣消失了。只是台上和尚秀芳坐在一起的婠婠目射奇光的看著過來地朱浩,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李元吉垂頭喪氣地過來。頹然道:「孩兒輸了!」
「無妨無妨,勝敗乃兵家常事。須知勝不驕,敗不餒便可,還不謝謝朱大人!」李淵趕忙勸道。
李元吉現在卻是一臉服氣的拱手道:「元吉多謝朱將軍賜教!」
朱浩和聲回道:「不謝。只要謹記戰場對決,最不可墮了一身銳氣;面臨強敵,更不可失去自己地信心,氣喪則勢餒,勢去必敗。」
「元吉受教了!」李元吉誠心拜道。
然後朱浩攤開掌心,上面卻是一綹紅纓。這時候眾人才大驚,剛才錯身之間,他們只看到劍矛一擊之後,兩人便分身退回來了。原以為是朱浩仗著內力高強而且又以那奇怪的氣勢逼的李元吉失去戰意才贏了,事實上天生神力的李元吉自己也是這樣以為的。看到這一綹紅纓,李元吉趕忙取下纓盔,上面漂亮的紅纓果然少了一半!
若是戰場相交,少的便不是紅纓,而是自己的腦袋了。
想及此處,李元吉更是覺得一陣後怕。
朱浩道:「這個你且拿去,記得這一次的境遇便好了。」而後用暗勁一擲,那綹紅纓便輕飄飄的落到李元吉手中,沒有一根被風吹散。
李元吉手中拿著紅纓呆了呆,便下拜道:「朱將軍所言,元吉永生不忘!」
朱浩含笑點頭,不再多言。要是以後李世民福緣深厚,沒有掛在自己手中,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給他添一個對手好些,兩手準備也要放心些。直接的給李閥添加了一個武勇無雙、衝鋒陷陣的猛將,卻間接的分走一部分李世民無敵的軍功。反正短時間內就算是李閥起兵也打不到江都洛陽去。
以前是寇仲凡事為李閥做了嫁衣,現在來試試李閥為自己作嫁衣的感覺,應該也很不錯吧!
「朱大人神功蓋世,老夫也有些技癢,想來討教一番,不知將軍一下如何?」
自從朱浩使用了精神力場之後便一直枯坐無語的李神通忽然張開眼睛,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