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鬼話 第三卷 第一話 凶宅
    世間有鬼,但鬼並不可怕,就是有點嚇人、、、、、、、

    我畢業後在家休息了一個暑假,有一天媽媽帶回來一個消息,說某廠在召零工,問我去不去?

    爸爸說:「孩子剛剛畢業,上了十幾年的學,讓她在家裡多玩玩兒,輕鬆一段時間嘛!」

    我很感興趣的說:「上班不是挺好玩的嗎?工廠裡人多,大家在一起多熱鬧啊!總比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家裡好吧?」

    爸爸笑著說:「上班了就是大人了呢!不能怕苦,要好好的跟著師傅們學,手腳勤快一點。」

    「你只要記得一條,」媽媽也說:「在廠裡工作要『多做事,少說話』。就對了。」

    「好了,我知道。」我答著:「爸爸剛才不都說我是『大人』了麼?媽媽怎麼還把我當小孩子似的教啊?」

    「你個小丫頭!」媽媽笑罵著:「就生了這一張嘴。」

    弟弟正在房裡做作業呢!聽了我們的話,也大聲對我說:「姐姐,你發了工資要給我買好吃的啊!」

    我馬上答應:「當然,當然,我給你買蛋糕、巧克力好不好!」

    「好!」弟弟馬上歡呼起來。

    於是,我走進了工廠。對我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我最深的感受,就是不會隨時注意上課鈴聲響起,而慌慌張張的往教室跑,真是太自由了。

    中午打完下班鈴,一些要回家吃飯的職工紛紛騎車或者步行回家。我們幾個女工是帶飯來加熱的,此時從爐子上拿出熱騰騰的飯菜,大家一起圍坐著邊聊天邊共進午餐。

    劉淑英拿出一罐子醬菜放在桌上,邀請大家品嚐。王燕馬上嘗了一口,笑嘻嘻的說:「嗯,不錯,很開胃啊!」有點喧賓奪主似的把醬菜遞給我們,大家也都夾了一筷子。

    「哎!劉姐,你這是怎麼做的,教教我們吧!」劉姐的醬菜真的很下飯,我也想學幾招。

    「得了,你這丫頭平常在家不知道會不會擇菜呢?還想學做醬菜啊?」王燕有點『倚老賣老』的樣子。她和劉淑英都是很能幹的家庭主婦,自然不會把我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裡。

    「我不會做,我把過程說給我媽媽聽,讓媽媽做給我吃不就完了嗎?」此語一出,兩個嫂子都笑了起來,劉淑英輕輕的用筷子敲了我一下:「小丫頭挺會受用的啊!你怎麼不說學會了做給你媽媽吃啊!」

    王燕笑著說:「還說做菜給她媽媽吃呢,還不知道她在家洗不洗碗呢?」

    「羨慕啊!你們不是也由娘家時的『千金小姐』到如今的家庭主婦的嗎?」比起這些嫂子們,我的確覺得太『逍遙自在』了。

    「小丫頭真會貧嘴!」劉淑英說,接著話題一轉:「哎!袁玉兒今天怎麼這麼沉默啊!」

    我們也注意到了,袁玉兒雖說是個啞巴,但是平時與我們在一起時總是比手畫腳的,或則用筆與我們溝通。今天卻一直低著頭吃飯,一聲不吭。王燕用手拍拍她,做了個詢問的手勢。長期和玉兒在一起,大家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手勢。

    袁玉兒抬起頭,把飯碗放下------其實她也沒吃多少飯。在工作台上拿來了紙和筆,寫到『昨天他又打我了』。

    我們都為玉兒鳴不平,玉兒今年不到四十歲,但是她結婚早,她的兒子如今已讀高中了,兒子長期住校,只在週末回來。按說她現在應該很輕鬆了,但是她丈夫脾氣暴躁,也是個啞巴。不但沒和她『同病相憐』,還經常打她,她過得也並不輕鬆。玉兒挽起袖子,那雪白的胳膊上卻是傷痕纍纍。

    「你也打他啊!」王燕向來是個不服輸的個性,馬上比劃了個『打』的手勢。袁玉兒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害怕。

    劉淑英說:「你看她這麼瘦瘦小小的,敢和她老公對著幹嗎?」

    我們對她都很同情的,後來有一天,玉兒向我們打聽哪兒有房子出租,她想搬出來自己住。

    經過筆談,我們瞭解到,玉兒的老公和另一個小啞巴在一起鬼混,而且還肆無忌憚的把那個女人帶到家裡來,玉兒根本不敢管,否則老公就會對她拳腳相加。

    「這都過得什麼日子嘛!」劉淑英深深為她感歎,「太不把人當人了,玩情人你最起碼出去玩兒啊,還帶到家裡來,什麼東西嘛!」

    王燕也說:「那我們幫她打聽一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出租,搬出來住也好,眼不看為淨,再說她的兒子週末總要回家的嘛!他們母子倆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啊!」

    其實房子也並不是那麼好找的,主要是我們『工薪一族』的工資有限,何況袁玉兒還要負擔一個兒子讀書。碰到她老公心情好的時候,還能跟她分擔一點兒子的生活費用,說不定那天一翻臉,即使她兒子上不成學,她的老公也是不聞不問的。因此玉兒平時生活很節儉,按玉兒的想法,找到一間經濟而實惠的房子租住也是很不容易的。

    終於有一天,劉淑英透露說,她打聽到有一套房子出租,三樓,一室半一廳,只要三百元一個月。玉兒很高興,向她做了個『謝謝』的手勢。

    「不過,好像聽說上半年那家裡『老了』一個人的。」劉淑英有點猶豫的看看我們。

    「老人怕什麼?」王燕很在行的說:「『順頭路』,不要緊的,誰家屋裡沒有『老過人』呢?如果曾經有年輕一點的人死在裡面,那麼這間屋子再便宜也別去租了!老人家倒是不要緊的,咱們不要跟玉兒說起就是了。」

    週末時,我們幫玉兒搬進了新家。屋子很規矩,鋪著瓷磚,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我們把東西都歸置的差不多的時候,玉兒的兒子也從學校回來了,是一個很帥的小伙子,長得壯壯實實的,比玉兒已高出半個頭了。看到我們,很有禮貌的喊「阿姨」。

    此時,玉兒從廚房端出了早已做好的飯菜,大家一起張羅著收拾桌子、擺餐具,多年的同事,也都熟不拘禮。玉兒的兒子彬彬還打開了一瓶啤酒,很有禮貌的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舉起酒杯說:「謝謝各位阿姨平時關照我媽媽,我敬你們一杯。」

    「好懂事的兒子!」劉淑英讚歎著,我們也端起了酒杯,共同祝願這對母子平安幸福:「祝願彬彬早日考上大學。」

    「謝謝阿姨!」彬彬也笑嘻嘻的和我們一起碰杯。玉兒做的菜真好吃,我們都在她面請伸大拇指,表示讚賞,玉兒只是衝我們笑。

    「其實我媽挺能幹的,我很喜歡我媽媽。」彬彬很有感情的說,還主動給我們夾菜:「各位阿姨吃菜啊!不要客氣!」

    此時我坐的位置正對著廚房,現在客廳裡燈火輝煌,廚房沒有開燈,就比較暗。我卻在面向著客廳的玻璃窗後面,看到了一個老人的身影。微胖,滿臉皺紋,中等身材,花白的頭髮,像一個家庭主婦似的,站在廚房裡,看著客人們用餐。我心裡不由得一激靈,愣愣的看著。

    「嗨!蘭心,你愣什麼呢?」劉淑英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沒什麼,我以前沒喝過酒,今天喝了一點,有點暈。」我掩飾似的說,再看時,那扇玻璃窗後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說不定是喝了酒,一時眼花。』我心裡想著『人家母子倆才找到一個安逸的住處,我還是別掃人家的興』。

    「那你還是別喝了,要喝多了我們還得把你抬回去?」王燕伸手拿過我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像這樣的啤酒我喝幾瓶也不在話下!」

    「那當然,王姐是什麼樣的人啊?女中豪傑嘛!」我說,又對那扇玻璃窗多看了幾眼,還是什麼也沒有,那我剛才興許是眼花了。

    劉淑英此時也跟著起哄:「來,王燕,我跟你碰一杯。」王燕笑嘻嘻的來者不拒:「你懷什麼鬼胎啊!不會是真想把我灌醉吧!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啊!」

    劉淑英說:「你剛才還誇海口說『喝幾瓶也不在話下』呢?人家彬彬總共才買了兩瓶啤酒,就是都讓給你一個人喝,也不至於把你灌醉吧!」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就看著劉淑英跟王燕勸酒。彬彬倒挺會湊趣的,還說:「我要知道王阿姨這麼能喝,我就該買兩瓶白酒上來的。」此言一出,我們都笑了,王燕笑罵道:「臭小子,你還嫌她們灌不醉我啊!」

    玉兒聽不懂我們在講什麼?但仍然興致勃勃的看著王燕和劉淑英兩人鬧酒,從她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來,玉兒對這個新家是很滿意的。我也真誠的祈禱,希望這對母子永遠相依,希望玉兒再不要受到暴力的傷害。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我們告辭出來,玉兒和彬彬站在門口和我們告別。彬彬還說:「請阿姨們常到家裡來玩。」

    劉淑英也說:「進去吧!別送了。」

    王燕從手提包裡拿出電筒說:「我們帶了電筒的。」說著,打亮了手電筒。我們和玉兒母子說『再見』的時候,我看見玉兒客廳裡的角落裡,還站著一個人,是一個老人。

    我心裡一激靈,王燕站在我旁邊問我:「蘭心,你怎麼了?你沒喝什麼酒啊?怎麼你的臉色怎麼這樣難看啊!」

    「啊!」我回過神來,勉強說道:「我很好啊!大概是今天玩累了吧!」再看那個客廳是,卻什麼也沒有了,我不由得輕輕舒了一口氣。和王燕、劉淑英一起下樓回家。

    後來有一段時候,玉兒再也沒有說起她的啞巴老公又來傷害她的事,我們都感到很高興,玉兒母子終於能平靜的生活了。

    正當我們慶幸為玉兒做了一件好事的時候,玉兒卻又找到了我們。也是廠裡午休的時間,她在紙上寫道:「我最近天天做同樣一個夢,總夢見一個老奶奶在屋裡到處轉悠。」

    王燕也拿起紙筆寫道:「你才搬了新家,大概是你媽媽來看你了,你今天晚上回家買點紙錢化給你媽媽,就沒事了!」玉兒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天玉兒告訴我們,她昨天傍晚給她母親化了一疊紙錢,夜裡睡得很好!王燕伸出大拇指表示玉兒做得好,又得意的向我們說:「聽我的準沒錯,我的法子百試百靈。」好幾天,王燕都以此為得意。

    可是沒過幾天,玉兒又找到了我們。說她常常半夜裡驚醒,總看到一個胖老太太就站在她的床邊,一會兒又不見了。玉兒在紙上寫道:「前天我上早班,早上起來時看見那個老太太在廚房做早點,我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一時都蒙住了。後來天漸漸亮了,廚房就沒人了。我那天還遲到了呢?主任說要扣我的獎金。」

    此時也是中午,我們剛吃完飯,劉淑英拿出幾個橘子分給我們吃,笑笑說:「玉兒最近心情不好,總是疑神疑鬼的。人家那【聊齋誌異】上面的鬼都是避著人的啊,哪有跑出來嚇唬人的?」

    王燕也說:「就是啊,如果鬼真的都滿處跑,那世界上還有人嗎?哎!鬼到底什麼樣啊?」接著便便自告奮勇的說:「沒事,我今天到玉兒家裡去過夜怎麼樣?」王燕四十來歲,她也有一個兒子,可惜不願意讀書,跟著父親在外地打工,爺兒倆總是個把星期或者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次,一家人也是聚少離多,都為生活在奔波。一會兒又她說:「哎呀!我今天還約了人打麻將的呢!」

    「算了吧!」劉淑英馬上接口:「你今天一大早到廠裡就抱怨說昨兒輸了很多錢,還說再也不打牌了的,這會子又惦記了。還非得讓你陪玉兒幾天,省得你又輸錢。」

    「好,好,好,我去,我去,」王燕想到早上自己在廠裡當著我們發狠說『再打牌就剁手』的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不去誰去啊!劉姐是有名的『賢妻良母』家裡都指望著她呢!總不能讓蘭心一個小丫頭片子到人家屋裡過夜吧,沒準蘭心的媽媽還找到廠裡來了呢!」

    王姐平時總把我當小孩子似的,我故意說:「王姐,要真有鬼你不怕啊!」王燕很誇張的捋捋袖子:「我怕鬼?笑話,那根本就是沒影兒的事,有什麼怕的啊!人三分怕鬼,鬼倒有七分怕人。」玉兒知道王燕到她家過夜,很高興。王燕呢,天生一種滿不在乎的性格,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愛往前湊,倆人算是一拍即合。

    下班時,我和劉姐一起從車棚推著自行車出來,我還在問劉姐:「你說王姐今晚會不會看到鬼啊!」

    劉姐笑笑:「哪有這些事,玉兒不過是搬了新家,感情上又不順,王燕才說過去陪陪她,開解一下她去的。你以為我們真相信說有鬼啊!」

    我低聲對劉姐說:「我們跟玉兒搬家那天,我就看見廚房玻璃窗後面有個人影呢!」劉姐用手戳了一下我的額頭,笑罵道:「小丫頭鬼片看多了吧,跟說電影情節似的。你在我們廠上班『太埋沒你了』吧,你怎麼不去考導演啊!」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廠門外,就都各自騎上自行車回家了。

    第二天,我們幾個同事坐在一起工作時,我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來,很有興趣的問王姐:「你昨晚在玉兒家過得怎麼樣?有沒有異樣啊?」王姐說:「咱們還是給玉兒再找一間房子吧!」

    劉淑英很意外,趕緊問:「怎麼啦?不會真有鬼吧!」

    王姐掃了一眼正在低頭做事的玉兒,對我們說:「奇怪,我平常睡眠挺好的,昨晚在玉兒家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玉兒要我和她一起睡,她在我身邊倒是睡得挺香,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就躺在床上玩手機,夜很深了,我聽見屋裡有腳步聲,清清楚楚的是一個老人的腳步聲。輕輕的,慢慢悠悠的走著。

    那腳步聲好像先是在廚房轉悠,我還聽見了刀子剁的聲音,還有輕輕的拿碗放碗的聲音。接著腳步聲又到客廳裡走動,一會兒又像在掃地,就像我們平時做家務一樣。

    然後我感覺到有人走進臥室,雖然沒有開燈,但藉著月色,我仍然能看到是個胖老太太的黑影。她站在我們房門口,看了很久,還總算是沒有再走過來,我聽見有一種輕輕的聲音在喊:『起來起來,吃飯吃飯,』我當然不敢做聲啦!蜷縮在被子裡,動也不敢動。後來就沒聽見什麼動靜了。」

    王姐一口氣說完,還心有餘悸的說:「那種屋子也拿來出租啊!這家房主也太、、、、、、、」她搖了搖頭,沒再往下說。

    我忽然想起來,問劉姐:「你上次不是說那屋裡死了一個老人的嗎?是不是個胖老太太。」劉姐說:「誰問這麼仔細啊!我只聽旁邊一個鄰居說,那家裡『老了人』的,王姐不是說沒關係嗎?」

    王燕馬上分辨:「那要看怎麼死的啊!如果不是『壽終正寢』,那就『玄了』。」又回憶說:「死的那個老太太不會就是我昨晚看見的吧!」

    劉姐說:「得了!得了!你這是心裡有病,還看見一個黑影呢!我要是不說死了個老人,你只怕也不會『看見』了,今天玉兒都沒說什麼,你倒又來湊熱鬧!」這時低頭做事的玉兒也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們。

    劉姐拿起紙筆寫道『昨晚過得怎麼樣啊』玉兒伸出大拇指,表示『好』。王燕趕緊寫道『你不怕了嗎?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不去了?』玉兒點點頭,王燕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還連連說:「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總算能回去睡個踏實覺了。」

    劉姐笑罵道:「你個東西,我還以為你挺義氣的呢!」

    王燕分辨說:「總不能讓我陪她一輩子吧!玉兒都說了沒事,我還能賴在人家裡啊!」

    可是一連幾天,玉兒都沒有上班了,我們很擔憂,該不會是她那個混賬老公又去找她麻煩了吧?劉姐說:「我們今天下班後看看她去吧!」

    下午,劉姐、王燕和我買了一些水果,來到玉兒家裡。彬彬給我們開的門,見到我們,很驚喜的說:「阿姨,是你們啊,謝謝你們來看我媽媽!」他說著話,又隨手關好了門,把我們讓進了房裡。

    玉兒正睡在床上,見了我們,急著用手一個勁兒的比劃著,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劉姐搶先一步坐到床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慢慢講。

    「阿姨,喝茶!」彬彬端著茶走進來。

    「好孩子,別忙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劉淑英接過茶,笑著讓彬彬也坐:「你媽媽是哪兒不舒服?」

    「我也不太清楚,她就是忽然發燒的,吃了藥沒事了,過一會兒又燒起來,總是反反覆覆的。」彬彬站在媽媽床邊,還用手細心地摸摸媽媽的額頭:「喏,現在額頭又發燙了。」

    玉兒又在跟我們打手勢,彬彬連忙向玉兒擺手說:「媽,哪有這回事啊!」他又向我們解釋:「我媽媽總說有個老太太整天跟著她,我怎麼沒看見啊!她就愛胡思亂想!還說每天夜裡那個老太太就會睡在她旁邊,現在鬧著非要搬家。」

    王燕趕緊說:「彬彬,你媽沒有胡說,我也看見那個老太太了的。」王燕一提,我也想起來了:「真的,我第一天到這裡來的時候,就恍惚看見那個老太太站在廚房裡,只是你們才搬來,我總認為有些『捕風捉影』似的,所以當時不好提。」

    我們彼此看看,又彼此打量著這套房間,總覺得怪怪的。這時,彬彬的手機響了,他到客廳去接電話,忽然很興奮的進來說:「我們今天就搬走。」我們相顧愕然,彬彬解釋說:「前段時間聽舅舅、舅媽說要到M市去打工,就說過讓我們常過去住住的,也好順便幫他們照看一下房子。今天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到M市了,問我們哪天到他們家去住。」

    彬彬把這個消息告訴玉兒,玉兒一時來了精神,趕緊起來收拾行李。待我們收拾完畢,天已經擦黑了。彬彬在前面打著電筒,我們一起關好了門下樓。剛剛往樓梯下走,就聽間從屋裡傳來一陣老年人的歎息聲:「哎,都走了,都走了,」我們都覺得毛骨悚然。

    後來聽劉姐說,那座房子一直空著,再沒有人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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