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了飯,一家子人齊聚榻上圍坐著,抿茶玩彈子棋消遣的當口,老爺子慢條斯理地說著朝堂上發生的一件大事。
“今日,左羽林衛於城外抓到幾個吐蕃探子,沒想,竟然是使團副使達扎那日松所遣,陛下震怒,召吐蕃和親團使節,吐蕃大相祿東贊上殿,嚴加訓斥……呵呵呵。”老爺子瞇瞇眼,灌了口茶水後繼續道:“祿東贊連連稱罪,並著人,將達扎那日松捆綁上殿,此無知小兒,竟敢在朝堂之上,辱我大唐,朝野震怒!達扎那日松被陛下打入死牢,將吐蕃和親團逐出長安,陛下言:‘爾等既有和親之……’”老爺子晃悠著腦袋,一字一句地說道。
娘親正拿手指戳老三,讓這小家伙在榻上坐得端直一些。
哈哈哈,李叔叔果然借機發彪了,那位大相祿東贊不知道現下感想如何?
“難道這事就這麼完了?”大哥等老爺子停下了話頭,方才問道。
“哼!豈有那麼輕松之理,陛下准備著將使節趕往柏海,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欲要迎娶公主的駐地。此事若是輕輕巧巧就讓吐蕃人就此混了過去,豈不是欺我大唐無人爾?”老爺子很是驕傲地揚起了腦袋,看樣子,俺爹在這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力氣。
“那就不用和親了?”這話是我問的。很希望能不用拿女人去與那些往臉上抹褚泥的生番去換取和平,這根本就是對人權的踐踏,還有對大唐這個強盛帝國的污辱。當然,也許有人不會這麼想,但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更希望所有大唐人都會這麼想,若如此,天下間,誰還敢輕侮我中華民族?
“這事,非是小事,豈能出爾反爾之,再者,若吐蕃國主真有與我大唐言和之意,畢會應承陛下的條件……”老爺子輕歎一聲,目光也有些黯然,看得出來。咱爹也是位大男人,很不願意瞧著武力如此強盛之大唐竟然也要與異族和親。
“達扎那日松也非是尋常人等,此人乃吐蕃貴族世家之子,另又是苯教的高級成員,是吐蕃苯教對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政權干預的代言人之一,其父更是松贊干布父王時的六臣黨羽,因事被松贊干布新臣與舊臣之間的爭斗而波及,後來,其父在攻打我大唐的戰事中身死,故對我大唐恨意甚深之。對松贊想與我大唐和親之事一力阻撓。吐蕃國主松贊干布竟然會用此人做副使,借其手來探探大唐虛實,著實令人費解爾。”老爺子眉頭微皺。確實太奇怪了,想借咱們李叔叔的手把達扎那日松剁了,這個想法不錯,可是松贊干布也不想想,李叔叔是那種心慈眉善的人嗎?僅僅把這貨剎了就能消心頭之恨的話,當年就不會僅因被突厥可汗定了個白馬之盟就去滅掉整個東突厥了——
“這有何想?必是松贊王位並不穩當,受其臣下制肘,故此,寧可傷己一臂,也要割肉挖瘡。”宮女姐姐像是只可愛聽話的貓兒一般。懶洋洋地偎在我的懷裡,巧笑嫣然的一句話,就把困擾了我一夜的迷題給破解了。靠!想不到,真想不到松贊干布還真算得上是個梟雄,想來,這位鄉下干部派這位具有強烈反大唐帝國主義的吐蕃國搗蛋份子為和親團副使,打的是兩種打算,第一嘛,就是如果達扎那日松打探大唐軍力部署什麼的成功。那麼吐蕃可以在下次攻打大唐時加大勝利的幾率,如果失敗,祿東贊和松贊干布就可以借這個機會瓦解打壓苯教的勢力和舊臣勢力,付出的只是給大唐的賠禮……
“……這個鄉下干部倒是好算計得很,靠,要不是我的美人姐姐一語解感,怕是本公子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貨到底藏的是什麼心思。”手很是愜意地把玩著宮女姐姐那碩大的兩團白膩頂端的桃紅,一臉淫笑地香了這才智高絕的漂亮御姐一口。
宮女姐姐立即軟了過去,剛剛才凋去的瑰色又浮了起來,嬌細的纖腰似乎不堪刺激地扭動著,雙腿絞在了一起,緊緊貼在我的身側,好半天才算喘勻了氣,任由我把玩著,嬌聲細氣地迎了過來:“不愧是照兒的郎君,您更利害,照兒一點,公子就能舉一反三……”宮女姐姐細涼涼的胳膊攬在了我的頸項上,豐盈的雪肌玉膚溢著春意,胸臀浮凸起伏,那聲音軟得跟貓兒夜吟一般,心癢得厲害,剛剛在那啥的巨柱又昂揚起來,抵在宮女姐姐小腹的凹陷處,宮女姐姐漸又滾燙起來,眼兒媚波蕩漾地勾了我一眼,嬌羞欲言的豐潤紅唇發著低吟順著頸項和胸腹一點點地細致地吻了下去……
我腦袋裡全是炸裂的電火花亂竄,冷戰連連,賣糕的,做啥佛祖,修啥子鬼道,還不若跟咱的宮女姐姐夜夜雙修來得痛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女姐姐又攀了起來,胸前一團充滿了彈性的軟肉在我的胸腹間擠壓,伴著那如同天籟般的呻吟,粉紅的舌頭,舔掉了嘴角的津汁……早被欲火沖昏了頭腦的我直接提槍上馬,揉捏著她那豐盈滑膩卻又十足彈性的肥臀,努力地沖刺著,一直到一襲冷意從頭澆下,才滿足地擠壓在宮女姐姐那結實而綿軟的嬌軀之上。燈光下,映照著倆具滿是汗水交融、依舊交疊在一起纏綿的……
“得此佳人,夫復何求?”看著已然依在懷裡累得早已昏醉了過去的宮女姐姐,我很滿意地在心中感概,總算明白了,這樣一位女子,確實有著手握皇權、指縱天下的能力,可現在,她是我的軍師,更是俺的女人,一顆芳心全所系的小女人而已,我的利益,早已和她的命運融為了一體,她把當初對我的承諾,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她那強悍而又柔弱的靈魂上,成為了她心底的牽盼,輕輕地啜了一口她那依舊艷紅的臉頰,溫潤的感覺讓熟睡的她在夢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笑顏。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經典的情話,凝望著她那如同脂玉雕琢的絕色佳容,輕輕地低吟著那句古老而經典的詩句:“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望著她,我的睡意逐漸襲上了雙眸,夜涼如水,美人溫顏如玉,朦朦朧朧間,似乎有個聲音如同天籟的女子,在我的耳畔,用那蒼涼而又不失纏綿的古調,低吟淺唱起這悠遠卻依舊溢著淡香的古詞: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
身邊的嬌軀似乎越來越暖,我酣然入夢,睡得很是香甜……——
“豎子好膽!”李叔叔剛才還溫文爾雅,瞬間立即變了臉,猙獰得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氣喘如牛,虎目凶光連閃,一嘴的大板牙有向尖銳發展的跡象,如同一頭隨時要擇人而噬的猛獸,本公子雖有能力生裂虎豹啥子,可也不敢當著一大票的侍衛,把皇帝陛下幻化的野獸給撕了,不然,咱就等著誅九族或者千刀萬剮啥的。只敢呆愣愣地跪坐在榻上,盡量與唾沫星子都噴了一桌的李叔叔保持距離。
“若不是北邊禍患未定,朕當要親提十萬甲士,滅了吐蕃小兒,方可消我心頭之恨……”李叔叔很憤怒,這我理解,竟然被一個比他小了不少年紀的國際友人給當面耍了套大花槍,不惱羞成怒才怪。
“傳房喬、李靖、長孫無忌、李績……讓這幾位愛卿速來見聯。”李叔叔很不甘心就這麼被那鄉下干部擺了自己一道,肯定是想要找回場子。沒咱小年青的事了,溜吧,再呆下去,誰知道李叔叔會不會拿咱來當出氣筒,反正我只是提供了情報和分析結果而已,這是咱的責任,可現在,一票大佬都來了,國家大事,用不著咱來傷這腦筋,有空還不如去瞧瞧咱泡姐的工具整成啥樣子了。
“小婿先告退了。”朝李叔叔拱手為禮,就想拔腳閃人。
“慢,此事因你進奏院而起,你乃主事之人,豈可事情做了一半就此不理……”李叔叔裂開大嘴,露出兩排森森的白牙,一臉淫笑,靠,早知道咱就不為了顯擺,嗯,是為國為民,大清早的跑來報告這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