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些言語是臣在朱雀門善後時發現的,臣不敢欺瞞陛下,特來稟報。」
說罷,楊國忠將那厚厚一疊紙遞了上去,隨即垂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察看李隆基的臉色,這是他的一貫作風,摔倒前的反噬,既然李林甫已經毫不猶豫對他下了手,那他也不絕不會讓李林甫笑到最後,但李隆基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拍案而起、暴跳如雷,只看了一眼後便隨手擱在一旁,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楊國忠頓時像一拳打空,心中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李隆基從案桌上取過一份王:|這奏折裡所述可是實?」
楊國忠顫抖著開折子,越看臉色越加蒼白,最後他伏在地上道:「臣犬子今年參加科考,他基礎較差,臣是托了關係,請達奚侍郎在同等條件下照顧一二,臣想這是人之常情,天下哪個做父母的不是這樣,但這折子裡卻說臣販賣考卷、串通其他考生集體營私舞弊,這絕對是污蔑,臣不缺這點錢,更不會做這種作繭自縛的蠢事,望陛下明查!」
李隆基暗暗點頭,他也並不太相信王:|.下下二百多人都知道楊喧賣題,所描述的細節完全一致,這怎麼可能?還有達奚旬與楊慎矜一向不和,他們怎麼會勾結起來錄用考生。況且楊慎矜早就上書彈劾這幫新進士品行不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