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雨霧中,卷毛拿著兩把傘走到了雪蘭女的身旁。這條色狼望著被雨水
淋透而顯露出來的女人性感身材,眼睛發射出萬丈色芒,喉嚨在一個勁地吞口水,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該來做什麼事了。
雪蘭女置身雨水中,牙齒打著冷戰,眼睛望到了卷毛那貪婪的目光,趕緊雙手環抱,保護住了自己的胸脯。
「你,你幹什麼?」
卷毛沒反應,還是癡癡地看著。
後面跟上來的光頭狠狠一巴掌照著他肩膀拍下去,嚇得卷毛一聲怪叫,跳起來差不多丈把高。
「靠,你幹什麼?」卷毛轉聲向光頭大聲咆哮。
光頭陰笑道:「還說我幹什麼,這得問你。喂,你小子到這是幹什麼來的?」
毛醒悟過來,當即正色道:「我自然知道,要你提醒啊,滾一邊去。」說著話他推開光頭,站到雪蘭女面前,露出肉麻的笑道:「呵呵,雪姑娘,我們寒哥要見你,跟我走吧。」
光頭一聽這話猛地衝上來,「你說什麼?這就是你的辦法,寒哥什麼時候說要見她了?」
卷毛猛一轉頭,一個勁地給光頭使眼色。
光頭愣了愣後道:「哦……,原來這就是你的辦法,媽的,還不是把寒哥拿出來了,還以為你多有辦法呢?」
卷毛想一腳把光頭踹死,這不是壞他好事嗎。
本來,雪蘭女聽到這話心裡一跳,就要做出回應,這會聽到光頭的話後,心又沉了下去,不再理會二人。
「呵呵,雪姑娘,我們走吧,寒哥在等你呢。」卷毛回過頭來,肉麻地笑道。
「你們,你們不要再來騙我,求求你們了,這樣我會永遠也得不到原諒的,嗚嗚……。」說完話,雪蘭女又是一陣傷心的哭泣,「你們還是走吧。」
「好好好,我們走我們走,您可千萬別哭,哎喲,我的那個心哦,碎了,全碎了。」卷毛歎息了一下,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光頭一眼,「都是你這白癡害的,走了,還在這裡幹什麼?」
「嘿嘿,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光頭冷笑。
「誰說我沒本事。」卷毛說著這話又轉頭朝雪蘭女道:「雪姑娘,你放心,我會讓寒哥來接你的。」
「你就吹牛吧。」光頭冷哼道。
「是不是吹牛你等著瞧吧。」卷毛說著話大踏步走進了總部。
樓上,我透過窗戶,望著雨中那個人影,心其實也在痛。這個女子的性格還是那樣,三百年前她要做的事非要做到,如今還是這樣。
「寒哥,你真打算不見她了嗎?」江麗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身後。
我緩緩轉過身,望著她良久後才緩緩搖頭。
江麗歎了口氣,「這又何必,你在折磨她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不是嗎?」
我的目光一滯,停在了江麗那幽深的瞳孔裡,這個女人,這一雙瞳孔,似乎能深深地看透我的心,深窺我內心深處的每一點秘密。
「寒哥,你的眼睛告訴我,其實你此刻的心在痛,不是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愣愣地望著她,半響後我才道:「你還看出了些什麼?」
「你的心很在乎她。」說這話時,江麗的神色有些黯然,「說真的,我真的很羨慕她。」
「我不明白。」我轉過頭,望向了窗外那個女子。
江麗幽幽地歎了口氣,「如果她是一個你根本不在乎的人,你還會在房間裡一直這樣看著她嗎?或許你去看電視或者睡覺去了,更甚者你直接叫人將她轟走。」她在一點點地剝開我的心,「你這樣折磨她,只不過是想確認,在她的心中,你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如果她能堅持下去,我敢肯定,無論她做過什麼你都會原諒她,是嗎?」
「別說了,江麗。」我舉手阻止
了江麗繼續說下去,「說正事吧,你來不會是跟我說這些的吧。」
「可是……,寒哥,有些事我不得不說,因為我是女人,我……。」
「我說不要說了。」我的語氣提高。
麗剛開口,見到我那逼人的目光後只好放棄,隨後很平淡地道:「黃海他們已經換洗完畢,他們在會議室等你。」
「讓他們到我房間來吧,我不想下去。」
「你是想在這裡一直可以看到外面那個人,是嗎?」
真不知道怎麼說她,「好了江麗,平時就你最懂事,怎麼今天你也不懂事起來了。」
「因為……,因為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江麗的聲音也提高。
「有什麼看不下去的,不忍心外面的人在淋雨啊,那好啊,你讓她別淋了。」我只好這樣說了。
江麗憤憤地轉身,「好,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她一跺腳迅速地離去。
第一次,第一次看見江麗表現出了小女人的神情。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啊,並沒有因為他是十二女的老大,是如今被道上人稱為地獄十二妖姬的頭而改變。
江麗離去不久,黃海、金標、傑豪三個人進來了。
我讓傑豪把門關上,然後三人各自落座。
「師叔,雪蘭女她在外面……。」傑豪坐下後一邊望著窗外,一邊道。
我走過去拉上窗簾,然後靠著窗戶坐下,「什麼都別說,現在說正事。」
「嗯,對對。」黃海立即接過話,「寒前輩,現在事情發展的態勢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了,我們也必須做出應對措施。」
金標立即接過話,「的確如此,老祖宗,您回來的消息已經在金蝴蝶暴露,我想她們此時肯定恐慌一片,必定會有什麼大動作的。」
黃海點頭,「是的,我很贊同金總的話。」
三個人中就傑豪沒有發表意見了,這傢伙似在想什麼,「傑豪,在想什麼?」我突然一問,他趕緊回過神,「啊,啊……,沒想什麼。師叔,我也完全同意兩位的看法。」
真想給這小子一個爆栗,關鍵時候走什麼神。
「傑豪,現在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是一個軍人,應該明白我們現在商討之事的重要性。這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甚至是一國的存亡。」
「是是是,師叔,我明白,我,我不會再走神了。」傑豪急忙道歉。
「那好,你們三個現在聽著。」我這話一出,三個人都坐正了身子。
「黃海,把遷移出西城的人遷回來。」
黃海一愣,「寒前輩,明天是國慶日,這天金蝴蝶可要大舉進攻西城的,這要遷回來……。」
「老弟,你就放心吧。」金標那裡打斷了黃海的話,「告訴你,我老祖宗回來的消息一出,那幫混蛋保證跑得比兔子還快,還什麼戰鬥啊。」
黃海有些難以置信,「他們準備了這麼久,能甘心這麼就跑了?」
「嘿嘿,甘心才怪。可是不甘心那又怎樣?是吧,老祖宗,呵呵。」這老小子倒是挺會逗人的。不過他說得的確有見地,我不得不點頭,「黃海啊,金標說得沒錯,明天照舊國慶吧。舉國歡騰的日子讓大家歡騰歡騰,只是遺憾,我們無法歡騰啊。」
金標急忙道:「老祖宗,我們要幹什麼?」
「傑豪,你說。」這小子平時就擅長於分析各方形勢,他說是最好不過。
傑豪急忙道:「好,那我就說說。本來,我們計劃是不讓師叔過早暴露,以免打草驚蛇,逼得他們狗急跳牆。不過現在已經暴露了,而且暴露得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快。我想此刻,敵人肯定也在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對策。但無論他們怎麼商量,他們的行動肯定會有所提前,有所大變化,
所以我們的行動也必須提前,必須適應新的形勢變化而變化。」
說完這一句這麼長的話,三個人都望向了我。
我「呼」出一口氣,沉思了片刻後道:「說的很有道理啊,傑豪,你明天帶著你的三百名特戰隊回去,同時向你們首長報告事態的發展,至於怎麼做我想我不說你比我更清楚。」
「黃海,把西城的人遷回來後,你吩咐全市的武裝警察戒嚴,防止有人在明天生事,重點盯住南宮財團和天龍財團,對了,還有那個什麼四大巨頭之一的高老大。」
我話說到這裡,金標趕緊插進話,「老祖宗,咱們這麼盯著也不是辦法啊,不如把他們滅了,跟滅催閻王一樣。」
他倒是希望所有人都滅了,最後就剩他是老大。
我搖頭,「這個你不要著急,對付這幾大巨頭是遲早的事。」
「那到底什麼時候動手,我們好做準備啊,是不是黃局長?」金標還真夠猴急。
黃海愣了下隨即趕緊點頭,「呃,是是,說得也是。」
「我的計劃是國慶日這一天讓大家歡慶一下,第二天全城戒嚴,全市所有的活動都停止,大街上不允許行人行走……,什麼劇院、舞廳之類的場所全部關門……。」
「老祖宗,您,您這不是要搞戰時緊急狀態吧。」金標誇張地叫道。
我點頭,「差不多了,今後,中途市不僅是我們抗擊地球聯盟的基地,也是全球抗擊地球聯盟的基地。」
我這麼一句話就決定一個世界性的問題,讓大家一時難以接受。
「寒前輩,這個……。」
「怎麼,你有問題?」我問。
「不,不是,我是想這麼大問題是不是要向上請示一下?」
「沒什麼好請示的。」我很霸道地道。媽的,老子決定的還請示誰啊,請示個屁。
「傑豪,你有什麼意見?」
傑豪急忙回答,「師叔,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關於請示的問題你放心,我保證沒人會反對您的決定的。」
「那好,後天的戒嚴行動你請一道命令,讓軍區派軍隊配合黃海。還有,全城進入戒嚴狀態,這不是警察局說了算,還要市區的負責人密切配合。」
黃海插進話,「寒前輩,這事您放心,我在重上任之前,上面首長找我談話就給了我特令,必要時我可以直接給市區第一負責人下命令,配合我的行動。並且我的行動,他們無權過問。」
聽黃海這麼說了,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只是我想知道,戒嚴後我們將做什麼?」黃海繼續問。金標和傑豪的目光也都望向了我,眼中充滿期待的同時也有些迷惑,更多的是急切。
搞這麼恐怖的戒嚴,他們肯定能猜到將會有很大的行動,所以此刻自然急著想知道,到底要搞什麼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