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人猴急的樣子,我無奈苦笑,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那樣子嗎。
「很簡單,全市進行大搜捕,大掃蕩。掃除地球聯盟以及其他任何非法組織在此地的勢力,之後在西城這裡建一個人員培訓基地,訓練專門對付地球聯盟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的戰士,訓練由我負責。」其實訓練這些戰士不光是為了對付地球聯盟,也是為了對付那個異靈族骨灰級的瘋子。
「好,這個好。」黃海大聲贊同,「寒前輩,您曾答應給我培訓一百名警察,現在還沒兌現呢,呃……,如果開培訓班,可不可以首批培訓我的人啊。」
傑豪那裡急忙搶過話,「呃,黃局長,現在軍隊裡很缺少特種戰隊人員啊,就我帶的那些戰隊,雖然說厲害,但身手也太糟糕,師叔,我看您得幫我先培訓他們。」
「呃,這個……,寒前輩……。」
「好了,你們兩都別爭,培訓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回去準備後天的大行動。」我打斷了兩人,「金標,到時候你多派人手協助黃海行動,雙棍黨這裡我也會派出人手。記住,你們的重點是天龍集團、那個高老大以及南宮財團。對付他們,如果能降服那就用人道的辦法,不降服就徹底消滅。總而言之一句話,要把中途市完全變為我們控制的天下。」
個人都站了起來,做出響亮的回答。
「好,都去吧。」
隨著我的吩咐,三個人轉身出去。
「金標,你等下。」我叫住了已經走出去的金標。
金標急忙跑回來,「老祖宗,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嗎?」
「坐下再說。」我讓金標坐下,然後道:「金標,金氏財團不是被分割出去兩個財團嗎?」
「是啊,南宮財團和韓氏財團。」金標回答。
「那怎麼盡聽到的是南宮財團在折騰,而韓氏財團似乎沒什麼動靜?」
金標聽我這麼一問,也沉思起來,「這個問題我也很納悶,不知道韓氏財團在搞什麼鬼。現在韓氏財團的總裁是個很奸詐的人,一個近七十歲的老狐狸——韓百川。這人神秘得很,葫蘆裡賣什麼藥沒人知道?笑裡藏刀很適合形容他。」
七十歲了,相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那是當孫子都不配,可是相對普通人來說,七十歲的人還掌握著一個大家族的生殺大權,還能奸詐地操縱著各方勢力的命運,這樣的人,不能不說是個能人。
「你當真就沒一點韓氏財團的信息?」
金標想了下道:「老祖宗,這些日子都南宮財團那裡鬧騰,都把韓氏財團給忽略了。我等下立即回去,著手調查韓氏財團的事。」
「好吧。」我想,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韓氏財團啊,這麼大個財團,這裡這麼大的事怎麼就沒點反應呢,還真奇怪。
「老祖宗,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準備行動去了。」
「慢著。」我叫住他,接著拿起電話撥了猴子的號碼。
「寒哥啊,您快出來看看吧。」猴子一接電話就大叫。
「什麼事?」我詫異地問。
「哎呀,您打開窗簾看看就知道了,剛才知道您開會所以一直不敢打擾您。」
聽到這話,我趕緊拉開窗簾。
外面,雨還在下,西門車行門口,滂沱大雨中,除了雪蘭女站在雨水中外,江麗也跑到那裡站去了。
江麗在搞什麼飛機,她不是說要讓雪蘭女別淋雨的嗎,怎麼自己反倒淋起來了。
「怎麼回事?」我急問。
「哎呀,我們怎麼知道啊,剛才一幫人去拉去勸,她們不但不聽,反而把大家臭罵了一頓,是又哭又罵那種。呃……,寒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是不是你把兩個美女都給欺負了?」
「欺負你個頭,把金鴻
文那小子給我帶上來。」我沒好氣地道。
猴子聽到我發火,趕緊道:「好好,馬上帶到。」
旁邊的金標聽我說要帶金鴻文,我一放下電話就急忙問道:「老祖宗,那畜生是不是又不聽話了?他要不聽話,我,我這次非打死他不可!」
我擺擺手,「沒有的事,這小子現在聽話得很,正在幫猴子們做事呢。我是想讓他來見見你,然後你帶回去好好培養。這小子好好教育,是個好小子。」
金標那裡有些難以置信,「老祖宗,他,他真那麼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你能發現什麼啊?」我瞪了他一眼。
「呵呵,那是那是,我怎麼能跟老祖宗您比呢。呵呵。」這傢伙就會說好聽的話。
不大一會後,猴子將金鴻文帶來了。
「爸,你,你來了,聽說你被人綁架了,沒什麼事吧。」語氣很關切。
「啊……標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是在問候我嗎?」
「自然是你啊。」金鴻文有些奇怪金標的反應。
金標一陣激動,「天哪,兒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金標衝過去一把抱住了金鴻文,「兒子,這可是你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關心你老爸啊。」說著說著,這老小子淚流滿面。
金鴻文聲音也哽咽起來,「爸,對不起,以前我不懂事著話,這小子也嗚咽了。
得,跟兩娘們見面似的,至於這麼激動嗎,我可受不了。
「金標,你們兩父子慢慢談吧,我有事先走。」說著話,我快步走出去直衝下樓。猴子急忙追了上來,「寒哥,你不會讓金鴻文走吧?」
「是啊,怎麼了?」
「這不行啊,好不容易將他培養起來,您這一讓他走,我們這裡可就更缺人手了。」聽這話,猴子還有些捨不得啊。
「少他一個死不了人。」
子還要說什麼,卷毛和光頭大叫著衝了上來了。
「寒哥啊,你終於出來了,溫柔善良的寒哥,你就行行好吧。」
我停住腳步冷眼瞅著二人跑近,「哭喪啊?」
「不是不是,那個,雪姑娘和江麗在那裡淋雨淋很久了,再這樣下去她們會受不了的。」
這裡剛說完,琳琳帶著一幫女生也轟轟地衝了上來。
「寒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琳琳是人未到聲先聞。
不用問,我知道她們有是為了雪蘭女和江麗的事。
我也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麼,逕直走了下去。
「寒哥,你還不快去勸她們。」
我沒有回話,就這麼一直走到了下面。
這裡,走道上,圍滿了一大堆看美女的色狼,一個個眼中滿是焦慮滿是可憐。這會好像都是我的不是了。
我在這裡停下,望向了雨霧中的兩名女子,只有苦笑。
「寒哥,你還笑啊,去啦,快去啦。」
我歎息一聲踏步走進了雨霧中。
「寒哥敏大叫著追出來,將一把傘送給到我面前。
我接過傘撐開,一頭扎進了雨霧裡。
門口,兩個像是水做的人(混身都冒著水,很像是水做的了)站在大雨中不住地哆嗦著。
看到我走近,兩人都抬起頭,眼裡裡幾分喜悅幾分哀傷。
突然,兩人都停止了顫抖,停止了哆嗦,臉很快抽搐起來,這是大哭的前奏。
雨中,如水伊人放聲大哭,淚水拌和著雨水嘩嘩地從美麗的眼眸衝下。
我站在二人面前,眼望這兩個嬌弱的女人,發出了長長的歎息。
「你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哭,手掩住自己的嘴傷心地痛哭,那樣子好像我真的怎樣欺負她們了似的。
我先是走到雪蘭女面前,「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聖主哥哥……,嗚
……,對不起,那一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真的背叛你,我,我……,嗚……,我只是不想師父受到您的懲罰,我是只想回去勸師父不要跟你做對。」
「既然是這樣,你完全可以跟我說,為什麼要採取那樣的手段。」
「我,我曾跟您說過,可是您說,對付我師父只能用拳頭。師父教我養我這麼多年,我真的不忍心她犯下滔天大錯,所以我去勸她……,嗚……。可是蘭兒無能,還是沒有勸成功。」
我沉默,心裡也是翻江倒海。
「那……,對陣的時候,你為什麼答應你師父拿著青龍劍來對付我們?」
「不,我可以對付任何人,但是我不可以對付聖主哥哥,蘭兒不敢。」美麗的女子,一邊哭著一邊在做著解釋,風聲雨聲夾在她的哭聲中,顯得是那樣的悲慼,那樣的悲涼,「我拿住青龍劍,只是想一劍了結自己,那個時候,我惟有這樣做。要不然,我師父會用最狠毒的手段來懲罰我,我怕,我真的好怕……。」女子,說完話,繼續傷心地哭泣。
我的目光漸漸濃縮,最後瞳孔裡,這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這一個風雨中哭泣的嬌弱女子。
「到底是什麼懲罰,會讓你這麼害怕?」我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是蘭女欲說卻似乎又不好開口,說了半天後她只是搖頭,「蘭兒說不出口,真的說不出口,嗚嗚,我怕那樣的懲罰,真的好怕。」
風中,雨中,那一個出手可以驚天動地的女子,如今卻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可憐小女生。
我將傘移到她頭上,擋住了她頭頂那一片天空。雨,在那一瞬間突然加大,瘋狂地砸在傘上,水珠四濺,瞬間將我籠罩在飛濺的水霧中。
「聖主哥哥。」雪蘭女突然一聲大叫,猛地撲上來,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裡,然後抱住我放聲大哭,哭得那個傷心,那個轟烈。
簡直是風雲為之變色,日月為之無光。
「張小寒,沒想到你還真多情啊?」
我被雪蘭女哭得也想跟著哭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豁然轉頭,一雙刀子般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似要將我整個人刺穿。
「你——?靠!」
我一聲大叫,「啪」的一聲,傘掉落,在地上幾個翻滾後,迅速地淹沒在了茫茫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