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一卷 別樣的長平大戰 第二百四十六章 慷慨義戰
    第二百四十六章慷慨義戰

    「哦——」聽到平陽君趙豹的毫不客氣的發問,那上卿藺相如卻是不卑不亢,只聽他淡淡言道:「想必平陽君必有大義之見,但請明言,相如願洗耳恭聽。」

    「以老夫之意,那上黨山地看似塊肥肉,實乃大禍害一個,那韓王奸猾,奸計百出,獻上黨之地妄圖移禍我趙國,我趙國君臣不能糊塗,那禍害之地絕不能要」平陽君趙豹沉著臉,又重重地說了一句,「沒見過天上會落下金銀財貨,無因而得利,貪之必受大害也」

    「王叔,本王以為那韓國君臣是覺得上黨已不可收、信服趙國,這才將上黨之地相贈,這如何便是無故之利,又何來無妄之災?」趙王丹不禁插了一句,向平陽君趙豹朗聲問道。

    「我王,此言差矣」平陽君趙豹以叔父之身,對趙王丹也是毫不客氣,說話時扯著大嗓門,未曾顧及趙王丹這少年的感受。

    趙王丹見平陽君趙豹如此口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位酷愛面子的少年趙王,對平陽君趙豹這位叔父,漸漸心生不滿之意。

    趙王丹下意識地向趙括掃了一眼,卻見大將軍趙括依然神色如常地跪坐在長案後,未見絲毫的波動,那雙細長的大眼更是微瞇著,如同入定一般。

    「趙括呀,你不是天賦奇才麼?此時你心底在想什麼?本王可是等著聽你的高論呢」望著趙括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趙王丹一時有些情急了。平陽君趙豹的聲音洪亮,在氣勢上彷彿蓋住了上卿藺相如,而平陽君趙豹那一番說辭,趙王丹心下並不以為然,於是,他心急地等著趙括一番大論,駁倒平陽君,為他這個趙王爭些面子。

    那平陽君趙豹卻未看趙王丹的反應,猶自粗著嗓門高聲道:「那秦國斷絕河外之道,圍困野王城,令上黨和韓國本部的聯繫斷絕,顯然便是要逼韓國乖乖地交出上黨。可見,秦國圖謀上黨久矣,那韓國明知秦之圖謀,卻偏偏將上黨獻於趙國,此分明為移動禍之計也」

    「秦國苦心謀劃,大軍遠征,而我趙國未動一兵一卒,坐而受其利,縱是趙國強大於秦國也未必穩妥,更何況眼下之趙國未必強於秦也,如何不是無故之利了?」

    「我王且想,我趙國若坦然受上黨之降,必然引秦國大舉來攻,秦趙兩國大戰於那貧瘠上黨之地,豈非引火燒身?那韓國坐山觀虎鬥,倒是打的好主意。由上可見,趙豹一言以蔽之,此上黨山地乃大禍害,我趙國萬不可中韓人之奸計,而受此禍害之地也」

    聽著平陽君趙豹入條入理的分析,少年趙王丹忍不住暗暗心驚,朝堂中回過味來的重臣們也是暗暗心驚。平原君趙勝捋著那濃密的長鬚,用眼睛的餘光掃著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的大將軍趙括,心想:這眼下的局勢,不正應了這少年大將軍之預言麼

    邦交名臣藺相如沒有回平陽君的問話,他還記得前些日子,秦國十萬大軍威逼韓國、東周王室交出汜水之地時,大將軍趙括曾在這朝堂上據理力爭,力陳趙國應出兵救援韓國。

    他記得趙括曾放聲斷言,秦國所圖謀的不僅僅是汜水之地,不僅僅是野王要塞,而是意在上黨,拿下上黨天險之後,對趙國形成泰山壓頂之勢。這秦國可是一環套一環,步步深入地在尋機與趙國大決呀藺相如心底震驚了

    見主張受上黨和力陳不受上黨的兩方陷入了僵持,大殿上的重臣們先是面面相覷,隨後又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那議論之聲漸漸變大,一會兒功夫,嗡嗡之聲四起,彷彿將要開鍋的沸水一般。

    「哈哈哈——」隨著一聲爽朗的大笑,只見一個長髮披肩的英挺年輕人從後排霍然站起,卻正是少年大將軍趙括,「平陽君之言,卻是只看其一,而不看其二,趙括不敢苟同」

    見主張受上黨和力陳不受上黨的兩方都已經登場亮相,又等了一會兒功夫卻不見其他的重臣發話,大將軍趙括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該是自己這天賦奇才大展雄風了。

    只見趙括長身而起,緩緩地踱入大殿正中,朗聲言道:「聞平陽君之言,若是我趙國不受上黨,任由秦國攻下上黨之地,或者坐視上黨缺糧大亂,秦國輕鬆地將上黨之地劃入其版圖。如此一來,那秦軍之禍,就沾不到我趙國身上了?」

    「趙括曾斷言,秦國根本之意,不在上黨,而在於我趙國,在於我趙國之邯鄲。上黨乃我邯鄲之天然屏障,此屏障一失,我上黨將會無險可守,秦國大軍攻來,我邯鄲危矣」

    「自應侯范雎出遠交近攻之長策大謀,秦國吞併天下之心昭然若揭,而眼下之山東列國,唯有我大趙兵強馬壯,秦國大舉動出,必先拔掉我趙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此戰,避無可避」

    「我趙國受上黨,秦軍會來攻我;不受上黨,秦軍亦將來攻我。受上黨可得天險之地,拒敵於國門之外;坐視秦國吞下上黨,我趙國將門戶大開,盡失地利之勢。若那時再言抗秦,為時晚矣」

    大將軍趙括聲調鏗鏘,昂昂之聲在大殿中回想不絕,聽著趙括的豪言高論,那少年趙王丹頻頻點頭,顯然還是趙括這昔日同窗之言才對他的心思,剛才被平陽君趙豹駁倒的面子,這下又被大將軍趙括為他找了回來。

    「秦國有遠交近攻之長策大謀,我趙國亦有長策大謀,天塌了也要有人頂著,怕他個鳥」大將軍趙括向著趙王丹昂聲高呼,就當被他反駁的平陽君趙豹不存在一般。

    不是大將軍趙括太過猖狂,而是趙括根本瞧不上平陽君趙豹這位趙氏先祖的鴕鳥論觀點。趙括心想,即使你的眼光看不了那麼遠,料不到秦軍此舉在於趙國,但也要拿出點趙氏的血性來。你伸頭是一刀,縮頭早晚還是一刀。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才是我趙氏男兒之本色

    此時大將軍趙括「天賦奇才」之名,趙國的重臣們早已是如雷貫耳。雖然其父馬服君趙奢因病未能出席這大朝會,但是這些重臣們卻誰也不敢小視趙括。

    人家趙括大將軍可不再是只會紙上談兵的狂徒,當年隨其父馬服君趙奢征伐燕國、剿滅白狄馬賊、奇襲注人、血戰林胡,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戰功。趙人重戰功,仰慕戰場上的英雄,此時在趙國重臣們心中,趙括實乃趙國王室宗親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並且其星光愈發燦爛起來。

    趙括的豪言激起了趙王丹的血腥,更激起了趙國朝堂上這些元老重臣們的雄心壯志,他們一個個心潮激盪地苦苦思索著,思索著趙括慷慨之言,思索著被趙括數次腔調、身體力行的長策大謀。

    此時趙括一開口便咄咄逼人地指斥這位極其傲慢的王叔,大臣們一則振奮、二則緊張,殿中便是鴉雀無聲,連平原君也不禁瞪了趙括一眼,覺得趙括有些太過大膽了。

    「趙括——」那平陽君趙豹面子山更有些掛不住了,他可是王叔之尊,就算是趙王丹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卻被趙括這麼駁斥,他心底有些火,「本君記得,你那長策大謀,可是要合縱抗秦,眼下我大趙之盟國只有魏國一個,談何合縱?」

    大將軍趙括毫不退縮,繼續昂聲道:「平陽君可曾聽聞,時移則事異,事異則備變。秦軍來勢洶洶,上黨岌岌可危,我大趙若是退縮一步,來日便是大禍臨頭。此時若振臂一呼,三晉老盟旦夕可成。至於其餘列國,那齊國縱然不派大軍,糧草資助也是少不了的」

    說到齊國時,趙括向著趙王丹眨了眨眼睛,那趙王丹心領神會地一笑。去歲,趙括降服後勝的計謀,詳細地稟報了趙王丹,只是略去那**不談而已。此時,那被趙括牢牢攥在手心的後勝已經登上了齊國丞相之高位,趙王丹自然明白此時趙、齊兩國雖無結盟之名,但已算是有結盟之實。趙王丹心下暗道:「趙括放長線,果然釣上來一條大魚。」

    此時那平陽君趙豹已是氣得面色通紅,他聽著趙括放聲大言,如此不給他面子,忍住不就要開口駁斥。但平陽君趙豹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趙括又堵上了話頭。

    大將軍趙括將那「窮追不捨」的辯論戰術發揮到了極致,只聽他繼續昂聲言道:「我王,平原君,列為臣工,想來都明白『固國不以山河之險,失國不因四戰之地』的道理。武靈王時,趙無韓國上黨,卻是胡服騎射拓地千里震懾天下;閼與一戰形勢危急,惠文王用家父馬服君之計,狹路相逢勇者勝,一舉全殲秦軍八萬。可見趙弱趙強、趙存趙亡,在國力也,在軍力也,在朝野之氣也」

    趙括這幾句慷慨之言,聽得殿上的大臣們心頭熱血沸騰起來,那平原君趙勝也忍不住身形微動,彷彿遙想起了追隨武靈王東征西討的歲月。那趙王丹更是眼前一亮,忍不住開口大讚道:「彩這才是我大趙男兒,有膽氣」

    「我趙國接納上黨與否?根本處不在韓國圖謀如何,而在趙國情勢如何」趙括辭色凌厲,接著話鋒一轉,言道,「若趙國無國力、無大軍、無壯心,縱是韓國無圖謀而拱手相送,趙國可能守得上黨?」

    趙括緩了口氣,繼續言道:「若趙國有國力、有大軍、有圖霸王天下之雄心,縱是韓國不獻上黨,趙國亦當奪來,又何懼移禍之計哉今平陽君先自認趙弱,徒滅志氣,而後視韓國獻地為移禍之算,誠可笑也若以此說,上黨歸趙為韓國移禍,上黨歸秦莫非便是韓國依附虎狼?夫一弱韓,自忖險地難守,危難之際思大局,獻地於同根之邦而圖謀結盟抗秦,於情於理於道於義,何者有差?何獨不見容於平陽君,而中傷若此乎」

    聽著趙括這昂聲之言,王叔之尊的平陽君趙豹怒不可遏,他顫抖地指著趙括大聲怒喝:子無謀,妄敢出此大言,誤我趙國大謀乎?」

    「哈哈哈——」趙括卻是哈哈大笑:「何為大謀?何為小謀?平陽君此話差矣」

    趙括根本不給平陽君反駁的機會,接著如長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絕,繼續朗聲高呼道:「我王初立時,趙括曾言我大趙之長策大謀,平陽君可還記得。」

    「其一,以爵位之賞,激勵國人戰心,現二十級軍功爵位順利施行,我趙國耕戰之軍民,士氣大振」

    「其二,固邊北向,現李牧大將軍十萬大軍固守北邊,匈奴不敢南顧;墾荒河套已成,我大趙糧草充足」

    「其三,合縱山東諸侯,借勢合力抗秦,現今三晉老盟重啟在望,齊國不敢生異心,楚國結盟也指日可待」

    趙括瀟灑地攏了攏那披肩的長髮,慷慨言道:「此長策大謀,我大趙不輸於秦國,平陽君以為然否?」問話時,大將軍趙括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平陽君,那懾人的氣勢令殿中重臣們精神一振。

    平陽君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找不到詞來反駁,於是顫抖著聲音反問道:「你豎子只說,若惹惱了秦國國抗得那殘暴的秦國麼?」

    「平陽君,趙括便為你你一算,且聽好嘍」大將軍趙括毫不退縮,他揮舞著手臂運足丹田之氣,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大殿中的群臣耳邊嗡嗡作響。

    「秦國有大軍五十餘萬,趙國大軍也是五十餘萬;秦國人口千萬左右,趙國人口也是千萬左右;秦國倉廩有十年軍糧可支,趙國倉廩也有十年軍糧可支;秦**資器械有多少,趙國也一般有多少,還多了林胡草原的數十萬馬匹牛羊,戰馬比秦國尚居優勢」

    「秦國有名將,趙國也有名將;秦國有能臣,趙國更有能臣;秦人尚武好戰,趙人更是舉國剽悍胡風。平陽君但說,趙國哪一樣抗不得秦國?」

    「豎子誤國豎子誤國」平陽君趙豹面色鐵青,高聲吼道,「黃口小兒,可知戰陣之凶殘,那暴秦豈是好惹的嗎?」

    「哈哈哈——」大將軍趙括又是放聲大笑,氣勢正盛的他朗聲道:「趙括也曾上得戰場,見過那鮮血和腦漿,也曾見識過那暴秦所謂天下無敵的戰力,以趙括之見,秦軍雖強,我趙軍也不輸於他。平陽君未戰先怯,只圖猥瑣避禍,可還有我趙氏男兒之風骨嗎?」

    平陽君趙豹氣得嘴唇抽搐,卻再也說不出話來,辯不過趙括的他,已是顏面掃地,恨恨地一掌拍向案頭,便起身離席大步去了,走到殿口,他又驟然回身吼了一句:「豎子誤國大趙危矣」

    平陽君憤然離去後,殿中一時默然。大臣們對趙括氣走平陽君雖覺不妥,然對趙括的一番道理卻是不得不服。

    就實而論,趙括親自推動的振興趙國之長策大謀,步步施行,此時的趙國比秦國確實不差,趙括所數宗宗細目也絕無誇大。如此看去,接納上黨與否似乎便是不言自明瞭。雖則如此,有平陽君堅執反對,趙王與平原君也都還沒有說話,大臣們一時便都僵住了。

    聽趙括一席慷慨之言,少年趙王丹只覺血脈噴張,那心頭如同一團火一般在熊熊燃燒。對於趙括氣走平陽君之舉,趙王丹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十分解氣。

    趙王丹滿含微笑地看了看大將軍趙括,接著便將目光轉向了上將軍廉頗——這眼下秦國的武將之首。趙王丹笑了笑,試探著問道:「廉頗老將軍,你來說說,依我趙國之軍力,若秦軍來攻,那上黨山地能否守得?」

    趙王丹問著話時,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他覺得趙括方纔之言,雖然豪氣十足,但想到那秦國數十萬大軍虎狼之名,想想秦國那併吞天下的氣勢,心頭還是有些不安。

    老廉頗慨然拱手道:「連同御胡邊軍,趙國大軍共計六十餘萬。但論戰力,我趙軍與秦軍不相上下。只要趙國沒有攻秦之心,而只在上黨做抗秦防禦,此上黨天險之地,便堅如磐石也」

    上將軍廉頗此言,說得十分謹慎,只提防守而未言對攻。自閼與一戰後,趙軍與秦軍雖有小戰,卻再未打過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藍田大營秦軍的戰力到底如何,只有趙括曾潛入陘地一探,這廉頗卻有些摸不準了。

    「上將軍言之有理。」職掌財政的內史大臣趙禹冷靜接道,「平陽君言韓國移禍,實則便是顧慮趙國不足抗秦也。我大趙今有六十萬大軍,若依舊畏秦若入虎,而不敢接納上黨,誠為天下笑耳」

    「老臣贊同。」已經是兩鬢白髮的國尉許歷道,「當年無上黨,馬服君尚血戰秦軍而大勝趙軍戰力何輸秦軍分毫?目下我軍資糧草充盈,若再得韓上黨歸趙,趙國西部便矗立起一道橫寬三百里的天險屏障,何以平陽君此時卻畏懼與秦軍抗爭?老臣實在不解也。除非趙國聽任秦國蠶食山東,否則便不能丟棄上黨」

    這許歷乃是當年馬服君趙奢帳下的中軍司馬,提起馬服君之勇武,他心頭激動得仍舊不能自已。再聽聽今日馬服子之言,這許歷忍不住在心頭連聲感歎:「馬服君有子如此,大善哉」

    就在這時,大將軍趙括又高高拱起了雙手,朗聲言道:「我王,且聽趙括一言,此上黨山地,我大趙不可受?」

    「咦——」

    「這是為何——」

    趙括此話一出,令殿中的群臣們大覺詫異,方才趙括激越慷慨,連聲駁斥平陽君,為何現在態度突然來了個大轉彎。那少年趙王丹也疑惑了,他皺著眉頭問道:「大將軍請說個明白,為何不受?」

    趙括淡淡地笑了笑,昂聲道:「我王,列為臣工,且細細想想,若是因我大趙接受了上黨引得秦軍來攻,那便是貪圖上黨河山之利,不得已而為的爭奪國土之戰,列國諸侯將如何看我趙國?」

    見趙王眉頭緊鎖,趙括趕緊加快了語速:「我大趙當回絕上黨之降,而聲言願出大軍助韓國堅守上黨,如此一來,我大趙便是義戰,佔盡了天下之理。若大戰一開,列國諸侯豈能坐視?我王,大戰將啟,我趙國應義字當先乎?」

    殿中群臣們聽著趙括這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靜默了許久。自進入東周亂世,雖說諸侯大爭並無義戰,但是這個義字卻是列國諸侯們誰也不敢褻瀆的。也正是因此,那東周王室雖然氣息奄奄,卻沒有諸侯敢一舉滅之,就是怕背上這不義之名,引來諸侯圍攻。

    平原君趙勝緩緩地捋著那濃密的長鬚,眼中精光一閃望向趙括,心頭驚歎道:「此子果然大才也慷慨激昂而不失沉穩之理性,若依此謀劃,我大趙佔盡道義制高點,諸侯們當再無閒話,秦國也輸了一籌,彩,彩」

    上卿藺相如定定地注視著少年大將軍趙括,對這當年被他親手發掘出來的趙括,他心頭震驚不已:「如此少年,心思卻縝密如此,論及長策大謀侃侃而談,遍觀列國諸侯,可有王室宗親子弟能與這趙括相比?嗚呼——我藺相如為趙國獻此良才,幸甚,幸甚」

    (當年趙括主持軍器坊,乃時任丞相的藺相如親自舉薦,故藺相如有此一歎。)

    少年趙王丹想了一會了,愈發覺得自己自己有識人之名,這大將軍趙括果然沒有辜負他的一番信任。趙王丹點了點頭,已經在心底默認了助戰韓國,守住上黨天險以維繫趙國邯鄲安全的計策。

    但出於對王叔平原君的尊重,他又微笑著向平原君問道:「以王叔之見,大將軍趙括此義戰之策如何?」

    沉默了許久的平原君一拱手,開口朗聲道道:「老臣慚愧,原在猶豫不決,然則大將軍趙括之言,卻令老臣茅塞頓開。大將軍言之有理,我大趙不可怯戰,亦不可貪圖一時之利而放棄了天下之義。」

    「我大趙乃四戰之國,自立國以來百餘年,大戰不斷,我趙國卻是愈戰愈勇,愈戰愈強,先武靈王胡服騎射變法,趙**威大震,更是一舉拓地千里。」

    「先惠文王之時,秦軍來勢洶洶欲圖進犯我邯鄲,其時,秦軍號稱天下無敵,諸侯無人敢擋其鋒銳,馬服君趙奢凜然不懼,痛殲秦軍八萬,誅殺秦將胡傷,這才震懾了秦軍,揚了我大趙的軍威」

    「這些年來,我大趙凡是勇武奮戰,莫不國力強盛;凡是畏敵怯戰,卻是國勢傾頹」說道此處,平原君趙勝心頭有些傷感,因為他想起了當年沙丘宮變後惠文王處理時,那李兌專權時,趙國不堪回首的往事。

    平原君趙勝猛地站起身來,向趙王丹拱手,放聲言道:「我王,老臣贊同大將軍趙括之議,派大軍助韓國守住上黨,搶佔道義制高點,唯此義戰,關係到我趙國之氣運,我趙人當一往無前,絕不退縮」

    「彩——」平原君一言落定,大將軍趙括當先高聲喝彩,兩道灼灼的目光望向平原君趙勝。見這位趙氏的英雄人物終於被自己激發起了雄心壯志,趙括心頭滿是豪情洶湧。

    「彩——彩——」緊接著,殿中的群臣對平原君趙勝齊聲喝彩。

    「善大善」少年趙王丹興奮地重重地拍著九尺王案,高聲道,「我意已決溝通韓國之事,由平原君領上卿藺相如籌劃;大軍整備事,由上將軍廉頗,領國尉許歷、大將軍趙括籌劃」

    「諾」殿中群臣慨然齊聲應諾。今日大將軍趙括侃侃而談,如同撥雲見日,令群臣們頓覺心底頓覺痛快無比,這聲應諾聲喊得甚為響亮,直震得大殿中一陣嗡嗡作響。

    (這一段很關鍵,終於一口氣寫完了,謝謝書友們的支持,還有票票的,來支持一下吧誠摯感謝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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