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萬花樓中品萬花
    這一個夜讓我終於成了個直正的男人,艷艷和盼兒倆人在我的身上瘋狂的索取,幾乎一夜未睡。早晨站在床前時,我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著顫,渾身酸軟,可看著兩個可人兒赤祼了身,一臉滿足的仰面朝天呼呼大睡時,心裡也有了些迷茫。

    我心中更多的是想著紅紅,幻想著紅紅也赤祼了身子橫呈在我的面前,讓我能盡心的看個夠。如今這兩個少女毫無掩飾的將身子盡露在我的面前,當是將我作了個依靠,可我又能在這裡待多久?如果分別後不知她們此生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兒,也只能是一步一挨了。

    靜靜的看著,悄悄的坐在了床沿上,手中輕撫著盼兒的雙腿,光光潔潔的很是受用,不由的又是魂飛天外,情不自禁的伏下了身在她的私處親了一下。盼兒睡夢中輕輕的扭了下身子,將腿收了起來向我大大的張了開,眼看著紅腫處紅艷艷的映著水光,我立時又有了衝動。

    「大莊主,李護院、周護院、趙護院、曾護院來了,現在正廳坐了,不知大莊主見是不見?」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慌忙的起了身亂尋衣袍,艷艷已是睜開了帶著黑暈圈的有些紅的雙眼,想是聽見了管家的話一翻身坐了起來:「爺,我來伺候你穿衣。」說著赤著身子跳過盼兒赤腳胸前如水波似的顫動著下了地,將我裝扮起來。

    艷艷的身子很是緊實,拿著衣物在我的身邊轉來轉去的讓我有些心猿意馬,雙手不自覺的在她身上遊走著。艷艷氣喘噓噓不住「吃吃」的笑著,一邊將腰帶與我繫了一邊分開了腿,方便我的手在身下亂動。

    「哥,李師傅他們來了,你也快點出來,要不俺可進去了。」李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急忙放開了艷艷光滑無骨的身子,正正袍服,心裡道:「可是不能讓這個小東西有了口實」,慌忙走出了門拉了李華直奔正廳。

    管家還是稱我為大莊主,叫李華為二莊主,將李鐵拳們們幾人稱為護院,雖然我告訴過他應對那幾人改了稱呼,可管家依舊我行我素,便只好作罷。

    幾人其實無事,畢竟都作了個官有了各自的府第不能再同我們一起,於是一大早來看看我和李華。見面後我也沒講個禮數,李華笑嘻嘻的又膩在了李鐵拳的身邊。

    不一會,萍兒和樂兒將早點茶水流水般的端了上來,然後站在了我的身後。幾人圍著坐了邊吃邊說著話。萍兒的身子不經間似的倚著我的背,柔柔弱弱的讓我又有了些粉粉的幻想。

    幾人海闊天高的說個不停,我也對這個國家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再過得幾日病逝的老皇帝也該入斂了,心裡不住的盤算著該送些什麼禮。時間過的很快,好像一忽兒已臨近了晌午。在李鐵拳幾人紛分的告辭後,管家早領了小轎將我和李華接出了府,一路流星的奔向萬花樓。

    萬花樓是個屋宇軒敞、設置講究的三層酒樓,據管家說那是京城中排名可是屬一字號的。在一弄豪華的大門前下了轎,抬頭即見一座搭著「萬花樓歡門」的牌樓高高的立了。牌樓下已是站滿了人,仔細的看來都似曾相識,心裡明白都是些朝中的官吏。

    右中侍郎江萬才站在了一側,看見我和李華後拍著手「哈哈」的笑著迎了上來,亂亂的介紹著我一個也沒能記住的人名,然後引著我們向酒樓內行去。

    本想著登樓即上,未料到竟穿過酒樓而入,一座四面都被迴廊包圍回字形的庭院出現在了面前,迴廊面向內庭的一面,沒有任何牆壁,安裝著亮隔。在連排式亮隔之內,還裝有一道欄杆,桿上雕了些飛鳥走獸的很是氣派。

    庭院正中是一座大大的涼閣,紅綢布掛門結了彩十分的喜慶。涼閣四面鏤了空,透著微風讓人覺的很是舒暢。看了一眼李華,李華笑吟吟的臉上也是透著歡喜。

    進到了閣內,被讓至北位,李華和我堅決不受,眾人無奈下共推了一個須皆白的老者坐了,我和李華打橫算是平齊了,眾人才亂哄哄的坐了下來。

    方才坐定,便有著了五彩服飾的少女排成了隊一個個的進了來,俱都是同樣的裝扮。

    少女們個個是纖腰微扭著邁著碎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了綠幽幽的釵,香嬌玉嫩秀靨艷很是耐看,口潤紅光亮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皓腕上薄薄的罩了輕紗,指如尖尖如削了的青蔥,手中俱都舉著小小的銅盤,一個個依次擺放在桌上後復又退去。

    我仔細的瞧了瞧,盤中盛的都是些乾果之類,數數竟達幾十種不同,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也未免太過於講究了。

    「不知護國大將軍為何搖頭,莫非是對此樓不鍾意乎?」白老者看著我道。

    我急忙回答道:「並非如此,是見此盤中的果兒樣式之多而讚歎爾。」

    老者「噢」了一聲以示明白,口一張剛想說話,江萬才已在下立起了身。

    「我等多虧了國師的大將軍,方才有今日,故眾位同僚同商興事,我也不辱使命終將兩位護國的主兒請了來。」江萬才四下裡將手拱著道:「先皇曾說到:非天祐我,實是百姓佑我也,如今有了國師的護國將軍,我太清國重新強盛自是不遠矣。」話音未落四下裡亂亂的隨著讚聲不斷。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聽著這話有些太過可心裡也覺的很是舒坦。

    江萬才接著道:「今日是,老太傅特意讓酒樓的主搬來了百年的老酒『萬花賞月』,各位一會兒可要放開了的品,也算是謝謝太傅的心意了。」整個涼閣內是一片叫好聲。接著江萬才將雙手一拍,

    花枝搖曳的少女們又是魚貫而入,這此是一手中托的銅盤另一隻手兒托著個銅壺,順著桌兒一路擺開,竟是各種色香俱佳的菜餚,不過這次人沒再退出去,而是每個人身後站了一位,將銅壺對著各人面前桌上的碗一傾,酒色四溢,再輕輕後退對著客人們輕搖起了香扇,涼閣內一時奇香撲鼻。

    江萬才隨手端起了酒碗道:「不是萬花惹人醉,花香伴我月下行。真是好句,各位同僚,可就了這酒兒,一來謝了老太傅,二來謝了兩位護國的主。」一時桌椅晃動,官員們手執著酒碗紛紛的站了起來,相互碰撞著,眼光卻是對著了白老者、李華和我。

    白老者「嘿嘿」一笑也站起了身,將手中的酒碗對著了我和李華,我才知道這位竟然就是名揚天下的老太傅產,慌不迭的和站立了身子。

    老太傅笑著看著李華和我道:「兩位能將太清數百年的基業保全,當真是功高蓋世,可先行飲了。」

    我和李華相互的看了看,對著這一盞酒,心裡頓時打起鼓來。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只能飲了,咬了下牙將酒直接倒入了喉中,卻是一股熱箭直撲心底,一時氣也不順,不由的很是咳了幾下,李華卻是無事一般一如平常,老太傅的眾人們也是隨著一口的干了。

    江萬才笑嘻嘻的道:「此酒果真了得,竟是醇厚的緊,國師和將軍也說上幾句話來助助興,諸位我說的可是有個道理?」

    眾人們拍著手掌齊聲道「是」。

    李華看著我緩緩的站了起來,臉兒憋了有些生紅:「謝謝眾位大人,人好酒好。」說完狠狠的坐了下去。

    涼閣內所有的人包括我均是一楞,然後是笑聲四起,這個說「國師就是不同,三言兩語就說明了事」,那個說「有了國師天下果真是我太清的」,前面的伸出大姆指道是「言簡意賅」,後面的搖著頭道是「一語中的」,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一位白衣秀士站起了身:「有酒豈能無詩,在下偶得了一句,請諸位大人們接了唱下去。我的頭一句是:此酒只應天上有,今日順風下五洲。」說完將酒盞端了一口乾了個底朝天。

    他身旁一位搖晃著頭接著道:「方纔得聞琴如語,獨酌忘情竟半酣。」說完也是一口乾了。

    又有人接著道:「相勸扶杯莫拒杯,秋風嘲笑人未來。」

    「我且高歌對明月,舞影零亂月徘徊。」

    「桃花如同舊相識,傾花嬪艷向誰開。」

    「迷茫綠叢嚶聲語,提壺伴唱鳥飛還。」

    「明月既不會同飲,只影徒隨身相連。」

    「忽見鄰家小姑近,含情慾推待誰閒。」

    「笑顏如花開玉露,曉風翻雨葉垂憐。」

    「輕蹙黛眉搖娥步,斜依柳枝鶯啼短。」

    「橫琴和愁說風雨,輕言容易莫摧殘。」

    一句句的接下去,竟是有了個孤單支影的情,與小婦人共飲的懷,很是動聽,我不由覺的不虛此行,這些人的文采真個是了不起,眼看著一杯杯的喝下去,接著有人將語氣一轉,又是另一種風情。

    「昨日問盞依碧樹,春風笑人卻不看。」

    「醉時同臥醒時歡,日高將身各分散。」

    「乘艟直下九萬里,早入蓬海見蘇台。」

    「伏身青鳥直飛去,倏忽光彩映眼簾。」

    「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翠煙。」

    「請為君歌歌莫遲,長袖零亂舞翩纖。」

    「欲結情愫游蒼穹,相逢時短邈雲漢。」

    「小醉踏步步溪月,雲霧深處身還懶。」

    「只願長醉不復醒,天地無凋容顏遷。」

    這般唱著,早已轉到了老太傅身上,老太傅高舉酒鍾道:「且呼侍兒重進酒,明日再酌衣帶寬。」

    眾人轟然叫好,早有人提了筆一句句的記了,將之高懸於涼閣的窗前,字跡端的是游龍走鳳,極盡撒脫。

    眾人回頭看著李華,李華臉兒通紅,將酒碗一端大聲道:「好酒。」眾人目光嗟哦,相互看著不出聲,涼閣內一時極為的安靜,我也有些心裡惴惴。

    「好句,」江萬才大笑著立起了身:「且呼侍兒重進酒,明日再酌衣帶寬,好酒。當非『好酒』這兩字不足已將酒意盡情的舒展,果真是好句。」

    我聽的分明已是有人悄悄的罵將道「無恥」,再看著李華,李華長出一口氣,笑吟吟的看著我,似乎「好酒」這兩個字已將所有的風光攬在了自己的頭上。

    江萬才語氣一轉,微彎了腰對著我笑道:「大將軍也可作一,以應佳景即是。」

    其實在聽他們依對吟唱時,我也是搜腸刮肚的尋著詞,對於學校學過的一些唐詩宋詞早已想不了幾句了,可對於無心師傅時常誦的一不知道何名的詩詞卻仍是牢記於心,離開那個世界後,想起師傅們就想起那詞,於是毫不客氣的張嘴背了來。

    簾幕東風寒料峭,雪裡香梅,先報春來早。

    紅蠟枝頭雙燕小,金刀剪綵呈纖巧。

    旋暖金爐薰蕙藻。

    酒入橫波,困不禁煩惱。

    繡被五更春睡好,羅幃不覺紗窗曉。

    涼閣內一時靜寂無聲,眾人面面相噓,竟如癡呆一般。

    老太傅口中喃喃的道:「『酒入橫波,困不禁煩惱』,太真切了,太真切了。」

    江萬才長身而起:「大將軍神勇過人,文采竟也是如許了得,我等自愧不如,當為此浮一大白。」說完,將手中的酒送到了嘴邊,仰頭一傾後,對著我亮了一下碗底。

    老太傅將眼瞪著我道:「沒想到大將軍竟是文武雙修,有此良才真是我太清之幸事,只是前幾位大人已是在亂中損了命,不然定是歡喜了緊了。」說完唏噓不已。

    這番話讓我很是羞慚,可又不好說出來這不是我寫的,只能是對著老太傅微彎了下腰,表示謝意。

    李華一拉我,嘴貼著我的耳邊輕聲道:「你又偷了誰的文?」

    我瞪了李華一眼,復又笑著對著眾人將酒一口喝了下去,這酒竟也是變的如許的香甜可口,只是可不能被李華拆穿了就成,再看看李華,臉上儘是陰笑。

    涼閣中的眾人方才回過神來,轟然叫好,一時熱鬧非凡,宴席已是大開……

    聽的眾人你來我勸的飲個不住,我和李華只是埋了頭苦吃不停。耳邊忽的傳來兩人的對話。

    一人口齒不清代的道:「秀生在酒樓中吃飯,見一妓面容嬌好,心生淫念,欲上之。對妓喊著:『為妓者前來』。妓女不知『為妓者』何意,卻聽得懂『前來』,於是過了去。秀生又道:價幾何?妓只聽的明一個『價』字,於是道:『一金』。秀生搖頭道:『汝黃矣,軀幹色竭,請損其價』。妓怒道:『損你媽的』。」

    我立時一口菜卡在喉嚨中,只嗆的一時難以呼吸,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文文的秀生與粗陋的妓女的對白,硬是將文言與白話生生的放在了一起,當真是有趣的緊了。

    一旁的李華忙不迭的捶著我的背,好不容易順過了氣,門外已是有人大喊著道「國師和大將軍可在,皇上急宣。」

    李華拉著我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張口問大聲道:「我二人在此,不知何事如此之緊?」

    來人身著了青衣,手執了一支玉版,見著我和李華緊忙著奔來,神色大喜道:「終於得見國師和將軍,皇上急宣兩位大人前去議事,這是玉版。」。說著將手中的物事向李華遞了過去。

    玉版在這個國度只有皇帝才能使用,而且是在緊急關頭才用來招喚相關人等的,這就是說一定生了什麼事。

    李華接過玉版輕聲道:「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

    那人彎了腰恭恭敬敬的對李華道:「東都國、桑托國和婆羅洲同時對我國宣戰,邊塞吃緊,已是接連丟失十數座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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