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應了秦山的話,小人物的正義在權力面前毫無用處。第二天早晨,老三果然騎著摩托,大搖大擺地來到秦家村。遇見相熟的人,不管對方說什麼,老三都笑著說:「沒事沒事,過來看看老朋友。」
老三來到秦康家,把要到醫院去的秦康老婆堵在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過了好長時間,滿面春風的老三和一臉陰沉的秦康老婆才走出家門,上了老三的摩托,不知道去哪裡了。
據說,老三要到醫院看秦康,才來載他老婆的。
幾個蹲在牆角的老頭子,搖頭歎息:「冤孽啊,秦康找了這麼個老婆,這輩子算是完了,綠帽子要一堆堆地戴啊。」
一個老頭子滿臉苦澀地說:「秦康窮得啥都沒有,房子都是那個女人家給蓋的。天上啥時能掉餡餅呢?要不是有這碼子事情,那女人長得和妖精似的,能嫁給秦康嗎?」
「人窮志短,人窮志短啊!」
「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幾個老人歎息著,拄著枴杖、佝僂著腰,各自回家去了。
坐在牆上,拿著英語書的秦壽生,無心背單詞了,眼神一直盯著老三。對老三的所作所為,他在義憤填膺的同時,也感到迷茫。
派出所也管不了老三?那誰能管得了他?鄉長、鎮長,還是縣長?等我長大當官了,一定把老三給整死!
晚上,秦壽生悄悄來到秦康家,看見滿院子的狼藉,也沒人收拾。
剛想幫著收拾一下,秦康老婆邁著疲憊的腳步走進院子。
女人早就回來了,只因為不想看見村裡人那鄙視和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外邊坐著,特意等到晚上九十點鐘才回來。沒想到在自家門口見到了秦壽生。
「生子,是你啊!你在這裡幹嘛?」女人臉上擠出笑容來,和秦壽生打招呼。
秦壽生說:「我來看看,對了,秦康叔咋樣了?」
「腿被打斷了,要住院」,女人歎息著說,「住幾個月的院,才能養好。」
秦壽生小聲問:「老三賠錢了嗎?」
女人眼睛中露出仇恨的眼神,冷冷地說:「他扔了三千塊錢,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扔在秦康的身上就走了。」
看見秦壽生緊握的拳頭,聽著他不忿的聲音,眾叛親離,內心無助的女人心中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對秦壽生說:「走吧,到家裡坐坐。」
雖然知道現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見的話,對自己的名聲不好,可秦壽生還是不由自主地跟著她進了屋子。不為別的,就為在他被老三揍的時候,這個女人說出的幾句暖心的話,就為了她時常給自己的那些好吃的東西,就為了她那顆其實善良的心。
屋裡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電視錄像,沒一件是完整的,連做飯的鍋都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秦壽生氣憤地說:「太欺負人了!嬸子,等我長大了,一定打斷老三的腿,幫你報仇。」
女人長長的歎息一聲:「這都是我自作自受。以前不懂事,認識了那個混蛋,覺得跟著他非常瞻仰(方言:牛氣的意思),才鬧成現在這個小子。小生子,現在全村的人都看不起我,就你能來和我說話。你不瞧不起我嗎?我可是你奶奶嘴裡的壞女人、騷逼。你來這裡,不怕你奶奶罵你嗎?」
「你不是壞女人!」秦壽生猶豫了一下,肯定地說。
「為什麼?」女人死水一般的心靈中,起了些波瀾。
「別的事情我不懂。就是他們說你不正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秦壽生說,「可你的心眼好,愛幫助人。老三打我的時候,那麼多人看著,沒人管,就你攔著他,不讓他打我。從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想著報答你。可惜,我打不過老三,不然,我一定保護你的。」
「傻小子!」女人拍拍秦壽生的腦門,噗嗤一聲笑了,「你才多大?就知道保護女人了?以前,你可是老跟著張翠的屁股後頭,叫著要咂奶呢。」
女人的家和秦家村相隔不遠,她和張翠還是一個班級的同學,關係不錯,知道一些秦壽生的溴事。
感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侵犯,秦壽生大聲說:「我不小了,虛歲都十六了。你不信,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收拾老三!」
女人在黑夜中的眼睛是那麼的發亮。她摟過秦壽生,讓他的腦袋感受著成熟女人的胸膛的柔軟彈性。那呼之欲出的熱氣,一股股的濃郁的女人味道,充斥著秦壽生的口鼻,險些讓他迷糊過去。
「小生子」,女人用誘惑的聲音說,「你要是能整死老三,整不死,打斷他一條腿也行。那樣的話,姐姐就陪你睡覺,讓你知道女人的好處。」
秦壽生心裡癢癢的,人卻像被針紮了似的,急忙跳起來,擺手說:「不行不行,你是我嬸子,我不能和你睡覺。何況,你是有男人的。」
女人心中苦笑,想起了醫生說的話:「秦康的兩個睪丸都被踢碎了,很有可能會失去性能力。」
「我和秦康離婚,就不是你嬸子了。你幫我報仇了,我就把自己給你。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來,摸摸嬸子的奶子,看看軟不軟。」
女人幽幽的聲音讓秦壽生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那柔軟的胸部又讓他迷失。冰火交融,差點沒讓他崩潰。搖搖腦袋,在自己犯罪之前,他急忙溜走,回家裡幻想去了。
看著飛快地跑走的秦壽生,女人冷笑著說:「老三,你就是再厲害,老娘用身體做本錢,有的是人會整死你的。我就不信了,天下就沒有治不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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