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期待,人才會努力,才會奮鬥。
為了實現進城的夢想,秦壽生拚命讀書,達到癡迷的地步。
聰慧的人,如果再努力的話,效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初中升高中的成績下來了。秦壽生以學校第一,全縣第五的成績,被縣重點中學縣一中錄取了。
如果用古代的連中三元來比擬現在的教育制度的話,小學升初中應該是考解元,初中升高中是考會元,高中升大學是考狀元。秦壽生現在就是中了會元。
消息傳開,不但秦壽生的爺爺奶奶高興,村裡人也都跟著自豪一番,逢人就說我們村裡出了個會元。
城裡的張翠知道這個事情後,更加高興。
秦壽生特意寫信給張翠,要她來農村看看他。
張無情地拒絕了秦壽生的要求。信裡,張翠明明白白地說:「小流氓,你已經長大了。姐姐再摟著你睡覺,就不是當年抱著弟弟睡覺的那種感覺了。」
秦壽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抱著自己睡覺就是抱著弟弟的感覺,現在就不是了?我難道不是秦壽生了?
拿出一直珍藏的字條,看著上面的字:「……如果你只想成為擁有女人的男人,那寫信給姐姐,姐姐會讓你成為男人的……」
「我真的可以成為姐姐的男人嗎?姐姐真的會做我男人嗎?我摟著她當老婆那樣睡,她也肯嗎?我真的可以要姐姐給我當老婆嗎?」摸著稍微有些鬍鬚的下頜,秦壽生有些出神。
張翠對秦壽生的關心,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半分。字裡行間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縣城雖然不比城裡,也算是城市了。那裡的人也瞧不起農村人,你到了學校,不要犯倔脾氣,別和城裡人發生衝突。你那個學校是個重點學校,一些學習不好的學生,都走後門進去。他們的家長都是或大或小的官,不好惹。縣城不是秦家村,大家都讓著你。出事了,可沒人能幫得了你。」
坐在稻田邊,秦壽生的心被感動得和稻田中的那一片翠綠一樣,充滿著生機。
當初分到了鹽鹼地,秦山可是被人嘲笑了好長時間。
為了要這口氣,秦山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改良土地的方法——種水稻,旱地改種水稻。為了得到水源,他不得不用劉寡婦承包魚塘價格的十倍,從劉寡婦手裡得到了魚塘,也讓秦大拿當初的算計得逞了。
據大黃瓜傳出的悄悄話說,收到錢的那天晚上,秦大拿到了劉寡婦家,兩人分完錢後,又是秧歌又是戲,又是喝酒又是操逼的,得瑟了大半個晚上。
雖然吃了個大虧,可秦山把旱田改成水稻的做法大獲成功,第一年水稻就大豐收,把被劉寡婦和秦大拿訛詐去的錢都收回來了。
這個時候,村裡人才有些後悔:早知道我也要那沙地和鹽鹼地。現在,秦大拿又是種西瓜,又是種花生的,掙老了錢了;秦山把鹽鹼地改成水稻,也是產量老鼻子了。媽的,氣死老子了。
秦山在魚塘裡下了幾千尾魚苗,也不怎麼伺候,任由它們自己生長,只是在魚塘邊搭了個棚子,晚上在那裡看著,免得被人偷了去。
有時候,秦壽生也會代替爺爺在那裡看著魚塘。對著清冷的月光,或是漫天的繁星,拎著一根棍子,水上水下地揮舞著,十足的大俠風範。只是夜深時偶爾抬頭,看見遠處大道上的那摩托聲,他就有些沮喪:人家那才是大俠。我這樣的,最多是小流氓,小混子。老三,啥時我能比老三還牛逼呢?
自從發生了老三打斷秦康腿的事情後,傷好的秦康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賭外,再沒有別的愛好了。有有心人發現秦康的鬍子沒了,才知道他的蛋子(睪丸)被踢碎了,成了太監。
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在那裡擺著,自己的老二卻不好使喚,難怪秦康天天在外邊賭博,死活不肯回家去。
這個時候,老三隔三岔五地在晚上來到秦康家,大半夜才走的理由,村裡人都明白了:這是秦康拿老婆給老三睡覺,換錢啊。
村裡的幾個有錢人也蠢蠢欲動,想上一下這個美得冒泡的小妖精。可惜,這是老三的禁忌,沒人敢真上,只是想想罷了。秦康不敢惹老三,可不代表他害怕別人。要是誰敢碰他老婆一下,他就會拿著菜刀和別人拚命,常此以往,秦康家都沒人敢去了。
知道秦康不好用了,秦壽生心裡也是熱乎乎的。不過,他的膽子有些小,只敢在心裡想秦康老婆,可不敢半夜過去扒秦康家的窗戶。比較起來,動秦康老婆的危險,還不如去睡秦婉呢。睡了秦婉,估計她也不敢聲張,可要是睡了秦康老婆,只怕人命都能出了。
青春的萌動在這個時候,通過秦壽生的內心,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想,可害怕被人知道,真是矛盾啊!
趁著高中開學的這段時間,秦壽生忙著扒蜆子,為自己的小金庫存私房錢。
扒完蜆子,規規矩矩地交了錢,和同村的幾個人打了招呼,秦壽生用每斤多五分錢的價格,收了他們的蜆子,雇了村子裡的一輛小驢車,拉著幾百斤蜆子上鎮子裡去了。
鎮子裡雖然距離海邊不遠,可蜆子的價格很高,能有一塊多錢一斤。
老百姓扒了蜆子,都是百兒八十斤,自己去賣也不合適,他們也不會做生意,都是就地就賣了。而那些大量收集蜆子的人,都是扒出蜆子肉凍了出口,也不零售。結果,離海邊很近的鎮子裡,反而很少有蜆子銷售。老百姓想吃蜆子,代價自然就高了。
秦壽生到鎮子裡玩的時候,李文君請他吃飯。在飯店裡,偶然聽說了這件事情,他當時就和飯店老闆定下來,自己每天給他送蜆子,保證是最新鮮的,價格也比市場便宜。
老闆認識李文君,知道她是副鎮長的女兒,就答應了秦壽生,還幫他聯繫別的飯店,讓秦壽生多賣點蜆子,也算是拍了鎮長姑娘的馬屁。
鎮子裡的十來家飯店,每天能要二三百斤蜆子,再加上批發給市場裡的蜆子,每天,秦壽生能銷出四五百斤蜆子,就是價格便宜些,也能掙將近兩百塊錢。
十來天,秦壽生就掙了好有兩千塊錢。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掙這麼多的錢。這要是一個月下來,能掙上五六千啊。
在現在的農村,萬元戶已經不少了,最先富起來的那批人,都是十萬元戶了,有些養蝦大戶,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掙。和他們比起來,秦壽生實在不算什麼。
要是講工資的話,李副鎮長一個月的工資才百十塊,根本不能和那些萬元戶比。當然,他是當官的,有人孝敬不說,還能提前知道政策,不管幹什麼,都能走在別人前邊。秦壽生就聽李文君說過,海邊養蝦的人中,有人給她爸爸不少的干股,啥都不用管,一年下來,也能分個三萬五萬的。這些,根本就不是秦壽生能比的。
啥時候,老子能成為萬元戶呢?能騎著摩托,後邊坐著一個大姑娘,摟著老子的肩膀,奶子頂著老子的後背,老子想睡就睡,想換就換呢?
真到了那個時候,老子買兩台摩托,扔一輛開一輛,載著兩個女的,前邊一個後邊一個,氣死那些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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