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兩人狂笑良久之後才安靜下來,太史慈強忍著笑意對魯肅道:「說到婚配的話,咱們這裡還有不少人走到了這一步呢,聽說諸葛小子的未婚妻也到了長安,嗯,我早就聽說過黃成彥的女兒是個才女,若是說到發明東西,只怕不在馬鈞那小子之下呢,呵呵,不過卻其貌不揚,這就讓我對諸葛小子充滿萬二分敬佩了,別的男人一見美女是趨之若鶩,見到醜女那是避之惟恐不及,倒是諸葛小子反其道而行之,注重一個女子的內在的男人固然並不少見,但是能夠做得像諸葛小子一般完全忽視內在,這倒是天底下獨一份。」
魯肅卻收起了笑容淡然道:「問題是天底下有幾個黃成彥的女兒,若是這女子不優秀的話,諸葛小子又豈會就範?那不成了欺世盜名了嗎?美麗這種東西畢竟是一時的東西,女人不可能青春永駐,反倒是出色的內在可以獲得永恆的魅力,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被這種女子所吸引,問題是這種女子稀世罕見,上哪裡去找那麼多的出色女子?所以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追逐美色去了,諸葛小子有這般好運,我魯肅可是萬分的羨慕。」
太史慈聞言一怔,心中有點羞愧的點了點頭,自己還常常自詡為現代人,但是看不起女人的思想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又有何資格看不起古人?至少魯肅剛才的見解就比自己強得多,當下笑道:「子敬說得有道理啊。呵呵,看來什麼時候我們把呂蒙和諸葛小子兩人地婚事一起辦了才好。」
魯肅有點哭笑不得道:「主上,孫翊的老婆我們能不能搶過來還是一回事情,那要看呂蒙的手段,要是把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和諸葛小子的婚期牽連到一起的話只怕是誤人子弟……嘿,是誤人婚配吧,是了。我聽說徐盛那小子守得雲開見月明,好像是被長安城內的大戶人家看中了。不如就讓這兩對新人一起把事兒辦了吧?還有還有,郭淮那小子和太原王氏家族地小姐也是感情日深……」
太史慈微笑道:「子敬,我也不過是一說,不過若是可以舉行一個集體婚禮,嘿嘿,倒是很有趣味。好了,不說這個了。戰事要緊,我看在益州戰場上唯一可以調動的人便是沮授先生地大軍了,先令沮授先生領大軍到臨江城,準備順流而下,前一段時間,文和也已經收集了不少戰船,應該夠用了。」
魯肅點了點頭,才道:「主上。我們這裡也是準備就緒,就等著諸葛小子那便收復南蠻人的消息了,成都城雖然險峻,但是我軍定可一戰而下。」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咱們青州軍攻城部隊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不過我卻以為像對付成都城這種大城還是小心為妙,其實攻城這種東西只要可破城一角便夠了。倒不用四面全勝……」
魯肅哈哈一笑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原來我軍四面攻城不過是為了取得最大戰果,而且是為了迷惑敵人,畢竟像我們這種可以抹煞敵人地理優勢的部隊天底下可是獨一份,但是現在益州軍的背後退無可退,屬下當然不會四面圍城,雖然我軍打破了攻城必須十則圍之的定論,但是卻還沒有狂妄到自認為城內敵軍數量超過我軍地情況下,也可一戰而下的地步,我的攻城部隊只有五萬人。四面圍城根本不現實。可是主上派到這裡的其他部隊的數量加到一起,那就在總數上可以與之抗衡了。我們只需要負責一面便夠了,哼,天底下還沒有哪一座城的單面城牆可以在我軍五萬大軍的衝擊下守得住。」
太史慈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當然放心,呵呵,奉孝現在不在這裡,等他來了,諸葛小子那面再收服了孟獲,我們便開始攻打成都。」
魯肅肅容道:「奉孝先生應該不日就可到達,雖然奉孝先生為人謹慎,生怕我軍新佔領的地方有一絲一毫地紕漏,但是我軍十萬兵民進入到益州後已經基本上解決了後方不穩定的可能性,這些兵民亦兵亦民,既可生產又可戰鬥,有他們在後方自然可令主上放心。」
太史慈聞言欣慰一笑,有了這些兵民,令青州軍可以完全不必在意後方,可以安心的對付前方的敵人。管寧當初把這些兵民弄進了益州,實在是明智之舉。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這才散了,各忙各的。
而在這時,荊州北部戰場的決戰也終於開始了,寇封地已經投降了青州軍的消息令孫靜等人徹底的失去了耐性,組織軍隊不顧一切地開始攻擊樊城,想要奪回糧草,雖然已經不可能奪回荊州北部了,但畢竟這支大軍回到荊州南部也需要糧草,若是可以從樊城得到解決自然是好事,當然,若是能重新佔領樊城,那就更好了,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有點不大可能,畢竟後面的青州軍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孫靜的瘋狂舉動首先驚動了沙摩柯,這個粗人自然看不透孫靜在做什麼,在他想來,孫靜一到寇封還不馬上打開城門?可是事情恰恰與他預料的相反,不過這小子卻和孫靜鉚上了勁兒,覺得凡是孫靜贊同的就是他所反對的,凡是孫靜反對的就是他所贊同的,所以一見孫靜攻城,這小子立刻指揮軍隊在後面扯後腿,開始攻擊孫靜。
孫靜等人發現之後氣得差點瘋掉,大罵沙摩柯沒有腦子,文聘實在受不了了,便策馬返回到後方,向沙摩柯衝殺而去,要他命百事情地真相。
就在這時,李嚴、桓范等人已經趕到。見到這種局面是二話不說,直接衝上來一陣大殺,與此同時,注意到了李嚴大軍到來地寇封知道時機已到,於是打開城門,自己負責守城,青州悍將紀靈率領一萬青州軍殺了出去。
如此一來。荊州大軍遭到了前後夾攻,尤其是孫靜地部隊。不但青州軍在攻擊他們,而且連沙摩柯地大軍也在攻擊他,傷亡實在慘重,尤其是孫靜等人沒有想到樊城內居然有這許多人,寇封長時間的故弄玄虛弄得大家都產生了一個錯覺,那就是樊城內部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押運糧草的士兵。故此才會如此托大得攻城,而且一開始樊城城牆上面的士兵數量的確不多,誰知道人家早有準備,上面是寇封的軍隊在防守,下面紀靈地部隊已經集結待命,準備隨時打開城內進行衝擊了,所以現在甫一接觸,荊州軍的前沿馬上遭受到了巨大地衝擊。
在這亂軍當中。最聰明的人自然是呂蒙,他的手下只有一千五百名士兵,其中一千人是特種精英,剩下的士兵卻是後招募上來掩人耳目用的,現在交戰的時候,局面已經亂了。所以他手底下的特種精英一個個表面奮勇殺敵,其實個個都是明哲保身,尋找退路,至於剩下地五百名士兵看著這一千人這般「捨生忘死」,哪裡還敢藏私?自然也是一個個奮勇爭先,他們面對的敵人當然不是青州軍,而是沙摩柯的軍隊,呂蒙當然不會辦出削弱青州軍一分一毫實力的事情。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一場戰鬥下來他的一千五百人完全沒有損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只會惹人懷疑。故此只好犧牲這五百人了。
饒是如此。他的軍隊在這些荊州軍中也顯得十分驍勇善戰了,雖然有人不斷地倒下。但是攻守起來有模有樣,不過卻沒有人懷疑這支軍隊。
呂蒙才殺死了一名沙摩柯地士兵,又看了看自己浴血奮戰的部隊,心中微歎,戰鬥才一開始便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才一會兒工夫,自己的軍隊便倒下了一百多人,當然,自己的陣線推進地區只是一小塊兒,看看在自己身邊的成當,手下地士卒已經倒下四百多人了。自己這點損失就不算什麼了,反正特種精英是沒有什麼損失,這一點最令他高興,日後過了長江將不會再有人對他起疑心。
另一方面,文聘費盡千辛萬苦才殺到了沙摩柯的面前,手中長槍化作飛龍在天般見首不見尾,一槍擊打在了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上面,發出了鏗鏘悅耳的聲音,兩人同時身軀一震,面色一紅,試探出來雙方的力量不相上下。
沙摩柯血紅著眼睛道:「好個文聘,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來吧,今天咱們決一死戰!「
文聘一擺長槍,幻化出重重槍影,威風凜凜道:「但我卻看錯了你,大敵當前居然不分敵我,身後便是青州軍,你我還不聯起手來殺敵,卻在這裡同室操戈,真是不知所謂。」
沙摩柯不屑一顧地訕笑道:「你也知道同室操戈令人齒冷,若是如此,你們為何要殺掉孫河將軍父子,難道就是因為孫河父子支持孫翊公子嗎?**,荊州之敗就是敗在這些對青州軍不起作用,對自己人殺傷力極大的陰謀詭計上,我沙摩柯也算得上是孫河一黨了,雖然青州軍是我的敵人,卻是令我敬佩的無敵之軍,現在若是隨你們回到荊州南部,你們定會把荊州之失算在我的頭上,哼,左右不過一死,我沙摩柯寧願戰死沙場,多殺幾個卑鄙之徒。」言罷就欲動手。
文聘大喝一聲道:「你是聽誰說孫河將軍是被我們殺死地?」
沙摩柯冷笑道:「孫河父子地人頭早就已經被青州軍送了回來,那裡面的書信說得很清楚,言之鑿鑿,你們還能否認嗎?」
文聘聞言這才知道為何孫靜大軍一到,沙摩柯就好像發了瘋一般攻擊己方,不由得怒極反笑道:「你倒是寧願相信青州軍地話也不相信自己人,好好好,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們為何要攻擊樊城?」
沙摩柯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口中卻冷笑道:「我怎知道你在幹什麼?左右說來還不是你們那些自以為神機妙算其實卻是拙劣得很的鬼蜮伎倆?我不想也可猜得出來。」
文聘氣得差點吐血。連連點頭道:「你這個蠢貨,現在還不知道呢吧,這樊城內地寇封早就已經投靠給了青州軍,我們想要進城都不可能,從糧草事件開始起,就是這個寇封在興風作浪,青州軍利用孫河將軍被刺的事情圍繞著樊城迷惑我們。挑撥離間,現在荊州北部盡失就是因為青州軍的詭計。你這蠢貨居然還對青州軍說的話這般相信,實在是愚不可及。哼,你可知道,孫河父子便是死在了青州軍李嚴的手中!」
沙摩柯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表情。
文聘看著沙摩柯,聲音冷了下來道:「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從樊城內殺出來的軍隊到底是我荊州地軍隊還是青州的軍隊。那個領軍之人你也認識,乃是青州戰將紀靈。「
沙摩柯聽到這裡再無懷疑,雙眼赤紅起來狂吼一聲道:「青州軍居然敢耍我,我要殺光他們」
文聘卻頹然道:「沙摩柯將軍,我們現在在荊州北部已經無立足之地,唯一可以做地就是突圍南下,回到荊州南部去。」
沙摩柯也知道眼前的局面不利於己方,當下一抱拳道:「我沙摩柯被青州軍騙了。還壞了荊州的大事,甘願斷後。」
文聘心念電轉下,搖頭道:「將軍不可斷後,若是將軍有所不測,日後孫河將軍的事情更是無法說明,所以還請將軍保護孫靜大人南下。這裡還是交給我文聘吧。」
沙摩柯聞言一楞。知道文聘這麼做其實是為了孫權的名聲著想,若是自己再死在了這裡,孫河的事情就變成了孫靜方面的一面之詞,對孫權不利,自己雖然不是孫權一方地人,但是沙摩柯卻最討厭捕風捉影的事情,而且也知道若是自己死了的話日後荊州會出現什麼局面,孫權和孫翊兩方定然各執一詞,孫翊定會說孫權把責任都推到了孫河的身上,而孫權則會說孫翊自私自利。壞了荊州大事。
文聘現在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荊州的日後著想。
沙摩柯心中感動,用力點頭。便一擺手中的鐵蒺藜骨朵,怪叫一聲,領著手下兒郎向前方衝去,但是卻停止了對孫靜大軍的攻擊。
文聘則一勒戰馬,對距離自己最近的朱然大軍狂吼道:「朱然將軍,你隨我留下來斷後!」
朱然慨然應允,收束人馬,開始迎擊青州軍。
孫靜等人注意到了戰場上地變化,自然知道文聘已經成功,也知道眼前要想攻下樊城那是癡心妄想,樊城的軍隊數量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於是各領軍隊,開始突圍。
孫靜的軍隊、鄧當的軍隊、沙摩柯的軍隊,三股合在一塊兒,向荊州南部亡命以奔。
紀靈一見敵人逃跑地軍隊勢不可擋,當然十分聰明的避其鋒芒,指揮一部分軍隊開始向城內退去,牢牢守住城門,另外一部分軍隊才開始殺傷敵人,不過因為有所顧忌,自然做不到多大的殺傷。
而且,文聘和朱然本身就是一塊兒大肥肉,紀靈可並不準備放過這塊兒肥肉。
孫靜等人的軍隊不多時便已經突圍而出,文聘和朱然的大軍此時已經被圍困住了,李嚴、魏延、紀靈、陳應、鮑隆等人輪番跟上,朱然手下也有猛將,但是和青州軍相比自然差了好多。
大將崔禹、譚雄兩人一頭撞見了魏延和紀靈,前者心驚膽戰之下被魏延生擒活捉了回去,後者譚雄雖然也是虎將,但是被紀靈纏住自然也是無法脫身,最後兩人也算是冤家對頭了,紀靈曾經被譚雄的弓箭傷過,自然對譚雄恨之入骨,所一招招狠辣,殺得譚雄熱汗直流,等到魏延抽出手來支援紀靈,譚雄便更加不是對手了,最後被魏延輕舒猿臂,和崔禹一般無二被生擒活捉了回去。
紀靈見他成了俘虜,自然也不好對他怎麼樣,便轉身和魏延一道直奔文聘而去。
此時朱然大軍已經潰不成軍,但是朱然仍然在苦苦支撐,而此時留下來斷後的荊州軍將領只剩下了三人,文聘、朱然、邢道榮,而且各個身上帶傷。
文聘此時被李嚴和魏延兩人纏住,根本就是窮於應付,李嚴和魏延配合默契,而且武功各有特色,一個宛若萬花筒般令人眼花繚亂,另外一個好似孔雀開屏般典雅端莊中帶著無限的狠毒凶險,文聘應付其中的一人已經十分的吃力,更何況是這兩人?身上大小傷口更是被魏延地重刀震得不斷地流血。
一旁地邢道榮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和紀靈比起來那就差上好多,兩人交手三十多回合便已經支撐不住,只能苦苦守住自己的身前力保不失。
朱然則更慘,陳應和鮑隆兩人無論哪一個武功都在他之上,現在兩人聯手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擋地,如不是兩人想要生擒他,只怕他早就已經死於非命。
饒是這樣,他也支撐不了幾時。
前面打得熱鬧,桓范則在後方從容調度指揮,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