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賈詡還真是懂得為官之道,太史慈心中在讚歎之餘也自一凜,有一種自己變成了歷史上的曹操的感覺。
歷史上的賈詡也想一年前這般謹小慎微,和郭嘉完全不同。
郭嘉恃才放曠,為人豪放不羈,曹操對其信任有加,自然可盡其才,賈詡和郭嘉相比自然是難分高下,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和郭嘉迥然不同。
曹操每一回向賈詡詢問意見的時候,賈詡總是面面俱到,明哲保身為先,實在是自私到了至高境界的人物。
現在的賈詡就是如此,南蠻的那些女子被賈詡抓了起來這件事情自己是早就知道了,而且賈詡還當著眾人的面特意強調了一下,自然是在那時賈詡便得出了與郭嘉現在相同的對待南蠻人的方法,可是賈詡卻怕觸怒自己,故此僅僅是輕描淡寫地一提,把它放到了取得的戰功之中,看到自己全無反應。便把這事情撇開,不再提起。
郭嘉則不同,此人雖然智計百出,但是一旦認準一個人的話又會變得相當地單純,典型的愛憎分明的性格,故此,做他的朋友如沐春風。做他的敵人如墜地獄,因此郭嘉一看到太史慈在對待南蠻人的政策上出現紕漏。便忍不住立時糾正。
太史慈自然不會因此而防備賈詡,賈詡其實是個很孤單的人,雖然戒心很重,但是只是力求自保,儘管自私,卻也光明磊落,和司馬懿完全不同。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賈詡又和郭嘉一樣單純,郭嘉是和自己坦誠相待,而賈詡有地時候就是就是故作陰冷了。
太史慈含笑看向賈詡,微笑道:「文和一定是成竹在胸,不妨把心中的意見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
賈詡淡然一笑道:「其實很簡單。在我們突破了成都一帶地防線之後,我們可以把這些南蠻女子送回到南蠻,當然,前提是她們對我們青州的政策已經十分熟悉才行,只要她們能夠把我們對南蠻人沒有惡意、不想與他們為敵的心願傳達過去,我想大事可定。」
郭嘉一拍大腿道了:「文和此計大妙。嘿,其實我軍制所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很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我們無孔不入的宣傳,現在有這些南蠻人為我們宣傳,我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南蠻人就會撤出這場戰鬥,站到我們這一邊來。」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徐康皺眉道:「可是據我所知,龐統對南蠻人地魅惑可是很成功的,而且現在南蠻人對我們青州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要說服南蠻人並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太史慈苦笑道:「也不知道龐統給這些南蠻人灌了什麼迷魂藥。」
心中卻在想:歷史和演義果然不一樣,諸葛亮在歷史上收服南滿沒費多大的事情。可是到了《三國演義》之中。就變得七擒孟獲那般麻煩。
南蠻人民智開啟很晚,現在應該還處於刀耕火種的時代。民風質樸,故此面對龐統這等口燦蓮花的做戲高手自然是說什麼,這些南蠻人就信什麼了。
賈詡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青州最令天下世家大族恐懼的就是對待世家大族地態度,而這一點就是龐統可以利用的最好工具,南蠻人哪裡知道主上新『五德終始說』的博大精深?莫要忘記這些南蠻人都是群居生活,形成部落,和世家大族的形式自然有相似的地方,只要龐統針對這一點散佈謠言,說主上的主張就是要殺光這些群居地人,南蠻人馬上就會和主上血戰到底,所以要說服那些南蠻人,關鍵還在於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
太史慈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龐統的鬼把戲,至此,對賈詡的計策信心大增,當下點頭興奮道:「若是如此,事不宜遲,我們最好現在便來見這些南蠻女子。」
賈詡和郭嘉的臉上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似乎有難言之隱。
太史慈一見之下大為奇怪,奇道:「怎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嗎?若是等到司馬懿已經跑到了德陽等地我們再動手的話,那豈非已經晚了?」
賈詡有點尷尬道:「時機倒是成熟了,只不過這裡面有些困難還需要仔細斟酌方能行得通。」
看著太史慈好奇的樣子,郭嘉臉上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容道:「若是想要說服那些南蠻女子並非是一件難事,畢竟她們生性純樸,不過……嘿,那些南蠻女子豪放大膽,眼中似乎只有外表俊美又或者有本事的男子,若是換成相貌一般地人,她們根本連理都不理……」
太史慈點頭道:「若是如此就好說了,文和和你都是合適地人選,尤其是奉孝你,更是內外兼美,豈非是最合適的人選……」
太史慈說得鄭重其事,可是屋中之人無不臉上浮現出人都忍不住地笑容,最後徐康先忍不住爆笑出來,其他人也個個捧腹,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太史慈越發得莫名其妙,搔了搔頭道:「怎麼。我說的有何不對嗎」
徐康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地連連搖頭笑道:「主上所言極是,若是奉孝先生心甘情願地話名定可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面對南蠻女子無往而不勝,天下大事可定也……」
眾人聞言更加爆笑出來,郭嘉佯怒道:「好你個徐康。你的哥哥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卻這般油嘴滑舌!」
徐康看著郭嘉的樣子連忙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連連擺手道:「奉孝先生息怒,更不要高聲,若是這事情被那些南蠻女子聽見,我徐康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郭嘉連連搖頭,顯然拿著徐康沒有半點辦法。
太史慈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玩笑了。還是正事要緊。」
眾人連忙收起笑聲,張弛有度,青州軍雖然軍事會議十分活潑,但是卻並不缺乏嚴肅,
此時太史慈發話,登時無人敢再喧嘩。
太史慈看向賈詡,微笑道:「文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賈詡忍不住微笑道:「那些南蠻女子生性開放。按照其家鄉的規矩,只要是見到中意的男子便可投懷送抱,隨處苟合,奉孝再來到這裡之後就聽說了這群女子,原本也去了,結果卻被嚇了回來。」
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賈詡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史慈當然明白過來,以郭嘉地風流俊俏和精彩絕艷的才華,只怕那些南蠻女子一見之下便會忍不住傾心了。再加上那些南蠻女子地開放,只怕郭嘉當時的遭遇十分的香艷了。
因此忍不住笑道:「好你個郭嘉郭奉孝,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墨姬的事情?」
郭嘉哭喪著臉道:「主上莫要玩笑,這話若是傳到了墨姬的耳朵裡,郭嘉便死無葬身之地。」
在一旁的許褚忍不住笑道:「原來奉孝先生也和杜遠那小子一樣,居然懼內。」
郭嘉沒好氣道:「那怎相同?杜遠懼內是因為心中有鬼,我則是問心無愧。」旋即洩氣道:「不過最怕捕風捉影,那便是莫須有的罪名了。」
眾人又一陣哈哈大笑。畢竟很少見到郭嘉這般驚慌失措。由此可見郭嘉是多麼地在乎墨姬。
太史慈看得心中溫暖,也不好意思開郭嘉的玩笑。微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個問題,這些女子一個個如此的……嘿,如此的好色,若不找一個好色之徒的話,還真是很難達到我們的目的,哈哈,若是登徒子重生地話,那就萬事大吉了。」
賈詡點頭道:「我們現在的確需要一個擅長男女之道的高手幫我們收復這些女子,問題是我們手底下似乎沒有這樣的人。」
太史慈點頭,心道若是何晏已經長成年了,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現在則只能望洋興歎。徐盛倒也可以,可是面對如此一群瘋狂的女人,徐盛會被他們吃的連渣都剩不下,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起來,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
過了一會兒,郭嘉苦笑道:「很多事情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若是知道這樣地話,我在長安就應該詢問於吉又或者左慈,這兩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眾人點頭,琅琊宮和五斗米教訓練出來的人物都是男女征戰的高手,的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的難題是這些南蠻女子數量眾多,不是憑借一兩個人就可以應付的,若是雨露均沾,那便是精盡人亡的局面。
而且太史慈等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還是賈詡最後出了一個主意道:「我軍攻佔漢中之後,五斗米教的總壇已經被我軍擊破,雖然張魯逃跑,但是他手下的大量教眾卻留在這裡,有一些人還是五斗米教中一些重要地人物,這些人有很多都是楊氏家族一系地,自從張魯聯合劉備對付了楊松,這些原本靠向楊松的人在萬不得已地情況下投向了張魯,但是心中對張魯極為怨恨,就因為如此,所以這些人對青州軍並不敵視,再加上這些人一個個想要保住性命。所以有可能和我青州合作,只要從這些人中挑選出來那些容貌俊美,身體強健的人供我軍驅使,就可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眾人精神一振,郭嘉卻皺眉道:「問題是這些人對我青州地政策未必瞭解,就怕適得其反……」
賈詡微笑道:「這倒沒有什麼,莫要忘記這些人都是五斗米教中的人。別的不會,五行陰陽說可是當行本色。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脫胎其中,只是比之更進一步,向他們闡明倒也不難懂,若是說到我青州的政策,既然僅僅是針對南蠻設置的,那麼一定很容易掌握。」
太史慈點頭道:「文和說得有道理,南蠻那裡根本就是未開化的地方。對其制定政策自然是簡便易行為上,內容不必太多,理論不必太高,要以南蠻女子能聽得懂為準。」
眾人聞言點頭,覺得太史慈地話發人深省。
賈詡含笑道:「如此說來,主上一定是胸有成竹了,若是如此,益州不足懼也。只是不知主上計將安出?」
太史慈對這件事情自然是信心十足。後世中國政府對待少數民族的態度和政策是這世界上最成功地了,自己身為軍人,對這些政策自然熟悉非常,現在自然可以現學現賣了。
當下太史慈依樣畫葫蘆的隨口道來幾樣政策,聽得大廳中的一干人等一個個目瞪口呆,只覺得聞所未聞……心中更是佩服非常。
半晌,郭嘉才長歎一聲佩服道:「主上之言真是發前人所未發,令人大有收穫呢,若是按照主上的話去做,南蠻何愁不平?」
賈詡也讚歎道:「主上驚才絕艷,賈詡自歎弗如,若是和主上的政策相比,劉備等人的陰謀詭計簡直是不堪一擊。」
眾人紛紛點頭,太史慈微笑道:「人生在世,無非就是吃穿住用行。南蠻地區雖然物產豐饒。但是民智低下,而且生活環境原始。故此民生艱難,若是可以幫助他們,自然會贏得他們的支持,劉備等人地伎倆無非就是哄騙南蠻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他們對南蠻人的歧視,南蠻人雖然頭腦簡單,但是並不愚蠢,所以只要我們的政策一旦傳到南蠻。立時便會深入人心。」
賈詡這人最是坐言立行慣了的,當下站起身來對太史慈奮然道:「主上,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情。」
太史慈點了點頭,笑道:「文和看著辦好了,那些南蠻的女子我可不想招惹。」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有女人主動獻身當然沒有人會拒絕,問題是這女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眼前的這些南蠻女子可就說不准了,誰知道這些女人看上一個男人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想一想就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現在有那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們幫忙,自然令他們大大舒了一口氣。
莽漢許褚更是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幸好主上沒有叫我去應付這些女子。」
太史慈看著許褚臉上那從來沒有浮現出來地那種劫後餘生的表情,忍不住為之莞爾,由此可以想見這些南蠻女子有多瘋狂,心中更想起自己在後世所知道的一名從現在的南蠻地區出來的叫做楊二車娜姆的女子,似乎才可和眼前地這些南蠻女子匹敵。
不過那位楊二車娜姆長得鬼斧神工般慘不忍睹,倒是在**觀念上可以和這些南蠻女子可以並駕齊驅。
那也難怪,楊二車娜姆小時候所在的地方是母系社會,留學到西方又受到性解放思潮的影響,自然就誤認為濫交是**的最高境界,非一般人所能及。
想到這裡,太史慈又有點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郭嘉卻看向太史慈,微笑道:「主上,現在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司馬懿的身上了。」
太史慈點頭,若是計劃得當,司馬懿將會為自己在劉備的防守區域打開一個巨大的缺口,使得自己統一天下的計劃得到一個飛躍。
隨後的幾天,賈詡和郭嘉兩方面都有了巨大的進展,先是賈詡,在他地威逼利誘之下,那些本來就對張魯不滿地五斗米教的妖人愉快地接受了賈詡地條件,欣然與青州軍合作。
能夠保住性命,還能得到一筆錢財,又有美女可以玩弄,更不需要負上責任,說是雙方彼此中意還可帶回家中,這種事情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賈詡倒是善於揣摩那些南蠻女子的心理,弄了各種類型的俊男給她們送去,供她們選擇。
不過有一點這些男子是相同的,那就是精通床第征戰,弄的那些南蠻女子一個個魂飛魄散。
這也難怪,南蠻乃是未開化的地區,而道教本身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便有獨到的見解,種種手段根本就是那些南蠻女子聞所未聞的,此時一經嘗試,登時覺得以前在自己家上的溪谷之中「學藝」簡直是味同嚼蠟,以前的十多二十年都白活了。
看著她們食髓知味的樣子,賈詡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實際上正如他所料,當這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在**之後用花言巧語把青州的政策說給她們聽之後,那些南蠻女子立時心動,滿口答應了這些男人的要求。
賈詡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第一個就是要那些南蠻女子代為宣傳青州的政策,第二個則是要這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們也深入到南蠻地區,自然是為了爭取更加廣泛的南蠻人群。
當然,賈詡這時候派出去的人就不僅僅是男人了,還有很多的五斗米教的美女被派了出去。
雖然這些女子的素質還不能和馬騰的女兒相提並論,但是各個也都是國色天香,定可令那些見慣刁蠻的南蠻女子的南蠻莽漢們目瞪口呆,**過後只怕更是難忘。
這恐怕是中國古代規模最大的間諜戰了。
太史慈知道之後目瞪口呆。
而在另外一方面,司馬懿距離劉備防線的區域越來越近了。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