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卷第十二章興盛
    太史慈出了皇宮,徐盛便迎了上來,一臉緊張兮兮道:「主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太史慈哪裡會對徐盛說實話?不要看這小子一付不正經的樣子,到了關鍵的時刻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若是叫他知道漢獻帝已經醒過來,定會傳道管寧那裡。

    想到這裡,太史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徐盛道:「還能有什麼事情?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大概是擔心我急於知道聖上的病情吧,所以才要我回到長安便到皇宮去探望一下。」

    徐盛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樣子,也不疑問,便和太史慈上了戰馬回返。

    不多時,太史慈便和徐盛回到了司空府,下了戰馬,信步進入府邸,早有僕人稟報說眾人正在大廳等候太史慈的歸來。

    太史慈聞言連忙和徐盛走向大廳,滿眼都是歡迎自己歸來的笑臉。

    管寧等人首先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向太史慈拜倒在地,大廳中軌道了一片。

    太史慈連忙命令眾人起來,然後上前一把拉住管寧的雙手,哈哈一笑道:「幼安兄果然驚才絕艷,居然事先調動『兵民』進入漢中,使得我軍在佔領漢中之後沒有出現兵力分散的問題,保證了我軍可以不間斷的持續進攻的勢頭,幼安兄,漢中有今天的形勢,你居功至偉。」

    管寧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坐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都坐下來地眾人。然後才微笑道:「戰略上我是首功,不過在戰術上郭嘉才是驚才絕艷,他的這一招刺殺還真是厲害,孫策一死,更加推動了我軍的戰略進展,使得我的遷民政策有了更加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說郭嘉才是首功。」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幼安兄不必謙讓。你二人並駕齊驅,計策更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當然,子敬、文和、諸葛小子他們功勞也不小。」

    管寧淡然一笑,不再談論這件事情,對太史慈笑道:「最近這一段我們接受的俘虜不少,這些胡人別的本領沒有,力氣倒是不錯。用他們去修路地確速度提高了不少,再加上我們這些年來的修建,現在北方各個州郡與大城市之間聯繫真地四通八達,就連一些小城鎮往來都方便多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若無其事道:「莫要小看了這些道路,一個國家要是想要進步,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往來是必須的,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只有與外界聯繫,一個地方才有可能進步。這些道路的功勞不在一時,而在千秋萬代。」

    管寧和眾人默默點頭,仔細思索太史慈的話,太史慈又看向禰衡和陳琳。微笑道:「你兩人做得不錯,這一段時間你們的報紙評論有效的引導了天下地輿論,隨我出征在外的軍隊都是師出有名,令天下注目呢。」

    陳琳這人文筆不錯,但是為人太過猥瑣,只會阿諛奉承,但是卻一直摸不準太史慈的脾氣,故此只是謙卑的笑一笑,並不說什麼。

    禰衡就不同,向來是有一說一。當下朗聲道:「主上說的那裡話來。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主上師出有名。那是為了天下大義,這可不是我們幾個舞文弄墨的文人所能編得出來的,敵人理屈詞窮,自然不是主上的對手。」

    頓了一頓,禰衡又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卻有一個新地報道內容,孫策身亡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天下人的轟動的。」

    太史慈微笑道:「這個當然,哈哈,禰衡你還真有當記者的天分,居然這般敏銳。」

    禰衡淡然道:「這有什麼?主上曾經說過新聞為的就是播報天下大事,在我看來這新聞就是在每天為日後地史書積累素材,乃是千秋大業,我只要直言不諱就好了,但願主上日後可以受得了我,莫要怨我有董狐之筆才好。」

    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禰衡居然獨闢蹊徑的認為新聞乃是史書的原始材料,這個觀點在這時代看來真的是十分深刻,即便是太史慈這後來者都沒有想這麼多。

    不過太史慈聽了禰衡的話十分高興,因為禰衡將會為後世的新聞工作者立下實話實說、不畏強權的典範,這才是真正的千秋功業。

    太史慈又看向陳群,微笑道:「你負責的科舉制度的確不錯,選拔出來地人都有真材實料,今次在漢中戰場上每個人都表現地中規中矩,我很滿意。」

    陳群這天資橫溢卻為人樸實的小子聞言高興得只知道咧開嘴笑了。

    管寧則在一旁微笑道:「這幫小子都很用功,比如諸葛瑾,長安城內地經濟蒸蒸日上,以及各地方經濟的全局得當佈置都是這小子的功勞,這小子可真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被管寧這麼一誇,諸葛瑾的臉紅了,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不知道諸葛瑾和諸葛亮兩人的弟弟諸葛均什麼時候出來,這小子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裡想著,卻一眼看見了高堂隆,想起一件事情,笑道:「高先生,最近這一段你負責的刑律可是有的忙了。」

    高堂隆木無表情道:「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對青州軍法修修補補,日趨完善而已,唯一比較棘手的就是長安的監獄中來了不少的大人物,有點讓我受寵若驚呢。」

    太史慈含笑點頭道:「的確如此,於吉、左慈、於伏羅、呼廚泉、司馬懿……呵呵,再加上我這回帶回來的程普、韓當、黃蓋三人,不是叱吒風雲的一方諸侯。便是宗教領袖,再不就是猛將謀臣,地確夠熱鬧的。」

    高堂隆卻沒有附和,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不過主上,屬下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希望主上不要見怪。」

    太史慈這時才注意到高堂隆的臉色,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不開心。他知道這人一向嚴肅慣了,而且在說正事的時候不苟言笑。故此肅容道:「請說。」

    高堂隆沉吟了一下,才道:「主上剛才說的這些人都被關在了監牢中,可是那個呂布卻被囚居在外,這實在與我青州軍的軍法不和,不管怎麼說,呂布乃是戰犯,他不應該有和其他地囚犯相比的特殊待遇。這將會破壞我青州地軍法。」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凜,看看周圍眾人,無不默默點頭,顯然認為高堂隆說得有道理,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得有欠妥當,當下點頭道:「高堂隆你言之有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有欠考慮。」

    高堂隆點了點頭道:「如不是主上說這些人另有用途,要等您回來在處理的話。屬下早就帶人去把呂布抓來了,而這些人也會被屬下一個個審判定罪,不會等到今日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犯難,知道自己這件事情有欠考慮,但是現在總不能把呂布弄進監獄吧?畢竟史阿和呂布兩人比武在即。實在不應該打擾兩人,不由得大感頭痛,頭腦中猛地靈光一現,才微笑道:「不過這件事情不是出在我對待呂布的特殊態度上,而是我們青州軍法對於罪犯的分類上,於伏羅和呼廚泉非我族類,此等人乃是敵國,被抓後放在監獄中那是應當的,司馬懿本是我軍謀士,卻要叛變投敵。放在監獄中也無不可。左慈刺殺聖上,罪無可恕。自然也不可以放出來,但是呂布不同,他乃是一方諸侯,這種人還是採取軟禁的方式比較好,所以我說,於吉其實也應該享受和呂布一樣地待遇才對,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乃是我軍的刑律還有不完整的地方。至於呂布,倒也不是優待他。」

    高堂隆見太史慈說得十分有道理。臉上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主上所言甚是,高堂隆會按照主上的意思進一步修改律法的。」

    太史慈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可以進行對於伏羅、呼廚泉、司馬懿的審判了,當然,司馬家族的其他成員一樣不可以放過。」

    高堂隆「嗯」了一聲道:「主上最好還是先去看看於伏羅和呼廚泉,這兩人自從被抓來之後就有點精神失常,顯然是被嚇著了。司馬懿和左慈兩人相比之下就鎮定得多了,很有大家風範。」

    太史慈心道:這兩人野心大,膽子小,實在不足已成大勢,左慈和司馬懿才是敵手。

    正想著,太史慈地諸位嬌妻聞訊而來,先是太史慈的寶貝兒子先闖了進來,一頭扎進太史慈的懷中,高興得臉上喊著父親。

    太史慈見到自己的兒子自然十分高興,一把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十分疼愛地摸索著兒子的臉龐。

    太史慈地嬌妻們自然不可能學那孩子撲入到太史慈的懷中,但是眾女眼中的情火卻無可遏止的燃燒起來,美目中一個個異彩漣漣,看起來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太史慈的眼中也閃過異彩,出奇沉默的望向眾女,但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深情任何人都可感覺出來。

    徐盛率先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昨晚沒有睡好覺,現在我要去補一覺。」

    言罷臉上怪笑連連,也不等太史慈同意又或者反應過來,連忙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個個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找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借口離開。

    此時大廳中只剩下太史慈和自己地嬌妻美妾,自然是一番互道別情,當然,幾人是在大廳中又因為有孩子在,自然不能溫存纏綿。

    良久,太史慈才注意到貂蟬居然沒有來,因此奇怪詢問。

    蔡文姬向太史慈解釋說自從張夫人來到長安之後,貂蟬一直都在陪著張夫人。以便張夫人地病情能夠快一點還起來,當然,陪伴張夫人地還有郭嘉地妻子墨姬和在司空府中過著幾乎半隱居生活的尹氏,為她解悶。

    太史慈聞言大感奇怪,別人都還好說,貂蟬因為在冀州的時候和張夫人一起生活了很久,自然有一定的感情。而墨姬和張夫人雖然有些恩怨,但是此時張夫人生了重病。事情又過去了那麼久,墨姬去看望張夫人也屬於正常。

    不過尹氏和張夫人走得很近卻是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不過仔細一想太史慈便釋然了:此兩女無論從性格和身世上都有相近的地方,尤其是面對自己地心上人的遭遇上更是如出一轍,尹氏是無法回到曹操身邊,張夫人和太史慈之間地戀情則根本不能曝光。

    當然,張夫人是不會把自己兩人之間的事情說出來的。只不過遭遇相似的人難免性格相似,故此相互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要把自己的這些嬌妻美妾弄進房中大快朵頤,極盡魚水之歡,不過一想起張夫人,太史慈便沒有了心情,便站起身來要向後院走去,想要去看看張夫人。

    眾女都是知書達禮之人,見到太史慈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站起身來各自散了,反正太史慈已經回來,而且前方大局初定,漫長地冬天又很難開戰,自然有很多相聚的時日。

    太史慈出了大廳,在一名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府邸後面庭院深深的地方。那裡鳥語花香,十分的清幽動人。

    太史慈來到這裡便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種隱居者的清幽的氣氛。令他這久經沙場之人精神為之放鬆。

    隨後,太史慈便一眼看見了站在院落中的華佗和吉平兩人正在竊竊私語,顯然是在說著什麼事情。

    太史慈向為自己引路來地僕人揮揮手,那僕人便轉身離去。

    太史慈隨後便走向兩人,微笑道:「兩位大國手一向可好?」

    華佗和吉平原本聚精會神,此時聞聲,便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一見太史慈走了過來,齊齊驚喜道:「主上是何時回來的?」

    太史慈含笑把自己回來的時間和自己到皇宮中的事情都對兩人說了。

    吉平見太史慈知道漢獻帝已經醒過來的事情。便低聲道:「這件事情是我要華佗先生保密的。而且聖上也是這個意思。」

    華佗淡然道:「我不過是個醫生,對於政治一竅不通。吉平既然不要我說,說是等到主上回來之後,再告訴主上,我當然遵命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最好只有你我幾人知道,萬不可外傳。」

    華佗兩人點頭,在聽了太史慈地話之後,這才明白漢獻帝的願望和所顧忌的事情,當下點頭,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害。

    太史慈歎了口氣道:「要想瞞過他們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吉平沉聲道:「主上,我倒是可以配置一種可以令人在短時間之內窒息的毒藥,可以給主上吃下,過了一定的時間便可甦醒過來可以掩人耳目。

    太史慈心道:這怎麼聽起來很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橋段,口中卻道:「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過後再談。」

    兩人點頭,太史慈又問起張夫人的病情,華佗皺眉道:「其實張夫人的病情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外感風寒,內心思慮鬱結導致地虛火上升,然後心結難解,故此病情才會日漸嚴重,若是可以解開心結,則自然無恙。」

    吉平卻歎了口氣道:「可是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張夫人地心結到底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對症下藥。」

    太史慈心中當然知道張夫人的心結一定是自己,同時心中感動,沒有想到張夫人對自己用情會如此之深。

    可惜這秘密只能埋在心中,當下掩飾道:「也許是她地女兒的婚姻大事吧。」

    吉平兩人「恍然大悟」,他們也知道張夫人的女兒甄宓乃是皇后之命,可是現在漢獻帝這般模樣,張夫人又怎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呢?

    正說話間,房門卻忽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三女。

    太史慈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貂蟬、郭嘉的妻子墨姬以及尹氏。

    這三女都是絕色美女,此時一經出現在庭院中,立刻艷光四射。

    雖然太史慈等三人都非是色慾之徒,但是見到三女站在一起不由得也為之失神片刻。

    三女原本正在說話,卻沒有想到會看見太史慈,當下也愣住了。

    華佗和吉平趁機告退,而尹氏則向太史慈施禮後轉身裊裊娜娜離開,墨姬自然也不例外,向太史慈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庭院中已經無人,貂蟬這才縱體入懷,緊緊地抱住自己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兩人便在庭院中擁抱了許久,說了一些漫無邊際的話。

    說到最後,太史慈才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在貂蟬的再三催促下,獨自走進了張夫人休息的屋子。

    莫名,太史慈的心中湧起了一種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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