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卷第二章漢中(三、誤導)
    司馬懿目光閃動,看了看呂蒙,點頭道:「呂蒙?很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呂蒙嘻嘻一笑道:「司馬先生,能把你擒下也許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了,不過我奉勸先生還是不要想什麼生愁死報的事情,我家主上是不會相信你的,」

    司馬懿聞言一楞,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徐盛更沒有興趣和司馬懿廢話,一擺手,命令身後士兵上來把司馬家族的人連同司馬懿一起抓了起來,然後向張遼一擺手道:「張遼將軍,我把人帶走了。」

    張遼點頭道:「徐盛將軍請便,此地不宜久留,這個司馬懿其奸似鬼,多在這裡待一會兒,就會多一分變化的危險,誰知道這個司馬懿還有什麼後著。」

    徐盛哈哈一笑道:「正是這個意思,管寧先生也要我及時回轉。」

    呂蒙卻叫道:「徐盛將軍,管寧先生有沒有交代屬下做什麼?」

    徐盛聞言以手加額,啞然失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管寧先生要你跟隨張遼將軍回去,到了子午谷之後,加入到特種精英中,跟隨史阿先生辦事。」

    呂蒙聞言眼前一亮道:「史阿先生?大漢第一劍師?」

    徐盛看著呂蒙一付喜翻了心的樣子,含笑的點頭道:「正是如此,可便宜你小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

    呂蒙哈哈一笑,便收起長劍。翻身上馬,便和徐盛揮手告別,跟隨在張遼後面,一路浩浩蕩蕩,向子午谷進發,投奔張繡大軍而去。

    沒用多長時間,呂蒙便來到了張繡大營。隨張遼進了大營,直奔張繡的中軍大帳而去。門衛見是張遼之後,便連忙讓張遼和呂蒙進去。

    此時,大帳之中所有漢中前線地重量級人物都在這裡,圍在沙盤前面指指點點,現在是在為漢中攻勢做著最後的努力工作,盡力想到所有事情的可能性。

    賈詡聞聲抬頭看去,一見張遼進了大帳。便微笑道:「看見文遠笑吟吟地回來,我就知道一切事情都很順利吧。」

    張遼答應著,又把呂蒙向眾人推薦,並且把呂蒙和司馬懿鬥智鬥勇的事情說給了大帳中的所有人聽,弄得眾人驚歎聲四起,一個個驚異地看著呂蒙。

    賈詡和魯肅也是眼中閃過精光,顯然從張遼的陳述之中看出來了呂蒙的出類拔萃之處,更察覺出此子非同凡響。資質驚人。

    賈詡看著呂蒙呵呵一笑道:「呂蒙將軍果然不是池中之物,難怪桓范和陸遜對你非常推崇了,能夠在劣勢之下迅速地想出解決地辦法,令司馬懿落得如此下場,呂蒙將軍的這份計謀果然令人驚歎。」

    呂蒙當然知道賈詡是誰,當下恭恭敬敬地點頭謙虛。在這大智者面前,他絲毫不敢張狂。然後來到了呂蒙地面前,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口稱先生。

    史阿也在打量著呂蒙這個太史慈交給自己的新助手,一見這小子目光靈動,在懶散中自有一番風骨,自然有三分喜愛,當下淡然道:「呂蒙你叫我先生,到底是出於尊敬還是另有目的呢?」

    呂蒙聞言一愕,抬頭看向史阿似可看穿一切的深邃目光。福至心靈道:「小子自幼喜好劍術。今次得見先生,希望先生傳道於小子。」

    史阿哈哈一笑道:「我有不少弟子。可惜佳門人不多,而且他們也志不在此,比如那個郭淮,都非是專心於劍道之人,我看你資質不錯,既然有志於此,那便收你做弟子吧。」

    呂蒙聞言大喜過望,再次跪倒在地,口稱恩師。

    史阿顯然很喜歡呂蒙,當下含笑點頭答應,個人也都上前向呂蒙道賀.

    眾人安靜下來後,魯肅對眾人淡然道:「一切都在按我們預料的方向發展,司馬懿和司馬家族已經被我們控制,我們現在應當全力展開漢中攻略,佯攻斜谷關的三地,配合沮授大軍佔領漢中,揮軍益州,為主上蕩平天下做前驅。」

    眾人轟然應是。

    第二天,漢中戰役全面打響。

    先是魯肅大軍突然出現在斜谷關,利用遠程攻城武器向斜谷關發動了強勁的攻擊,打得斜谷地守軍措手不及。幸好斜谷地勢險峻,不但關口易守難攻,而且兩旁的地勢也利於防守,雖然青州軍的籐甲刀槍不入,但是那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面對用機械射出的巨大弩箭,青州軍仍然無可奈何,而且益州軍就地取材,在守城方面絕對不會缺少滾木擂石等重型武器,青州軍要想攻破斜谷關,的確有相當的難度。

    斜谷關的守將乃是益州名將吳懿、吳蘭,面對青州軍地突然襲擊沉著應戰,絲毫不見慌張,堪堪抵擋住了青州軍潮水一般的進攻。

    另外一面,吳懿派人到漢中通知法正和張任,說明眼前的情況,同時向斜谷和和駱谷兩地的軍隊求援。

    漢中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駱谷和斜谷兩地卻已經傳來了消息,說他們也遭受到了青州軍的攻擊,正在抵擋,並且肯定地說自己所遭遇地才是青州軍的主力,若是沒有外援,能否堅持住還是一個問題。要吳懿自己想辦法化解斜谷關的危機。這個說法令吳懿十分光火,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實情。

    三地同時遭受青州攻擊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漢中城,這消息一經傳出,立時令漢中震動,法正和張任連忙召集眾人商討對策。

    不一時,眾人聞訊匆匆忙忙趕到了大廳。一個個面色陰沉,對青州軍的進攻憂心忡忡。

    法正看看眾人,神情穩定道:「各位,青州軍突然發起漢中攻勢,不知道有何看法,面對青州軍地進攻,我們又當如何化解?」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吱聲,面對青州軍。出了防守之外還有什麼好的招數嗎?

    從呂布那裡趕回來的秦宓皺眉道:「我看不管以後局勢如何發展,至少我們現在應該向三地增派援軍才是,若是這三處被攻破,漢中便在青州軍的眼皮子底下了,到那時,不但漢中失守,我們益州也將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眾人點頭。派出援軍,這是一定要做地事情。

    法正點了點頭道:「秦宓先生說得有道理,但問題是我們地軍隊並不多,要知道,龐統先生走地時候雖然把我們益州地軍隊全部留下,但是新加入地馬騰大軍卻已經離開,現在可以供我們支配的軍隊實在不多,漢中之地雖然易守難攻。但是為了防守漢中,我們的軍隊大部分已經分散到各處,連同漢中的軍隊,分佈在各個關口的軍隊不下二十萬,而我們在漢中可以派出的援軍不會超過四萬人,我們的援軍到底要如何調配是個問題。當然,若是我們在漢中地益州軍隊的數量充足,自然不存在這個麻煩。」

    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知道法正說的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益州軍沒有太史慈的軍隊實力那麼強橫,可供調配的軍隊很多,現在青州軍攻擊三地,根據守將的來信可以看出,青州軍的攻擊十分猛烈,所以手頭有限地援軍的分配是個大問題。而且青州軍十分勇猛。在益州軍隊中,能夠和青州軍正面交戰可以不落下風的只有兩支軍隊。一個是馬騰的西涼騎兵,一個是白耳軍,現在馬騰的西涼騎兵已經到西羌王那裡去了,而陳到的三千白耳軍雖然實力強橫無比,但是卻因為數量不多而分身乏術,只能救援一地。

    若是換作平時,法正等人完全可以從大後方益州調兵,但是問題是現在龐統正在準備征服南蠻地戰鬥,成都方面也是無人可用。

    臉上有道刀疤,但是卻十分英俊的大將楊懷歎了一口氣,用十分磁性的聲音道:「這件事情的確令人頭痛,不過我們也並不需要三地全部派出援軍,要知道斜谷、斜谷關、駱谷三地乃是一而三的防守關係,無論那一處失守,那另外的兩處立刻就會處於危險中。」

    頓了一頓,楊懷用手揉了揉自己漲得發痛的太陽穴,苦笑道:「在沈嶺等地的青州軍的總體兵力沒有我們多,但是攻擊性極強,按照他們的實力來看,要在三地同時開花,那是不可能地事情,他們一定有一個攻擊地重點,我們只要明瞭青州軍的意圖,便可高枕無憂,但是這個重點在哪裡實在不容易判斷。要是我軍現在沒有征服南蠻地軍事行動便好了。」

    楊懷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一時間,大廳之中亂了起來,眾人各抒己見,紛紛陳述三地的重要性,討論來討論去,似乎這三個地方都有重要性,都應該派出援軍似的。只有張任被楊懷說得渾身一震,沉思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別人沒有注意到的問題,眼中精光閃爍,不半晌便神情大定,顯然是胸有成竹,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大將雷銅卻有點不耐煩的大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把這四萬人平均分到三地得了。」

    眾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雷銅,楊懷沒好氣道:「那樣派出援軍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現在我們談論的問題青州軍攻擊的突破口在哪裡的問題,要知道,青州軍雖然實力強橫,但是現在青州軍三地齊攻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一定有一個側重點,那裡才是我們要防禦的重點。」

    張魯的弟弟張衛深表同意地點頭道:「楊懷將軍說得不錯,這三個地方的確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所以我們在派出援軍之前,一定要弄清楚青州軍的兵力分配,據我所知,在此地的青州軍一共有兩支,一個是魯肅大軍。一個是張繡大軍,這兩隻軍隊加起來數量不少於十萬人,現在我們知道進攻斜谷關的軍隊乃是魯肅大軍,這支大軍雖然人數只有三萬人,但是根據我們地斥候在幽州戰場和徐州戰場上收集來的情報看來,這是一支專業的攻城部隊,根本不能以一般的攻城戰的規律來衡量。一旦攻城戰都是『十則圍之』,但是魯肅大軍顯然強大到了無視這一常規的地步。實在令人頭痛。至於兩外一支軍隊乃是張繡大軍,看來進攻劉瑰將軍防守的斜谷和泠苞將軍防守地駱谷的青州軍應該是張繡大軍,駱谷倒還好說,畢竟張繡大軍不是攻城部隊,但是斜谷形勢卻不容樂觀,要知道那裡僅僅是道路險峻,但並非是防守地好地方。所以這裡是最容易失守的地方。」

    張衛乃是漢中本土的將領,自然對漢中的地形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眾人紛紛點頭,李恢嘿然道:「這麼說來,張衛將軍的意思是青州軍攻擊的主要地方實際上應該是斜谷關和斜谷兩地了?」

    張衛搖頭道:「那倒未必,我只不過是根據地勢出發,分析一般地情形,但是青州軍詭計多端,而且強橫無比。說不定也會用聲東擊西之計,一切還都在未知之數。」

    經過張衛這麼一分析,形勢是清楚多了,但是如何派出援軍還是沒有一個定論。

    張魯此時也接口道:「小弟說得有道理,我軍的數量的確不少,但是大部分作戰素質在青州軍之下這是不可忽視的事實。若是我們援軍派出後,依然被敵人算計,被敵人利用聲東擊西之計集中兵力猛攻一處,我軍在這三地定然立足不住。」

    一直不說話的張任此時淡然道:「諸位,我覺得我們的思路有問題,要弄清楚青州軍的動向,我們先要弄清楚青州軍的動機。」

    眾人聞言不由得齊齊一怔,張仁地說法顯然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有都知道張任乃是益州的帶兵第一人,深通韜略。現在聽張任這般說話。不由得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張任。

    張任看向眾人,冷然道:「有一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先分清楚。那就是青州軍的確對我漢中虎視眈眈,但是這並不等於青州軍隨時隨裡都會發動進攻,在青州軍的計劃中地確要一舉奪下漢中,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太史慈的野心,但是那必須經過深思熟慮才行,青州軍雖然強大,但是還沒有強大到想要怎麼來便怎麼來的地步。大家是否應該想一想,現在青州軍進行的攻擊是否就是青州軍對我們發動的總攻擊呢?」

    眾人聞言又是一怔,張任說的問題顯然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法正目光閃動,神色中有一種恍然大悟在其中,顯然是明白了張任的潛台詞。

    張任冷然道:「青州軍現在發動漢中攻勢,的確出乎我們的意料,因此大家十分慌張,但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龐統先生在制定整個漢中計劃地時候也沒有對我們說過青州軍會在這段時間內發動漢中攻勢地事情,難道說青州軍已經高明到了可以瞞過龐統先生的地步?」

    眾人紛紛搖頭,龐統有多厲害他們當然都是心中有數,青州軍雖然絕頂軍師極多,但是和龐統相比也不過是旗鼓相當而已。

    張任冷哼一聲道:「剛才我聽有人說我軍地援軍之所以不夠是因為現在成都方面抽不出多餘的兵馬來,若是沒有準備征服南蠻的軍事行動,我軍現在就不用為援軍發愁了,這話實在糊塗,龐統先生既然敢於在此時出兵征服南蠻,那就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確保我們漢中有足夠的實力在現階段可以抵擋住青州軍,無論從各方面來說,青州軍現在並不具備一舉佔領漢中,進逼益州的實力。至少他們有足夠的兵力。」

    眾人也逐漸明白過來張任的意思,一個個眼前發亮。

    張任目中閃過寒光,哈哈一笑道:「所以說,青州軍的這次攻擊在時機上就是不成熟的,正是因為時機不成熟,所以龐統軍師才沒有作出相應的預先的佈置。張繡大軍和魯肅大軍加在一起人數不少,但是在攻下漢中的幾處險要關口之後。他們還有能力再向前進一步嗎?不要忘了,青州軍對漢中地地形並不十分熟悉,即便是攻下了三地又如何,他們同樣面臨如何分配兵力的問題,區區十萬人,又有那麼多的騎兵,還有那機動性差的攻城部隊。在山地如何移動?而且在這三地的兩側,我們還有其他守軍隨時可以在沿途圍追堵截。貿然前進說不定便會被我軍算計,這一點魯肅和賈詡應該清楚,凡此種種,都是時機不成熟的地方。」

    頓了一頓,張任又道:「更何況要發動漢中攻勢,天水和隴西的軍隊又怎會閒著?難道魯肅和張繡大軍會犯孤軍深入地錯誤嗎?」

    眾人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點頭。但是有人不住升起疑問,不明白青州軍為何會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發動這場戰爭,這完全不符合青州軍地風格。

    張任緩緩掃了一圈,知道眾人心中的疑問,淡然道:「我知道各位心中的疑問,的確,青州軍若是在此時功擊漢中時機不對,但是如果青州軍的目的不是功擊漢中呢?」

    法正哈哈一笑道:「張任將軍說得有道理啊。大家不要忘了,為了迎接司馬懿進入到我漢中,所以龐統先生才挑動呂布等人與青州開戰,可以說青州軍要為西北戰場忙上一陣子,對於太史慈來說,現在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我軍和呂布等人聯手進行南北夾擊。所以若我是太史慈就一定要防患於未然,我也會命令賈詡等人猛攻漢中,目地不是為了功擊漢中,而是為了讓漢中沒有多餘的兵力與呂布等人聯手南北夾擊,畢竟青州軍不知道我們的目是為了迎接司馬懿,可以說,青州軍現在的漢中攻勢本身就是一種威懾性的行動,看上去三地岌岌可危,其實我們只要堅持一段時間,青州軍就會退去。」

    張任點頭道:「太史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呂布等人的反叛行動乃是龐統軍師的手筆。他又豈會不預防一下?」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雷銅嘿然道:「原來如此。青州軍的目地原來不在漢中,而是在西北戰場啊,哈哈,說來說去,他們還是被龐統軍師和司馬懿算計了。」

    楊懷也笑道:「也就是說其實青州軍現在派軍來功擊漢中反而是正常的,因為這是他們防止我軍與呂布聯手的必要行動,根本不足為奇。」

    張任微笑道:「正是依據這種判斷,我軍根本不必慌張,現在我們要想的不是怎麼防守,而是利用青州軍的這種心態先讓青州軍敗上一局,挫挫他們的威風。哼,定要一戰功成,令青州不敢小覷漢中。故此出兵之事,我們可要好好計劃一番。」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顯然被張任地一番分析說的信心大增,殊不知,這一切全在魯肅和賈詡的意料之中。

    正是因為龐統和張任誤判了形勢,所以漢中的均衡在不久之後就被打破。

    張任意氣風發的看向眾人道:「當然,我們並不能因為青州軍並無全力攻打漢中的意圖而放鬆警惕,要知道,若我是賈詡又或者是魯肅的話,完全可以集中全力先打下一處,把這裡當成是跳板,以便日後進攻漢中之中。所以我們不能給青州軍一點機會,免得給我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聞言點頭,知道張任說的沒錯。

    張任見眾人無不同意自己的說法,便沉聲道:「從現在地局面看來,我以為,青州軍地攻勢最後會落在斜谷關上,要知道在三地中,這個地方才是作為跳板的最佳地點。」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張松描繪出來地這一地區的地形圖,不半晌紛紛點頭,楊懷點頭笑道:「的確如此,斜谷乃是兵家中所謂之『通地』,敵我雙方都可以來往,但是我軍對於地形十分熟悉,而且我軍事先已經佔領了這個地方,即便是爭奪下來也會有相當的損失,並且要防守此地必須同時控制斜谷關和駱谷,首尾呼應才行,故此青州軍不會去攻擊斜谷,至於駱谷,也一樣存在這個問題,青州軍若僅僅是想要找一處為日後進攻漢中的跳板地話,這兩個地方都不是合適的地方。斜谷關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他本身就是一處險關,屬於兵家必爭之地,若是被青州軍佔領,日後還真是麻煩不斷。」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現在看來,青州軍的確只有這一個選擇,既然不會在現階段奪下漢中。僅僅是為了騷擾漢中的軍隊防止漢中的軍隊和呂布聯手南北夾擊太史慈,那麼對於青州軍最好的結果就是趁機奪下一處作為跳板了。而這個地方當然是斜谷關這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最好了。

    張任微笑道:「楊懷將軍與我心有慼慼焉。所以我以為我軍在漢中地援軍應該大部分派往斜谷關,協助吳懿吳蘭兩位將軍防守。」

    眾人點頭,張任又笑道:「至於說到斜谷和駱谷,這兩地我們當然也不可放棄,不過我們完全可以因地制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騷擾弄得張繡大軍疲憊不堪,自然會早早退兵。」

    法正哈哈笑道:「張任你越發地深沉老到了,若是我沒有猜錯,咱們的白耳軍應該上場了吧?」

    張任嘻嘻一笑道:「法正先生才是厲害,我這點心思什麼都瞞不過先生。」

    言罷便看向陳到留下地白耳軍的三員戰將,肅容道:「馬忠將軍領一千白耳軍支援斜谷,張嶷將軍領一千白耳軍支援駱谷,定要百般折磨這兩地的張繡大軍。可聽明白了。」

    兩人肅容應命。

    面目陰沉,細目中不停地閃爍著智能之光的王平看向張任,沉聲道:「張任將軍,那屬下做什麼?」

    張任哈哈一笑道:「王平將軍不要著急,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去做,那就是對青州軍進行突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要他們沒得囂張。」

    用手一指地圖上的青泥口,淡然道:「青州軍對漢中的地形並不熟悉,所以有一些漏洞是他們想不到地,幾年前,我們和荊州軍曾經聯合展開過一次軍事行動,那就是在南鄉一帶展開搜索,因為我們懷疑南陽的李嚴大軍是在為某一支青州軍作掩護,並且擔心青州會從青泥口探尋出一條進攻漢中的道路,若是那樣。上庸房陵等地便危險了。弄不好青州軍還會毫不理會駱谷,他們完全有可能發現在駱谷的東面、子午谷的東南、青泥口的西南處一處通道。若是被他們發現,他們便會直渡漢水,功擊漢中。但是事實證明我們乃是杞人憂天,因為李嚴大軍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保護青州商人在荊州的利益而已。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軍還是在這裡布下了埋伏,時至今日青州軍還不知道這條道路地存在,他們那裡雖然有一份從荊州那裡得來的家的『入蜀圖』,但那是我軍繪製的錯誤圖紙,為的就是算計青州軍,而且在青州軍沒有發動對漢中的總體攻勢地時候,青州軍是絕對不會來探尋此路的,為的是不打草驚蛇。」

    眾人點頭,便是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牽扯到了一場龐統和周瑜之間的一場明爭暗鬥,所以無人不知。

    張任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朗聲道:「正是因為這樣,賈詡和魯肅在制定計策的時候一定會不自覺的避開這條道路,而這將會給我們可乘之機,將軍只要領軍從這裡出發,便可對武關和青泥口形成極大的威脅,若是可攻下兩處,那便更妙了,我倒不是要你去佔領兩處,而是攻下來便撤退,定會對青州軍形成沉重的打擊。」

    眾人聞言轟然叫妙,張任的這條計策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誰能想得到張任居然在防守之餘還有如此反擊之術?

    王平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想起一事,旋即皺眉道:「但是我手下只有一千白耳軍,是不是人數少了一些?」

    張任搖頭笑道:「你地突襲將會分成兩部分,王平將軍你要先領著一千白耳軍在前面探路,先確定青州軍這兩處的勢力分佈地時候;而在這時,斜谷和駱谷的兩處張繡的軍隊應該已經撤退,那麼張嶷將軍和馬忠將軍便可以帶領剩下的兩千白耳兵趕到將軍處,與將軍會合了。有三千白耳軍,無論是青泥口還是武關,都不在話下吧?」

    王平恍然大悟,又仔細地看了看地圖,點頭道:「青泥口不敢說,武關一定沒有問題,這無關在群山之間。別的不說,若是說山地戰。沒有人會是我白耳軍地對手。」

    張任哈哈一笑道:「要的就是將軍的這句話。」

    至此,張任便就已經把應對之策悉數佈置下去,從整個佈置上看,有攻有守,十分完美,故此眾人聽得信心大增,因此全都放鬆下來。

    親宓卻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法正先生,我們光顧著漢中的局勢了,卻忘記了劉巴和司馬懿,現在青州軍這麼一鬧,斜谷和駱谷的道路被阻,他們如何進得漢中來,若是長安城發現了司馬家族逃跑,派出追兵來。那便不妙了。他們一定會猜出我軍的意圖,到時候放棄功擊漢中,反過頭來搜捕劉巴等人,那時候他們根本無處可逃,只會被青州軍再抓回去,我們豈非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張任微笑道:「這事情不急。其一,司馬懿十分聰明,如果青州軍在漢中有此行動他一定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逃亡行動一定會有所改變,莫要忘記我剛才說地那條青州軍不知道的通往漢中地道路,只要司馬懿向劉巴說明情況,劉巴定然會引導司馬懿和司馬家族走這條道路回漢中的。我們根本不必為他們擔心。到了地方,我軍自然會有人去接應他們。」

    眾人恍然,紛紛放下了被秦宓說起來的心事。

    張任環視左右。淡然道:「若是沒有什麼疑問。大家便出發吧。」

    於是,一次徹底改變漢中局勢的軍事行動便在張任的主持下展開了。

    隨後的幾天。張任和法正親領大軍,帶著大將楊懷、雷銅、張衛,楊氏家族的降將楊任、楊昂、楊柏等人直奔斜谷關而去。

    張嶷、馬忠、王平三人則按照張任地吩咐帶領白耳軍各奔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而此時,正是在西北地區做戰的田豐大軍大破呂布大軍之時。

    隨後的幾天時間內,戰爭的發展完全按照張任的預料發展,魯肅大軍在斜谷關的攻勢越發地猛烈起來。

    至於斜谷和駱谷,進攻的勢頭卻在漸漸的衰弱,尤其是在張嶷和馬中的兩支白耳軍出現在了斜谷和駱谷之後,張繡大軍的進攻勢頭更是被全面遏制,面對擅長於山地作戰的白耳軍,張繡大軍表現地無能為力,唯有從兩地緩緩撤退,但是他們的兵力卻施加在了斜谷關上。

    此時,張任等人越發地肯定了己方的判斷,因此信心大增,斜谷關也在援軍的支援下實力大增,令魯肅大軍也是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王平的一千白耳軍已經來到了武關等地,並且在進攻前作了詳細的偵察,為突襲作最後的準備。

    隨後張嶷和馬忠兩人便帶領著自己各自的一千白耳兵向這裡趕來和王平會合。

    唯一令張任等人感到意外的事情是司馬懿和劉巴居然還沒有到來,但是他們對司馬懿信心十足,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們只等著王平的白耳軍攻下武關或者是青泥口,那麼青州軍想不撤退都難了。

    殊不知,他們引以為傲地白耳軍已經落入到了青州軍地算計中。

    就在白耳軍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了武關地區的時候,史阿率領地五千特種精英便抄了白耳軍的後路,消滅了多股益州軍在這一區域內佈置的暗哨,每一戰都是痛下殺手,對遇見的益州軍一個不留,全部殺死。

    故此,白耳軍在根本就未得到任何消息的情況下,便被特種精英包圍了。

    與此同時,因為沿途的益州軍很多都被消滅掉了,故此,在南鄉附近潛伏了很多年,差一點便變成為了本地人的沮授大軍終於有了行動。

    沮授大軍根據手中的真地圖和假地圖兩者的比較很輕易地便找到了益州軍在南鄉一帶的防禦,進行了幾場殲滅戰,破壞掉了南鄉一帶的防禦,便長驅直入,直奔張任自認為萬無一失的秘密通道而去。

    在那鄉一帶被擊潰的益州軍中有人想要輾轉回到駱谷,結果卻在北上的時候被在這一區域的特種精英攔截住,一陣截殺,只剩下幾個人另找出路而去。估計沒有個十天半月,休想要找到一條安全的道路,若是想要回到漢中,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說不定青州軍已經佔領了漢中呢。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時,剛剛打開南鄉通道的沮授大軍最重要的任務是和史阿的特種精英會合,以確保在渡過漢水,進攻漢中時無後顧之憂。

    一切事情都朝著有利於青州軍的方向發展。

    而在這之前,圍繞著武關的戰鬥正要打響。

    特種精英和白耳兵的相遇注定是一場精彩的戰爭。

    武關南面的高山處。

    王平、馬忠、張嶷三人機警地看著不遠處的武關,十分的靜默。

    良久,王平低聲道:「看來太史慈對於這一帶的地形的確不是很熟悉,他以為再無管的前後都是青州軍的絕對勢力,所以在武關處的軍隊數量並不多,才不過五千多人,對於我軍來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馬忠低笑道:「正是如此,而且以我們的角度看去,只要我軍潛行到近處,便可以利用強弓勁弩壓制城頭,然後我軍便可以直接從高處跳城,佔領武關。」

    張嶷嘿然道:「這的確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王平淡然道:「英雄所見略同,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現在是中午,按照青州軍獨特的就餐習慣,他們正在吃飯,而且還有不少人已經吃完,現在那些守在關口上的人要麼就是飢腸轆轆望眼欲穿地等著吃飯,要麼就是已經吃飽而有點昏昏欲睡,我軍突如其來,又是以有心算無心,定然可以一戰成功。」

    馬忠兩人點頭應是。王平一擺手淡然道:「我們行動吧。」

    馬忠兩人領命,回到自己的位置,便領著自己所統率的白耳兵一路而下,借助山坡上的障礙物小心地向山下潛行而去。

    時間不長,白耳軍便已經接近了武關,他們都已經可以看清楚距離他們最近的士兵的大概容貌。

    王平一擺手,白耳軍驀地停了下來,王平又連打了幾個手勢,身後的白耳軍立時訓練有素的行動起來,先是走在最前面的白耳軍一個個從背上拿下了弓箭和強弩,顯然是想要走到再近一點的地方進行射殺和覆蓋設計,以便自己的同伴跳城成功,後面的白耳軍則把長槍收了起來,從身上抽出了佩刀,並且開始檢查身上各處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免得進攻時有所束縛。

    在這期間內,王平又一擺手,前面的弓箭手先行行動,再一次緩緩移動,更加接近武關,與自己身後的同伴拉開了距離,更留出空位,以便身後的同伴衝刺和跳城。

    王平的陰冷臉上此時露出殘酷的微笑,才把自己的手舉起來,還沒等放下,異變突起!

    身後驀地傳來了連片的慘叫聲。

    王平、馬忠、張嶷三人聞聲立時色變。

    齊齊回頭看去,就見在己方的身後,一支軍隊出現。

    人人手持一種奇怪的強弩,可以連綿不斷的射擊。

    王平立時色變道:「是青州軍中的那支神秘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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