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二卷第一章混戰(三)
    轉瞬之間,王允府中的這第一批侍衛的攻擊便冰消瓦解。大部分人浴血倒地,慘嚎呻吟。畢竟太史慈的槍和史阿的劍不是這些人所能抵擋的。

    太史慈看也不看面前的傷者,轉過頭來,見到在自己身後的府門處已經擁進來了大量的特種精英已經結成了戰陣,便對府外的郭淮高喝道:「伯濟,你留一千人在府外,給我手中外面,把那些待會兒來援救不識時務之輩盡數殺回去!」

    郭淮在外面答應了一聲,太史慈冷酷無比地看了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如海王府,頭也不回地對身中的特種精英道:「我們兵分兩路,記住我青州的軍法,不准殺害無辜的婢僕婦孺,違令者斬!史阿兄領一路,去吧!」

    史阿領命,帶著二百多人布成陣勢,有如破竹般殺往王允平日辦公所在的內府。

    他們才轉入穿過花園的長廊,牽著獵犬正從那裡經過直奔前方小亭處的十多名侍衛忽見來了這麼多人,駭然大驚時,弩箭早蝗蟲般飆射飛去,人犬不留。

    看來他們去的方向和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還不知這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史阿大喜,如此一來,自己此趟任務就方便了許多:以有算攻無備未有不勝者。史阿他們見人便殺,行動又迅速之極,通往內府道路上的侍衛被他們斬瓜切菜般放倒在地。

    另外一方面,太史慈卻遇上了猛烈的抵抗。帶領手下地特種精英才奔出幾丈遠,數百名王允府上的守衛便在前方左右穿出,這些人人人持著遠距離格鬥的兵器,在最前方的那數十名守衛更是滿身的鎧甲,一手持大半個人高的木盾護住身形,另一手以長矛重劍等兵器猛攻過來,太史慈這衝在最前方的人當然是首當其衝地被攻擊對象。只見那些守衛,厲喝連聲。往太史慈的坐騎狂刺。

    特種精英見狀迅速地收起損益連弩,反手抽出背在身上的斬馬刀和軍用斧,一擁而上。看看這些王允守衛的裝備,就可知道他們是王允府中的精銳,損益連弩對這種渾身滿是鎧甲,前面還有盾牌手的結成戰陣的士兵殺傷力實在有限,所以才會換上戰命。斬馬刀和軍用斧。準備近身肉搏。

    太史慈見到這些侍衛不知死活,居然悍不畏死的攻擊自己心愛地戰馬,一時之間殺機大盛,長嘯聲起,氣勢陡盛下,不退反進,閃電般衝入敵陣之內,手中長槍

    夢幻般擊出。在瞬間之內幻化成了千百道銀光,雨點般飆射到面前的盾牌上。

    被銀槍點上盾牌的敵人無不身軀狂震、虎口震裂、雙臂發麻,慘叫著把盾牌拋到了地上。只一會兒的工夫,看似無懈可擊的戰陣便被太史慈攪了個亂七八糟。

    這是必然的結果,雖然在同一時刻對付數十名敵人十分困難,但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史慈的「雨橫風狂」乃是群戰槍法,力道強橫無比,而且可以利用慣性持續攻擊和擴大範圍,所以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擋。

    當然,在如此攻擊後,太史慈地戰馬自也失去了衝擊力,手中銀槍的威力自然減弱,故太史慈的第二招才會是柔韌十足的「游龍遍地」,否則下面便無以為繼。

    不過此刻因為那些盾牌手的退後原因,後面的敵人進攻地步伐受到了阻礙。被堵在了身後。一時間無法迫近太史慈的三丈之內,也就無福消受「雨橫風狂」了。

    看著太史慈如同天神般傲然坐在戰馬上所向披靡。那些特種精英熱血沸騰,猛然欺身而上,揮刀砍削,舉斧便斬,夷然不懼敵人的重型攻堅武器的距離優勢,正有點混亂的敵人受此突襲,連忙揮舞兵器格擋,豈知斬馬刀過處,長矛立即紛紛斷成兩截,寒芒透體,無不紛紛翻身倒斃。

    要知這時代的武器更多注重的硬度,其中以「百煉鋼」製成的武器最為有名,但是在追求硬度的同時,武器也變得很脆,極容易折斷。故才會有眼前這種場面。

    一時之間,遇上特種精英斬馬刀的敵人只有捱刀送命地份兒。

    這時,府外地方向傳來喊殺之聲,像潮浪般波蕩著,那種喊殺連天的感覺實在是慘烈之極。看來,王允地援軍已聞訊來到,自己要加快行動才行,太史慈暗想。

    大吼一聲,太史慈再次出槍,遠挑近掃,所到之處,屍身橫飛。

    轉眼間,太史慈便擊潰了兩倍於己的敵人,迅速地向裡面移動。

    此時,在王允府的門外正在進行第二場激戰。

    王允的大軍在太史慈等人衝進王允府中不長時間便迅速殺到。才一進入到街道,便被郭淮先一步散往全場,扼守這條街道的所有戰略位置的特種精英們,用十字狙殺弩和損益連弩紛紛射殺。

    那些騎兵猝不及防下,被射得慘叫連連,紛紛中箭倒地,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本是完整的衝擊隊形,立時潰不成軍,失了主人的戰馬更橫衝直撞,亂成一團。

    埋伏在街道兩旁房頂的特種精英們審時度勢,根據街道下面的戰場的變化和敵人兵馬的調動不斷地在房上飛簷走壁般跑動,變換著各種陣形射殺這敵人。他們人人都以閃電般的手法不斷發射,不斷換箭匣。

    敵人見正面突擊無法奏效還傷亡頗大,便想要繞到另外一側突襲,豈知郭淮這長安的地頭蛇早有準備,才一進入到另一條街道,又是一排排的弩箭準確無誤的射出來,使這些敵人猝不及防下。一排排的倒了下去,攻勢再度冰消瓦解。

    不半晌地上已滿是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地敵人,情況慘烈至極。

    而在東城的守軍卻安靜之極。雖然此時已經是喊殺聲震天,但是沒有東城守將的命令。那個士兵敢動彈?那些守將幾乎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身邊有兩個煞星待著,動不動便要瞪眼殺人,而且對別人的生命毫不放在心上。實在令心驚膽戰。故此東城才會悄無聲息。

    因此,一時之間。青州軍佔有了絕對的優勢。但是郭淮卻知道這種優勢不會保持多長時間,自己手中只有一千特種精英,雖然己方基本上沒有傷亡,還有損益連弩這種神兵利器,但是損益連弩並非無所不能,至少再增大殺傷力的同時,所有的箭矢消耗量也十分巨大。只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損益連弩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地局面。故此,戰爭的勝利說到底還在太史慈地身上。若是不能迅速地拿下王允,那就只有退出長安城去。

    太史慈和史阿自然不會令郭淮失望,當府外的戰鬥進行到最慘烈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已經闖入到了王允所在的大廳之中了。

    正在府內的王允正在來回地踱步,到現在他仍不知道突然出現的敵人是誰,他知危險已至。他便準備逃走。但畢竟敵人會突然出現在長安城內,顯然是因為長安城中有內應,自己若是貿貿然從密道逃走,說不準早在對方的意料之內,所以才會派人到府中地密道處打探,看是否安全。正在焦急之中,卻見到一群如狼以虎的大漢在史阿率領下擁入廳內,驚惶失措站起來時,廳內的十多名親衛已在弩弓機括響聲中,紛紛倒地,無一倖免。

    王允才要逃跑,卻見眼前電芒一閃,人已經被迫入到了牆角,一把鋒利的長劍橫在他頸上,王允立時面若死灰。

    「王允大人。好久不見了。還認得我史阿嗎?」史阿悠然道。

    王允此時哪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勉強哼了一聲道:「太史慈在哪裡?」

    話猶未落。旁邊的牆壁響起轟然之聲,整個左邊的牆壁完全倒塌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蒙蓋住了眾人的眼睛。

    在繚繞的煙霧中,太史慈那充滿懾服力地聲音傳了進來:「王允大人,這麼想念我太史慈,真是我的榮幸!想當初在下來長安之時乃是虞翻的身份,卻被司徒大人那麼看重,贈我以愛女,太史慈每每思之,都要感激涕零呢!」言語中充滿了嘲諷。

    王允聞言臉色一變。

    太史慈此時已經出現在王允的面前,冷哼一聲道:「不過您的那位好女兒已經不能來見您了,不過司徒大人莫急,相信你們父女二人很快就會見面。」

    王允對自己的那乾女兒還是有很深地感情的,聞言臉上的肌肉不由得一顫,恨聲道:「太史慈,你好!枉你也是當世英雄,居然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子下手,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王允大人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你的那個寶貝女兒其實是被袁紹派去劫持我母親的袁氏高手姦殺身亡的,因為他們誤以為那是我的夫人貂蟬。」

    王允一愣,瞬間老了好幾歲。

    太史慈點頭輕歎道:「司徒大人,相比袁紹,我自然仁慈了許多,放心,我很快就會要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

    王允臉色再次巨變,顯然是聽出了太史慈早已經知道自己和乾女兒的曖昧關係,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實在比千刀萬剮還令他難受。

    不過王允乃是老狐狸一條,現在自己的乾女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又何懼之有?冷哼一聲道:「太史將軍,老夫沒有心情和你打哈哈,至於你說的話老夫更是莫名其妙,我只問你,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劫持朝廷大員,更在長安城中殺傷無數,究竟是何居心?」

    太史慈淡然道:「在下沒有別地意思,只是要奉旨討賊!」

    王允莫名其妙道:「什麼奉旨討賊?……什麼!」王允終是一代人傑,馬上明白了太史慈這話中地潛台詞。不能置信道:「你說什麼?聖上已經找到了?」

    旋即強笑道:「既然已經找到聖上,老臣自要到聖上那裡去辯解,要聖上為老陳作主,看看到底誰才是奸賊!」

    太史慈眼中射出森寒,冷然道;「王允大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地,不過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想法吧。你暗中勾結袁術和袁紹地事情聖上已經盡知。」

    王允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一直以來。袁紹和袁術出於自己的利益一直不承認劉協的皇帝身份,袁紹是想要利用劉虞,袁術則是乾脆自己當皇帝,這些事情劉協當然知道,所以劉協對袁紹袁術兩兄弟有諸多的不滿,現在劉協已經知道自己和這兩人的關係,只怕已經很自己到了極點。自己在劉協那裡哪裡還有活命地機會?再看看眼前滿臉冷笑的太史慈,王允更加確定了自己地想法。

    看著王允,太史慈笑道:「我不妨對你說,賈詡和張繡乃是我太史慈的人,而你的侄子王凌已經代表王氏家族和我青州全面合作,看你還如何抵賴!」

    王允聽到這裡,不能置信地看著太史慈,顯然是被太史慈的話給驚呆了。

    長歎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太史慈對史阿冷然道:「史阿兄,咱們出府去。」史阿點頭,一擺手,兩名特種精英如狼似虎的把王允押了出去。

    當太史慈和史阿,以及狼狽不堪的王允出現在王允府門的時候。長安地街道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郭淮一見王允被押了出來,大喜過望下迎了上去,太史慈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誇獎了一番。王允看見太史慈和郭淮的親密樣子,立時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王允一臉怨毒的樣子,史阿一拳打在王允的肚子上,冷哼道:「老匹夫看什麼看,郭淮本就是我史阿的徒弟,是你自己老眼昏花,與人無尤!」

    王允一聽郭淮乃是史阿的徒弟,不由得露出了懊惱之極的神色。

    轉過頭去看看自己地侄子王晨木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現在也是被抓了起來。不由得長歎一聲,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不再言語,只是眼中厲芒閃動,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時,對面衝擊的敵人已經越來越多,要不是因為街道狹窄的原因,現在只怕已經是肉搏戰了。

    又是一陣猛射,敵人再次攻擊不利,潮水般退了下去。

    太史慈見狀縱馬來到兩軍陣前,高喝道:「對面領軍者何人?出來見我青州刺史太史慈!若不住手,我可不敢保證大司徒王允的安全。」

    此語一出,對面的軍隊立時嘩然。

    太史慈?原來對面地軍隊是青州軍。他說什麼?他說他抓住了王允大人?

    不多時,幾匹戰馬緩緩而出,只見戰馬上端坐著幾個文武官員。

    有一人高喝道:「對面的人可是青州刺史太史慈?」

    史阿在長安中的時間不短,對這些文武官員自然熟悉得很,來到太史慈身邊,低聲道:「主上,說話的乃是大鴻臚周奐。」

    看著大鴻臚周奐的那張肥臉,太史慈點了點頭,朗聲道:「原來是大鴻臚周奐大人,既然你能主持此間事情,那麼還請把這些軍隊撤走,我們才好說話。」

    大鴻臚周奐還未說話,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便喝道:「太史慈,你是什麼身份?敢和周奐大人這般說話,你本是外地諸侯,不為天子守好疆土,卻在這裡大開殺戒。還抓了司徒王允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有沒有朝廷的法度?」

    史阿在一旁冷哼一聲道:「這人乃是越騎校尉王頎,是個人才。」

    太史慈眼中閃過寒芒,冷然道:「王頎大人,你要搞清楚,我太史慈乃是當今天子的臣子,不是王允又或者其他人的臣子?居然指責我沒有為天子守好大漢疆土?笑話!我太史慈有沒有這麼做不需要向你來證明,明天子在上,哪裡用找你來多嘴多舌!」

    太僕魯馗在一邊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太史慈道:「太史小兒,可認得老夫?居然敢借天子之命謀害國家大臣,真是天理難容!」

    這人太史慈倒是認識,畢竟是漢獻帝的近臣,微微一笑道:「太僕魯馗大人啊,可惜你是聖上地老師而非聖上,我倒要問問太僕大人。王允地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在濫殺無辜,你又怎知道我太史慈不是奉了當今聖上之命來捉拿王允?」

    連續三問。便把太僕魯馗問的啞口無言。

    長水校尉種輯惱羞成怒,一擺手中長槍,喝道:「太史慈,休要再逞口舌之利,待我長水校尉種輯拿下你這狗賊……」

    話猶未已,長水校尉種輯便已經翻身落馬,一支雕翎箭貫穿了長水校尉種輯地右臂。

    待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不遠處的太史慈正收起弓箭,顯然這一箭是太史慈射的。

    在向前搶出地士兵的攙扶下,慘嚎地長水校尉種輯被扶了下去。

    青州軍方面人人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自然是看不起長水校尉種輯這種姿態。

    一直不說話的侍郎王子服大怒,他沒有想到太史慈說著說著便會動手,才要說話的時候,太史慈已經肅容道:「青州刺史太史慈奉天子命抓拿王允,凡有意阻擋者視為同黨。殺無赦,剛才僅僅是一個警告,各位大人小心自己的言詞了。否則,哼!休怪太史慈不客氣!」

    王子服一張臉都氣白了,喝道:「太史慈,你奉的是哪一家的天子命?」

    「是寡人讓太史卿家這麼做地?誰敢違抗!」一把稚嫩的童聲傳了過來。隨著聲音的傳來。青州軍潮水般分開,同時跪倒在地口稱萬歲。

    太史慈聞聲便知漢獻帝到了,心中叫妙,有漢獻帝在此,大局已定。否則眼前的局面還真有點頭痛,看來王允這人頗有點手腕,眼前遭難還有這許多人為求情,若是沒有漢獻帝的話,今天勢必不能善了,要控制長安更是癡人說夢。

    眾人愕然中。面沉似水的漢獻帝已經坐在馬上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一擺手免了太史慈的禮,面罩寒霜道:「各位卿家。寡人地命令難道不是天子之命嗎?」

    太史慈看著鎮定自若地漢獻帝,心中喝彩,到底是當慣皇帝的人,說話的氣勢自然不同。

    看著突然出現的漢獻帝,對面的眾人無不愕然。

    要知道,長安方面尋找漢獻帝已經許多時候,雖然總是說能夠找到,但是隨著時日的變長,人人都不在抱什麼希望,反正沒有皇帝地日子也沒有糟糕到什麼不可救藥的程度上。

    可是現在漢獻帝突然出現,立時令所有人不知所措,一時之間呆住了。

    原本趾高氣昂的眾人立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再不敢和太史慈高聲喊叫了。

    太史慈心中大樂,轉過頭去看看和漢獻帝同時被帶來的王允的侄子王凌,這小子才一到這裡,馬上下馬跑到了自己的兄弟王晨那裡,對其低聲耳語了一會兒,後者馬上臉色慘白,連連點頭,顯然是已經被王凌說動,要和太史慈合作了。

    畢竟家族的利益和王允的個人生命比起來,是在是重要的多。

    太史慈又轉過頭來看著對面因為漢獻帝地突然出現而呆若木雞地眾人,冷哼道:「難道要聖上教你們什麼是三綱五常,你們才懂得什麼叫做跪下嗎?」

    太史慈這麼一說,眾人才如夢方醒,一個個翻身下馬,跪拜在地口稱萬歲。他們身後的大軍更是跪倒了一大片,喊出地萬歲之聲更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漢獻帝享受著自己久已失去的帝王待遇,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漂浮上來。

    太史慈心中更是高興,現在連長安城的軍隊都知道漢獻帝在自己的手中,那麼這些軍隊就絕對不敢亂來。

    雖然說大漢皇帝的威嚴已經喪失殆盡,但是那只是一個背後的事實,任何人見到漢獻帝在心理上還是會懼怕的。畢竟這是個皇權至上的世代。

    不過到什麼時候都會有直諫之人。

    太僕魯馗此時戰戰兢兢地說道:「聖上駕到,臣下有所不知,冒犯天威處還請聖上贖罪,不過司徒王允一向忠君愛國,聖上這段時日不在長安,多虧有了王允大人,長安才安穩太平,聖上萬不可因為某些奸險小人的挑撥而錯殺了王允大人啊!」

    此語一出,身後的眾人無不出聲稱是。

    史阿聞言大怒,滿臉殺機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大臣。

    太史慈卻毫不擔心,因為他知道,至少在現在漢獻帝一定會站到自己這一面。

    果然,漢獻帝皺著眉頭寒聲道:「眾位卿家,王允所作所為自有鐵證如山的事實,並非是太史將軍搬弄是非,王允實在是死有餘辜。雖百死而難逃其罪,來人,給我把王允斬首示眾!」

    對面眾人一陣大亂。

    太史慈大喝道:「在聖上面前誰敢放肆!」

    立時,眾人噤若寒蟬。

    太史慈心懷大暢,有皇帝在手就是不一樣。一聲令下,誰都不敢有疑意。

    直到此刻,太史慈才真正體會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快樂,尤其是當著天子心甘情願地和你站在同一邊的時候。

    同時,太史慈也看出,對於斬殺王允一事已成定局,沒有人會反對,畢竟這是漢獻帝親口下的命令,而且還對王允憤怒極了,現在就差一個適當的理由了。

    漢獻帝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知,這王允暗中勾結袁紹和袁術的事情?我已經命太史卿家出示草擬王允的幾大罪狀,以明天下民心!哼,單就是勾結袁紹袁術,迫害朝中大臣這幾項罪名,這王允就百死難酬!」

    這些人面面相覷,這件事情他們多少有耳聞,而且至少袁紹追殺太史慈的事情他們就知道事王允透露的消息給袁紹和袁術。

    不過他們卻知道王允和兩人的關係沒那麼簡單,現在皇帝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那當然誰也救不了王允了。

    因此,眾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漢獻帝又把王凌和王晨兩人叫到前面來,向眾人說明這兩個王允的侄子已經棄暗投明,交代王允的罪行。

    眾人見到兩人垂頭喪氣地模樣,知道王允大勢已去,更加沒有了異議。

    太史慈一擺手,王允被推搡到了前面,狗啃屎般倒在地上。

    對面的眾人無不憐憫地看著他,卻無人出8言相救。

    一名特種精英手起刀落,血光迸濺處,王允的人頭落地。

    可笑這位大漢司徒一世玩弄權術,終死於權術之下。

    心情激盪的太史慈卻沒有注意到王允臨死的時候口中喃喃低聲細語,只用自己才可聽得見的聲音道:「太史慈,老夫生仇死報,看你還能得意多長時間!」

    就在眾人以為長安之戰告以段落的時候,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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