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若無其事地看了眼前的兩位老人一眼,氣定神閒道:「母親的話孩兒記下了,不過卻覺得岳父大人真的是十分懂孩兒,居然可以看出孩兒這麼做實在是另有原因。其實秀兒對名分沒有要求,實在是孩兒心中另有隱情,若非為了我青州的明天,孩兒也不會出此下策。」
太史慈這話宛若奇兵突出,兩眼前的兩位老人齊齊一怔,不明白太史慈為何會冒出這句話來,不過太史慈這麼做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要消除劉方對貂蟬的敵意,要劉方弄明白,要給貂蟬名分並非是貂蟬的要求,而是太史慈故意為之,這其中另有政治目的,至於何種政治目的,你劉方乃是我青州的地方鄉紳,恐怕不便過問吧?第二個原因就是要借劉方剛才誇獎自己的話來為自己下面的話打下一個伏筆,這樣才可出口反駁自己的母親,否則直接除言陳述自己的理由的話,無論多麼的合理,母親都會因為自己在劉方這算是半個外人的親家公的面前直言不諱而感到顏面大損的,肯定會和自己鬧僵,不過現在就沒有問題了,母親總不能反對自己順著劉方的意思來的這番話吧?哼!你利用我母親來封我的嘴,我便用你的嘴來反駁我母親的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把戲自己這裡大把有得賣。表面謙恭的太史慈心中冷笑。
劉方聞言一愕,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暗呼厲害,當然,因為太史慈的一番話,劉方確實是對貂蟬的敵意大減,但是劉方亦在心中嘀咕太史慈所謂的「政治目的」,而且他覺得這個政治目的對他劉氏家族絕無邊點好處,畢竟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女兒和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孤女旗鼓相當的並列在正妻的位置上不是什麼好事。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劉方畢竟是縱橫政壇多年見多識廣的老狐狸,馬上就想出了對策,對太史慈的母親笑道:「我說的嘛!子義這麼做一定會有恰當的理由,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人就不要再給他們添亂了,否則子義在青州的很多事情都不好做。」這番話明裡說自己多事,並表示不再管閒事,其實卻是在暗中慫恿太史慈的母親過問太史慈所謂的政治原因。
果然,太史慈的母親馬上中計,對劉方笑道:「親家公莫要妄自菲薄了,親家公在外為官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子義雖然有點本事,不過老身看他不過是運氣不錯而已。」言罷轉向太史慈,柔聲道:「子義,把你的原因老實地說出來吧。」
太史慈早就料到這一點,對母親肅容道:「現在我和母親有一件事情已經達成了共識,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把秀兒娶過門來,現在唯一的分歧就是給秀兒何種名分罷了。」頓了一頓道:「母親應知道我青州改制的事情,實不相瞞,我和秀兒的婚姻也算是青州改制的一部分。」
眼前的慈母愕了一愕,心中不由得燃起一絲怒火,對太史慈以政治的方式去看待婚姻的態度十分不滿,但是這種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來,要知太史慈和劉璇以及孔悅的婚姻本就是政治婚姻,劉方現在在自己面前,自己自然不好說什麼,而且她也看得出太史慈在婚後是真心的對待兩人,可是對於貂蟬,這位老夫人的態度複雜得很,一方面認為劉方說的話很對,認為她只配給自己的兒子當妾,另外一方面卻又把貂蟬當成是自己的女兒般疼愛,按照她的想法,即便太史慈以妾的身份把貂蟬娶過門來,自己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樣疼貂蟬,不會令貂蟬受到半點欺負,而且事實上貂蟬也不可能受到欺負,劉璇天真活潑,孔悅善解人意,一直以來根本就把貂蟬視若是親生姐妹,又怎會對貂蟬不好呢?
她現在受不了的是太史慈對待婚姻的態度,不由得把臉一沉道:「子義,做人不可無情無義,你要想好了如何對待秀兒才可以娶她。」
「知母莫若子」,太史慈一見母親的態度,馬上就明白了母親在擔心什麼,不過這正是太史慈想要的,那就是母親對貂蟬的憐憫和喜愛之情,一旦母親固有的對貂蟬的喜愛氾濫起來,那自己說服母親的機會就會大很多,於是連忙發誓說自己對貂蟬是真心的,這才令自己母親的眉頭稍微展開,畢竟在這時代的人把發誓看得比什麼都鄭重,太史慈這才趁機說道:「母親,我所謂的政治目的其實正是為秀兒好。」
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太史慈才道:「我青州學術的根本乃是新『五德終始說』,提倡的是五德平等,現在在我青州,任何產業都有其固定的標準,官吏的選拔也有先帝的『鴻都門學』作為範例,可是唯有我青州的婚姻沒有這種精神,孩兒不希望在我青州出現袁紹和袁術兩兄弟那種類似的的事情。究其原因,就是五德不平等。孩兒只求出身『火德』的女子和出身其他『德』的女子能站在同一個地位上。」
太史慈的意思劉方算是聽明白了,那即是說太史慈要在青州實行一種打破門第觀念的婚姻,簡單的說來,就是達官貴人和平民之間可以實現婚配。這事情怎麼能行!堂堂的世家大族怎麼可以在婚姻這種事情上地位變得和那些一般的平民百姓相提並論,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嘛。
不過太史慈這番話的確是發自肺腑,說出來後,心情更是沉重起來,在這時代,婚姻對於大人物來講就是一種交易,更是造成許多家庭悲劇的根源,自己僅僅是拿袁紹和袁術作為例子,其實在三國時代,這種事情多得很,更是造成許多英雄人物敗亡的重要原因,就拿袁紹和袁術兩兄弟來說,兩個人一大一小,一庶一正,彼此看不起,更把自己的兄弟當成是自己的敵人,為自己在袁氏家族中的地位,彼此明爭暗奪,最後鬧得兄弟反目,更大大分散了袁氏家族的實力,最後落得個兄弟二人雙雙慘淡收場,為三國時代的曹操劉備等人做了配成和點綴。
歷史上袁紹的三個兒子也是爭權奪利得厲害,而袁紹在這事情上也是曖昧難明,從這個角度上考慮,我們馬上就可以明白為何袁紹手底下的謀士派系林立,內訌得厲害,就是因為這些手下都已經投向了三個兒子中的一方。畢竟袁紹既然可以為自己的小兒子的病難過得取消一系列重大的政治軍事行動,那他就可能把自己的位置傳給小兒子,那些在袁譚面前說不上話的人投向另外兩個兒子誰知不是更好的選擇?
這種爭權奪利的現象之所以會出現,就是因為世家大族暗中操縱的結果,為了謀奪更大的利益,這些世家大族完全可以犧牲自己的暫時利益全力自己看重的對象,然後在成功之後攫取更大的物質和政治財富,若是在眾多的兒子中,只有一個有實力,其他都很弱的話,那就不用爭了,比如說劉表的兩個兒子的鬥爭就是很明顯的例子,劉琦和劉琮兩個人原本沒有辦法相比,畢竟劉琦的背後乃是荊州土生土長的豪門地主——蔡氏家族,其他如蒯氏家族等更是站在劉琮的一方,可以想見,劉琦從一開始就注定爭不過劉琮,甚至可以說有性命之虞。
可是劉備的到來給荊州的鬥爭帶來了不可揣測的變數,《三國演義》中劉琦向劉備和諸葛亮尋求計策的那一段明顯是羅貫中一廂情願的想法,莫忘記諸葛亮在劉備三顧茅廬時就已經制定下了吞併荊州的策略,而劉備卻沒有半點反對的意思,說穿了,梟雄劉備早就已經盯上了荊州,只不過他缺少一個理由,而劉琦恰恰給了劉備這個機會,劉備就是想通過毫無根基的劉琦來實現自己掌控荊州的目的,於是,在荊州大地上,劉備的劉琦和冀州地方豪強勢力的劉琮進行了連番的政治鬥爭。從蕩平江夏馬賊到馬躍檀溪再到劉琦江夏安身屯兵數萬,劉備和冀州的地方豪強之間的衝突從未斷過,正是因為和劉備勢不兩立的原因,使得冀州的豪強地主寧願把荊州拱手送給曹操,也不願意屈服於劉備,因為投向了曹操,畢竟自己的家族勢力還可以保存,如果劉琦上台的話,野心勃勃的劉備就會對自己的家族高高揚起屠刀。
然而可笑的事情是,劉備卻被後世人看成是仁德的化身,荊州的世家大族卻成了苟且偷生之輩,就連一直竭力平衡冀州本土勢力和劉備之間明爭暗鬥的劉表都成了無能之輩,叫人大歎不公。
縱觀世家大族橫行的整個時代,這種事情比比皆是,就是曹操也差點步袁紹的後塵,幸好多虧了賈詡的提醒才避免了一場大災難,可是即便是這個樣子,曹丕上台後仍然是腥風血雨,一言以蔽之,這時代的爭權奪位說穿了就是各個世家大族相互內鬥的結果。
就拿後世消滅掉世家大族的唐太宗李世民來說,他之所以可以宣武門事變成功,本身就是有世家大族把持的結果,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要全力消滅世家大族,免得自己的後代被世家大族像牽線木偶一般被人控制在手裡。
太史慈現在要杜絕的就是這個事情,他不想讓自己的後代為了爭權奪利攪亂了天下。故此,太史慈對於婚姻有兩個變革,第一個就是現在要實行豪門與寒門之間的通婚,第二個就是要避免自己的後代明爭暗鬥的發生。徹底不給世家大族死灰復燃的機會,免得自己辛辛苦苦的一番功夫,在自己死後,幾個後代為了爭權奪利,開始和世家大族勾結,再一次給了世家大族把持政治的機會,那就真是」冤哉枉也」了。
哼!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後代被世家大族控制起來,那對整個華夏民族的封建時代將是一種災難,戰亂和分裂以及被侵略無不與此有關。
沒有了妻妾之分,就不會出現袁紹與袁術的那種兄弟失和的情況發生,然後明確繼承人,再加上對繼承人良好的後天教育,把自己的後代培養成可以「配五德」的君子,應該就可徹底的完成自己對於世家大族的消滅,太史慈要讓自己後代明白,一個國家的各個階層,包括世家大族在內,都是一個上位者穩固自己統治的工具,而不是單純的依賴於某一個階層,那樣的話,就會令某一個階層的實力急劇膨脹,最後變成了一種從經濟到政治上的失衡,使得皇帝的權力被分散,這在封建時代來看就是一個王朝覆滅的先兆,世家大族本身就是這麼出現的。
太史慈現在已經不再是政治上的門外漢了,他心裡心知肚明,其實自己和自己後代的潛在敵人很多,任何威脅到自己權力的人都是不可被原諒的,世家大族僅僅是因為權力過大才被自己打壓的,若是日後,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商人階層異樣發展威脅到自己的統治的話,太史慈一樣會打壓商人階層,而自己的後代在登上皇位後會做同樣的事情,這是一個封建皇帝不可逃避的宿命。儘管太史慈的心中有千般不願。
為了打擊世家大族,太史慈已經完全地站在了一個皇帝的位置上來看待整個三國時代,而可笑的事情是,自己一手建立的王朝和制度終將會有一天變成中國發展的絆腳石,當新興的階層崛起時,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將會被塵封到歷史的記憶中,不過太史慈卻一點都不感到悲傷,因為沒有一個歷史的發展階段是可以跳躍的,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可以成為左右時代的英雄,但是在事實的面前,個人的力量總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充其量就是像自己這樣,使一個民族少走一些彎路罷了。至少,在這一點上,自己已經完全的超越了曹操等人。
太史慈把新「五德終始說」抬出來說事。劉方當然就閉上了嘴巴,太史慈的母親也是無話可說,在這時代,學術的力量的確超乎想像。
太史慈心中冷笑,現在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世家大族的完全覆滅,一方面,在學術地位上,他們已經沒有了發言權,不可能再把持政治,另一方面,太史慈刺激多種經濟發展,尤其是鼓勵新興地主的崛起,這對世家大族的經濟來源將會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現在自己實行的這種打破身份地位的婚姻制度別看現在世家大族不能接受,但是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對太史慈感激涕零,在政治和經濟上全無地位的他們在日益沒落的時候只可能打破「身份內婚制」(講究門第出身匹配的婚姻制度),去和現在他們看不起的沒有地位卻日益崛起的暴發戶聯姻,一旦這種情況出現,世家大族所謂的高貴將會蕩然無存。太史慈知道自己還要做一件事:在青州實現長子繼承製和庶子財富制的結合。
想到這裡,太史慈對有些無計可施的劉方肅容道:「岳丈大人,孩兒知道您老人家在想些什麼,我太史慈可以保證,若是璇兒為我太史家生下第一個兒子,那這個孩子就是我太史慈的繼承人,其他的子女只可獲得可保證他們衣食無憂的財富,不知道岳丈大人意下如何呢?」
劉方知道這是太史慈對自己作出的最大的讓步,若是自己一意孤行,還不知道太史慈有什麼鬼主意在等著自己呢,想到這裡,劉方一咬牙,對太史慈呵呵笑道:「子義真懂得體貼老夫,璇兒得夫如此,夫復何求,也罷,老夫就不再多事,只是子義一定要記住今天說的話。」
太史慈大喜道:「多謝岳父成全。」旋即肅容道:「我太史慈說到做到,今日對岳丈說的話,我太史慈將會把他變成青州法令在青州實行,讓青州百姓監督我,令全青州的人遵從實行這法令。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向岳父大人說明白,我太史慈只會立長子為我的繼承人,若是長子並非是璇兒所生,而是悅兒又或者秀兒所生的話,我亦無可奈何,到時候還望岳丈大人見諒。」言罷,一雙虎目一瞬不瞬地盯向劉方。
劉方就知道太史慈會討價還價,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和力氣去反駁太史慈,因為他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事情太史慈都有本領把話題扯到新「五德終始說」上去,在這種已經被青州所有百姓所接受的學說面前,劉方根本無力還擊,索性保持沉默,也算是賣太史慈一個人情。
太史慈見劉方全無異議,又轉向自己的母親,見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別的吩咐,心中湧出狂喜,當下向二老告別,便推門籌備婚禮去也。
第二天,太史慈便頒布了新法令,在青州全面實行古已有之的「長子繼承製」,不過,相應的卻出台了「庶子財富制」,即是說在一家中,長子繼承家業後,應該在財富上盡量的滿足其他兄弟姐妹的花銷,至於分割多少財產,則有明文規定,誰也不能更改,要麼一次付清,則長子與其他子女再無經濟上的瓜葛,今後庶子的富貴貧窮都是自己的事情,長子再也無權干預,要麼按照庶子多的財產數量的多少定期撥給其他子女一定數量的財產,以便維持庶子的生計,當然,為了避免長子私自侵吞又或者挪用這筆財產,太史慈將會在青州專門設立了一個部門,統一管理屬於這種情況的庶子的錢財,然後這個部門像後世領薪水般在特定的時間內給這些庶子一定數量的銀錢,直至發完為止。
此令一出,青州自是議論紛紛,不過百姓一般都是看熱鬧的態度,因為這法令對自己的影響並不大,雖然青州十分的富裕,但是只是相對於這時代而言,要知在青州一般家庭的孩子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在長大後總是要自謀生路的,原本父母被也不會留下太多的東西,若是自己只會依靠一點微薄的家業過活,肯定日子十分的辛苦,現在青州遍地是謀生的手段,只要肯幹,就沒有會餓死的人,所以這法令對於他們來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世家大族的子弟而言,這無疑是一場災難,原本家族內部後代間彼此的內鬥就十分尖銳,現在太史慈的命令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那意味著除了長子,其他人根本就已經失去了在這個家族中活下去的根本,必須自己想辦法才可活下去。
其實,太史慈這也是為了青州的下一代著想,一個衣食無憂、總在父母身邊的孩子永遠都不可能有大的成就,而太史慈實行了這種法令後,那就等若激發了每個人的生存慾望,要知道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無論是從長子那裡一次性接受多少財富,又或者定期去領一定數量的銀錢,都是一種寄生蟲式的行為,這在青州絕對是被人恥笑的行為,沒有人會看得起他們。
太史慈當然不會給世家大族反對的機會,那些「說書先生」再一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們借助人們對平原戰役還未退去的餘熱,開始對袁譚的愚蠢嘻笑怒罵開來,用說故事的方式在潛移默化中來分析袁紹和袁術兩兄弟的關係,青州的百姓們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妻妾制度和沒有被好好實行的長子繼承製度造成的袁氏家族的內訌,在歎息之餘,青州百姓這才發現太史慈這道法令背後的意義所在。而對於說書先生說談到的種種對袁氏家族的分析,更令那些世家大族在反對太史慈的命令之餘,產生了繼續反思,亦不得不承認太史慈的法令大有道理。
已經和太史慈達成默契的劉氏家族更是保持沉默,聽之任之,對其他世家大族的慫恿置若罔聞,故此,新法令的頒布居然十分的順利。
更絕的是,太史慈還把英國大文豪笛福的《魯濱孫漂流記》順手牽羊般的剽竊過來,把其中人物時間和地點統統改了一遍,情節當然不會有多大的改動,然後變成了評書,令說書先生們在各處播出,結果效果出奇的好,每個人都被那荒島餘生的故事所吸引,更被那句「開發人生中屬於自己的荒島」弄得熱血沸騰,不少的年輕人開始正視自己的人生,努力的尋找自己的人生方向。
成了文壇大盜的太史慈卻心安理得,反正西方人劫掠成性,自己現在搶過他們的東西來宣稱是自己的有何不可?若是有可能,自己將來還要搶奪他們的土地呢!
不過短時間內這似乎不大可能,這事情只能留給自己的後代去做了,自己嘛,當個文賊就行了,算是小小的報復一下。若是有可能,自己在多盜兩本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青州的老百姓不是挺喜歡的嗎?
旋即,太史慈的盛大婚禮轟動了整個青州,因為太史慈的這次婚禮完全對外開放,參加婚禮的人不僅僅有世家大族和讀書人,青州各個行業新崛起的代表人物也在被邀請的行列中,不過這次卻沒有人反對,因為管寧一句「君子配五德,所以主上的婚禮必須有五德中人的代表參加才對」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當然,能夠被太史慈邀請來參加這婚宴,這些世家大族本來就是求之不得,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意見?
遠在長安的徐庶和冀州的郭嘉也傳來恭賀的書信,當然其他如冀州刺史韓馥、徐州刺史陶謙、幽州刺史劉虞、廣陵太守曹操、陳留太守張邈、名不符實的泰山太守鮑信、揚州刺史劉繇等人也是派人送來賀禮,當然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袁紹和敵視自己的袁術是不可能祝賀了。
婚宴的模式當然是太史慈效仿後世那種別出心裁的家庭宴會的方式,不過在地廣人稀的古中國,尤其是在臨淄那氣勢恢宏的刺史府,可以容納的人當然是要多很多,不過這種規模還是無法和冀州甄氏家族為甄宓操辦生日慶典的氣派和規模相提並論,畢竟太史慈不喜歡鋪張。
在管寧那得體的主持下,太史慈和貂蟬的婚禮高潮迭起,尤其是貂蟬那世所罕見的容貌,舉世無雙的姿態,還有那無可匹敵的風度氣質立刻征服了全場所有的人,不過最令他們折服的卻是小貂蟬那種絕對不遜於王侯公卿家的貴族小姐的雍容典雅的風範,這令所有到場來看笑話的世家大族的代表無不閉上了嘴巴。
在婚禮的高潮時,太史慈旋即宣佈了自己為何要立貂蟬為正妻的原因,這時候,人們才知道太史慈要在青州廢除妻妾制度,在聯繫太史慈前一段頒布的新法令,人們恍然大悟,才知道太史慈要娶貂蟬還有非常強的政治目的,並非僅僅是貪戀美色那麼簡單,原本對太史慈很不滿意的世家大族此時更是無話可說,因為根據太史慈的長子繼承法來看,無論太史慈如何寵愛貂蟬,只要貂蟬生不下第一個孩子來,那麼貂蟬的孩子也一樣要娶自謀生路。
隨著太史慈與貂蟬婚禮的完美結束,青州改制已經完全結束。
下一步,就是征戰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