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和張昭的歸順令太史慈非常的高興,不過卻並非是為了收了這兩個三國名人那麼簡單,那只是一部分小小的原因,以現在太史慈的聲望地位吸引任何猛將智者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否則張兆和魯肅何必大老遠地跑到青州來?曹操現在就在廣陵,也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可是張昭和魯肅還是捨近求遠,這就是自己實力得到天下人認可最好的證明。太史慈的高興只不過是因為未郭嘉和管寧找了兩個助手而已。
待太史慈帶著兩人回到了臨淄刺史府的議事大廳,把兩人介紹給了管寧等一個文武官員後,以管寧為首的太史慈的心腹無不熱烈歡迎新生力量的加入,不過兩人卻知道,自己要想在這裡真正的立足,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至少要贏得眼前這些人發自內心的尊重與承認。
看著兩人堅定而有清澈的目光,在觀察兩人反映的太史慈放下心來,知道兩人沒有因為加入了青州軍而飄飄然,心幸自己沒有看錯人。
眾人坐下後,管寧笑著對太史慈道:「主上今天對於青州軍制改革的解釋真是精彩極了,當真發人深省呢。」眾人紛紛附和稱是。
太史慈呵呵一笑,岔開話題道:「對了,幼安兄,今年我青州的財政狀況如何?」
管寧見太史慈說到這事情,臉上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對太史慈肅容道:「這兩年我青州風調雨順,雖然偶有天災發生,但是糧食的生產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而且主上免征農業稅的政策已經減輕了農民的負擔,使我青州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糧倉;商業和手工業倒是更加興旺了,各種產品的對外銷量大為提高,尤其是自去年我們和冀州甄氏家族合作開始起,我們青州各種新奇商品已經在冀州境內暢通無阻。」
看著太史慈連連點頭的樣子,管寧問道:「主上,我有一言,不得不問,主上到底要將奉孝留在冀州到什麼時候?時至今日,青州豈可無為主公謀劃之人。」
太史慈知道管寧對魯肅和張昭這兩個初來乍到的人不甚放心,所以才說的語焉不詳,笑道:「我知道幼安兄的意思,不過奉孝的確還有一段時日才會回到青州,不過不會太長了。冀州那裡現在局勢未明,奉孝還不能離開,更何況奉孝在冀州那裡本身就是為我出謀劃策。」
只這這一句話所有在場的青州官員馬上明白太史慈已經開始了謀奪冀州的計劃,張昭乃是優秀的內政人才,對於這類明爭暗奪的陰謀詭計不甚瞭解,所以並沒有聽出端倪,魯肅則不一樣,這在歷史上大智若愚的第一流謀士馬上就聽出了太史慈話中的意思,立刻神情一動。
太史慈看在眼裡,心中暗讚,到底是魯肅,微笑道:「子敬,似乎你有話說,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妨把心中所想到的事情告訴大家。」
魯肅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表現的機會,看向太史慈,發現他的眼中滿是鼓勵的神色,這才明白是太史慈故意為之,要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由得心中感激,想了一會兒,在眾人的注視中,才緩緩開言道:「郭嘉先生乃是青州第一謀士,現在留在冀州當然是好事,畢竟冀州刺史韓馥年老德薄,不足以服眾,冀州乃是我青州的毗鄰,冀州刺史的人選關乎我青州的安全,我們不可讓平原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魯肅這年紀輕輕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含而不露的話,聽魯肅的意思,顯然已經知道了太史慈把郭嘉放在冀州的意圖,可是謀奪青州這等不可公諸於眾的事情從魯肅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冠冕堂皇得多了,謀奪冀州變成了一種對青州邊境安全的擔憂。
太史慈就知道是這種結果,現在魯肅在青州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以後的路就要看魯肅自己了,至少現在太史慈對他還算滿意。
轉過頭來看向王豹道:「不知道於禁那裡和咱們的公孫瓚大人交涉的怎麼樣了。難道到現在公孫瓚也不打算交出袁譚那蠢蛋嗎?」
王豹道:「於禁今早剛剛帶來消息,現在似乎公孫瓚與我們的矛盾已經不是袁譚的問題,公孫瓚對我們插手冀州的事情相當不滿意。」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這公孫瓚還真是蠢得可以,一直到現在還在相信袁紹的鬼話,他也不想一想,若是袁紹取得了冀州,怎可能把冀州分給他一半?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哼!我看這一定是袁譚在背後搗鬼,向公孫瓚挑撥離間,認為我們破壞了他向外發展的好事。」
眾人點頭,太史慈旋即失笑道:「既然公孫瓚一定要玩下去,我們便奉陪到底,我青州怕過誰來?」
王豹皺眉道:「主上現在就要對公孫瓚用兵?主上有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後果?」
太史慈搖搖頭道:「我豈會是妄動刀兵之人?現在與公孫瓚開戰的話,幽州刺史劉虞的反應實在是不可琢磨,雖然劉虞和公孫瓚交惡,但是一旦戰爭進行下去,作為公孫瓚上司的劉虞不可能袖手旁觀看熱鬧,到時候,等我兩人打得差不多了,公孫瓚被打得再也無力與劉虞抗衡了,劉虞再出來出面調停,那樣會弄得我們沒有得到任何的利益,反倒幫助劉虞掃清了自己在幽州的異己勢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我不想打一場明明可以勝利,結果卻沒有勝利成果的戰爭。」王豹被太史慈說得有些迷糊,不明白太史慈為何一會兒說打,一會兒又說不打。
看著王豹疑惑的樣子,太史慈才要出言解釋,一旁的魯肅卻恍然道:「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主公是想要令劉虞對這事情袖手旁觀。」
太史慈點頭道:「還是子敬頭腦靈活,現在劉虞最關心的事情就是要天下承認被軟禁在長安的皇帝的身份地位,而最大的阻礙就是袁氏兄弟,袁紹和袁術根本就不承認現在皇帝的地位,劉虞雖然可以拒絕袁紹請他當皇帝的要求,但是卻拿袁紹沒有辦法,畢竟袁紹在名望上和劉虞旗鼓相當,即便現在袁紹勢弱,可還有一個袁術同樣的麻煩。若是我們現在和劉虞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一致的話,你們說結果會怎樣?」
臧霸在一旁恍然道:「原來主上想要通過這件事情來封住劉虞的嘴巴,讓他站在我們這一方,不去干涉我們對付公孫瓚和袁譚。」
太史慈搖頭道:「宣高只說出了一個好處,其實我主要的目的不是拉攏劉虞,而是脅迫劉虞,只要劉虞一旦答應與我們合作,那麼一切反對承認皇上大位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袁譚在內,而袁譚在公孫瓚處,你說我們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去攻打公孫瓚嗎?」
眾人這才明白太史慈的用心,用討伐所有對皇帝大不敬的人這等堂而皇之地理由來征討公孫瓚,封住劉虞的嘴。太史慈看向管寧道:「幼安兄馬上派人去幽州,立刻和劉虞交涉這件事情,晤,還有,再派人去長安。我要把史阿送進皇宮,把這小子培養成新一代的帝師。」
接著,太史慈把眼睛看向遠處的平原方向,心中道:高順的三萬精銳此刻在平原已經修整的差不多了吧?看來奉孝真的要加快行動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跪拜在地,對太史慈道:「刺史大人,東萊黃縣傳來消息,老夫人身染重病,病倒了。」
「什麼!」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太史慈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敢相信道:「你再說一遍!我母親怎麼了!」
只一日時間,太史慈便風塵僕僕地回到了黃縣,才一進家門,迎頭撞上了杜遠的那位老虎夫人——李仙兒,這已經是孩子母親、因為愛情的滋潤越發的美艷動人的霸道美女見到太史慈便把眼睛一瞪,喝道:「虧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有母親?」一語未畢,便淚如雨下。
太史慈見到李仙兒的這種表情,心知不妙,不由得撕心裂肺起來,高叫一聲:「母親!」便跌跌撞撞往裡衝去,李仙兒被嚇了一跳,才要隨後進去的時候,被太史慈身後的管寧一把抓中,後者緊張的問道:「老夫人什麼時候去的?」其他隨太史慈回來的人無不看向李仙兒。
李仙兒一愣道:「什麼老夫人什麼時候去的?」旋即明白管寧再說什麼,不由得瞪起了鳳目,叉起腰來大罵管寧詛咒太史慈的母親死,媽的一干人等摸門不著,不過卻知道太史慈的母親沒有去世,不由得放下心來,不過李仙兒這頓堵在門口上的大罵弄得眾人都進不去門。
杜遠在一旁大感尷尬,畢竟這是他老婆,遲疑了半天,才一瞪眼睛道:「你在這裡吵吵什麼?是你說錯了話,幼安先生才會誤會的。」
誰知李仙兒一把抓住了杜遠的前胸衣襟,咬著玉牙寒聲道:「你說誰錯了?」其手法之快,連戰在一旁的管亥這等高手都來不起反應。
杜遠見自己的嬌妻一瞪眼睛,馬上嬉皮笑臉起來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那一幅無賴可愛的樣子弄得周圍眾人個個忍俊不禁。逗得原本怒氣衝天的李仙兒玉容解凍,狠狠的瞪了杜遠一眼,那其中卻有無限的濃濃愛意,這對活寶的表演,眾人早已經見怪不過了,倒是魯肅和張昭這新來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大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世間還有如此對自己的丈夫拳打腳踢的女子和受之甘之如飴的丈夫。
不過氣氛卻緩和下來了,王豹忍著笑對李仙兒道:「師妹這兩年武功沒有放下,反倒比原來精純了。」李仙兒見到自己的師兄,這才不好意思的紅起了臉,先是盈盈下拜,見過王豹,然後才向管寧賠罪,管寧乃是大儒,涵養極高,又知道李仙兒是什麼樣的人,哪會在意?當下只是淡淡一笑了事,倒是徐盛在那裡不依不饒道:「妹子下回叫喊時先告訴哥哥一聲,哥哥先去吃兩副驚風散,免得被嚇得睡不著覺。」
豈知李仙兒道:「文響你睡不著覺?那一定是因為老大的年紀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夜不成寐吧?不如把這事情交給妹子,給你做媒。」
徐盛馬上嚇得連連擺手道:「妹子做媒?算了算了,那豈非是盲婚啞嫁嗎?」言罷一閃身逃進了院子。李仙兒卻看向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管亥,嘻笑道:「你就是管亥吧?聽說你功夫不錯,什麼時候咱們玩兩下?」弄得管亥這出了名的老實人一陣臉紅,唯唯諾諾進了院子。
眾人也一個個歎息著進了院子,管寧這時才要向李仙兒詢問太史慈母親的病情的時候,這時,卻見剛才太史慈衝進的那間屋子的門簾一動,一個高挑的女子盈盈而出,動作姿態無不優雅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眾人自然而言望去,無不渾身一震,呆了起來,出來的人正是那日漸成熟越發美麗的小貂蟬。她更美麗了!凡是以前曾經見過貂蟬的人無不在心底深深地讚歎。剛才貂蟬那低頭掀門簾的動作已經永刻在心。
貂蟬出門時,不知因為什麼事情,本來是滿臉的紅霞,才抬起頭來時,卻見院子中站滿了人,旋即一掩檀口,差點叫出聲來,那種小吃一驚的樣子當真是要多麼動人多麼動人。才待說話時,身後的門簾一動,傳出了先進去的徐盛那快忍都忍不住地笑聲,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貂蟬臉更紅了,連招呼都未來得及打一聲,便匆匆忙忙從屋子前面的抄手遊廊處逃走了,只剩下眾人遙望她無限美好的背影。
李仙兒見這些人的樣子,低低罵了一聲道:「臭男人。」順勢在杜遠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弄得聽見此話的眾人無不面紅耳赤。
這時,徐盛才出來,眾人連忙圍上前去,問太史慈的母親到底如何。徐盛連忙說不相干,因為這次給老夫人看病的乃是當世的名醫,華佗,太史老夫人只不過是偶感風寒,只是因為年老體衰,才會一病不起,只要按照華佗開的藥方吃上幾付就會沒事的。眾人這才放心。
杜遠好奇心極濃,向徐盛道:「文響文響,無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你樂成這樣?說說說說。」眾人也是一臉的期待看向徐盛。
徐盛終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把聲音過大驚擾到太史慈的母親,唯有壓低聲音,笑得不知道有多辛苦。好半響才道:「我進屋的時候,華佗先生正在向老夫人說:『老夫人的病乃是心情鬱結所致,所以還要開解心情才是,老夫雖然可以治得了風寒,卻治不了夫人的心病,只怕早晚會復發的。』豈知老夫人卻說:『還是讓我兒子義娶秀兒過門吧,算是為我沖沖喜。』秀兒妹子立時就臉紅了,那個華佗更絕,居然對老夫人說:『原來老夫人的心病乃是秀兒姑娘的終身大事啊,這倒是醫治老夫人心病的良方。』秀兒當然就受不了了,就連主上的臉子都有點掛不住了。我哪裡還呆得住?當然就出來了,不過我看這事情成功的幾率很大,大家就等著喝喜酒吧!」
眾人這才恍然,同時心中好笑:這個華佗倒也直爽,有什麼說什麼,算是辦了一件好事,只有管寧在笑的同時心中有些沉重,太史慈和貂蟬的婚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兩人身份地位都相差太遠了。就怕兩人的婚事引起外界的各種非議,歎了口氣,為太史慈想起了辦法。
就在這時,太史慈和一把蒼老的男聲響起,嚇得徐盛連忙把自己的嘴巴閉上了。
「老夫人只不過是外感內滯,再加上青州這時節時氣不好,才得了風寒傷寒.倒是平日裡原本血氣弱,過於虛微浮縮,所以這幾日不可吃油膩的東西,只喝些粥就好,畢竟食補好於藥補,即便是茯苓,地黃,當歸等物也是要適可而止的。」看樣子,那華佗在向太史慈進行囑托。
片刻後,太史慈和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出得門來,太史慈又和這怎麼看都看不出年齡的華佗說上了幾句話,後者便告辭了,太史慈理所當然的送出門去,管寧等眾人則一個一個進屋去探望太史慈的母親。
太史慈回來時,見木器以及管寧沉沉睡,頭上的燒已經退了,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出門。
這許多日來,母親一直由劉璇孔悅何小貂蟬照顧,令太史慈心中生出無限的歉意,深知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
滿懷心事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卻見孔悅兒正在收拾床鋪,心中湧起柔情,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伸出猿臂,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孔悅的細腰,同時大嘴吻上了那如同嬰兒般柔嫩細滑的脖。
豈料嬌呼聲起,太史慈這才覺得不對,低頭看時,卻見小貂蟬正滿臉紅霞地看著他。
一雙可點燃所有男人生命潛能的鳳目此刻似可滴出汁液來,無限嬌羞的看向了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