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今晚盡力了,回答書友的問題只有一部分,因為太晚了,明天再說)
「『濯龍芳林,九谷八溪。芙蓉覆水,秋蘭被涯。渚戲躍魚,淵游龜蠵。永安離宮,修竹冬青。陰池幽流,玄泉洌清。鵯鶋秋棲,鶻鵃春鳴。雎鳩麗黃,關關嚶嚶』。好一個東都洛陽!可惜此時看不到這些美景。」
太史慈回頭看去時,卻見管寧坐在馬上,縱聲長吟,這大儒此刻罩了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狸的鶴氅,在這廣袤無際的雪原上飄飄然宛若神仙中人。
這大雪已經下了一夜,將近有一尺多厚,到此刻,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不停歇。
這管寧還真有豪情,放著身後溫暖的馬車不去乘坐,偏要與自己在這雪原中縱馬而行。可恨那虎癡許褚在這時候當真是一點不笨,寧願在馬車中入口嗆吼的美酒。
此刻聽著管寧在以萬物為魚肉的冰天雪地的刀俎中的慵懶疏狂的聲音,太史慈的思緒已經飛到了自己要去的洛陽。
只怕現在沒有一個人會想得到這偉大的古城將要遭受到的荼毒。
今年自己要進洛陽原本是意料之中,不過太史慈本以為那是要到靈帝死後,何進詔令天下諸侯齊聚洛陽剿滅十常侍時才會發生的事情。豈料在公元一八九年年初,太史慈便鬼使神差的得到了進入了洛陽的機會。
誰能想得到,自己與劉選的婚姻驚動了遠在洛陽的劉寵,這朝中的重臣居然在這時招自己進京,不過太史慈稍微一下思索,便已經明白了劉寵的意圖。說到底,這樁政治味道極濃的婚姻還需要劉氏宗族上層的審視。
但這卻打亂了太史慈的計劃,按照太史慈的意圖,就是在這亂世速戰速決,不要弄得像歷史上的這個時代,亂七八糟了好多年。他早已經開始調兵遣將,要在未來的洛陽大展拳腳。
不過現在自己卻欲拒無從,否則實在與禮不合,自己如果不去見劉寵,只怕沒有哪一個屬下會同意自己這麼做。難道自己能夠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是在靜觀其變,等待京城大亂,自己在出兵有所圖謀和收穫?
哪有人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更何況此次自己進京還有其它的事情,那個漢靈帝下令了,要求青州的濟南郡要供應巫祀神女和五石散,這事情原本是孔義的事情,可是孔義這青州刺史自去年便生了重病,臥床不起,這任務當然就交由太史慈來做了,太史慈去見過自己的這位岳父,發現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一付酒色過度的樣子,想想孔義那漂亮妻子,太史慈就全明白了。
原本太史慈可以指派人手去,但反正自己也是要去洛陽,一事不煩二主,太史慈決定還是自己辦了的了。正好和馬上就要到京城當官的喬肅同行。
世事難料啊,因為自己的關係,這歷史已經越來越偏離了他的本來面貌。
比如現在自己身邊的喬肅此刻神氣十足,幾年的青州生活給他帶來了足夠的政治聲望,加上家族的力量,使得他輕易地把自己的仕途開拓到了京城。
再想想劉備,太史慈就越發的覺得好笑起來,張舉被剿滅了,可是劉備卻沒有當上平原的太守。
笑話,太史慈怎麼可能收留劉備,不過令太史慈感到不安的事情是,劉備此刻因為沒有當上平原太守而留在了劉虞的身邊。
這事情細細想來很不妙,劉虞此時因為剿滅了張舉,所以名氣極大,不過這人的軍事才能幾乎為零,否則日後怎會被公孫瓚這二流人物殺掉?劉備得無處可歸到底會給這劉虞的命運帶來何種變數這是太史慈所想不到的。
劉虞加上劉備,配之以關張!相信就讓人頭疼。要知道劉備早期的發展最缺的就是人脈,在這注重出身門第的時代,像劉備這樣的人要發展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很難。
像自己這種身份的人能夠坐領青州實在是個奇跡,要不是自己趁亂而起,焉有今日的實力?
不過這要感謝曹操,他才是自己的好老師,在歷史上,這曹操不也是趁亂而起的嗎?
只是太史慈覺得未來越來越不好把握了。
不過太史慈子經過臨淄一事之後,就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時刻要自己掌握主動權,坦白而言,臨淄那場戰役自己有很多的成分是勝在運氣,雖然自己的謀劃已相當不錯,但隨機應變的成分居多,而且太史慈也知道,洛陽不比臨淄,這裡的勢力錯綜複雜,一個不好,自己就會翻船。他可不想變成歷史上的馬騰,進京的時候被曹操暗算,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太史慈早就暗中調動了人馬,在自己出發後另潛大軍到洛陽。
不過領軍的並非是高順,而是新近歸降自己的泰山人——於禁於文則。
要知道幾年來,青州的將領大部分已為外界所知,高順的強攻、王豹的堅守、許褚的狂殺、臧霸的游擊組成了青州太史慈軍的四種特色。除了許褚試自己的近身侍衛長外,其他三人都是手握重兵的將領,如果青州此時消失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會引起有心人的疑慮。
起用於禁就不存在這個問題,而且這於禁的領兵能力的卻不錯,也許進攻不如高順,防守不如王豹,但於禁恰恰屬於那種攻守兼資的人物,不用於禁又用誰來?
太史慈回頭看看青州的方向,心道:此刻於禁應該出發了吧?
有王豹和高順坐守青州太史慈放心得很,臧霸此刻一定很累吧?現在正在青州與冀州邊緣的臧霸正在招降數目龐大的黃巾軍,歷史上這些青州的黃巾軍有不少想要通過冀州到幽州去,不過卻被公孫瓚所阻止了,而且還大殺特殺。要是太史慈不招降這些人,那可太過浪費了。
雖然黃巾軍中能人不多,但聊勝於無。
不過太史慈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青州的世家大族,生怕他們搞出什麼花樣來。這也是太史慈下定決心要速去速回的原因之一。
想想這些貴族老爺,太史慈頭都大。就拿創辦學校之事,要不是太史慈誘之以利,給他們展現出來令「賤民」們在學校中學習各種技能的好處,這事情能不能成功還在兩說。
現在的太史慈已經徹底的把自己在這時代所遭遇的人物和書中的紙片形象區分開來。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想一想自己初到三國時的天真想法,太史慈就覺得有些臉紅。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中心,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也許自己可以用強制性的手段來實現某些超越時代的東西,可是自己死後呢?
每一個人在做任何事情前都會衡量這件事情對自己是否有利,如果無利可圖,人家為什麼會去做?在這時代,上位者的需要決定了國家種種政策。
就比如自己在青州創辦平民學校,如果不是自己許諾這樣做會將給那些士族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有人會同意嗎?
太史慈是在妥協,不過太史慈卻在尋找妥協的最佳支承點。實際上太史慈現在這麼做還是在學曹操。
歷史上的曹操在無意中找到了解決世家大族操控政權的經濟方法,那就是屯田。只有太史慈這種真正見過世家大族在土地上的絕對權力的人才會深切地感覺到曹操的屯田政策對世家大族的打擊是何等的巨大。
因為屯田這種經濟政策根本就在當時的經濟體制之外。它使得大量百姓不在世家大族的控制之內,這實則是在打破世家大族的經濟壟斷。
可惜曹操與真理擦肩而過,早早地又變回到了依靠世家來鞏固統治的老路上來了因為曹操根本就是把屯田當成是自己爭霸道路上的權宜之計。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看到這項政策的好處。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從漢光武帝劉秀開始起,中國就沒有產生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政治體制方面的思想家。
無論是劉備、曹操、還是孫權,他們都是出色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他們在這兩方面的才幹都是傑出的,但是他們解決亂世的方法卻是非常的單一,幾乎是毫無創舉。他們的作為僅僅是恢復農業生產,由於他們都是平定亂世的人,所以在他們那時候、在他們的統治範圍內,所有的社會矛盾都因為戰亂而緩和了。表面上看好像東漢的社會弊病似乎都得到了解決。
但是,西晉統一中國後,日子一久,傳承自東漢政治上的弊病依舊爆發。想一想吧:自東漢起、魏蜀吳、西晉、東晉、宋齊梁陳哪一個不是或直接或間接的毀在控制了國家大權的世家大族的手裡?
不世說世家大族沒有人才,而是世家大族的特性決定了它在和平時代無法阻止世家子弟的墮落和無能。
在這時代,你如果想要依靠世家大族建立王朝,那就是自取滅亡之道!或許會有一時的統一,但決不長久。
太史慈不想走這條道路,所以他必須開創出新的經濟模式,哪怕是雛形也好。他不想最終成為世家大族的工具,所以太史慈需要在世家大族之外,有一個強有力的階層自己,那就是在這時代早早地培養出士族地主的終結者——庶族地主,甚至是商人階層。
太史慈不希望自己建立的王朝遭受到西晉那樣的命運。
不過這事情急不得,至少自己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
看看前方,太史慈拋開這些東西,因為洛陽還有另一場戰爭在等著自己呢!
「山南水北謂之陽」。故東都洛陽在洛水東方河邊的北岸。
這偉大的古城與關中的長安遙相對應。南控龍門,北依邙山,東臨虎牢,西憑函谷,實在是軍事上的要地。
洛陽初建始於周公旦及召公,後因身為攝政的周公旦經常到這裡來會見諸侯,處理天下政務,洛陽城便成為中國政治和文化的重鎮。後來平王東遷至此,文化及經濟更為興盛起來。
不過這古城真正的繁榮卻是在劉秀建立東漢後。因為根據五德終始說的預示,東漢是得火德以興,所以劉秀寧願在當時同樣破爛不堪的洛陽建都,也不願意回到長安。
與臨淄不同的是,洛陽的庶民居住在城外邊緣處。百姓的活動被限制在洛陽城內外三個主要的區域,早就聽管寧說過,洛陽城南宮西北方的金市,是唯一城內的住宅區,住有一些無官職的御用商人,及有錢的世豪。東郊的馬市及南郊的南市,則為平民居住及中小商店的活躍區。
太史慈到達洛陽時,就從洛陽繁華的城外景象注意到了這一點。聽管寧介紹,這時的洛陽城人口,包括這城外部分大約有百餘萬之多。
大雪已經停了,待要進城時,出乎太史慈意料的是居然有歡迎的隊伍。
來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劉繇。
看看自己這昔日的上司,太史慈不禁生出世事無常之感。連忙上前迎接。呵呵笑道:「正禮兄,別來無恙?」
劉繇笑瞇瞇的騎馬上前,開口道:「子義,你是否該叫我大兄才對?」
太史慈一愕,旋即和劉繇笑了起來。
劉繇一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子義心中想些什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的七妹能嫁給子義,我這做哥哥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太史慈暗暗點頭,心道劉繇終究是個人物,當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今日劉繇要是與自己斤斤計較的話,自己會非常的看不起他,因為那代表他劉繇鼠目寸光。要知在今日的劉氏宗族中,誰能夠得到太史慈的,誰就是下一代的家主。這點形勢劉繇還是能分得清的,更何況劉繇和劉璇的感情非常的深,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為難。
既然人家如此說,太史慈自然也不用解釋什麼,開口道:「正禮兄,旋兒刻下就在我身後的馬車上,你不上去看看。」
劉繇大喜道:「子義真是懂我,愚兄正有此意。」太史慈還未反應過來,這劉繇就下了馬,直奔第一輛車而來。
剛一打開車門,劉繇就被嚇了一跳,裡面哪裡是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倒是有一位渾身殺氣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年輕漢子,那當然是許褚了。
許褚也不好過。正在車裡喝酒,還未嚥下,車門卻被打開,來人張嘴就叫他妹妹。嚇得許褚一口酒嗆的從鼻子裡冒了出來,連聲咳嗽,不過許褚還算是聰明,馬上就知道了來人是誰,邊咳嗽著,邊把手指向後指。
劉繇會意,連忙向後走。
太史慈在那裡卻早笑得彎下了腰。
待劉繇見過了劉璇,便引著太史慈進城。
雖然此刻是大雪封城,但太史慈還時看出了洛陽的與眾不同。
現在的洛陽城實則是漢光武帝時新建的,雖然仍在邙山和洛水之間,地勢北高南低。但卻比東漢以前的洛陽規模擴大了不少南北長九里,東西寬六里,形態成長方形結構,故又稱為「九六之城。」
洛陽城內,共有南北縱走及東西橫走的二四條大街道,兩旁植有柳樹及槐樹,街道及街道中間為居住的「裡」,主街道連貫各主要城門,寬約四十公尺,長五百公尺。
此刻,管寧和喬肅也從馬車中下來,換乘馬而行。
劉繇與喬肅是老熟人了,說起話來自是毫無顧忌,管寧身份特殊,劉繇也不敢怠慢,連連搭話。不過管寧孤高自許慣了,像劉繇這樣的人物他只是出於禮貌的得體應付而已。
正當幾人興高采烈時前方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眾人愕然,抬頭望去,卻見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向眾人開來。竟然是御林軍!太史慈有點想不明白,在京城之內到底誰能這麼飛揚跋扈?是大將軍何進?還是十常侍之首張讓?
行進中的二百名甲冑鮮明人高馬大的御林軍,在寒氣朔風中,旗幟飄揚,顯得十分的莊嚴,若不是見慣場面的人,只看那陣勢怕是便要心膽俱寒。
兩百多名的御林軍往前迎來,接著左穿右插,井然有序地變化出不同的陣勢,配合著飄揚的旗幟,既威風又好看。
劉繇看了一會兒,皺眉低聲道:「對面來的是上軍校尉蹇碩,大家不要理會,到時不失了禮數則可。」
眾人點頭。
太史慈也不大想要招惹這個人,畢竟蹇碩這上軍校尉是西園八校之首,手握重兵,不是好對付的,眼看十常時就要和何進爭個你死我活,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收漁翁之利好了。畢竟洛陽離青州太遠,在這裡自己說話不大硬氣,想要弄出點事情來,還是等著於禁來了再說吧。
不過看蹇碩這架式似乎就是從自己來的。因為誰也不會走得好好的就讓自己的軍隊來回變換陣形,眼前的架勢分明是要迎接誰。想一想自己的任務,太史慈就幾乎可肯定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果然,那蹇碩在幾人面前停住,對劉繇態度冷淡地施禮看也不看,更是對劉繇因為自己的輕視而眼中閃過怒火的表情熟視無睹。
只是看到太史慈和管寧時眼中閃過訝異的神色,對著太史慈沉聲道:「想必這位便是青州別駕太史慈將軍吧?」聲音中帶著太監的固有強調,令人頗不舒服。
太史慈勉力地收了收自己手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一抱拳,不卑不亢道:「正是卑職。」
蹇碩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口中不陰不陽道:「如此最好,請太史慈將軍帶著濟南郡的貢品速速與我進宮,陛下正等著你呢!」
太史慈點頭,便把與自己同行的一行人交給了劉繇,自己則帶著巫祀神女和五石散隨蹇碩進宮,去見那位做皇帝不行,做生意一流的漢靈帝。
這時,也不見蹇碩有什麼手勢,身後的御林軍迅速分成兩組,潮水般往後退去。顯然是訓練有素。
太史慈眼中閃過異色,這蹇碩能夠當得上上軍校尉,果然有真才實學,並非是靠著十常侍的權柄所至。
這個人必須注意。
洛陽城城內果然規模宏大結構嚴謹。
在洛陽城的城中間有條天子專用道路,稱為御道。御道的兩旁有高約一公尺半的長牆圍住。依照洛陽城原樣,東漢武帝重建了「南宮」,辦公居住都在這裡。南宮的東邊,設有司徒府、司空府及太尉府。東漢明帝時又在南宮的西北增建「北宮」,專為皇帝及皇族居家使用。北宮設有四個大門,名稱和南宮完全一樣,設有朱雀(南)、蒼龍(東)、白虎(西)、玄武(北)四個大門。為了皇帝每天來往於兩宮的安全性,在兩宮之間建有上下兩層的復道,上層便是皇帝的專用通道。
北宮的主殿為德陽殿,太史慈早有耳聞,知道重要慶典常在這裡舉行,皇帝也常常在這裡的朱雀闕會見重要大臣。德陽殿周圍則由含德、章台、天祿、宣明等八大宮殿環繞。在洛陽城的東北隅有個永安宮,附近設有大倉及武庫,是武器及糧食的儲存中心,旁邊有運輸進出貨的專用轂門。城內大多是高級住宅區,專給文武官員居住的。尤其東城牆附近的上東門及中東門,有步廣裡及永和裡,大多是大規模的府邸,不少權臣便都居住在此。
可以說整個洛陽城是由宮殿、庭園、官署及高官權臣的宮邸組成。由於洛陽城坐北朝南的體制,南宮的大門有條大道,直接連通平城門。太史慈現在就在這大道上。
平城門外為南市,靠近城門的大道旁,建有兩座祭祀專用的殿堂:東面為辟雍,是禮教用祭祀堂,為儒學教化天下的象徵;西面為靈台,是觀察天象及雲氣用的天文台,也是天命的象徵,東漢時中國史上最重要的科學發明———張衡的渾天儀及地動儀,都裝設在這裡。
待太史慈進得宮來,更是驚異莫名,沒有想到洛陽的宮中竟然有規模如此龐大的壁畫。
就拿剛才穿過的那間屋子來說,便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典範,頭頂的天棚為穹窿頂,頂繪天象圖,四壁繪出梁架柱枋,獸面紋斗拱,整個彩繪鮮艷奪目,富麗堂皇。雕木結構也逼真,雕窗彩門,門額上方繪五色彩雲,特製的空心磚仿木構件均塗黃色,梁、架、柱、枋,繪菱形花紋和獸面,其他諸如頂和周壁繪神祇和朱雀等祥瑞圖。前繪日,後繪月;中間四幅,前為太一圖,後為天體圖;左壁四幅;繪太白、白虎、歲星、青龍、鳳伯、熒惑、雷公;後壁四幅,繪祝融、玄冥、雨師、辰星、天馬等,無不有著令人歎為觀止的藝術魅力。
凡此種種令人感覺好似置身於神話世界中,不過同時也可看出,這漢代的皇帝對五德終始說迷信到何等的程度了。
這,就是洛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