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章,今晚十一點發,寫這一章查資料太費事了)
不半響,太史慈隨蹇碩來到了御花園中的一個帶有著四通八達的走廊的大方廳這廳堂布置典雅,廳堂兩旁都是一種大窗,若是在夏天時節推開,當可看見外面回廊曲折,花木繁茂,清幽雅靜。
這大廳來得突然卻又合理,在御花園中的位置更是設計的巧奪天工,令人贊賞。
正當太史慈為東漢宮殿的藝術而贊歎不已時,前面的蹇碩突地停了下來,弄得太史慈險些撞上前面的蹇碩。
蹇碩回頭不鹹不淡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弄得太史慈為自己的失態大感尷尬。
這時候,有一人迎面走來,看他的身形便可知,也是一個宦官。
蹇碩不理回太史慈的神情,開口道:“太史慈將軍,對面來的是常侍郭勝,你帶來的巫祀神女教給他便可。至於五石散,你還要隨本常侍親自交於皇帝陛下。”
說話間,那面的郭勝便來至近前。
驀地,太史慈感到蹇碩有點不對勁兒,轉過頭來看時,只見蹇碩眼中殺機一閃,顯然是針對對面的郭勝,只這一個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十常侍之間也有斗爭,並非是鐵板一塊。
同時心中想起,在歷史上,蹇碩便是死於對面的郭勝之手。
更從蹇碩剛才那殺氣一現中感受到了蹇碩的武功非同凡響,只怕便是與高順相比,也不遑多讓。不愧是上軍校尉!
心中又升起古怪的念頭,這蹇碩不會是練過什麼《葵花寶典》吧?旋即在心中啞然失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即便是有這種武功,年代也對不上吧?
正當太史慈心中琢磨著古怪的想法時,郭勝已經走到了身邊。
與身為宦官卻長得頗為健壯的蹇碩不同,郭勝完完全全符合了太史慈對於太監的一切想像,肥臉上沒有一絲的褶皺,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不陰不陽、奴顏婢膝的下賤神態,讓所有人一見便覺得全身都不舒服,相比之下,同樣是十常侍的蹇碩就順眼的多了,至少沒有那麼強烈的人妖味道。
才一見面,太史慈便把對方列為自己最不喜歡的人之中。
蹇碩對著郭勝當然是半點客氣都欠奉,硬梆梆道:“郭常侍,這些女子便是從青州濟南郡送來的巫祀神女,這便要交於你了。”
對面的郭勝好像沒有察覺到蹇碩的不客氣一樣,先向蹇碩施禮,然後笑瞇瞇道:“如此,可麻煩蹇碩大人了。小郭可有點誠惶誠恐了,呵呵。”
那親切的表情好像是蹇碩真的費了多大的力氣而他如果不表示感謝就過意不去的味道。言語中更是有著無限的誠懇。
太史慈心中叫絕,要不是知道眼前的郭勝在歷史上殺了蹇碩,又從蹇碩的表情上看到了對郭勝的不滿,實在是看不出眼前的郭勝是個如此笑裡藏道的人。
此人既然與蹇碩勢成水火,看著蹇碩的眼睛卻是“坦蕩真誠”,絲毫不露出內心對自己的仇恨,比之笑裡藏刀,尤使人感到心寒。
演技太精湛了。
同時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對於郭勝這個人一定要敬而遠之,雖然自己和對方接觸的機會並不多。
那郭勝轉過頭來,親切地對太史慈道:“這位便是外面傳的有如神人般的青州戰神太史慈將軍吧。”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太史慈表面上連忙作出後生小子狀,客氣了兩句。那郭勝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來至太史慈的身後,去看自己演驗收的巫祀神女。
太史慈心知郭勝要檢驗一下這些巫祀神女是否完璧,也不奇怪,不過自己卻頗為躊躇,這郭勝不會當著他的面令這些女子脫下衣服吧?雖然自己也算是有妻室的人,但當眾讓女人脫衣服這種荒唐事情打死他都干不出來。雖然自己和劉璇以及孔悅在一起時浪漫多情,少了很多古人夫妻的忌諱,但太史慈卻絕非是隨便的人。這兩年與世家大族的應酬使得他逐漸適應了古人對宴會上歌女猥褻行為,可是對這類事情始終是理解但不贊同。
不過郭勝的行為令太史慈長長的出了口氣,原來郭勝並未命令那十二名巫祀神女褪去身上的衣服,而是只拿眼睛打量眼前的諸女。
太史慈在旁看到郭勝驀地雙目亮起精芒,好似可看穿對方衣服的目光,知道這郭勝精擅觀女之道,可單憑外觀便可看出女子是否完璧,同時心中懍然,看出這郭勝實則也有些身手,再想想郭勝說話飄飄忽忽的樣子,暗忖此人的武功定是走這種陰柔飄忽的路子,絕對令人防不勝防,難怪武功不錯的蹇碩會死在他的暗殺下。
對面的巫祀神女感覺更是強烈,在郭勝特有的目光的注視下,都生出完全赤裸的感覺,因其目光有若實質,更仿佛有只手撫上身來,說不出來的羞人,紛紛赫然低下頭去。
太史慈見狀心中好笑,覺得人世間的事情最荒謬的莫過於此,一個沒有性能裡的太監,竟然可使巫祀神女這種身體完整內心淫蕩的女孩兒產生害羞的感覺,這是天下奇聞。
郭勝又令眾女來回走了幾步,這才收回目光,轉向太史慈贊道:“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巫祀神女,素質竟然如此上乘,有幾年沒有見到這樣的貨色了,其他地方送來的女孩子豈能跟她們相比?”
頓了一頓,旋又贊歎道:“眉鎖、腰直、頸細、背挺,顯是守身如玉的處女,走起路來偏又婀娜多姿,有若柔風中的花朵,這種搖曳生姿的步態怕只有青州的女子才做得出來吧!”
這寥寥數語的侃侃而談馬上把郭勝這觀女的大行家的面目露了出來。
蹇碩在旁邊顯得頗不耐煩,皺眉道:“郭常侍如果沒有問題,我這就帶著太史將軍去見陛下了。
郭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蹇碩大人稍安勿躁,聖上剛剛聞聽巫祀神女們已經到了宮內,便令本常侍挑選一人見駕,蹇碩大人可否等本常侍一會兒,待會兒正好同行。”
太史慈聞言服了,心道這漢靈帝也太誇張了吧?怎麼見了女人象是見了魚腥的貓兒,半刻都忍不了?
蹇碩皺了皺眉,態度勉強道:“如此也好,只是郭常侍快一些。”
郭勝還是那種不陰不陽地態度,笑嘻嘻道:“小郭知道,蹇碩事務繁忙,哪敢耽誤您?”
轉過頭來,從懷裡掏出十幾根紅線,對眼前的眾女說道:“這規矩你們想必都懂,不用我多說了吧?”
眾女沒有一人露出疑問的表情,便接過紅線,紛紛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太史慈看得莫名其妙,正摸不著頭腦時,郭勝轉過頭來,對太史慈笑道:“太史將軍莫要奇怪,此法不過是為了保證眼前這些女子在聖上寵幸前保持完璧的一個小法子,不值得一提。”
仿佛怕太史慈聽不懂,郭勝指點著那些女孩子脖子上的紅線道:“這方法是宮中故老相傳的辦法。這種紅線是特制的,宮中只有我的手中有,要知女子春情勃發之時,越是到最後的關頭,身體便越會產生異樣,脖子變粗,便是一端,因此在這些女子的脖子上系上紅線後,只要看到她們脖子上的紅線斷了便可說明一切,如此,則免了本常侍每一日逐個地檢查,須知宮中的處女多達上千,哪能一個個天天的檢查?即便是出現萬一的意外,她們不小心弄斷了紅線,我也可從容的查處。這些巫祀神女當然知道這些了。”
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不禁對古人的才智大為驚異起來,想出這方法的人實在是太絕了。
不過這深宮之中又沒有男子,做這些標記干什麼?
郭勝仿佛看穿了太史慈的心思,笑道:“宮中長夜漫漫,有誰能守得住一世的寂寞?宮女相互間弄些假鳳虛鸞的事情也是有的,如果已經破身,自不必說,最怕的是這樣還未破身的處女做出這種事情來,本常侍可就頭疼了。在宮中宮女把水牛角的內鞘剝離下來,灌注上熱水,綁在腳後跟上抽插下體自慰的情況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太史慈還能說什麼?此刻他便覺得自己宛如傻子,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懂。
這時,那些女子已經系完了紅線,郭勝轉過頭來,笑瞇瞇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也知道宮中的規矩,你等若是安分守己,便是相安無事,如果有事犯到我的手裡,那宮中的幽閉之刑可等著你們呢!”
眾女聞言,紛紛露出懼色。
太史慈又是一陣迷糊,什麼是幽閉之刑?自己怎麼從未聽說過?
看著太史慈大惑不解的樣子,蹇碩在旁解釋道:“太史將軍不知道嗎?幽閉之刑便是對女子動用的宮刑。可令女子一生不能生育。”
太史慈一愣,對女子做宮刑?令其不能生育?這不是後世的外科手術才能做到的嗎?
不過再想一想這時代自己還未見過的神醫華佗,太史慈便恍然大悟。原來外科手術中國的中醫古已有之,只不過華佗發明了麻沸散才令人們誤以為做手術是華佗的獨創。
至於在麻沸散前,人們用什麼來止痛,恐怕是要用針灸封住穴道吧?
正在思索間,郭勝又叫來了幾個小常侍,命他們帶來衣服,看樣是要眾女換上。
待這些衣服拿來後,更令太史慈驚駭莫名的事情,這些女子手中褲子竟然全是開襠褲。這才想起在歷史上漢靈帝的習慣是在任何時候只要看見突然令自己春情勃發的女子便馬上交合的習慣。這褲子顯然是為這事情准備的。
郭勝只留下了一個秀長鳳目,顧盼生姿,白皙嫩滑的女子,其他女子便命令那幾個小常侍引領著往這大廳的一側的房間走去。
太史慈和蹇碩以及郭勝便帶著那名女子,向宮中深處走去。
而身後的那幾個小常侍把那間房門打開時,太史慈的耳中便傳來了一陣歌聲:“涼風起兮日照渠,青荷晝偃葉夜舒,惟日不足樂有余,清絲流管歌玉鳧,千年萬歲喜難逾。”
太史慈心中凜然,這才知道,剛才自己所站的大廳竟是漢靈帝建立的命令宮女赤身裸體游泳行船的裸游館!
太史慈深深歎了口氣,終於知道東漢是怎麼政治腐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