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太史慈一行人來至臨淄。
一路上太平得很,看來這車上飄揚的大旗作用非比尋常。
其實上面僅僅書寫四字:東萊太史!足以威懾群小!!
儘管如此,太史慈等人還是全副武裝而來,帶來的士兵更是特種部隊中精英的精英。至於說到底是在防備誰只有太史慈自己知道。
不過從表面上看,這支軍隊與大漢其他地方的軍隊似乎無多大的區別。誰也看不出這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一支軍隊。
由於東萊郡西北六縣的軍工企業已經秘密而又廣泛運用了蒸汽機技術,所以兵器質量已經是遠超這個時代。
這些特種精英每個人都身穿複式鎧甲,內層是仿造後世潛水員的專用防鯊服,對弓弩刀劍的防禦力極高,只要不是流星錘、狼牙棒這種純以砸為招數的武器,又或者天生神力之輩,對這種輕而韌的鎧甲幾乎是全無辦法,不要忘記就是連鯊魚的利齒都對其無可奈何。
而外層的精鋼鎧甲本身很輕,而且在設計時都是針對關節和頭顱這類遭遇重武器易受傷的地方,所以對人的身體有著很好的硬性防禦力。
超高而有效的防禦力配以極輕的重量,當然適合象特種部隊中這種神出鬼沒體力過人又注重速度和效率並且精於格鬥的士兵。
為了掩人耳目,身上當然像征性的披了一些皮甲。
武器當然是長槍,不過皆為精鋼打造,長度為丈二。尾端帶有可斜支撐地45度角的十字稜錐,這當然是為了對付奔馳而來不易轉向的騎兵而設計的,保管可讓自投羅網的戰馬被扎個對穿。
槍尖帶著外人不易發現的細而深的放血槽,是傷害成倍增加,又可卸下來當匕首用。
身上另有一個斜批背後的皮袋,裡面裝著可迅速安裝的十字狙殺弩及箭匣,當然折疊式三眼手弩和「雪楓」斬馬刀自然佩帶在身。
另有一些特工利器在車上被隱蔽安放。
這支軍隊可說是以一當百。對付尋常數千人的正規軍都不在話下。
故此,一路上太史慈走的是相當的輕鬆,有種參加旅遊團的悠閒感覺。此刻遠遠望著臨淄,太史慈才不由得興奮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比之刀光劍影還要凶險,唯一的制勝之道便是自己的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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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證實身份後,太史慈一行人被迅速放行、進城。
一名叫胡童的校尉統領在前引路。
臨淄,原名營丘,西周時,因為齊國的開國君主呂尚——也就是民間所謂的姜尚姜子牙,助周武王滅紂後,被封於齊,是為姜太公,建都於此。
秦亡後,項羽以齊國故地立故齊王族人田都為齊王,都臨淄(今山東淄博市東北舊臨淄);不久,田榮擊走田都,又殺田市、田安,並有三齊之地。
這座偉大的古城歷經兩周兩漢近千年,始終都是天下聞名的大都市。自古以來就興工商之業,便漁鹽之利,十分興盛。
至於紡織業更是發達,齊地從春秋時期開始,織工的手藝技術最負聞名,絲麻織品銷往全國各地,號稱「冠帶衣履天下。」
西漢皇室也在此設服官之所,稱為三服官,專為皇室製作綺繡、冰紈、方空縠吹絮綸等精細絲織品。
到東漢時齊郡雖沒有服官之名,但仍屬官府手工業。起先,三服官絲織物不過十箱,到漢元帝時(公元前四八至二三年),三服官擴至各有織工數千人,每年費錢數萬萬。
正因為如此的繁榮,才與洛陽、成都、邯鄲、和宛被當時人稱為「五都」。
這臨淄城建築於淄河西岸,西依時水,由大小兩城巧相銜接而成。總面積達六十多平方里。
雖說曾受黃巾戰火,可是這刻的臨淄已是一片興旺,人口眾多,經濟繁榮。
未進城前,遠遠看去,這臨淄城氣象萬千,城郭相連,周圍城壕寬廣,呈不規則的長方形,隨地勢河道彎拐有致,以南門為正,所有城門均有凸出的門闕和護城,大大增強了對城門的防守力,氣勢磅礡。
難怪以管亥之能尚不足以破城。
進入臨淄城內,自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的景象。
城內建築宏偉,交通大道都以小城北的宮殿為中心,宗廟、官署和各級官吏的住宅,均集中在宮殿附近,城內街道兩旁古樹參天,不過此時都在煙雨濛濛之中。
其中大城共有八座城門,橫貫東西的兩條大街是東大街和西大街,縱貫南北的大道共有兩條,
沿途儘是規模雄偉的的大宅院,聽以前來過臨淄的徐盛介紹,這些都是世家大族的宅第,院落數重,瓦頂白牆,單層院落,與街巷聯排的普通民居,有很大的分別。
太史慈留心觀看,見到刻下行走的東面大街,寬可竟達兩丈,可同時通行四輛馬車,兩邊盡為店舖,當真十分繁華。
而巷裡則是次一級的道路,為居民的住宅地段,只供人行。
整個城市街衢整齊,入目多是高牆大宅,門面都非常講究,不愧為春秋戰國齊國之都的氣象。
小臨淄比之大臨淄,又有不同面貌,少了大臨淄的古樸宏偉,卻多了幾分綺麗纖巧。在裝飾上更見多采多姿。城內街道,以南北向八條並行的大街,和東西向的四條主街互相交錯而成。其他小街橫巷,則依這些主街交錯佈置,井然有序。
小臨淄店舖林立,能想出來的賣買在此都應有盡有。
或許東萊西北六縣經濟比這更繁榮,不過在城市的規劃設計上卻是瞠乎其後。
忽然間,太史慈有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是啊,自己自來這個時代已有四五年了,卻終是有一種不投入的感覺,究其原因,自是因為自己一天到晚忙碌非常,根本就無閒暇感受這個時代的氣息,而就在此刻,太史慈卻像頓悟般,終於對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身份有了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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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時分。
太史慈等人才剛抵達用來款待他們的賓館,雖不及剛才那些世家大族房屋森嚴的氣勢,卻多了前者所欠缺的靈秀纖細。
宅前是兩列參天的古柏,大門***通明,左右高牆均掛了氣死風燈,亮如白晝。那胡童在門口報上姓名,立時有自稱是管家高環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這座名為「竹雨閒院」的建築群的門口,從胡童手中接過路條,親自為太史慈等人引路入府。
胡童卻不進府,只說在門口恭候,因為孔義大人早已決定在今日大排慶宴,招待各路嘉賓。特別強調許子將還沒有來到臨淄,請太史慈安心靜等。
太史慈一笑,心想這胡童大概以為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樣渴望見許子將吧!
在一番詢問下,太史慈這時才知早有不少達官貴人已來到臨淄。
連忙進府脫下戎裝,換上一身經過改良後的休閒儒服,帶上佩劍,令徐盛和二十名特種精英拿出禮物,匆匆忙忙與胡童上路,前往孔義府上。
一路與胡童攀談,也許因為太史慈名震青州,所以這胡童倒是恭敬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太史慈這才知來了哪些人。
青州共有六郡,大概只有東萊太守喬肅不能親到,派自己來了。
其餘幾郡的長官,如平原太守管統、樂安太守陸康前日已到,北海相秦周也是昨日到的。
至於濟北相鮑信和濟南相曹操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此時正在路上。
聽聽這幾個名字,身為東萊西北六縣實權人物的太史慈倒是耳熟能詳。
濟北相鮑信和濟南相曹操自不必說,這個樂安太守陸康在後世也是大大有名,按說他本來是吳郡人,少仕州郡,不過在靈帝初年時,舉茂才,除高成令。光和初,遷武陵太守,又歷桂陽、樂安二郡太守,後世孫權所倚重的陸氏家族即是他的後代,陸績、陸遜自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太史慈時來到這時代才知道這個陸康是在此時當上的樂安太守,想想又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
平原太守管統自不足道,一介庸才,按照歷史的正常發展此人應該是下一任東萊太守,太史慈之所以知道他「大名」僅僅是因為此人是那個蠢人袁紹的門生故吏,在官渡之戰後,放著好好的東萊太守不當卻要拚死保護比老子還笨的袁譚而命喪曹操亂軍中。
至於北海相秦周(字平王,陳留平丘人),可是當時的名人,雖然在《三國演義》裡從沒有出來過,而且說北海相是孔融,實則不然。
據太史慈所知,孔融在靈帝時,才辟司徒楊賜府。而中平初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剛剛舉高第,出任侍御史,雖然與中丞不合,托病辭歸,可也僅僅是返回鄉里,不久就應該辟司空府為僚屬,拜中軍候,遷虎賁中郎將,說到拜北海相,那應該是獻帝初平元年(190),因忤董卓,轉為議郎,才出至黃巾軍最盛的青州北海郡為相。
太史慈也是到這個時代,才知道在孔融之前此時的北海相竟然是這個叫秦周的人。
嚴格來說,此人屬於曹操、袁紹、孔融等人的前輩,是漢末「黨錮之爭」的清流文人的代表和倖存者,名列漢末「八廚」之首。只因十常侍當權,故外放為北海相。
這個「八廚」的名號,太史慈當然不會蠢到以為秦周是個廚子。實際上「八廚」是指以財貨可救治邦國的賢才的意思,正所謂「治國若烹小鮮」即指此種人,在此之上還有所謂的「八駿」,那個劉表不就有此稱號嗎?
大概是因為知道許子將要來臨淄的原因吧,其外還有清河太守任燠來此。
當然還有一大批的所謂當今名士,日後的建安七子就來了三個,想想也是,這幫舞文弄墨的傢伙還真都是青徐二州人士。
徐干(字偉長)是北海人,陳琳(字孔璋)是廣陵人,除了孔融此時頗有名氣之外,另外兩人此時還是默默無名之輩,聽說許子將在此,當然是驅之若鶩了。
其他人太史慈就沒聽說過了,總之是一大堆世家子弟。
轉眼間就到了孔義府上。舉目望去,內軒***通明,樂聲隱隱傳來。守衛出奇地森嚴,遠近人影幢幢。想想值此亂世,太史慈也就釋然。
倒是這府內的園林十分動人,且建築規模宏偉非常。
通往大廳的路旁兩邊廣闊的園林***處處,采的是左右對稱的格局,使人感到腳下這條長達二十多丈的石板路正是府第的中軸線,而眼前華宅有若在這園林世界的正中處。
園內又有兩亭,都架設在長方形的水池上,重簷構頂,上覆紅瓦,亭頂處再扣一個造型華麗的寶頂,下面是白石台基,欄杆雕紋精美。先不論奇花異樹、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只是這兩座亭,便見造者的品味和匠心。
看得太史慈大為讚賞,後世時太史慈也觀賞過一些園林,以他這外行人來看,一般北方園林以對稱為美,而且建築高大、色彩鮮艷、北京頤和園和故宮是其中佼佼者;而南方園林則以設計小巧清秀、獨具匠心見長,蘇州園林是其典範。
唐代詩人常健有詩曰:「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一個和尚廟尚且如此,由此可見蘇州園林的風貌。
自然有博采眾長的意外存在,比如圓明園,可惜被人家一把火燒了,唯有慨歎當時中國積弱至此。
曹雪芹的《紅樓夢》中的大觀園自也屬於此類,可惜終是書中畫,正如水中月,鏡中花般不望不可即。
許多年前,倒是拍了一部《紅樓夢》的電視劇,不說其思想深度難以反映曹雪芹胸中溝壑之萬一,就是大觀園也仿造得粗鄙不堪,讓太史慈大失所望。
倒是眼前的這片巧妙地把南北方建造藝術結合起來的園林讓太史慈大開眼界。
大概由於尚未到入席的時間,不遠處的大廳一邊的八扇連門全張開來,當可毫無阻隔地看到外面花木繁茂的大花園,數十盞綵燈利用樹的枝幹掛垂下來,照得整個花園五光十色,有點疑真似幻般的感覺。也才使得太史慈可清楚地觀察到這孔府的佈局。
比如說這園內植物的佈置亦非常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長青樹為主調,再配以落葉樹和四季花卉,組成了濃郁的植物環境,使得春夏秋冬四季都不寂寞,林木中不時看到由別處搬來的奇石,增添了園林內清幽雅致的氣氛。
那座宅院中的主廳在如此美妙園林的襯托下,更是具有一種神秘美感,比之書中的大觀園也不遑多讓。廳前不遠處還有小泉橫貫東西,上架兩座白玉石欄杆的石橋,宏偉壯觀得使人難以置信。一眼掃過去,有不少人都集中到那寬敞的石橋上,下面一道引來山泉的清溪蜿蜒流過,到了離橋丈許處,聚成一個中心處放了一塊奇石的荷池,極具意趣。
太史慈是比較晚抵達的一個賓客,此時大部份人都到了園中賞燈飾,驟眼看去,至少來了五十多人,分成十多組在閒聊和互相打招呼,廳內只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可惜一個人也不認識。
太史慈正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聲長笑撲耳而至,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年在四十許間、身穿華服的中年人昂然而來。
身邊則是個無論體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走起路來虎步龍游的豪漢,看衣著當是兵曹從事。
徐盛在旁附耳過來低聲迅速提醒道:「此人正是孔義,他當濟南相時我在街上看見過他。嘿……沒想到年輕了不少。」
說話間,孔義已到近前。
太史慈和徐盛忙行下屬禮,尚未拜下,孔義已搶上前來扶著兩人,灼灼眸光落到太史慈身上,大笑道:「人說見面不及聞名,我卻要說聞名怎如見面,想我孔義足遍青州,還是第一次見到子義這般人才,難怪可令黃巾匪類聞風喪膽。說起來我倒要感謝喬肅那小子,這一病恰到好處,把你給我送來了!你我要多多親近!」
太史慈給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頗有點受寵若驚,要知自己雖然是西北六縣的實權人物,但終非名門之後。孔義現在的態度讓他頗不適應,同時心中亦再暗暗猜測孔義這熱情的背後藏著什麼意圖。
不過也可能因為自己此時的身份已經不一般了,這些世家子弟自當對自己改變了態度。即便如此,也是非常難得。
同時對孔義的泱泱大度毫沒架子亦感心折,若與劉繇劉岱又或者喬肅相比,純以氣派風度而論,這孔義要遠勝那三人,一改太史慈凡世家子弟必狂傲的不良印象。
這才細細打量孔義,只見孔義臉容帶點酒色過度的蒼白,容顏俊秀,眼精目靈,額角寬廣,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單薄,唇片亦不夠厚重,頜下留著這時代文人常見的三綹鬚髯,有種天生福薄的慘淡相。
看著孔義與自己談笑風生,顯是得意非常,一想到此人日後死於黃巾軍之手,太史慈心下不覺慘然。
孔義的出現自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聲長笑更把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眾人紛紛向前靠攏。
孔義彷彿想起一事,轉身指著身邊的大漢向太史慈介紹道:「子義,我來給你引見,這是我臨淄城的兵曹從事武安國將軍。」
原來是武安國啊……等等,不對,北海悍將武安國!
太史慈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眼前的人竟是在虎牢關前與戰神呂布惡鬥十餘回合、被折一臂還可在赤兔馬和方天畫戟下脫身的武安國!
他不是應該在北海國當官嗎?怎麼倒成了孔義的兵曹從事了?
孔義倒是替他解開了疑問:「子義,武將軍亦是武勇絕倫,想我臨淄附近自黃巾之亂以來,地方少有安寧,是我孔族後生文舉推薦而來。」
難怪,原來是那個孔融推薦的作用。
人的名,樹的影,這武安國膚色黝黑,賣相不佳;不過雙目藏神,給人種超卓不群的感覺。身體非常硬朗靈活,顯然因大量運動而保持在極佳狀態中,更有種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威霸之氣,非常罕見。
人才呀,可與呂布戰到十餘回合,可比曹操手下的樂進厲害多了,與高順單打獨鬥也不成問題吧?要不是被折一臂,三國中當有其一席之地,太史慈不由生出招攬之心。
忙向武安國親切致意。
不過這武安國顯是出身寒門,見到這些達官貴人頗不自然,顯然不大擅長交際,繃緊的臉沒有什麼笑容,只是有點生硬地道:「幸會!幸會!」
可眼中卻頗有感激之意,太史慈大感奇怪,正要問兩人是否見過。不料旁邊一把柔和卻不失活潑嗓音傳來「哈哈,你就是東萊孝子太史慈!」。
太史慈愕然,不知何人敢如此放浪聲調。
卻見孔義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大笑道:「文舉,快來見過讓你念念不忘的太史慈。」
太史慈釋然:原來是孔融。久聞這孔融出了名的牙尖嘴利還願意多管閒事、做人放蕩不羈、嗜酒如命。
眼見這園中的來客無不彬彬有禮,倒是這孔融不拘小節,現在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聲,還真是個揮灑自如的人物。
說話間,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站到了三人面前,只見這孔融身材高瘦,頗有點仙風道骨之態。皮膚白皙如女子,臉容蒼白,卻有股罕見的文秀神采,手指纖長,予人一種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氣質,只可惜雙目神光不足,否則更是氣概不凡,此刻偏偏寬袍大袖,加之一股撲面而來的濃郁的酒香氣,這孔融倒真是一派閒雲野鶴的高古風範。
太史慈看罷,不由心中暗讚,此人風采猶勝其族叔孔義。
站在孔融左邊的人赫然是陳琳,中等身材,雖五官端正,面貌白皙,卻頗為平凡,見到太史慈雖看似畢恭畢敬,不屑之色卻一掃而過。
略一比較,高下立判。
這陳琳明顯帶著一般世家子弟以門第看人的缺點,不如這孔融,雖然名聲極大且系出名門,倒也頗有識人之才。
歷史上這孔融就十分的看重太史慈這個寒門子弟,多次派人照顧太史慈的母親,更是為不少年輕有才華兒無才名的寒門子弟做廣告,還廣辦學校,開啟民智。
當然最讓太史慈看重的是這孔融不畏強權,直言不諱,雖然他所諷刺曹操的意見有不少都是迂腐不堪之言,令曹操無比惱火,但總比這軟骨頭陳琳強多了。
這陳琳先是在袁紹處威風不可一世,還親自起草討曹檄文,洋洋灑灑把曹操罵了個狗血噴頭,後來袁紹兵敗身死,這陳琳嚇得屁滾尿流,對著曹操搖尾乞憐,要不是曹操憐惜其文采,早就殺了祭旗了。
若是脫下戰袍,這曹操本乃風雅之士,對待陳琳也算幽默,認為這陳琳文采的確不錯,理由就是那篇討曹檄文罵的他渾身舒坦,治好了他的頭疼病。
太史慈每每想及此事便不由為之噴飯,覺得陳琳這份本事足可令動不動就要為曹操走古代開顱手術的神醫華佗汗顏了。
可憐河北無數慷慨激昂為國計民生悲歌涕零的文士都不得好死,偏偏這個無恥文人陳琳倒可終老,令太史慈大歎天何不公。
孔融右邊的年輕人則是徐干,沉默寡言,但雙目非常靈活,富有急智的樣子。
眾人自是一番客套。
太史慈經過徐盛來時一路上的提點,倒也應付得似模似樣,加之本身過人的氣度,倒也引得旁人對這年輕人目中時時露出驚異的神色,令不少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人收起了輕視之心。
此時旁邊的管家偷偷拉了拉孔義的衣襟,指了指大廳內已經落座的幾人。
孔義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自己前額,恍然失笑道:「瞧我這記性,來來來,子義隨我進廳去,還有幾人想要見你。」
言罷,招呼眾人進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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