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拍馬急追,心下亦在提防祝融突施暗器,這時只見祝融施的回身一甩,然後一點銀芒瞬間便飛至自己面前。首發薛冰見狀,心下冷笑了一下:「使這般東西便想傷我?」
手血龍乾早已擺好了架勢,但見這銀忙飛來,立刻揮動長個乾。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那把飛刀便被薛冰使乾打飛到了一旁。
薛冰一戟擋住了這一刀,正待開口,卻見面前又是一銀芒飛至,心下大驚,奈何手長刊戟剛剛揮出要此時想要回刊戟,卻是來不及了。
原來祝融這兩把飛刀一前一後,皆是沿著同一條軌跡飛來。因為視線的關係,薛冰只能瞧見前面那刀,後面那刀卻被擋住,沒有瞧見,待其一戟掃開了前面那刀後,這才瞧見後面緊跟著的另一把。不過此時卻已經來不及招架了。
那祝融在前面回身去看,但見薛冰一戟揮出,光先那把飛刀被其掃到了一旁,但是後面那把緊跟而至,只見那銀芒一閃而沒,薛冰整個人都向後仰了過去。祝融見狀大喜,暗道一聲:「著了」立刻撥轉馬頭,提著長槍來取薛冰。
她只道那薛冰中了自己一記飛刀,縱使不死,也免不了重傷,是以心下並未有什麼戒備,哪知道堪堪奔到薛冰馬前,正欲探手去抓,突然見其猛的直起了身子,五指大張,逕直向自己抓來。祝融大驚,卻想不明白這薛冰怎的中了自己一記飛刀卻無甚事情?待定晴去看,卻見薛冰口咬著一樣物事,不是自己那把飛刀卻是何物?
只是她這般一愣神,卻忽略了薛冰正向自己抓來的那一爪,待反應過來時,抵擋已經來不及,只得連忙向後一仰。以求躲過這一抓。
原來那薛冰磕飛了第一把飛刀,卻見後面還有一把。大驚之下只得向後仰去,以求躲過這一下,只是這飛刀來的太過迅疾,竟然躲不過去。薛冰情急之下,只得張口去咬,恰好將那飛刀給咬柱。話說這薛冰用口接了這一刀,只覺得牙根酸疼,而且全身皆被冷汗浸的透了,仰躺在戰馬,一時竟未回過神來。待那心裡平息下來時,卻突然聽見前面馬蹄聲漸近,心知定是那蠻將轉了回來,欲擒了自己,遂將計就計,繼續倒在馬裝死。
蹄聲漸漸近了,薛冰仰躺在馬,估摸著那蠻將差不多已到近前時,立刻直起身子,一把向其抓去。他卻是打著擒了此將,趁熱大敗蠻軍的念頭的。
眼中精芒暴閃,心下不停的念叨著:「只要擒了此人,便可趁勢揮軍掩殺……」手迅雷一般地探出,直望那女將領子處抓去。只是他未想到這般偷襲,那蠻將依舊能夠反應過來,竟然整個身子向後仰去,意圖躲過他這一抓,無奈下,薛冰只好繼續向前探出些身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過眼看就要到手的俘虜地。
而那祝融,身子卻也向後躲的更急,她也是怎麼也不願做別人的俘虜。二人這一向前一向後,一擒一躲之間,薛冰這一抓早就偏離了預定的目標,只是他現在急切間,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想能抓住對方就是好的。
電光火石之間,薛冰只覺得手似是碰觸到了對方,五指立刻收攏,狠狠的抓了下去,他卻是怕抓的不緊,反叫其逃了。只是,這一抓下去,只覺得入手之際處與自己的手型甚是相符,雖然手掌冰涼一片,便是一用力,便察覺到下面的柔軟,只是入手處有些滑手,而且無甚至可借力的地方,薛冰這一抓,僅是抓了片刻便滑了下來,然後他便覺得自己的手滑到了一個可借力的東西。當下也來不及思索,手指猛的勾住那物事,然後牢牢地攥在手中,
「給我過來!」薛冰自覺抓住了對方,手立刻加了一把勁,口大喝了一聲,整個手臂立刻向後一扯。只是這一把力氣,初時還有點阻力,不過他向後一拉,只覺得這些力氣全都使到了空處一般,一下子便拉了過來。薛冰還道那女將身輕如燕,是以才會這般輕巧,但是定晴一望,卻見那女將依舊立在馬,正瞪著雙眼狠狠的怒視著自己,那以眼睛,似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瞧見這般景象,薛冰便知自己並未擒到對方,只是手中還攥著東西,卻不知是何物事,低頭去望,只見一張虎皮正在手中攥著,薛冰瞅著那虎皮,一臉的納悶,卻是想不明白,怎的人沒抓到,反倒拉下一張虎皮來?
抬頭再去看對面那女將,只見她一臉複雜地望著自己手中那張虎皮,最後忿忿的丟下一句:「今天這仇我記下了,等下次交鋒,我定要報今日辱我之仇!」說完,拍馬奔已陣而回,隨後便引著大軍退了下去。
就只留下了薛冰手中抓著張虎皮,愣愣的坐在馬,腦袋裡還在尋找:「什麼仇?」而後一頭霧水,策著馬緩緩的向著大寨而還。
回得寨中,薛冰依舊攥著那張虎皮,腦袋還在想著剛才那女將的話。他確實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了,這一路行來,手那張虎皮在手蕩來蕩去,他已經快要忘了自己手中還攥著這麼個物事,只是邊尋思著,邊望大帳而還。
回得大帳中,馬忠已經於帳中等候,薛冰於榻坐定,順手將那虎皮一丟,就丟到了一邊,而後對馬忠道;「德信今日怎麼這般不小心,而且出戰時為何不曾喚我?」
馬忠立於下首,聞言立刻伏於地道:「末將本欲與敵將戰一陣,以便提高我軍士氣,不想技不如人,被敵所擒,末將輕敵冒出,請將軍責罰。」
薛冰聽其所言,知其也是想要給蠻軍一個下馬威,只是未料得蠻將如此之強,是以失手被擒,遂不欲責罰,只是謂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德信且莫太過往心裡去了。今日敗了一陣,日後討回來便是。」
馬忠聞薛冰不欲責罰,遂道:「末將日後定當將功補過。」
薛冰點了點頭,便叫馬忠退了出去,而後又喚飛羽兵士數人,著其前去打探蠻軍情況。待一切吩咐完畢,薛冰見帳內已無了他人,便向後一仰,整個身子倒在了榻。
本想先時睡的正香,奈何突然被人拉了起來,又出去與人拼了一陣,此時卻是有些力乏了,而且肚子空空的,甚是難受,立刻對左右吩咐了一聲,令其弄些吃食來,而他便繼續躺在那裡,動也不願動一下。
一扭頭,恰好又見得那片虎皮,此時那虎皮正好就在薛冰臉旁,薛冰瞅著那虎皮,只覺得越瞅越眼熟,這時,他只覺得鼻子有點癢,遂抽了幾下鼻子,只覺得隱約間,似是有一股味道飄入鼻中,但是仔細一聞,卻又聞不到什麼。
起得身來,揉了揉鼻子,薛冰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嘲道:「一塊虎皮,能有什麼味道……」低頭一瞧,只見那虎皮於塌平撲了開來,恰好是一裙狀,薛冰一見,終於想起這東西在哪見過了。
愣愣的盯了半晌,然後仔細的回憶著最後那一瞬間的細節,薛冰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只覺得面似乎還保存著那隔著輕甲所感受到地柔軟,「難道這玩意是那女將腰間圍的那條虎裙?」
越瞅越覺得像,而且他這一回憶,也想起來那女將奔回本陣時,腰間那虎皮裙卻是沒了的。當下薛冰以手掩面,暗道:「得,出來打個仗還成流氓了!戰場扒了人家的裙子,難道她那般地說話了。」
然後又想起自己剛才趴在那裡,鼻子聞個不停,只覺得自己不僅流氓還很變態,這要是放到後世,只怕要成為女性公敵。
就在薛冰坐在那裡,望著那虎皮裙發呆的時候,突然有左右來報曰:「將軍!飲食備好了!」薛冰聞聲,身子猛的一顫,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趕緊將那虎皮裙塞進了懷裡,然後才對外面道:「咳!且端進來!」
自打引軍回帳,薛冰便未曾卸過戰甲,此時卻是也卸不了了。因為飛羽軍的將士回來報曰:「蠻軍白日敗了一陣後,兵馬並未回歸本寨當中,只是於大寨前歇息了起來。而且早早便埋鍋造飯,依屬下之見,定是想趁夜偷襲我軍。」
薛冰得報,點點頭,坐於帳中尋思了陣,遂對左右道:「去將馬忠將軍喚來!」此卻是無法,此寨中就他與馬忠兩員將領,凡事也只能找他前來商議。
不多時,馬忠至,薛冰對其道:「今有細作探知,蠻軍雖退,卻於寨外安歇造飯。想來今晚蠻軍極可能趁夜攻寨,我欲設伏以破蠻軍,德信須早將一應事宜,準備妥當!只待蠻軍至,便可依計而行。」馬忠應是,遂於薛冰面前,靜聽薛冰對其吩咐需要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