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跪求月票了,兄弟們給咱一點碼字的動力成不?腳下一用力,人已閃到了一邊,雖說這會兒胤祚有些心猿意馬,可十餘年的苦修卻是實打實的真功夫,想要偷襲到胤祚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至少背後出手的那個人還沒本事夠到胤祚的衣角。
胤祚半轉過身來定睛一看,背後偷襲自己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一身紫衣,劍眉懸鼻,滿臉的怒氣,胤祚擔心起了誤會,忙開口道:「這位兄台……」
「小賊,還敢躲。」紫衣青年不依不饒地上前一步,出拳如風直取胤祚的胸膛。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何況胤祚向來脾氣大,這會兒見對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出手就是狠招,心頭火起,有心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也不再多話,出手一招「如封似閉」卸開了對方的拳勢,接著右手一抖,輕飄飄地擊出了一掌,掌勢似緩實快,轉眼間就突破了對方的左手的阻截,印向他的胸膛。
「來得好!」紫衣青年一個抽身撤步,原本被封到外圍的右臂如同鞭子一般甩了起來,直接迎向胤祚的來掌。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胤祚眼見對手應變雖迅速,可從拳風中卻能判斷出對方修煉的是外家功法,其修為遠不及自己,擔心傷了人不好跟美人兒交待。臨時收回了幾分內力,可即便如此,綿掌之力也不是紫衣青年能承受得起地,拳、掌一觸,爆出一聲悶響,胤祚站著沒動地兒。那紫衣青年卻身形不穩,接連倒退了數步,險些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住手!」王熙鳳眼見紫衣青年吃了大虧,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紫衣青年,口裡頭道:「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暈!又攪出個大烏龍來,這事兒咋整的?胤祚有些悻悻然地看著王家兄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沒事,沒事。」王繼業跟胤祚硬拚了一記。手臂被震得發麻,震驚不已,一時間也沒敢再上前動手。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王熙鳳見自家大哥沒受傷。鬆了口氣,皺著眉頭看著胤祚問道。
嘿,還不是來找你的唄,可這話又沒法說出口不是?胤祚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道:「在下原想著四下轉轉,可沒想到迷了路。」
胤祚這個借口未免太爛了些,府中如此多的下人,隨便問一聲都不會?自個兒瞎走就跑人家後院裡來了?王熙鳳白了胤祚一眼,跟王繼業解釋道:「大哥,這位、這位程先生是爹請來的客人。」
「哦,程兄弟。在下誤會了,抱歉。」王繼業看起來就是個爽直漢子,一聽自家妹子解釋趕忙道歉。
「呵呵。不打不相識嘛,王兄不必介意。」胤祚客氣地拱著手道。
王繼業哈哈大笑著道:「不錯,程兄弟這話說得好,敢問程兄弟可是武當弟子?」
武當弟子?嘿,咱倒是想當來著。可惜被人家給掃地出門了。胤祚笑呵呵地回道:「在下算不得武當弟子。不過曾得一位武當高人指點過,只學得一點皮毛而已。」
「呵呵。程兄這身武功還叫皮毛,那在下豈不是連毫毛都算不上了,慚愧!慚愧!」王繼業搖著頭感歎道。
胤祚但笑不語。王繼業樂呵呵地又接著道:「既然是客人,那就喝酒去。」
厄,還喝啊?這不是才剛喝完又要喝?胤祚好不容易找到王熙鳳,還沒來得及套近乎呢,壓根兒就不想離開,正尋思著該如何找個借口推辭了,就聽見王熙鳳道:「大哥,你都一身酒氣的了,還喝,小心回頭嫂子找你麻煩。」
「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你這小丫頭啥時也關心起大哥來了?嘿,我瞧瞧。」王繼業看了看王熙鳳又看了看胤祚,樂得直笑。
王熙鳳不知怎地就說出了剛才地那番話,眼瞅著王繼業那副鬼祟的樣子,心裡頭一陣發慌,紅著臉跑回屋子裡去了,聽到背後傳來王繼業的大笑聲,更是心慌意亂,心頭似乎有只小鹿在跳一般,好容易進了屋,臉燒得厲害,背靠著門,一時間有些癡了,心裡頭亂糟糟地。
喝酒?嘿,這喝字著實太文雅了些,王繼業那喝酒的架勢只能用倒酒來形容,簡直就是個大號酒缸,胤祚都已經算是「酒精考驗」的戰士了,可跟王繼業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又沒好意思用內功逼酒,一場酒喝下來,雖說不是伶仃大醉,可也是頭重腳輕,顛顛倒倒地回了屋,倒頭就是呼呼大睡,這一睡可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只苦了照顧了他一宿的陳瑩瑩。
「爺,您起了?」胤祚起床的聲響驚動了俯在床頭的陳瑩瑩,她急忙起了身打算侍候胤祚更衣、梳洗。
「傻丫頭,別瞎忙乎了,乖,去睡一會兒。」胤祚眼看著小丫頭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趕忙自個兒洗漱去了,正用著王府送來的早膳,就聽到王繼業那大號地嗓門響了起來:「程兄早啊,今兒個一早家父見程兄未起,已出門辦事去了,要晚上才回,要不咱兄弟倆再找個地方喝幾杯?」
「撲」胤祚一聽還要喝,登時被噎了一下,嘴裡頭正嚼著的白粥登時就噴了出來,咳了幾聲才算平緩了下來,眼珠子一轉,正看見在一旁偷樂的清松,頓時來了主意,笑呵呵地道:「王兄地酒量。小弟可是甘拜下風地了,不過小弟身邊這位可是酒國英雄,那酒量之大,只怕王兄拍馬也趕不上。」
王繼業於喝酒一道向來沒有個對手,也就是胤祚還能頂一下子的,這回聽說有這麼一位酒場高手。那可就來勁了,看清松拱手為禮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清松確實能喝,以前在江湖行走時也是常喝,不過自打跟隨了胤祚之後就極少沾酒,胤祚也不知道他的酒量究竟如何,純粹是瞎蒙的,只求趕緊將這二位都打發出去,省得礙手礙腳,他自個兒也好去尋王熙鳳。
清松客氣地回了個禮道:「在下程清松,並不怎麼會喝酒。我家公子過譽了。」
王繼業哈哈大笑道:「能不能喝,試過便知,嘿。某些人嫌咱們礙事,得,咱們喝酒去。」一把拉住清松便要向外而去。
清松的武功比之胤祚還強三分,又如何是王繼業能拉得動的,可架不住胤祚在一邊瞪著眼,滿臉子不耐地神色,也就只好隨王繼業一道喝酒去了。
靠!這王老哥看起來粗,心還挺細的,連這都被他看出來,那鳳兒……胤祚一想到王熙鳳那張俏臉。飯也吃不下去了,隨便拔了幾口,緊趕著梳洗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就向王熙鳳的小院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陣琵琶聲傳了出來,仔細一聽,卻是首《傍妝台》。曲調哀怨惆悵。淒楚纏綿,旋律委婉柔美。如歌如泣,述說著對親人地思念之情,令人聞之神傷。
曲調雖憂傷,可內裡卻又帶著一絲的期盼和一分的迷茫。胤祚深通音律,自然是聽出了其中地意味,心中猛地一跳,明白了王熙鳳曲中的意思,正尋思著該如何叩門而入,卻又有些心慌意亂,在原地轉了老半天,一跺腳趕回了自己的小院,從行囊裡拎了古琴又轉回了王熙鳳的小院外,席地而坐,將琴放膝上,手指輕撥琴弦,一首《鳳求凰》悠然而起,再配上胤祚那略帶低沉地中音緩緩地吟唱著: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
院內琵琶聲嘎然而止,片刻之後只聽院門輕響,王熙鳳慢慢地行了出來,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胤祚地歌聲,一雙大眼中波光閃動。片刻之後,胤祚手指一劃琴鉉,一曲終了,抬起頭看著王熙鳳,臉上帶著淺淺地笑意。兩人彼此注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此時語言似乎有些多餘,眼光就能溝通彼此地心意。
正在此時無聲勝有聲之際,院門內探出幾個小腦袋,卻是王熙鳳地幾個貼身丫環,眼瞅著這場景,各自做著鬼臉兒,嬉笑開來,頓時驚醒了正暗通款曲的二人,王熙鳳羞紅了臉,一扭身便打算跑回屋去。
得,這回要是再讓她跑了,那下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胤祚可不想錯失了如此的良機,低低地叫了聲:「鳳
這一聲「鳳兒」如同定時器一般將王熙鳳的身形定在了原地,老半天才聽到一聲:「嗯。」
哈哈,成了,她答應了,哈哈,太好了!胤祚心中的興奮之意難於言述,也顧不得膝上那把古琴價值連城,一骨碌站了起來,任由古琴滑落在地上,幾大步走到王熙鳳的身邊,再次叫了聲:「鳳兒。」
這一回王熙鳳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胤祚,不過櫻桃小嘴中還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胤祚望著面前的俏佳人,心中滿是柔情蜜意,慢慢地伸出一隻胳膊,輕輕地環上了美人兒盈盈可握的細腰。王熙鳳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試圖掙脫出來,只是臉上地紅暈愈加紅得像燒了起來一般,不但臉兒紅了,就連脖子也都紅了起來。
胤祚原本能言善道的嘴這會兒也拙了起來,只是默默地看著臂彎中的美人兒,有心吻一下玉人兒,可又怕孟浪了些,唐突了佳人,索性啥也不做,只是看著、看著……
「嘻嘻」「哈哈」那幾個丫環眼看著兩人地癡呆樣,不由地笑出了聲來。王熙鳳這才醒悟過來自個兒竟然被胤祚擁在了懷中,大羞之下,用著力想要掙脫出來,胤祚哪肯放手,回過頭對那些個探頭探腦的小丫頭比了下拳頭,嚇得那些小丫頭尖叫著跑回了院子中,接著柔聲對王熙鳳道:「鳳兒,我……」
「唉,放手啦,叫別人看見了要笑話的……」王熙鳳的聲音越說越低,直到最後已經細不可聞,低著頭默默不語了好久,才低聲道:「你欺負我。」
女孩子說「你欺負我」之時往往就是告訴對方,你儘管「欺負我吧」,只是胤祚壓根兒沒談過戀愛,雖說原本也懂得這個道理,可現在心情激盪之下,那些談戀愛的「理論知識」早跑得沒影了,這會兒聽王熙鳳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捨不得鬆開懷中地美人兒,只好哄著道:「鳳兒,我會對你好地,我會好好待你的。」
愛情初哥就是愛情初哥,即便是早已嘗過女兒味也還是個初哥,胤祚翻來覆去說地全是廢話,光說話,卻沒有啥實際行動,攪得王熙鳳也有些氣惱了,跺了胤祚一腳,驚得胤祚以為美人兒生氣了,趕緊鬆手,呆頭呆腦地站著,手足無措的樣子,煞是搞笑,王熙鳳登時被逗樂了,撲哧一笑,笑罵了聲:「傻樣!」飛也似地就向院子中跑去。
傻樣?嘿,這話聽著耳熟,不就是前世那會兒男女間有了情意之事,女孩子常說的口頭禪嗎?哈哈,成了!胤祚高興地一躍而起,在空中接連翻了幾個觔斗,樂不可支的樣子還真成了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