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 正文 第34章_大姐夫的病
    江文浩最不喜歡喻鴿幾時陰時臍的表情小小年紀怎麼麼的成熟,雪靠兒比她還要大些,都沒有她那樣多的心事,即便是為了一個自己曾經青梅竹馬的男人,也不至於這樣吧?

    杜文浩也沉下臉來:「那娘娘到底想我怎樣?我對宮廷之間的鬥爭沒有興趣,我不過是聽了你一個故事,你就硬要將我拉上你的賊船,我看你有些強人所難了。」

    喻鴿兒大概是沒有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這個男人。竟然還會有強硬的時候,表情也從之前的嚴肅變得有些尷尬,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其實其實也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不過是想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耍心計玩陰的午人。你可以不與我同流合污,就當是我喻鴿兒看錯了人,你都說了小這是一個。故事,既然是故事,那就有真有假,你就當是我喻鴿兒閒時無趣同你說的一個玩笑吧。」說完,喻鴿兒低下頭,從杜文浩的身邊走了過去。

    杜文浩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默默地看著喻鴿兒纖瘦的背影孤獨地消失在花間,杜文浩則故意在後花園逗留了一會兒,這才走了出去,晚飯的時候,杜文浩沒有看見喻鴿兒,聽別的官員說,喻鴿兒推說身體不適匆匆離開了。

    席間,杜文浩不知為何精神有些恍惚,那趙姥抒杜文浩也是第一次見,聽說是個及其狐媚的女人,如今一見,倒也不覺得,在杜文浩看來皇上身邊的女人若都是林捷好那般清高的女子,怕是就不存在爭寵的可能了,沒有一點小狐媚的功夫怎麼去籠絡一個本來對女色就不太感興趣的皇上呢。

    那趙捷好今日一身繹紅色長裙,纏枝花卉紋金腰帶,玉珠管項鏈,金銀絲綢罩衣小蕾絲嵌寶銀鳳菩斜插在同心髻上,略施粉黛;卻還算的上嫵媚動人,只是長相卻遠沒有傳言中那樣的驚艷,只能算是有幾分姿色罷了。

    不過就出來了一下。和大家碰了一個面,端了一杯酒象徵性地舉了舉杯,就進去了,身邊有人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杜文浩對這些八卦的事情從來不敢興趣。一心只在自己喜歡的酒菜上,埋頭苦幹一番以後,就準備起身告辭了。

    「杜大人小您這就要走?」

    杜文浩走到門口,清風一吹,彷彿有些醉意,聽見門口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因為天色已晚。杜文浩也沒有看清是誰便說是。

    「皇上正要我找你給你傳口諭呢,好在我追上你了。」

    杜文浩聽說皇上找自己,這才走到燈光下好好地看了看對方,一看就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只見寧公公站在房簷下雙手插在袖中,弓著身子,一臉疲乏地望著自己。

    「你怎麼這幅德行。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杜文浩說著上前拍了拍寧公公的肩膀。

    寧公公苦笑一聲。道:「唉,奴才哪裡可以和您比呢?皇上都知道心疼你,見你方才好像情緒不佳,說你肯定是想治國施政之策累了,恩准你回家休養幾日。可奴才也累,誰又看見了?」

    杜文浩心想,皇上還真是細心之人,就連自己的心不在焉都看出來了,以為是自己想那治國之策累了,其實這治國之策早已經擬好,只是一直沒機會遞上去。既然皇上恩准自己回去歇息幾天,這樣也好,這幾日不在宮中行走小也就不會擔心遇到喻鴿兒,彼此也都不會尷尬了,順便再好好思考一下施政治國之策,不指望皇上因此重視自己,但也別太丟人了。

    杜文浩摟著寧公公的肩膀說道:「瞧你說的,誰都知道寧公公辛苦啊,要不我去給皇上說一聲,讓你也回去休息幾天?以後別在我面前奴才奴才的,你彆扭不彆扭啊,真是的,假不假啊。」

    寧公公呵呵一笑。趕緊說道:「算了,我也就是和你私下才敢開這樣的玩笑,別人面前我打死也不會說半句累字,走吧,我送你出去,難得皇上讓你在家休息幾日,你就要好生休息。」

    兩個人朝著門外走去。

    「別輕易相信人小心我滿世界說去。」杜文浩戲德道。

    寧公公抬眼瞅了瞅杜文浩,伸手點了點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小喻鴿兒說的對,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要不我也不會在你面前隨便說話了。」

    說到喻鴿兒杜文浩莫名的心一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扯開話題道:「累了還是要休息的,不要硬撐著,你到下了,皇上誰照顧啊?」

    「呵呵,這話我愛聽,可我就這命啊。」

    杜文浩和寧公公說笑著走出了大門,寧公公見杜文浩上了轎子,這才笑著揮揮手轉身回去了。

    五味堂門口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地搖擺著,大門甲已關上,大堂裡還有隱約的燈光閃動。杜文浩站在門外,不由地生出一些感慨,從前怎麼就沒有察覺出每每回家時的親切呢,這就是自己的家,想到這裡,杜文浩彷彿看見了賢惠的龐雨琴,活潑的雪靠兒,還有唯獨只對自己微笑溫柔的林青黛。以及那個在冷宮伺候舊主子陳美人的憐兒。不覺嘴角露出了微笑,走到門前敲門。

    「誰啊?」

    杜文浩聽出是憨頭的聲音,便大聲說道:「是我。」

    門很快打開了。只見憨頭赤著上身,肩上搭了一條汗巾,笑瞇瞇地走到門口親切地說道:「師祖,我一聽就聽出是您的聲音了,您怎麼回來了?」

    杜文浩笑著說道:「感情我還不能回來了?」

    憨頭趕緊讓開,雙手做了一個迎請的動作,躬身說道:「不不,呵呵,我還以為您在宮裡忙呢。晚飯的時候。夫人還說不知道你在宮裡好不好呢,您快請進。我去報告夫人。」

    杜文浩走進門來,憨頭將門關好,然後快步朝前院走去。

    「憨頭,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是。」

    憨頭轉過身來。道:「恰巧今天夫人的大姐夫過來了,夫人大概現在都在大姐夫房中說話呢。

    「怎麼,大姐夫來了。那怎麼不讓人進宮叫我一聲?」杜文浩邊走邊說道。

    憨頭跟在後面笑著說道:」病人覺得問題不是很大。說是你在宮裡忙差事「門址分心,讓師兄給看看再說,所以我們沒去叫您。」

    杜文浩進了前院,果真見東邊一處廂房的門開著,有人說話。

    從門縫看去。只見閻妙手站在床邊。龐雨琴坐在床前正安慰著躺在床上的人:「大姐夫,您別機心,吃了妙手開的這副藥,若是再沒有任何的起色,我們就去叫我相公回來給你瞧病。

    爾用叫。我回來了。」杜文浩站在門口說道。

    龐雨琴聽見聲音立刻轉過頭去,果真見杜文浩站在門口,又驚又喜,馬上起身迎上前去:「相公,您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誰進宮去給你說了,我說的暫時先不用打擾你的。」龐雨琴看著杜文浩又有些消瘦了,心裡一陣心疼,只是礙於有人在,所以不好表露。

    杜文浩拉著龐雨琴的手,輕輕地拍了椎,道:「沒有人叫我,是皇上見我這幾日實在辛苦,所以讓我回來休養幾日,大姐夫怎麼啦?」

    杜文浩走到了床前。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三十上下的青年男人,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疲倦,睜著眼睛正看著自己。有氣無力地說道:」杜老爺,草民實在不能起身見禮,請老爺莫要見怪。」

    「大姐夫什麼話,怎麼叫起我老爺來了,家裡人又不是在外面,叫我名字好了。」

    「不不。您是五品御醫,比縣太老爺都要大,這規矩不能亂。」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是在家裡。行了,別客氣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前些日子我們收到家書,說奶奶病了,病得很重,你大姐她身子又不好,我就一個人趕來,路上唉,算我到霉,生病了。最初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的問題,以為是受了寒,渾身酸痛乏力,因為急著趕路所以就在路上找了醫館給開了藥吃了,誰想吃了藥之後,反而覺得越不適,不但燒,而且還開始拉肚子,這一路過來,;卜命差點沒了。」說完,大姐夫已經氣喘吁吁了。

    杜文浩問龐雨琴:「你寫的信給大姐夫的?」

    「不,是我娘寫的,之前不是以為奶奶,」就讓人捎信讓大姐回來一趟,誰想大姐有孕在身,大姐夫心疼擔心不能舟車勞頓,這才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誰想自己卻病倒了。」

    杜文浩點點頭,這個大姐夫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自己娶龐雨琴的時候,她大姐已經遠嫁了,所以就沒有見到。只是聽說嫁給了一個遠鄉的商賈。叫李健,因為杜文浩大學的時候同宿舍有一個哥們兒也叫這個名字,所以杜文浩聽龐母說過一次,也就記住了。

    「大姐夫莫急。你是不是覺得很累?」

    李健嗯了一聲。

    「之前郎中給開的方子可曾一起帶來?」

    閻妙手上前遞給杜文浩幾張方子,道:「師祖,您看看,就是這幾張。」

    杜文浩接過看了著,還給了閻妙手,閻妙手便知幸虧杜文浩回來的及時,因為自己也和這幾個郎中想的差不多,可他知道只要杜文浩將這些方子遞給了自己。說明方子開的有問題,於是趕緊出門讓憨頭暫時不要煎藥了。

    「大哥。能不能給我說說看整個病的過程,以及病之前都吃過什麼,做過什麼?」

    李健點了點頭。忽然看了看龐雨琴,杜文浩便轉頭對龐雨琴說道:「你去給我熬些粥吧,我吃了酒,有些口渴,在宮裡最想的就是你熬的粥了。」

    龐雨琴嫣然一笑,點了點頭就出門去了。

    李健見龐雨琴走了,這才緩慢地說道:「既然你我都是男人,我也不必隱瞞杜大人什麼,我家娘子有孕在身,且因二人感情尚好,便一直未再納二房。可是你知道男人,」咳咳,」

    「大姐夫接著往下說,我明白。「我與那縣城流春館的小小玉一直相處不錯,大概夫人也是知道的,卻什麼都沒有說。那一天,我留在了小玉處過夜,誰想半夜的時候,家中下人突然來找。說是龐母病重,夫人一時心急竟暈厥過去,我哪裡敢在逗留,於是想連夜趕回家去。」說到這裡,李健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杜文浩便從桌上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床前扶著李健慢慢地喝下。

    過了一會兒。李健好些這才接著說道:「誰想。那一夜天降大雨,我心急等不到天亮了,雖然小玉勸我說是從縣城回到家中需要兩個時辰,但是我擔心夫人,於是就帶著下人騎馬回去,路上因雨大路滑,經過一座小橋的時候,坐騎失蹄,我落入河中,好在水不深,策馬上了岸,渾身濕透了往前策馬跑了十多里路,便感到不行了,正好路過一處小鎮。我便找郎中看了。郎中說是虛證小吃了郎中開的藥,不敢怠慢,接著啟程了,途中病情加重,怕冷四肢酸痛。天黑住下,又找了郎中看。」

    「郎中以為是什麼?」

    「郎中說是勞著,用四物湯加了什麼知母、地骨皮以及丹溪大補陰丸給我吃,也不見效。」

    「大姐夫記性挺好,連吃了什麼藥都記得了。」杜文浩微笑著說道。

    李健哀歎一聲。道:「吃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毫孝之年怕也記得自己吃過的藥了。」

    「嗯,那你接著說。」

    「吃了這藥。卻不見好,病得更重,連床都下不了了。只好留在了這小鎮上醫治。又找了幾個。郎中來看,其中一個郎中說,我這個病其實什麼藥都不用吃,要一個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婦人要上一碗人乳服下即玄便好,我求醫甚且,便讓隨行的下人四處去給我找,當夜找來喝下。沒想到第二天竟然連東西都不能吃了,我以為會病死在路上了,想起杜老爺你是御醫。便讓下人僱車,堅持到了這裡,找你救命。」

    杜文浩不禁感慨,看來這個大姐夫一路上沒有少吃苦頭。

    杜文浩提腕診脈,又望了舌象,然後說道:「大姐夫六脈皆洪緩,重按若牢,右手更甚,該是濕郁浸身,不必多慮。吃上幾副藥就可緩解。你方才州訓技了。環是閉目著神好好休李健見杜文浩這麼一說,不好再問什麼,只好閉上雙眼休息了。

    杜文浩很快寫好了方子,交給閻妙手」丁囑道:「趕緊去抓藥,先喝上一道,丑時的時候再喝一次,若現病人身上有紅疹出現,且莫讓其抓撓,天亮之後,應該就好了。」

    天黑時分,宮裡來了公公傳皇上口諭,叫杜文浩立即進宮。

    杜文浩苦笑搖頭。只得立即乘轎進宮,來到勤政殿。從寧公公嘴裡得知皇上在裡面議政。已經議了大半天了。杜文浩便在後殿枯坐等。

    直到深夜,這才散了。

    宋神宗依舊神采奕奕,根本沒有半分疲倦的樣子,見到杜文浩,微笑點頭。

    杜文浩忙上前躬身施禮:「微臣拜見皇上。」

    宋神宗站住了:「聯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想不到宋神宗把自己叫來,竟然是問這件事,杜文浩忙從懷裡取出那一疊以醫道論治國的博文:「寫好了,冥思苦想。仍不知所云,讓皇上笑話了

    「是嗎?」宋神宗沒有接,「你隨聯到御書房,聯要聽聽你這不知所云的施政之策都說了什麼說罷邁步往前走去。

    宋神宗議政一整天,還有深夜聽取自己的這門外漢說施政之策,當真讓杜文浩受寵若驚了,忙跟看來到了勤政殿。

    宋神宗在龍案後坐下,寧公公親自泡了一杯濃茶給皇上送來。杜文浩又一次把自己的文章遞了過去,宋神宗這才接過,放在龍案上,一邊品茶,一邊看了起來。

    宋神宗看得很細。幾乎是逐字逐句研讀,偶爾停下沉思,還用硃筆在上面批注。這讓杜文浩心中更是揣揣,自己這些施政主張,都是來源於醫道,也不知是否合理,若是不合理,豈不是誤導皇上。

    終於,宋神宗看罷,放下硃筆,抬起龍頭,望向杜文浩:「呵呵,好個杜文浩,你這施政之策說得很是別出心裁啊。」

    別出心裁?皇上只用了這個。詞彙形容,也不說好不好,只要不說不好,就已經讓杜文浩舒一口氣了,更何況還算得上讚揚的別出心裁一句評語,讓杜文浩更增添了信心。躬身道:「皇上,微臣只懂歧黃一道,所以,這施政之策,也就不由自主從這上面考慮,肯定有許多不妥之處。能博皇上一笑,此願已足

    「呵呵,你坐下吧。」

    「是」。杜文浩躬身謝過,在旁邊椅子上歪著屁股坐了下來,欠著身望著宋神宗。

    宋神宗道:「你的施政方略聯看得有些不清楚,太多的詞真的是不知所云,聯有幾個不清楚的,你給聯解說。」

    杜文浩在尖中使用了不少現代詞彙,他想不到古代對應詞彙,又怕亂用產生歧義,所以乾脆用現代詞彙,難怪宋神宗看不太懂。忙躬身答。宋神宗拿起杜文浩的博文,道:「你開篇所說:《莊子》曰;「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你把法律比作人的精氣,說沒有法律,就相當於人沒有精氣,人無精氣則死;國無法度則亡,這句話說得很好,聯深以為然,聯登基以來,頒行法令也不少,依你之見,還缺什麼法呢?」

    杜文浩道:「人的精氣遍行全身,國家的法律也該涉及方方面面。從規定國家制度的《憲法》,到規定國家機構設置和職能的《組織法》,懲治犯罪的《刑法》,調整民事關係的《民法》,調整商事關係的《商法》,以及如何懲治犯罪,如何裁判民事、商事糾紛的訴訕程序法。規定國家行政機美官吏國家事務方面的行政法等等

    宋神宗瞪大了眼睛:「這麼多啊?」

    「這只是大致說的,都是部門法,每個,部門法又可細分很多。

    「哦?如何分?。

    「這就很多了,比如行政法,又可細分為如何收稅的《稅法》,如何開設以及管理商戶的《工商行政管理法》,管理邊境進出的《海關進出境管理法》和貨物進出口的管理法,城市建設的市政管理法,公共衛生管理法,食品衛生管理法,還有關於國家自然資源的管理法,比如《森林法》、《草原法》等等,再拿民法和商法來說,也可分為很多細類,比如調整買賣的《合同法》,調整侵權的《侵權行為法,調整知識產權的《知識產權法》,調整婚姻的《婚姻法》,調整繼承的《繼承法》,調整收養的《收養法》等等,商法裡面,調整商人不正當競爭的《反不正當競爭法》,《反壟斷法》」

    宋神宗頭都大了:「行了行了,那麼多法要來做什麼?」

    「每部法都有它的作用,就像人一樣,人的指甲、頭、眉毛、眼淚、汗液等等,都有它自己的作用。」

    「這些法你都知道如何制定?。

    「大致知道吧。不過,也都是我自己閉門造車的結果。沒有經過調查,如果真要制定這些法,哪有必須調研了,看實際需要些什麼法,按照先大後小,先主要後次要,先易後難的原則進行立法。」

    宋神宗瞪眼瞧著他,彷彿現在才認識他似的:「你要不是醫術如神,聯還真想讓你去編敕所去編輯法典去

    杜文浩笑道:「微臣單聽皇上差遣。小。

    「嗯,聯接著問你,你把農事生產比作胃腸,胃主收納和腐熟水谷,是人生存的來源。這個比喻很恰當,你上面寫的是,《素問逆調論》曰:「胃不和則臥不安」

    就人而言,胃失和降,不僅會影響六腑的通降,還會影響全身氣機的升降,從而出現各種疾病。類比治國施政小農業為基礎,是國家的根基,農業出現問題。國家就會出現問題。這個論斷也很有意思,也很形來。

    杜文浩躬身道:「多謝皇上誇獎

    宋神宗道:「你關於如何加強農業生產說的比較籠統。只說了精耕細作,因地制宜的一些原則。有沒有具體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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