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列傳 正傳 時空之旅 第四十章自創洞天
    大天師接著說:「修行之路在乎順天,無妄殺生天所不容,汝願修成正果嗎?」

    聽著這麼文縐縐的話,大師和劍客擔心蛇會聽不懂,不想蛇略略遲疑就點點頭。二人聽了直翻白眼,這是童話世界吧,一個人能對一條蛇說話,而蛇還能聽懂?

    大天師再說:「汝若願修成正果,就得恭順於貧道,不妄殺生,汝能持否?」

    這次大蛇狂點頭,冰圈這中的水已所剩無幾,再遲上一點兒,就要變成冰棍了。

    大天師轉頭對大師打個招呼說:「你準備好沒有?可以把它收起來了。」

    大師應了一聲,按大天師的方法念了準備的咒語,用乾坤一寶一招。果然,見到一道紅光從葫蘆口向下照去。把蛇罩進去。只見巨蛇馬上自動捲成一團。變小,並慢慢地升起來,最後竟變得比綠豆還要小的,飛進了葫蘆中。紅光倏地斂去。

    大師收好了乾坤一寶這隻玉葫蘆後對大天師說:「這樣不太好,最好我們能做一個能容它自由生存的空間吧。能不能把現實中的東西放入這個空間中?」

    大天師笑著說:「那個不是問題,過後我們再弄這個,純陽前輩,我久聞大名了啊,今日一見果然難得。你領北方道門之道統百年了,現下北方道門興旺得很啊。」面對呂洞賓,大天師也著實算是後輩小子來的,人家二百二十歲了,他才五十歲。所以所執的是晚輩之禮,不過呢。在身份上,他也是南方道宗,不比呂洞賓的身份低。

    所以呂洞賓雖在輩份上大了不知多少,卻也很是客氣地說:「你不也是南方道統之尊麼?今天是什麼日子,咱們南北之道門的領頭人竟能在這裡遇見?」於是一南一北兩個當代的道門巨摯在那裡惺惺相惜地大笑起來。這在那時也真是很難得的事情。

    笑完呂洞賓不勝感慨地道:「以前,貧道以為煉氣以修仙,其足也,在百歲時飛劍大成後,更是自以為傲視天下。今見張道友的符法才知,貧道還差得遠了。這條巨蛇,貧道跟了它一個月,大小數戰,卻一直沒法殺之,不想張道友出手就收了去。」

    大天師搖頭道:「純陽前輩可不能妄自菲薄。你我只是在修練的路上各有偏重,前輩一派的內功元氣修為,這一點上,我們龍虎山的道術是忘塵莫及的。」

    呂洞賓聽了謙虛一句說:「敝門的金丹內功那也不算好,沒上百年都練不成。」

    大天師嘿嘿笑道:「不說別的,就這一條就是比我們優勝的了,你年紀要比我第三世祖爺爺還要老就說明了這點了。修我這種道的命從來就不算長,與常人無異。」

    呂洞賓聽了這才心情舒暢了一點:「張道友的符菉之學才是真術,你看,下面的湖面都快給你全冰住了。貧道自認傾盡全力也不能及,哪像道友你輕鬆而為之?」

    看下去,果見這冰都擴大到一里直徑了,劍客吃驚地問大天師:「那怎麼辦?能用這個解嗎?」舉起手中的槍,試著呯地一槍打下去。冰面上彭地炸起一團火。

    說來也怪,這火就這樣在冰面上燒著,馬上的,冰面就嘩地全部散架了,不到數十息就全化了。劍客大吃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好像沒有這個功力啊。」

    大天師笑道:「其實,玄冰離火是互克的,離火訣擾動了玄冰訣的道法作用。本來我花費道力營造的玄冰道場因為沒有我道力的支持,很快就要崩潰了。你正好起到了加速作用罷了。純陽前輩,你看到沒有,我的符只是借天之力而行。所以,如果拼飛劍,我是絕對不如你,你以氣御劍,在千里取人首級也可,我們只能眼見而施。」

    呂洞賓這時興趣來了:「對啊,你們也會飛劍的,你的飛劍是以什麼而御之?」

    大師笑道接過說:「呂道長,你以氣御劍,我們以意御劍,這大有所異的,你的劍上威力雖然奇大,卻不能持久,我們的劍上威力不如你的大,卻能夠持久的。」

    呂洞賓點頭:「以意御劍啊,這個是新鮮,貧道還不明瞭,能否示以一觀?」

    大天師呵呵笑了,指著大師:「你要看飛劍麼?這小子一直都在用啦。你現在站的這艘畫舫就是他在用飛劍扛著飛在空中的。對了,下面的冰也化了,下去再談。」

    在呂洞賓目瞪口呆中,大師聳聳肩,沒有任何動作,畫舫向下緩緩降去,慢慢落到水面漂於其上。呂洞賓四面在找,飛劍在哪兒,總算看到放飛劍的架,看著上面的三把劍,他驚訝地說:「這是飛劍?這麼大的木劍平時怎麼拿?這把倒像是飛劍。」

    公孫鳳不好意思地說:「這小劍是我的,我可扛不動飛船,只能在水上行船。」

    呂洞賓嚇了一跳,這嬌滴滴的小妞兒也是能用飛劍的主兒?哎呀,枉他得意了百多年,因為他從沒見到過第二人用過飛劍的。沒想到這面前幾個全是會用飛劍的。

    大天師笑著說:「純陽前輩不用吃驚,咱們用的飛劍術是不一樣的,咱們一派的飛劍術只要學會劍訣,只要學過一兩年道的人都能用得了,不過要威力大嘛,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至少要修煉數十年以上。別看這兩個小子能用飛劍扛船,他們練的可雜了,貴派的內功他們也練了一點。好像和敝派的功夫能有點互補的作用啊。所以年紀輕輕的,修煉得不在我之下啦。特別是這個小子。」他拍拍大師的肩頭。

    這時,大師和劍客開始把狙擊槍的子彈夾卸下,並把特製的冰彈都退出來,一枚枚放回放在制彈的托上。並換上一批新的中間沒有夾著符的普通冰彈。這時公孫鳳也在幫著把機槍彈斗中的冰彈倒入本來裝水的空水水桶中,一時忙得都沒空招呼客人。

    呂洞賓看得很好奇地看著他們忙活,不失時機的問:「這些是什麼法器,看樣子打出來的冰彈很有勁道的樣子。這個貧道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啊。」

    大天師解釋著說:「這是這兩個小子整出來的好玩東西。名叫作槍,不算法器只算一種輔助工具,也是武器。」他拍拍機槍說:「像這玩藝兒,能在三百丈外把人打穿,比重弩機還打得遠一倍。我看只要子彈足夠,千軍萬萬馬也能打個血流成河。」

    呂洞賓連連點頭,很贊同地說:「貧道看過道友用它打水時的威力了,小小彈丸把水花擊得升起丈許高,很有力道的。剛才這位小道友朝貧道打的一記,如果不是有意打偏可能貧道就要被擊傷在這彈丸下了,嚇了我一跳。這真是種了不得的兵器。」

    大天師哈哈笑道:「這兩個小子胸中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弄出來,他們那兒的稀罕物事多了。過幾天我們就要去他那裡玩玩了。在那裡,咱們的一身道術可就不太管用了。他們那裡的軍兵人手一支這種槍,還有能把山炸平的大炮。」

    呂洞賓聽了大為奇怪,好奇地看著大師和劍客忙碌著:「竟有此事?貧道可沒聽說過這麼樣地方,有這樣的地方嗎?」大師和劍客正把槍收進木箱,把機槍推回艙。

    大師和劍客回頭看看他就笑了笑,讓大天師去給他吹牛。果然大天師得意地說:「這兩個小子可是一千年後過來的。他們是練了我的遁術從未來過來的。」

    呂洞賓對這句「從未來過來的」嚼味了很久才理解出什麼意思來。等到想明白了不由興奮莫名:「哈哈,你們兩個是從未來過來的?噫……」

    這下到大師和劍客沒空了。呂洞賓是一句接著一句地問啊,什麼問題都有。二人也只好沒有什麼隱瞞地。好在古人的想像力還是不太豐富,總之問到什麼就說什麼。

    大天師和公孫鳳就開始動手燒飯,公孫鳳把船開到了湖的中央,在水天兩茫茫中大天師得意地撒下網去。結果弄上來了三四條十斤重的大魚。這下有鮮魚宴開了。

    總算等到這個好奇心得到滿足的呂真人心滿意足時,大天師打趣地問他:「你是不是想和我一塊兒去他們那裡玩耍啊?問得這麼仔細的。」

    呂洞賓不無婉惜地大搖其頭:「要是貧道再年輕個百來歲,那倒是一定會去的,現在都已垂暮之年了,去了也沒法接受這麼大的改變。再說,要是讓後世的人們知道他們的上洞八仙呂洞賓是這麼個沒有的傢伙,還不笑掉大牙?貧道還是不去的好。」

    劍客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在你不想,不然我可難做了,不帶你去就是不敬老了,帶你去嘛又難逃一個拐帶仙口的罪名……」連有點鬱悶的呂洞賓都逗笑了。

    大天師更是幾乎捧腹大笑:「你小子,真是能編排,還拐帶仙口呢,這麼經典的詞你都能說得出來啊,真行啊,看來我該拜你為師才行了。師傅,帶我去未來吧。」

    吃足了上好的美酒和清蒸草魚的呂洞賓映著一身的夕陽帶著三分滿足和七分的悵然而去了。得到滿足的是他小小的好奇心,還有就是一種得知為後世所景仰身後名很好的虛榮心。感到悵然的是知道自己的不足、與這種新朋友才相交就一別無期。最不爽的一點就是明知有好玩的地方,自己卻不敢去接受挑戰的鬱悶心理。

    但他從此有了努力的方向了,他開始感到自己的壽元不足,在有限的時光時有學不完無限的道法。於是他深深感悟到那句朝聞道夕可死的名言,從此有修練方向了。

    是夜,畫舫還是在水上漂著。可船上的人就深夜無眠。大師和劍客就不斷地問大天師很多有關道術空間的問題,怎麼才能在道術空間時構建一個福地洞天。

    大天師就開始解釋所謂的福地洞天是什麼,福地洞天,其實就是指修道之人最佳的修煉之所,風水元氣道場極佳之地。這一點大師和劍客很好理解,便是問題是大自然是怎麼樣構成福地洞天形的結構的,就是大師和劍客不太明白的地方了。

    大天師如是說:「天之一氣在於渾沌無異,無論是在高山之巔還是在大洋之角,所得天之氣是一樣的。天之精粹共有二,一為太陽,余是眾星,月名太陰,雖也是天象,卻與地屬相同為陰,故修道到了精深處,天之精粹是關鍵不可或缺,然而道之初始卻在於地,陽不養人陰可潤生,公雞它就不下蛋。故說福地洞天核心在地陰。」

    這一點劍客有點疑問:「天氣一樣嗎?那你指四季與日夜就一樣沒差別的嗎?」

    大天師笑道:「當然不一樣,可你是否發現,日夜四季之因並不在天,天道唯恆(衡)其變在地。春夏秋冬之變只在地龍動。於天道之運行無礙。故稱四時五方。」

    大師和劍客聽到這裡,不禁驚歎,從大天師口中說出的道法與科學有著極深的吻合,這個季節果然是無關在天,太陽也罷,星星也罷都是恆星,能自己發光熱屬陽,不是日與年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在於地球的運動,自轉成日夜,公轉成年。而月亮是與地球一體的是屬陰性的。地月之互轉與自轉構成奇怪的陰性互調,加上日與年的大氣候構成了二十四氣七十二候。天地陰陽總的說來就在其中。最基本在於地變。

    大天師見二人不說什麼不相同意見了,接著說:「地之變在於一個龍脈,觀我大唐大地上共有三條龍脈。北起崑崙之北段,北上陰山南轉太行於山海關入海,分一支北上鞨靺之地也,中也起於崑崙之南段,下秦嶺,頭到鄂中霍山潛入地,從江南黃山所從浙南閩北地入海而去。南起吐蕃之南的雪域大山,從苗疆之地東行,入百越南嶺,循羅浮山入海。三條龍脈是地氣之所在,故地氣所在,必有福地洞天。」

    劍客不樂意地說:「說了半天,你只分析了龍脈地氣,在我那時代找上幾本風水書參詳一下比你說得更詳細,我是要你說在道術空間內怎麼才能弄出龍脈地氣來?」

    大天師笑笑道:「看你性急的。你知道,地脈有龍氣,同樣也有龍血嗎?」

    劍客啐了一聲:「這麼玄乎的東西我可弄不明白。你能不能再說直接點。」

    大師倒補充了上來:「這個我聽說過,很多傳說,什麼大將在什麼地方活埋小孩叫童丁,破什麼龍穴地氣的。這個龍血嘛,這個我不太清楚。」

    大天師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在很多龍脈點的地裡發現過紅色的脈絡,取來看是丹砂。上次我去到崑崙的二龍脈起點處。發現一個深洞中有一個地底巨池,只見裡邊是地龍氣逼人的是我發現裡邊是一種紅得像血的東西。我就猜它是地龍血。我用一個道術空間收藏了很多,哪知這東西取不盡的。直到我取得不想要了,它又瞬間自動滿了出來了。後來,無論把這種龍血放到哪裡,只要三滴,此處就成了福地。」

    劍客大為驚訝:「這麼神奇?那是什麼成分啊?」看大師神色也在關注著。

    大天師笑著說:「干了之後去看,就是丹砂。其實最重要的不是成份,而是在沒有干之前所蘊含的那種純陰的地龍之氣。後來,我做好了乾坤一寶,就把所有的地龍血都放進去了,你們知道嗎?你手裡的乾坤一寶中的地龍血倒出來,不會比這個湖的水少。地龍血有個特性就是沾了地氣時會自動增多。用之不竭的,地氣竭才會幹。」

    大師哈哈笑起來:「大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把地龍血放一點在所制的道術空間內就可以了。那裡邊的天道演變怎麼樣去實現呢?只要有了它就齊全了。」

    大天師笑著說:「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天道嗎?只要加一道離火神符和玄冰訣在一個玉珠子上,放在天上。只要讓地氣與陰陽變化把分別去它催發,太陽就是有了,不過,一點不同的是這個太陽不會東昇西落。只會由明變暗,由陰變陽而已。」大天師的話說來象天方夜譚一樣,一個玉珠就可以取代日月?

    大師和劍客都呆了,自然界中一個太陽是由複雜的星雲積聚和氫氦聚變而成的。這裡用離火玄冰訣加在一個玉珠上就可以了?太多無法可解的事了劍客只是問:「玉珠?大天師你說的玉珠要多大,我們頭上的太陽是大地的一百萬倍,一個玉珠?」

    大天師笑起來:「要多大?道術空間中所有東西的尺寸是由構建者來決定的。所以,你想要這個太陽要多大,那就是多大了,還要設立一個雷符,雲符,雨符,只要設好按五時四方而發,這空間中就不會比我們現在的世界差了。據我所觀,東晉的陶淵明筆下所寫的桃花源,其實就是某個仙家留下的一片福地洞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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