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是不想和人解釋這麼多和驚嚇老百姓。因為這小溪上根本不可能行船,這張應該是內湖的小船出現在這裡,那真的不知道怎麼和人解釋。飛船的秘密對於太多人來說難以接受的。還是不要人知道這麼多的好。所以搞得他們現在只有落荒而逃了。
可是,小船的影子還是讓下游上來的獵戶們看到了一點。再過來時,看到地上有一個灶眼,再看時,周圍的林很多在比人高得多的地方被切斷了枝下來當柴燒。岸邊還有一隻殺好的死獾和豹的腳印,還有人腳印,有男有女。於是,在梵淨山北的木黃鎮傳說仙人坐船從天河上下來,在這裡玩耍的事流傳開了,有留下的仙人灶為證。
再說小船正在天上飛行中。劍客指著腳下一大片水面:「下面應該是威寧了。在黔西一帶,只有這裡是有一個湖的。好像是叫草海吧。我們要不要下去玩玩?」
公孫鳳也笑道:「下去弄點魚吃。草海裡的魚一定很多的。」大師欣然應允。
大師就把船壓低,向著湖邊一片沒有什麼水草看來比較深的地方降下去。大師才船才下到去離水面還有二百多米高,大天師忽然阻止道:「且慢,先不要下去!」
大師聽了馬上在一百多米高處把降勢剎著:「咋的啦?有什麼不對嗎?」
大天師沒好氣地說:「你和我一樣練的道啊,你的道術基礎也不會差我太遠了,怎麼不自己去感受一下?什麼都要問我很好嗎?」把大師教訓得都不好意思了。
於是大師和劍客都靜下心來去感受,果然覺得心神到處,覺得下面有股力量在翻騰不休,這種力量不同於人氣的溫煦,倒有點惡寒、暴燥而凜冽。劍客有點吃驚地對大師說:「你感到了嗎?下面有股強大的奇怪氣息。怎麼形容,有點邪惡的感覺。」
大師點頭:「感到了,不過,還不算太強大的樣子。不對,邊上還有什麼……」但他像又查覺到什麼,又在仔細地再去感覺著,並用他的靈識去搜索這一帶。
公孫鳳卻沒有感受到什麼,有點奇怪的看著三人,大天師竟也一臉異色:「你說什麼?邊上還有什麼麼?我是有點感到不對勁,可是沒有發現邊上還有東西啊。」
大師仔細分辨了一下後睜眼說:「嘿嘿,應該是個練金丹道的全真道門人士,要不是我見過韓湘子,我可感受不出來。這人的氣息內斂得很好啊。要不是我發現這裡的那邪惡的氣息有奇怪的擾動波,我還沒法發現呢。喏,就在湖邊的草叢裡邊。」
劍客搖頭:「你說的波動干擾我可感覺不到,那邪惡的氣息到底是什麼來的?」
大天師作出一付受不了的樣子:「真是拿你沒辦法,學道術學得都快地仙的境界了,飛劍都能扛著這船飛了。怎麼連最基本的常識還不懂?這是妖氣啦!懂不懂?」
大師哦了一聲:「妖氣是這樣的啊,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上次三陰鬼嫗留下的那種陰森的鬼氣我還以為是妖氣呢,聽你這麼說才知道不是。原來這就是妖氣呢。」
大天師露出要暈倒的樣子,「好了,好了,準備戰鬥吧。下面的這個妖怪應該有好幾百年道行了。以你的功力勉強還可以對付,光靠劍客一個就不行了。」
大師嚇了一跳:「幾百年道行的妖怪?那是什麼?好像是在傳說裡聽到過的,可我才練了幾年能行嗎?」他不敢大意,取出了乾坤一寶和金絕劍還在擔心夠不夠打。
大天師得意地笑了笑說:「你做的反應正確啦,我們和妖怪的差別就在,我們會製造和使用法寶,而妖怪不會,它最多只能以自己的內丹作怪,它們的內丹打中人就很強,打不中呢,呵呵,沒什麼威力的。所以別看我們只練的幾年到幾十年。千年老妖我們也不用怕。你手上的法寶不也是供起來煉了一千多年了嗎?怕它幹什麼?」
大師聽了膽色一壯:「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們還有得一拼。那我下去了。」
大天師笑道:「還是飛高一點比較安全。下去被直接被攻擊就手忙腳亂了。」
「它在哪兒啊?都見不到它怎麼打啊?」劍客如是問,他也金絕劍也準備好了。
大天師嘻嘻一笑:「見不到就把它給逼出來不就得了?」
「那怎麼才能把它逼出來?」劍客問道,「它應該是躲在下邊的水裡吧。」
大師笑著說:「要是我們那些個手榴彈還在,扔幾個下去就能把它炸得雞飛狗跳的。可是現在沒有了啊。對了,用槍把玄冰訣打到水中冰凍它,看它受不受得了。」
大天師哈哈大笑:「這倒是個好主意,機槍讓我來操。」倒水就開始做子彈。
劍客樂了,抄出二支長管的狙擊步槍,動手就做二百發狙擊彈。並在每個彈中放了一片離火符卷的紙芯。用他的話是這叫冰火兩重擊,打中目標後不但結冰還會炸。
公孫鳳看到眾人積極備戰,也加入了準備的行列,不過。她可沒有發動玄冰訣做冰彈的能力。所以她取出了一支手槍,從大天師的冰彈中取三十發圓彈填入彈匣。
劍客和大師一人一支狙擊步槍上完彈,劍客哈哈笑著,「現在該怎麼辦?」
大天師已做了十幾托上四千多發冰彈,他得意地說:「原來的打法是用符的,現在有槍這種新玩藝兒當然是用新的玩法啦。」說著他向著水裡噗噗噗地打起機槍來,只見兩支槍口吐出兩條白線,在水面上劃出一個直徑上二百米的圓圈。這圓圈是由一個個相隔一米多向上濺起近丈高的的水花組成的。光是機槍的子彈的威力也夠瞧了。
驚人的事出現了,這冰彈落入水中,水面立即結冰,連濺出水面的水花都成了冰,然後,整圈水面就像是一盆長著冰花的花盆圍起來的圈子。而且這花盆的基座邊得越來越大,最後一個個之間連都貼起來,水面上成了一個巨大到嚇人的的冰圈。
這是大天師催發的玄冰符的威力。大師和劍客咋舌,這結冰的速度象打下去的子彈是絕對零度的一樣。要知道,水的比熱是最大的。這樣的結冰用現在的製冰機來做只怕要用核電站才能供得起電了。大天師一個人的威力就這麼大麼?太恐怖了吧。
而且,很短不到十數息的時間內,冰圈外徑在變得越來來越大,同時圈的內徑也越來越小。圈中的水開始劇烈地動盪起來,一條隱隱的長條形黑影在圈中左衝右突。
這是什麼,怎麼也看不清,劍客說:「大師降下去看清楚點。」
大天師也沒來得及反對,大師就自作主張地一降七十米,停在水面二十米高處要看個究竟。就在眾人還沒有看清水中是是什麼時,一條巨大如參天巨木的尾巴從水中破水而出,向上這麼一擺,差一點就打中已降到二十多米的畫舫上。
公孫鳳尖叫著向巨尾打完了槍中的所有子彈,以她打暗器的水準,看來是打中了好多發子彈。可是她沒有多少法力給子彈引發玄冰訣,所以就算打中了,也不過是給那巨尾騷癢癢。大師和劍客兩個菜鳥狙擊手竟一槍也沒來得及放,巨尾帶起的水已潑過來,四個人全身都打個半濕了。大天師調不及槍口一聲斷喝:「危險,升上去。」
大師嚇得向上狂飛五十米,大家都被重力加速度壓在艙板上。公孫鳳坐起來嚇得都快要哭了,她是受激反應最激烈的一個,也是被驚嚇得最重的一個。劍客和大師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狂笑起來,剛才真是玄啊,差點就連船都被那巨尾打下水中了。
大天師爬起笑罵:「還笑得出來啊,你們兩個笨蛋!哪有把自己置於險地的。」
劍客和大師止住笑,劍客看看下面聳聳肩吐了吐舌頭問:「大天師,剛才那是什麼怪物來的?光是一條尾巴就這麼大了。乖乖啊!簡直是超級的恐怖哦。」
大師也奇怪地看著下面說:「我們也是知道一點的,這個時期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動物才敢下去看的喲,沒想到這回這個大這得這麼離譜啊。這到底是什麼來的?」
大天師不高興的說:「不過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你見的任一種生靈,如果能修煉幾百年就成了精,它的形體就再沒有了什麼限制了。想要多大都有可能的啊。」
大師搖頭說:「這個不太可能吧。任何一種動物都會有它的各自生命系統,是經過進化千錘百煉的,要過大得付出代價的。怎麼可能無限的呢?這都不合常理的。」
大天師罵道:「你用神之遁回到這裡就很合常理麼?非常之人有非常之事,非常之物有非常之形嘛。這也不懂了,你學的道術能以常理而度之嗎?我服了你啦。」
給大天師這樣的教訓,大師無言以對,只會呵呵傻笑了幾聲,不敢再說什麼了。
公孫鳳再向下看去發出了驚叫:「哇,好大的一條蛇啊!」
劍客嘀咕著:「怎麼又是蛇啊。」三人探頭看下去,只見下面的冰圈內徑收縮到了不到七十米直徑了,中間是一條差不多是一米直徑通體發青一條大蛇,長怕有一百多米,蛇頭足有一台轎車那麼大,眼大都有臉盆大。正在把頭昂出水面十來米,圈中發狂地團團轉,卻不敢碰到冰壁。把圈中的水搞得要沸騰一般,巨浪高達三四米。
大天師哈哈笑著說:「原來是條鐵鱗蟒啊,這種蛇沒有毒性,吃什麼東西都是生吞的,就是大得嚇死人。不過,如果能收服了它就很不錯了。它該快能通人性了。」
大師忽然感到湖邊潛伏著道士的地方氣勢猛然暴漲,而且緊鎖在那條巨蟒的妖氣之上驚道:「岸邊那人就要出手了。他的氣機鎖住巨蟒了。看來也是用飛劍的。」
大天師拍拍劍客指向下邊草叢中:「快阻止他,不要讓他動飛劍。我要活的。」
不用大師提點,劍客也感應到了那人的所在,當下,抄起槍,向那人身邊「呯」就是一槍下去。只聽彭的一下,子彈落處,五尺之內頓時燒起了丈高的大火。一條人影沖天而起直衝向畫舫。大天師壓下劍客瞄向那人的槍口,「他沒有敵意的。」
飛到三分之一,那人的衝勢已失,要向水中落去,卻見那人手向背後一探,拔出一把精光發亮的長劍,並在這劍的借力下,直飛上來,這人果然也是用飛劍的高手。
那人來到船上時,眾人才看清,這是一個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半老道人。頭頂一頂天師帽,面上花白的三絡長鬚,面白而豐潤,在落下時,劍向背後一閃已回到鞘中。
大天師向下面正在擴大的火勢中打了幾槍,用帶玄冰訣的冰彈滅掉火,四個人都笑嘻嘻地看著來人。大天師向來人打了個哈哈:「道友你好啊,你在貴山修煉啊?」
來人上來後四面打量著這張船上的佈置,看看四個人,又看了看在一邊緊張伏著作勢欲撲的花花。聽到大天師的招呼他淡淡一笑:「我道是哪個在這裡興風作浪,原來是龍虎山的張道友,久違了。為何攔著貧道除了這條孽蛇?它已害死數十人了。」
大天師打個揖手笑著說:「哈哈,道友認你得我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修煉到這份上也不易,我打算收伏了它,以後它就不會為害了,這樣也比殺了它好點吧。」
那個老道士露出有點意外地神色,笑了笑:「道友能收伏它?如此更好,本來貧道就沒把握能除了這孽蛇。它的妖氣總能影響我發出的劍氣,所以一路從蜀南到此,與它交戰數次,總沒能擊中它。」他轉過身來看著大師和劍客與公孫鳳三人:「三位道友是在何方修煉的。怎麼好像也練過敝門的內丹真氣之術?尚望能不吝賜教。」
大師恭敬地道:「我等後學末進,是沒有門派的,也沒有修煉的地方,只是現在和張天師學道。我等也曾得人指點過貴道的內功。不知道長是終南道長中的哪位?」
那老道士微笑道:「你倒好眼力啊,貧道純陽子……」
「哎呀!參見純陽真人,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大師和劍客同時激動地行了參見師長的半跪之禮,大天師都有點嫉妒了,這倆小子至今還沒有給他行過如此大禮。
來的竟是八仙中的呂洞賓,真是……難怪二人會有此反應,畢竟在民間傳說中,這是絕對的神仙啊。不過,從現在看來,他在對付妖怪的能力上還遠不如大天師。
呂洞賓見二人這樣的反應不由有點發愣,扶起二人問:「這是為什麼,你們與貧道從未謀面怎麼能動輒行如此大禮。」
大師對呆呆的公孫鳳招呼:「愣得幹什麼,來見個禮啊,這是清夫兄的師傅。」
公孫鳳驚訝了:「是嗎?哦……我還不清楚,見過呂真人。」行了晚輩參見禮。
呂洞賓這才釋然,摸摸鬍子:「你們是韓湘子的朋友啊。呵呵,原來如此。」
大天師指著下面:「你們還要不要這條大蛇,再不動手,就要變成大冰棍啦。」
眾人看下去,果然見到,冰圈內部已剩下不到三十米直徑了。大蛇都盤成一圈在裡邊游了,不斷地對天發出「胡胡」的悲嘶。它是在用擾動水來減慢結冰的速度。
大師不懂了,只好虛心地問道:「要怎麼收。就用乾坤一寶收嗎?」
大天師嘿嘿笑道:「要是直接收,你就會得到一枚效力巨大的天魔丹。你要用意念構建起一個巨大的空間,然後,把它收入。這樣就能把它困著,可以保存起來。以後要時可以放出,它自會在裡邊冬眠式修行的。」然後,他細訴了這些步驟的細則。
大師聽了連連點頭,劍客聽著就不太清楚了。等到說完時,下面的冰圈內徑縮到只有二十米了,只見到越向內,冰圈越高。巨蟒的身邊的水越來越少。整個冰圈就像一個三百米直徑的大底座的中間是個碗一樣。這條巨蟒就在碗底玩著水。
大天師這時用了雷震術把聲音放大,向下喝道:「孽蛇,汝欲存活否?」
正在大師和劍客奇怪地看著大天師。懷疑他這麼說蛇聽不聽得懂時,巨蛇點了點頭?啥?這蛇竟能聽得懂!見鬼了!這大大違反蛇是低等級冷血爬行動物的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