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132:唯一的辦法
    冷韶玉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莫少離和蘇念蕊屢次與朱家結怨,所以記恨在心。他們指使水寇劫了朱家的貨,又用我姐姐和教坊司姐妹的性命威脅,叫我把朱子墨引到一醉樓,騙他買下假商人的假酒,好讓朱家雪上加霜!這次又把我關起來,威逼我姐姐給子朗下毒。我偷偷跑出來趕到柳園,莫少離的人已經到了,我遠遠的瞧見……」冷韶玉的聲音發顫,她頓了頓,繼而大聲說道:「正瞧見蘇念蕊把我姐姐胸口的匕首再度狠狠刺

    「啊?!不是人啊!」周圍立刻又是一陣議論,春兒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一半,突然覺得手腳無力,軟軟地靠在槿嫣身上。冷韶玉,她是來救子朗的。

    莫少離大怒,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顧不得該是誰來審案,更顧不得自己是什麼身份,怒道:「大膽!居然敢含血噴人!來人,大刑伺候!」

    冷韶玉嘶聲喊道:「莫少離,我一直躲起來,就是怕你殺了我滅口,今天當眾說出來,便什麼也不怕了。」她笑望著子朗:「子朗……我總算也能為你做件事了。」一群衙役拖著冷韶玉就要行刑,冷韶玉掙扎著大喊:「莫少離,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怕,我和我姐姐每天晚上找你和蘇念蕊索命!」

    莫少離面色鐵青,猛地一揮手。衙役們會意,七手八腳就要把夾棍給冷韶玉套上。水柔又忍不住了:「莫少離,你憑什麼行刑?人家是好好的證人,說的話總該查證吧?」如果說,以前她的心裡對那一段感情還存有幻想和不捨,此時她已經完全看清了眼前的人,愛,有時候會突然發生,也會千回百轉斷了人腸。可一旦消失的時候,會是那般的徹底。

    莫少離緊瞇了一下眼睛,厲聲說道:「都趕出去!」

    這可是侯爺的命令,哪有人敢違逆?那些衙役雖然懼怕流光和荊楚,可也得硬著頭皮往上衝。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醉仙樓的姑娘們大呼小叫。這個喊:「青天大老爺啊,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那個說:「證詞還沒查實呢就用刑,沒天理啊!」

    正當現場亂做一團之時,又是一陣劈劈啪啪的響聲,衙役們再次全部躺倒,他們每個人都異常驚訝,為什麼剛才打腿,現在還是腿?剛才是腦袋。現在還是腦袋?再這樣下去,腿該折了,腦袋也該打傻了!

    劉大人再次大怒。吼道:「那兩個人又在搗亂!拿了!拿了!」

    荊楚笑道:「大人可曾看見我們動手?」

    劉大人被問得怔住。確實啊。剛才只覺得混亂。然後眼前全都是人影。晃了那麼幾下自己地衙役就都倒下來了。根本沒看清啊!這又該如何是好?

    他硬著頭皮說:「全都拿下。擾亂公堂成何體統!把這兩個趕出去!給冷韶玉用刑!」

    春兒捏緊了小拳頭。這是什麼父母官?這又是什麼混蛋侯爺!若不是為了小包子。她早就和水柔花容一起大聲質問了。肚子裡地小腳丫又在踢個不停。春兒用手安撫著他。小包子。別擔心。你爹不會有事地。要是他們敢動你爹一下。娘叫流光叔叔和荊楚大大晚上把他們全家頭髮都剃光!

    「大人。」子朗笑著說道:「沒看見出手就認定是事實。這樣太說不過去了吧。」

    劉大人吼道:「人犯住嘴!我說動手了。就是動手了!」

    子朗懶洋洋地。笑意更濃:「大人。您真是是非不分善惡不辨。冷姑娘說地是事實。可是您卻要用刑。下面地人是誰出手都沒看清。卻認定是我朋友。劉大人。您一直都是這樣草菅人命胡亂定罪地嗎?」

    「是啊,這是什麼道理?」醉仙樓姑娘又開始幫腔,然後又是一陣議論聲。

    劉大人不停擦汗,兩撇小鬍子不停抽搐,這局面已經控制不住了呀。

    子朗看著他。打了個哈欠慢慢說道:「大人。您地右眼要被擊中。」

    劉大人趕忙捂上右眼,咦。沒事兒啊,他瞪起眼睛:「朱子朗,你在這兒嚇唬誰?」

    嗖!一顆石子準確無誤地打在劉大人右眼上。子朗微微一笑:「大人,我沒嚇唬您,您並沒看見我出手,不過大可說成是我打的。」

    「印堂、人中、肩井、檀中、太陽。」子朗笑瞇瞇地慢慢說著,嗖嗖嗖嗖,幾顆石子連著飛過來,劉大人慘呼數聲,捂著臉和胸口痛哭流涕,莫少離氣得一腳踢在他身上,他淒聲大叫著:「將人犯帶下,退堂退堂!改日再審!」

    「威武——!」衙役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喊得格外輕鬆。

    「子朗!子朗!」春兒雙手緊緊抓著欄杆不放,一直喊著子朗的名字,子朗衝她笑笑:「等我。」

    春兒使勁兒點點頭,子朗,春兒不哭,春兒和小包子一起等你。

    這天的審訊就像一場鬧劇,劉大人猶如提線木偶,莫少離就是幕後操縱的那雙手。儘管沒有任何有力的指證子朗的證據,儘管冷韶玉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儘管堂下聽審的人對審訊極度不滿,劉大人還是把子朗和冷韶玉關在牢裡,準備在莫少離的授意下慢慢折磨。

    槿嫣告訴春兒,冷韶玉自從那天到了柳園之後就躲了起來,她倒底是個有心計地人,或者說她太瞭解莫少離的手段。她知道貿然行動不但救不了子朗,反而會白白賠上一條性命,所以她選擇失蹤。她也沒有去朱家,因為她知道朱家也必定是在莫少離的監視下,她選擇了到連家去找連暮天,相對比來說,連家是比較安全地,而審訊子朗的這一天,碧玉簫和槿嫣一起和連暮天把她接到公堂,同時也在擔心著她的命運。

    一想到子朗還要繼續在牢裡受折磨,春兒這個心疼啊!她跺著腳說:「流光,你怎麼就不教教子朗武功?他在裡面倒是把那些人氣得要命,可是也吃虧啊。」

    流光哼了一聲:「你家相公肯學嗎?」

    春兒立刻洩了氣:「那倒也是,他恨不得天天在床上躺著呢!」

    對於連暮天私藏了冷韶玉好幾天,花容是很不高興的,嘟著嘴不肯理老古板,哼,還好意思整天板著臉?他把一女的藏家裡怎麼不說?真是氣死人了!

    連暮天踱到她旁邊,臉孔依舊板著,小聲說了一句話:「下個月娶你。」

    「啊?什麼?」花容也不生氣了,人也會笑了:「真的啊?」

    連暮天的臉居然開始發紅:「我娘找人算好了日子,昨天去你家商量好了。你昨晚去朱家陪著春兒,所以不知道。」花容一臉甜蜜,低著頭嘿嘿直笑,抬腳輕輕踢了踢老古板的鞋尖,連暮天目不斜視,那張臉,嗯,還是板著。

    流光他們繼續商量著子朗的事兒:莫少離和劉大人不認賬,這是在意料之中地,這件事拖得越久,子朗就越危險。既然大家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證據,就算找到了公堂之上也被說成是為證,那麼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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