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實在來不及了,這是補昨天滴
「大人!」堂下突然傳出一個嬌媚聲音,所有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她身上。只見堂下婷婷裊裊立著一人,紅衣如火焰般奪目耀眼。她面容無暇,笑意盈盈,卻又看不出任何情緒。春兒心裡咯登一下,冷韶玉這個時候來,她又是為了什麼?對子朗來說,這會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春水梨花之中,水柔是最衝動的一個,她幾步衝到冷韶玉面前,指著她大聲說:「冷韶玉,你可真不要臉,上次就是你差點讓我和子墨上當,你又來害我四哥做什麼?你真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才肯罷手嗎?」
冷韶玉笑道:「水柔小姐何必這麼大的脾氣?」她笑望著莫少離:「侯爺,這個證人我來做,可好?」
莫少離一見她笑成這般模樣,心裡頓時有了底,冷韶玉昨晚不見了蹤影,原來是等著今天來幫自己作證。一個小小的舞姬,還要靠著自己做她的靠山,怎會做出違逆之事?
春兒心裡更加不平靜,這時身旁又多了幾個人,是碧玉簫、連暮天和槿嫣。槿嫣緊緊拉著春兒的手,小聲說:「春兒莫急。」春兒抬頭看看碧玉簫,他拍拍春兒的腦袋,低聲說:「子朗不會有事兒的。」此時,坐在堂上的劉大人總算安心了,冷韶玉這麼有名的美人兒他怎會不認識?當初看見她的時候,也曾垂涎三尺來著,但這女人一直有小侯爺撐腰,只能在心裡頭想想而已。看她這樣對小侯爺笑,應該是站在侯爺這邊兒的。天哪,總算來了一個能促進案情發展的人了,好叫他可以趕快回去抱著小妾享樂,不必看著朱子朗施施然躺在公堂之上無視自己。不必擔心小侯爺因辦事不利對自己不滿,也不必對著堂下眾人心虛不已。他一拍驚堂木,大聲說:「帶上來!」
冷韶玉輕移蓮步,連走路的姿勢都極具美感。她不看莫少離,不看劉大人,只看著子朗一人。子朗笑笑:「韶玉來了。」
劉大人一拍堂木。說道:「堂下女子報上名來!」
冷韶玉微微一笑,這才把視線轉向父母官,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劉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去年的圓宵燈節,又是誰趁亂偷偷捏了一下韶玉的手?」
連暮天冷哼了一聲,適時地送上兩個字:「無恥!」
哈哈哈,下面聽審的人唯恐局面不夠亂,大聲哄笑起來,劉大人地臉一陣紅一陣白,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冷韶玉這女人仗著有人撐腰。簡直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他偷眼瞧瞧面色鐵青的莫少離,心裡暗想:阿彌陀佛,侯爺可千萬不要怪罪啊!
連暮天一來。先忍不住地就變成了花容。她在下面直起哄:「劉大人最喜歡狼狽為奸。還喜歡偷偷摸摸。更喜歡收受賄賂。可是怎麼收了錢不辦事兒啊?朱家地銀子您不也拿得痛快?為什麼還嚴刑逼供想要屈打成招?您可真是個好官!」
連暮天於是又送上倆字:「狗官!」
花容地話立刻又引起一陣議論。全都是對劉大人地質疑。劉大人啪地一拍桌子:「閉嘴!來人啊。把閒雜人等都給我逐出公堂!」
幾名衙役立刻對聽審地人棍棒相向。引起一片騷亂。春兒捂著肚子趕忙往旁邊閃。子墨和水柔花容都擋在春兒周圍。這要是傷了小包子可划不來。醉仙樓地姑娘龜公則不停大呼小叫。「這是幹什麼呀。不讓人聽審了?大人是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光地事兒啊!」「大人。您在別處拿了更多銀子吧?」
場面越來越亂。莫少離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來聽審地明明都是來搗亂地。可是棍棒更加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這時候。突然從外面閃進來兩個人影。就聽得劈劈啪啪一陣亂響。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那些衙役就都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抱腿地抱腿。捂臉地捂臉。還有地護住了重要部位。一個個齜牙咧嘴痛苦不堪。醉仙樓地姑娘們尖叫出來:「啊。是個英姿颯爽地小劍客。」「啊。他要是肯上我那兒去。我不收銀子!」
莫少離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地這兩位。一個是穿著青衫的冷顏劍客,一個是貌不出眾的老者。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就是劫了水寇,搶回朱家貨物地那兩個人。只見那小劍客站在那兒,劍雖未出鞘,但卻是滿身的冰冷劍氣,他冷冷地瞥過去一眼,那些姑娘立刻住嘴,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而那個老者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模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剛才的出手如電絕非假手他人,此人必定是個世外高手。
劉大人厲聲喝道:「來者何人!擾亂公堂,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命令下了,卻沒有一個人買賬,那些衙役拎著廷杖哆哆嗦嗦不敢上前。荊楚笑了笑,說道:「大人,我們只是來聽審的。」
子朗臥在地上,唇角揚起:「來得好,好好護著我家娘子。」
他總是這樣,天塌下來也能睡得安穩,笑得淡然,從來都是這般寵辱不驚的模樣。春兒眼圈又紅了,扁著嘴望著子朗,子朗衝她笑笑:「小春兒,兒子可還老實?」
春兒點點頭,哽咽著說:「我沒哭,他沒踢。」
劉大人快要氣炸了,好好的公堂烏煙瘴氣,不是有人亂喊,就是眉目傳情,現在連衙役都被人打了,傳出去還又何臉面?他正準備發威,堂上傳來嬌滴滴的一聲喊:「劉大人!」
冷韶玉笑著,嬌柔之中媚態盡現:「還審不審了?我這證人可等了半天啦。」
「審!審!」劉大人道:「冷韶玉姑娘,冷纖雲被殺害那晚,你在哪裡?」
冷韶玉嬌聲說道:「那晚,我知道我姐姐約了朱子朗,心裡著惱,怨他私會江南名士卻不告訴我,於是便偷偷到了柳園。」
劉大人板著臉繼續問:「那你可曾見到朱子朗?」
冷韶玉點點頭:「見到了,他們彈琴縱酒,好不愜意啊。」
劉大人又問:「那你可見到朱子朗殺人?」
冷韶玉笑了,衝著劉大人拋了個媚眼,劉大人只覺得骨頭都酥了,他的笑容立刻變得諂媚,語氣也柔和了好多:「美人兒,快說。」
冷韶玉道:「我進了柳園,見他們郎情妾意地,心裡好不失落。然後就見一點寒光,我姐姐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倒在地上,殺人的正是這——」
「誰,是不是朱子朗?!」劉大人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等著冷韶玉點頭,他好拍著驚堂木結案。
春兒急了,跑到欄杆邊上大喊:「冷韶玉,你別想血口噴人!」冷韶玉笑道:「四少奶奶何必這樣著急?您可要顧著點兒肚裡的孩子。」
花容水柔子墨幾個幾乎要衝進去,全都被衙役們攔了回來。荊楚冷靜地安撫著大家:「稍安毋躁,我們不見得輸。」
子朗不動聲色,只是看著春兒微笑,整個審訊過程她都只看著自己,她所有的焦慮和關切都落入眼中。這個小女人把他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現在是,將來更是!這樣真好,再沒有什麼可以讓子朗如此滿足,雖然是生死攸關,雖然傷痕纍纍,但只要看見了她,便覺得說不出的心安。
而流光一句話不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冷韶玉。春兒知道,流光這人從不多言,但若是誰想對子朗不利,第一個出手的一定是他!
槿嫣則拉住春兒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地眼神。
莫少離和劉大人越是急著讓冷韶玉說,她就越是不說。只見她眸光流轉,笑瞇瞇說道:「如果我說是,侯爺和劉大人一定很高興吧?」
劉大人不由得點頭,他是真的這樣想啊。冷韶玉又笑:「那大人一定會讓我把話說完嘍?」劉大人接著點頭:「美人,你慢慢說,慢慢說。」
冷韶玉面色一沉,眼神如刀直逼莫少離,一字一字說道:「指使殺人的正是小侯爺莫少離,還有他府中姬妾蘇念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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