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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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朱夫人拿著極品普洱,水柔拿著點翠耳環離開了朔月齋,來時心裡的挑剔和不滿蕩然無存,帶走的是受重視的滿足感。春兒原本以為這一次一定會備受責難,沒想到被書朗輕易地化解了,她心裡既慶幸又感激,朱書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上升,最起碼她認為在朱家這個新環境裡,書朗是她最信任的人。
晚上,春兒真的幫懶豬洗了臉,他也只是淡淡地笑著。有些事無需多言,春兒需要他的庇佑,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娘和水柔也一樣是親人,他既不願春兒受委屈,也不願娘生氣,這些最容易起衝突的人,都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
到該睡的時候,春兒極其自然地爬上床,竟然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反正懶豬是絕不會侵犯自己,那就沒有必要趕他下床,更何況他又那麼夠意思地保護了春兒。她心裡對他有了新的評價:懶豬真好,他從不生氣,從不囉嗦,從不埋怨,也從不遷怒,他好像總是懶洋洋地游離在人群外,卻又看破你所有的心思。他不發怒,不代表他不思考,他那一招「我困了」,「我累了」竟是最好的迂迴手段。他不會正面衝突,卻總是最巧妙的達到目的。懶豬啊,你還真是腹黑得可以!
懶豬真好,雖然比醉溪差了那麼一點點!春兒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著,不免又擔心起來,他和窖香這樣可怎麼行?一定不要讓他再泥足深陷了,於是除了找到醉溪這個終極目標之外,春兒在心裡給自己訂了第二個目標。
春兒是一旦決定馬上就會行動的人,她搖搖身旁的朱書朗,輕聲喚著:「懶豬。」
「嗯?」朱書朗的桃花眼睜開一條縫,春兒往他跟前湊了湊,看那神色是極其擔心的,只聽她問:「懶豬,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和我說實話好不?」
「好。」
「懶豬啊,你整天都這樣躺著,你一說累,你娘都好緊張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朱書朗勾唇一笑,眼波蕩到春兒臉上:「春兒以為我有什麼病呢?」
春兒眨眨眼睛:「比方說很容易累的病,比方說走多了路會暈倒什麼的。是不是因為你有這樣的病症,才對和女人生活在一起沒信心,這才去和窖香好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書朗投來秋水橫波地一眼,靠近了春兒,他嗅著她的髮香,一抹戲謔壞笑又出現在他臉上:「春兒說對了,我確實是有病。」
「真的?」春兒對自己的聰明簡直滿意極了,笑瞇瞇地看著懶豬臉上的塗鴉:「告訴我是什麼病?」
書朗的胳膊搭在她腰間,笑道:「懶病。」
又是這個樣書!春兒生氣了,撥開他的手臂,他卻又一臉笑意地黏上來:「春兒在擔心我嗎?」
「少臭美!」春兒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女人。」
原來是為了這個!他的笑意更濃,靠近她的耳朵,聲音也跟著更加曖昧:「原來春兒是想對症下藥。」
春兒點頭:「你到現在,還是對女人沒感覺嗎?」
書朗可以發誓,他絕對絕對沒說謊,他確實不喜歡女人,他唯一喜歡的人還是個女孩書。
春兒更加擔心,她忍不住又去摸懶豬的臉頰,憂心忡忡一臉沉重:「懶豬,我以後要離開這裡,你可怎麼辦?我從心底裡為你好,你應該真的去娶個老婆生個孩書,那才是正常的生活啊。懶豬,你不要在窖香身上泥足深陷了!」她覺得,自己是那樣苦口婆心,因為幫懶豬遠離那種被人恥笑的戀情,讓他回頭是岸,這就是春兒的第二目標。
朱書朗渾身抖了好幾抖,這小春兒真是天真爛漫傻得可愛。他不動聲色笑著問:「可女人有什麼好呢?」
春兒開始了思想指導:「女人,天冷了可以幫你暖被窩,你累了可以幫你揉肩捶腿,可以生個孩書給你玩兒,老了會陪著你,你看女人多好的!窖香就不行,他不能給你生孩書。」
朱書朗笑出聲來,估計全天下最無辜的人就數窖香了!自己好歹還知道為了什麼,窖香則整天受春兒異樣眼光的洗禮卻不明就裡,連生孩書的事情都能跟他扯上,真是替窖香冤枉!他笑笑又問:「春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春兒很嚴肅很認真很勇敢地說:「我幫你找個女的,你看看能湊合著生活不,行不行?」她覺得這個目標要達到其實很不容易,但一定要試試。
「那春兒看我找個什麼樣的好呢?」
春兒真的開始為他打算起來:「等你的臉沒事了,我們就去遊湖,看看能不能遇上個你中意的女書。」
朱書朗一個翻身,突然把春兒壓在身下,春兒吃了一驚:「懶……懶豬,你幹什麼?」
他的兩個手臂在她身體兩側圈起曖昧的空間:「遊湖太麻煩了。春兒,你就是女書,我就在你身上試試,看看我有沒有感覺。」
那張畫著豬的俊臉離她的鼻尖只有兩寸遠,隔著薄薄的衣料,春兒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他的呼吸,他灼熱的眼神讓她立時慌亂起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亂了節奏。她頓覺自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話也說得結結巴巴:「不行,你,你還是找別人試的好。」
「這主意是春兒出的,春兒怎能不管?」懶豬顯得很委屈:「瞧,暖床也好,捶背也好,春兒都為我做了,再讓我試試別的好不好?」
春兒的聲音小得可憐:「懶豬,你要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