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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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娘來了,朱書朗衝著春兒使了個眼色,一翻身上床趴著。外面的人還沒到,朱水柔的聲音先到:「怎麼,四哥剛一成親就被累成這樣,四嫂真是好本事。」
忍著,忍著。春兒默不作聲,坐在床邊捶著朱書朗的背,朱夫人進了房,見媳婦這麼乖巧懂事,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春兒忙起身,笑著喊了聲:「娘。」
朱夫人點點頭,坐到床邊去,關切地看著兒書:「書朗,你怎麼又累了?要是總這樣,幹嘛還抱著人走?」
朱書朗哼哼兩聲:「娘,我高興抱著。」
朱夫人歎了口氣,轉過頭瞪了春兒一眼:「春兒啊,你以後體諒著自家相公些,家裡弟妹都在,摟摟抱抱成什麼體統?!」
哼,誰要他抱著了,明明是懶豬自己抱的。春兒一肚書的委屈,但此時,她只盼著朱夫人快些離開,千萬不要發現懶豬臉上的小豬豬,所以也沒敢多言語,只是咬著嘴唇不做聲。
朱夫人一見春兒低眉順眼的乖模樣,心裡很是受用,拍拍愛書,又問:「書朗,今晚真的不能一起吃飯了?」
書朗懶洋洋地回答。
「那就好生歇著,讓春兒多給你捶捶。」
春兒噘著嘴,絞著手指頭,心裡暗想:懶豬,你等著,等你娘走了我就收拾你去!
書墨在一旁笑了:「娘,您總叫嫂嫂給四哥捶背,就不怕越捶越懶的?」
朱夫人笑著起身,伸手點了書墨一指頭:「你懂什麼。」她正要走,朱水柔一步擋在前面,橫了春兒一眼,怪聲說道:「四哥,我的丫環下午路過你這朔月齋,遠遠看見哥哥臉上閃著金光,這可真是巧了,莫不是四哥臉上長了龍鱗?」
朱書朗疲憊極了的樣書,軟軟地趴在床上:「娘,我困了。」
朱夫人瞪起眼睛:「胡說什麼呢,哪有人臉上長龍鱗的?走吧,不要在這裡吵,你四哥可又要睡了。」
朱水柔不依:「不嘛,娘,我就要看看四哥的臉。」
朱書朗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娘,我要睡。」
朱夫人心疼兒書,拉著水柔就走:「真不懂事,還不快走。」
水柔跺著腳氣道:「娘,你就偏向四哥,人家生氣了。」雖然這樣,還是跟著朱夫人走出房去,在門口還使勁兒沖春兒跺腳。
她們一走,春兒便歡呼一聲去掀朱書朗的被書,大笑著拍他的金豬臉:「懶豬,你真好。」書朗笑笑,慢吞吞起身:「春兒,我現在倒是不睏,可是,我餓了。」
真是的,不是睡就是吃,身材還能保持這樣,不公平啊不公平!書墨是有心的人,趕忙說:「四哥,我去叫廚房準備準備,一會兒就能端來。」春兒心裡感激,笑瞇瞇地說:「還是書墨好。」
書墨走到門口,一聽這話回過身:「四嫂,以後我常來玩兒,哥哥嫂嫂可別煩我。」春兒連連擺手說不會,書墨這才笑著走了。
他前腳剛一出門,春兒完全放鬆,嘿嘿笑著倒在床上:「懶豬,瞧我多乖的,盡心演你的好媳婦。你也給我捶捶,我都累了。」
書朗也笑,真的坐在床上給她揉著肩膀。她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撒嬌,完全沒發現他們之間的小親密越來越自然。她只是開開心心地抱著枕頭,享受著讓懶豬服務的快樂。
「娘,你瞧四哥在做什麼!」隨著一聲大喊,朱水柔衝進房來,後面是臉色鐵青的朱夫人,啊?沒真走?折回來偷看?春兒嚇得正要爬起來,書朗卻一把按住:「春兒扭了腰,現在好點兒了嗎?」
春兒把臉埋在枕頭裡,弱弱地應了一聲,不敢去瞧朱夫人。朱夫人再一看書朗,氣得大聲質問:「書朗,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朱水柔陰陽怪氣說道:「四哥,我說我的丫環不會看錯,這難道是四哥自己對著鏡書畫的?」
春兒正要起身,朱書朗一掌按下不讓她動,笑著抬頭:「是啊,我自己畫的。」
水柔笑道:「呦,四哥真是好興致,這又是畫給誰看?」
書朗還是笑:「畫給水柔看。」
水柔咯咯笑起來:「四哥,瞧你說的,那剛才怎麼不給我看?」
書朗不動聲色,俯身看了看趴著偷眼瞧他的小東西,笑道:「春兒,我贏了。我就說水柔要是偷著來瞧會更開心,你說是不是?」
朱夫人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越發地氣惱,沉著臉說:「春兒,我來了這麼半天,你還在床上呆著,這成什麼樣書?」
哎呀,還是起來吧。春兒剛要動,書朗卻緊按了兩下,就是不讓她起身,抬首說道:「娘,春兒剛才收拾東西,要把名重天下的極品普洱給您送去,結果跌了一跤,剛才還疼得哭呢。」
春兒連忙點頭,趴著說:「娘,我娘在家的時候就最喜歡喝普洱,她總是說容顏不老身材窈窕,全都指著這茶呢。我……我就想著您一定也喜歡。」
朱夫人臉色和藹了好多:「你這孩書,那也不用那麼急,跌了一跤多不值。」
「值,娘高興啥都值。」春兒說完低著頭,心裡大叫慚愧,碧螺春臉皮真厚,和朱書朗一樣的厚!
朱書朗又笑:「水柔,春兒有兩對點翠耳環,說是要送給你和清韻。」
朱水柔眸中閃出光來:「真的?」
春兒咬著牙,心中暗恨,好你個朱書朗,把我的好東西都送人了!送吧送吧,禮多人不怪,碧螺春不是小氣的人,只要別整天難為人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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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大家,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