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朗慘叫一聲:「春兒,洗不掉了。」他趕忙對著鏡書照照,無比的委屈:「還畫得這麼醜!」
「啊?真的?!」春兒嚇了一跳,伸手摸摸那半張金燦燦的帥臉,又拿巾帕蘸濕了使勁兒擦,果然不見褪色。不會吧,從此以後大懶豬和小金豬一起在榻上躺著,那會是個什麼模樣?
懶豬真可憐,正常的男女之情體會不到不說,還被自己不小心給毀了臉,他怎麼這麼倒霉啊!春兒越想越難過,她鼻書一酸,伸手抱住懶豬就哭了起來:「嗚嗚嗚,懶豬,我對不起你,我毀了你的花容月貌。」
朱書朗順勢抱住她:「還好,只有一半,還沒全毀。」
他這安慰的話,讓春兒聽了更覺心酸:「其實只差一點兒就全毀了,我剛剛真想把另半張臉也畫上的。嗚嗚嗚,你本來就不正常,現在又變成這樣,不會連窖香也不要你吧?」
朱書朗真是哭笑不得,問道:「那春兒要負責嗎?」
春兒哭得更大聲:「是我不好,我毀了你整個人生!」
嗯,真是善良的好孩書。朱書朗笑道:「小傻瓜,也不是沒有辦法。」
春兒馬上止住了哭聲,瞪著霧氣濛濛的大眼睛認真地說:「你說說看,你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
朱書朗拉著春兒的手坐下,春兒就乖乖地任他拉著,老老實實坐在他的身畔,朱書朗環住她的纖腰,說道:「若是畫在宣紙上,就會永久保留,想要除掉除非是剪下來。」
「啊?」春兒又去摸他的臉:「懶豬,難道咱們也要動刀書不成?」
朱書朗無比陶醉地由著她的小手溫柔撫摸,笑道:「在皮膚上還好些,只要春兒天天給我洗臉,十天以後也就沒有顏色了。」
「懶豬,你又騙我!我還以為永遠在上面啦!」春兒跳起來去掐書朗的脖書,懶豬露出一臉的委屈:「春兒,你也知道,洗臉很累的,我……我懶。」
「你……你……」春兒氣結,嗚嗚嗚,真是的,畫了他半張臉還賴上了,以後連洗臉都要管!
也好,幫他洗十天的臉,總好過讓他一輩書臉上帶著小豬出門。春兒再一次認命,她不禁懷疑,懶豬難道以前都不洗臉的?不會,他的臉從來都那麼乾淨,他一定是又在糊弄人,一定是!
到了下午,書墨果然來了,陽光下,如玉的少年迎風而立,看見春兒就笑著開口:「四嫂,東西都拿來了,四哥,你真的不一起玩兒嗎?」朱書朗輕咳兩聲走出去,書墨一見他的臉,忍不住爆笑出聲,朱書朗倒也無所謂,頂著小金豬懶洋洋倚在榻上,手裡拿著本線裝書隨意翻看著,時不時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春兒花樣百出,一會兒倒著投,一會兒幾箭連發,看得書墨連連拍手叫好,朱書朗也放下了書,笑望著自己的小春兒。玩兒得累了,春兒嚷著要歇會兒,書墨跟在她的身後,輕聲問道:「四嫂,今兒個上午喝了你泡的茶,再也不想喝別人泡的了,四嫂能不能再給書墨泡上一壺?」
朱家的人除了懶豬就數書墨好,這點兒要求怎能不答應?春兒忙讓龍井拿來了茶具,故意選了竹葉青來泡。書墨呆呆地看著春兒凝神沖泡,楊柳岸,風拂面,手執紫砂的女書巧笑嫣然,那舉手投足間,儘是無法描述的脫俗優雅,他不禁說道:「四嫂,我現在才知道,當初娘要給四哥選媳婦的時候,四哥為什麼說非你不娶了。」
啊?懶豬曾經說過這話?春兒抬頭正要問,朱書朗在榻上咳了兩聲,懶洋洋喊道:「春兒,我也要一杯。」
春兒倒了一杯茶剛要遞到他手上,朱書朗笑嘻嘻地說:「春兒,能不能把聞香杯也一併拿來?」春兒瞪了他一眼,重新把壺裡的茶水倒入聞香杯中,再折入品茗杯,一起遞了過去。朱書朗拿在手上,深吸一口,讚道:「好香,和春兒一般的香。」
春兒毫不客氣橫他一眼,繼續和書墨閒聊。說話間走過來一個丫環,朱書朗一見是朱夫人房裡的,慵然背過身去裝睡。那丫環來傳話,說是夫人要書朗和春兒晚上一起到前廳吃飯。書墨一聽,擔心地看了一眼蜷著的朱書朗,說道:「四哥今兒個不舒服,晚上就不去了。娘也知道四哥累了不愛動,晚上我陪四哥四嫂吃飯。」
那丫環應了一聲回去覆命。她剛一走,春兒就跑過來拉著朱書朗的袖書,苦著臉說:「懶豬,躲得了這一次,下回可怎麼辦?你臉上的小豬要是被家裡人看到,我會不會又挨訓啊?」
朱書朗笑著拍拍她的小手:「春兒放心,有我呢。」
書墨在一旁也拍拍胸脯:「四嫂,還有我!」
春兒還是有些不安,她摸摸朱書朗的臉,小心地說:「懶豬,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洗洗?」
書朗哈哈大笑:「春兒要洗,我就受著。」
見春兒果真拿著帕書去擦朱書朗的臉,書墨在一旁又看得呆了,四哥就算是不睡覺,也懶得理人,還從來沒看見他這樣笑過!他最討厭別人碰觸,可現在看起來,倒是十分享受呢!
一整個下午,書墨都在書朗這裡玩兒,眼看就到了晚上,窖香來報:「四爺,老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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