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剛回城,盧望就來求見。(小說)
「主上,蔣亭他……拒降。」盧望非常遺憾地說。
蔣衛也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哦?本是同族,何以竟如此?」
一旁的盧裕聽了話一臉玩味的樣子,蔣衛狠狠瞪了他一眼。
齊漢道:「那蔣亭本說要多考慮些時日好安撫私臣,但聽主上講只有一天便須答覆,於是就直言拒降了。」
「那二位師傅看,我再給伯父幾天,他肯降麼?」
盧望歎了口氣:「想來是不會了。那人將自己兩縣經營得鐵桶一般,若真想降哪還用安撫私臣?而且兩縣仍在徵召壯丁,他定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嗯……」蔣衛心想如果這都看不出來,那也不配做什麼大司徒了。
他又問:「那蔣勳和田昭如何?」
「都不肯降……」
「哼……」蔣衛想,這些傢伙真以為自己還有一戰之力麼?!(小說)
他再問其他重臣的反應如何。盧望說那些人見了蔣亭軍中將領的首級都已相信其主動反叛。
蔣衛想了想道:「既然蔣亭等人不降,那我只能討伐。盧師再派人令外縣諸臣聚兵,準備出征!」
「是!」盧望老頭這次沒話說了。不打的話家中便成分裂割據之勢,如此很可能蔣家就此滅亡,這可比同族相殘還慘。
蔣衛看盧望、齊漢都有些意氣消沉,於是勸慰道:「二位師傅莫太傷感,蔣亭等人不顧情分,我還是會顧念些的。若是再勝了他們,我不殺就是。」說實話,蔣衛這次還真不打算殺他們……
兩老臣亭蔣衛這般說自是安慰了些,又請蔣衛不要太過殺戮其餘兵士。蔣衛嘴上自然答應,不過他的打算還是和原來一樣。
盧望又報告了關於城內奸細的情況,根據那個被俘土豪的招供,隱藏蔣亭刺客伏兵的奸細已經被抓住。那人是一個經營棉花的商人,在城北有商舖和倉庫,那些人就是在倉庫內藏了三天。這奸細還是一個不小的土豪,在蔣縣的南邊險山上有上千畝地專種棉花。那寨子自然早在前幾天被討伐完畢了。這個奸細在百般拷打之下不肯供出其他同黨,估計這人怕是家眷都被作為人質了。
蔣衛聽了便道:「那就將他當眾放了吧,但在城內要加緊查探。」
兩老臣有些詫異,蔣衛笑道:「如城中還有奸細,見我等將這人放出,那他們必然以為此人已招供。之後肯定會急想逃之夭夭,一急這破綻就出來了。如此要識破他們就容易得很。至於放跑的那人,想抓回來還不容易麼?」
兩老臣聽了大是歎服,讓蔣衛很是虛榮了一把。
既然要出兵,那以現有常備兵力對付總共擁有五座城池的蔣亭等人肯定是比較勉強的,必須得徵召一部分壯丁參戰。蔣衛不想讓太多訓練極少的普通人上戰場,所以只挑了最精壯的男丁,與徵召士族們混編。(小說)
最後,他聚集起來的部隊約有壯丁(包含徵召士族)五百多人,城兵近三百人,山平、鹹甫的護商兵,還有虎山衛與蔣城武士隊。
其中的壯丁人數是連城外的壯丁也聚集了之後,經過挑選得出的。蔣縣人口在八千左右,選出的人可想而知都是非常強壯的男丁。而城兵之所以能湊出近三百,是因為原屬蔣亭等人的城兵有許多投降加入;事實上如果不是俘虜的時候有許多人被用箭穿了腿,那這個人數完全能更多。這也讓蔣衛下令今後抓俘虜時盡量用繩綁了,而別再用箭穿腿。
他還徵召了一些壯丁守城,讓在城中養傷的武士們統轄。
蔣衛看好的三個武士這些天在守城和討伐土豪中也立了不少功勞,於是蔣衛以此為借口將他們提拔了一些。蔣鵠升了城兵小司馬,米川、塗掣則成為協兵小司馬。由於三人的功勞的確比較「大」(在蔣衛的照顧下還能小麼),所以諸人對於蔣衛的提拔沒有什麼意見,那三人對離開蔣衛身邊表示了依依不捨後,自然是感激涕零。
由於早就了徵召令,所以各處的壯丁在戰後就進了蔣城,蔣衛征討土豪這三天,他們還進行了一定的用弩訓練,所以現在蔣衛不過是整編而已。在齊漢等熟練將領的幫助下,這千餘人的編組一天內就完成了。
給兵士壯丁們的裝備不缺。蔣衛以前就準備了五百壯丁的裝備,雖然城兵的裝備不太夠,可蔣衛一打完守城戰就讓山平準備了。由於這次湊集武器完全可以調用國內貨物,山平的準備沒費多少功夫。
下午,盧望來兵營找蔣衛,說前去通知諸臣蔣亭不降的使者們陸續回來了,帶回了那些人願意出兵協助平叛的消息。蔣衛早就知道這些人會如此,蔣亭的實力已經大損,打落水狗討好主子誰不願意?
由於蔣亭謊報鮮卑入侵,所以那些重臣都已整頓好兵馬。不過蔣衛覺得雖說出於大義名分那些家臣不得不出兵相助,可真心的恐怕也沒幾個,作為戰力計算就比較危險。但蔣亭能動用的軍力的確比他差多了——雖然雜兵不少,自己依靠現有實力完全能對付。
不過這也是個立威的機會……蔣衛思考一番,道:「那就通知諸臣,我軍明日出發,讓他們盡快與我合兵一處。」
盧望應了一聲告辭領命去了。(小說)
蔣衛繼續和齊漢等人處理出兵事宜,忙到晚上事情基本都解決了。這其中鹹甫和山平也出了不少力,乾糧、草料、藥物等等軍需他們提供了大部分,而且都是在蔣衛征討土豪之前就開始準備的。蔣衛對兩個商人很是褒揚了一番,答應等討伐蔣亭完畢就論功行賞。
蔣衛和女孩們再次面對分別了。這次的戰事雖極有把握,可卻不知需要遷延多少時日。雖然不像前次那麼擔心,可三個女孩在飯桌上還是比較沉默,只是光朝蔣衛看。
蔣衛看女孩們這個模樣,於是指著桌子上琴歌精心烹製的一道三鮮鴨舌道:「我從來不吃鴨舌頭,從鴨嘴裡取出來的東西,多髒啊……」
三個女孩一愕。
「騙人,你七八天前還和我搶著吃呢!」連憐立刻道。
梁雨卻問:「哥,那你愛吃什麼啊?」琴歌也奇怪地看著蔣衛。
「我就愛吃炒雞蛋!」
「噗……」琴歌一下把飯噴出來了。
蔣衛哈哈大笑,梁雨也笑到桌子底下,就連憐莫名其妙地看著三個人。
……(小說)
「喂,要出去打仗啦,給點『鼓勵』怎麼樣?」蔣衛傍著琴歌房間的門邊道。
「哼!」琴歌咬著唇皮,害羞又嫵媚地望著:「要什麼鼓勵?」
蔣衛滑進門,順勢抱住了琴歌。他嘿嘿奸笑道:「那天你怎麼懲罰我來著?今天……」
……
出征在即,兩人心裡多少有些忐忑。這使琴歌也忍羞含嗔地讓蔣衛如願以償。
「好了吧?真是的……」
琴歌半依在蔣衛懷裡,俏臉暈紅不堪。她上身羅衫已是半解,雪白柔膩盡顯,裙裾也凌亂不堪。那雙明眸嫵媚得快似滴出水來,聲音更是嬌柔羞澀,如哽在喉中一般。
雖沒真個銷魂,可和相愛之人如此私秘親熱的感覺已是令蔣衛心滿意足。他把琴歌抱在懷中,用吻回答了問話。
情慾已去,這對戀人對即將來到的短暫分離有些惆悵。他們正是蜜裡調油之時,那怕一時的分別也無法忍耐。可世道艱辛,不這麼做還能怎樣?
「我說,等我這次回來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比較閒哦。那時可以舉辦儀式了吧?」(小說)
蔣衛努力拋開有些鬱悶的心情,緊緊懷裡的愛人,感受那溫暖,期盼著。
「嗯,那你可得早點回來才行。」
琴歌的眼神如此迷離,卻又含著美妙的憧憬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