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暴風帝國的上空陰雲不去,米芳的皺紋加深了數條,亞斯優雅的表相受到嚴重的考驗,普列和優被他們外放安穩局面。
說到外放,就不得不先說說暴風帝國最近的形勢。
原先,也就是我未回到奇亞大陸前,封魔法師這個職業一直不吃香,卻又不可少,委實如雞肋一般。上回我用封魔法杖戰勝了六階以上的魔狼魔虎魔鷹等級別的魔獸,這等戰績一經宣揚,聽說轉投到大陸各大封魔師門下的魔法學徒無形中備增。
封魔師職業的興盛,之於大陸當然是大大的好事。有點不好,這種形式引動那位傀儡帝王有心奪權。
我聽說,當初瑪多的魔族大軍一開進奇亞大陸,西南大陸的威頓王國首當其衝。那位被無數龍人推崇的德拉大法師,龍格雖然備受本人的唾棄,但是對於共同的敵人魔族,還是懂得取捨,他奉獻了自己的光自己的熱將魔族大軍的進攻步伐拖住三月不放。
這對人才凋零的威頓龍族來說,是件極偉大的功績,是他們的忘我犧牲給大陸四族爭取了備戰的時間,魔族的突襲計劃因德拉大法師與希斯波提考爾大祭司的聯手而擱淺,桑萊德、弦一、都亞、梅萊亞等人在奮勇抗魔戰中,成為被眾人銘記的抗魔英雄先驅。
這般的豐功偉績頓時消除了所有不利於兩族的負面傳聞、他們的罪過。
另一面,由榮耀神殿的默瑞斯大神官(即殭屍大神官)和大陸精靈守護使艾爾塔號召全體大陸人拿起武器,組成五族聯盟軍,為保衛家園抗擊邪惡宣揚光明的神義而戰。這不僅僅是一場光明與黑暗地戰爭,而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大戰。
五大神殿護衛騎士團。在思圖爾嘉城城主聖索倫鐵諾的帶領下,空前團結一致,奔赴魔族進犯地最前沿陣地。用鮮血與生命書寫屬於光明神的榮耀與傳說。
並不是所有地故事中,正義都能戰勝邪惡。在那場殊死搏鬥實力相差巨大的凡魔之戰中,魔族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
大陸五族節節敗退,生靈塗炭,家園盡數被毀,損失不計其數。大陸之上籠罩的是血腥與黑暗的烏雲。光明與文明地火種一直退到幽靈海海岸、雪山山腳東北角,大陸五族精神的象徵,矗立在思圖爾嘉城中心的榮耀神殿通神塔,在珀格修斯魔龍王子的重擊下,轟然倒塌。
此時分析戰敗的原因,追究神諭誤導,再次懇求神祇復活拯救,責怪封魔山的屏蔽作用失效,痛罵神族棄我而去都已來不及。人們將希望的目光投向被神器選中的三個神使王星:暴風之眼、勇者面具以及審判之劍的得主。
這三個萬眾矚目地三位少年英雄。除了坎樸托在戰爭尹始即加入抗魔大軍中外,另外兩個從一開始就躲在某個山溝溝裡不做聲。
我所知道的是德拉大祭司出讓他在龍族經營多年的權益,才換來龍阿莫地出手相助。阿豫則是軟硬不吃的那種。最後還是由他曾經地老師康舒拉提出面,具體地勸說內容沒有人知道。只知從那一次會談後。他們五個正式參戰。
通神塔的倒塌可是說是俗魔兩界對抗戰地一個分水嶺。從那以後,大陸五族聯盟軍力量分佈開始了重新大洗牌。歸結於一句話。老的不去新的不來。
以默瑞斯大神官和艾爾塔為首的領袖地位,換上了史上最為年輕卻最有天賦的預言師豫.帕歐羅,聯盟軍的主帥由坎樸托擔任,神殿騎士團的指揮權一度控制在藍.卡斯頓的手上,不久之後,即落入風之曾經的護國將軍龍阿莫掌中。
可以說,三位神使王星匯聚後,抗魔大戰成為年輕一輩展示實力的熱度舞台。
當年三王鼎立的局面,因為卡姆、普列和優的驍勇善戰出現了微妙的變動。我們不能否認卡姆天生的帝王才能及出眾的馭人天賦,就像我們不能否認坎樸托的口不能言是個糟糕的缺陷一樣,儘管他的確神勇無敵,儘管他很老實和善,但他不適合成為一國之主。
所以,在普列和優的下,卡姆先是取得絕對的軍部大權,後在那些被歷史淘汰的老人家們的聲勢輿論中,成為帝國的前身五族聯盟統一戰線的最大頭子,再後來,在坎樸托的沉默與龍阿莫的國名要求之中,卡姆很順利地榮登帝國大寶之位。米芳最初就在軍需處普列底下任職,很快他就在戰時政務處站穩腳跟,然後就帶著一幫子投靠阿豫門下的名門世家,逐步蠶食鯨吞本該屬於國王的權限,又設了個監察大院瓜分國王的司法權,俗稱架空上位者的權力,等到卡姆回頭查看後方時,有心改變卻無能為力。
阿豫很少出現在人們面前,保持著身為最受神眷預言師.從這一長串的謚美之詞來看,亞斯絕對是一個標準的神棍,還是一個踱了金的大神棍。
他似乎得到了生命女神的絕對垂青,在我看來如此,每年有很多人向他信仰的神與神殿求福貢奉禮品,不久之後那個瀕死的人保準能夠生龍活虎,重上戰場也沒有問題。
而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中,最值得記載的就是封魔師一職熱門一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陸殘存舊勢力中開始流行起一個夢幻般的傳奇故事,說是存在那麼一個最終的超級大法師,將手持金色的封魔法杖,腳踏七彩的雲霞,騎著一頭金色巨龍騰雲駕霧降臨奇亞大陸。他的法力能夠讓山崩讓地裂,他將重新封印魔界與俗界地通道,將敵人趕回魔界。
於是。無數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的年輕人,選擇了熱門的封魔師作為終身職業。人人根據故事中描述地那樣,冒著被魔族幹掉的生命威脅,衝進封魔山去折樹枝作簡易法杖,從此踏上了漫漫地修煉之路,
故事是真是假沒人知道。但是這股不小的力量異常的頑固與守舊,多年以後成為暴風帝國的主導力量之一,也不知是卡姆聰明還是運氣,總之,這股承載了無數人的希望寄托,被人們視為光明未來地開拓者奠基人,他們緊緊地圍繞在暴風帝國國王的周圍,堪稱是最擁戴王權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不怎麼聽阿豫的話。
弄清了暴風帝國勢力走向。再研究一下封魔師出現的來龍去脈,不難判斷卡姆近期會有大動作,因為只要是跟阿豫作對的事。龍阿莫都會不遺於力地去做;因為本人的強大實力已經證明了封魔師光輝燦爛的未來,所以這些人都會有想法。有想法就會衍生出對權力的渴求。
封魔師地最大者就是坐在帝國寶座上的卡姆而卡姆王能拿得出手的,大約也只有這一股子沒有實力卻有民眾最大地無能法師了。
若是能取得我的。豈不是有好戲連台看?
我支著下巴,坐在窗邊沉思,想通這些事後,微笑不自覺地爬上嘴角,越來越有趣了不是麼?
阿豫交叉著雙腳,神態閒適安然地靠在窗台邊,臉上一派溫柔,他看我發呆已經看了好一會兒,見我笑他也會隨著興味,看我沉默他依然淺笑如故,我當然不會不識趣地問他,看我做什麼。
阿豫是個有些自制地人,確切地說,是很少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我見過瑪多對美酒與華麗酒器地鍾愛,見過卡姆對奢華的王家禮儀與制度的偏好,自己這個淡然冷漠的情人我還真不知道他的興趣所在,除卻「戲弄」我這件事外。
我不知道他看穿多少,或者,他算出什麼,他跟著我,那些人就進不來;不過呢,有個典故叫守株待兔。我雖然不是個好獵人,但運氣一向不錯。
望著窗外陰霾的天氣,山雨欲來的風的味道越來越濃,我不由地噘嘴皺眉:「討厭,這雨到是下啊?不上不下的鬧心,悶死了。」阿豫長長的手指在我頭上不停地撥弄,唇邊掛著一抹可疑的笑容:「我怎麼沒瞧出來你悶,倒是自得其樂得很。」
不愧是本姑娘選的情人,知我甚深,連我無理取鬧的任性也能包容,嘿嘿,得意一下下。
我抬頭討好地笑:「阿豫,要不你告訴我吧,讓暴風帝國多年陽光燦爛的秘密,那本札記上說三年都沒下過一滴雨呢。」
「呵呵,你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啦,我就想看看帝國最尊貴最溫柔的人,在通神塔的清晨,站在帝國的最頂端,被金色陽光灑滿一身的美景,那麼獨特的風采,見過的人定然永生永世都難忘。」
阿豫極難得地大笑起來,被人誇總是開心的,他點點我的鼻頭,掩不住笑意地說:「那天你可沒這麼老實。」
「可是那天你生氣走掉了呀。」我擺擺手,其實我本不用說這麼多,我的要求不論多麼任性,他們從來也沒有拒絕過,但是,這一次例外。
我和他也許心知肚明,也許誰也沒有猜中對方的心思呢?
這個世界很複雜,複雜到我們常常被迷惑。但是我那個溫柔而又殘忍的情人,想要讓我開心的時候,卻是個很簡單的好情人。
第二天,放晴了。
毫不意外地,我醒來的時候他不在房間裡。
我走出了通神塔,伸了一個懶腰,帝國上空的陽光真是前所未有的無比燦爛。
卡姆王不失時機地將我請入帝國的王宮,在王宮的階梯上,我碰上了孟焦不相離的兩個人:坎樸托與藍.卡斯頓。
我很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坎樸托神色激動自是不必說,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我這個人的出現是真實亦或幻影。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克制了自己地失態,我其實都已經張開雙臂準備擁抱他一下下。可惜,他的老毛病還是那樣子讓人不爽。
因為不滿。我選擇漠視那雙飽含深意的眼,那樣濕潤誰還瞧不出來。
卡斯頓沒有他那個臭毛病,我們兩個手臂交錯,你拍我我拍你,分享著朋友相識地這場激動。
「莊莊現在笑起來很美。」
「真的麼?嘿嘿。你以前嘴比較能說。」我毫不客氣地吐槽。
卡斯頓眼中也是星光點點,說不出口地話總結為一句:「我以為永遠得到莊莊的原諒了。」
我再笑:「當時年少嘛。」
「莊莊!」
我快樂地回頭,來了,好戲終於開場了。
普列這樣責怪我:「莊莊,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對他笑得像個花癡!你怎麼就不對我這麼笑?」
我笑瞇瞇地反詰:「普列,我是花癡你是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一向那麼笑,怎麼對坎樸托、藍.卡斯頓笑就變成了花癡?呵呵。生氣吃醋都好,繼續吧。
優也是橫眉倒豎,盯著我和卡斯頓仍交臥在一起的手臂。滿面陰狠,殺氣陡然而現:「莊莊。他是誰?」
他的問題。我自是瞭然,可是。就是了然才要這麼做地呢。
我依舊笑容可掬,說出一番遲了很多年的介紹之詞:「優,他就是卡斯頓,我新認識的朋友。」
優的臉頓時雪白,震驚莫名,普列亦然,他還有力氣怒喝:「莊莊!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好笑地提醒他們:「我交幾個朋友很正常啊,別大驚小怪的,你們進去不?」
他們當然不會跟進去,氣都氣瘋掉了,趕緊去請某人來吧。我心情極度愉快地跟著兩個舊相識,走向我選擇的方向,誰也不阻止。
卡姆不外乎就是要拿我做幌子,做正名的旗幟,何謂師出有名,就是打著本姑娘的名頭,去換回他認為該屬於他地東西。
我只是笑,不論他說什麼,我都回答說好。艾爾塔、司葛爾、西西老大、坎樸托、藍.卡斯頓、龍阿莫等熟人都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他們臉上的神色精彩極了,我猜他們來這兒應該是來我做任何決定地,而非如卡姆所想,為鞏固他的權力而努力。
卡姆希望我收下賜予我地土地財產與頭銜,我欣然接受。
他問封魔法杖地製作辦法,我說向我的老師伊特禮斯大法師咨詢比較好。
他再要求,請我打開亞克羅斯神殿之門,取出裡面地神器,歸還神祇的冠冕時,我點頭同意。他不知道這個要求意味著什麼,他不是神使,也不是阿豫,他只是一個再實在不過的君王,自以為是地做著他認為最有利於他自己的決定。
所以,他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後悔了。
龍阿莫忍不住,跳起來懇求我再三思慮:「莊莊,你別怕,現在沒人敢要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了,這些跟你無關的,你、你跟那個人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就好。」
我看看其他人,他們也有同樣的意思,證明我的猜測沒有出錯,心中只覺得一陣陣好笑,想當年,我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開心生活時,他們逼我迫我直至把我推進迷失深淵;如今,我願意接受我的命運,他們倒一個個地不同意了,這還不好笑麼?
我要是聽他們的話,豈不是一生都要被這些人耍來耍去,不能自主麼?
「龍阿莫,謝謝你的關心。」我淡淡地回答,「魔族大敵當前,身為光明神的後裔,每一個人都必須負起自己的責任,我也不能例外。放心,我完全是自願的,沒有人逼迫我。」
「」地一聲,議事廳的大門被普列一腳踢開,他滿臉怒容。高大俊美,身形筆直而修長,威風凜凜。頭盔上猩紅的羽翎迎風飄揚,讓人讚一聲:好一個俊哥兒!
他的右手走來沉著臉地優。他的銀髮無風自揚,他的眼睛微紅,尖尖地耳朵不停地抖動,柔韌的細手指骨節分外明顯,握著地劍柄上佈滿裂紋。鮮血淋漓,他的反應還是這樣的激烈不留餘地。
亞斯笑得淡淡地,極力維繫他的優雅,可不太成功,他在生氣,雖然他生氣的次數屈指可數,雖然我知道讓優雅地他破功生氣,我的下場會很慘,可是。能慘得過阿豫的手段麼?
這麼一想,我看向米芳的眼光反顯得坦然。既然決定做了,就做到底。
米芳的眉頭只是聳著。就好像天生他的眉頭不會平一樣。
四個人個個英挺俊秀,進入大廳漠視群雄。那樣絕對傲然的氣勢。甚至蓋過了這座王宮的主人卡姆王。
而剩下的那個人卻是讓全場鴉雀無音地存在,眾皆屏氣凝神。不敢或有不從他的意旨,即使如司葛爾、艾爾塔、西西老大之流,也尊敬他為大陸所做的一
至今我還是不敢看這個被我氣著地人,眼角掃過的時候,看到他跟在他們四個人地後面,步子還是那樣不徐不急,看不出他地意思,更不能測他的深淺。
「怎麼,敢做倒不敢看我?」他地聲音有些虛弱,因為太過溫和。
我該死地早知道他有問題,但是,阿豫,箭離弦後是沒有回頭弓的,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該是誰的錯呢?
我抬起頭,勇敢地直視他的雙眼,我的眼看不見其他人,我的耳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我帶著笑容,無比驕傲地宣佈:「我原諒了所有的過去,我要參加他們除魔衛道的偉大事業,我決定跟隨這位流芳千古的大陸王,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你,來不來?」
阿豫的一眼,穿越千年,穿越所有,看進我的心底,他面無表情,平靜無波,在我邀請的時候,眸子裡寒光一閃而逝,再次回到聞風不動的漠然:「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要插手這些事?你不是一向嫌它們無聊又煩人麼?」
「那是以前我愚昧我無知我在逃避我的責任,我來到這片大陸,我就必須要負起我的使命,我要改變這個世界,這是我的宿命!這是我的命運之路!」
阿豫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哦,這樣,可是你以前從不相信命運,你總自信你能改變一
我斜頭看他,也放鬆了姿態,草草回答:「是!我現在也自信我能改變一切。」
我的意志這樣堅定,以至於阿豫沒有辦法漠然置之:「所以,你選擇的盟友就是他們?」
「對啊。」我輕飄飄地應聲,這本就是我的願望,讓他也嘗嘗被情人欺騙的下場,可是我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麼嚴重。
我總以為阿豫這樣子淡漠了一切的人,骨子裡是溫柔又殘忍的無情,我怎麼也不可能把他激怒,大不了讓他生氣而已。
但是,這一次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面前噴出一口血來,只為我說我選擇的盟友是他的敵人。普列他們慌成一團,我附近的人也焦急萬分,我卻怎麼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近在咫尺的東西似離我而去,我孤伶伶地一個人站在那兒,無邊無際,沒有任何的依靠。
就像百年之中的迷失空間。
「叛徒!」
人們走得一乾二淨,瞧,這就是我報復他的下場。
我抱著頭,縮在柱子後面的角落裡,我討厭一個人被留下的感覺。
光彩奪目的輝煌大廳裡,還有一個人,他不能用擁抱安慰我,只是蹲在我面前,用一種極哀傷的目光看著我,我沒有哭,我的眼淚很久以前就流光了。
「他不知道的,今天的事我很早以前就決定了。他自己也知道我要做什麼事,可還是被我氣成這個樣子,你說是不是很有趣?他這個天賦第一的預言師,也會做這麼白癡的事。」
「我的命運,誰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呢?我現在妥協,那是因為我受夠了沒有盡頭的折磨,只要我不接受我的使命,不走我該走的路,宿命的力量就會一次次地提醒我,一遍遍地虐待我,一回回地打擊我,毀掉我珍愛的一切,讓我承受無邊無際的痛苦與孤寂!
宿命告訴我,只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才會找到我的幸福,它才會徹底地給我我想的一切!
它給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都沒有抓住,直至它再也不能容忍我的任性,所以它讓我失去我最重要的東西,讓我沉淪永遠的孤獨和寂寞,讓我的生命充滿遺憾!所以,這一次,我會乖乖地聽從它的命令,它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即使是違背我的信念我的原則我的心意,我也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