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神祇的眷顧 9-2 神器之爭 1
    拳頭果然是一等一重要的。

    達菲斯用他招牌似的桀桀怪笑聲、黑色的法袍、層出不窮的電光球實實在在地維護了身為大陸第一高手的尊嚴,連帶著我也佔了些許光。

    達菲斯為何這般聽我的話,也虧了我先把理由分析給他聽。他一個人實力再強又如何,他能用空間魔法麼?他能強過執法神的神力?這就是最最根本的理由,我告訴他,照我說的辦,我們衝破迷失空間束縛的時間會大大提前,到時候,只怕魔族的高層會求著送我們離開。

    如果不和魔族爭奪那少得可憐的資源,我們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這是人們的嘲弄,他們一生掠奪慣了,根本不能接受我的修養生息計劃。

    我與聯盟軍的幾位首腦交流問題時,進展特別地迅速,再也不用我衡量來衡量去,心裡算計老半天才能開口,我可以不用腦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真正意思,只要看看在我身後的黑袍噩夢,他們定然會自行惦量與我展開口舌之爭是否明智。

    譬如,目前最要緊是如何讓聯盟軍在魔城邊境鞏固,建成新的基地才是迫在眉睫的事,而非繼續不知死活地挑釁魔族。

    「說得好,這麼多年這麼多苦楚我們都忍下來,如今神使降臨,難道我們不能讓這片紅色大陸種出大米流淌出清水,我相信我們擁有改天變地的能力,我們定能將這片城、這片天變幻顏色!」

    「有志氣固然好,也不能不顧現實!火染的大地、寸草不生、乾涸的荒地,怎麼種出糧食?怎麼讓它流出泉水?癡人說夢!」

    一方深信不疑,一方悲觀反對。這兩種觀點在聯盟軍營中佔絕大多數,雙方都不能統

    「咭咭們想怎麼死?」達菲斯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殺。若真按他地心意,城裡三分之二的人都會死於他的電光球之下。

    我掏出三根希望之羽。頓然,屋內人們地眼神全變了。

    有些人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想要摸摸這代表希望與渴望的神賜之物是否真實存在,我在他們眼前晃了兩晃,馬上放回戒指收好。整了整了表情對他們說道:「一切皆有可能,端看各位地決心如何。」

    「是希望之羽!神吶,有救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呔,不可能!要有用,她還不早一個人跑掉了。」

    「神使大人,希望之羽只能滿足人們一天一次的願望,你這不是在拿我們當笑話?」

    對於他們的疑問諷刺,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跟他們作個約定,如果三天之內,我能讓城裡城外長滿植物。改良這裡的土地情況,那麼。從此以後。他們必須聽從我的意願,不再與魔族硬碰硬。而是在基地裡面積蓄實力、繁衍生息。

    如若我沒有做到,那往後我再不干涉他們與魔族對抗,聽從他們地命令去和魔族做殊死搏鬥。

    人們同意了這個約定,因為我只有三根希望之羽,因為我在許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因為他們對人生與未來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企盼與希冀。

    豬頭啊豬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三天時間怎麼夠?就是用審判之劍也不可能改變這裡的悲慘情況,你真的是在說瘋話。

    臭鳥的聲音很疲憊,不似從前的精神奕奕,我想三根希望之羽的永恆法力還是太過勉強。

    反而是達菲斯打量了我許久,看我拿出一大把的希望之羽試驗,竟然開口和我說話,沒把我嚇得受寵若驚,他問:「怪物尼若陶?」

    這下,我臉上再也掩藏不住驚訝之色,有點不敢置信地反問:「你知道?」

    「嗯,幾年前聽說燕不歸地矮人部族得了樣新寶貝,能令沙漠變成綠洲,咭咭,沒想到放出一個永不知魘足的怪物,差點就吞毀整片燕不歸,世人稱之尼若陶,咭咭,它的胃口可不小呢,你確定要把它放出來?」

    聽達菲斯說得這麼詳細完整,要是再隱瞞那也沒意思了,我朝他揮揮手中地白色羽毛,頗為得意地說:「放心,它只是一種長得瘋狂些的植物罷了,而且,嘻嘻,只要用與它相剋地那種藥水,馬上就會變回一顆種子地模樣,何況我只是用它開墾下這裡的堅土,相信把它用在這兒是最好地。」

    達菲斯像是第一天才認識我一樣,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夠,才哈哈縱天長笑,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真是越來越欣賞了,這種手段,這種心計,咭咭

    怪人!

    繼續試驗我的希望之羽。

    我手上抓著的一大把,是那種效力只能維持一天的羽毛,我毫不吝惜地許願,一根接一根,浪費是一定的,小麻雀都被我這種豪爽的大氣給嚇得一聲也不敢吭,顯然我的威嚇讓它畏懼恐慌。

    等到我手上只剩四五根羽毛時,亞斯曾經說過的那種奇妙植物,達菲斯口中的怪物尼若陶,終於被我試驗出來了,真正一夕之間就將蠻荒變成熱帶原始植物園。

    見此奇觀,小麻雀那眼珠都要突出來,大叫不可思議,比神跡還要神奇。

    我得意洋洋地宣佈:「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傑作,這種頭腦只亞斯才有……剎時,我想起亞斯和優向我誇耀時的驕傲聲音,那個號稱要把我教育成用優雅陰謀去害人的傢伙,優的毒舌反話,還有捲入王族爭位之中的阿豫、米芳、普列,不論多麼辛苦,不論他們人在何處,那時也牢牢地惦記著要和我不停地說話,不讓我迷失在黑暗之中。

    曾經我們是那樣親密無間,曾經我也享受過最平凡最難得的快樂時光,如果我的眼睛永遠不好,是不是我們就會那樣子永遠不變?

    我總想著抓住過去不放,總想著維持現狀,殊不知時光匆匆逝流水,人人都在改變,留下的只有固執的我。

    轉念間,我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一切統統都變得毫無意義。

    這一刻,我變得極其脆弱,眼眶裡不住地冒出熱流。該死的,我多不想承認,可是我真的想他們了。

    該死的,真被他們說中,我極其丟臉地在這個地方孤伶伶地哭鼻子。

    哇嗚……為什麼我這麼可憐,想要好好報復他們都不能夠?

    真是超級遲鈍的大白癡!好了啦,別哭了……真是的,要麼怎麼也不肯哭,哭起來就沒完沒了,也不想自己多大了,耍脾氣耍得真夠幼稚的……

    「要你管!」我抽抽噎噎地擰了一把鼻水,「我就是想他們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小孩子脾氣,你管得著?嗚……阿豫……」

    「莊莊!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該死的,你哭什麼,不是教你不要心軟!該殺就殺嗎?」

    「豫!你不是說她好好的,怎麼會躲在那裡哭!這就是你的安排照顧?」

    「你還不想想辦法,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莊莊,別哭……別怕,該殺的,我去剁了那幫混蛋!」

    我蹲在那兒,腦袋埋在膝蓋處嚶嚶嗚嗚,沉浸於自己的傷感與悔恨之中,好半天才敢抬起頭,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竟然出現幻聽了,我竟然讓自己落到這麼悲慘的地步?」

    受不了了!原來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懂琴瑟寵物獸的妙用,嘔死本王,難怪從來不叫那混蛋的名字。

    什麼跟什麼,我懶得理這只臭鳥,我的眼前出現四個同伴久違的熟悉的臉孔。兩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兩把,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打招呼:「普列、米芳、優、亞斯,你、你們怎麼來了……」

    說完才覺得不對,我是在透過臭鳥看到他們的身影,就像曾經的精神魔境能傳遞信息,只不過,這只臭鳥傳達的東西超越了時空的界限,好厲害。

    原來這對白色垃圾寵竟有這等妙用。

    「你這個傻瓜,有沒有好好吃東西,瘦成這個樣子,當心以後回來我們都不認得你了!」

    聽了普列的責備,我的眼淚差點又冒出來,討厭,他為什麼要說得這麼有感情?我當然有吃飯,可是我早已忘掉上一頓是在什麼時候吃的,沒人會監督我吃不吃,只有他們。

    我看著他們那張張擔憂的面孔,眼淚不聽話地冒出來,普列急得語無倫次:「怎麼了怎麼了?別哭,我不是故意的,好好好,別哭,我再也不罵你了……

    「不是……我很感動……達菲斯才不會管我吃不吃飯呃,有見過一邊哭一邊撒嬌埋怨的沒?我就是一個,有點吃不消自己的反覆無常,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他們。

    普列也瘦了不少,原本骨肉均勻的帥氣臉蛋多了幾分削瘦,顯得分外凌厲,皮膚也黑了,從前他激動起來時,都能看清額頭青筋的顏色呢。被我的混話一激,頓時無語搖頭歎息,差點給我氣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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