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封魔傳奇 chapter 7-39 三分
    「咻、咻、咻」三聲,三支羽箭夾帶著濃濃的寒霜冰氣,射向城頭。

    阿豫單手提起我,往空中甩去,避開三支必殺魔法劍,空氣中瀰漫著冷冷的霜氣,以及五個人高漲的怒火。我人在半空中,在空中打了個轉,雙手張開,單腳點地,繼續縷緊被子,恨恨地看著圍著我們打轉的精靈高手們,不知道是該讚賞豫的好身手呢,還是要抱怨我的霉運。

    「交出招魂鈴鐺!」為首的精靈倒是不客氣,皎美的臉孔下面藏著冷冽的心。

    喝,跟那個死人金東奈的要求一樣吶,可惜我只有如意金手沒有招魂鈴鐺哦。

    普列掏掏耳朵,吹了口氣,做了個極度蔑視的動作:「豫,他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

    亞斯站在他身後,單手舉著水晶石的魔法棒,另一隻手握在胸前,單腳滑步,沒有普列的輕鬆與自如,如臨大敵般嚴肅:「別玩了,他們是納卡奇娜派出來的!」

    「囁,亞斯你真是在說廢話!除了那個死老太婆,誰能比她還像臭蟲一樣討厭?」普列很不耐煩,抽出寶劍,掛著一抹冷笑,吊爾郎當的樣子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當然,他話裡對納卡奇娜的污辱,才是主因,對方聽完普列的話,臉上寒霜更重,殺意更顯眼。

    「唔,還想可愛的莊莊今天來送行,最好不見血的,可是就有這麼多堪比臭蟲的東西搗亂,不開殺戒都不行,難為啊……」優的喃喃自語。讓我忍都忍不住,太好笑了嘛。

    我一笑出聲,把敵人的火氣惹得毛上加毛。這個時候。阿豫開口了,不過。我覺得他不開口比較好,一開口不止把他們幾個得罪,還把我給扯上:「各位精靈長老真是老當益壯啊,這麼大老遠地從安達莉卡跑來烏魯桂,真是辛苦了。

    招魂鈴鐺是吧。你們看到了,我們莊莊全身上下只有一床被單,好像沒有諸位要地東西啊。各位長老也許不知道,我們莊莊這裡一向不靈光,什麼東西她都隨手亂丟,你們看她今天連鞋都忘了穿,不如各位長老去洛法府上找一下吧,咯咯,說不定各位能見見老朋友呢。

    米芳難得的沒有答腔。他和亞斯一樣,從不低估敵手。

    「你!」其中某個精靈男子氣得臉色轉了三轉,「豫殿下。別忘了你做的承諾,女王陛下說她地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太狂妄!」

    「年輕人有些衝勁沒有關係。但這樣目中無人,注定要吃大虧!」

    精靈長老地身手如何。三支魔法羽箭根本不能說明他們的實力。只見其中一個穿綠色法衣的短髮精靈,冷哼一聲,一步踏向前,一股魔法氣旋從他的腳下旋轉升起,剎那間勁亮的暴風氣團將他整個包圍住。

    透過他腳底地風眼,這位精靈長老已控制了烏魯桂城外所有的風沙,重重的風暴捲成團團凝結其身,他半低著頭,詭異地笑看懷中由自然風沙高速旋轉形成的風晶,此刻,似乎天地間所有的風與雲全都停止在他的手

    那團風晶迸發出亮如白晝的光芒,把我們六個人全都籠罩在暴風的包圍圈中,狂暴的風沙冷冷地束縛住我們地手腳與軀幹,魔法擰成的風繩緊緊地緊錮著我們的脖頸,威力巨大地自然魔法轉瞬間震懾住我們:這個時候,陰謀陽謀統統救不了我們,唯有實力,真正的實力。

    「小姑娘,交出鈴鐺,饒你們不死!」狂風中,傳來老者陰冷地聲音。

    雖然風沙嗆得我難受,但我絲毫不敢猶豫,原來魔法師能力上升到一定級別,連吟唱都可以省了。

    「在家裡,咳咳,真地,在我的床頭……

    我一點都沒有撒謊,可惜這幾個外表年輕實際輩份高得嚇人地老頭子們,面露難色,死活不願上我家去。這個時候,有點點明了,司葛兒艾爾塔他們說的話,那個奇怪的夜晚,是個意外。

    「你!回去拿來!否則的話,他們的安危就難說了!」

    真沒見過比我更衰的女主了,怎麼次次被威脅的人都是我!

    「撒!」

    忽然,如瑩光飛舞般的水流從天而降,把眾人澆成個落湯雞,稍微緩解了風精靈之狂舞的束縛,緊接著,我們發現城牆內外的沙石在做波浪似地跳躍運動,滿天滿地的風沙相互抗衡,是與風系相剋的土系終極魔法——塵埃落定。

    那幾個臭老頭子們,神情激動,聲音裡是完全地不敢置信,只差沒有當場撲倒他們的王表達他們的敬仰和狂喜。

    是那個有著無冕之王之稱的司葛

    我一邊咳著喘息,一邊打量城牆那頭裹成一團的精靈,暗自納悶,這傢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怎麼恰好救了我們幾個。終於回來了……

    嗟,要不要流幾滴眼淚啊,這些未老先衰的成年精靈們,那熱淚盈眶的虛偽樣子看了真讓人噁心。

    「回去,我已傳令祭司大人撤回命令,你們不該為難一個小姑娘。」司葛兒的聲音清洌如昔,清脆悅耳,在朗朗皓之下,如金屬般擲地有聲。

    「可是……招魂鈴鐺落在這種逆神之子的手中,大陸難逃殺戮與戰爭噩夢,請王三思。她可是逆神者的女兒啊。

    「不要庸人自擾,莊莊是個好姑娘。」司葛兒冷冷地應道。

    「王,你不可再輕信風之人了,他們是大陸上最最卑鄙無恥的人族啊。」

    「王,你看,這五個少年。不過二十就掀起了大陸新一輪的國戰,不可不防!」

    這哪跟哪,先天的種族宿怨麼?我光著腳丫子睬上他的腳背上。整個人縮在阿豫地懷裡,瞄瞄這邊瞄瞄那邊。普列他們已經沒有事了,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司葛兒臨風站定,淡定自若,不為幾個老頭的噪音所惱。冷冷地拿出身為王者的氣勢,再次命令他們離開:「回去轉告納卡奇娜,那件寶物已經認主,不要再做無謂地奢想!」

    那七個精靈長老有再多不甘,也只能無奈地離去。

    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個無人能比的自戀狂,不單生相無可匹敵,而且出身高貴,有權有勢。連精靈長老都得聽他地話,我母親能眼睛眨也不眨地甩他一巴掌,抬頭想想。強人!

    「豫殿下,」司葛兒伸出手掌。「你們應該出發了。莊莊就由我送回去吧。」

    雖說著建議的話,雖然披風遮住他的無上芳華。但氣勢堅定,王者之風立現,毫不容人拒絕。

    我扁扁嘴,對他我可實在敬畏不起來,嬌聲地回道:「不要,我要跟他們去玩!」

    「說什麼傻話,打戰不是說著玩的,你母親很擔心你,快跟我回去。」

    阿豫搶在我反駁惹火司葛兒之前,攔腰抱著我遞向司葛兒:「司大人,今日一切,來日必當回報。」

    司葛兒從披風下面伸出晶瑩玉潤的長手,不動聲色地接下我,轉身便要跳下城牆,悶悶不樂地趴在司葛兒地肩上,看著城頭月光下那五個不甘的影子,相比司葛兒,他們還不夠成熟,他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今日之辱,比之水悅在榮耀神殿的污辱,更讓他們難堪吧。

    可憐的阿豫。

    他還要去打戰呢,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性子。

    忽而想起一件事,掙脫司葛兒的懷抱,披著被單,光著腳丫跑過冷冰冰的城牆:「阿豫,等等!」跑近後,從戒指裡掏出那個做壞的木頭盒子:「給,這裡面有好東西哦。」

    阿豫金色地頭髮在瑩亮的月光下似在發光,他的眼睛燦若星辰,嘴角含著淡淡地笑意,清冷地夜風吹著:「什麼寶貝?」

    注意到身後不疾不徐跟著的司葛兒,頓住沒開口,夜晚有些冷,我絲絲抽冷地上下直搓腳:「好、阿……阿啾……東西。

    「行了,快回去,千萬不能得風邪!」

    真是不懂情趣地小男生!

    踮起腳尖,啾地一聲,在他冰冰地臉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句給這瞬時愣住犯傻的男生:「我等你哦,一定不可以打敗戰地!輸了我就不要你了……「哈哈……莊莊,今晚好可愛就是就是,莊莊,親我們一人一下,我們也要你的祝福吻別莊莊,別跑,親完才能走!」

    想得美!

    回過神的阿豫眉角一挑,我一看不好,舉步就想跑,可是他的力氣要比我大得多呢,拽住我的胳膊微一使力,把我整個人擁入懷中,緊緊地鉗住我的腰,對準我的嘴巴,蓋頭就吻下去,熱切而纏綿,我只有一個感覺:站在古老城牆上,和喜歡的人一起旁若無人地接吻,感覺真不錯。

    「啪啪來一個!」

    等回過神,看到其他人揶揄的笑臉,騰地紅雲罩面,這輩子都要沒臉見人了。

    阿豫伸出手指一勾我的鼻子:「想我們救你出困局,哼哼,自己想辦法!」皺皺鼻子,真是不好糊弄的人!轉轉眼珠,想到應對的法子。拉上司葛兒的手,一邊跑一邊回頭做鬼臉,我得意洋洋地大叫:「我等你們來參加我的祝福禮哦,一人一次才公平……」

    「你敢!」

    咯咯,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才可愛呢,Yeah板回一城!,銀色如霜如雪,整個風之王都變得像銀色王城一樣夢幻。

    今夜的月色雖然清冷,但很柔美。

    我心情愉快,司葛兒一路卻是心事重重。

    快到家門口時,他的大手掌抱著我離開他的肩膀,讓我對著他的眼睛回答:「莊莊,你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豫.帕歐羅是個什麼樣的人?」

    透過披肩的空隙,我看到了那些清澄透明的紫色水晶眸子,依然璀璨,依然美麗,依然魔惑迷人。我笑了:「雖然不能說全部地瞭解,但他的本性總還是能把握住幾分的。」

    「那你可知道真實的他,狠毒無情,善用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仍是笑著點頭,我感覺到司葛兒在皺眉:「他不是個良人,他會傷害你純然的心。「是艾爾塔讓你來做說客的麼?」我咧開嘴,惡劣地嘲弄:「呵呵,原來這就是他的正義之道!」

    「莊莊!不僅僅是艾爾塔一個人在擔憂你!」司葛兒抬高了聲音,他在生氣,「那位豫殿下,他連喜歡一個人都要利用他人的性命來達到目的,莊莊,你老實說,如果不是伊莉絲的出現,你會興起喜歡之意麼?你真的想清楚那是喜歡,而非出自一種嫉妒?

    這樣本性邪惡殘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忘掉他吧,你值得更好的人來愛惜你……

    我斜著頭,半扭著下巴涼涼地看著司葛兒,輕輕地問他:「司葛兒,你說,阿豫會為了什麼背叛我,傷害我呢?王位?寶藏?神器,神祇信仰,還是另外的女人?

    你真是不瞭解那個人,他天生淡漠無情,咯咯,他的溫柔與殘忍不過是他願意表現給你們看的樣子罷了,也許我現在喜歡他,可是並不代表我會永遠地喜歡……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莊莊,你在說笑嗎?喜歡當然是一輩子的事,你一心一意地喜歡那個人,你可知他又放了幾分真心在你身上?」

    抬眼望望因月色皎潔而泛亮的夜空,低吟:「他的真心?最多三分吧,不過,司葛兒,阿豫即便只有一分,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想通後,笑嘻嘻地捉弄緊抱著我不放的人:「司葛兒,我可不是你哦,於我喜歡不過是當下的事,你為什麼可以喜歡我母親喜歡那麼久呢?」

    「莊莊!」

    喲,真生氣了。

    我拍拍他的手,讓他把我送進房間的床上,隨手再裹一床被子消去身上的寒氣,沉默良久才回答他的問題:「司葛兒,我很感激你對我的關心。可是我和阿豫之間的事,我再清醒不過。

    他寵我愛護我犧牲他能犧牲的來保護我,如果這樣的感情也要拿來鑽研其中的陰謀,那就是在污辱他的用心了,他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人,能得無情的人如此溫柔相待,我已經很滿足了。

    知道麼?我們女生要的不多,只要有個人對她一直那麼好就夠了。

    司葛兒,你說,你們還要我去懷疑他什麼?」

    聞言,司葛兒長歎一聲,說不盡的複雜心酸,步履艱難地走到窗子邊,蒙著頭再回頭望我一眼,搖頭歎息騰空而去。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享受的幸福時光,這麼快就有人來破壞,好在本穿越女主備經考驗,心性堅定得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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