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這場祝福禮本身就是個陰謀的結果,米芳很早前便提醒過我,他們小心翼翼地守著我護著我,我卻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再三地惹怒他們;當時,當時我又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如果我早一天說出來,是不是今日結局就不一樣?
「哈哈,你還敢打我!如果不是我告訴你那個蠢貨(伊莉絲)的事,你以為你能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病?如果不是你說的萬無一失,我會把審判之劍給那個女人?我告訴你,你現在趕去說不定還來及,哈哈,金東奈要是死了,瑪多.帕歐羅,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做風之的國
果然是這個女人,我就在想誰能知道我見不得伊莉絲,她和貝西塔聯上線了吧,女人之間沒有秘密!
伊莉絲為什麼我不知道,金東奈為著我手上的如意金手,水悅為著殺死我,瑪多這變態為著童年時的無聊恩怨。
嘿嘿,這些人,機關算盡,換來什麼?
最大的贏家是阿豫。
這個人,佯裝中計,不動聲色地提出交換的條件,把最有利的勢力通過政治聯姻牢牢地鞏固,比如亞斯的那一位,就是為了去希望神殿任職時有所幫助。
利用完了,他便毫不留情地把礙眼的人除掉,哪怕這個人是剛剛與他許諾一生的女人。
「不可能,他的人全在古斯塔!」瑪多震怒,戾氣頓現,抓著配劍他氣得想撥劍砍人。
看著瑪多像個輸光所有的賭徒般瘋狂,水悅笑得異常開懷。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血絲,雖然狼狽卻依然高傲如昔:「我早警告過你,那個禁忌獸人王子向著這個女人。你以為人是誰殺的?歐西拉傭兵公會派出地一流殺手!
跟豫.帕歐羅一點關係沒有,人家打著為國除奸的口號。伊莉絲的死是獸人國地內政,沒有一個獸人會去找那個算無遺漏的傢伙地麻煩!瑪多.帕歐羅,我告訴你,你這輩子玩完了!哈哈
對,瑪多已經提前從三王爭霸中淘汰出局。
水悅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必要撒謊。金東奈一死,瑪多就失掉了所有的籌碼。拉夏的坎樸托成為拉夏的國主指日可待,那麼風之將飽受拉夏團結後的侵略威脅,就與三百年前積弱地風之對上強硬的前獸人王國一樣。
風之軍政大佬們都會痛惜金東奈死掉後給他們帶去的損失,他們會怪罪瑪多的不謹慎和不夠能幹,於是,他們會轉而新的王儲人選。
而有了為伊莉絲報仇的正當出兵名目,風之就能出兵拉夏,攪亂拉夏政局。拉夏越亂對風之越有利,梅森克國王和他的臣下們一定會樂見其成,那麼。風之外線的軍權將會落入阿豫之手。
卡姆王子的軍功,相信梅森克國王不會忘記這個二兒子給他招惹來地大麻煩。除非卡姆王子能下定決心勤王奪政。否則的話,不論卡羅蒂王后和卡姆王子如何不願。一等阿豫在拉夏取得勝績,就是風之王儲換人的時候。
瑪多、金東奈等人算計了如此之久地陰謀,唯一獲利的人,卻只有一個人:豫.帕歐羅。
「說,你對那個男人說過什麼?他只見過你三次,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為你做到這一步?」
輸掉所有地瑪多舉起劍,衝著我狂飆怒氣,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莫名其妙!握緊如意金手,擋住那胡亂地攻勢,沉默無語地望著阿普蒂安宮殿內衝出的無數人。
他們叫囂著要拉夏人好看,要教訓拉夏人地狂妄。
多麼美妙的戰爭借口。他們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很久,他們對戰爭的嚮往,我突然覺得好笑,我們總為這一點爭吵。
風之的風溫柔地吹進我的心底,吹乾憂傷的淚水,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淚痕能證明我的選擇,最可笑的選擇,我不可遏制地笑著,笑過神殿的廣場,笑過風之的大道,笑過王都的雲霄……
母親很擔心我的狀況,我笑著告訴她,我對她說的是實話,我喜歡的人在遙遠的地方,與那個即將要上前線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要出發的前一個夜晚,我睡得極不踏實。
房間裡有人。
一個黑色的影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正對準床尾的椅子上,隨意的動作,優雅自如,瀟灑自如,卻熟悉得陌生。
阿豫!
忽地我卷被坐起,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憑空出現在臥室裡的男人,銀色的月光下,他整個人裹在銀色的斗蓬裡,修長的單腳叉疊翹起,纖長的左手指在膝蓋上放著慢拍子,右手拿著一束花,斜著腦袋輕嗅著銀色花束上的暗香。
「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依然溫柔如昔,聽在耳朵裡卻冷得讓我直打寒顫。
「聽說,你的心上人喜歡在月夜時分潛入你的臥室送花給你,因為你說這樣很有柔情蜜意的感覺?」
呃?抱著軟軟的被子,我拚命地搖頭,誰在造謠!
「也就是說,我這麼辛苦地給你送花來,你也討厭嘍?」
剛想點頭,突地弄明白他的意思,轉而搖頭,如果這花是阿豫送的,當然不一樣。
「阿豫……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討厭、很討厭別人叫我阿豫,嗯?」
這輕輕的一聲鼻音,嚇得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什麼時候湊上來的?男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會不會變成狼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今晚不好過。
坐在床尾壓住我被子的男人,今晚很危險,不論是他柔得能擠出水來地聲音。還是他閃閃發亮的星眸,都讓人心裡直打鼓。
拉扯著被子。我緊縮著身子,屈起腿,拚命地向後縮,不一會兒就縮到床背上,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要輕輕一抬頭,就能碰上這個狂亂生氣的男人地下
男性的氣息輕輕地噴灑在我地頭頂,我捂著被子,大氣不敢出一聲。
「聽說,你碰上瑪多了?」
我悶悶地應了一聲。
「說,他碰你哪裡了……
抱著被子,我拚命地搖頭,那個變態狂再怎麼噁心人。也沒有你嚇人啊。
「真是不乖,把頭抬起來,呵呵。你想蒙死你自己麼?。」
這麼一瞬間,我以為他恢復正常了。所以。我猛地把頭從被子下面冒出來,才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可憐的下巴就被床上的男人用冰涼的手捏住,生疼生疼的。
可惜不敢叫痛。
「乖乖地說,他碰了你哪裡?」他地薄唇靠得我很近很近,近得我只要一張口,就能貼近,他的星眸很深很深,深得我敢正視,怕一看就把握不住心,他臉上的肌膚很冰很冰,可是雙唇很火熱,又冰又熱的矛盾感覺,他吻得我昏頭轉向,漸漸地我有些氣息不穩,腦子裡一團糊:這算什麼事?
「是不是這裡?還是這裡。
我的媽呀,這個人真的化身為狼人了,他問一句,就換一個地方吻,從我可憐的下巴到臉頰骨,再到眼眉間,熱熱得全是他的氣息,熱吻得我胸腔直髮痛,心跳的節拍狂亂,當我迷亂地神經忽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差點從床上滾下去:他這是在吃醋,還是找借口欺負我?
當我光溜溜的胳膊從被子裡滑出來,半個身子後仰在床邊掙扎時,這個人悶笑得像只偷足腥地賊貓一樣滿足,長手一伸,抓住我的肩膀,欣長地上半身緩緩壓下,冰涼地手指輕輕地撫上我半露的頸部和鎖骨,慢慢地遊走,聲音像從喉嚨深處發出,深沉沙啞,性感得撩人:「想跑哪裡去?」
「痛我地臉皺成一團,瞬間清醒,拚命地掙扎推開這個壓住我快把我睡衣剝光的男人。他要吻他要咬我都不會說話,反正我早被他挑逗得說不出話,可是,他為什麼咬得那麼重?都流血了,要是還讓他繼續下去,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啦。
「記住,這兒只有我能碰!」
聲音好冷,我拚命點頭,生怕點晚了,這傢伙發起瘋了再咬人。
「莊莊?」
啊,門外是母親,他們很擔心我,所以,只要有一點點的小動靜就能把他們驚醒,趁著他發愣的時候,我忙撿回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瞪了那在偷笑的人一眼,才回答:「母親,沒事。」
幸好母親沒有推門進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勒。
聽著母親遠去的聲音,我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個人長長的手指按在我光裸的肩膀上,輕輕地用力:「說,你喜歡誰?」
我沒臉沒皮說不出口。
「呵呵,你要不說,我們就繼續做下去,你可千萬要小聲點哦,啊,其實你不說也沒有關係,看著你忍耐壓抑的動情樣子,其實,很可愛,我都些忍不住了,你想好了麼?」這個人很過分,一邊用眼睛侵犯我,一邊拿柔軟細長的手指在我的背上溫柔而又殘忍地劃來劃去,拿挑逗當有趣!
無語問蒼天!這種時候,言語是多餘的,我豁出去地掀開被子,兩隻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嘴巴湊上去先吻夠了再說。
「唔道很甜……」
我再翻白眼,為什麼他這麼多話?
「呵呵,再下去火可滅不掉了哦。」忽地,他鬆開我有些發麻的嘴,尖尖的下巴抵住我的左肩,兩手緊緊抱住我在我背後輕輕地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用綢緞的被子把我裹了兩圈,把我抱在前胸,他地胳膊圈在我的腿部。他抱得有些高,行動時我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而只要他願意。他地唇能吻上我的前胸,也就是說。他地腦袋能埋進我的胸部!這麼親密過頭的抱姿,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他一笑,我就明白他已經知道我看穿了他這麼抱的用意,惱得我拿手直拉他地頭髮,摸著摸著看到了他玉潤似的耳朵。我得意地笑笑:「你要是不老實,我就咬你耳朵!」
抱著我的人腳下一滑,兩個人差點從城頭摔下去。
哈哈了?」「她又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女人!」「莊莊就是這點好嘛。」「你們看看這兩個人,簡直是拿肉麻當有趣,稍微顧忌點好不?」
汗。普列他們還是老樣子,果然啊,那天的祝福禮全在做戲,讓瑪多金東奈等人上鉤的好戲。
雖然他們不以為意。但我臉皮子薄啊,捏拳輕捶抱著我的人的肩膀,讓他放我下去:「重不重啦?」
「就你那瘦成竹竿樣。風一吹就把你給吹走了能有多重?」「普列,這你就不懂了吧。莊莊那叫體貼。懂不?」「對啊,她心疼豫啊。女生外向啊嘖嘖,抱得那麼緊,連臉都不紅一下誒。」
狂暈,我要沒臉見人了。
「放我下去啦……」
「你穿靴子了麼,嗯?呵呵。
就知道這傢伙是故意的!
我只能盡可能地坐直身子,一隻手扶著他地肩膀,另一隻手抓緊藍色綢緞被單,這個肉麻的傢伙,這麼多人看他抱著一個女人不放手,也不怕丟臉的說,我地臉不可扼止地染上一抹紅。
銀亮如雪的瑩色月光下,烏魯桂(風之邊境城市)地城頭上站在五個翩翩少年,他們胸懷大志,他們指點江山,他們地未來不可限量。
城外聚集著數十萬的風之大軍,金戈鐵馬,彩旗飄飄,銀色地光芒下他們的軍甲鋪上了一層激情的霜。他們的眼睛裡有著對未來的熱切憧憬,他們狂熱地相信著這五個少年能帶領他們建功立業,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群,散發出獨屬於軍人的豪邁與氣魄。
我一向知道他們的出色,卻從未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就收伏了這些王族軍隊,得到了他們的承認與忠心。普列上前一步,一揮手,軍人前面的領軍,上前一步走,兩腳一併,行軍禮後舉起令旗跑回隊中,跨馬帶隊向北方奔跑,後面的士兵步伐整齊地跟著前進。緊接著就是下一支隊伍,軍容整齊,軍威鼎盛,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城牆下拿著冷兵器的軍人們,神情肅穆,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少年的命令,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步兵營之後,是槍兵營、戟兵營、統戰兵營、重弓兵營;參戰兵營之後,則是運輸兵營,負載著盾甲、糧草、長矛重戟以及少數的戰車。
好奇怪,這支征北大軍沒有騎兵營,不論是輕騎兵還是重騎兵都沒有看到。
「很壯觀吧?」
何止壯觀,看到這些激情滿懷的士兵,似乎都能理解為何這麼多人熱衷於冷血的戰爭了。
「我為你們驕傲,你們太厲害了!」我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在整
臭屁的普列,我轉過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在月光下顯得越發俊美的帥臉,輕輕地不懷好意地問:「那請問英明神武的塞斯都大將軍,你的騎兵大軍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只要靠一支重騎兵就能橫掃特拉他他平原,橫穿拉夏貢河了呢。」
「呃,」普列撓撓腦袋,「莊莊,這個你不懂的,跟獸人是不能比騎兵的,不論重騎還是輕騎,獸人才是最強的。」
「哦,是這樣啊,那你的偵察兵呢?總不會已經出發了吧?」「哈哈米芳和優笑得直打跌,兩人都在嘲笑普列,「這傢伙說獸人特別地同心合力,不會出賣自己人,所以,偵察兵啊,他甩在運輸隊之後,笑死人了。
「有了竊聽器,戰場上還要什麼偵察兵?」普列振振有詞。
這竊聽器不會是我隨口說的東西吧,難怪貝西塔瑪多他們隨手就能拿出一個來,原來跟音樂盒製成原理相同的東西已經很普及了,孤陋寡聞,佩服啊!
普列這傢伙的腦子,看來挺好使的嘛。
「不對不對,」我大大地搖頭,「那東西不是萬能的,菲貝巴羅魔法系的法師們很快就能破譯的,而且戰場上瞬息萬變,竊聽器很不牢靠的,所以,還是活的偵察兵好。
「咯咯,普列啊普列,連莊莊都明白的事,你還要固執己見麼?」亞斯單指敲腦袋,「莊莊,你不冷嗎?」
啊?不是在說普列嘛,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低下頭,呃,當成披肩的被子撒開了……
「混蛋!快放我下來啦……
胸前都是紅紅的印子,其他四個人悶笑連連,臉上曖昧之色深濃,羞得我那個激動,兩手亂舞,兩腳不安分地踢動,一個後背仰翻,下場是我整個人滑出了被套,要不是阿豫手疾手快抓住我的兩隻腳跟,我一定摔個倒栽蔥。
可是,他為什麼不拉我上去,烏魯桂的風沙吹得我寒毛直立誒。
「嗯?叫我混
「不是,不是……阿豫……阿……好吧,豫,豫,快拉我上去……我再也不敢了……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