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聞訊從樓上下來,與她一起的自然還在俏生生的讓人見了便心動的小惠。不知是因為我正在想方設法算計小池的緣故,見到小惠後,我難免會因為她與小池的血緣關係,心有芥蒂,這種情緒實在微妙,我有羞於見人之感。
女人水性,麗麗尤其如此,見面後便能感覺到她眼中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慾火。也不知是因我來酒吧而起,還是思念所至。總之,見面後,她便將讓正在吧檯收拾東西的調酒師閃人了,親自上陣為我了與林蕾蕾調起酒來。
好在一休並未在酒吧內,那小子另有住處,只到晚上時才會過來看場子。我也樂得趁酒吧內沒人陪著喝上一杯,權當是為今晚的交易壯壯膽色。不過,空腹飲酒,實是人生大忌,幾杯烈酒下肚,便有頭重腳輕之感。
「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沒用的男人,才喝了兩杯酒就不行了,你不會也有早洩的習慣吧?」
頭痛,今天林蕾蕾的心思真得很讓人發怵,沒由來的便拿話嗆我。有心不理會,卻又有不甘,可認真計較起來,男女之間的事又恥於出口,畢竟她現在與我沒有半點關係,犯不著爭吵不休。
「林小姐,我陪你喝幾杯好了,小惠,扶老闆上樓休息一下。」
「你就是麗麗吧,老蔡以前的女人?」
「林蕾蕾,你太過分了。」
「過分?我那裡過分了,你敢說你跟她沒有上過床嗎?不敢吧,哼,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裝什麼正人君子,狗屁,你們統統不要臉,姦夫淫婦,別碰我,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報警……」
不想再聽下去,因為林蕾蕾坦白的讓人汗顏,就連麗麗也不禁花容失色,黯然的扭過身去,至於小惠就更不濟,傻傻的望著林蕾蕾,不知心裡想什麼。有些惱了,這樣下去,今晚什麼事也不用做了,不待她說完,抓了她的手便向門口走去。
「老闆,怎麼剛來就要走?」
「多事,給我留一個雅間,再打電話讓蝦米過來。」
出門之際,與興沖沖奪門而入的一休撞個正著。懶得理會那小子的話,拽著死命掙扎的林蕾蕾從門裡出來向車子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用力將林蕾蕾拖進車裡,關上門便把她推倒在對面座椅中。
「林蕾蕾,你給我聽著,我私生活是很濫,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腳……日,蕾蕾,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發洩一下,OK,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來吧,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隨便你,這總行了吧?」
「你……你真的要這樣做?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不想再看到你這麼折磨自己了吧,每個人都有心傷之處,有人酗酒,有人縱情聲色,有人浪跡天涯……可也有人從情感的陰影中走出,笑對未來,蕾蕾,無論你我有沒有結果,我都希望你是後者,明白嗎?」
「對……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氣的,原諒人家好嗎?」
長吁一口氣,總算是讓林蕾蕾的情緒安定下來了,儘管她眼中還有淚光閃動,雙肩還在**,神色還有深切的悲色,可她不再說那些充滿了負面情緒的話語,這些足以證明她的情緒已得到宣洩。
「算了,我也有不是的地方,唉,還有幾分鐘,你若不想發洩的話,我要回去了。」
「誰說不想了,我要你不停的說『我愛你』。」
「不是吧,哦,好吧,被你打敗了,我愛你,我愛你……」
不明白,為何女人的轉變有時會這麼快,一分鐘前她在還在要死要活,可一分鐘後卻已能捉弄人了。總之,我被徹底打敗了,
自食其果,機械的說著那三個字,直至林蕾蕾冰冰的臉上綻放花兒般的笑,笑著撫去臉上的淚痕,笑著坐過來,捉了我的手,摟了她的腰,最後笑著用雙唇打斷了我的話。
入夜,從混沌中驚醒,看向枕邊,卻是來電亮起的手機在一個勁的震動,懶得去接,因為那個號是烏鴉的,他打過來無非催我下樓而已。長吁了口氣,從小惠與麗麗赤裸的肢體糾纏中脫身出來,小心翼翼下地將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了。
即將出門前,忍不住就著窗外的燈光看了眼床上的兩個女人,心潮起伏。車上與林蕾蕾纏綿良久,分開時她卻已醉了過去,偎在懷裡嘴角帶著一絲甜甜的笑睡了,在將身上的長衣蓋在蕾蕾身上後,我回到酒吧。
帶著從林蕾蕾身上被喚起的性慾,我拉了小惠來到樓上。可正當與那妞抵死糾纏時,門開麗麗呼吸急促的出現在室內,定是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帶了幾分醉意,早已是情慾濃濃的麗麗取代了被我肆意蹂躪的小惠,就那樣一直幹到筋疲力盡睡死過去。
雖然那很荒唐,但很真實,縱情聲色中,內心的壓抑得到宣洩,醒來後又精神抖擻。女人,每個在道上混的男人最不可缺少的私產,沒有她們火熱的肉體,男人怎麼可能安然入睡?
樓下,酒吧業已開場,音樂,燈光,尖叫,充斥著來此尋求樂子或是麻醉的年輕人的心靈空間。我已過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萌動年代,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在熱心,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廳內,而後向角落裡的一個隔斷走去,因為蝦米正在門口張望。
「老闆,您說的那個朋友就是烏鴉?」
「是,有問題嗎?」
「沒……沒有,烏鴉可是道上的『打神』,聽說他向來不服人的。」
「臭小子,聽你意思,我就知道你小子動心了?放心,等這事完了後,我會讓烏鴉教你們幾手的,要是順利,等你們再出師時,那可就是道上超級打手了,不過,你們就沒時間享樂了。」
「老闆,這年頭,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就這麼定了。」
蝦米的神情在些誇張,讓人暗自好笑,烏鴉雖然身手了得,可能比紅牛老刀他們還要好,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義氣,且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受人控制的命,所以,他也沒什麼好羨慕的。
不過蝦米的上進心還是值得表揚的,若我手下多幾個像這小子機靈能幹兼身手超強的小弟,那在道上打拼會多一份保險。不無讚許的拍了蝦米的肩,攬了那小子一起鑽進隔斷裡面。
烏鴉在座,神色冰冷依舊,倒是他對面懷抱公文包神色淡淡的漢子,引起我的注意。原以為能在道上混,*賣槍這種生計活命的定是臉上帶著煞氣的亡命之徒,誰知那人卻是一個戴了眼鏡,文質彬彬一付『知識分子』模樣的瘦弱中年人。
「人齊了,四眼,把貨拿出來過過目吧。」
「九二式軍用手槍,退役後通過渠道出來的,八成新,磨去了編號,可以放心使用。」
日,那漢子一開口,我不禁倒吸了口氣冷氣,想不到這人神通廣大至這地位,連軍槍生意也敢做。心下忐忑,生怕烏鴉給我介紹個瘟神,可看著那人自包中取出一把槍輕輕的擱在桌上,那份擔心卻又不翼而飛。
軍槍也罷,警槍也好,仿製的槍都他媽的是槍。無論誰做這種事,都是把腦袋拎在褲腰帶上,槍到手後大家各自閃人,我不認識這個四眼,四眼也不曉得我是誰,以後那槍是用來殺人放火,還是濟世救人,大家互不相欠,還扯其他的幹什麼?
想得明白,也懶得理會四眼是什麼來路了,示意蝦米試槍。而後便見那小
子一臉興奮的把槍劃拉過來,拿在手中擺弄了幾下,退彈夾,上彈夾,開關保險,瞄準,甚至還把槍裝卸了一遍,這才喜翻了心似的一個勁的衝我點頭。
「這種槍有多少,我都要了。」
四眼聞言一怔,沒有立即答話而是扭頭看向烏鴉,似乎在這個問題上與烏鴉這個中間人有些出入,神色多少透出少許不安。看得出,他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胃口,想吞下他手中所有的『貨』。
烏鴉道:「四眼,有生意也不做嗎?有,你就儘管拿出來好了。」
四眼冷道:「烏鴉,沒你這麼做生意的,你別是他媽的想陰我吧?」
烏鴉道:「陰你?用得著嗎?做個生意這麼婆婆媽媽的,你他媽的到底想不想發財?」
「想,老子他媽的做夢都想發財,不過……」四眼神色冰冷的說著,眼鏡後面那雙眼睛爆起一團精光,扭頭看過來,狠道:「好,今天我四眼豁出去了,跟我出去,貨都在車上,十把槍,千發子彈,外帶消音器,30只彈夾,一口價200萬,少一個子也不賣。」
我道:「好,痛快,要支票還是現金?」
四眼道:「現金。」
我道:「蝦米,準備200萬現金,要不連號的半舊的票子。」
「哎,老闆,我這就去。」
凱龍酒吧,雖然檔次不是很高,可每日流動資金卻不下數百萬,是以200萬還是拿得出手的。蝦米答應了聲,轉身便出了隔斷向吧檯奔去,我則把蝦米撂在桌上的槍取過來,感覺了下,很是壓手。
大概是退役槍的緣故,手感還不錯,只是在槍柄處刻有鋼印的地方被人磨平了,其他部件,槍柄,槍管,保險,等有磨損的痕跡,看來槍的來路確實是從軍隊裡出來的,就是不知實彈是否也可*。